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梦仙境——枕竹铭叶
枕竹铭叶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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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本质上是一个想鬼畜却没鬼畜起来的忠犬攻和一个想冷漠还真冷漠给你看的渣受的故事。

四年后的相聚谁都闭口不谈四年前的故事。

讳莫如深。

想一步步走近他,然后……报复他?

又或是为了保护他。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晓腾,温翔宇 ┃ 配角:杨天齐,林溪,安永杰,温可 ┃ 其它

【一】I give you my heart,Hold

灯火阑珊,车窗打上朦胧的过界,绿色红色的霓虹灯流窜而过,车窗内的脸庞闪出各色的印记,表情不定泄出飘忽的状态,映出眼神中消去的最后一块怀念。

我回来了。

不知道你欣喜不欣喜呢。

亲爱的。你。

觥筹交错,杯盏光影,喜不自胜。

“这位是我好不容易从美国请过来的投资顾问,”杨天齐将身边的人介绍给四周的人。“祁晓腾。”

似乎是才感觉到自己应该走上前去说几句话,男人只是停下抿着香槟的动作,收了在鼻尖附近的杯子,脚步向前两下,适当地站在杨天齐的右侧,将杯子随意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各位晚上好,我是远扬的投资顾问,祁晓腾。”眼神闪过某些元素,竟带些意料之外的探究眼光。总觉得心思不在这场宴会中,核心落在不知名的位置上。

“想必这顾问的身价不低吧。”

“杨副总这次竟然从美国挖来个投资顾问,看来是对省政府对面的那块地皮动真格的了。”

“八成这次和温航的投标胜券在握了啊。”对面的人无不感叹的说着。

虽然知道这完全是奉承话。

一个刚从美国来的投资顾问在中国这片内陆土地上究竟有没有生存能力还是两说,况且这个顾问也未免太年轻了些,太恃才傲物了些。明明是商业酒会,却不和任何人交换名片,也不和任何人攀谈。果然是美国的牛排吃多了吗?也不知道今天到场了多少本地的房地产投资商,原材料供应商。既然是想在这片土地上有一番作为,怎么连这么点觉悟都没有。

祁晓腾不是不明白他们眼中的另类含义,却也懒得争辩些什么。走到一个餐桌面前,百无聊赖。看着无法让现在的自己食指大动的甜品,正准备到旁边的沙发上小憩一下,眼角却扫到了一盘巧克力。黎巴嫩的patchi,看起来熟悉度高得不是一星半点,眼神中带些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激动的因子。拿了一块,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全都是一样的。金黄色的包装纸,黄金比的长方形。对!还有当时握在手上的重量感。都没有变。

虔诚。他想自己吃这块巧克力的时候,表情一定是虔诚的。撕开包装,可可的甘香,不会太甜,却回味无穷。闭上眼似乎还能看到自己当时无知并不解的表情。舌头舔了舔牙齿,将最后的味道也吞入腹中。不好,眼睛有点涩,呵,可能红了也说不定。抿了抿嘴唇,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感情。抬起嘴角,配合着眼角的波光潋滟,好一副顾盼生姿,完全无懈可击的造型。

“温总裁可算是来了。”酒会上的一些人注意到门口的身影。

杨天齐看着门口进来的一批人,眼神示意了一下现在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祁晓腾。

温翔宇穿着和往常一样的修身西服,这次倒是安安生生的系了一条暗色的领带。谁人不知温总裁这人出了名的行为怪异,说是小时候有了什么阴影,脖子上面有东西就会感觉不太舒服,这系领带的时候倒是着实少见。温大总裁虽然生了一张好脸蛋,却偏偏总是穿暗色的衣服,平白折损了不少风采,可谁在乎呢?暗色的温翔宇也一样是当地的商业巨贾,这是颜色所改变不了的。

“杨副总晚上好。没想到杨世伯肯放你单独一个人参加这场酒会,”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杨总经理的身影,不禁又带上一丝嘲笑的意味,“上次的衬衣洗的挺干净的,多谢了。”说罢,故意伸出右手遮在嘴角处,明显是在抿嘴的样子。

对面站着的人却也不恼,只是笑笑。旁人看着这杨副总有些吃瘪的样子,也猜不透两人关系到底怎样。

“天齐,”硬生生的嗓音插入进去,祁晓腾整了整西服领子,“你怎么忘了帮我介绍这位?”

眼神对在一起。

一方眼眉稍稍皱起,平白乍起一湖水,呼吸带着面部表情一滞,可霎时就消失无踪。刚才的是幻觉吧。将脖子上面的领带放松了一点距离,低头抬头的一瞬,表情流光转逝,定格成标准的笑容,伸出手,“你好,我叫——温翔宇。”

另一方将对方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那些掩埋起来的回忆没有干扰现在的平流环境,看着对方主动伸出来的手,不紧不慢的也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回复给对方一个刺眼的笑容,“我叫,祁晓腾。”

“这位是?”温翔宇抽出自己的右手,眼神示意一下杨天齐。

“哦,忘了跟你说,这位是远扬新来的投资顾问。”杨天齐使劲拍了拍祁晓腾的后背,眨了眨眼睛,“当然肯在我们公司就职,完全是因为大学的同学情谊。”

“我还以为是杨世伯给你找的助理。”温翔宇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眼神中忽然带些轻视,“那就预祝祁顾问在远扬大展宏图了。”

“多谢,”祁晓腾拿过旁边侍者托盘上面的香槟,仔细的抿了抿,他知道对面的人在看自己,那就索性的让他看。“我回国自是要干出一番事业的。当然也是为了——”舌头卷过液体,眼神如同窥视一样将对方看了个透,“报恩。”“恩”字在唇舌之间倾吐而出,上下牙轻阖,微微露出一点舌尖。语气是丝毫没有半点含糊的认真,缱绻了大半轻浮,带上温柔的嗓音,让人沉溺。

“哼。”温翔宇鼻音一动,也顺手拿了一杯香槟,随意碰了一下对方的杯子,“干杯。”

现在关于那块地皮也仅仅是企划阶段,大部分人都想尝试着竞个标看看,毕竟曾经那块地皮是居住区,然后是居住区连着居住区。明明是挨着一环的位置,却很长时间透露不出半点商机。连锁性的超市在附近也就开了一家,这次如果大动手,说不定分杯羹就够喝两壶。谁都知道一环已经被开发了个底朝天,趁着这个原居住区地皮价还不如一环的宰人,早做点打算总是好的。

会间祁晓腾便再也没有理过任何人了。倒是杨天齐和温翔宇在酒店的一角说着些什么。也是,杨温两家怎么也算是这个城市根基最老的经商世家,别人自是比不了他们的熟稔。也亏得两家交好,要不温翔宇那语气得让杨天齐下不了台多少次。

车子缓缓的在酒店门口停下,温翔宇看了一眼,不是自家的车子,刚刚收了迈下楼梯的腿,没想到那个车子右侧的车门就开了。

“不如我送你一程?”祁晓腾透过车门的缝隙看见台阶上的男人丝毫没有任何动作,又鸣了两声笛。

看着对方皱了皱眉,还是没动,脸上的表情倒是多了一丝戏谑。

“……”祁晓腾无声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小宇,上车吧。”

微风过境,吹乱了温翔宇的头发,随意的整了整,眼神交汇,却没有敌过对方的炙热温度,“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呢?”

车子平稳的滑上马路,印象中前几年这条路的的辅路还没这么宽,如今怎么说变就变了呢?看了看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还是以前的冰冷表情,果然是商人吗,所以所有人都欠了他钱才对吧。忽然被自己的这种想法逗乐了,祁晓腾笑出了声。旁边的人不明所以,直接来了一句,“神经。”祁晓腾也不管对方的神色是多么不耐烦,就径自说开了。

“话说我不在的这几年变化还真不小呢。”

“……”

“听说再过个两三年就要建地铁了?”

“……”

“我这次幸亏坐的是飞机直接回来的。这火车站迁走了,我一出站台岂不是要路痴。”

“……”

“也不知道以前咱们喜欢吃的那家米线店还在不在。”

“上高架桥。”

“啥?”祁晓腾虽然不明白温翔宇的意思,可还是下意识的打偏方向盘,直接上了高架桥。刚上去的地方有个测速器啪啪的亮着,祁晓腾不满意的“啧”了一声。

“现在中山路还在堵。”看着对方不明所以的神态,“和以前一样笨,你送我回家,我自是要找最快的路了。”

“哦。”

温家宅子还亮着大厅的光,主人没有回来当然所有人都在等候着。祁晓腾瞥了一眼,停下车。右边的车门被打开,温翔宇嘴上堪堪说了声“谢谢”就想直接下车。

眼神一狠,祁晓腾拽住温翔宇的胳膊生生把对方给按回在了座位上,车门也被重新拉回,“砰”的关上。眼神透过车里昏暗的光刺到对方的眼睛里面,仿佛刚才的气度都是伪装,撕下了面具的包裹,“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温翔宇用劲,挣脱不开,没有脾气的轻轻说:“你想我说什么?还是你想对我说什么?”

“不对!不是这些。”祁晓腾手上丝毫不减力气,恶狠狠的语气, “我就不信你没有任何想说的。”

叹了口气,温翔宇似是对这样的争论很疲惫,“难不成你这次还想求我?跟你说了——”

“不!我是来要你的!”

【二】Your senorita aka your be

祁晓腾忽然换了一个方位,扭过温翔宇的上身,左手扶着他的左肩,右手摸着对方的后脑勺,快速的靠向自己。对方的脸在不断放大。

触感和以前一样,柔软的,温润的,只是带了些酒味。辗转反侧,亲吻的力度在不断变大,因为这些味道刺激了祁晓腾,啃咬。那边双手不断在捶着自己的的胸口,可还是不动声色的舔舐着对方的上唇,牙齿的形状也深谙其心,右边的嚼牙有个能让舌头感觉到的洞。还和以前一样,吃坏了牙也不敢拔牙,怕疼的要死。祁晓腾这边想着动作却分毫不见放慢。呼吸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走走停停,黏着丝连的空气,暧昧不明。

温翔宇虽然在一直抵抗着,但无奈位置落于下风,只得伸出右手,抬高,却——

“别这么暴力,以前又不是没亲过。”祁晓腾看出对方的意图,立马用左手控制住对方。之后下流的舔了舔嘴唇,还闭了闭眼表示回味无穷,十足的流氓气息。“还有,感觉怎么样?”

“哼。”温翔宇抬头看了祁晓腾一眼,“没想到几年没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祁晓腾放开抓着温翔宇的手,回身坐到驾驶座上,缓缓的说,“何以见得?”似乎觉得对方所说的像一个十足的笑话,提了提嘴角,可还是影响到了心情。手指了指右边的车门,“还有,慢走不送,晚安。”

温翔宇走在楼梯的转角,看见自己的二叔,不好意思什么都不说,只得象征性的打了一个招呼。四年前的事故虽说不再追究,不管外面传闻的多么神秘,可事实只是一个胜者王败者寇的故事。而且四年下来都相安无事,或者说至少看起来相安无事。

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摆了几颗大白兔的奶糖,忽然就觉得刺眼,背过身。他有什么企图?四年前如同铰链断掉的关系,彻底崩坏的是两个人最后的信任。既然消失了四年,那么今生都不会再见了吧,强势的再插入彼此的生活中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报复?为什么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协调感,整个人给的感觉为什么似乎都保留着以前的折痕,他到底是保留着什么样的信念,才可以在四年后的今天如同四年前一样出现在我的身边。

很烦躁,这种烦躁甚至让温翔宇的心理波动明显的有了起伏。当初不向我解释的人是你,一走了之的人也是你。现在又凭什么以一个质问者的姿态出现?不对,为什么不等我解释?也是,是我刻意疏远了你,因为不齿,或者是不敢再出现?虽然不想承认,可是确实又有这么一层诱因。那么,只能让出现的你,尽量消失。

解了手机锁,看着屏幕散发的荧光,忽然就笑了……

白色的汽车在夜色的笼罩下疾驰。似乎是个男人就喜欢香车美女,偏偏祁晓腾对这方面没什么追求。简简单单的一辆大众Scirocco尚酷。速度与激情在这个城市里面完全没用。现在是十点钟的光景,主干道虽说不能称得上堵,可也绝对不能说空旷。不想回家,这是祁晓腾的第一个想法;那就随便逛逛吧,这是祁晓腾的第二个想法。所以从温翔宇的住处出来后果断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逛。

可是开着车却越来越烦躁,似乎又忽然想不明白自己这么干巴巴的回来的原因了。那,那自己吃的苦又算得上什么?这几年对于自己来说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呵,也是,谁让当初的自己太天真了,太没用了。Shit!捶了一下方向盘,鸣笛,刺耳。闭了一下眼睛,祁晓腾你要淡定,他还在那里没有走,就挺给你面子的。剩下的就看你如何反击了。仰望不过就是一个难堪的角度,存在差距尽力赶上就好了,剩下的无非就是动物世界的弱肉强食而已。

前面的绿灯在闪,汽车离路口的距离有点远,但也不是不能快速超过。提档,油门。黄灯,没事还有两秒的时间,却——

交警却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隐身出现,对着飞速的尚酷举手示意。祁晓腾懊恼的松了油门,只得认命的把车停靠在路边。开了车窗玻璃,刚想问一下自己平白无故的怎么就被扣下了。还没张口,穿制服的交警就伸出一个仪器到祁晓腾嘴边,冷冷的吐了一句话,“查酒驾,请您配合。”

呼了口气。也没感觉多倒霉,毕竟晚上只是喝了一点。如果和高中最玩命的那段时间相比较,真是小巫见大巫。果然数值并没有超过20。酒驾倒是算不上。看着那个警察皱着的眉头,想着一定是晚上的任务没有完成,怪不得查酒驾脾气这么不好。

交警临走前还拍了一下自己驾驶座这边的车门。

红灯的数字在慢慢减少,左右的车流在三个灯的控制下有序的消失或者堆积。终于数字归于沉寂。

车子又再次飞奔于路面上。开着的车窗渗进夜晚的微风,喧嚣透着浮华沉寂。

不过话又说回来,查酒驾为什么只出动了一个人?抬了抬手腕,现在马上就要接近11点了,难道在自己不在国内的这几年查酒驾的延迟到11点了?随意了,想这些有的没的。

打开音响,首先蹦出来的是上次没听完的《阿拉蕾》的主题曲。不知道为什么触动了小时候的哪块回忆,烦躁了一下,摁了下一首,《钟》。但是这首所蕴藏的回忆似乎更加刺痛了祁晓腾,暴躁地关了音响。

是谁在书房里是弹奏钢琴?

明明是不爱张扬的人,却因为这个曲子,浑身透着那么一股子激扬感,扇形指法,微微侧着头的样子却如此的吸引人。夸张的,带些炫耀的表情。钢琴的高音一次次的敲击在自己的心脏上面。好像呼吸就此全部停止了。明明是从来不会露出那种表情的人,做出这样的表情却出奇的有吸引力。祁晓腾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吸引了,或者说被勾引了。

然后是混乱不堪的记忆,钢琴的颤音蹉跎着各种各样的颜色,失控的情绪和慌张的动作。不过祁晓腾不得不说,颓靡的行径下面,掩藏着自己的兴奋。

“喂?”把玩了一下手边的打火机,映出不明显的光芒,遮不住嘴角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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