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吹彻玉笙寒——璨燃
璨燃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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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听了这番回答,心里一黯,此人若不是他昔日的小猫,就是被沈笃行用了惨烈的法子,让他能够哑巴开口。

可秦永夜虽然内心澎湃,却还是止著情绪,淡淡地“哦”了一声,笑道:“我见他自弄之时也未出声,到了主人面前也不会开口敬人,还道说他是一个哑的呢!”

沈笃行呵呵笑著,手也抚上了他的裸背:“会是会,可是会的不多呀!”

听了这话,秦永夜心里咯!一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就涌上心来。

沈笃行没有瞧见秦永夜面上的变化,伸手在那笼中美人的腿上捏了一把,方才他就在那儿自弄,腿上早就已经是有些不见力了,这时又被沈笃行在腿上捏了一下,脸上就显出了一种陶然乎迷醉的神情,小嘴也微微地开了一些,瞧见了他的豔舌。

但是沈笃行此举又不在於与他快乐,见仅只一把就成了这个模样,於是变捏为掐,狠狠对他道:“你眼瞎了是怎的,没见著我这儿有贵客麽?还不问安!”

被这话中的冷气一冰,回复了三分理智,他一双如水秋波就直愣愣地往秦永夜,好大一会儿之後,又展开了笑颜,对著秦永夜叫道:“夜,夜!”

他开口唤“夜”的声音不太大,而且或许也是他正处在男孩子略有变声的年纪,这音听来就不十分准。秦永夜听在耳中,却是一痛,或许他已经离开自己太久了,连“夜”的发音如何,这只小猫也都只是记得半全了。

但昔日那只不论什麽事情做来都是瑟瑟的小猫,现在却已经是没心没肺,什麽痛苦也不知的懒猫,他喊了几声,自己就笑了起来。

他笑的声音也是没有的,看他的模样就好似那忍声在腹中咯咯笑的小儿一般,他肩膀微微地耸著,光赤著的小腹也在那里一张一驰地收缩,他憋气笑了一阵之後,扭身就要往沈笃行怀中去藏。

秦永夜听他还会喊自己的名字,然後又见他面上分明已经是认不得自己的模样,甚至当他面还要往别人怀中去藏,想起从前要他开口唤自己的名是何等难事,如今却是如此轻易,心里更是喜一阵,怒一阵,愤一阵,怜一阵,总之五味杂陈,若非他定力极强,早就失了仪态。

主要是秦永夜也知沈笃行绝非常人,所以在他自觉自己的情绪将要溢出之时,就将眼低下去,去瞧他从前拴在郁凌寒足上的那条细细金链。

沈笃行看起来好似不知这些前尘往事,还在那里一个劲地说:“教了许久,他见人会唤‘爷’,我琢磨著差不多也能够用,也就罢了。”

“什麽?”

秦永夜简直怀疑自己耳背听错,他听在耳中听得真真切切是唤自己为“夜”,而且这个字也确确实实是他所教,怎麽的到了别人耳中就成了无论什麽人都可以对号入座的“爷”,而且他竟然还无法算清这其间有多少人听过他的声音!

越想到此,秦永夜若不是还持著一丝清明,早就将那只猫夺了过来。

可是那边厢沈笃行有香软美玉在怀,早就软了心扉,所以竟连这秦永夜的怒气也听之不出。反而顺著秦永夜的那句“什麽”往下答去:“实不相瞒,这个小东西也只会叫‘爷’一字,让秦教主见笑了。”

秦永夜这时可说是被急火攻了心,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都是那个郁凌寂干的好事!”并且他心中也已经给郁凌寂定下了千百种死法。

若是在江湖之中久混之人,应该会对郁凌寂略有耳闻,因为他是胆敢在夜主招降之後不降的第一人,而也由他的身上,众人算是见到了夜主对於不降之人的惩罚。

自那之後魔教更是所向披靡,宵小之辈望风而逃,或是在听到魔教消息之时就偃旗息鼓,直接媚降了事。於是自那之後魔教很是声威大震了一番。

不过沈笃行一直在九王爷手下做事,即便再是掌握了些江湖情报,有些疏漏也是再所难免,或者就算是听了,因为他并不深临其境,所以很多时候夜主曾经惩治过的人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他所要知道的,也就是秦永夜如今在江湖之中的声势地位。所以听他郁凌寂之名时,他并无太大反应,也就是觉得耳熟罢了,因此也未有在心。

只是他也绝非愚笨之人,瞧秦永夜的神情,便是知道他手中的这个小东西与秦永夜口中的郁凌寂甚至是秦永夜他自己都脱离不了干系。

就在沈笃行强转心思之际,秦永夜已收拾好了他的情绪,反笑道:“这娃儿貌是貌美了,可惜差不多是个哑的,驯是驯化了,可惜抱起来也没有几两肉,沈兄好大兴致。”

他笑著,一边用眼去扫那原本应该是在他怀中的小猫,口里就是要说这些当初与他说过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就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已经将他忘记。於是秦永夜很遗憾地发现,小猫当真是一丝记忆也不存了。

不过沈笃行听起这话来可是大为快意,他最是得意的事便是当他把和氏璧摆在众人面前之後,众人皆以为平淡无奇,毫无可珍之时,然後他再在众人的鄙视之间一点一点地把这美玉的其内给剥露开来,显示出它的绝世之处,最後在那钦羡的眼光之中宣告他对此物的占有。

而就此刻的秦永夜而言,已经替他完成了第一步,所以他心里倍是舒爽,就是要等著秦永夜对他下一步的羡慕。

想到此,沈笃行将他怀中之人强行转了个向,让他面朝秦永夜,然後用膝顶开了他的双腿,不让他能合起。

而他就算在此刻摆出了这个姿势也只坦然待之,神情举止之间甚是轻松,甚至还回手去抓玩沈笃行的衣物,耍弄得个不亦乐乎。沈笃行也由得他不去管他,然後就问起秦永夜来:“秦兄以为何物最美?”

这个问题沈笃行早就问过了,秦永夜此刻自然也是不曾遗忘:“沈兄早言,是芙蓉出水之态。”

沈笃行听了先是一愣,然後就哈哈大笑:“是了,但是我料秦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第十三章

秦永夜今日心情几起几落,现在亲眼见著的那只羞涩的小猫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心里已经是跌到了谷底,他甚至不能确定今日宴後,他还会不会继续让小猫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底。因此他这个时候也就放宽了心,轻描淡写道:“愿闻其详。”

沈笃行故作了几分睿智之态:“芙蓉在池中,自含苞到败落,自然都是各有情趣不同。若要强行比较,你有你爱,她有她好,想要分出一个高下可不是一件什麽易事。然则依我看来,各有千秋。”

沈笃行一边说著,一边在他腿根之处尽摸,那处秦永夜先年也曾仔细看过,拿在手中摩挲把玩的事当然也是少不了,看来器物性状依旧粉嫩漂亮,如今却是令落人手,再观昔日瑟瑟小猫除却当年眉目之间领稀存在著的青涩,转为再相逢初遇之时的魅猫,现在却是懒懒地受著沈笃行的爱抚。

秦永夜简直怀疑,若非他是一个哑的,早就要闲适地哼哼起小调来,其实现在瞧著也差不离,看他连双腿都懒得蜷上一蜷,而双眼都已经微微地闭了起来。

沈笃行在抓著他的根处细细地给他揉了一揉,那里犹自未起,软软地垂著。沈笃行两指帮他直立起来,摇了几摇,满意地感受到手中的精巧物件离了他的手离了他的扶持就会软软地塌下,他面露得意:“无论何美,都要缘自内省,若是有外力强而为之,可是不美。”

这种观点与秦永夜历来所持是截然不同,他历来只凭自己喜欢,要别人如何就得如何,就是那些寻来的玩伴,只要稍稍有些不顺心之处,便是豔绝如郁凌寒,他都是要拿去打造打造,哑巴都要令他能开口,怎麽还会费什麽心思来使得他美而内发?

沈笃行说完这话,正如他之前多次与人吹嘘之後做的一般,他直直地就向秦永夜面上看去,就要看看深入秦教主这般,会否听了他的话之後能够有些触动。

果不其然被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沈笃行自觉还不十分够,於是乎又给秦永夜举了一例:“好比这池中的芙蓉,有人为了要看他盛开怒放,就将他芙蓉花叶片片撕开,摆弄成形;再或喜他败状。好好的花先不先地就按照自己的喜好将他兰催玉折,最後弄得个半死不知,再好从中笑耍作乐,其实依我看来,这又何必!万物生长自有态。”

秦永夜刚从这身份地位并不见低的贵人口中听得了这句话,倒也不是完全无所触动。不过也就这麽一会儿的工夫,转眼之间他又恢复了夜主之态,冷道:“我还偏就只好一味,若不符时,弃了再觅就是。更是不消多费精神。”

沈笃行到了这时想起应该恭维秦永夜几句:“哪里哪里,秦教主富有四海,当然不像我似的,找到个什麽宝就要好好雕磨雕磨,会的不会的都要费心费力地教,最後出了个人样儿才能拿出来献给夜主看。”

秦永夜只一听,就抓住了沈笃行话中语病:“沈兄不是说只爱天然之态,何必要来这什麽雕凿打磨?”

先前沈笃行若是依著他的意讲到这里,旁边那些众人早就听得目瞪口呆,哪里会有如这秦永夜一般的,还会在他话中寻起不是来。

其实沈笃行却有所不知,正是他那“雕磨”之类的话将秦永夜惹得火起,可是这个时候他却还要忙著圆他话,所以先是掩饰地呵呵干笑两声,然後道:“便是和氏壁,也要打磨才能现得其之内美。想我初得这小玩意之时,他玩劣不肯听令,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才成这样,让他既会听话,也习会了若有乐时自己去寻,我就爱瞧他将开未放之时,迎风招展,却无论怎生尽力也尝不过极乐的苦楚。”

说到这里,沈笃行自己也想笑起来,若是换个相貌平平之人,欲求之时倘不给他,必然是丑态百出,哪里还能生得出什麽赏美的心来,偏偏他买来的这个玩意生得这样好,何种神情做来都是如画如水,百看不厌。

其实沈笃行因他家传之故,早早地就在九王爷沐缡的生母孚澜长公主沐珣手下做事,迎来送往所见都是怀著欲求来接近长公主及沐缡的,他冷眼看著他们的丑态,冷眼看著这些人心里明明想要想得要死要活口中还是一套又一套的正经严肃,所以他极是厌恶,却也还是要同样说著阳奉阴违的话,与他们一个一个地周旋到底。

因此到了他自己的府中时,他就受选些男侍,一个一个地剥了他们衣衫,要在什麽人面前都要赤著,不给遮掩,不令知羞,教得他们看见了沈笃行就会自己欢快地表达自己的欲求。

但是在府中,他就是唯一的主,所有人皆要听令於他,因此沈笃行最爱看的就是这些怜人如得官员一般,只要三句两句随便给个什麽甜头打发了,就在这儿抱著这眼前的利益,乐得不知蜀乡何处,然後沈笃行就冷著眼地看。

因为沈笃行知道,他们在他面前永远得不到他们的欲求,作为官员,既得其一,便想其二,而就是那其一之一,往往也不能得到全一之数,只要上一层的要人给他那一中又百一,便更是乐得蝇营狗苟,丑态百出。

所以沈笃行就爱看这将开未放,苦求其乐,求而不得,或是略得少许就洋洋自乐,殊不知瞧见明眼人一瞧便知好笑,用他取乐罢了。

用於男侍身上,那更得其中之妙,可惜这滚滚红尘,累累浮生,泱泱大国,却无有几人识得,沈笃行既是为之一叹,也有些得具慧眼的自鸣得意,可是秦永夜似乎并不热衷於此,反问:“听来妙极,可是男体哪有真正求而不得的,下面那个口,真要出时,怎麽地也难挡的。”

沈笃行听了这话神秘一笑,千说万说可算说到了点上,双膝更是分开,好让秦永夜瞧得更是仔细:“怎的会,他是个天阉,而且生得这样貌美,真是稀世奇珍了。”

秦永夜分明记得为他开身之夜,小猫颤著在他手中泄出的模样,却是经了他的手就成了个天阉,心里的怒这时再是藏不住,讽道:“不料沈兄如此口味独特,竟然喜欢阉人。”

沈笃行尚在那里高兴,还要与秦永夜说道一番:“哪里,我却不喜阉人,他既是受阉,自然下方形状不好,看来也足足倒了胃口,哪里似得天阉,形状自在,又无用处,还兼如此貌美,”说到这里,沈笃行还专往怀中看去,问了声:“你说是不?小东西?”

怀中那人早被教得无论主人问什麽都要点头,这时听见与主人与自己说话,脸上漾著满满的笑意,忙不迭地点头,然後还要抬高自己的脸庞索吻。

沈笃行哈哈一笑,这美貌的小东西虽是男体,生下来就被去了势,又被他教得以自欢而乐,他永远不可能得到男体真正的快乐,却在自己的教导之中看他得到了那麽些稍稍的好处就忘乎所以,跪伏在他的脚下,以他为天,以他为主,瞻仰他,依靠他,却永远不会知道,他得到的是怎样的草芥,以及微不足道。

可是秦永夜对他的小猫再是熟悉不过,特别是何以他那般敏感的身子到了沈笃行手中就成了天阉,这实是因为当初纪舒虞在他身上下药之故,唯有因他,才会起欲,原本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也却苦了他,因此心思一转,就想要将这小猫重新再抱回家去养著。

他见沈笃行一时之间如此得意,轻蔑一笑,这种笑明显不将沈笃行放在眼中,心里起了些不快,正疑惑时,秦永夜开口道:“可依我所见,这个小玩意儿也非是天阉啊,莫非沈兄能力不佳,让他立不起来?”

他这话说得令人可气,试问男儿有几个是受得了这种问话,而沈笃行在此方面经历了也不是一个两个人,当初一眼见到这个玩意儿之时,立即就为他的美貌所震惊,还曾认真思虑过要不要寻些高手阉了他,最好莫要破坏什麽形状。

可是付了钱後发现是个哑的,心里就有些愤愤,本想一夜两夜随便玩玩丢了便罢,施了百般手段在他身时,惊喜地发现竟然是个阉过了的,於是一喜,暗呼拣到宝了,再有些更狠的时,奇迹出现了,他一张口就是“爷”,“爷”,“爷”不停地开口讨饶,沈笃行更以他为宝,费了心思去教导,要他不管什麽时候只要自己一高兴,都要他能开口叫“爷”,这样才能从他的身上得到无限乐趣。

与他朝朝暮暮的,不说一年也有半载,何况又是得了空便弄他,早就笃定他是一个天阉,又怎麽会因秦永夜一句话就动摇了心思,故而笑道:“秦教主说哪里话,他又怎麽的会是一个常人。”

秦永夜听了就把手一伸:“若是不信,待我试与你看。”

沈笃行也并不把怀中的人当做什麽东西看,当然也不存在什麽愿与不愿的问题,顺手就递给了秦永夜。

第十四章

小猫的身子,秦永夜再是熟悉不过,再加上他体内又被中了奇药,因此秦永夜只随便几把往他身上摸下来,他便已经沈迷了,身下那物也是有了昂头之态,看得沈笃行目瞪口呆,而与此同时,一种厌恶之情就从心里升了起来。是不是天阉倒还是小事,令他转瞬之间就失了颜面才是理之所在。

“夜,夜……”他低低地叫。

秦永夜问:“什麽?”

已经忘了今夕是何夕,而自己又到底身处何处,他早就被沈笃行教得驯极了,早就已非昔日才历此事的他。隐隐地,有件旧事在他心里清晰起来,听到秦永夜问“什麽”,顺口也就答了出来:

“要,要!”

“什麽?!”

莫说沈笃行,就连秦永夜也一时呆了。

当初费尽了心思,也只教得会他说一个“夜”字,再教一个“要”字,他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了。

而沈笃行则是想著自己用了多少手段在他身上,除了一个“爷”,他什麽都不会,这下居然被秦永夜摸了两把就会喊“要”,心里一恶,立即就想要将这个玩意儿丢掉不用。可是立即发作也不好,想了想,送上笑脸道:“莫若我将此物送给秦教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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