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妻 上——禽禽
禽禽  发于:2014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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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响羞愤难耐,又没办法发作,忍到胃疼。

小护士见牛响像个恶作剧的坏小子,“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牛医生!你和你干妈感情真好!”

牛响转身变出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张妙!你已经在这坐半个多小时了,没关系吗?我刚才看护士长好像在和人发脾气呢!”

“啊?有那么久了吗?”小护士花容失色,拔腿向外跑去,“牛医生!麻烦上完药帮我把托盘送回去!谢了!”声落,人也消失了。

“啪”的一声,牛响关门上锁。

左宁痛苦地捂住脸,他要成为倒霉催的出气筒了,谁来救救他?!

牛响“唰”地揭开被子,取过药膏。左宁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等待着牛响的酷刑。哪想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牛响动作同往常一样温柔谨慎小心翼翼。

牛响冷哼:“至于怕成这样嘛?!我还能真下狠手啊!”

左宁羞愧,闷闷道:“你也是!明知斗不过睿睿还老惹他!自讨没趣!”

“他……”

“啊!”

牛响一提张思睿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上不自觉用力,左宁疼得嗷嗷叫唤。牛响放轻动作,“他就是个基因变种的怪胎!蝎子粑粑独一份!世界上他这种东西有一个就够了!要是再多一个地球非得毁灭不可!不!是2012提前到来,全宇宙的星球再次发生大爆炸,上帝都哭了!”

左宁轻笑,惬意地眯起眼睛享受牛响的服侍。药膏冰冰凉凉的,牛响手指有技巧地按压涂抹,连刀口也不那么痛了。

良久,左宁哼唧着疑问:“怎么停下来了?接着抹啊?”

牛响轻弹了一下他精神抖擞的小兄弟,左宁闷闷地呻吟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间有了反应,羞窘得面红耳赤。

牛响一手撑床,一手绕到前面握住他的下身缓缓揉捏,邪气地勾起唇角,在他耳边吹起道:“你可真淫荡啊!都这德行了还敢动歪脑筋!碰一下就有反应了!”

左宁好几天没和牛响亲热了,哪禁得住这种撩拨,哀求道:“别……别弄了!这里是医院!”

牛响一腿跪在病床边,抬起另一只手抚弄左宁的凸起,低笑,“就是医院才有情趣嘛!我多久没碰你了?想不想我弟兄?”

左宁强忍住呻吟,狠怕被路过的人听到,“你别乱来!我屁股还没好!会死掉的!”

牛响手上越发用力,“那就看你表现了!”

左宁闷哼一声,强保持最后一丝理智,“不行!房间里会有味道!一会儿有来查房的!”

“不射出来不就行了!”

左宁实在跪不住了,身子一软侧倒在床上,艰难地按住牛响的手,“去,去洗手间!”

牛响稳上他的后颈,含糊道:“不!我不喜欢!医院的洗手间脏!”

“嗯~!”左宁泪眼汪汪地哀求,“你饶了我吧!快想想办法!我快不行了!”

牛响笑意加深,手上一紧一拉一旋一按,“啊!”左宁急促地轻叫一声,泄了出来。

牛响动作极快,抓准时机抢过床头的毛巾遮在左宁下身,竟一滴也没漏在床单上,全射到了毛巾里。

左宁虚弱地瘫在床上喘气,有气无力地剜了牛响一眼。

牛响勾勾唇角,对着左宁的脑袋撩起白大褂,拉开裤链,掏出雄赳赳气昂昂地小牛牛,左宁惊魂未定地瞪着他,“你,干嘛?”

牛响好脾气地解释:“我都把你伺候舒服了,你总不能让我这样出去吧!”

左宁撇撇嘴,不情不愿地伸出爪子,牛响“啪”地拍掉,“用嘴!”

左宁瘪嘴,“我是病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牛响挑眉:“用下面那张?”

左宁投降:“好好好!我做就是!”

牛响不耐烦地挺挺下身,直戳他嘴唇上,催促道:“快点!”

左宁两眼一闭,慷慨赴义地张开嘴含住小牛牛,唇舌鼓动。牛响发出舒服的低吼。

左宁心不在焉地做着,眼睛不住往门那瞟,就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牛响安抚地揪揪他的耳朵,“放心!我锁门了!”

左宁不理他,继续盯梢儿,吸得更卖力了。

良久,牛响终于解脱,尽数喷在左宁嘴里。左宁心神不宁一时忘了躲闪,脸蛋鼓成了大青蛙愤怒地瞪着牛响。

牛响整理好衣裤,笑着捏捏他的鼻子,“乖宝儿~!喝下去!”

左宁呜咽着抗议,大摇其头。

牛响笑眯眯地,“没关系!这是流食,你能吃!”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门外响起悦耳的女声,“牛医生!李医生叫你过去!”

左宁大骇,情急之下顾不得别的,一口咽了下去。

“好!我这就过去!”牛响神速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还不忘亲了左宁一口,动作一气呵成,开门冲护士笑道:“这人脸皮薄!上药也怕人看!”

俏护士理解地笑笑,“要不换个男护士过来吧!和护士长说一声就行!”

“不用!大家一视同仁,他凭什么搞特殊化啊!要是人人都这样那还了得!”

俏护士但笑不语,两人有说有笑地逐渐远去。

左宁狠碎了一口白牙,咬被子泄气,“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倒给我弄杯水漱漱口啊!再说毛巾扔了我用什么啊!这他妈地!”

11.萌芽

晚饭时分,牛响又来了。左宁还在为上午的事情赌气,“你很闲啊!今天没人生孩子吗?”

牛响把保温瓶放到柜子上,拧开盖子给他倒出一小碗腊八粥,“嫌我来得勤了?那正好!刚才我妈打电话说要来看你,要不让她来我走?!”

左宁连连摆手,“算了!敬谢不敏!你让我多活两天吧!”

牛响不满,“别这样成吗?我妈也是一片好心!”

左宁撇撇嘴不吭声了,闷头喝粥。

牛响无奈,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一会儿贵志要来看你,刚给我打完电话!”

左宁幽怨:“他不会也空手来吧!唉?睿睿不是给钱了嘛!二百块钱就给我吃这东西?弄点鲍鱼人参粥啊!”

牛响有气:“我看你像人参!二百块钱还叫钱啊!就现在这物价,你拿两万出去都买不了啥东西!”

左宁用勺子搅搅搅,郁闷道:“什么时候能好啊?我吃粥吃得都要吐了!”

牛响抢过勺子,边喂他边道:“你也听大夫说了,痔疮严重了就变肠癌,看你还注不注意!”

左宁不耐烦,“知道了!这个墨迹啊!”

“哟!吃饭呢!”金贵志拎了两个礼盒和一大花篮水果走进病房,“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左宁苦着脸坦然道:“不好!”

金贵志皱眉,“很严重吗?手术不成功?”

左宁:“不是!是我现在啥都不能吃!除了粥还是粥!跟坐月子似的!”

牛响坏笑:“谁说只能吃粥?上午不是刚喝过‘豆浆’嘛!纯天然现磨现榨的!”

左宁脸一红,恼羞成怒竖中指爆吼:“去死吧!臭流氓!”

金贵志笑道:“我给你拿了盒生肉拿了盒熟食,你要是不能吃大块的肉就绞点肉馅,让牛响做粥做面条的时候放点借味,总比干喝粥强!”

左宁:“喔!你家肉连包装都这么精美啊!看着就便宜不了!啧啧啧!看看人家!卖肉都卖出品牌了!360行行行出状元!”

金贵志谦虚又得意,“还好!也不是特别贵!这肉你就放心吃吧!不注水不注胶,而且我给你拿的可是和神户牛肉一个级别的!最重要的是……”凑近左宁挤挤眼睛,“没有疯牛病!”

左宁终于收着个像样的东西,心花怒放:“哈哈!这肉我得留着!绞肉馅那不是暴殄天物了嘛!你家的牛也喝啤酒做按摩吗?”

金贵志:“嗯!不过‘贵族牛’刚刚尝试饲养,还属于初级阶段没有大范围地向市场推广,虽然在技术方面和日本还有些差距,不过我觉得味道还可以,总体来说算中高级的吧,当然比不上神户牛肉,但价钱也相对要便宜许多,一般生活较宽绰的家庭都能消费的起,而且主要也是针对一些中高档西餐厅做材料供给。”

左宁知道他家是卖肉的,也知道有一定的规模,在许多城市都有连锁店,但不知道竟然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左宁看看那些熟食,都是牛蹄筋、牛舌头、牛腱子什么的,咂舌道:“你家还有肉食加工厂?”

金贵志:“是啊!你不用这么惊讶!‘贵族牛’只是一小部分,还是以平常人家为主要消费群体,大多数还是普通牛肉!”

牛响:“这个吃完用给你反馈吗?”

金贵志嘴角抽搐:“呃……不用!我不是在拿你们做市场调查!”

左宁斥责:“牛儿!不准这么说话!人虫子是觉得咱都是自家人,所以才拿得最好的!怎么能好心当了驴肝肺呢?!”

牛响讪讪地摸摸鼻子,“我就随口一说嘛!哎呀!都是自家人!哪那么多说头啊!是不?老弟!”

金贵志:“虫子?”

左宁:“啊!我给你起的昵称!连名带姓地叫太麻烦了!你名又特殊,总不能叫你龟儿子吧!”

金贵志:“……”怎么从金龟子变龟儿子了?!

牛响打开熟食盒,“我尝尝这个,烧烤的,麻辣的,孜然的!哟!味还挺多呢!”

左宁瘪嘴:“我也想吃~!”

牛响撕开包牛蹄筋,咬了一口,眯着眼睛赞叹:“唉我!太好吃了!”

左宁口水横流:“给我尝一口!就一口!”

牛响美得摇头晃脑:“就不给就不给!馋死你!”

金贵志看左宁可怜巴巴地忍不住求情:“吃一口没事吧!”

牛响:“哼!你不了解他!他咬一口这整袋都没了!”

左宁龇牙:“你等我好的!我,我,我把你卤了!简直禽兽不如!连自己同类都吃!”

牛响:“唉!爱怎么说怎么说!就是不给你!”

金贵志好笑地摇摇头,干咳一声,状似无意地问道:“内个,张思睿没来吗?”

左宁眨眨眼:“来了!”

金贵志喜形于色:“哪呢?怎么不见人啊!”

左宁继续眨眼:“上午来的!”

“哦!”金贵志脸色又黯了下来,掩不住的失望。

牛响皱眉:“你找他干嘛?有事?”

金贵志:“没有!就随便问问!”

左宁挑眉:“是随便问问,还是貌似随便问问?”

金贵志坦然地笑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他人不错,想和他交个朋友!况且我也不是同性恋啊!”

牛响吃惊道:“你竟然觉得他人不错?你该不会是有感知麻木症吧!他简直是不少错啊!”

金贵志:“……”

左宁:“我劝你最好别打睿睿注意!看在你给我拿这么多大礼的份上,我告诉你个兴奋消息!”说着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凡是和睿睿好过的人,要么疯了,要么傻了,要么……消失了……”

金贵志不信:“怎么可能!”

左宁伸出食指缓缓摇了摇,“哈根达斯,Nothing is impossible!”

牛响吃得满嘴流油,抽空翻个白眼。

金贵志:“呃……什么意思?呵呵,说来惭愧,我英语成绩一向不好,从来没突破过两位数!”

左宁:“这个哈根达斯啊……”

金贵志打断:“这个我知道!雪糕嘛!”

左宁听着有点别扭,但也无从辩驳,只好接着道:“Nothing is impossible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金贵志:“这不是李宁的广告语嘛!”

左宁:“哎呀!反正都一个意思嘛!不过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其实我和李宁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本来我叫左李宁,他叫右李宁,后来他突然发家了,就背弃忘义,和我断绝了兄弟关系,把右字去掉,改名叫李宁了!我一气之下,也割袍断义!去掉了李字,就成了左宁!”

金贵志:“……”他只是英语不好,那也不用把他当白痴啊!

牛响吃饱喝足,拎起礼盒道:“我走了!你们聊吧!肉我也带走了!得放冰箱里!”

左宁:“你去哪啊?”

牛响没好气:“值班呗!”

左宁:“你昨天不刚值完嘛!怎么今天还值啊!”

牛响:“废话!不加班哪来的钱?没钱怎么还贷款?!你不是这个事就那个事的!挣那点工资都不够自己败腾的!还还贷款?拿毛还?把你卖了?一天竟给我没事找事!”

左宁心里暖烘烘的,感动得一塌糊涂,但一想到牛响白天要抽空照顾他,晚上还要加班,心疼道:“说好了我还贷款的嘛!少买两件衣服钱就出来了!你别为了那点钱拼死拼活的!累坏了身子咋办?”一把抱住牛响大腿,“老公~!没有你我活不了啊~!”

牛响笑骂着推开他,“别整那虚头八脑的!虫子!正好你来了!麻烦你护理他一宿,总求人李大夫也不好意思!其实没啥事,就端个尿洗个水果啥的!放心!他一般都早晨起来的时候拉屎!谢了!”

金贵志:“……”真不拿我当外人啊!

左宁依依不舍地伸出俩爪子吭叽:“那你明天早点过来~!我会想你的~!”

牛响见门外没人,飞快地亲了左宁一口,金贵志无语,“你走吧!有我在呢!”

牛响诚心诚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然后对左宁道:“有事就喊他!不用客气!都自家人嘛!我走了!”

金贵志:“……”

左宁冲着牛响的背影喊道,“明天一定要早点过来啊!”

牛响摆了摆手,边向外走边感叹,“天作有灾,人作有祸啊!我这苦命的娃!”

左宁见牛响走没影了,恋恋不舍地表情一收,急猴似的对金贵志道:“虫子!快快!把他扔柜上的袋子给我!看看里边还剩点牛蹄筋没?”

金贵志:“……”拿起袋子一看,果然还剩一块。

左宁如愿以偿地吃到牛蹄筋,眼泪汪汪地哼唧,“我就知道他会给我留一块的!老公~!饿耐你~~!”

金贵志不禁暗叹,牛响对左宁,是真心实意地好!

12.丧事

左宁这一宿表现得很乖,没拉粑儿也没嘘嘘,但毕竟是在医院,金贵志睡得不太好,所以等牛响一早来了后就回家补眠了。

没承想刚下到一楼大厅,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张思睿神色疲倦地站在角落里,手里把玩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似乎不是新换的,长长的假发凌乱地铺散着。可即使这样,张思睿仍然是一派雍容闲雅,从容不迫,似乎没什么事可以让他勃然变色,惊惶失态。他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就算天塌下来,也能云淡风轻地一笑置之,也许是乐观,也许是洒脱,也许是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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