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一只小受和一窝小攻的故事)上+番外——洛飞渊
洛飞渊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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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武艺本不相上下,只就差在这一点,高手相争,胜败往往分于毫离之差。

自己体力不济,可是对方却突然越战越勇,陈碧开始担心起来,看来这一战,他怕是赢不了了。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就算赢不了,他也要——

手中长剑猛攻向卫影腰部,卫影早防着他这一招,闪腰躲开,手中长剑带着寒光逼向陈碧。

谁知陈碧剑走半路,突然改势正对着卫影闪到的地方,卫影只来得及看见一抹银光,然后他的裤子,唰地一下当众掉下来。

卫影脸色铁青,手中长剑抵着陈碧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你输了!”

“哦,这样。”陈碧笑着摊摊手,目的达到了,输了就输了,他可是安和国主,大郑贵宾,他才不相信卫影敢把自己怎么样呢。

卫影实在是悲愤,只穿着亵裤的两腿在风中有些凉,周围围观的将士都是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他们在心里想,谁让你不从了人家,结果反被整。

当天夜里,卫影和众将士一起喝酒,因为白天的羞辱,卫影一时心闷,喝得相当的多。他看着那些都用诡异眼神看他的将士,骂道,“都那么看着我做什么!”

葛副将犹豫了一下说,“将军你既然这么郁闷,不如去找陈国主。”赶快去哄哄人家,何苦在这里作贱自己呐?

卫影想起他们那个彩头,咬咬牙,“对,我要去找他!”好好算帐!

众将士立刻赶他,“是啊,是啊,您快去吧,快去吧。”

卫影已经醉得有些晕了,稀里糊涂就被众将士哄到陈碧房间。

陈碧开门让他进去,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醉得双眼蒙胧,不就是掉个裤子么,有必要这样么?

“你来干吗?”

“我来……我来……”卫影有些迷糊地眨眨眼,“找你……”

“找我干吗?”陈碧笑得一脸邪恶,故意逗他,“难道你真爱上我了?”说完伸手就去摸他下身,男人之间这举动本没什么,可是陈碧惊讶地瞪大眼,他发现卫影居然——

“你——”他猛抬头。

卫影却一下抓住他的手,看着他那张脸,心想,自己怎么觉得这人越看越俊?

陈碧却紧张起来,“你要干吗?!”

“你说,你说赢了……随我怎样的。”卫影喃喃道。

“我——唔——”

没等陈碧话说完,卫影满是酒气的吻就压下来,身子更是借势直接将陈碧压在床上。

“你!你疯了!”陈碧现在才知道着急,可惜卫影手劲大得狠,直接撕开他的衣襟,另一手就去摸陈碧的下身。

陈碧轻轻哼了一声,卫影又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欲望上上下抚弄。充满酒意的唇,再次吻上陈碧,在心里暗叹,这个人的味道真好。

咦,他到底是来干吗的?

房间外,一群将士都贴在门窗上,听着里面的声音,末了,葛副将压低声音道,“你们都输了,给钱给钱,我就知道咱们将军不会屈于人下。”

……

……

离锦孤城非常遥远的地方。

长溪一直忘记给卫影传信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和长夜已经连续数天关在驿馆里XXOO。

长夜双手扶着床沿,承受着身后男人的冲击,抱怨道,“皇叔,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连续几日,长溪一解了禁就毫无节制的求欢,就算长夜想拒绝,他也有各种方法让他妥协。况且这原本就是自己求皇叔救长明的代价,而且他相信父皇会派从未参政从军的他辅助皇叔平叛,一定也知道皇叔的意思,他不过是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一个交易,他无法拒绝。

而且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异样,从一开始的疼痛,到渐渐有了奇怪又舒服的感觉,他越来越习惯这种感觉,甚至有点隐隐的喜欢。

他终于被调教得跟楚园里那些少年一样了么?

长溪的手有力地握着长夜的腰,看着他的背上因为承欢而沁满了汗水,有些爱怜地吻上去,“我吃你就饱了。”

长夜喘气着,“我是真的饿。”

感觉到身内的强硬又灌力一顶。

“呀——”他忍不住叫出来。

长溪笑,“饿么,看来我还没喂饱你,得再加把劲。”又扳过长夜的头,吻住他,安抚道,“乖,再一下就好。”

房间外的守卫一边听着屋里淫乱的呻吟和喘气,一边听着自己肚子的叫声。

你们不饿,我很饿啊——

第四十二章

数日之后,心满意足的长溪终于带着长夜回到落河州,这是长夜第一次到落河州南阳王府来。

南阳王府规模极大,内院大小房屋近两百间,其它饭房、茶房、兵丁住房、铺房近千间,周围还有军队驻扎保护,简直就是未央皇宫的缩小版。

落河州山多,王府后有一道瀑布,飞纵直下,落进山壁下的烟波湖里,激起万千水花,湖水清澈干净,有不少不知名的白鳞窄身鱼在水下游窜,水鸟成群,这里靠南,虽已近秋,四处仍是芳草茵茵,景致怡人。

长溪领着长夜走向南阳王府内院的一处极大的院子,长夜才走进去就惊讶的发现,这处院子外院的花草布置,居然和他在未央皇宫里居住的紫庞宫一模一样。他回头用眼神询问长溪,长溪拉着他走进屋里,屋里的摆设家具也都与紫庞宫一致,甚至连家具用具的新旧程度,书房长案上的刮痕,都未差毫厘。

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长夜吃惊,这样规模的建筑布置非旦夕可成,何况还有那些容易忽略的细节,他到底准备了多久?

长溪在身后问,“喜欢么?”

长夜叹气,“为什么?”

“为了让你住得舒服。”长溪笑从身后抱住长夜,他真的很喜欢抱着他的感觉,好像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长夜身上的气息永远那么安逸,那么平静,永远都不会被伤害,就算他有时候会竖起刺,也只是稍稍威吓,不忍心刺伤任何人。

他爱极了这种感觉,对于他这种处在高位,每日面对尔谀我诈,勾心斗角,草木皆兵的王爷,能找到一个永远安全,可以放下心同榻而眠的人,并不容易。

当年在未央皇宫,若不是长清忌惮老南阳王的势力,未必会放过他们母子,那时他日夜提心吊胆,吃的每样东西都必用银针一试,周围的人都没办法去相信。只有长夜,当他第一次拥着他入眠的时候,那种安心的感觉让他感叹,他当时就决定一定要得到这孩子。

长溪在长夜耳边缓缓道,“知道么,从我接任南阳王位开始,我就在准备这个院子,因为早在你小的时候,我就决定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长夜忍不住苦笑,“跟你王府里那群男宠一起伺候你么?”

“傻瓜。”长溪笑,“西京对你坦明心迹之后,我就把他们都打发走了,他们一直都只是你的替身,我是个男人,我有欲望,可那时你还太小,我不想弄坏你。”

“现在你来了,他们自然不需要。”他把长夜转过来,吻他,“你是独一无二的。”

他并不是真的因为喜欢男人而不娶妻,只是不想委屈他,他不需要高位,也不需要权势,他只想要这个少年。

要说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长夜承认自己心里确实对他这番爱意感动,他退出长溪的怀抱,在屋内看着每一样熟悉又陌生的家具。可是这般盛情更多的却让他觉得承受不住,无以为报。

这里真的很像,可是这样跟在那森冷的皇宫有什么差别?

长溪看着长夜一会儿惊讶一会儿感慨的脸,他叫他的名字,“长夜。”对着他伸出手,“你愿意永远留下来么?”

这不是邀请,而是索求,他在索求他的承诺。

长夜转过头来,看着这个男人还有他伸出的手,那般挚诚,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拒绝就是一道伤,接受?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心能否接受被关养在这个大笼子里一辈子。

他们沉默地对视着,直到长溪眼中的火苗渐渐熄灭,伸出的手慢慢放下,他苦笑,他还是没有获得他的心。

……

………

……

朝廷与北江王这一战打了三月有余,长夜就在南阳王府住了三个多月,那天的话,长溪没有再提过,长夜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但是长溪对他的照顾依旧无微不至,而且对他的索求越来越强烈,这几日甚至常害他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长夜不知道,长溪这是在担忧,北江王被他端掉老巢,叛军的家属大多都在朝廷手里,军心浮动,已失了先机,必败无疑。他已得到长明在几日前在彻底击溃叛军将北江王生擒,得胜还朝的消息。

来接长夜的人很快会到,可他连他的心都还没有摸到。

这日,长夜一个人到王府后的瀑布散心,时间过得真快,他来时还是夏末,现在已是深秋,烟波湖被凉爽的秋风吹得碧波粼粼,水鸟的踪影已稀。

他已经知道长明得胜的消息,也知道自己就要离开这了,可是他心情却突然涌起一股恐惧,害怕回到未央,并不是因为他舍不得这里,而是回去要面对太多太多的东西。

长明会怎么看他,还有轻易就将他卖了的父皇,虽然是他自己愿意的。未央城里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知道他成了一个在人身下承欢的男宠。

他想得心烦,看着那道瀑布,突然就脱了衣服,走进瀑布激烈的水帘里想让这深秋的寒水将他心里的烦燥都冲走。

长溪过来找他就刚好看见长夜赤身裸体地走进瀑布里,他皱了皱眉头,“夜儿,会着凉的。”

可惜瀑布水声太大,长夜没有听见。

长溪看着水瀑里那若隐若现的漂亮身子,他刚刚接到消息,接长夜回未央的的车马明日就会到。他的眼神一下阴郁起来,也脱掉衣服,走进瀑布。

长夜闭着眼睛感受着水流的冲击,水真的很冷,不过他从小习武,体质较旁人较强,自然能受得住。

突然,他被拥进一个赤果的怀抱里,激烈的水流让他睁不开眼,可是吻却是熟悉的,温柔缠绵,又充满占有欲的吻。

长溪紧紧抱着长夜,两人在瀑布激烈的水流中热吻着,长溪脚下一动,竟抱着长夜一起从瀑布的水帘里坠入湖中。

长夜不防,差点呛到,就感觉到长溪用嘴输气给他,他们像两尾游鱼,在轻弱的湖水里抵死缠绵。唇齿间的纠缠,和对方身体里传来的温度炽热得与冰凉的湖水对比鲜明。

感觉到长夜因为之前没来得及闭气,快要不支,长溪带着他游向湖边,在湖边的大石旁浮出水面。长夜脱离水后,立刻用力吸了几口气,刚刚真是差点窒息。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长溪的吻又欺上来,带得强烈地索求,逼着他回应。

想到他明天怕就要走了,长溪就无法控制自己,他吻上长夜的脖子,一路留下鲜红的吻痕,又停留在胸口的那点上,含在嘴里挑弄,直到它变得凸起。他一手托着长夜的腰,一手抚弄着他的敏感,耳边是长夜因欲望被挑起而难耐的呻吟。

他分开他的腿,直接入侵,长夜叫了一声,这是第一次长溪没有让他慢慢适应就进去。长夜背靠在大石上,搂着长溪的脖子,无助地承受他的侵犯,明明心是冷的,身体却炽热得犹如火在燃烧,明明不愿意,双腿却不由自主地缠上对方的腰。

长夜心里浮起一种恐惧,这是他这三个多月来日夜都在恐惧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慢慢被征服,那么接下来,就是心么?

他不要!

他突然剧烈地抗拒起来,甚至第一夜他都未曾这样剧烈的反抗,因为那时的感受是羞愤,而现在是野兽面临将被驯服而作出的反抗。

他推开长溪,就要往岸上逃,长溪却一下抱住他的腰,将他拖回来,从后面狠狠入侵他的身体。长夜趴在冰冷的大石上,感受着身后男人的灼热在他身体带起无以伦比的快感。

水里的游鱼都被他们剧烈的动作吓跑,长夜只听见瀑布的响声,长溪猛烈的动作带起的水声,还有他自己无力的喘气和呻吟。

他还是想逃,可是快感却俘虏了他,哄骗着他什么都不要想,沉醉其中。

长溪的双手爱抚着长夜的身体,吻上他光洁的背,他要让他染满自己的味道,他要把自己刻进他的身体里,让他记住自己。

可是征服得了他的身体,却征服不了他的心。

长溪露出一个有些悲凉的笑容。

……

……

……

第二天来接长夜的车马果然到了,长溪本来还想借口使者车马劳累,让他们歇一夜再走。使者却说得了命令,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大皇子带回未央。

下这个命令的人,长溪自然猜得到——长明。

他若想要强留下长夜,相信长明也拿他没办法,可是他知道长夜是想走的。他决定放他走,他把长夜抱上马车,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说,“等我,我会去接你的。”

就算走了,他也有办法再将他捉回来,而且他心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想法,也许自己不在长夜身边,他或许就会发现他的重要性。

长夜没有应他,看着长溪放下车帘,隔绝了两人。

他突然觉得难以支撑的疲惫,他靠在车壁上,终于结束了么,终于要回去了么,可是有很多东西是回不到原位的。

三个月,相识太长,相爱太短。

长溪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第四十三章

数日之后,长夜回到未央城,他下了马车,就看见长昊站在宫门口等他。

“你回来了。”他说,轻轻拥抱他,他什么也不提,什么也不问,他只是来迎接自己远归亲人。

长夜回抱他,长昊永远都这样,能体贴地察觉到别人的伤口,然后避开。他相信不管他变成怎样,长昊对他永远不会变。

长夜和长昊一起回到紫庞宫的时候,有一瞬的恍忽,眼前的宫殿与落河州南阳王府那处院落瞬间重合,他怔了一下。

“怎么了?”长昊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没什么。”长夜摇头,举步走进去,里面已有一个人在等他。

听见脚步声,那人转过身子来,脸色阴沉得让长夜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长明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愤怒,心疼,恨意,难过交织在一起,复杂得让长夜想逃。

长明不让他逃,他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拖着他往外走。

“长明!”长昊出声阻拦,却换得长明恶狠狠的眼神。

在他被围困临洲城的时候,裴俊做的动作他都知道,而长夜居然为了救他,甘心献身给长溪。虽然知道这一切都与长昊无关,但长昊背后站着的是整个裴家,他还是忍不住迁怒于他。

长昊叹口气,看着长夜被长明一路扯着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追上去。

长夜被长明一直拖到太清池,到了池边,直接将他甩进池里。

温热的泉水一下将他全身浸湿,长夜不耐烦地看着长明,“长明,我很累,不要闹。”

“我闹?”长明冷笑,自己也跳下水,向长夜走来,他身上迫人的气势逼得长夜不住后退,一直退到池边。

长明看着长夜那张满是倦意的脸,心一点一点抽痛,咬牙狠狠道,“你是傻瓜么!谁让你那么做的!”

在卫影率军来解围的时候,他就奇怪,为什么南阳王会不顾自己实力被削弱的危险出手帮忙,在他得胜还朝得知真相的时候,气得差点吐血。害得陪着他的钱义匡都担心他会不会直接将罪魁祸首北江王给宰了,然后同南阳王府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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