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一只小受和一窝小攻的故事)上+番外——洛飞渊
洛飞渊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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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问题——唔——”长夜喘息着仰起脖子,“我们这样很奇怪。”

长明看着长夜修长线条优美的脖子,控制着自己不要吻上去,声音轻柔带着蛊惑,“这有什么,从小你什么样子我没看过,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我,总比别人好吧。”

被快感占据大脑的长夜听着长明慢悠悠的语调,心里似乎有点被说服,又觉得哪里不对,偏偏欲望沸腾起来,一切思维都被搅乱,令他无力思考,只能摇着头。

长明看出长夜在欲望的驱使已经开始动摇,手上更加卖力地为长夜带起一波波快感,看着他的脸因为兴奋而泛起潮红,轻轻道,“不要想太多。”

极致的快感与安抚的语调,就像心机深沉的猎人,一步一步瓦解猎物的警觉与爪牙。

“我,唔……长明等……”长夜已经无法再想任何事,忍不住将头埋在长明肩上,喉间发出低低呻吟,干净压抑的声音听得长明小腹腾起一股火焰,灼遍全身,皮肤都微微沁出汗珠,不由得苦笑,明明想制住他,结果痛苦的反而是自己。

当最后一拨快感如潮水一般从小腹冲入脑中,蔓延到四肢百骸,长夜忍不住咬紧自己的手臂,喉间发出呜咽,一下瘫软在被褥上,长发早因汗水而湿漉,下唇因为压抑地紧咬而绯红,清亮的双眼也染上蒙胧的邪魅,看得长明体内又是一阵邪火乱窜。

深深吸了口气,出去叫人送了一桶热水进来。

自己返身将床上闭着眼睛无力躺着的长夜抱起,脱掉他身上已经褪了一半的衣服。长夜睁开眼,欲望宣泄之后,连声音都带上了懒懒的媚气,“做什么?”

“洗个澡,你出了很多汗,还有——”长明伸手摸了摸长夜腿间的粘腻。

长夜忍不住红了脸,长这么大是他第一次觉得害羞,反而乖乖地任长明摆弄。他难得这么温顺,长明的眼神也温柔起来,不着痕迹地在长夜发上轻吻了一下。起身,抱起长夜放入盛好温水的木桶,拿过布巾就要帮他擦洗。

长夜一下抢过,“我自己来。”有些不敢看长明的脸。

长明回到床上,整理弄乱的被褥,眼角瞥见木桶边长夜露出的肩,在心里叹气,美色当前,偏偏他还要一脸严正地充当柳下惠。

身子浸泡在温水里,长夜清醒了许多,回想起刚才的事,沉默许久,说,“长明,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长明一怔,正整理被褥的手微微握紧,背着长夜的脸上露出苦笑,“讨厌么?”

长夜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说,“这样不好,我们之间,很奇怪。”

自己还是没有瓦解他的防线,长明在心里叹气,嘴上却假装不在意的笑,“还是你比较喜欢让女人来帮你做这种事?”

“不是这个问题。”长夜皱眉,“再说,是女人才正常吧。”

长明轻笑一声,“可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那个江南,他好像是个男的吧——”

“都说了不是这个问题!”长夜打断他,被长明扯来扯去,他更解释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而且长明始终面不改色,一副只是帮哥哥宣泄欲望的好弟弟模样,反倒是自己叽叽歪歪地乱想。“反正,以后别再做这种事。”

长明没有回答,长夜就当他的沉默是答应了,继续洗澡。

洗过澡之后,长夜就回到房里,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维已经清明,想起刚才的事走马灯似地在脑了里不停地晃,心里直觉得既羞臊又奇怪,偏偏长明直到送他出门时都还一脸泰然,倒是他自己目光躲闪,吞吞吐吐。

抱头,扯头发。

明明他才是被做出奇怪举动的那一个好不好!

另一张床上的钱义匡突然坐起来,瞪着眼睛问他,“你刚刚叫得那么惨是怎么回事?”

长夜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抱着被子不吭气

钱义匡又说,“你在太子房里洗澡了?为什么?难道被他教训得尿裤子?”

长夜猛一挺身坐起来,抓起枕头就向钱义匡砸过去,“你就巴不得他狠狠教训我是吧!”

钱义匡用胳膊挡住冲着面门飞来的枕头,“我就是好奇!”

“好奇个屁!睡觉!”长夜吼完又倒回去掀起被子盖住头。

被钱义匡这一闹,他也懒得再去想,就像长明说的,从小他们彼此什么样没看过。

第十六章

西京城西一处宅子里。

一位年轻男子站在布置雅致的书房里听着属下的汇报,末了,挥挥手让人下去。

他脸色阴沉地在屋内踱了几步,抬眼看向一直坐在一张椅子上,悠然喝茶的另一位男子。“格尔哈,这次太子陪同安和国主出游,果然没那么简单。”

喝茶的男子相貌与大郑人迥然不同,高鼻深目,偏褐色的微卷长发,目色很淡,这是与大郑北边相邻的草原人的长相。格尔哈在大郑生活多年,举止习惯都与大郑人无二,丝毫不见草原人的粗犷豪放,就见他一手端着官窑青瓷细纹茶碗,一手捻着盖子,在嘴前细细吹了吹,浅浅尝了一口,才惬意地抬头去看早已面露出耐的年轻男子,“世子稍安勿躁,我有一个主意。”

年轻男子挑眉,“说说看。”

格尔哈微微一笑,“若是安和国主死在这,那么这次出游不就做罢了?”

年轻男子嗤笑,“如果陈碧真死在这,朝廷就更有理由大肆调查,把整个西京翻过来也说不定。”

格尔哈摇头,“是没错,但是只要你父王北江王爷立刻将安和国主的死讯传到安和,再稍稍煽动一下,那么安和必定会与大郑为敌。两国一旦开战,安和虽小,但发起狠来也够让大郑头疼上好一阵,大郑皇帝疲于应战,在西京调查自然就疏忽了。”

年轻男子听着听着,两眼渐渐亮了起来,格尔哈看他一眼,又继续说,“况且陈碧一死引发两国战乱,陪同出游的太子殿下难辞其咎,太子之位必会动摇。若是与你父王交好的太师裴俊的外孙,裴贵妃之子三皇子长昊成为太子,对王爷更是好事。”

年轻男子拍手称好,他正是大郑除了南阳王之外,另一位手握重兵的藩王北江王的嫡长子——长桓。长桓看着格尔哈笑道,“你真是足智多谋啊。”

格尔哈谦逊一笑,“哪里,比之北江王爷,我还差得远呢。”说完,又低头喝着手中的茶,一双浅色的眼睛透出的笑意却带着诡异。

……

……

第二天长明起来的时候,心里还有些犹豫,昨夜虽说是自己有意想让长夜习惯与自己亲近,但是长夜最后的反应显然并不如他所愿。他洗漱过后,就去用早膳,还在想着见到长夜该用什么态度将昨晚的事唬弄过去,就见钱义匡揉着眼睛走过来与他同坐,却不见长夜,连陈碧都没来。

长明皱皱眉头问站在一旁的手下,“长夜和陈国主还在睡么?”

手下还没回答,钱义匡就摆摆手道,“长夜一早就起来出去了,真是,以前从来都睡到日上三竿的人,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长明眉头皱得更深了,紧紧拧出一个“川”字,看向手下,东宫第六卫立刻答道,“大皇子今天一早就拉着陈国主一块出去了,说是陪陈国主逛西京。”

钱义匡嘿地笑了一下,“他俩是一起玩上瘾了是吧。”

长明又问,“他们带了几个人出去?”

六卫的面色有些犹豫,“一个都没带。”

长明和钱义匡对视一眼,都拿不准他两人干什么去了,长明看了一眼六卫,“你立刻带上人去找他们,找到立刻回来禀报。”

“是。”六卫领命退下。

长明开始吃着早膳,清淡的粥吃进口里,却莫名觉得苦涩,难道是在躲他?

……

……

……

西京郊外一片繁茂的树林中,陈碧一脸痛苦地跟在长夜屁股后面走,看在前头伸着脖子左看右看的长夜,叹气问,“你找到路没有?”

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来给长明打掩护的,大郑帮过安和不少,自己帮这点忙也没什么,还可以趁机游玩。但是,他这一路就没玩痛快过,好不容易去趟青楼,还被人“捉奸”白白大出血一顿,现在大清早想睡个好觉就被长夜拖出来四处闲逛,现在居然还在郊外迷路!

不带这样的!

陈碧恨恨地想,伸手捂住咕咕叫的肚子,好饿!

他们在这一带转了好久,始终找不到对路,这密密麻麻的树林四面八方看起来都差不多,实在是让人迷惑。陈碧抬头看了一眼遮天蔽日的树冠,阳光只能丝丝缕缕地透进来,看不见太阳,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再说他们两个一路乱绕乱走,西京城在东西南北早分不清了。

走不出去,这树上也不可能长出面饼包子,所以他们从早上就一直饿到现在。

长夜看着这四处望不见边的树林,心里暗骂自己走路不看路,到处乱钻才会这样。又有些恨恨地想到长明,要不是他昨天突然对他做那种事,怎么会害他一晚上没睡好。一大早怕跟他打照面,就把陈碧当借口拖出来醒脑,结果边晃边想就莫名其妙走进这片该死的树林来了。

看着一脸菜色的陈碧,长夜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出去了,不然咱先打点野味吃吃?”

陈碧白了长夜一眼,“野味?”抬头再次看向树冠,一指上面的鸟巢里叫得正欢的雏鸟,“你说那个么?”

长夜也抬头,看向那些瘦瘪瘪的小家伙,塞牙缝都不够啊!可是这个破林子,他们转了半天,居然连只兔子都没看见!

两人别无选择地一起保持仰望的姿势开始思考着是埋地下闷熟了好吃,还是串火上烤着好吃。那一窝雏鸟丝毫不知道自己正被人在脑子里勾画着如何拔毛下腹,正叽叽叫着等母鸟回来喂食。

长夜忽然说,“难道我以前活得太不善良了么?”

陈碧淡定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长夜相当苦恼的口气,“不然怎么老有人追杀我呢?”

陈碧环视了一下周围慢慢靠近,将他们包围在中间的三十几个黑衣人,“可我怎么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更凶狠?”

长夜低头思索,“难道你昨天在玉色楼调戏了人家相好?”

陈碧也开始思索,“有么?是那个穿红裙的,还是那个梳高髻的?”

那群黑衣人看着被围在中间却一脸淡定地谈论昨天经历的两人,都有一种被无视的崩溃感。

丫的没看见老子大白天穿着黑衣蒙着脸么!

丫的没看见老子手中吹毛断发的利剑么!

丫的没看见老子眼神凶恶,你们一定会死得很惨么!

不想再继续听两人无厘头的对话,四名黑衣人同时从四面方位冲向着被围在中间的长夜和陈碧,各自刺出一剑。

原本还在继续讨论着昨天的美女的二人在冷锋逼近的一刹那,同时拔地而起,跃上刚刚他们观察已久的鸟巢所在的大树。双脚在树干上一借力,凌空向前窜出老远,一下越过黑衣人的包围圈。

刚一落地,二人拔腿就跑,丫的你们一看就不是好人,老子才不跟你们打,老子不会跑么!

身后的黑衣人被二人这如同事先排练过一般精准齐整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转过身,二人已经跑出老远,立刻挥着剑追了上去。

……

……

……

日过中天,长明回到驿馆,他一个上午都带着人四处打听有没有大批年轻男丁聚集的地方,却打听不到任何一点消息。

那么多人,难道凭空消失了?长明皱着眉头想,如果是离开西京,又去了哪里?

他叹了口气,长夜今天一早出去到现在没有消息,这点让他实在不安,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昨夜的心急。自己这么多年来小心翼翼地隐忍,昨天也是借着气头上才敢迈出这一步,就是不知长夜有没有看出他的心思。

他在心里思来想去,一会儿担心长夜发现他对他的心思,就此与自己疏远。只是自己迟早是要向长夜表明心迹的,早些知道也好。一会儿又想长夜万一就是个木头,怎么也不开窍,真把自己的举动当成弟弟与哥哥之间来接受,那他要走的坎可真够多的。

心里挂着这些乱七八糟断不了理不顺的事,再堵上那些男丁下落不明,长明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就见钱义匡回来了。

长明看向他,钱义匡耸耸肩,显然无功而返,他与长明兵分两路,他带人去西京的各个钱庄打听银票兑换记录。那么多银子总不能大张旗鼓地运过来吧,就算查不到大笔银票对换记录,也能查查十两左右银票的兑换记录。偏偏钱义匡跑遍各家钱庄,在那些男丁失踪期间,每家钱庄的兑换帐目都是参差不齐,毫无规律头绪可循。对手显然深谋远虑,早就防着会有人去钱庄调查这一手,真可谓滴水不漏。

这点反倒有些激起钱义匡的好胜心,棋逢对手才有意思!

这时,带人去寻找长夜和陈碧的六卫急急忙忙地冲进来,看见长明也不行礼就说,“殿下,陈国主和大皇子在郊外被三十多个杀手围攻!”

他带着人在西京转了一上午,好容易在郊外找到两人,就看见他们被一群黑衣人撵得到处跑,赶快让手下上前救人,自己用轻功赶回来求救。

长明和钱义匡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之前追杀长夜和钱义匡的黑衣人。

长明沉下脸,他以为那些人看见长夜与他汇合,应该就不至于再动手才对,而且上次不过十几人,这回的人数怎么加了这么多?况且六卫在他身边多年,极少如此惊慌焦急,显然长夜所处情势非常危险,真的非置长夜于死地不可么?

他拿起剑,对六卫道,“带路。”

与同样沉着脸的钱义匡率先出了驿馆。

第十七章

其实那些黑衣人很纠结,正确来说是之前追杀长夜和钱义匡的那批黑衣人很纠结。长夜与长明汇合之后,他们就得到命令不可擅动,留在西京监视长夜,若长夜和长明之间有什么怪事立刻禀报。

领头的黑衣人很郁闷,一个大皇子,一个太子,能有什么怪事?

郁闷归郁闷,该监视还是要监视的。于是他们昨天跟着长夜逛了一趟青楼,人家坐在屋里暖香在怀,美酒佳肴,他们蹲在屋顶吹冷风啃窝窝头。今天一早又跟着长夜和陈碧到处转悠,由于他们只跟着长夜走,也没去留意路,丫的,这小祖宗居然迷路了。于是他们也跟着迷路了,连想派个人去买干粮都找不到路,长夜和陈碧饿,他们也很饿啊。长夜他们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打野味,他们只能伏在草丛里喂蚊子动都不敢动。

现在,蹲在角落看着被一群黑衣人围攻的长夜和陈碧,领头人有些头疼,虽然上头明显之前是想杀掉长夜,自己若是现在落井下石定会成功,但后来命令又说原地待命。而那个陈国主,是绝对不能死在大郑的,更不能死在太子陪同出游的时候,他们算是太子这一边的人,自然要替太子考量。

救人还是杀人,这是个问题。

而且对方人好多啊……

领头人看着被围攻的长夜和陈碧,痛苦地抉择中。

长夜和陈碧倒是很镇定,两人相背而立,挡下杀手攻击的同时又护住对方的后背,虽处在下风,剑招却急而不乱,地上躺着数具尸体,其中有四具就是六卫带着出来找人的侍卫。他们本就只是普通侍卫,面对受过专门训练武功高强的杀手自然不敌,不过却也为长夜和陈碧争取了时间,长夜二人也得知了六卫已回驿馆搬救兵。那么只要他们能撑到长明他们赶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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