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韵君兮(族长的男人不爱说话 穿越)+番外——苍冥兽
苍冥兽  发于:2014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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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还缺什么?”

白祁韵摇头,他想,可以在地上滚来滚去了!可惜不能种些植物,否则空气会好些,而且看着也好看。

荣裴看着白祁韵没甚表情的脸,神色有些黯淡,“你不喜欢吗?”果然是这样吗?

白祁韵摇摇头,走到书架前,随手翻了翻。

“你为什么不笑?”

白祁韵侧脸看着荣裴,很是不解他的问题。为什么不笑?这很好笑吗?

“英珞,明天我得出去一段时日,等会儿我让我哥来照顾你。”说到荣玉,荣裴一脸的不自在。“还得再寻几个侍从来。”别让那个不正经的人把这人给教坏了。

白祁韵认真地点点头。

荣裴看看白祁韵而后出去了,白祁韵把想看的书扔到地上,脱了鞋袜、外衣外裤,只着内衣和短裤趴在地上翻腾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看书。可想而知荣玉进来后的表情是有多扭曲!

“英珞啊,你也太随意了罢!”荣玉坐在书桌上把手撑在身后,一双媚丽的凤眼细细地打量着白祁韵。“在下贵姓荣,单名一个字,玉。从今天开始,便由我来照顾你。”他听过荣裴对他的评价,其实并没有那么美,但很艳丽,如一池芙蓉争春开,确实让人着迷。

白祁韵抬脸看荣玉,雌雄莫辩的漂亮容颜足以让窥见他的人羞愧不已,犹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眼,媚惑至极。

难怪荣裴提到他脸色怪怪的~

白祁韵抬手指指书桌,荣玉无赖地笑:“我喜欢,坐在高台上。”

白祁韵挑眉,而后翻了个身继续看书,他不认为他有招待这个人的必要,虽然他是荣裴的哥哥,又是要照顾自己的人,但这不代表他得亲近他。

荣玉眯着眼笑,往后一仰,心里骂了一会儿他那专制独裁的弟弟后睡下了,他的确是很累了。

第五十六章:缘君

一种没来由的小心翼翼从容惜族府里扩散开来,多少年了,也许古稀之年的老人还有记忆,但年轻的族人却一无所知。当年朝廷大反抗、各族争斗,容惜氏族长带着杀戮回到族里,以极刑处死了近千名违反族规的族人,整个族城人心惶惶。而这次袭卷大陆的战火,但凡是族里的人都知道这是容惜旒月挑起的,而他这么做只是因为失去了白祁韵而置气于天下。

自战火停息至今,近一年时间,他们再没见着他们的族长,尽管族城里的事务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害怕容惜旒月把怒火撒在他们身上和很想看见容惜旒温润的笑容这两种心情在他们心里交织。

这天一早,守门的侍卫方打开门便看见子凰站在门外。这是他们族长和白公子的宝贝,他们是知道的,几人惊讶地互相对视了会儿,有个侍卫走上前来问道:“白小公子,您怎么来了?族长并不在城内。”

此时子凰已经五岁,比起两年前,高了不少,小脸蛋儿也长开了些,虽然不比龙祁兰的英气,但五官长得好,很标致,着一身浅蓝色华服,有些稚气又带着点书卷气息,大底是跟了敖清的关系。

“我知道,但我来就是要见大爹爹的。”

那侍卫看着子凰,叹了口气,庆幸白公子之子还惦记着他们的族长。“族长已经近一年没回族城了,我们也没法联系族长。”

子凰把小眉毛一横,“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大爹爹,否则我定把这族府移为平地!”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一个童孩的威胁他们倒不大担心,但……

“您进去等会儿。”

几个侍卫咬咬牙,点上了当族城受到威胁时用来通知本部以救援的烟火。不久,容惜旒月真的带着军队回来了。

“族长!”一路上但凡见着容惜旒月的族人都行了大礼,族府里的人也不例外,唯有子凰一人直立不曲。

“族长,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白小公子非得见您……”

容惜旒月冷声道:“行了。”

容惜旒月方进院里,子凰便扑进容惜旒月怀里,大叫着“大爹爹!大爹爹!”容惜旒月心里一暖,眼里也有了笑意。多少次他告诫自己离子凰远些,因为他不配得到子凰的爱,但是心里却不舍得,想看看子凰,想更加宠溺子凰,连带着那人的份。

容惜旒月抱着子凰到白祁韵生前最爱闲坐的荷花亭下。

子凰笑得十分烂漫地在容惜旒月仅存着些许温和的俊美的脸上亲了亲。“大爹爹,子凰很想念您。”

容惜旒月复杂地看着子凰,许久,他牵强地笑道:“君儿,你不必如此待我。”

“不,君儿喜欢大爹爹。”子凰自小便十分喜欢容惜旒月,后来更是受了白祁韵的叮嘱,因此,不论他好不好,子凰都会待他好的。

容惜旒月紧紧抱着子凰,似这天下之大却也只剩子凰陪着他一般,而事实亦确是如此。

“是爹爹害了他!是爹爹害了他!爹爹也害了你,君儿……”

白祁韵的死,是他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的错,每日每夜都在他心里反复重演,白祁韵是爱极了他的,只是,再也不会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容惜旒月摸出白祁韵送予他的玉,祖传的古玉,现在,他把这玉交给子凰。“这是你小爹爹送的,没了它便回不去了。”容惜旒月自嘲地笑了笑,“只是,我没护着它,给摔坏了,你小爹爹不知道。他跟我要时……我没敢也舍不得还,他便没再说了!你看,你爹爹就是这么自私,就是……”

子凰看着落泪的男子,扁着嘴捧起他不再溢彩的脸亲了亲,把玉放在他手里。“大爹爹,你别哭了……呜呜呜……”子凰是最见不得他的这两位爹爹难过的。

“好君儿,好君儿,你是承了你小爹爹的秉性,可,不该待我这么好。”

“爹爹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待大爹爹好。”子凰认真地看着容惜旒月,顿了会儿又道:“大爹爹,你可知君儿的名字是何意?”

容惜旒月摇摇头,子凰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说道:“爹爹说,这是取自一首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爹爹还说,若是不相离便是相缘君临,所以取大名缘君。”

容惜旒月愣愣怔怔地看着子凰,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小爹爹就是认死理,若待一个人好,便要倾尽天下让那人开心,什么不好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子凰拧着小眉毛说:“才不是,大爹爹是爹爹的天下,怎么会拿出来送人?”

容惜旒月听了抿起嘴,而后叹了口气。只是这天下变了,那人终究是毁在了这天的风霜雨雪之下。

“是了,君儿,这些日子,你清伯伯好吗?”

子凰摇摇他的小脑袋。“不好。”

“不好?为何?”

“不知啊,眼眶黑黑的,还教错了字呢!清伯伯只说是夜里睡不着,白日没精神。”

容惜旒月温和地笑笑,心想君儿还小,怕是看不出也想不明白这些事,是自己太着急了。

近两年后宫的战火变得一触即发,敖清每每明哲保身便会招来更多的敌人,到后来他也不出声了,只由旁的人说去。如此一来,却惹得大家都拿他当靶子,时不时在暗地里射上一箭,敖清想出宫,龙祁兰却不放,因为他知道,敖清这一走,大底是不会再回来的,因此,他必须牢牢地锁住他。不论留下的是爱亦或是恨。

“清伯伯很累了,君儿要乖,要常常让清伯伯开心,嗯?”

“君儿知道了!大爹爹,君儿也很累了,陪君儿睡会儿罢。”

容惜旒月摸摸子凰的小脑袋,轻轻抚着他小小的背。子凰伸着细短的手臂搂住容惜旒月,脑子里浮着白祁韵抱他睡觉时的情景,眼中一片迷茫。他虽然小,还不懂什么,但他知道,最疼自己,也是自己最疼的爹爹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很难受,可是不能哭,因为爹爹很怕他哭。

“别不要子凰……”

听着子凰的喃喃自语,容惜旒月心里一疼,迎着微风有一下没下下地抚着子凰的背。有太多的遗憾……

没几天,敖清却跑来了,模样狼狈得很,像是在逃命般。整个人也没了当年的俊雅风彩,眼窝、两颊深深地凹了进去,面色灰败,身体更是瘦得如风中寒柳,摇摇欲坠,想来是受了很多苦。

“阿月!”敖清扑在容惜旒月怀里,一心的难受终是有了诉说的地方。“救救我!”

“清儿,没事的,我自会保你。”

正好容惜盛也回来了,容惜旒月便把敖清放在容惜盛家里,以免让龙祁兰找着。敖清一安稳下来便大病小病不断,一直反反复复好几个月,这才渐渐好转起来,只是这身子却也是瘦得不成人样了。容惜旒月才知道自敖清从宫里逃出来,龙祁兰便派了大队人马追他,同时,有不少想置他于死地的人更是派了杀手追杀他,敖清一介文人,哪里斗得过他们,只得日夜兼程没命地往容惜氏族城逃来,险险地躲过了几方追杀。

而容惜旒月有了人可以照顾,精神倒也好了不少。

“阿月,你这样我可要认为你爱上我了。”

容惜旒月把剥好的瓜子放在敖清手边的小碟里,暧昧一笑:“我们不是一直都很相爱的吗?”

敖清哼哼两声。的确,他与容惜旒月的感情是从儿时开始慢慢沉淀的,彼此都是对方的至交好友。“少油嘴滑舌!”

“哎,清儿,明日我们去游湖罢?”

敖清瞥眼看容惜旒月,没好气地说,“湖有什么好游的?我又不懂得游水,想谋杀?”

“清儿,你最近火气很大啊!上火了?”

敖清想也没想便回答:“天天吃肉当然上火了!”

正巧这时容惜盛走过,容惜旒叫住他,“盛儿。”

“旒月大哥?”容惜盛看着容惜旒月,声音较两年前沉稳了些,人终是要成长的。

“去哪儿?”

“我出去玩一会儿。”

容惜旒月惊讶地笑道:“哟!盛儿你想趁着我在这儿便出去玩是罢?想得倒挺美!你带着这个病人一起去,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说着便起身走了。

容惜盛苦着脸有些尴尬地看着敖清,敖清则浅浅地笑。

“敖清哥,我……我要去,嗯……去花楼……那个……”

“无碍,一起罢,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两人相约好,便一同出门去了。

容惜盛许久不见明雪,想去探探他。

第五十七章:雪山之王

白祁韵常常想,这个荣玉一定是女生穿越过来的,不然他一个男子怎么总喜欢撒娇?

“英珞!你快看,蚂蚁在搬家!”看来这天要下雨了。

白祁韵看着那个蹲在地上美滋滋地看蚂蚁的人,木着张脸没说话,他习惯了。

“真厉害,哎呀,快跑快跑!英珞,你看,它们撞成一堆了!”

白祁韵四处看了看,见荣玉看得开心,提步走开了。走出了一段路,想到荣玉等会儿对他抱怨的模样,皱着眉抚了抚额。

他记得这附近有一片花地,近来他泡澡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久,以至于用的花茶也多了。拐了几个道,终是找到了印象中的花地,白祁韵心里开心,冷清的容颜也柔和了不少。

“认真找!若是捉到了,我族也能争王了!”

“人太少了,你回去叫一个队来,就北山的,他们定有好法子。”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议论,白祁韵疑惑地转身看了看。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姚主子!是您?请问姚主子有见着一只小狗模样的动物吗?浑身雪白。”

白祁韵摇摇头。“我需要人。”

“要这花是罢?一会儿便会有人来帮您了,您请等一会儿。”

白祁韵看了看那说话的人,淡声道:“谢谢。”

说话的人面色一热,忙说着“应该的应该的”。

白祁韵回头看看花地,皱紧了眉头。花海花海……

白祁韵抿起唇,眼神转为冷漠。

“呜呜……”

突的,花地里有极小的呜咽声传出,像是小兽的哭声。

白祁韵眯起眼看了看,却没看见什么,他便闭上眼认真听了听,亦没听见什么。难道是错觉?

白祁韵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呜呜……”等等!

小兽见那个人没回头,越走越远,眼见就要没影了,狠狠心发力往前跃起,下下便砸中了那个人的后背,一人一兽双双倒在地上。白祁韵身上散发的冷冽的气息上小兽有种安全感。

该死的东西!白祁韵揉了揉手臂,从脖子上拎起那东西往旁边扔。

“嗷嗷!”放肆!你竟敢对本王无礼!

小兽到竖起全身雪白(如果忽略它身上的血渍的话)的毛发怒吼。

白祁韵起身把衣衫拍干净,瞥了那东西一眼,淡淡道:“你把我惹恼了。”

那小兽似听得懂白祁韵的话,它防备地盯住白祁韵,像是盯着随时会攻击它的敌人,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声。

“我对你没兴趣,等你长大了再来吓唬我罢,小萝卜头。不过,前提是你还有命活到那个时候。”说罢,白祁韵便要走。

“呜呜……”等等。

那小兽见他要走便扑上去咬住白祁韵的裤脚。

“呜呜呜……”只有你能帮本王了。

“哭得可真是难听!”白祁韵嫌弃地甩开脚上的小东西。

“就在前面,对,雪山之王的声音。”

“你们北山的果然厉害!”

“当然,这可是我们的强项。”

“哎,姚主子不就是在前面吗?前面那花地……好像是……是……”是谁的宝贝来着?

“呜呜……”求你了……

那小兽哀叫着伸出小舌头添白祁韵的鞋子,这大底是它这辈子所做的最低声下气、最不顾尊严的事了。

白祁韵弯腰捏住那小东西的前爪往花地的另一侧走去。“我救了你,你记得报答我。我要的很简单,相信你一定能做好的,小东西。”

挖了个坑把小东西埋了,白祁韵淡定地走到花地中间弯腰认真地看起了这里的花。

“就是这儿了,快查查有没有它的踪迹。”

“姚主子,您要哪些种类的花儿?”

白祁韵直起身看了看那一群人,其中有十来个人低头寻找着什么东西。白祁韵举起手里的玫瑰,晃了晃,那几个人便开始帮他采花了。

那些北山来的人,搜索了许久也不见雪山之王的半点踪迹,便往山下寻去了。白祁韵也不着急,只淡淡地看着那花、那山。

“姚主子,您要回去了吗?还需不需要别的什么?”

白祁韵摇头,蹲下去看那些花。

“这天色不早了,您若无甚急事还是赶紧回去罢,夜间山里是很危险的。”

“谢谢提醒。”

一句话,把几人弄得面如火烧,傻笑着回去了。他们还从来没听过主子对他们道谢,族长那个冷血无情便不用说了,但即使是随和爱玩的玉主子也不曾如此。这真是让他们受宠若惊,很是不好意思。也是这个原因,虽然白祁韵是外族的,又不喜言笑,但大家都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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