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闻言(穿越)下+番外——暹罗猫S
暹罗猫S  发于:2014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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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想咱们回去,帮着整那俩人的事儿?”

“是。”

男人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己,东陵曦呆愣愣地眨眨眼,突然觉得手心有点痒,没忍住,‘啪’地一声,狠狠地拍了楚言的脑袋。

“说你是个傻子,你还不乐意听,有你这样的么,卖了自己的主子。”

楚言被打的莫名其妙,嘴唇挪了挪,没说出话来。

东陵曦瞪了男人一眼,沉声说道:“翼鸿和鬼影的事儿你知道多少,他们两个就没安省过,瞎出主意。”

“可那也不能不管鬼影,‘欺主犯上’那是多大的罪名。”

“你小子!敢顶嘴了!”说着,支起上半身,东陵曦瞪大眼睛。

这话一出,男人顿时就弱了下去,诺诺地回道:“……没有,主子,……楚言不敢。”

冷哼一声,东陵曦重新躺下,“有操心别人的功夫,还不如想想自己。”

话落,东陵曦拉了男人的手,把人一拖,拖进了被子里,手一边慢慢搓着男人已经冻的凉凉的手臂,一边嘟囔,“说了很多次了,山里有阴风,你身体受过损,不能着凉。”

“是。”

“‘是’,每次都‘是’,就没一次上心。”

“不,楚言一直都记着主子的吩咐,楚言……”

“不是吩咐你,是……”东陵曦抿抿嘴,肩膀一塌,长叹一声,“你啊,真是我的克星。”

次日,东陵曦和楚言二人刚刚起床穿衣的时候,来了一个东陵曦一辈子都没想过会来亲自找自己的人。

一身海蓝色的老婆婆杵着一根木质的老太师拐杖,站在小木屋的门前,声音沧桑,不低不高地唤了东陵曦‘楚西云’。

东陵曦一惊,系好衣带,就出了木屋,从一丛丛的树叶缝隙中射入的一缕缕阳光,照在金婆婆的身上,莫名的竟多了几分戒备,回手关上刚刚打开的木门,微微笑笑,拱手行了个礼,轻声回道:“金长老,西云有礼了,不知长老有何要事,竟然找到这种地方。”

那金婆婆脸若橘皮,眸子犀利,声音更是底气十足,“小子,莫要问罪,老朽寻了你好些日子了。”

“西云愚昧,不知这话从何说起,还请长老明示。”

“别跟老太太我装傻,你几次三番无视家主的召回,如今更是四处避让,”金婆婆眸子一闪,看向东陵曦的眼神更是狠上了几分,“别说你是在看风景,才进了一个又一个的深山。”

金婆婆话中的火药味不加掩饰,意味不言而喻,东陵曦翘起嘴角,轻轻嗤笑一声,“长老言重了,西云确是在观赏风景,冬日的北方果然另有一番味道。”

“楚西云,你也不用装傻充愣,如今让老朽抓你个正着,便有家主的话亲自传到,”说着,金婆婆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书卷,递给东陵曦,“这上面是近来家中出的大事,你外出多年,不曾得到半点消息,现在一并给了你,家主有命,让你仔细看看,然后便去苗疆寻个人回来。”

东陵曦接了那书卷,眉头不可察地皱了皱,却又装出一副感激的恶心样子,拱拱手,道是:“零皇阁下没忘了西云,西云感激不尽,他老人家的命令,西云万死不辞,不知要寻的人,是何方神圣。”

金婆婆甩了袖子,慢慢地边转身边沉声回道:“苗疆的大祭司,蝶仙童儿,”而后,渐行渐远,直至消失无踪。

东陵曦轻笑着目送金婆婆远去,才嗜血地翘起嘴角,血瞳隐隐若现,声音阴森,“那个丫头啊,我也正好有事找她……”

进木屋的时候,楚言正站在屋子的正中间,有些无措地看着门口的方向,见东陵曦进了门,才松了松紧绷的肌肉,缓缓走来。

“主子,那老人……”

“哦,阴阳家的人,不方便你见,他们都怪的很,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是,那……”他们找您有什么事?本来要问出口的话,生生憋了回来,楚言闭上嘴,不再言语。

东陵曦歪头瞧瞧,等了等,努努嘴,凑了近,鼻子挨着鼻子,小声问道:“嗯?想说什么?”

楚言没动,任东陵曦蹭着自己,垂着眼帘,想问又不敢问,话在嘴边转了又转。

歪头咬咬男人的嘴唇,再吻吻,双手上前把人抱住,东陵曦笑了笑,捏捏男人的腰,亲昵地说:“想问什么?我的楚言想问什么?”

“没。”

“嗯?‘没’是什么意思?”

楚言眨眨眼,看着地板,有些不解的说道:“……没是,没的意思……”

话是越说,声音越小,逗的东陵曦坏坏的笑了出来。

抿抿嘴,抬眼看看,见自家主子一脸的戏谑,眼睛的都弯成了月牙,男人知道自己又犯了傻,顿时脸就‘唰’的红了。

一瞧这种反应,东陵曦掐掐男人的脸蛋,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啊,动不动就脸红,要是见到大姑娘你还不晕过去。”

“不会,楚言……”

“小子!你又不穿鞋就下床!”

东陵曦低着头,指着楚言光光的脚,蹙起眉毛,伸手拉过男人,让男人坐回床上,低身拿过一边的靴子放到有些茫茫然的男人脚下,责备地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许光脚下地,容易落病根,你全当耳旁风忘了……”

楚言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就被自己的主子拽回了床上,抬头又见主子替他拿了鞋子,顿时木纳的男人有些手忙脚乱起来,磕磕绊绊的小声说着‘楚言自己来’之类的话。

东陵曦可不管那套,边给男人套了靴子,嘴里还边不停的唠叨着:“况且现在还是冬天,地上寒气那么重,回头真落了病,等我老了,谁伺候我?”

楚言诺诺地点头,忙道:“楚言,楚言伺候……”

“你都瘫床上了,谁伺候谁呀?”

“……不,不会的,楚言肯定……”

“那就注意点儿,”东陵曦轻轻拍拍男人的后脑勺。

“是。”楚言低沉回道,穿好衣靴,忙去收拾了行李。

如此忙忙叨叨的,待两人慢悠悠地骑上马,也将近午时了。

一直向南,便是令中原恐惧的神秘的苗疆。

第九十八章:谋杀

一开始,楚言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和主子穿过山林,离开了鬼宅的地界,一直向南,主子说阴阳家有任务给他,让他去找那个叫童儿的苗女,主子虽然心有不甘,不愿被驱使,但是私心上和那苗女也有过节,便明着执行命令,暗着去寻私仇了。

苗疆和鬼宅,一个极南,一个极北,都是这江湖最为神秘恐怖的地方,一般人都是不愿轻易去招惹、靠近的,鬼宅的一击必杀、苗疆的蛊虫邪毒,是任何人都不愿去面对的。

楚言想,他们两个人骑马数日,紧赶慢赶,中途换了船,渡过蓝水,这前前后后的,便花掉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之后又轻功赶了一天的路,在个小客栈稍事休整,夜晚睡的正熟时,却是被这镇子的官兵给狠狠地吵醒了。

“把这两个人带回去!”带头的捕快底气十足,喊着跟着的四个人。

那四个捕快手下手脚麻利,上前就要捆了东陵曦和楚言。

楚言这人什么都能对付,却唯独对那些穿着军装样式的人没办法,反映比平常慢上半拍,这发愣的空档就被东陵曦一把拽了回去。

东陵曦冷冷地瞥了瞥几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声音低沉地问道:“这黑灯瞎火的,我们两个外乡客人,不知几位官老爷有何要事,亲自前来?”

为首的捕快呸了一声,嫌弃地看向东陵曦,道是:“外乡客人?你们俩是什么东西,大爷我早就知道了!”

微微皱皱眉头,东陵曦站起身边披了外衫,边笑了笑,柔声说道:“我俩自是不算什么东西,官老爷您才是个大东西。”

“放肆!”那捕快头子被明着骂了,顿时恼羞成怒,指着东陵曦,张口就骂了起来,脸憋的通红,“一个窑子里跑出来的小倌,和野汉子!杀了自己的老鸨,逃跑到我的地盘来,竟敢出言不逊!你们几个还不赶快把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给……!啊啊!!”

伸长指向东陵曦的手被狠狠地砍掉,那为首的捕快,抓着自己的断腕,哭嚎着跪了下去。

不知何时站在中间的黑发男人,手握短剑,一脸冷峻,眼神冰冷地俯瞰着那捕快头子,声音暗哑平稳,“出言不逊,该死。”

楚言给东陵曦的感觉越来越像那负了伤、落了单的母狼,狠厉、阴暗、过度保护、甚至残忍,不容任何人侵入的保护范围以及保护意识……

这样,很好,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东陵曦在心里微微笑了起来,这样的话,这个男人就是无敌的,任何人都无法伤害,嘴角控制不住地翘起来,自傲和满足感油然而生,当然除了自己之外。

“你们!竟敢……!”

“哎呀!这位官老爷是怎么了,”东陵曦歪头瞧瞧,啧了一声,可惜地摇摇头,“可惜了可惜了,这位老爷貌似是个武功高强之人呢,这回可算是废了。”

幸灾乐祸的语气让另四个人的火气‘噌’地一下子蹿的老高,分分叫嚷,上前要抓东陵曦和楚言‘归案’。

还没走上五步,那四个捕快便被守在东陵曦身前的男人给瞪的呆在原地,不敢挪动分毫,不带一丝情感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他们,让他们后背直流冷汗,这……哪像是偷情,拐跑了小倌的乡下男人,这分明是个……

“归案?”轻佻的声音轻轻响起,被当作小倌的东陵曦绕过楚言,慢慢走过来,“在下愚昧,敢问是何方人士状告了在下和在下的友人是那杀人掠货的无情强盗呢?”

四个捕快齐齐地看向东陵曦,见这眉目清丽的男人,微微笑着,却不到眼底,语气虽轻柔,却不容置疑,咽了咽口水,才哑声道:“不……不知,我们,哥儿几个是,是,是老大带来的,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

“说是有罪,有罪人……”

“罪人?”东陵曦挑挑眉毛,低头弯身,伸手揪了那捕快头子的发鬓,用力把人的脑袋拽起来,笑问道:“这位官爷,你我无怨无仇,为何加以陷害呢?”

那捕快头子也并非傻子,见这种情况心里知道惹了不能惹的人,也发慌害怕,见东陵曦一脸冷笑,吓的嘴唇发颤,诺诺半天,也不见吐出一个字来。

“不说?”东陵曦松开手中的发鬓,小声询问,“官爷可是想尝尝鬼宅的手段。”

八门是江湖所不齿的,而鬼宅的名声,就算是三岁的孩童也会吓到哭出来。

果不其然,那捕快头子眼睛骤的瞪大,也不顾断腕的剧痛,支起身子,连磕了几个头,“大爷!大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了小的吧!饶了……”

“自然可以饶了您,”站直身子,踱步到床边坐下,东陵曦扇着白雪扇,慢慢地说道:“官爷只要告诉我是何人陷害在下,此事本就是我江湖的内部事情,官爷告知在下是何许人……”

话还没说完,那捕快头子就急急地说道:“大爷,是个女子,是个女子,她早上来报的案,说她自己是楼子里的,这回来寻自己逃跑的小倌,让我们帮忙抓一下,说是事成给我五百两银子……”

“女子?”疑惑地念叨一句,东陵曦蹙起眉头,沉默了下来。

******

那个女子,一身黑灰,极其朴素,看上去甚至是颓废的,头上只有一个银钗,简单的发鬓,素颜,大约四十的年纪。

楼子里,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女子。

东陵曦烦躁地蹙起了眉头,斜眼看向那断腕的捕快头子,沉声道:“大人,您在戏耍在下么?”

跪坐在地上的捕快头子闻声一颤,慌忙结巴到:“不,不敢……她,这女人,她……”

“贱妾确是楼子里的,”女子语气沉稳,不慌不忙地接过话来,抬头直视东陵曦,黑眸子里没有惧怕和自卑,唯有的竟是轻蔑。

眉头更是深了深,轻轻一个嗤笑,东陵曦翘起了嘴角,刚要张口说话,却被身后一直默默无言地男人截住了。

楚言低着头,没有看向自家主子,声音低哑,对着捕快头子说道:“大人还是请回吧,伤处需要处理。”

语气不容置疑,透着命令的意味。

扭头看着楚言,东陵曦眼底满是诧异和不满,过了半晌,才带着隐隐怒气的说道:“大人,您还不快滚,是要在下亲自送您么?”

捕快头子连道几声‘不’字,歪歪扭扭地跑了出去,临了竟没忘关上房门。

屋内,东陵曦死死盯着楚言,一言不发。

楚言低着脑袋,心知冒犯了主子,不敢再言语,一动不动地站着,下意识地咬着下嘴唇,呼吸都放到了最轻。

又过了半柱香,东陵曦才轻声问道:“怎么?真长本事了,敢拦我的话。”

轻轻柔柔的语气,却让楚言浑身一激灵,挪挪嘴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公子,”女子仿佛没有察觉到东陵曦的极低气压,幽幽地说道:“公子对自己的侍卫很是严厉呢,这般如此,公子就不怕自己的侍卫因为受不了您的对待,而逃跑么?”

“我的侍卫我怎么管教是我的事,”东陵曦转过头,桃花眼弯弯的,虽面上带着微笑,却不及眼底,“何须您操心。”

“贱妾自是不敢过问,只不过……还请公子小心温柔乡,男子被别的女子勾搭跑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温柔乡……”东陵曦眯起眼睛,玩味地看着面前的朴素女子,调笑道:“你这样的么?”

女子眼神一凌,轻哼一声,“总比你这样的好上万倍。”

“哦~”东陵曦邪笑一下,后退一步,和楚言齐平,也没回头,依旧直视着女子,话却是对楚言说的,“你觉得呢?”

楚言一惊,本就紧张万分的神经更是紧了紧,“……主子,楚言刚才没有冒犯的意思。”

“我没问你刚才,”东陵曦不依不饶,固执地揪着这个话题不放,“我问你,你对女子的身体也有渴望么?”

“那是当然!”朴素的女子阻了楚言,狠狠地反驳回去,“男人自是要和女……”

“李姨!”楚言气急地一喊,忙在东陵曦面签跪了,“主子,是楚言的错,主子,李姨是楚言在营里时认识的,她是我母亲的朋友,母亲走后,一直照顾楚言,楚言二十又一那年,李姨被放了出去,前天小镇的集市上,意外相见,本没有多想,没成想李姨竟然……”

“李姨?”东陵曦重复了一遍,“叫的可真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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