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风曦日(穿越)下——焦糖布丁
焦糖布丁  发于:2014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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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曦怔住了,却不是因为那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是惊讶唇齿下柔软温暖的触感,这……分明是那人的……

呼吸喷在彼此鼻尖,两人在暮色浓重的寂静黑夜中,靠着彼此仅有的体温温暖着对方,白曦突然不想再忍下去了。

两个人,拥有一半同样的血缘,自小相互依偎着长大,早已骨血相连,无法分开。也许再这之前,还打算就这么悄悄藏起自己悖论的情愫,这么跟着他,赖着他,只要他无法与别的女人相遇相知,那么两个人一起变老,再死前偷偷告诉他自己的小小心思,也是好的。

但是现在……

在他身边,一天天放纵着自己对他的欲望,如今已经到了无法再压抑的地步。

再这样下去,也许不用等到变老的那一天,他就会死……

也许是因为自己卷入无休止的纷争中,为了保护自己受伤死去……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心中的心魔某一天突然破茧而出,亲手让他死在自己怀里……

他还记得自从再次相逢之后,无数个夜里,梦境中两人挥剑相向的情景。

只要一想到,身下这个人温暖的身躯,有一天,会冰冷;这个人温柔的眼神,有一天,会消失……

不能……不可以……

白曦心中苦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低头磨蹭着那人微微有些凉的嘴唇,想让他染上一些温度,也染上一些自己的味道,渐渐的,动作大了些,不再小心翼翼。

……

温煦在睡梦中只梦见一座山渐渐倾轧下来,而自己却眼睁睁的只能看着,脚像是生了根一边动弹不得,看着那山一点一点压在自己胸口,渐渐喘不过气来。

忽然情景转换,山换做了海,没顶的海水浇灌在自己身边,甚至从嘴里耳朵里灌涌了进来……

窒息的感觉让原本昏昏沉沉的人,拼命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却是一团黑色无光的夜幕,但似乎脸上有什么……

这气息是……小曦?

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一个软热的东西顺势顶开了自己的牙关,长驱直入,带着灭顶而绝望的味道,不管不顾得纠缠住自己的舌。

“……唔!”

温煦一时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正呆滞之后,连忙收手扣住压在身上那人的肩,用力往外推去——

待那人的唇稍稍离开自己一分后,终于开口,语气中满身不确定的意味:“你——小曦?”

那人笑的低沉,“是我。”

虽然嗓音低哑而带着一丝别的意味,但那确实是白曦的声音没错。温煦皱眉,双目渐渐有些适应了黑暗,努力看向那人:“你在做什么?”

那人低头在温煦的唇上轻轻一舔,笑道:“还用问么?”

温煦眉头更紧,一时有些跟不上这样的对话,明明是回答,每个字字面上的意思他都懂,为何加上眼前的情形,他仍然有些弄不懂。

白曦看着那人困惑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中悲哀更盛。这人,果然什么都不明白;这人,心果然是铁石做的……

想到这样,单手反扣住那人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并不是很用力,但是却坚定的、毫不妥协的将其压回到那人肩膀两侧,在那人正欲再次开口阻止自己之前,低头含住那双微凉的薄唇。

都说唇薄如纸的人也性情也是一般凉薄,白曦心头有些微微的自嘲,也许是真的也说不一定,这人明明看上去对谁都说温和谦让的,但却对谁都说可有可无的,也许因为自己与他自小长大的关系,才能比旁人离他更近些。

这个人就像风一样,温柔拂过却转眼了无痕迹,无论什么时候,他似乎都可以放下一切,远走他乡。

这个人……没有心!

这个人,一个人温柔的、冷酷着……

白曦没来由的心中一恨,按住那人手腕的力量更大,自己的舌扣了齿,强硬的撬开那人的牙关,温热的舌刷过牙床和腔壁,毫无技巧可言,全是遵循自身的渴望,自然的就知道如何去吮吸,去纠缠,去啃噬。

也许是这般的索取实在太过激烈,身下的人在一开始的怔愕之后,眉峰拧紧,忽然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这是那人动手的前兆。

白曦眯一眯眼,却在下一刻,加大了索求的力度,卷起那人一直左右闪避的舌,用力的摩挲着,纠缠着,带着隐隐约约噬人的灭顶意味。

男人蓄势待发的动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力度而停滞了一瞬,继而陡然手腕翻转用力,自白曦手下挣脱出来,头也跟着猛地转动,错开了唇,低低喝道:“闹够了吧。”

白曦微微抬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男人,眼中是浓重得化不开的暗沉,并不回答,也没再动作。

男人挣脱出来的手,握紧了又松开,兀自平复了一息之后,出声冷清而平和道:“下去。”

白曦在夜色中,突然笑了,冷冷的笑着:“……然后明天起来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么?”

男人忽然转回头,在暗夜里仍毫无障碍的直视着那个自小自己看着长大的人,眉心簇做一团,神情却渐渐冷了下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曦沉默片刻,道:“我在做一直想做的事,何错之有?”

那人眉头微动,缓缓道:“你应该知道,你,我,是兄弟。”

白曦毫不回避,直直看进那人眼底,似要直入心扉一般,一字一顿道:“你又可否知道,我,并不愿意与你只做兄弟。”

血液瞬间涌上心口,又被死死压住在心间,不能流露出半分动容,即使这一刻,于自己来说,是惊涛骇浪骤然拍向礁石岸上,漫天散乱着碎玉乱石一般的水雾,朝自己泼面而来,当头顿做倾盆豪雨淋下,纵使天地之间,也具在轰隆隆地作响。此时此刻,耳边再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

只余彼此乱了的心跳。

——不只做兄弟。

这……分明是——

静默。

也许只有片刻,也许已过了很久,两人都没再开口。男人半眯了眼,似乎渐渐放松下来,褐色透着琉璃光彩的瞳仁,淡淡透着冷清的光彩,却没有看着仍然撑在自己上方的人,似乎已然神思飘散不知到了何方。

长久的静默中,白曦突然前所未有的焦灼起来,感受着身下的人明显放松下来的情绪,他没来由的自心底涌起刻骨的悲凉来,带着淡淡的决绝恨意。

于是,便伸出了手。

扣住那人的肩膀,微微用力。

男人眉峰几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便再次放松了下来。

白曦突然开口道:“你在想,眼下如何逃避。”不是疑问却是淡淡的肯定。

男人的呼吸一滞,半敛着的眼帘颤动了一下,原本放松了的身躯又有些绷紧。

白曦恨意更盛,手下越加用力,扣住那人肩井的穴道,毫不意外地看见那人疼得微微隆起的眉峦,突然轻轻出声笑道:

“这便疼了?那一会儿你可要怎么办?”

61.缠情(中)

男人似乎因为这句话困惑了一瞬,继而睁大了眼,流露出一丝不敢置信来。

白曦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反应,仿佛是为了印证那人心中所想一般,将膝盖顶入那人双腿之间,刻意缓缓得摩挲着。

那人瞳孔皱缩,浑身气势陡变,抬掌拍向对方,匆忙之中只灌注了三层力道,但如此近的距离,若是真的吃上这一掌,也比不会轻松。

然而那人却忘了自己的肩颈穴道被人制住,但有任何异动都逃不过对方的掌控,因此在他掌风刚挥出一半的时候,白曦便毫不在意的抬手格开,化解于无形。

谁知那人这一掌却是虚招,手势陡变,扬手直扣对方咽喉,竟然是一招精妙绝伦的锁喉手。

饶是白曦也不由一惊,后撤半尺,不得不松开那人的肩颈穴道,但下身仍是灌注真劲,将那人的下身牢牢压制在身下。

温煦动了动腿,却抽不出来,不由眉心拧起,他受伤之后便内力耗损巨大,若是平常,两兄弟过招,拼斗真气他也不见得会输,但眼下他气海丹田内十室九空,撑死也只余一层内力,因此眼下以真劲较量,他委实没有胜算。

白曦自然也看出其中虚实,嘴角微微弯起,手腕内翻,化掌为指,朝那人右手臂上曲池,列缺两处穴道上点去。

黑暗中两人下身贴在一处,但上身却已然迎来退往、无声无息的交换了数十招,不过两人都元气大伤,便都只在招数上认真,并未真正使出内力。

不一刻,白曦似乎在这贴身搏斗中占了上风,一个小擒拿,扣住男人手肘,将他复又压回到榻上,笑道:“你输了。”

温煦仰望着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平静,淡淡道:“那又,如何。”

白曦嘴角仍是笑意不减,单手擒了那人双手压好之后,腾出右手来,覆上那人刚健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间,以指腹在上轻缓的巡游着,如同抚摸一把心爱的长剑。

手下感受到那人腰间肌肉骤然绷紧到快要断裂的地步,白曦低头吻上那人眉心:“那,便要,由着我了。”

男人静默了一刻,也许只是很短的时间,将头侧过以躲避那顺着鼻尖往下的唇,淡淡道:“我……一直把你当做弟弟,你这样,又要将我置于何地。”

因为那人突然侧头的动作,白曦只觉嘴巴凑过一个冷冰冰的东西,不由下意识的用唇磨蹭了一下,软软的,凉凉的,原来是那人的耳垂,忍不住一口含进嘴里。

身下的躯体一震,却被上面的人用更大的劲力按住,将一切有可能的反抗都压制于最初,嘴里含着的,是那人全身上下也许最柔软的地方,这样的感知让他忍不住用齿去噬咬,想要让那柔软而冰冷的耳垂也染上热度。

温煦正忍耐着,忽然一个温热而湿软的东西滑入耳廓,让他顿时气息乱了。

“你……先放手。”

回答他的,却是一只手,强硬的扳过他的下巴,以及随之而落下的,湿润的吻。

这个吻,一改之前的掠夺意味,几乎称得上是温柔的、缱绻的,唇舌极其轻柔的刷过腔壁,又卷起那人的舌,吮吻,押昵着,时而退出几许,舔过那人微微有些肿胀的唇,让上面染上红润的水泽;时而又几欲深入到咽喉,带着一丝强硬的索求,不肯离去。

这样的吻,也许因为没有太多攻击的意味,让身下的人慢慢放松了些,过了许久,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才结束了这个纠缠。

额头碰着额头。

白曦的声音在暗夜里异常的沙哑,喘息着开口道:“你可知道我等了多久……”

下面的人闻言一怔,突然停止了挣扎,白曦望过去,果见那人眼底有些失神的模样,似乎透过他正看着别人。

温煦被那句话中的孤寂味道怔住,眼前那人在黑暗中模糊的脸,居然与记忆中的某张温柔面孔渐渐重合,那个在自己记忆深处永远无法忘怀的女子,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那个女孩子,也曾在这样清冷的夜里,依偎着自己,微微笑着,描绘着对两人未来的憧憬。

【你还要让我等久……】

那辈子,她一心想要飞得高,飞得远,像个逐日的鸥燕,不知疲惫的追逐自己的梦想,想要自由的走遍全世界,只有在她累了倦了的时候,才会回到自己身边小憩。

那个时候,搂着她疲惫的身体,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自己心中也千百次的问着:【你还要让我等久……】

谁知就在她终于倦了,累了,想要停靠的时候,飞机出了事,他就这么带着遗憾永远地离开了,也不知道她后来怎样了,会不会难过。

没有了爱侣的港湾,还能称之为家么?

现在想来,他不是没有后悔过,也许在更早的时候,在那只骄傲的小鸟第一次想要离开自己飞翔的时候,自己也跟着抛下一切跟她一起去冒险,一起踏上征途,而不是如同一个懦夫一般守着自己为他准备的家,等待着她的停靠。

也许自己一直太过被动了?

若是尝试过、努力过,那么即使再失去的话,也许不会像今日这般悔恨无助。

可是……

思绪忽然被人粗暴的打断。

“不要在我面前想着别人!”白曦失控地吼道,手下用力,那人腰身上束着的绦带便承受不住的断裂开来,布帛的裂响在如此对持下,激化了男性血液中的侵略本性。

呼吸沉重起来,压在上方的人散发着渐渐疯狂起来的气势,温煦正想开口叫‘住手’,但在抬头看向白曦眼睛的时候,心中一惊。

那是如同那日入魔怔前一般的眼神,青白的眼仁泛着淡淡的红色,漆黑如墨的瞳仁中,似有血潮狂澜翻涌,内里清清楚楚得映出一个人的身影来,那便是自己有些发白的脸。

忽然很多杂乱无章的片段在脑中闪过,白曦幼时隐忍的脸,少年时倔强的脸,青年时斜睨张狂的脸,以及如今面前带着疯狂意味的脸……

想起自重生之日起,便被扭曲的命运交缠起来的兄弟二人,那日在月罗树下听到的白氏世世代代的诅咒。

于是,推柜出去一半的手,迟疑了半拍……

再来,激狂灭顶的吻,便铺天盖地的烙下。

62.缠情(下)

只是一时犹豫,便失了先机。

等温煦自毁天灭地般的热望中挣脱出一丝清明的时候,上面压着自己的那人,已经顺着胸腹,一路啃噬到了下腹的位置。

“……唔!”

被人一口咬在腹上,留下一圈清晰可见的齿痕,男人被噬咬的痛了,身体因为而本能得微微颤抖着紧紧绷着,一股不知从哪里积聚起来的力气让男人陡然区起左膝,将身上的人掀开了一尺。

黑暗中,上面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危险,一把扣住那人踢到半空的膝盖,一拉一扣,将其侧压在自己腰侧,而他本人也顺势向前伏下,以整个人的重量欺身而上。

身处下方的男人眉心一棱,并起右手二指,直点上面那人肋下大横穴。

白曦欲火中烧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那人还能反击,被那人一击得手,只觉肋下一阵酸麻,半个身子立时一僵,被那人乘机将两人位置颠倒过来。

白曦被他反压在下方,也不甚在意,笑道:“果然不能小看你。”

见那人不接话,又因为背着月光看不清那人容颜,白曦接着笑道:“你要?”

那人压住自己的手一僵,白曦自然觉察到了,笑得更加畅快:“好。”说罢更开始用空着的左手兀自去解自己身上本就有些松乱的衣物。

男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连忙松开白曦,直起身来,若不是眼下太黑,估计便能让人看见他血冲脑门的景观,口中急道:“你……别……快穿回去!”

白曦闻言抬头看他,故作惊讶道:“你不要?”

“……”

“那就该我。”说罢更将手伸过来欲扣住男人的肩膀。

“你!”温煦大惊,出手如电,点上白曦软麻穴,口气颇有些无奈,道:“……算了,你自己好好休息罢。”说罢便欲起身披衣。

谁知他刚转身,却觉背上一麻,心中大惊之下想要聚力却已是不能,就这么软软朝后倒去……落入一人温热倒几近滚烫的胸膛。

赤裸的后背紧贴着同样赤裸的胸膛,本能得察觉到危险,心渐渐沉了下去,没有尽头。

白曦将男人的耳垂含进嘴里,时而在他耳边轻轻吐气道:“哥……你我太久没有过招,你连我的穴道在哪里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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