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主人有忠仆+番外——明朝依旧rgwozd
明朝依旧rgwozd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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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萧伸手打一个响指,又转头对花影说,“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做我的宠儿,为我效命。第二嘛……”这时有人托着笔墨纸砚到花影面前,夜萧接着说,“将操控暗组的手势指令图,画出来。”

呵,夜萧果然意图明显,他这是要蓄意造反,与夜祭为敌。这等背信弃义的事,他花影怎能为之。

晚风萧瑟中,犀利的鞭打声自偏院中隐蔽的屋里传出,那鞭子掷地有声,声声入耳。听的人心里都突兀的颤栗不止。

黑暗中,床上的夜祭骤然惊醒。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夜祭呆怔了半晌,恍惚觉得这夜异常的寂静。往日里都有花影伴在左右,倒不显得这般冷清。

往日里都有花影伴在左右,倒不显得这般冷清。

夜祭伸手入怀,缓缓掏出一只雪白的剑穗。那穗子柔软顺滑,是用幼兔的茸毛所制。那是夜祭第一次带着花影去狩猎时花影的战利品。夜祭还清晰的记得他兴冲冲地捧着幼兔向他跑来的样子,那年花影才十六岁。

他自小聪明,骑射剑法样样精通。可他生性刚直不阿,当初只是驯服这只小兽,竟用去将近一年的时间。

花影本不属于邪教中人。教派十多年刚兴起之时曾经内讧,原因至今讳莫如深。当时,二当家夜飞鸿叛教而出,其后教派本部被正道围剿。然教主夜祭以一人之力,不仅使教派免于倾覆,更使得兴盛壮大,如今已然是邪道势力的龙头了。

而花影,便是在那次战乱中被夜祭救起的孩子。夜祭对他十分严厉,凡事亲力亲为亲手调教,这样的待遇在幽莲教的男宠里还是颇为罕见的。可花影对此似乎很是不屑。

回想:

“花影,跪下。”夜祭淡淡的命令道。

花影骄傲的头颅微微扬起,眉宇间英气逼人,“为何?”

夜祭不恼,优雅地抚摸着榻上的藤条,耐心的解说,“主人的命令,你当无条件的服从,明白吗?”

花影毫无惧色的别过头,“我从未承认过你是我的主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看来花影并不明白,夜祭收养他抚养他,就算不是主人也应是半个兄长。夜祭暗自摇摇头,道,“我是你的主人,今生今世无法改变。”

起初夜祭并不重罚,至多是罚他站到深夜不准吃饭。花影便不认错不求饶,当真一站到底。有时站的太久晕倒在地,夜祭便暗叹一声,将他抱到床上休息。

后来夜祭见他委实固执不堪,便动了粗。于是夜祭的房门内总是传出杖打的“啪啪”声。

那时夜萧也还小,总是眨一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夜祭,“哥哥,你为什么总罚花影哥哥?我不想你打他。”

夜祭总会摸摸他的头,柔声道,“萧儿还小,以后便会懂得。”

说罢,夜祭回了屋,照样打的花影苦不堪言。“跪不跪?”边问话,夜祭手扬藤条“啪”地一下抽在早已血凛密布的臀上。手下的身体随着责打忍不住一阵轻颤,可嘴里丝毫不妥协。

只是一个下跪的命令,夜祭打了他好几顿。最重的一次被生生打的昏过去。夜祭也不急着逼他跪,等他旧伤痊愈才接着打下一轮。他一天不跪,就直打到他跪下来为止。

“啪——”又一藤条抽在伤痕最重的地方,花影“撕拉”一声将夜祭的衣衫下摆扯出个口子,将冲口而出的惨呼压制住,只觉得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痛过,痛的想要马上死去。

“啪!”这一藤抽在臀腿相接处,花影疼的高高扬起头,上半身几欲离案而起,被夜祭单手一按,又将他死死按下去,紧接着惩罚似的狠狠地追打两下,落在同一位置。

“啊。”忍不了这狠辣的责打,惨叫声脱口而出,汗水淋漓不止,脸色愈发苍白。夜祭停手,静静看他,他发现花影握拳的双手都不自觉的颤抖,想必已是痛极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忍,握着藤条的右手满是汗水。

他注意到花影伏趴在案上的身体已不再是那样不可侵犯的姿态,而是微微颔着头,他那份深植骨髓的高傲已被夜祭打掉了大半。

想到这,夜祭又握了握手里的藤条,打算乘胜追击。“啪!!还是不打算跪么?”

“啪。”又是一下。

花影在这藤条下痛苦的辗转,呻吟声早已压抑不住。当夜祭再一次问他跪不跪的时候,他已是心中犹豫。这些日子里了解了夜祭的坚持。花影的嘴固执,可夜祭的藤条更固执。他渐渐的更深信了夜祭的脾气。

可是身为男儿怎可轻易下跪于人。

“啪!啪!”夜祭微微一笑,已看出他心底的坚持已在瓦解。这两下仍没有留情。

“唔……”花影呜咽一声,浑身都颤抖着,“我……我……”

夜祭见他还是说不出口,扬起藤条正要往下抽。花影见状,求饶似的口吻急促地冲口而出,“别……别打。”他声音哽咽着,犹存了一丝被逼无奈的颤抖,“我跪。我……跪……”

夜祭听到他的妥协,竟是一阵心疼。这才松了手放他起身。花影艰难的直起身,咬紧牙关。心底仍是挣扎着。夜祭也不催,就这么看着他,等着他。

花影双眼通红,双膝微微打着颤,缓缓的,在夜祭面前跪了下去。膝盖着地时,微弓了身子,垂了头,已然一副顺服的低姿态。

臀上钻心彻骨的疼痛,他左手微撑了地面,右手不自觉的僵在身侧后方,似触非碰的样子。

褪去硬壳的小花影更似一只受了伤的小猫,让夜祭心里突然间很柔软,眼底深处抹不去的痛惜。他心中暗叹:这屈膝一跪,于他,是多么珍贵的一瞬啊。

下跪、褪裤、开口喊主人、带内宠专用的银色项圈,花影的每一种妥协都是以极其惨烈的代价换来的。

花影年轻气盛,平日里多是与夜萧玩耍,闹矛盾时经常将夜萧打倒在地。为此夜祭没少教训他。

夜萧是他的亲弟弟,就算他再喜欢花影这个男宠也不会厚此薄彼的冷落夜萧。夜祭怎会不知,若没有旁人恶意教唆从中挑拨,两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又怎会无故争执。

“花影,看来你还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长鞭在空中一挥,随着一声响亮咬在花影的背上。手脚被铁链绑起,发出哗啦啦的沉重的声音。

自从花影带上了银色项圈,一切处罚皆以内宠的身份单独执行,作为主上的所有物,世上独一无二的特制项圈前方设有精密的小孔,用来穿链子,也是现代俗称的“狗链”。这种带有侮辱性的规定寓意着幽莲教中的男宠身份最为低微,若是得不到主上的荣宠,便等同于猫狗草芥。

“花影……知错。”花影知道今日少不了一顿重罚,敛目屈膝,原地跪了下去。

夜祭似笑非笑,静静俯视着他,“没有一个内宠能跪的像你这么好看。”

夜祭微微挑逗的语气让花影不由得红了脸,将头埋的更低。这种俯跪的姿势本就卑微,俯首间已有抛开自尊完全交付的错觉。此刻的花影心里已然认定,夜祭是他的主人,是他的掌控者。

夜祭似是极满意这种状态的,他伸手拽下一旁的绳子,带动锁链将花影的身子绷直,双手被吊起,形成一种无法动弹的束缚力。

花影的长发有些散乱,他看着周身的锁链,闷声道,“你明知我不会反抗……”

夜祭倏地出手,抓起垂在颈下的“狗链”用力一拉,将他拉向自己,另一只手挑起他下颌,声音里犹存了一丝邪恶的轻笑,“可本王极爱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爱看你被蹂躏时羞痛的表情。”说着手又下滑到臀部,轻轻摩挲,“这里疼的紧了,才肯屈服,嗯?”

花影面色一红,直红到耳根,哀声道,“……主人。”

夜祭勾起嘴角,在花影的臀上轻拍两下,“做错了事,这里就要受罚。懂吗?”

花影声音羸弱,答道,“是。”

夜祭擒住他肩膀向下一按,上身便伏向地面,因着铁链缠住手臂才不会跌倒,姿势刚好保持了塌腰耸臀。他将花影的袍子一扯,露出受罚部位,右手执鞭甩手一挥,啪的一声打横贯穿了臀部。

“二十鞭,好好受着。”

花影一怔,想不到只罚二十鞭。来不及多想,夜祭落鞭很快,手腕轻轻摆动,饶是鞭身极长,却能准确无误的将鞭梢甩在臀峰的位置。

“啊。”花影紧咬下唇,咽下痛呼,头上俨然见汗,可眼中毫无怨怼。夜祭见他的手腕在铁链中无意识的挣扎出血痕,知道他也是痛极,不禁加快手下的动作,一阵噼里啪啦声后,总算是结束了这场刑罚。

夜祭松了铁链,花影失了支撑一时腿软,虚弱的倒下。夜祭急忙上前伸手一揽将他揽到怀里。

花影一怔,生怕坏了规矩赶忙起身谢罚,夜祭却手上一紧不让他起来。

花影只得在夜祭怀里,低声道,“谢主人责罚。”

夜祭轻不可闻的叹一口气,花影性子强势,不喜示弱,一时忍不住蹙眉,“只有这时的你,才应是真正的你。”

很快教派便传开了,内宠花影对少主夜萧不敬被教主罚了一百鞭子,是被抬出刑室的。给众人这个合理的交代,这事也便不了了之了,挑拨事端的人也没了说辞。

花影开始还很奇怪,明明只打了二十鞭,为何传出去竟是一百鞭。后来他便明白了夜祭的用心,这是有意围护他。因为在所有人都以为花影躲在家里养伤时,事实上他却是与夜祭一起,瞒着众人在民间闹市游玩。

左手糖葫芦,右手里握着鬼脸面具,虽然走路的时候身后还有些疼,可花影自小很少下山,面对这热闹的花花世界,眼底掩不住的开心。

“主人,你也吃一颗。”花影把糖葫芦举到夜祭嘴边,期待的等着他吃。

夜祭一袭白衣胜雪,立于这人潮之中显得分外优雅淡然,是如谪仙般的男子。

夜祭含笑看了他,“你吃吧。”

花影见他不吃,面带失落的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口,抬眼间忽又看见不远处的摊子卖东西,眼睛一亮,兴冲冲地跑过去,“主人,你看那是什么。”

夜祭耐心的跟在他身后,摇头轻笑,暗说他怎么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是啊,花影本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呢。

想着想着,那边的花影已经看上了很多小玩意儿,夜祭只得跟在后边替他付银子,花影走路不便,夜祭还要费力的帮他抱着买来的各种物品。直到花影看上一双女子绣花鞋,扭头递给夜祭时,夜祭才终于忍不住铁青了一张脸,“花影!胡闹!!”

见夜祭恼了,花影这才吓的身子一抖,放下了手中的绣花鞋,立正站的笔直。

偷眼去打量夜祭的脸色,唇边却促狭的坏笑了一下。他觉得,夜祭除了打他罚他的时候比较恐怖疯狂外,平日里都好欺负的紧。当然,有这权利的人也只有花影一人而已。(回忆结束)

这些并肩走过的日子难道是假的吗?夜祭又看了看手中的剑穗,心里宛如有一团拨不开的迷雾。他开始有些后悔这个赶走花影的决定。思绪纠葛在内,使得气脉不畅,夜祭俯身呕出一口血水,鲜血在月光下宛若发着光般诡异。

他的身体他清楚,怕已是时日不多了。

这边正受折磨的花影心中顿时一痛。掌刑之人早已累的回去休息了。花影却依旧被绑在这里。他在这微弱的月光中抬起头,静静出神,眼中化不尽的孤独与疲惫,“主人……”

又过了半日,当夜祭撞开门时,看见的便是夜萧将浑身鞭伤的花影按倒在地的一幕。夜萧手持竹鞭向花影臀部打下去,口里说着,“哥哥能打这里,本少主也能……”

叮!

一只飞镖及时打掉夜萧手中的竹鞭。看到夜祭,花影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柔软的泪意。他看见夜祭怒气难抑上前凶狠的一巴掌抽在夜萧的脸上。

“……哥”夜萧顿时傻了眼,挨了一巴掌,顾不得疼,识趣的跪下来,“哥……我……”

身体还没跪稳,夜祭又是一巴掌狠狠抽下来,夜萧身子一歪摔到地上,他从未见过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哥哥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他委屈的捂着自己肿胀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凭什么打我!这个花影他背叛你在先,叛教在后,我审问他也是秉公处理,我有什么错?!”

夜祭哪里听的进这些话,他瞟一眼远处的花影,他浑身上下尽是鞭伤烫伤,不知道这几日受了多少苦,他那么骄傲的花影此时已虚弱不堪。

夜祭心中一痛,命令手下,“把夜萧关起来!”

“是!”韩护卫知道夜祭生气,不敢怠慢。“少主,得罪了。”他三下两下将夜萧拖进一间屋子,不顾他的哭喊,犹豫了下,还是锁上了门。

夜祭的寝宫里,大夫正在为花影处理伤口,情况远比他想像的糟糕,身上不只有鞭伤杖伤,还有用烧红的铁条所致的烫伤。被烙烫过的肌肤几近腐烂,大夫说那是因为施刑者将铁条死死摁进皮肤造成的,因为长时间的灼热甚至伤及了脏腑。那般残忍的场景夜祭不敢去想像,

他背过身,不去看床上惨汗淋淋的花影。

招招皆是极刑,连夜祭都不曾对他用过的。

床上的花影紧闭双眼,随着大夫手里的动作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烈抖动,如一只濒死的兽。冷汗从额头淌进眼角,自己都浑然不知。

面对这么难收拾的病人,大夫也很是头疼,手下轻不得重不得,急的满头是汗。知道手下之人已在极力忍耐,他加快手上动作,将粘在伤口上的衣衫用力一扯。

“啊。”花影喉咙间传出一声痛到极致的低呼,面前的床单被生生撕开一个口子。

夜祭忍不住回身低喝,“你、你轻点!”本就揪起的一颗心听到花影的痛呼时都几近不能呼吸,像是什么东西登时扼住喉咙般窒息。

“是,是。”大夫小心翼翼的答道,心里暗暗叫苦,但还是放轻了动作。花影有些吃惊的看向夜祭,似乎是想要确定夜祭方才出口的话语中是否藏存了一丝缱绻的温柔。不禁红了眼眶。

终于结束了一场煎熬的上药,遣退了旁人,屋内只余夜祭与花影二人,却是迟迟僵持无语。

“……主人。”面对异常沉默的夜祭,趴在床上的花影弱弱的喊出一声。

良久,一条薄被轻轻盖在花影的身上。花影一怔,夜祭一代枭雄万人之上,委实不曾照顾过人,他这满身汗水再加之薄被便显得燥热不堪。

他动了动身子,又不敢将被子掀开。这时头顶传来夜祭的低声询问,“萧儿为何擒你?”

花影想了想,神色凝重的说,“少主他……”

犹豫了片刻,觉得此事虽牵连到他们兄弟间的感情,但兹事体大,不得不说,“主人还是有所提防的好。”

夜祭冷笑一声,“他想造反,对吗?”

花影一惊,原来夜祭早有察觉,便不再多虑,“是,并且属下身份已败露,请主上责罚。”

话语间俨然是以夜袭首领的身份请罚。

“此事不怪你。”夜祭眉宇间轻皱,“是我把萧儿宠坏了。”

花影见夜祭提到夜萧时眼中满是痛惜,不禁感怀。“少主对我这教外之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用正当的理由解释,主人命他禁足,这按教规来论着实不该。少主没有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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