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吹彻玉笙寒——璨燃
璨燃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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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远远地看来,那毯子的绒毛既厚且长,看来可怖,如今躺在其上,只觉当初的预估是无论如何也不为过。

先前所述,那毯子远远看来高处几簇在正中,看来是一个字型的走势,如今郁凌寒被按在这个毯子上,那几簇高硬的就直直地抵在他的身上。

有些由於他著力较小的,那数柱高簇中尖细的那些就纷争著探出来,要扫刺他的後背,就算是在他著力重的地方,也不过是多寻帮手来一齐刷刺他罢了。而且毯子的长毛之中,二三十根里面总有那麽三五根七八根是既是尖细,又是硬刺,较软的那些经他体重一压就已经顺势而下,但那几根却是屹立不倒,专往他肌肤里面刺去。

密密匝匝的小刺,只要他一动,就在他细嫩身上胡乱刮刺,秦永夜替他开身之时,他那带剑茧的手只要在他身上一过都能引得他阵阵发喘。

但秦永夜技艺再高,终究也只得那两手在他身上来回,能勾得他不知所以的地方终究有限,再者秦永夜抚他,也是带著情意在那浅戳重描,在激起他对此事念盼的时候,也让他知道他的解脱就在身旁,只要真诚求他,就能从这苦乐相间的欲海之中找到他的荡漾。

现在在他身下这些,不但比起秦永夜而言能够照顾到他更多的地方,却又因为他终究是一个冷硬的死物,他身上所起的任何反应都与它无关,它只会持续地、不断地给他,让他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然後又更清楚的让他了解到,它只是死物,永远都不会给他任何。

而郁凌寒所有渴求,都落在旁人眼中,他自己也是知晓的,只是现在根本顾不得这许多罢了。

第十五章

只要一处起了痒觉,就是一片,然後就是全身,他踮起足来,想帮著自己的背可以离开这毯子哪怕是一分一寸也好,但是秋美及那些环视他的婢子并不给他这个机会,见他足尖颤著起了,先是不管他,郁凌寒为了能够让自己的背起得更高就只能让肩颈处更深更重地抵在那些尖细长毛之中,更为了能持久一些,就要张开他的双腿,在人前露出那羞耻的部分,只要他这般做了,秋美就会嘻嘻笑著,猛地将他的腿拉开来,扯脱他的支撑,看郁凌寒重新跌在那令人生死不能的垫上。

看他缩起来,看他痛苦地想要翻身,看他什麽也不能做只除了在那儿张开小口喘息,看他再次将好不容易蓄起的丁点气力用在根本不可能支起的孱弱之身……

而郁凌寒身上只是难受。他手被绑著,就想要伸手过来挠,於是他的手下意识地想将手指伸开,但五指早已被那小木架束在关节之上,是一点儿也动弹不得,背上痒得厉害,手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了,哪怕是象征性地弯曲也是做不到,他心中焦躁难安,脊梁想要高高抬起避难受,可惜这黑貂皮的毯子够大,就算他脊梁不落,肩处也要落,肩处不落,後臀也是要落。

再说那毯子皮毛也是够长,就算他抬起了有那麽一星半点的距离,那几根细细硬硬的还要直翘起来,如影随形。

只这麽一会儿的工夫,郁凌寒的汗出了一身,浸了身下的毯子,有些原来极是软的,现下已变得有些硬了。於是郁凌寒处境更艰。然後,慢慢地嗅到了从他身泌出的香味,那种能令男人嗅到就勃发的疯狂香味。

他张了口,眼睛也变得迷茫,面上却是一种饥渴难忍的表情,谁若早见了,若是不俯下身来浇灌,还真是白生了双眼,那几个婢子跟秦永夜也跟得久了,见状不由得交换了下眼神,心道夜主还真忍得下心对这样的人儿下得去手。

郁凌寒神智已到模糊时,秋美示意婢子往他脸上身上弹了些冰水上去,要将他激上他一激,令他神智略微回转些个。几滴不够,秋美见郁凌寒对这弹上去的冰水根本作不出任何反应,好心又往他身上最是挨不得冷的地方连贯再滴些冰水

这次是醒转过来了,虽然他身还是能切实感受到先前那些,但出於冰水的降温,郁凌寒的身心稍是平静了一些,张著他的身开著他的腿就连呼吸也慢了一些。可是秋美此举并非是要减轻他身上难受,而是让他暂缓些个,以便让他能有间隙听清她说的话:“夜主说了,你床上是能叫上几声的,可总是有些不尽如人意。今日夜主让我授你课业修习,若是叫得好了,自然会请夜主有奖励给你。”

郁凌寒听了,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自从母亲和姐姐死後,他就已经忘了怎麽说话。哥哥对他说,母亲和姐姐都是死在他的多言上。所以後来就是在母亲的葬礼上,哥哥为掩他罪行而对吊唁之人说起母亲是急病而亡时,郁凌寒在旁边一直哭著也都没有哭出声来。

後来他不但是哭的时候不会出声,就连日常也不再开口了,哥哥说他多言累死家人,他是应当改的。所以哥哥每次把他关在祠堂之中悔过时,哥哥让他若是饿了就开口唤饭,他不知道是哥哥还在试他是不是真的已是哑了,只是想著那是哥哥对他的多言的厌恶,假如他真开口了,哥哥给他的就不会仅是祠堂那些了。也许,这几年在哥哥身边下来早是活不得了。

秋美哪里会知道这些,甚至连秦永夜也不会关心这个,他只不过是皮相生得极好的、供人玩乐的美娃娃罢了。

秦永夜这样吩咐秋美,也是存了一分心思,想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才能令郁凌寒完全折服,因他的给予而开口献媚。不过秋美却是知道,怎样才能让郁凌寒的身与心无限祈求男性。所以秋美提醒郁凌寒:“公子,先前我说让你尽享这毯子其中奥妙,可曾品得一二了?”

郁凌寒无法回应她,却是知道自己绝不能顺著她话中的导引而胡思乱想。可是秋美却分明见到郁凌寒如水的身又泛起了迷人的起伏,他双足被他高举著翘在空中,也不知道他是想合起还是打开,在那儿半开半闭地颤,

秋美心起一计,与郁凌寒道:“不过夜主还另有怜恤,公子既不会开口说,那写得出来也是一样的。”

她就这麽随口一说,却是歪打正著地敲在了郁凌寒最是忌讳的弱处。身子不由得奋力一震,秋美见他反应,就拿了一枝细细毛笔过来,蘸了冰水,作势要在郁凌寒身上划。郁凌寒惊得收腿去挡,却被秋美轻巧地撩开了。秋美执著笔绕了一圈,在他身上哪里也没落,最後抓住了他的足踝:“你手现在动也不能动,可怎麽写呢?”

郁凌寒偏头过去,她既是抓著他的足踝,只怕八成是要在他足底写字,郁凌寒不敢乱蹬,却是闭起双眼来准备承受即将在他身上累起的另一重磨难。

可是出乎意料的,秋美向後面吩咐了一声:“备纸。”然後就把他那支笔夹到他的足趾,吩咐道:“夹好了,若是掉了,可有你好受的。”

於是说话之间便有两名婢子,搬出一卷得厚厚的题字鎏金纸,一人执著一端并站在秦永夜大床两侧,将那纸舒舒地展开来奉在郁凌寒面前。

郁凌寒此际身上哪里都不适,根本无有余地思考,这秋美此时倒是善解人意起来,耐心替他解释道:“公子,你既说不出,手也用不得,不如来写,写得好了,我就当公子是出过声了的,再报夜主让他好好疼你,你看如何?”

郁凌寒听得分明,身向前一耸,他怎能做出这样的姿态,姑且不说这动作之於字纸大是不敬,本当受责,而他身是仰躺,又是赤著的,若要一脚横在下面,一脚竖在空中还得要夹著笔杆写字,随著笔势收展曲折还要做出种种不堪,生生地他叫人看见他的浪形,这又怎生使得?

郁凌寒欲哭无泪。

但是却没有人会同情於他。

秋美催道:“怎麽,公子不愿?”

郁凌寒泪落了下来。

秋美叫:“哎呀呀,公子怎麽了?这几世修来的福分你还做得这个样子给谁看?”

说话间她怒气就升了起来,以前哪个夜主交给她让她好好教习的那些个人,哪个不是对她客客气气还又对她感恩戴德的?这个小东西事到如今了还要给她来上这麽一出,就想教训教训他,於是手一抬,将郁凌寒足上被他勾著的那支毛笔打了下来。然而毕竟她也真不能对秦永夜的宠物怎麽样,於是坐了下来,在那自生闷气。

郁凌寒的双腿也软在了床上,他的泪还在落,更有汹涌之势。却原来他方才眼中泪一出,好似能减轻身上那麽一丝一毫的痛苦,所以泪流得更厉害了,殊不知他这梨花带泪的模样,还平息了秋美心里的怒气,她想了想,给郁凌寒找了个借口:“莫要哭了,我知你不会说话的难,你方才不愿写,实则是不会写吧?我来教你吧。”

郁凌寒听著,双眼闭著,泪又出了一阵,可是没有人替他拭泪,那干了的泪痕留在脸颊上,滋滋地收起了他面上细滑的肌肤,就觉得那儿崩崩地痒,然後被他暂时忘记了的後背痒处,也就跟著一起翻腾沸涌起来。而且一旦郁凌寒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上面,那泪就再出不来了,然则此时秋美又旧事重提,他也只能闭著眼,等著,因为他根本躲避不了。

秋美看他那样也是可怜,也没有什麽言语,自将那支笔重新蘸了墨,夹到郁凌寒足趾上,命他夹紧了,然後把著他的足踝,就要在那纸上写字。

可是即到动手之时,她倒想了想,想了个妙招出来,於是令郁凌寒记著她的笔势,吩咐好了才开始握著他的足踝,以他足趾上夹紧著的毛笔写了起来。

一字写毕,她问郁凌寒:“公子可曾记住了?若是记住了,你就自写吧。”

这字颇难,郁凌寒就算记得幼年时间学过的几个字也罢,在这样难字面前也是做不得数的,何况他现下是这样的情况,看一遍就能记住那简直就是强人所难,所以秋美一放开了他要他自写时,郁凌寒的那一足就软软地塌了下去,根本无力再举起来。

第十六章

秋美见他还是如此,瞧他那样完全就是试一试的念头都没有,心里暗笑,早就知道郁凌寒是个不识字的,但她就是想要将他逼上一逼,打消他所有想要反抗的念头,只能专心致志地完成她的各项命令。

况且她瞧著这时天色已经快要晚了,也不能再与他这样干耗下去,於是她又有了新的主意,令人在秦永夜床两侧竖了两根长杆,长杆横架了一根短杆,然後就把郁凌寒的脚绑在了上面。

秋美道:“瞧不出你这人模猫样的,还有几分骨气,让你写你不写,让你记你不记,不就仗著现在还没有失去夜主对你的宠麽?我还就不信了,在纸上写无关你的痛痒是吧,在你身上多写几遍,看你能不能记得住。”

她手一招,婢子就齐齐地聚在了秦永夜的大床旁,黑压压又重重叠叠的影子仿佛有千钧重,都一齐压在了郁凌寒身上。

领头的秋美唇间勾起了冰冷地笑:“便是死也要让你明白,我先前在纸上写的,正是你压在身下的字,乃是‘清雅’、‘清静’之‘清’,看看你那个浪样,你担得起这字麽?还压在身下,还用脚来写?真不知这字怎麽的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她说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早就忘了这一切都是她强加在郁凌寒身上的,这会儿反倒风水轮流转,成郁凌寒辱字了。不过这绝非重要,任何言辞都是无关紧要的,她只是想看郁凌寒的难堪。

同时无论什麽样的言辞也真的是对现下的郁凌寒也不重要了,他只知道自己身上的难受总在一步一步的将他逼到绝境。每一次以为已经是顶端之时,秋美又要生出别的什麽招数来对待他,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在生与死的边缘盘桓。

就以现下这场景而言,先前再是难受,他的脚还能动,现在,他身上剩著的、仍能活动的部位,也已经绝无仅有了,秋美令人堵上了郁凌寒嘴,让他现在就是反悔想要出声都做不到,然後,秋美盯上了郁凌寒双腿之间怯怯的翘立。

与之相伴而来的还有那一股馥郁的香味。秦永夜不用男教习师,最是怕这香味出来时,诱得周遭之人无法自持。可秦永夜竟也忘了,就是这女体之身,嗅到了这男体的幻惑之香,也会触动。

秋美看著他腹下那物不知疲倦地挺身起来,仿佛听到它需要爱抚,需要包裹,什麽都好,但是不能就这样孤零零地立著的声声呼唤。似是听到了郁凌寒的召唤,秋美一俯身,用她的唇,裹住了那一柱孤零。

这个女人的舌,比起她的人不知要温柔上几分,细心地照顾到了他的每一处,并在她所发现的,那些要反复疼爱的地方,来去碾磨。

在秦永夜身下之时,虽然被触过了这里,也只是秦永夜用手绕过环抚,安慰他,挑起他的激动,让郁凌寒与己配合。那时现在与之相比是天壤之别。

但凡这世间男子,只要是个健全的,内心本质都无不希望那处被水润温湿裹住,即使从未开荤的郁凌寒初受这般,也起了他男体的初醒,不住地将腰挺起来,自顾地在她口中磨蹭。在她的温柔细抚之下,这里的一时欣适,伏击了他身上的万分不适,郁凌寒好似全身都化成了水一般,在秦永夜的大床上汪著,因为欲念的涌动而泛著涟漪。

郁凌寒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多半要被她几人弄疯。

他喉中痒痒干渴,但他口唇被堵著,只能不停地咽,心里盼著若是能够开口,就想吟出声来,喉中气息的流出,应该能解些他喉中的寂寞吧!

郁凌寒的眼一直是闭著的,只靠著他的身来感受著这一切。这时却不知为何睁了开来,眼向他双腿之间的秋美看去,秋美正在低头俯身在那里吸食。她身上著衣也不多,这下就被郁凌寒瞧见了她身上一些作为女子而言的傲人之处。

郁凌寒是头一次见此,又羞又吓,方才闭眼时那旖旎的感觉已是荡然无存,他膝向内弯,试著收了几收没能将它隐匿起来,却被秋美发现了不对,她抬起头来,舌在唇上环了一圈,红豔豔地似乎在滴血。

郁凌寒被淫药所侵蚀,又被秦永夜好好地弄过,身上这时受了这些,便又开始泌出香味,而他根处那里所出,自然又是全身精华所在,馥郁来得更是要浓烈一些。秋美现下虽然离了这香源根处,仍是有些意犹未尽,索性她将身一够,整个人就俯在了郁凌寒身上。

见她动作,郁凌寒眼睁睁地看她欺到了自己身上。受过秦永夜的他自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何事,而他身猛地向上一挺,然後竟是被秋美此举吓昏了。

其实虽然类似於秋美这般成熟女子,的确是应当对著男人有著致命而又绝佳的诱惑,但对於郁凌寒而言,他年岁尚小,见识又浅,就连他用以折服女人的根处都还没有真正使用过。到目前为止也仅在秦永夜的手中,颤抖而且还是被迫著的,吐出了他的初精。

所以即使郁凌寒是一只公猫也罢,他利爪没开,尖牙不锋,身量未成,甚至就连可以傲为虎师的矫健技能都未可见得人,猛然之间就被丢到这群粗茁的母鸡中间,虽然她们注定以後会变成猫儿所擒获以果腹的猎物,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於是当寒小猫看见这样一只尖著长喙,伸著厚甲向他步步紧逼过来的母鸡之时,他甚至连蜷上一蜷都做不到,只得抛下意识,暂避过去。

秋美发觉不对,然後又有些从他身上漫出的香味之中清醒了些个,看到自己竟然还爬上了秦永夜的床,心底有些难堪,不过她也算见多识广,当即翻身下来,极是平静地对旁边婢子道:“这娃真经不起弄,这已过了许久了,还不见什麽成效,想给他来个实在的,却是晕了,这当如何是好?”她言中淡淡,似乎这事原本就无关痛痒。

早有婢子献策道:“我看他几个时辰内也教不出什麽来,眼见著这时间也没有多少剩余了,不如给他喂些药,再在他身上多几道东西,等夜主来了再一一解除,这样他渴了许久,见夜主来了自然会有些反应,也显我等之能。”

秋美原本就有这个意思,只是由她亲自说出的话似乎有些不符她身份,这下正中她下怀,於是欣然同意,遂吩咐给郁凌寒喂了一些药吊著他的精神,要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夜主回前再次失去意识,然後再施了些手段,让郁凌寒快些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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