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丑闻巨星(FZ)——奉旨喝茶
奉旨喝茶  发于:2014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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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变成第二个水玉了。

那绝不是他廉介想看到的。

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用餐巾帮他擦了擦唇上的奶渍,廉介看着他的眼睛,提议道:“今天是周六,你不用上学,我们去约会吧!”

“约……约会……”廉子手中的空奶杯“咚”的一声落到餐桌上,在桌布上滚了几下,快要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时被廉介一手接住了。

清晨的公园里,人影稀少。

淡淡的薄雾笼罩在树木之间,湖面平静,水波不兴。岸边的柳条直直垂下,偶尔清风拂过,才轻轻摆动几下。

湖边有长椅,有汉白玉石登,但廉介牵着廉子的手,一起坐到了并排的秋千上。

放开一直牵在掌中的的手,廉介用指尖挑了挑廉子的刘海,又指着他一边耳后的头发道:“怎么一边用发夹别起来了?耳朵怎么了?”

廉子推开他的指尖,脸一红,低了头,眼望着别处:“先前我在郁天的身体里时,发型师说是这样比较……比较……”

“时尚?”廉介不大赞同地摇了摇头,“不怎么觉得。”

廉子拂住自己面向廉介的那一边脸,头转过去,差点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他,小声道:“性感。”

廉介听得一愣,转而笑道:“你知道什么叫性感”

“连董有说,还有小余姐带我上过张氏的艺能培训班,形体课上有关于艺人外貌上的讲解……造型师也经常给我说一些……他们都说,我们身边最性感的男人,是张董,全张氏的艺人,都必须朝张董的方向努力……”

听他这么一说,廉介发现最近他对廉子各种难以言喻的别扭不适感,全都有了解释。原来这死小孩,开始走性感路线了……

眼神、唇角,乃至穿着,不再是从前那种孩子气的天真无邪了,他开始穿着一些比较成熟的衣服,衬衫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扣上所有的扣子。

从前那些可爱的小熊小猫小狗图案的衣服,似乎全被他淘汰了,连睡衣都不再有那种款式了。

廉介撑着下巴,偏头看着他的孩子,有些哭笑不得。

长了一张公敌脸,还会这么底气不足?

“说吧,想去哪玩,爸爸都可以陪你去。”他转手了廉氏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事业,余下的交给水玉打理绰绰有余,他现在有大把的时间来陪他,好好守护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将他一个人丢在家中了。

“随便,爸爸喜欢哪儿就去哪。”

廉介眉头微微一皱,又来了,又是这种客气乖顺。他叹了口气,道:“我带你去豪门跳舞?”

“呃……好。”

两人一路从公园散步回家,来到地下车库,廉介实在忍不住,揉了揉廉子的脸道:“傻瓜,你放心,爸爸答应过的事绝对不会反悔。”

“答应什么?”

“你做这么多事,受过这么多罪,如果爸爸还不答应同你改变关系,爸爸也未免太过铁石心肠。只是廉子,我们这十几年的父子关系,不是说改便能改的,你得给爸爸点时间,爸爸一定会为你改变的,一定。”

“爸爸……”

“不要太感动哦~走吧!”

“要不要带伞,也许会下雨。”

廉介将他拉进车里,执起他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一吻道:“爸爸就是你的伞。”

看廉子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抽回了手,拿手不住地贴着脸,像是天很热一样,一只手还虚虚托在心口部位,好像要压制那里的快速跳动一样。

天哪,是不是所有的十七八岁孩子都像他这么纯情啊?

不,他一定是特例。

因为自己十七八岁时绝对没这么单纯,自己的朋友们更没。

一来到豪门的中央舞厅,廉介就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已经两三年没带廉子来这里的舞池了,他记得最后一次带他来时,他还只有自己胸口那么高,而现在,这孩子已经窜到自己鼻尖那么高了,成了世人眼中名副其实的花美男一枚。

一进舞池,比带着明星光坏的廉薇还要受人瞩目,他的身影粘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无论男女。

这还只是其次,等那孩子随着音乐节拍嗨起来时,豪门都差点被掀了顶棚。

他会承认存在感极强,是廉子的最有力武器么?

在Knight中,他的廉子虽然舞跳得最好,最有张力,身形最为完美,与音乐节拍简直融为一体。但不见得是最有才华与实力的一个,粉丝团中却有七成以上是他的个人粉丝。

尤其是,他顶着的还是郁天那张几乎“臭名昭着”过的脸。

现在却是他儿子廉子本来那张脸。

他要怎么告诉廉子,性感,才不是张时远那样刻意而为,也不是艺人那样故意突出,依靠服侍与打扮来展示性感。

而是他自己这样,与生俱来,自然流露,无须刻意。

他的周围已经挤不进廉介了,那些比廉介年轻许多的男男女女,霸占了他身边所有的有利位置,跟他一起热舞,肆意扭动着年轻的躯体。

他那么投入,连自己早已退出舞池都没发现。

下次约会还是去别的地方好了,他爱跳舞,就让他在家里跳给自己一个人看好了。

这么想着,廉介闷下了一大口鸡尾酒。

忽然,不知道是谁,开启了舞池边缘的喷泉,就连舞池的顶部,都泻下了水瀑,廉子和几个青年男女被阻隔在水幕之内,全被淋成了落汤鸡。

整个场面混乱而尴尬。

豪门大堂经理慌慌张张跑过来,对廉介解释道:“这个舞池的设计师担心有朝一日跳舞的人里有混进嗑药的人,便根据人体温度设定了一个温度界限,一旦超过这个体温界限,便会启动冷水喷泉,适时给疯狂舞动的人群降温,为的是防止有嗑药者在极度疯狂中送命,舞池用了几年了,一次也没启动过这个装置,我一直以为设计者故弄玄虚……”

“把那群年轻人都留下来,检查一遍再让他们离开吧,豪门绝对不允许有嗑药的现象存在!”廉介皱紧了眉。

过了许久,包括廉子在内的人,全被检查了一遍,却并没发现任何人嗑药。

大堂经理左翻右翻,欲找到舞池的设计师找说法。

廉介丢下一团乱的他们,领着廉子去了自己在豪门的私人房间。

给他找了套衣服,将人推进洗手间,忍不住看了一眼廉子,头疼扶额。

这样水淋淋湿透的小美男,那些人还要目光发直地看多久啊!

在豪门用过午餐,午休一直到了傍晚时分。

廉介叫醒了睡在怀中的廉子,他坐起身来,揉揉眼睛,是廉介习惯的可爱迷糊的模样。

“要回家了吗?”

额头被点了一下,廉介笑道:“你忘了吗?我们今天是在约会,当然还有晚上的活动了,难道你不喜欢?”

他想好了,用过晚餐后就去看电影,这样总不会有那么多粘在廉子身上的目光了吧!

为了迁就廉子,电影他选了宫崎骏的动漫系列。

进电影院前,被一个小姑娘拦住了,那小姑娘挎着一大篮花,甜甜地叫道:“两位大哥哥,买朵花送给你们的女朋友呗!”

廉介摸了摸她的小辫:“我们没有女朋友。”

那小姑娘看了一眼廉子道:“如果这个小哥哥让我亲一下,我就送你一朵玫瑰花,我的亲亲很灵的哟,被我亲过的哥哥们都很快找到了女朋友……”

廉介的眉毛直跳,这小姑娘,可了不得。

赶忙掏出能买下她一篮花的钱,却只从花篮里抽出一支蓝色妖姬,道:“你的花我全买下了,不过我们只拿得动一枝,余下的,就当我和你这位小哥哥送给你了。”

“那我还可以拿去卖掉吗?”

“当然可以。”

小姑娘道了一遍又一遍谢,匆匆跑走了,生怕人反悔似的。

走到僻静处,廉介才将蓝色玫瑰递给廉子,廉子害羞着脸接过了,黑暗中依旧可以看见他羞红的脸。

终是没忍住,推他入更黑暗的角落,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脸,才揽着人慢慢进了电影院。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电影里放了些什么,廉子的脑子里完全没有印象。好在那些电影他在网上都看过,只不过电影院里看的时候,视觉效果和音效更加震撼。廉介却真是第一次看,不时与他一起探讨着,看得很认真。

扫了一眼整个电影院,廉子估计,廉介应该是这群观众中的最年长者了吧。

爸爸竟迁就他如此……

手不由自主地滑进他的掌中,无意识地用指尖磨蹭着他的手心,廉介握紧他的手,在黑暗中,孩子气地嬉闹追逐。

出了电影院,才知道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廉介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廉子头上,揽着他朝自己的车飞奔过去。

半路上,忽然响起一声惊雷。

吓得那孩子抖索着身体躲进了自己怀里,揪住自己胸前衣服的手甚至抓伤了他的皮肤,那孩子还一无所觉。

他只剩下害怕。

糟了……

廉介直想回到过去,给胡乱灌输廉子恐惧心理的自己狠狠来几拳。

41.暴雨之夜

终于挨到家了。

廉介抱着怎么劝都还是在瑟瑟发抖的廉子上了楼,在楼梯口遇见了廉薇。

“不是让你这几年一直留在美国发展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廉介面色有些不善。

廉薇美丽依旧,气质上有了些改变,至于不同在哪里,廉介一时还没弄透彻。她笑盈盈地:“原来爸你把我送到美国,让我在好莱坞混,不是为了我的前途着想,而是为了不被打扰地和他相亲相爱吧?”

“胡说什么?!别学辛格的口吻跟我说话。”

廉薇见他更搂紧了廉子,廉子的双眼正被一根黑色领带蒙住,耳朵上塞着耳机,紧紧圈住廉介的脖子,靠在他的脖颈里发抖。

“原来爸你果然喜欢廉子……”

“既然回来了,就随便你吧,你自己的前途,你做主。”

廉薇格格笑了起来,她一把扯下廉子眼睛上紧紧蒙住的领带和耳朵上的耳机,捧着廉子的脸道:“仔细看看,这就是你最亲爱的爸爸,连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都不敢承认他是爱着你的!你不觉得憋屈吗?你不觉得选辛格会比较容易幸福吗?辛格是什么,我是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

“廉薇!”廉介从不曾这样厉声朝她怒喝。

他对她和对水玉,要比对辛格和颜悦色得多了。

一道闪电亮过,之后便是短暂的寂静,一如此刻剑拔弩张的楼梯口。然后是爆炸一般的巨响。

“我从来就没有不敢承认过。”廉介的声音冷静而严肃,“我爱他,胜于这世上的一切,包括我自己。只是以前,我以为,给他无与伦比的父爱,才是对他最完美的感情。实际上,我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

“说这话,爸你不觉得内疚吗?你对他,有几分像一个父亲了?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别人的父亲会像你一样!廉子都多大了,你们还睡一张床!”

“他长大了,我们不是已经分房了吗?”

“那时他都已经十五岁了!”

“我没空和你争执,他很害怕打雷,我带他去卧室。”廉介搂紧了廉子,抬脚欲走。

“你们现在又睡在一张床上了吧?爸爸,你现在还能无动于衷地和他躺在一起心无杂念?”

“那与你无关……”

“既然彼此的心事都知道了,何必再苦苦忍耐,爸,你不会是那方面……不行?”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问的是,既然爸你和廉子在一起了,能不能宣布我的解放?我已经快三十岁了……”

“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廉薇低下头,叹了口气,忽然抬头笑道:“原来放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廉介没有过多琢磨她话里的深意,没再说话,抱着廉子上了楼。

将廉子轻柔地放到床上,关上隔音效果良好的门窗,拉上窗帘,开了暖色的灯,才坐过去,隔着被子,将不知要如何安慰的傻东西抱在怀里。

饶是如此,外面的雷声实在太大,隐隐还是可以听见外面雷电交加。

“别怕了,小傻瓜。小时候那是吓唬你的呢!打雷闪电是一种自然现象,跟一个人有没有做坏事,完全没有关系……天上也没有住着神仙……不信,你可以问你的老师……”

廉子伸出手来,仅仅攥着他的衣襟:“我,我只相信爸爸说的。”

“好好,廉子只信爸爸的,那爸爸说不必害怕了,廉子是不是能勇敢地别害怕了?”其实说这话他心里完全没谱。

廉子才四五岁的时候,有天夜里,独自照顾他的保姆忽然家里有急事,好容易哄他入睡后急匆匆赶回了自己家里,结果半夜被雷声吵醒的廉子,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哭得天昏地暗,都没有半个人应声。

那时他在千里之外。

直到第二天一早接到保姆的电话,说孩子在医院急救,他才知道自己种下了怎样的恶果。

一个人照顾廉子的时候,虽总是疼爱有加,但到底缺乏经验,不知道到底要怎样,那个几乎无法沟通的小家伙才能停止哭泣。

碰巧有次打雷,于是编了个谎话,小家伙总算被震住了。

直到今天,他性子里其实没有胆小这个词,什么都不怕,却害怕打雷。

那个晚上,保姆发现他的时候,他在家里那只苏格兰牧羊犬的肚皮底下,已经全身冰冷面色苍白。

每每想起一回,廉介的都心如刀割一回,自那以后,他就绝少出过差。

“我不怕。”他故作镇定道。

廉介看见他强装的小模样,又是怜爱,又是心疼。低下头,一口嘬在他微微发抖的唇上。

大掌扶住他的后背心,给他温暖的安全感。

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细细的脖子搁在他的掌心,托起他的小脑袋,与自己辗转追逐,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廉介坐在大床上,将廉子圈在两腿之间,一遍又一遍地用深吻击溃他的恐惧,让他的心里眼里,只要此刻眼前的亲昵,再无其他。

至于这份亲昵与从前有何不同,廉介暂时忽略了。

当然很快,他就发觉不对劲了。

廉子开始抗拒他的亲近,甚至躲避着他的碰触,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怎么了?”

“爸爸,你走,走……”

“你不害怕吗?”还没说完就想打自己的嘴,那孩子才刚忘了这茬。

怕什么来什么,外面一连串的雷声滚滚,虽然隔音良好,但还是可以听见少许,可想而知,外面的雷声究竟有多大。

廉子几乎是跳起来地躲到了大衣柜里。

“傻瓜,躲那里面去会闷的……”就是闻到里面的高级香料也会不习惯的啊。

“明,明天就会好的!”

“把柜子打开,出来,乖!”

“爸爸,你走,你走啊!”他急得快哭了。

廉介立在柜子外面,眉头紧锁。

如果这次他走了,难道以后廉子要一直将这份恐惧带到坟墓里去么?

不行,说什么也要让他客服过来!

强行拉开柜子,将人搂了出来,刚一碰到他的身体,他就跟碰到焦炭似地弹开三丈远,还背对着他,抱臂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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