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闻言(穿越)下+番外——暹罗猫S
暹罗猫S  发于:2014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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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命不好,小时候受的委屈说不尽道不完,”不容拒绝地打断了童儿的话,东陵曦莫名的换了话题,“让他说以前的事,比凌迟他,折磨他,更甚,那种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你够狠,不但找来他以前的恩人,还给我下了玄心蛊,让我嫉妒,让我发疯,逼他说以前的事,对他而言,对任何人说以前的事,都不过是煎熬,对我说,却生生变成了如同被地狱火烤一样的绝望和无助,”伸手过去,将手中的血肉更是凑了凑,“我让他被从头到尾慢慢地割了一遍的肉,为了赎罪,现在我把我脖子上的这块带着蛊虫的肉抠下来,那么,你呢,童儿,你又要做些什么,来赔他的痛苦和伤心呢?”

童儿下意识地退了一小步,眼前这个笑的温柔,眼中冰冷,伸着手,捧着自己的血肉的男人,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疯狂而残忍,这一刻,总是笑的甜甜的小女孩才真真正正意识到,她把一个一直藏着,掖着,压抑着的恶鬼,从最深的地下放了出来。

“童儿,”恶鬼幽幽地唤道:“你想知道被火烧的感觉吗?”

“……”逃,童儿在心里对自己大喊着,立刻、马上……

“就像你们苗疆的孩子总是被虫子咬一样,我练功的时候,被火烧、被火烤,是经常的事情,太过稀松平常了。”

“……”动!动啊!童儿集中意识地挪动着自己的腿。

“我想,我有时候不太能控制自己,应该跟练功的时候有关系,极端的练功方式,让我的性子也变得很极端。”

“……”

“所以,我就想,要笑,笑容是最能掩盖一切的。”

“……!”就像崩断的琴弦,童儿猛地一退,转身就向门外逃命而去。

东陵曦仅仅眸子闪了闪,便右脚一蹬,如鬼魅一般的残影只是一闪,再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出了数十步,再眨眼间,已经没了人影。

阴阳家的火司先生,在阴阳家内部,是最让弟子胆怯和敬畏的,不单是因为超过零皇阁下的阴阳阵,更多的,靠的便是无人可及的残忍和无情。

谈笑间,被活活烧死,血肉遍里,那个时候,是整个阴阳家的噩梦。

但这些残忍和鲜血,为的都是刘九枫……

为了保护刘九枫……

为了自己心里的人……

东陵曦可以变成鬼。

“啊啊啊!!!”

女娃的惨叫,在寂静的黑夜里,尤为渗人。

“这么慢的脚程,你能跑到哪里去呢?”

东陵曦一身白衣,穿的随意,声音柔中带着鄙夷。

被长针钉住的双手,以及被火烧着的双脚,女娃娃的惨叫无法停歇,连带的,无数的虫子,都被烤成了黑焦。

“童儿,有些尊严,你是苗疆的大祭司”东陵曦轻声说道:“楚言痛苦难过的时候,从来不哭。”

“啊啊啊啊啊!!楚西云!!”

“你这般叫喊,让我以为你很恨我呢。”

“啊啊!!你……!啊啊啊!!”

“明明,”东陵曦蹲下身,“是你向我挑衅的,我只是回礼而已。”

童儿瞪大双眼,几乎要吃了东陵曦一样,嘴唇已经咬的血肉模糊。

“很疼吗?”

“……唔!啊啊!!!”

“楚言之前也很疼,之后我看了他那个样子,我更疼。”

“……啊啊啊!!……”

“记住这次教训,童儿,我这人虽说不求上进,但是,欺负到头上的事情,从来不会避开,无论你这次因何来向我试探,无论你背后的是谁,回去告诉那人,这战帖,我楚西云接了。”

话罢,转身便飞身而去了。

轻巧地进了屋,幔帘后,男人面朝里,侧躺着,睡的踏实,呼吸安稳。

东陵曦慢慢走过去,拨开幔帘,缓缓地坐在床上,低头看着男人的侧脸,不多时,右手轻轻地抚上了男人的脸颊,轻柔地蹭着,一遍又一遍,疼惜之意满溢。

“我的楚言,”东陵曦低声喃喃着,眸子里的温柔好似秋水一般,探下身,亲了亲男人的耳垂,顺着脖颈,印下点点红痕,左手找准位置,解了睡穴。

湿湿热热的感觉不停地落在自己的肩窝处,楚言渐渐苏醒过来,第一个感觉就是埋在自己脖子里的、毛茸茸的脑袋。

“……主子?”

“你醒了?”东陵曦明知故问道。

“嗯,……您……啊!”脖子上一阵刺痛。

“咬疼了?”探头过去,鼻子碰着鼻子。

摇摇头,麦色皮肤的男人声音带着困乏的沙哑:“……没。”

“你睡得真死,我占了你许多便宜,你这才醒过来。”

楚言听了,只是眨眨眼,愣了愣,而后翘起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声音暗哑的说道:“没事,主子可以的。”

东陵曦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把男人用力吻住了,几近啃咬的亲吻让男人不住的蹙起了眉头,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直到再也无法呼吸,窒息感强到不能忽视的时候,东陵曦才不舍地放开男人的唇。

手不能控制的伸进了男人的衣裤里,温柔抚慰间,男人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东陵曦,小声低喃道:“主子,……困……”

话落,头歪了歪,眼皮慢慢地闭了下去,没多久,便沉沉地睡着了。

东陵曦左看右看,低头看看自己的小兄弟,再看看自己的手,发愣了片刻,自嘲一笑,自言自语道:“睡穴这个东西,以后可不能乱点……”

第一百零二章:把人送走了

次日,一切皆好。

除了李姨。

东陵曦对如何处置这个女人,感到十分的头疼。

很显然,楚言对这个女人是十分上心的,既没怀疑她的来历,也没考虑过‘巧遇’是多么蹊跷。

收拾完行李后,还没等东陵曦说话,这个从来没有过任何要求的男人,就低声央求了自家主子。

“主子,李姨她不懂武功,人又直爽,不会拐弯,咱们先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您看这样,可以么?”

东陵曦听了,笑着点点头,边柔声说着‘按你的意思办’,边心里暗暗发起了狠,童儿没将这女人招走,要么是那丫头已经死了,要么就是那丫头重伤无力操控,无论哪种,让个蛊尸跟在身边必是不妥,又得防着这蛊尸伤到楚言,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更何况是个已经被弃了的死人,这蛊尸不毁不成。

“一会儿我放蝶出去,告诉狱良咱们的位置,让他派过来一个机灵的,这里是永山的脚下,咱们再往东走个大约三四天,就能寻到一处据点,咱们和他们就在那边汇合,把你的李姨安安稳稳的交到他们手里后,咱们再启程。”

话到此处,楚言点点头,心里不由得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主子。

为了他以前的那些个欠账,竟要麻烦到主子,实在是自己太过无能了。

这么想着,人也就蔫了下去。

对于东陵曦,楚言那点想法他能不知道吗,这个男人的别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其实是挺不能理解的,话上给了楚言承诺,行动上把独占欲表现的淋漓尽致,心理上奉了自己的命玉,这么前前后后的一翻表白,除了让这个寡言自卑的男人多说了那么几个字之外,基本上是没什么大作用。

所以说,古代人的尊卑思想那是骨子里带着的,论你怎么纠正,都是徒劳无功。

这么一通想下来,愣是把东陵曦自个儿也弄的又是憋气,又是郁闷。

于是,这晴朗的大上午,在一种莫名的沉重气氛下慢慢渡过了。

永山县城里,一间小小客栈,小二懒懒的趴在酒桌上,昏昏欲睡。

穷乡僻壤的,鲜少会有客人,当地人又都是不富裕的,来酒家吃饭喝酒简直就是奢侈,这小二的工作也就分外的清闲,甚至可以说是无聊。

今天下午,一位长相清丽的白衣公子和一位一身藏蓝的英俊剑客,对这小二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更何况是江湖人。

小二呆愣愣地看了半天,也没招呼,猛不丁的,被后脑一巴掌给打的眼冒金星,急忙回头看过去,“掌柜的!”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真是欠揍,老子扇你一巴掌都嫌少!”

“别!别!掌柜的,我错了。”

“还不快招呼客人!”说着,看上去大约六十左右的灰发老者讪笑地转过头,点头哈腰地对东陵曦和楚言说道:“两位客官,里面请,小地方,有什么不周到的,您二位尽管说,尽管说。”

东陵曦没什么表情,翘翘嘴角,要了两间客房就径自走了进去。

楚言边回身把坐在牛车上的李姨扶下车,进了客房,边吩咐小二道:“准备三人的饭,一人送到这屋里,两人送到那屋里。”

小二疑惑不解,大爷们看上去挺有钱的,小店的客房又都空着,为何非要两个大老爷们儿挤一起,这么想着,也就张嘴这么说了。

“唉哟!掌柜的,您干嘛又打我?”

“一张破嘴,没个把门儿的,客官想怎样就怎样,你说什么闲话!”

“没啊,我就是……”

“就是个屁!滚去后面,给几位客官弄饭去!”

小二扁扁嘴,揉揉脑袋,一溜烟儿,进了后厨。

待饭菜上齐,东陵曦和楚言二人慢慢吃起来,小客栈的掌柜才笑呵呵地过来询问‘可否合客官的胃口’。

“老六,这地方,我给你安排这地方怎么样?”

东陵曦边吃着,边不经意地问道。

客栈掌柜歪嘴一笑,深深鞠了一躬,道是:“属下就是想终老在世外桃源,小王爷安排的地方好,属下谢过了。”

“谢字不敢领,东陵只不过圆了父王和管家你的心愿罢了,不过这次,你可得帮我个忙。”

“小王爷吩咐就好,帮忙这话,实在折煞老夫。”

“隔壁屋里的那位夫人是我的恩人,之前有些渊源,管家你把她安排一下,几天后有人来接她,也就几天的劳烦。”

“小王爷的话,哪有什么劳烦。”

这样,那李姨便有了着落,东陵曦陪着楚言等了三天,接应的人也不见踪影,本想拉着男人直接走了,但是每当看见男人那双不放心的眼睛,饶是几乎耗尽了耐心的东陵曦,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暗防明防,不让男人和那个蛊尸相处。

楚言却是有些二丈摸不到头脑,觉得自家主子把自己看的太严了些,几乎寸步不离,和李姨单独相处是绝对不允许的,若是瞒着去找李姨,那人便会开始生闷气,不理自己,这样想的话,那人的样子,就像是怕被别人抢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霸道的没有道理,可是,进了屋,给自己的‘惩罚’却不能说是小孩子那样了……

简直就像是……

就像是在……吃醋一样……

想到这里,总是严肃绷着脸的男人,麦色的脸上,也不免透出一抹红来。

待接应的人来了的时候,楚言的腰已经疼的下不来床了。

“来了,”东陵曦眼中带笑的看着风尘仆仆的狱虚。

狱虚单膝跪地,低声回道:“属下见过门主。”

“起来吧,就你一个?”

“回门主,另有三人,还在路上,大约明早就到了。”

“好,你跟我过来。”

东陵曦起身,关了楚言休息的那屋的门,带着接应的人进了蛊尸的房间,指着与常人无异的李姨说道:“这个东西,你跟另外三个,找个生僻的地方给我烧了。”

那蛊尸虽然平时表现的几乎像个人,可这时听了东陵曦这句不带任何感情和考虑的话,却是没有丝毫的反驳,仅是眨眨眼,看看东陵曦,看看狱虚,再看回东陵曦。

如此这般,狱虚却有了困惑,“门主,这……?”

“一具苗疆蛊尸而已,留不得,”东陵曦斜眼撇撇狱虚,“办完了,就忘了这回事。”

“是,……那……言侍卫那边?”

“楚言那边我去说,你们就当把人安全的送了回去,至于这人,究竟怎么样,活着还是死了,就看机缘了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他们还当把人接了回去,至于等东陵曦和楚言回来,这‘李姨’究竟是活的还是死的,就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代替的,一个忠心不会坏事的了,如果没有,那么这‘李姨’便就是‘年老体衰,不下心失足落了水,送了命’。

狱虚听的明白,拱手领了命,便去安排了。

东陵曦没再看那蛊尸一眼,也推门走了。

又过了大约五天,楚言养了回来,送别了李姨,两人就按照原本的行程,骑着马,悠悠哉哉地走向苗疆。

那样子,哪里是去寻仇的,分明是去观光的……

楚言看看走在自己右侧的自家主子,心里暗暗的腹诽道。

番外:午夜梦回

“二十三!柴火劈了没?”

一个士兵从老远走过来,边走边大声喊着。

正拔着杂草的男人抬起头,深黑的眼睛直直的看过去,声音低沉,带着沙哑:“劈了。”

“劈个屁!那还堆着呢!”

“……”男人慢慢站起身,整个人静静的没什么波动,放下手里的镰刀,直直走了过去。

“你嘛去!”士兵瞪着眼睛,抬手就拽了男人一把,大声问道。

“……劈柴。”

“劈个屁柴!你想什么时候劈就什么时候劈啊!没规矩的东西!”说着,就狠狠地给了男人小腿一脚。

男人顿时觉得小腿骨一阵闷痛,人却紧了紧拳头,倔强地站的更稳、更直了。

“挺这么直作甚!”士兵用力推了男人,“像你这样的牲口,就应该把身子低下去,爬着走!”说着又是一脚。

男人本就脚下虚浮,多日劳作又不曾吃饱,脚一软,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人是倒了,可抬起来的眼的锐利却不失分毫。

那士兵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边踹还边喊着:“我让你瞪,让你瞪,快来人啊!二十三造反了!”

那一声喊叫,就像集合哨一样,不一会儿就多了好几个。

骂声是一声高过一声,拳脚也是不用停歇,二十三一声不吭,心里却佩服,他们操练了一整日,竟还有力气再打骂、整治自己一顿,真是好体力。

再睁开眼睛时,二十三呆愣了些许,而后茫然地吸了口气,身子却随着空气的进入而颤了又颤。

男人觉得冷,不论是僵硬到无法动弹的四肢,还是疼到麻木的身体,都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嗓子里火烧一般的干燥激的男人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干咳喘气间,胸口剧痛。

他些微挪了挪,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体不能动弹分毫,低眼一看,才发现自己双膝跪地,身子趴伏,脸贴在地上,手腕和脚腕被麻绳牢牢地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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