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闻言(穿越)上+番外——暹罗猫S
暹罗猫S  发于:2014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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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看着东陵曦,惯性的咬咬下唇:“楚言冒犯,为何皇上这么恨先皇?”

气笑一声,东陵曦抚了楚言的下唇:“因为他们都是皇上,傻小子。”

行军打仗,除了下了战书,小部队突击,当面叫嚣的,主要拼的还是天时,地利,兵力,军阵,一军统帅亲自上阵打杀,那是极其稀少的,真正抛头颅洒热血的还是兵卒,将军指定行军路线,打仗阵法,兵卒种类之后,大多数时间便都是在后排督战,以备突发状况,及时改变阵型,灵活应对,所以,将领们拼的不是力气,而是头脑,挑灯夜读,彻夜不眠的研究地势,猜测敌军动向,指定战法,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次日天未亮,东陵曦就和楚言收拾妥当,去了演武场。

路途中,似看非看的眼神都从楚言身上好似不经意的扫过,然后便是鄙视嘲弄的浅笑,楚言面无表情,神色无异,安静的跟随在东陵曦身后。

“东陵将军”守在演武场外的两个士兵,拱拱手:“众将士在内恭候您检阅。”

“恩”东陵曦沉声应了,随着接应的士兵入了内,楚言楚章紧随其后。

待三人走后许久,守备的两个士兵才敢转过头,望向三人行去的方向,而后再转过来互相对看一眼,淫淫的笑了。

演武场内

“李将军,锋芒如此毕露,并非好事。”东陵曦看着李俱林训练的弓兵阵,含笑说道。

“东陵将军此言差矣,战场上气势是最重要的,威武的战士,才能彰显我大雁威严,将军往年用的弓,太过低调,怪不得余国说我大雁文弱。”李俱林挑着眉,一脸的轻蔑。

东陵曦浅笑,眉眼弯了弯:“李将军此话甚有道理,不过,这裹上一层有图案的铁皮的弓……”哪里他妈的威武了!东陵曦在心里腹诽道,面上却是更加的如沐春风,声音也柔了:“怕是会碍了战士们的作战效率,弓乃……”

“东陵将军!”李俱林高声打断了东陵曦的话,不屑的说道:“东陵将军难道想要改了这弓不成,这可是兵部准了的图样,连夜干的工!”

所以,就是说,是皇上亲自批的,东陵曦转身又看向弓兵阵,伸手一指,唤了个士兵过来:“把弓给我”,双手拿着弓,东陵曦粗略测了测重量,再抬头看向李俱林,柔声说道:“敢问李将军,李将军举弓可坚持多久?”

李俱林不疑有他,十分骄傲的回道:“两个时辰。”

“准度可变?”

“当然不变。”

东陵曦微斜身:“另几位将军呢?”

刘力一抬手,道是:“诶,东陵将军,举弓瞄准都是按时训的,大家都差不多是这么长时间。”

“那倒是”随意摆弄了几下,东陵曦仔细查看弓上所加的装饰,不明意味的笑开了:“诸位将军,东陵不才,这弓上的装饰,确是威武,但是,弓乃轻武器,不宜过重,否则士兵负担过量,有别平常训练太多,对行军打仗均是不利。”

李俱林双目一瞪:“东陵将军还真想改了不成!”

东陵曦轻笑一下,直直看向李俱林,口气柔和,眼中却透着狠厉:“李将军莫急,东陵刚才看了这弓上的装饰,没有镶在弓体上,只是随便一裹而已,如此看来,不但无用,还有碍用弓。”

“无用!”李俱林难以置信的高声重复道:“东陵曦!你不要这么嚣张,这弓可是皇上……”

“皇上亲自批的”和和气气的口吻,从东陵曦的嘴中吐出,竟带足了不容他人反驳的气势:“东陵知道,皇上日理万机,英明神武,断不会出错,如此说来,那定是兵部出了问题,才会做出这等次弓”说着,右手灌入内力,轻易地撕去了弓上铁皮。

东陵曦面朝大军,朗声说道:“诸位将领士兵,弓兵阵是我大雁的最强后主力,怎可如此轻率而为!”

回过身,看向李俱林,桃花眼中冷意外渗:“李将军,东陵冒昧,这弓是哪位大人监制的?”一句话,便断了那监制之人的活路。

李俱林冷汗直冒,却又佯装无谓,一甩袖,哼了一声,做出拒不答话之态:“不知道。”

东陵曦一叹气,满脸遗憾的向吴俊看去:“监军大人,劳烦了,此等大事,还望送信回都,禀明皇上,彻查清楚。”

吴俊拱一拱手,面上严峻:“东陵将军放心,这种事卑职自然回报。”

“李将军可还有其他异议?”

“什么都是东陵将军说了算,李某不敢!”

跟老子摆下马威,嫩点儿!东陵曦如是想。

第四十二章:暗潮汹涌十

接下来,改弓的几天,东陵曦都一直维持着十分的好心情,尤其是看见李俱林越来越黑的脸的时候,直至十日后,后备官陈将军的到来,才彻底的烟消云散。

陈之福,当今皇上的小舅子,皇后娘娘的表兄,为人嚣张跋扈,不学无术,二十岁的时候,因为当街活活打死了一家老小,被判充军二十年,在第五个年头时,当年的莲夫人被封了皇后,陈之福便也脱了边疆之苦,重回天都,七年里,许是因了充军之苦,人也低调很多,可讽刺的是,由了他充军的经历,竟被推荐为这次的后备官,理由简单明了——熟悉边关风土人情。

风土人情!东陵曦气闷,抬头看看正大肆喧说的陈之福,一股股厌恶从胃里反出。

“陈大人,旅途劳顿,这宴席可解了陈大人的乏?”

陈之福哈哈几声大笑,小小鼠眼眯成一条:“东陵将军折煞卑职了,卑职能一睹我大雁战神之风采,哪里来的乏!”

“陈大人客气了,后备官本就是劳苦功底的职位,陈大人无怨无悔为我大雁做那背后的英雄,这无私之心,乃是我大雁之福。”

东陵曦这一番话说下来,说的陈之福眉开眼笑,五官蹙到了一起,两片厚小的嘴唇咂了咂,肉腥酒气染满全身,甚是恶心。

“卑职不敢当,不敢当,哈哈。”

“陈大人过谦了。”抿一口酒,东陵曦浅浅一笑。

“岂敢岂敢,久闻东陵将军战绩灼灼,此次卑职有幸跟随将军护我大雁边疆,三生有幸,三生有幸,连皇后娘娘都大叹将军之威武,要卑职一定要好好向东陵将军学习学习。”

拉拢?外戚势力终于要动起来了?东陵曦笑眼弯弯,心思百转千回的转了又转,嘴角一翘:“皇后娘娘惦记着东陵,东陵惶恐。”寓意深刻的眼神,深深望向陈之福,伴有一笑。

陈之福‘哦哦’几声,乐呵呵的笑开了眼。

举杯示意了一下,东陵曦的眼神深深暗了下去,心中‘哼’的一声冷笑。

……

这一宴席吃的东陵曦是直起鸡皮疙瘩,浑身不舒服,回了营帐,钻进洗浴的大木桶,觉得身上的异味散的干净了,才重新放松心神,随意耷拉着,任楚言替他搓背。

“主子,水要凉了,起身吧。”

东陵曦睁眼眨眨,慢吞吞的出了浴桶,边动作边轻声唤了:“楚言。”

“是。”

一伸手,揽过楚言的脖颈,抬头吻住,缠绵几许:“楚言”,东陵曦抿抿嘴,又上前舔舔男人的薄唇:“吃饭没?”

“是,吃了。”

“吃的什么?”

“和大家一样,军饭。”

“什么菜?”

楚言顿一下,回手拿过一条毛巾,一寸一寸细细擦着,低声回道:“都是些寻常菜色,主子。”

掐了下颌,抬起楚言的脸,东陵曦看了半晌,渐渐蹙起了眉头:“又是自己一个人吃的?”

“……楚言不喜太过喧闹,一人安静,心静。”

“楚言”东陵曦紧紧绷起了脸,嘴抿成了‘一’字,声音低沉了下来:“你真是……我放你一个人,就是为了让你心静?”

垂了眼帘,楚言闭紧了嘴,一言不发。

实在是太憋屈了!东陵曦深深出口气,手下又紧了紧:“楚言,遭排挤了?”

“主子,没有。”

“那为什么不当值的时候,总是一个人?”

楚言抬起眼看向东陵曦,声音平板无波:“主子误会了,楚言只是不喜欢他们,不想和那些人有接触”,些微顿了顿,发现直视自己的人还是满眼的担心怀疑:“主子,请您相信,如今的楚言,断不会再被他人欺了去。”

“当真?”

“是。”楚言表情坦荡,狠厉之色尽现眼底:“若是遭人欺了,楚言自会处理,这等小事,不烦主子费心,请放心。”

东陵曦定定看着,心中渐渐有些明了,原本以为总是把人拴在自己身上,处处维护,有所欠妥,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得倒不如放任自由,这样楚言才能面对过去,解了心结,如今看来,倒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不是因为忌着旧事而远离人群,也不是心中郁结难以化解,原来这两年来,均是独自一人,只是单纯的由于男人性格所致——沉默寡言,独来独往,又是个要强不愿服输的,所以,楚言是嫌与旁的人交际,毫无用处,浪费时间。

如此这般的话,反倒是自己纠结不放了。

想到这里,东陵曦好笑的一呵,接过楚言正欲罩过来的衣,手一展,自己好好的穿了:“那就好,你平日不言不语的,我总是怕你受了委屈,若自己能处理,便是最好。”

楚言上前,帮着整理东陵曦的衣服,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硬,眼中却添了一丝柔和:“是,多谢主子关心。”

眉头一蹙,东陵曦觉得楚言这话说的很是刺耳,伸手一揽,抱人入怀,开口欲言,却在话到嘴边的时候猛地停住了。

楚言老实的任东陵曦抱着,等了半天,也不见东陵曦有其他动作,心中倍感疑惑,低低地小声提醒:“主子?”

还是刺耳。东陵曦的眉头皱的更是深了,虽然有些想不通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但是怀里人这么……正式的道谢,就是觉得非常不爽,自己向着他,担心他,只是单纯的不放心,和‘主子’这两个字,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所以,这种谢恩式的感激……真的是很不顺耳。

“主子?”

回过神,东陵曦眉眼一展,嘴角微微翘起:“没事,就想抱抱你。”

“是。”

隔日,东陵曦练兵练到一半,陈之福也到了演武场,极其殷勤,说是观摩东陵曦练兵。

东陵曦暗中嗤笑,观摩?哼。

楚章翻个白眼,这等拙劣借口,当我家主子真是那攀附权贵的小眼鼠辈不成。

楚言不动声色,眼神却是恨恨一凌,暗了下去。

“东陵将军,这位便是当年一马战千人的楚章楚侍卫吧。”陈之福扭头看向楚章,礼节性的点点头,又转向东陵曦,献媚的问道。

东陵曦柔柔一笑,阖首应了:“没错,楚章习的本就是以一当十的霸道功夫,别看他恭恭敬敬的站在我身后,其实也是个性格火爆,一点就着的炮仗。”

陈之福连连点头:“是是,将军年少有为,连侍卫都非同凡人,非同凡人啊,哈哈……”

“陈大人过誉了”说罢,东陵曦回身对着楚章,道是:“楚章,还不快谢过陈大人。”

楚章拱起手,微微弯了弯腰:“楚章谢过陈大人美誉。”

“客气,楚侍卫客气”陈之福笑呵呵,眼珠一转,望向了楚言:“这位是?”

“哦,他叫楚言,也是我的近卫,以前一直在外面做任务,最近刚被我调回来。”

陈之福直直看着楚言,赞叹一声:“不愧是东陵将军的属下,才、貌、武一样不少。”

斜眼瞟过陈之福,东陵曦气笑:“陈大人真是好口才,貌和武,楚言确是具备,不过这才……呵”抬眼看向楚言:“楚言,可会琴棋书画?”

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楚言低下头,沉声回道:“陈大人高看了,楚言一样都不会。”

啧了一声,东陵曦蹙了眉头:“楚言,不要无礼。”

“陈大人,东陵管教无方,还望海涵。”

“哪里,是卑职妄言了,无妨,无妨。”

突然,演武场内,兵士们齐声高喊:“大雁威武,万年永驻。”

陈之福浑身一惊,望向演武场:“东陵将军,这是?”

“陈大人,这打仗,天时地利固然重要,但人和,却是重中之重,气势一定要高,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每日喊一喊,既提精神,又增加信心。”

“东陵将军好办法。”

恭维不断的话,一直持续到午饭,大约午休时,陈之福才起身,向东陵曦告了辞,说是离开边疆很久了,有些思念,想要随便走一走,看一看。

楚言用过饭后,循着这几日的习惯,走到了个偏僻角落,闭眼打坐,内力有异,靠着药物和东陵曦的引导,一直再未昏睡,近日东陵曦有意无意的提过,让他抽空运运气,借着那上好的药方,提提内力修为,所以,楚言最近便一直如此,大周天一周,小周天两周,运气运到半途,感觉生人气息接近,呼出口浊气,睁开眼,站直身,慢慢转过,看到来人时,眼中杀意大盛,左手死紧攥着剑鞘,右手握了剑柄,‘噌’的抽出,剑尖指向对面一脸猥琐的男人。

那男人轻蔑一笑,对指着自己的剑尖,视若无睹:“怎么着,成了人,就忘了本了。”

箭步一迈,把剑架在猥琐男人的脖子上,再侧侧剑锋,紧紧抵住对方要害。

那男人顿时脸上一白,不敢动分毫,声音尖尖,急急嚷道:“二十三,成了人,你就长本事了!我可是后备官,杀了我,你也别活!”

楚言一听,脸上更是杀意满溢,嘴紧紧抿住,右手使力,那男人脖颈瞬间鲜红涌出,顺着剑身,滴在地上。

“二十三!你杀了我,我看东陵曦怎么打仗!”

骤的,楚言收住了力,眯起眼,咬紧牙,万分不甘的放下剑,声音低沉:“你想怎么样。”

第四十三章:暗潮汹涌十一

陈之福笑的淫荡,上下打量楚言的眼神更是分外露骨,舔舔嘴唇,大胆的试着靠近楚言,越走越近:“瞧瞧,真是没想到,这张脸被这身衣裳称了,倒真是……”在楚言两拳外的距离停住,抬起头:“啧啧啧,怪不得东陵曦会收了你,怎么样,二十三,被东陵大将军上的爽不爽?”

“你!”死命忍住举剑杀人的强烈冲动,全身肌肉绷紧,楚言狠狠地抠进手掌心,不能杀,绝对不能杀,不能杀,生生咽下这口气,憋进胸口:“陈之福,莫要欺人太甚,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二十三,任你百般欺辱。”

“哟呵,怎么,被个将军上了,就有脾气了”冷哼一声,陈之福伸手捏住楚言的下巴,向下一拉:“我看你也只能摇着屁股过活,那东陵曦知道你曾经是个什么东西吗?一个生在营里头的军奴,让人玩烂的东西,连个相公馆里的相公都不如,武功?就你这么个东西,……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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