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温柔 下+番外——猫囡子
猫囡子  发于:2014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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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兄弟。”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弟弟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哥,我爱你。”

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眼神狂热的弟弟。

“为什么你总在看着别人,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感情,而且你总是掉进别人的圈套,你总爱一些错误的人。”站起来,表情残忍而冷酷。

听不懂他讲话,也不敢看他赤裸裸爱欲的眼神,只好垂下头盯着洁白的床单看,本来很高兴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自己的弟弟,可是为什么会变质了呢?

“第一个是Gabriel,你以为他是你纯洁的小情人?你都不知道他和多少人上过床,因为你满足不了他的寂寞,他管和你在一起的时刻叫做不平等折磨,你那么高贵阳光,让所有人都相形见绌,尤其是得了癌症之后,他唱不了歌,他更加自卑,更加不愿意和你讲,因为你的爱心泛滥,你的同情让你更加像个品格高贵的天使,他用这个理由出轨了,一开始是和你最好的朋友Michael,他们趁你不在,日日鬼混。”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全部都是那两个人床上缠绵的镜头。他调查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找到机会,将那些纠缠他的人一个个除掉。

“如果你的好朋友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办?”他记得明朗曾经这么问过他,原来竟然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告诉自己真相的时候,却跳过了这一段,是怕自己伤心难过么,想起那个人现在可能正在某处偷偷悲伤,又是一阵心痛,忽然觉得这个真相不是那么重要了。

“后来听说Gabriel想要和你一起死的计划后,Michael便再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了,你这个害人的家伙,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把你爱到了骨子里。”跪在床垫上,手抚摸着苏离的脸,这张脸让人一辈子也看不够,“那个时候我在你们附近的大学读书,下课就会到你们乐队等着你一起回公寓,中学就爱上了你,拼死要考到伦敦和你在一个城市,可是却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而那个别人在寂寞无助地时候居然来找我,我们一起合租的公寓,白日里也是我和他的温床。”

那个纯洁的Gabriel,那个笑得单纯的孩子,怎么会是这样,不相信地看着苏昊。

苏昊嘲笑地说:“他拿寂寞做借口,把你的好友和你的弟弟骗上了床,然后告诉我们你是他最爱的人,他死也要带着你去死。可是后来,戏剧化的是,他的病居然好转了,没有复发的迹象,所以他舍不得死了,第一时间知道这个事情的是我,因为是我和他去医院拿的报告,他说他要告诉Michael,因为是地下情人的关系,他决定周末约他去离市区有点远的公园来一次最后的幽会,然后重新回到你的怀抱,乖乖地守着你一个人,毕竟有个万众瞩目的完美恋人,是一件很棒的事情。我怎么会让他干这么愚蠢的事情,我的哥哥是我自己的,所以我调了刹车,杀一个你爱的人同时还有一个爱你的人,一次解决两个,真是很棒的事情。”捂着脸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扭曲诡异,在巨大的卧室里居然还有小声的回音,听得越发毛骨悚然。

有点不认识地看着眼前自己的兄弟,为什么忽然觉得一切都看不懂了呢,以为纯洁无暇的爱人原来早就已经背叛,以为简单的车祸居然是一场谋杀,居然还是弟弟一手策划,是他们疯了还是自己疯了,到底一切是怎么了?

“哥,对不起。”流着眼泪,含着笑,跪伏着爬到苏离面前,表情委屈地像一只等着主人怜悯的小狗,“我不知道他最后居然约得是你,我以为只要他们死了就好了。”笑容裂开,眼睛圆瞪,说不出的扭曲表情。

“你疯了。”使劲儿推开不停朝着自己靠近的人。

苏昊侧倒躺在软软地被褥上,转了个身大字型躺着,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可是为什么又会出来个明朗呢?我已经把你捆在我的身边了呀。”

“明朗呢?你把他怎么样了?”想起苏昊的手段,有些担心爱人的情况。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告诉你他是什么样的人?”知道真相后怎么可能还会留恋那种肮脏的人,他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哥哥。

“带我去见他。”声音有些发抖,害怕明朗会出事。

“会的,很快。”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明朗,你要等我,千万不要出事啊,苏离在心里低低地说。

第六十章

被架着去到酒店,丢进了一个房间,转身刚好看到大门被缓缓关上,没有费力去敲打吼叫,只是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就向卧室走去。

没想到卧室的床上已经躺着一个人,昏黄的灯光打在那人金色的头发上,泛着一层冷冷的浅灰色的光芒。

他走过去,看着那满面痛苦,双目紧闭的人,叫他:“Sunny?”

床上的人没有搭理他,依旧满头大汗,脸色发青。

他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烫的吓人,想起他身上还有伤,忙掀开被子,雪白的被子已经被血液染上点点红斑,他身上的有些伤口还没有愈合,还在流血,那数不清的伤痕血淋淋地刺着明朗的眼睛,他不知道一个号称爱着Sunny的人,怎么会下那么重的手,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甚至还有刀划的痕迹。

他不能这样持续下去,要是伤口感染引起并发症,说不定真的会死,明朗跑向大门,狠力地敲着门板,好半天都没有人搭理他。

他回到床边,看着那满脸痛苦的人,屋里没有医药工具,他不敢随便替他擦拭身体,只能束手无策地呆站在原地。

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明朗接起了电话。

“小Sunny好些了没有?”刘先生幸灾乐祸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需要医生,你能不能找一个过来?”压着心里的怒火,拜托道。

“我救了他的命,还要给他找医生?那你怎么报答我?”

“你想怎么样?”

刘先生笑了起来:“你的身子我可是一刻也没有忘记呢。”

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了,我已经不做了。”

“哦,好,那一会儿我再给你打电话。”话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床上的人发出一阵低低痛呼,眉毛拧地死紧,看着他的表情,明朗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拒绝了给Sunny治病的机会,失神地挂上了电话,依靠着墙缓缓坐在了地上,手指插进额发,手掌抵住了额头,脑袋沉沉地靠在了手上。

以前的自己肯定会毫不犹豫答应刘先生的条件,因为觉得他的要求再自然不过,完全无所谓,可是现在为什么会果断拒绝呢,早已肮脏不堪的身子,怎么到了最后会忽然矜持起来,难道是自己越来越冷血无情了么,好友明明危在旦夕,却要被自己的一念之差害死,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他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衣领提到了脖口,将身上唯一露出的脖颈的肌肤也全部遮蔽,对于献身这个念头,他害怕的浑身颤抖,怎么会那么害怕呢?明明早就决定要走这条路了不是吗?

“明朗,快逃……”表情痛苦地喊出一句话。

地上坐着的人缓缓抬起了头,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想到自己呢?他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更加糟糕么。

明朗,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那个时候和自己告白的人落寞又悲伤,因为知道这紧紧只是告白,不需要答案的告白。

起身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搂住Sunny,那本来疼痛的面容居然渐渐放松下来,面上还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好像此刻就已经满足。

“Sunny,我会救你。”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那个人的什么要求,都要满足,只要这个人能活下来。

好像存心的,电话一直没有再响过,房间里时钟滴答滴答响个不停,时间一点点过去,Sunny的气色越来越不好,身子越来越烫,明朗的心都揪到了嗓子上,紧张的心跳都要停止。

叮铃铃——

一把抓过电话,接了起来。

“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你赶紧送他去医院。”吼着说出这句话。

“好的。”说完,电话那头笑得猖狂。

没一会儿大门就打开了,一个提着医药箱的男人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两个黑衣保镖,医生走到床边就开始听诊,而黑衣男人没有给明朗探视病情的机会,将他带了出去。

“你听我说,他现在必须去医院,已经很严重了……”话没说完,门已经关上,里面的情况也被一起隔绝。

“医生会视情况而定的,你不需要担心,你只要乖乖的就好了。”其中一个保镖冷冷地说。

只能听他们摆布,Sunny才可能有一线生机,现在刘先生摆明是用Sunny来要挟自己,目前还是安分点好,不然惹恼了他们,最后遭殃的可能还是Sunny,他没有再说话,乖乖地跟着保镖向前走去。

在一个总统套房,保镖打开门,把他推了进去。

刘先生穿着浴袍从那张巨大的火红色水床上走了下来,手上还拿着一杯香槟,他把香槟递给了明朗,然后和上一次一样拿出了药丸丢了进去。

拿着酒杯,这一次看着那淡黄的液体有些犹豫,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干脆的一饮而尽,想到Sunny痛苦的表情,最后还是闭着眼睛将香槟喝了进去。

刘先生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手握着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眼带挑逗,无奈那满脸褶皱的样子实在无法让人感觉诱惑,反而觉得有些恶心。

刘先生的手伸到了他的脖子上,解开了领口的扣子,一个个解了下来,然后把那薄薄的衬衫丢到了一边,明朗的上半身完全赤裸,露出了阳光般的肤色。

伏下头,在那粉色圆珠上舔过,引得明朗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仰起头冲着明朗得意地笑,然后从沙发缝隙里抽出一条皮带将明朗的手捆缚在了一起。

渐渐的药效开始发作,一股热气从小腹自下而上窜了出来,明朗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听在刘先生耳中,越发魅惑,那双眼睛饥渴的如同一头野狼,他拉着皮带的一头牵着明朗走到了屋子中间,将皮带挂在了中间垂下的扣子上,然后升起扣子,将他吊了起来。

拿出黑色的鞭子,刘先生笑了起来:“上次没用上,这次可以用了。”狠狠的一鞭子抽到了明朗的身上,明朗咬着牙硬是没有叫出声来。

“哦,真是不错。”手摸着那小麦色肌肤上落下的血色痕迹,舌头舔着嘴唇,贪婪的咽着口水。

正准备挥出第二鞭,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茶几那里翻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放满了细细钢针,阴险地笑着走了过来,一只手拖住明朗的肋骨部位,一只手拿着银针拧着针头将针尖缓缓地推进了小珠,将它刺穿,终于疼地低吼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药物作用,明朗觉得意识开始有些涣散,全身炙热难耐。

将两个小珠一起刺穿后,鞭子又开始不停地挥下,那完整光洁的皮肤渐渐地多出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最后一鞭挥下,一根钢针被打飞出去,挂着的人低吼一声失去了知觉。

看着他闭着眼昏迷的脸孔,刘先生残忍地笑了笑,使劲儿拉下他的牛仔裤,冷冷地说:“不过就是个男公关,却总是一脸鄙夷地看着别人,装的多清高的样子。”说完狠狠穿刺,双眼通红的狠命地折磨着那满是伤痕的人,他最恨别人用那种眼光看自己,自己就是暴发户怎么样,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能这么幸运,可凭什么大家都要用那种眼光看自己,把自己排挤在外,现在连个小小的男公关都看不起自己,真是让人恼火。撕裂的声音,穿刺的声音,粗重的喘息……

吊着的男人迷迷蒙蒙睁开眼,仿佛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就站在眼前,他凄楚地看着眼前的人说:“阿离,对不起……”

第六十一章

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里,身上的伤也被随意包扎了一下,下了床,光着脚踩着地板走到隔壁Sunny的房间,一起身就扯动了伤口,龇着嘴倒抽一口冷气。

忍着疼扶着墙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推开门,里面的人还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依旧不好。

“水……”睡梦中的人皱着眉喊了一句,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

走到床边,拿起柜子上的水杯,扶起Sunny,给他喂水,喝了几口,那双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一眨不眨看着给自己喂水的人。

“好些了么?”明朗温柔地问,他搂着Sunny的后脖颈还能感到有些烫,烧好像没有退下去。

“嗯。”依旧看着他,点了点头。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明朗把他放平,把水放回了柜子上,背对着他,迟迟没有转过身,嘴里却和他说道:“Sunny,为什么要和那样的人在一起,把自己害的遍体鳞伤?”

Sunny吃力的移动自己的身体,一只手环过他的腰,握住他搭在膝盖上的手,脸贴在他身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以为找个爱我的人就够了,可是原来有些人的爱情是这么冷酷,他打我的时候总说怕失去我,我相信。”那个男人打自己的时候,总是流着眼泪,把那些血淋淋的痕迹一个一个印在自己身上,他总说自己没有心,所以要把这些疼痛刻进心里,让自己一刻也无法忘记。是啊,怎么会有心呢,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就给了别人啊。手握紧了明朗的手。

“为什么不逃呢?”明朗反握住他的手,这个孩子一样依偎着自己的人,那么让人心疼,以前羡慕他的勇敢,他总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一段感情,即使没有好的结局,也不曾后悔。

“因为他爱我啊,Ken。”笑笑说,从事他们这个行业,在一个又一个人之间周转,只有金钱没有感情,完事后,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墙壁,看着别人离开时关上的大门,那么寂寞,寂寞地快要溺水而亡,有个人爱,那么纯粹残忍的爱,却更加真实,让自己有存在感。

“爱啊……”长叹了口气,想起那个温柔漂亮的男人,那个总是浅笑着宠溺地揉着自己头发的男人,“我以为只要相爱,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到了最后让爱情止步的却是我们自己。”

“你和他……”有点惊讶。

“每个人都有一个笼子,要进到别人的笼子里就需要有打破自己笼子的勇气,无奈我和苏离都做不到,只是一层一层加固,让自己越来越无法逃脱。”明朗苦笑着说。

自己又何尝不是把自己困死在当年那场爱恋里面呢,从那时以后便失去了爱别人的能力,Sunny干咳了两声,声音小了一些,“Ken,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转头看着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孔,Sunny笑得安详,眼睛微眯着看着自己,好像真的是很疲惫的样子,明朗点了点头,站起身离开,心里想着一定要叫医生再来看看。

“Ken,要走出来哦。”

回头看见Sunny已经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刚到客厅就接到了刘先生的电话。

“Ken,伤势好些了么,今天可是有大餐哦。”声音忍不住兴奋地颤抖。

“今天能带他去医院么,他好像比昨天还糟糕。”那个声音传来,身上开始恐惧的发抖,却还是提出了要求。

“好,只要今天结束了,一切就结束了。”对方的笑声刺耳尖锐。

呆呆地挂上了电话,最后一天,是真的还是假的。

没一会儿有人来接他,这次没有把他带到上次的总统套房,而是带到了地下室,没想到地下室里居然有一个录音棚,里面各种音响设备都很齐全,他站在里面,看见刘先生隔着玻璃,在外面对着他笑,从后门那里进来了五六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手里拿着各种不同的工具,其中一个走过来抓起明朗的腰就把他抱到了一个高脚椅上,将他的双脚捆在椅子下方踩脚的地方,将他人往后拉了一点,只让大腿靠在椅面上,整个臀部悬空,为了怕他掉下来,仍然把他的手捆好挂在上方的挂钩上,往他的嘴里塞了好几颗药丸,还拿了一个立式的麦克调整好高度放在他前方,他的每一个声音都能传到玻璃房。这一过程,除了一开始见到那么多男人进来有些惊慌之外,其他时间明朗都乖乖的一动不动,任他们摆弄,就想着这是最后一次,只要结束了,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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