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闻言(穿越)上+番外——暹罗猫S
暹罗猫S  发于:2014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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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东陵曦探头亲亲男人的嘴唇,“记住,楚言,运粮路程险恶,发生什么都很正常”弯弯桃花眼,嘴角微翘,口气自在:“何况,我们经此战后,再也不回朝堂,更是不用任何顾忌,明白吗?”

楚言怔了一怔,顿时有些明朗,东陵曦这话说的太明,反而让他有些反应不能,咽了咽,点头应道:“楚言明白了。”

就算暗着下了杀人夺命的命令,也还是没什么自己期待的……表情,东陵曦撇撇嘴,莫名的有些失望,歪头想想,忽的用力堵住男人的嘴,怀里本是放松的身体,骤的一僵,随着逐渐加深的吻,慢慢软了下来。

失望的情绪就像来时一样,又毫无征兆的迅速消失了,东陵曦满意的弯弯嘴角,顺着楚言的嘴角,向下滑去,对方如往常一样,顺从的配合着,仰起头,露出脖颈,喉结微微颤栗,麦色的肌肤,入鼻的皂角味道,所有的一切都强烈地刺激着东陵曦的感官。

吻至耳后,细细含了耳垂,男人低哑的一声叹息,彻底点燃了正嫌干燥的东陵曦。

身子被大力的按倒在床上,湿湿润润的声音从腹部传来,朦朦胧胧地在耳边回响。

“楚言……”

夜晚漆黑一片,一群人悉悉索索,正一大包,一大包的,迅速的往马车上搬运着。

低低地猥琐声音响起:“怎么样,二十三,你那主子还是把你给了我吧”淫淫一笑,向直身挺立的男人靠了靠,伸手就要向脸摸去:“这张脸,总算是……”

话音未完,陈之福就感到脖颈处有轻微刺痛,低眼看看,只见楚言黑色袖口闪着银银白光,锋利的刀尖抵住自己的脖子,还再慢慢施力。

“二十三,你敢……!”

空闲的左手快如闪电,狠狠点了陈之福的哑穴,亮亮的眼睛满是杀意,声音愤恨:“第一,我叫楚言;第二,我是将军近卫,并非普通士兵,你无权命令我,陈之福,我警告你,这两件事,你若是再错,我就取你狗命,绝不姑息。”

第四十七章:暗潮汹涌十五

东陵曦轻靠在书案边,左手横在胸前,右手轻轻转着一颗黑色药丸,眼睛发直的看着营帐帘子上的某一点,一眨不眨,心思百转千回。

楚言大约在两个时辰前,随着运粮队伍出发,一路东南,走偏僻山道狭路,前往木愿了,把人就这么遣走,说踏实放心,不担心不牵挂,是假的,楚言虽然沉稳不爱多言,可心思是一点都不少,傲骨仍在,倔强非常,如今见了少年时期的旧梦主脑,恨有,憎有,更多却是恐惧,那种久经折磨而深入骨髓的恐惧,这般反应倒也很是正常,派别的人解决了陈之福也不是不可,只是总把人护在身后,却不是什么好办法,而且,这个……总要找人好好查一查,东陵曦低头看向手中的黑色药丸,两条细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那陈之福来找他的情形又是清晰了起来。

******

那日,东陵曦把楚言派出去传信,不多时,鼠眼陈之福就带着好几个捧着一大堆什物的下属,前来拜见他,客套话没几句,便说到了正题,无非是想要借楚言一用,以护得粮草周全之类云云,起初东陵曦虽动了让楚言自己动手的心思,却仍是迟迟未定,跟随粮草的人选多的是,杀陈之福的机会多的是,何必放楚言一人入这狼口,直到陈之福双手递过一个开着盖雕刻精致的长形木盒,里面静静躺着的,就是这颗普普通通的黑色药丸,一列十二粒,总共三列。

“陈大人,这是何物?”

陈之福神秘一笑,却是十分恭敬的回道:“回东陵将军,这盒黑丸子,可是卑职特意派人赶制,专门孝敬您的。”

东陵曦挑了挑两条细眉,看似兴趣浓厚非常,弯弯嘴角,声音低沉:“是何作用?”

“……热药。”

“恩?”奇怪的看向陈之福。

陈之福嘿嘿笑:“卑职看出东陵将军是和卑职是同道中人,才拿出这压箱底的好东西”,凑近东陵曦,低声说道:“这药看着虽没什么特别,可这药效却是十分强烈,入口即化,发效奇快,服了此药,任人摆布,还能散功,恢复起来却是极为耗时的。”

东陵曦低垂着眼帘,眸子瞬间变得冰冷,面上却不怒反笑,轻呵几声:“陈大人何以得知,东陵甚好此道?”

“东陵将军,这个嘛,卑职不敢说。”

“诶,陈大人,你我既然有同好,何必如此畏缩,直说便是,东陵无碍。”东陵曦口气暧昧,甚是轻浮的说道。

陈之福一看东陵曦这般态度,顿时心神荡漾,高兴得不能自抑,心里不再作他想,小声回道:“卑职侥幸,知道您那个言侍卫过去的事。”最后几个字,陈之福说的极轻极细,偏又‘知道’二字,特意加重了音。

东陵曦拿起盒子左右琢磨,细细观察,片刻后,好似不经意地问道:“若是常吃,是否会对内力有所影响?”

陈之福闻言一愣,莫名感到了几丝危险,便未作回答。

东陵曦翘起嘴角,拍拍陈之福的肩膀:“陈大人紧张什么,这药可不能乱吃,东陵总得清楚服用过后,有何反应,万一把人伤了,岂不得不偿失。”

陈之福眨眨眼,放松了下来,喔喔的点头应和:“将军说的是,不过,您不用担心,这药……您身边的那个,以前吃过,没有害的。”

……

******

回忆至此,东陵曦双眼已是失了温度,面目紧绷,呼吸沉重,右手越攥越紧,内力一催,金色火焰‘腾’的熊熊燃起,手掌展开,黑色药丸早已融化殆尽,不复存在。

“狱铃。”

“主子。”全身漆黑的女子,落地无声。

东陵曦递过长形木盒,沉声吩咐:“这盒子里的东西,叫俞沙好好查清楚,等我回去后,就要看到结果。”

“是。”

“五王山的阵,还差多少?”

“回主子,还差五日,便可完成。”

“成了,你退下吧,把其他的人也一并带走,你们走后,便不用回来了,都在门里候着。”

“是。”

遣走狱铃后,东陵曦开了书案上的黑色锦盒,一只纯黑蝴蝶飘然然的飞起,呼呼几下,左右闪闪,出了营帐,融入黑夜。

运粮队伍行至天微微发亮,便离了山道,进了山林,待寻了处隐秘的地方扎营休整时,天已是大亮,楚言仔细观察了周围坏境和人员部署,心里有了数,就轻身飞上了一颗茂密大树,独自一人安安稳稳的椅坐在粗大的树枝上,吃起了干粮。

吃到半途,扭头向远处望过去,高处俯瞰,一切收进眼底。

山林风景瑰丽,溪水淅淅沥沥,流淌不断的声音,伴着清脆鸟鸣,老树连绵成荫,绿叶若云海,随着清风划过,波般起伏。边疆偏远,又满是树林山地,人迹罕至,纵然时至晌午,仍是四处静寂,连昼伏夜出的野狼群都睡的安详。一路险道,人行车走的地方寸草不生,树草茂盛的地方又仿若禁地,不可轻易侵犯,这般堂皇闯入,息于无边无际的浓密树冠下,坐在纠结的老藤和虬劲的树根之间,竟让人徒然生了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

楚言看的真切,心也不由的荡了荡,莫名起了几丝不知为何的期待和盼望,跟着心境变换不断,双眼眸子愈加漆黑。

若这次顺利逃离,……那人……主子或许……有了空闲……那么,是否可以……暂时放下……诸般凡事,放松身心,游于……山水之间……几日……或者……

思绪戛然而止,只因眼前忽现黑蝶翩翩飞舞,慢慢落在了右手食指之上,蝶翅轻轻拍了又拍,而后渐渐展了平,用特殊药粉重新勾画出的纹路随着阳光照射而尽显。

‘八日’。

楚言眯眯眼,去了蝶翅上的药粉,一抬手,黑蝶向林子深处飞走了。

“言侍卫,言侍卫!……”

楚言手还没完全收回,就听有细微微的焦急叫喊声连绵不断,由远及近。

楚言剑眉些微一蹙,收敛了心神,低头向下看去,见一小士兵已是寻到了不远处,撇撇嘴,纵身跃下。

“何事?”

那小士兵见一人影忽然出现,显然怔了一怔,随后站了定,道是:“言侍卫,陈大人叫您过去,有事相商。”

楚言面无表情,嘴唇紧抿,眼睛黑黑的并未回答,那小士兵心下疑惑,左右看不出,眼前之人有何表示,顿时有些无措,当兵不过一年时间,这后面是皇后的兄长,得罪不起;前面是将军的近卫心腹,也得罪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恩,我知道了。”

“啊?”楚言毫无预兆的一应,让小士兵一愣。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呃,是。”

前来传命的小士兵拱拱手便转身走了,楚言望了望小士兵的背影,接着低下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脚边小草,思索又起。

主子下了令。

‘八日’……

既然如今已确定了具体时间,那么主子那里便是基本部署完毕了,八日后,运粮大队已应抵达木愿城外的西南三百里处,距五王山不过一百里,那里地处城后,又是山野,地势坑洼,没有平地,也鲜无人烟,倒是唯独豺狼虎豹一种不缺,那么,被野兽袭击,命丧兽口,确是毫不稀奇,所以,那陈之福大限将至了。

想到此处,楚言竟是感到一阵窒息,双手颤了颤,从脚底猛然窜上的强烈恐惧感激的心脏骤的一缩,而后紧随而至的,却是难以言喻的解脱感,流向四肢百骸。

第四十八章:暗潮汹涌十六

三日后,凌晨,东陵曦率领自己的精锐黑旗军,从北石城后方出,入山道,直奔五王山。

六日后,程昱的第二次突袭,又以失败告终,并未恋战,带着他的残余部队一路撤退,直至五王山西面的一百里处。

七日后,东陵曦的部队抵达五王山,与程昱成功会师。与此同时,许考也已编排好阵型,只等时机一到,便会冲杀而出;木愿的赵成然也已准备完全;刘力则擦亮了自己的长刀,蓄势待发。

八日后,晌午,楚言护着的运粮大队抵达距五王山西面八十里处,在个小山坳中扎了营。

至此,以五王山为中心的包围阵型,彻底布置完毕。

大战在即。

黄昏将逝,四周静谧非常,太阳慢慢落下,入目的橘红一片,黄昏就要被漆黑的夜色吞没。

五王山上一阵淡蓝薄雾忽起,向着天边徐徐上升,朝着山脚下渐渐蔓延开来,越扩越大,毫无停止的趋势,不多时,方圆几百里已是淡蓝一片。

金、余两国士兵刚用过晚饭,正是慵懒的时候,蓝雾忽的悄然而至,很快便涨到及腰高度,一时间,士兵惊嘘不断,阵脚大乱。

周围沙沙声越发紧凑,而后一声尖锐的‘叮’声响起——九华阵启!

东陵曦站在山顶处,俯瞰下去,阵启的声音一至,双眼一凌,举起右手,信号烟骤的发射而出。

‘啪’!

鲜红的烟雾弥漫开来。

五王山之战,开始。

程昱勒紧缰绳,流云长枪举起,声音浑厚响亮:“杀!”

万人骑兵如洪水,瞬间便杀入敌阵,李驰高喊稳住,再一回头时,程昱的流云长枪已是到了眼前寸许,于是十分慌张的举刀架开,再是右腿一蹬,脱出了危险范围,冷汗却是一滴滴的留了下来,呼呼急促喘息,心中大惊,异常神力,无坚不摧,迅速飞猛,这般内力,莫不是传说中的阳乙心经。

程昱双眼如炬,抬首藐视:“李驰,你死期将至了。”

那厢,刘力一脸狂笑,巨虎长刀呼呼两甩,指向余军方向:“给我杀!让他们见见我大雁的威武!”

说话间,万马奔腾,冲锋号‘呜呜’奏响。

干叶城内,许考一身重甲,骑于马背之上,抬头望望赤红的烟雾,微抬起左手,而后轻轻一挥,城墙边缘早已准备多时的巨石全部滚下,轰轰隆隆的,仿若雷霆,金军惨叫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

右手一展,许考撇撇嘴角:“列阵,冲!”

在木愿的赵成然,共帅十万军马,兵分两路,分别从金军右侧、余军左侧包抄。

东陵曦率领自己的两千黑旗军,攻势犹如闪电,一路猛杀,直指余军军首。

厮杀、惨叫、鲜血、刀剑相击的声音、刺入鲜活血肉的声音、战马的嘶鸣、大炮的轰炸声、号角的嘹亮、战鼓的浑厚,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战争的残酷与激烈。

余军大帅雷尤将眼前一切尽收,悔恨已晚。他太轻看东陵曦了,没想到这仅仅二十出头的小小儿郎竟有这般的城府,数次的大败,偶尔的小胜,虽然一直兵败,但是却一将未损,出战迅速,撤退有序,早应想到的……这么沉着冷静的安排,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局设的太深、太远了!在这种骄傲,易冲动的年纪!

我的将士们,只因我的轻敌,就命丧于此!

雷尤目眦尽裂,牙紧咬的嘎嘎作响,双眼不停的扫视着。不,不是东陵曦的计划天衣无缝,而是,我太疏忽大意,恰好被这东陵曦利用算计了去!越想越不甘,一股浊气在心口徘徊不下,眼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斩杀,身首异处,死于他乡,雷尤心痛非常,回手取下背上的长战斧,双眼狠狠盯住远处疾驰而来的东陵曦:“东陵小儿!拿命来!”

这一声,充满悲痛和憎恨,响彻八方,惊的楚言浑身一凌,本就忐忑的心情,更是焦急,可偏偏腾不出工夫赶过去。就在包围作战开始不久,余国的一小支部队,不知是何原因,竟从五王山的后方过来,和楚言这支后备部队碰了个正着,本就是你死我亡的时刻,冲突在所难免。再说楚言护卫的这支后备部队,本就以粮草为主,士兵不多,好的士兵更是寥寥无几,除了陈之福总是带在身边的两个贴身护卫功夫可算上乘,剩下的,便只有楚言了。

那些余国士兵虽然不强,但人数确实不少,楚言这次的护卫当的真真是一点都不浪费。

冲上来的余兵,是络绎不绝。

然而,忽然飘渺而至的笛声,好像情人的温柔软语,又好像千把利刃刺穿胸膛,杀气从背后汹涌而至,楚言猛然一颤,握剑的右手,本能的回手一挡,‘当’!与剑相击的红色玉笛,声音透彻清丽。

楚言双眼发暗,与他对视的少年公子,一身天蓝衣色的绸缎长衫,黑色金丝的无袖外套,面容苍白,笑的天真:“哎~雷尤拜托我来帮他一把,没想到却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好东西,哎呀呀~”

“嘁!”好强的力量!楚言咬牙用力,左手反握匕首,斩腰一挥,那少年躺身一躲,轻飘飘地退后了。

“哎~不要这么恶狠狠地看着我嘛”少年歪歪头,无邪的笑着:“我刚才就注意到了,哥哥你的剑法很特别呢,师从何派?”

楚言闭口不答,右手一个转腕,纵身跳起,全力向蓝衣少年劈下,左手却是侧斩而下。

蓝衣少年红笛一档,身子回避,左手在楚言的左手腕上轻轻一转,一两拨千斤的打回了楚言进攻的手。

两人都是动作迅速非常,转眼间,已是十几回合。

“双手剑法,很是罕见呢,不过……”少年口气轻佻,避开楚言的回身斩后,又是几个轻跳,稳稳地立在了一个大石之上,“哥哥用的剑真是太糟了,攻击力什么的,都无法发挥到最大,真是可惜”摊摊手,惋惜地一叹:“那火司先生也太吝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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