神医伤不起+番外——陆任佳
陆任佳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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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伤筋动骨?当然能医……请付银2两

身中奇毒?当然能医……请付银20两

走火入魔?当然能医……请付金20两

你有你没钱医的,没有我不能医的;只有你得不了病的,没有我医不了命的。

别怪我太势利,房东好赌乱收房租,交不上房租只能卖身为奴,

作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神医,你们伤不起!

我错了真的知错了以后会更得快一点的真的!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申一 ┃ 配角:李那人,王大侠,端木翠花等 ┃ 其它:江湖,神医

第一章

“你想学医还是学毒?”

“学毒。”年仅四岁的申一跪在老神医面前。

老神医抬了下眼皮,道:“你走吧。”

两天后

“唉……”老神医一大早打开门,看见依旧跪在门前的申一,叹了口气,“孩子,告诉我,你想学医还是学毒?”

“学医。”申一的身子有些摇晃。

老神医摇了摇头:“你还是走吧。”

三天后

老神医讲晕倒在门前的申一抱进屋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救醒:“罢了,你想学医还是学毒?”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答复,老神医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被拽住了衣袖:“都学。”

“为何?”

“毒者可医医者不能医之症,医者可毒毒者不可毒之人。”

老神医捋了捋山羊胡,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入我门者,以毒自卫,以医自救,凭医可伤人,凭毒可救人,医毒自古不可分家。”老神医拍了拍申一的头,“若无信心,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申一翻滚下床,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原来,距离刚入门时,已有那么长时间了。

申一放下刚刚擦拭过得牌位,取出三炷香在蜡烛上点燃,拜了四下,然后插入香炉,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去给在外面砸门的那人开门。

只见那人一头银发,身材伛偻,却长着一张相当年轻俊逸的面孔,正准备抬脚踹门,此时脚尴尬地停滞在半空中。

申一无视那只脚,倚在门框边:“又来收房租?”

“啊……是啊。”那人尴尬地放下脚,抓了抓头发,“你怎么知道?”

申一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递了过去,鄙夷地说:“一副易容了的装扮,却把人皮面具卸了,又这么急切地来找我……哼,还能有什么事?”

那人嘻嘻地笑了,把背后塞的棉垫抽出扔在地上,然后坐了上去,看样子打算呆几个时辰。

申一皱了皱眉头,心下明了这是催债的堵在了家门口,拿他这当避难所了,然而……申一跨上前一步,伸手固定住那人的头,仔细观察起来,然后一手推开:“面具呢?”

那人脸色一变,然后尴尬的把鞋脱了,用两根手指从鞋底儿捻出来一张面具,对申一讨好地笑了笑。

申一笑得明媚起来:“拿好了。”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看不出何种材质做成的瓶子,向面具上滴了两滴。那人迅速将手放开,只见面具在空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化为有异味的液体,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坑。

那人毫不怀疑,如果他放开慢了,这个坑就出现在他自己手上了。

申一将盖子盖上,瓶子重新揣进怀中,抓起那人的手看了看,摇了摇头:“真可惜。”然后笑容满面地对那人说:“以后人皮面具自己做吧,我不管了。”

说完就自顾自地进了屋,不顾那人的鬼哭狼嚎,收拾起了行囊。

那人在屋外撒泼了一阵,自觉无趣,便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跟着进了屋子,见申一收拾到一半的包裹,大惊:“阿一,你莫不是抛弃我而去?师兄将我托付给你……呸!师兄将你托付给我,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啊!”

申一手一顿,狠狠地在包袱上打了一个结:“真是抱歉啊,师叔,侄儿打算外出游历一下,百八十年内是不打算回来了,您老就自个儿照顾自个儿吧,侄儿不劳您费心了!”

“……很好,你赢了。”那人蹭到申一面前,“你到底要干嘛去啊?”

“难道我就不能外出游历一下么?”申一没好气的问。

那人想了想,道:“不会的,按照师兄的观点,神医就应该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隐居起来,身边养一个小童,有人上门来求医时拿乔拿个半死,把架子充足了才对。”

“……”他该说什么?师父确实是这么教导自己的。

那人突然道:“师兄挂了几年了?”

申一很有抽人的冲动:“已有六年之久。”

“六加四等于?”

“十”

“哦,十啊……十?!”那人猛的回头,“你要去赴十年之约?”

“师傅作古,但这约还是要赴的,我不能给师傅丢脸。”申一低下头,走到一个橱柜前,挑挑拣拣橱柜中的各个小瓶,“怎么?有何不妥么?”

“怎么会?苗疆那些人还是挺有意思的。”那人眼神闪烁,摸了摸下巴,道,“我陪你去吧,你师父应该告诉过你神医应该有个保镖才够身份吧?”

一句话堵住了申一所有想说的,师父确实这么说过。

“那大侠怎么办?”申一真的不想一边走着一边为那人付账。

那人怨念地咬着手绢:“自从他遇到了翠花以后,就不怎么关心他师父我了。”

申一叹了口气:“随你吧,不过事先说好,一路上戒赌,不许变装。”

“为毛啊!我又不让你付账单!”

可是你会让我交房租!

申一的眼神变得幽怨了。

第二天一早,申一穿戴整齐后,背着一个小包袱出了门,等待那人,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申一无奈地举步向那人家走去,他确定那人是还没起床呢。

谁知刚走到那人家门口,就发现那人正从远处走来,手中牵着两匹马,不得不承认,在那人不抽风的时候,那人长得还是挺顺眼的:一身青衣,身材挺拔,一帕方巾随意地束发,颇有些潇洒的感觉。

申一足下轻点,几个腾跃后来到了那人面前:“原来你是去买马去了……可是要马干什么?”

“大侄子唉!你不会以为这四千多里地咱徒步走过去吧?”

“……轻功。”

那人无语凝噎:“连着跑三天,累不死你我叫你师叔!”

那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嘴角扬了扬:“你不会是……不会骑马吧?”

申一扭头。眼神飘移。

“噗……真的假的?”那人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啰嗦!”申一开始思考带的哪瓶药可以为那人治治脑子,一劳永逸最好!

也许是意识到申一生气了,那人端正了面容,翻身上马,将手递给申一:“罢了,我带你。”

第二章

由于申一拒绝以小鸟依人的方式窝在那人的怀中,于是他决定与那人面对面共乘一马……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将这个计划付诸行动的时候那人笑得有点奇怪。

那人一边窃喜地拥着申一,一边搁着申一的头看路,他发现这样想起来很美好,但是实际操作起来有些困难,好在作为有一定武功的人,即使不看路,他也可以保证不出什么大的事故……这个意思就是,他保证不会掉下悬崖,但是掉下土坑就不是他能保证避免的了。

申一默默地将树叶从头上摘下,看了看怀中众多瓶子是否安好,然后看向身下的李那人。

“呃……我可以解释。”那人在跌下土坑的瞬间于申一换了位置,为申一做了肉垫。

申一摆弄着小药瓶:“你可以在我考虑完你更适合哪种毒药之前诉说你的遗愿。”申一抬了抬眼皮看向那人:“如果你表现好的话,也许我会大发慈悲转告大侠的。”

“让他帮我完成?”

“不,只是告诫他,有这种愿望的人必然会死得很有艺术感。”申一挑出了一个透明的装着绿色液体的瓶子,对那人温柔的笑了笑。

“我甚至什么都没说!”

“我就没指望你能说出什么好话。”申一打开了盖子,入迷般嗅了嗅味道。

“事实上,以那种姿势,我能操控马匹走一段路程没撞树就很不错了。”

“所以你,让我,掉进了坑里。”申一俯下身,掰开了那人的嘴,向里面倒了一滴。

“这是什么啊!”那人努力挣扎,又顾虑这身上的申一,“又是迷药?”

申一笑了:“不,是春药。”然后从那人的身上下来,蹲在一边检查马匹的情况。

那人扭捏地从地上爬起来,道:“亲爱的,只要你说一声,即使不用春药,我也会答应的。”说完娇羞地捂着脸扭动着。

“……”申一觉得刚才没灌断肠散真是失策,“只是寻常的伤药罢了。”

“啊……”那人的心情指数瞬间下降,然后怀着一点点期望说,“虽然你是开玩笑的,但是我是认真的!”

“……我还是当你在开玩笑好了。”

“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那人接着问,“马还好么?”

“不怎么好,至少无法履行他原来的职责了。”申一看着倒在坑里的马,摇了摇头。

“你能治么?”

申一抬了抬眼皮:“你以为我是兽医?”

“那怎么办?”那人开始后悔自己吃豆腐的行为了。

“你是指马还是咱们?”申一站起身来。

“all”

“英语不错,不过你乱入了。如果是马,它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前腿骨折,脑袋也被摔倒了……肯定是活不成了。”申一看了看周围这个巨大无比的坑,“我现在只想知道谁这么缺德挖出这么大的坑,也不说填上。”

那人默默扭头,他好像忘记了上山进谷的大道上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陷阱……还是当初他自己挖的。

没有了马,以他们两人的速度是绝对不可能按照原计划来赶路了……尤其是在他们刚刚骑上马不到一炷香的时候,按照这个速度,天黑前能下山就不错了。

申一对这个速度很不满意,事实上他更希望以那人一个清晨山上山下跑个来回的速度来赶路,然而……现实很骨感。

“谁告诉你我去山下了?”那人瞪大了眼睛,“我看起来像喜欢劳累自己的人么?”

“那马?”

“我从魔教顺来的。”那人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要知道,魔教的马厩其实离咱们的住处并不远。”

“这种蜗牛的速度我受不了了!用轻功不可以么?”申一在走了一个时辰以后终于忍不住了。

“轻功?”那人笑得有点诡异,“请便。”

话音刚落,申一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只听见“咚”的一声,地平线上便不见了申一的身影。

那人冲天翻了个白眼,慢慢悠悠的晃到了申一掉落的地方:“大侄子唉!这次咱能走了吧?”

申一黑着脸跃上了地面。

申一稍作整顿后,与那人继续上路。

那人手中把玩这一根狗尾巴草,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对申一说:“按照惯例……该有个大汉跳出来说……”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几个大汉,持几把大刀,跳将出来,目眦尽裂,凶狠狠的瞪着那人。

“……才对。”那人喃喃的把剩下两个字说完,看向脸色铁青的申一,连连摆手,“这次真不是我!”

“少废话,留下身上银两,爷爷我饶你们不死。否则,哼哼哼……”为首的大汉摇了摇手中大刀,“可别怪爷爷我不客气了!”

“就是就是,现在只是劫财罢了,一会儿惹我们大当家的不高兴,连色也劫了!”旁边一个小喽啰模样的人附和道,然后狗腿地搓了搓手,对所谓的大当家笑了笑,“您说是吧,大当家。”

“低调,低调。”大当家谦逊的笑了笑。

怜悯的看了看面前不知大难临头的山贼,那人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看见申一将拿在手中的断肠七步散换成了含笑半步癫……

你们要是早点出现,也许还能有个全尸的。

那人转过了身子,对申一说:“快到晌午了,我去寻些野味来烤着吃,你……慢慢玩。”

然后……那人捂着脸跑开了:他看见那人把含笑半步癫换成合欢散了。

这猊犸山的山路那人最熟悉不过了,他家天枢谷便在猊犸山的谷地,猊犸山山上的七七四十九处天堑虽然跟他关系不大,但是依托天堑而建的九九八十一道机关许多出于他手,摆锤、滚木、各种阵法……当那些攻打魔教的所谓正派人士为这些机关头痛不已的时候,躲在安全地带看戏的那人都不好意思说那是自己十二岁的家庭作业。

思及此,那人眼色沉了沉,暗自思索,回来后就把机关升级吧……如果他还记得的话。

停下脚步,弯腰拾起一颗石子,似是随即选了一个方向,将石子弹出,石子“咻咻”的穿过树林,发出打在什么东西身上的声响。

那人足下轻点,向猎物的方向飞掠过去,然后淡定的将躺在地上晕眩的两只老鼠放生,上天有好生之德,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他更怕申一把含笑半步癫用在自己身上。

折腾半天,当那人折返时,收获:老鼠X2(已放生),瘦骨嶙峋兔子X2,野菜树皮若干,木柴若干。对于这个令人悲伤地结果,那人并不准备归结为自己的技术问题,反而准备为了区域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对魔教上交书面报告:一定是他们平时打得野味太多了!

拎着若干战利品,那人慢悠悠的走了回去,远远地看见申一正倚在树下小憩,而那几个山贼却不见了踪影。

……莫不是用了化尸粉?太狠了吧……留下尸体好歹还能加道菜呢!

那人暗自惋惜,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然而申一即使是在睡眠时也保持了极高的警惕性,在那人坐下的瞬间便醒了,看见来者是那人才稍稍放松了戒备。

“那几个山贼?”那人将猎物放在地上,收拾好柴堆准备午饭。

申一面色一凛:“咬破了口中的毒囊,没救下来。尸体用化尸粉处理掉了。”

那人低下头处理猎物:“不是普通的山贼呢。也是,当初端木亲自率队铲平了附近山头呢。”

“我不管是不是普通的山贼。”申一恨恨的看着不远处留有痕迹的地方,“从我手中抢人……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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