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翎(穿越 FZ)下+100问+番外——猫鬼
猫鬼  发于:2014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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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还是吐槽这孩子呆得可爱的脑袋呢?”

“你已经吐槽了。”鹭翎晃了晃被他抱着的腿,“现在你可以继续揉了。”

“……是,女王陛下。”青河一边揉一边摇头晃脑。女王受身边果然容易聚集忠犬,怪不得身边全是枭崇啊天问啊这道号的人物。

我才不承认我的M之心刚才小小的悸动了一下呢!青河在内心深处少女状捂脸扭动了一下。

鹭翎满意地抬头看癸扇:“说起来你是要跟我说什么的?”

“哦。”癸扇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我是想说,常升实在是快不行了,你看要怎么处置?”

鹭翎沉默了一阵,然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一会去看看。”

悠游宫依山而建,主体建筑都在山南,从侧面却有石径通到山北,在峭壁上通出几间有特殊用途的石室,其中便有几间被当做牢室使用。

听到铁门被人打开的时候室内的人稍微动了动,顺着垂下的头而遮在眼前的乱发分开来一点,即使是山阴面,陡然亮起来的光线仍是让他觉得眼

睛刺痛。

不过辨认出进来的是谁后,他却像忘记了疼痛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有悠游宫的人搬了张椅子进来放好,然后天问进来,将抱在怀里的宫主小心安置在椅子上。鹭翎有些无奈地坐好,道:“我还没到不能走的程度

。”

天问笑了一下:“伺候不好主人,师父会骂我。”

“我哪有那么金贵。”鹭翎叹了口气,“行了,你出去吧。”

天问瞟了一眼被锁在石室深处的人,上前检查他身上的锁链都好好的锁着之后,才默默地退了出去帮两人关好门。

室内又暗了下来,鹭翎从怀里掏出一个薄如烟幕的纱罗制成的小囊,里面塞的一袋眼球大小的夜明珠将散发出冷冷的青白光芒。鹭翎借着那光打

量面前人,他知道那人也在那头发后打量着自己。

“你可记得我是谁?”

“……到哪都能勾引男人,不愧是皎皎如月的二殿下。”

常升的声音嘶哑得像是有人在他嗓子里锯木头,看样子意识倒是清明,鹭翎浅浅的笑笑,不理会他的挑衅,道:“癸扇说你快死了的时候我还以

为没法跟你好好说说话了呢,现在看你回光返照,我就安心了。”

他说出“快死了”的时候锁链陡然一响,那声音在空落落的房间里回响,听起来有些绝望的意味。

鹭翎依旧平静的坐在那,态度就像只是在茶楼上与一个陌生人搭话:“你死前可还有什么愿望?”

“咳咳……咳……”被锁着的人全身颤抖着咳了一会,声音不大,却已让他气力散得精光。他绝望地笑笑,嘲讽道,“怎么……二殿下……突然

意识到自己违背天道伦常,怕遭报应,来积德?”

“当然不是。”鹭翎快速回答,“我只是想看看在你死前怎么再断你一次念想。”

常升险些吐血,喘了好久才平过气来,恨恨道:“……我成了鬼,也不会让你得个好死。”

“尽管来,我就把你的尸体留在这,你来找我的时候记得顺道来看看,虽然可能被老鼠蝇蛆吃得差不多了,但好歹是你的肉身,你一定要好好葬

下。”

“你……!”常升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能瞪大眼喘着。

鹭翎看他气得说不上话来,笑得灿烂。他慢吞吞走到常升面前,为了与他平视而蹲了下去:“被你恨又怎样呢?我看你也是极不顺眼,怪只能怪

你手段到最后没我强,反落到了我手里。”

常升也恨自己怎么落入他的手中。

当初鹭翎等人从绝情崖纵身跃下的同时,便有数条红绸从崖边翻飞而上,一时间灵蛇般的红绸覆盖了整个崖顶,随即横扫而过,有意识般的只将

常升一人卷走。

皇家的暗卫们自然以保护圣驾为优先,常升带来的人竟也都没有动,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鹭翎的人带走了。

“你倒是比我想得要结实许多,竟能挨得了两年……也得亏如此,我也能玩得尽兴。”

鹭翎说着,伸手撩开挡在他面前的头发。那头发脏乱,夹着许多灰白头发,十分难看,鹭翎的手指则白净漂亮,鹭翎也不在意,几下将头发撩到

他脑后,又挑起他下巴看他面孔。

那脸上早已找不到早先的俊秀影子,脸脏得看不出原色,瘦得像骷髅一样的脸更显得那对肿泡眼诡异难看。再往下看,破烂衣衫下皮包骨的身子

,唯独肚子鼓胀得似临盆的孕妇,那是癸扇特制的名为“十月”的药的杰作。

“十月”若是对女子,那便是安胎的良药,但若是被男子服下,就会在他肠中凝出一块血肉来,并逐渐长大。男子会饱尝妊娠之苦,食不下咽,

身体却浮肿不堪,到第九个月,肉块已经完全堵住了肠子,让人无法排泄,却不要命,非等满十个月,才会被活活胀死。

鹭翎恨他当初傲慢的侮辱,恨他将自己与父皇的事告诉母亲,惹她伤心,也恨他当初为了对付自己竟抓李惊穹夫妇,害他们差点失去了第一个孩

子,也恨他在那样的时机下将自己的事告诉尹倾鸿。他因此让癸扇用他来试药,这“十月”在他身上用过三次,前两次到将死时都让癸扇给他服

了解药,“十月”解时如小产,黑血夹着碎肉,与堵塞多时的排泄物一起流得到处都是,看起来污秽不堪又悚然。

只是似乎毒性在常升体内累积到了一定的量,这第三次解药却失效了。

“虽你已是这番模样,可我好像还是没解气。”鹭翎收回了手,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起身慢慢走回座椅旁,“我不想一辈子记着你,所以在你死

前我一定要做点什么让自己解气才行。”

常升嘲讽的咧了下嘴:“你在皇上面前……可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装得一副不知世事的样子,恶心死了。”他看鹭翎因他的话而动作一滞,忍

不住心中恶毒的快意,喘咳着嘿嘿笑了两声。

“……嗯,他喜欢乖巧一点的。”鹭翎面无表情地看着笑得得意的常升,顿了顿,突然也笑了,“你喜欢父皇吧?”

常升笑声骤止,他咳了两声,戒备地看着笑得愈发艳丽的鹭翎。如今的鹭翎与两年前的那个二殿下有着很大的不同,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每次

出现在常升面前,都会比上一次更喜怒不定、更艳丽、说出的话也更狠毒。若说以前的鹭翎是一轮清冷白月,如今的他便是昏暗的血月,退去那

圣洁的银辉后,他妖冶凄丽的样子惹人发狂。

——但看在常升眼里,只有琢磨不透他想法的惊疑。

鹭翎像是没看到他的警戒,他仍自顾自说着:“确实,那个男人啊……谁又能不爱呢?”

他望着面前的石墙,那眼神像是透过山壁望向了他所提及的那个人,等收回来再次注视常升时,眼中尚有一点复杂情愫残留。那一点波光倒是让

常升终于找到了他旧时的神气——纤弱苍白的一个少年,总是淡淡的注视着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黑色的眼珠儿里暗潮静流。

常升一时看得怔忪,鹭翎也不在意,突然笑得有些调皮:“我告诉你一件事吧,就连父皇也不知道的秘密。”他说完一顿,满意于常升再次将注

意力集中在他的话语上,继续说了下去,“我其实是已死之人,魂魄占了这二殿下的身子,专门来勾引那个人的……古时不是有妲己灭商?我大

抵就是那样的角色。”

时人对鬼神极是信奉,哪有人会谎称自己是妖怪的?常升愣了一下后立刻信以为真,眼中更多了厌恶和恐惧:“果然是你勾引皇上的……!你这

不要脸的妖怪!”

鹭翎笑着任他谩骂,等他停下来喘气的功夫才笑着反问:“可惜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你快死了。等你一死,父皇自然还是认为我是他宝贝

的二皇子的。”

“对……我不能死……我死了皇上可怎么办……”本来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死,觉得总好过继续受他折磨的常升再次产生了生的欲望,他神经质的

低声嘟哝着,故意忽略自己将死的命运,想着该怎么活着逃出去。

若能活着逃出去,一定要回到那人身边,告诉他他的二皇子是只妖怪,他的皇上只是被妖怪的妖法蒙蔽了,听了自己的劝肯定会回心转意,变回

那个即使不看着他、也不会看向任何人的高高在上的皇上的……

像是看透了他的妄想,鹭翎不经意间道出了他所回避的现实:“你逃不出去,见不到皇上的。因为你快死了,其实你已经神志不清很久,今天是

回光返照……也许没等到明天,你就只是一具尸体了。”

“……”

常升呆呆地看着他,似是听不懂他说了什么。

鹭翎观察着他的反应,似乎觉得有趣,孩子般笑得眯起了眼:“而且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你觉得谁会让你近父皇的身呢?一会我就派人给你送镜

子来,让你好好端详端详自己的尊容。”

他说着,起身慢慢向门口踱去,到了门口时又停下,转头故意对常升露出个妩媚笑容:“且父皇最喜欢的可不就是我这面孔和身子?这几日我便

要去见他,放心,我会带着你同去的,也好让你见见你的心上人……虽然那时你已经看不到了。”

“再者父皇恐怕到时也没功夫注意你。你喜欢他,他喜欢的却是我。”

……

天问抱着鹭翎走出老远的时候,仍能听到背后传来的厉鬼似的哀嚎,他低头看看鹭翎实在不算好的脸色,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那哀嚎声却是突然停止了。鹭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打破了沉重的寂静:“等他死了……让人烧成灰装坛吧。常公公是个好人,总

要给他个交代……过几日我上京,便把常升捎上。”

天问低低的答了声“是”,再看鹭翎,便见他已闭上眼睛,头歪歪的靠在天问肩上,那一脸深刻的疲倦终于再掩饰不住。

117.品春茗

两年前。

太子一党趁皇上出京巡视空当,暗中勾结西北部族,在内吸收民间流寇,欲夺上天子位,不曾反中皇帝圈套,一干党羽被一网打尽。却不曾想京

城望族王家以皇后王雪芙为首,散布皇帝已死的流言,拥五皇子尹明诚为帝。皇上立刻起身回京,化解一路劫杀,终回到宫中将一场大乱平息。

皇后之子尹鹭翎恐皇上追究,夜逃出京,遭到阻截后坠崖身亡。

之后,皇上下令抄京城王家满门,太子党羽或死或流放,太子终身囚禁于宫中,其母湘淑妃不知所踪。朝廷因此乱经历了一次大换血,三皇子尹

苍远被立为太子,其羽下年轻官员开始渗透入政治的中枢,为国家带来一片崭新气象。

就此,直系皇族只剩三人:皇帝尹倾鸿、其弟忠勇王尹倾晗、太子尹苍远。

而此时,尹姓三人正坐在一起喝茶。

尹倾晗天生武将性格,又在艰苦的环境呆惯了,对茶这东西向来没什么爱好,只当是有点味道的白水喝。朝中老油条们都知道要和他说话千万不

能去那种只有茶的茶馆——要不有美酒,要不有美食,要不有美人,这三个里总得沾上一个,忠勇王爷才会买面子。

所以现在尹倾晗喝得很辛苦。

一个是带着他长大的兄长,在他面前气势上就先矮了大半截,自然不好贸然打断他的雅兴;另一个是他看着长大的亲侄,在他面前总是要装装长

辈的样子的,也不好意思让自己显得太俗。

可这茶水都换了第三壶了,再不开口说话恐怕自己一会得抱着肚子出去。

心里头着急,尹倾晗忍不住小小的挪了挪位子。

只这一动,对面的尹倾鸿却立刻抬眼皮撩了他一眼,突地笑起来。

“我还想看看你能忍多久呢。”尹倾鸿觉得遗憾似的叹了口气,“可惜你太不中用。”

尹倾晗这才回过味来,怪不得今天他皇兄那么殷勤的一直给他倒茶,搞得他受宠若惊都不好意思不喝。茶杯比起酒碗自是小了许多,他又不像那

两位捧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啜,每次一仰脖一杯便进了肚,紧接着下一杯就来了……这么想来,三壶茶里,他喝下去的近两壶。

被兄长耍弄也不是一次两次,尹倾晗自是不会往心里去。尤其是看到他这些日子来难得的欢笑,尹倾晗摸了摸鼻梁,觉得自己被耍还是挺值的。

尹倾鸿笑够了,便道:“来找我是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尹倾晗踟蹰了一下,干笑道:“……呃,也没什么大事。嘿嘿。”

“那小事是什么?”

“就是想说如今各处都太平,我与皇兄很久没一起出宫去了,所以……”

尹倾鸿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尹倾晗立刻闭了嘴。

“那些太医是不是说什么了?”尹倾鸿静静问道。

这还用得着太医说么?!

尹倾晗定定看着兄长的面孔。天光照在他端正的面孔上,将每一个线条都勾画出来,也连带着让他颧骨下凹进去的痕迹显得更让人惊心,告诉所

有人这个成天锦衣玉食的人不可思议的正在不断的消瘦下去。

尹倾晗早在先帝在时便常随军驻扎边疆,恶劣的环境使得他看起来比尹倾鸿还年长些……只是就这两年功夫,这位一直以来像是在岁月面前也不

肯服输般看不出岁数的帝王,眼角的细纹已经隐约可见。

他身上的一切细节,都在说明这个男人的身体如今已大不如前,而其中缘由,尹倾晗清楚得很。

一直低眉顺目的望着手中茶水的尹苍远此时抬起头来,只是这轻微的一个动作,已经引起了另两人的注意。

如今的他已是太子,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他原本隐藏的居上位者的气势显露出来,却又因习惯了隐藏而与尹倾鸿的霸道逼人格外不同:他是内敛的

,不动声色的,不动则默默无声,动则不容任何人忽略他的存在。

尹倾鸿望向这三子的目光中带着激赏:这个儿子将成为比他更亲和、更宽仁、却也更厉害。

尹苍远像是不习惯突然受到两位长辈的注视,略微顿了一下才道:“儿臣也赞成王叔的提议。”

“哦——?”尹倾鸿挑高眉,有些意外的抻长了声调,“苍远会赞成这种事,倒是出乎朕的意料。是有什么原因么?”

面对他故意做出的质疑态度,尹苍远只是淡淡笑了一下:“难道父皇对儿臣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

尹倾晗看气氛突然古怪起来,立刻说话将话题转开:“是啊,皇兄,就当是陪我,最近闲得很,好没意思。”

尹倾鸿这才收回了缠在尹苍远身上的视线,转而望向他:“可是我……”

“您便放心陪他吧,也省的王叔天天搅您清净。”尹苍远笑道,“至于宫里的事,若只是一天,儿臣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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