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韵君兮(族长的男人不爱说话 穿越)+番外——苍冥兽
苍冥兽  发于:2014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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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韵抱着子凰,心里恍惚着,像是梦,可是这梦又太真实。

那个将领,荣裴让人把他打晕了拖出去了。回头看看历经生死后重逢的父子俩,也有些动容。

“好了,寻个暖和些的地方再说罢。”

第五十九章:帝都旧友

“子凰爱爹爹,爹爹不走!呜呜呜……爹爹不要走!”

三人在子凰在军营里的房子里,荣裴坐在屋里,白祁韵和子凰在床上躺着,子凰趴在白祁韵身上,手脚并用抱住白祁韵,像是怕白祁韵又要走似的。

白祁韵伸手摸摸子凰的小脑袋,认认真真地说:“乖宝宝,爹爹不走,子凰永远都是爹爹的宝贝,好不好?”

子凰抬起哭红了的小脸蛋儿,大力地点点头,“好!”

看着子凰哭肿了的大眼睛,白祁韵心疼得不得了。

“宝宝,你怎么这么早来军营?”

“啊?”子凰拧着小眉毛,似乎很不满,“清伯伯不见了,没有人教子凰学字,兰伯伯整日只想着寻清伯伯。”

不见了?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清儿哥,还有我,难道都是注定的么?那接下来呢?接下来会怎么样?

“爹爹?爹爹……”爹爹和以前不一样了,为什么不理子凰了?真的是因为大爹爹吗?可是大爹爹那么好,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子凰沮丧地低下头,细细的泪珠一滴滴落在白祁韵的衣襟上。

白祁韵伸手拭去了子凰脸上的泪水,只以为他还在难过,也没作他想。

“宝宝,你清伯伯这些年过得好吗?”

子凰只扁着嘴哭,什么也不说。什么?爹爹你为什么不问问子凰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为什么不问问他们为什么要骂子凰?为什么不问问?

“乖宝宝,不哭了不哭了,像只小花猫!”白祁韵捏捏子凰的小鼻子,又把他搂紧些,“睡会儿,爹爹不走。”

子凰依言闭上眼,乖乖地躺着。

“为什么不问问他?”荣裴不解地看着白祁韵。

问什么?问完之后呢?两人抱头痛哭、埋怨、道歉、承诺,有什么意思?

白祁韵看看子凰,淡淡道:“如今,他有我,足矣。”

“他还小,他不懂。”

白祁韵一愣,他才意识到这事实。他一直是用自己的思想同子凰交流,却从没想过以前子凰是因为太小而不会思考,现在大了些,有很多事情都会去想、去问。他总以为子凰会懂得他的意思,但似乎并不是这样。白祁韵皱眉,什么事都要解释、什么都要过问、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怎么跟更年期似的?

荣裴头痛,这个人难道连大小都分不清的吗?怎么能把一个小孩子当成同龄人来看?你自己奇怪,难道以为人人都同你一样?

“饿了吗?”

白祁韵点点头,荣裴便让小厮去准备膳食。

是夜,龙祁兰风风火火地冲过来,猛地摇了白祁韵一阵,晃得白祁韵头昏眼花,最后拍了拍白祁韵的肩一脸郁闷又高兴地看着白祁韵。

几年不见龙祁兰,白祁韵恍惚有些愣怔。记忆中的龙祁兰,是冷清、英俊、霸道的。现在看来,英气依旧,但更有情了。

“祁兰哥,你和清儿哥……?”

提到敖清,龙祁兰面色有些不自然。他知道白祁韵早就预料到这一天,可他当时只顾着霸占敖清,心高气傲的以为自己能处理一切,可……

“我不能放他走,也不能放弃王位,所以……”龙祁兰伸手拨了拨灯心,拿眼看白祁韵,英气的容颜隐在阴影里,有些落寞。“我知道他在哪里,但我却没法让他回来。这里,对他来说,是地狱。你知道他是怎么度过在这里的日日夜夜吗?我真不该困住他,他想走,即便送他去行宫也好。他的一颗玲珑心,早已千疮百孔。”

白祁韵冷下脸,“明茜呢?”

“她?”龙祁兰不在意道:“赏赏花,做做善事。”

“爹爹……”

子凰只着睡衣光着脚扑进白祁韵怀里,揪着白祁韵的衣袖往白祁韵怀里拱了拱。

白祁韵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抱着他起身拿了件大貂皮裹住他。

“清儿哥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经过这些痛楚,对他来说,未尝不是坏事。福祸相依。只是,祁兰大哥以后对他多用些心思罢。”白祁韵坐下细细擦着子凰踩脏的小脚。许久,白祁韵抬脸看龙祁兰,“占山为王罢!弄座山,让清儿哥当压寨‘夫’人,抢抢官银、喝喝小酒也挺好。”

龙祁兰定定地看着白祁韵,皱起了眉。

白祁韵别开脸,“怎么了,我说得不对?”

“不,你说的很好。”只是不该是如此无情的语调。

“你今后有何打算?”

白祁韵摇摇头,他确是不知。

龙祁兰叹口气,你难道真的不想见阿月吗?“在这儿住么?小子凰离不开你罢?”

白祁韵低头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子凰点了点头,“先住一段时间,我有些朋友要探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罢。”

龙祁兰不可置否,冷着的脸柔和了几分。“早些睡罢,我先走了,别送,天冷。”

白祁韵睁着清明的眸目送龙祁兰离开。

龙祁兰给白祁韵买了座府邸,不大。前院种满了腊梅花,这时节,那枝条结满了一大簇一大簇的花蕾。穿过这梅林,便是大堂,大堂后面是一个地堂,四周有房屋围着,合着大堂围成一个“口”字。再过去便进了后院,膳房房、下人房和茅厕都在后院,后院基本上是一个果园,夏日里便能在这草坪上玩耍了,还能玩荡秋千。白祁韵和子凰一间房,荣裴一间房,带来的小厮与这儿的侍从住后院里。

对这府邸白祁韵是相当的满意,虽然不大,但却很有意致。最得他心意的便是前院的梅林和后院的果林,他与子凰最喜在这些地方玩耍。

这不,方才安置好,白祁韵便把他的好友都请来了。林宝儿、龙芷玉、容惜馨月、易、书、辰、霖,云柯是龙芷玉带来的,龙祁尧是跟着来的。龙祁兰不知去哪了,敖清还没回来。和着白祁韵、子凰一共十一人聚在前院里围成圈席地而坐,中间放满了各种吃食、书籍。

几人见到白祁韵那一刻都犹如饿狼附身般扑到白祁韵身上,狠狠地拥抱着。不动的,也只有容惜馨月、云柯、龙祁尧,容惜馨月是女子,又曾有意于白祁韵,如今见了还有些不自在,何况还有个龙祁尧在,她总不能不顾他的感受。云柯……云柯与白祁韵是没法再像以前一般了,毕竟,物似,人已非。龙祁尧自不会去凑着热闹。

“阿韵啊,你可把我们大家吓坏了,如今又如同变戏法似的出现,真是又惊又喜!”

林宝儿接着龙芷玉的话说道:“现在好了,咱七聚头又聚在一起了,这些日子你可要赔还我们几人没有你的时间。”

白祁韵盘腿坐着,子凰便坐在他怀里。白祁韵手里忙活着给子凰弄吃的,对于他们的话也只有抬眼看看他们。他,还不习惯笑。

众人看着都不禁心疼起来,以前的阿韵是最喜欢笑的,永远都是静笑着的,如今,却是不同了。

“一起来作诗罢。”

“别!”林宝儿急忙喊到。

霖调笑道:“这又没你的事,知道你不会作诗!”

林宝儿自小不喜学诗,只喜欢鼓捣药材,所以让他作诗无疑比让水里的鱼儿到陆上走路还难。

闻言,其他人都笑了起来,林宝儿那个气啊,面如火烧,一路红到脖子根。

“混蛋!混蛋!我才不要写!”林宝儿一下扑到霖身上举着双手往霖身上挥去,霖左躲右闪地嘴上还不停地笑道:“哎哟~好痛,好痛啊~真的好~痛啊~好痛啊~哎呀~”

其他人笑得毫无形象可言,白祁韵也难得地咧开嘴笑了。好几个人都看得出了神,林宝儿也不闹了,气呼呼地只说:“我不写!我不写!”

霖笑看着林宝儿,柔声说道:“好好好!我写我写。”

龙芷玉看着白祁韵,既开心又忧愁。“嗯!宝儿宝儿,当真是个开心宝儿,把阿韵也逗得笑了!”

云柯抿嘴看白祁韵,眼里透着疼惜、疏离着又想靠近的复杂。

容馨低着眼不敢去看他。龙祁尧则是深深地看着容惜馨月。

众人玩闹了一上午,白祁韵往身后一仰,躺在地上,子凰也跟着往后躺。“哎呀~爹爹好累啊~”

子凰艰难地爬起身,捻了粒鲜肉干塞进白祁韵嘴里,白祁韵不知是什么,眯眼一咬,立即白了艳丽的容颜。白祁韵忙起身走进内院。子凰也担心地跟了上去,云柯也想去,只是龙芷玉一声“还是宝儿去看看罢,毕竟只有宝儿才是大夫”把云柯的借口堵得死死的。

“噢!我去罢。”

林宝儿忙起身追去,待他寻着白祁韵时,白祁韵正好吐完依在墙上喘气,子凰急得直围着白祁韵打转。

“阿韵,你还好吗?”

白祁韵抬眼看了看林宝儿,又低头摸摸一副天要塌下来的子凰,道:“好宝宝,给爹爹倒杯水来好不好?”

子凰摇摇头,紧紧拽着白祁韵的衣摆,他知道,每次他爹爹有事,总是要支开他,他不要这样,他要陪着爹爹。

白祁韵见子凰不愿,苦笑道:“好宝宝,爹爹真的很难受。”说着便要掉眼泪了。

子凰看了也难受,忙听话给白祁韵倒水去了。

“我不喜肉食,所以……也没什么事,吐出来便好。”

林宝儿皱紧了秀气的眉,对白祁韵的话很是担忧。什么叫不喜肉食?以前不是很喜欢吃肉干的吗?究竟经历多少事情,能让一个神采灼目的人如此狼狈?

“爹爹!爹爹!喝!”

子凰小心地捧着一个大瓷杯递到白祁韵嘴边,白祁韵低脸含上一口水后从子凰手里接过杯子,抬脸看着林宝儿,后者无奈地转过身去。白祁韵抬起另一只手捂住子凰的眼睛,这才开始漱口。

“好了,走罢。”白祁韵把瓷杯放在子凰手里后说道:“宝宝,把杯子放回去,爹爹和你宝儿叔叔先回去,一会儿你去寻你荣裴伯伯准备午膳,好不好?”

“爹爹你饿了?”

白祁韵笑着捏了捏子凰滑嫩嫩的小脸蛋儿道:“可不是!你这小子吃了一上午,你爹爹我一口也没吃,能不饿吗?”

子凰歪歪小脑袋,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见子凰走远了,白祁韵无奈地摊了摊手。“小孩子长大了就是难哄。”

“子凰确实难哄了些,那还不是因为他有个不省心的爹!”

白祁韵横了林宝儿一眼,也不驳他的话,反正他总有理由说自己。

两人穿梭在这还未迎来繁盛时节的梅花林,两人都没开口,只是林宝儿时不时会回头看看白祁韵。而白祁韵却只是看着梅蕾的小缝隙,像是在寻找什么。第一次,与那看桃花,仍旧记得那人站在桃树下,纷纷扬扬的红色花瓣如同他一齐为那人迷醉。第二次,他一人独自看那落英般缤纷的桃花,没了那人的陪伴,却还拥有着那人的情意。如今呢?没了那人没了那情,亦没了那见证他们的桃花。

“阿韵……”

“嗯?”

“没什么。”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

“你想说什么便说罢。”

林宝儿细细地看着白祁韵病态的容颜,犹豫着问:“阿韵,你好吗?你的心……”

白祁韵身体一震,僵硬地笑了笑,却不知这笑容有多难看。

“能吃能喝,没什么不好。”

林宝儿自是不信白祁韵,只是白祁韵不想说,他也只当白祁韵伤得厉害,不想再提起罢了。“只要你觉得好那便是好,别亏了自己。若是想要什么便去要来,大家心里都想着你呢,别一个人扛着。”

白祁韵看着林宝儿,抿着唇不说话。林宝儿便上前抱了抱白祁韵,轻轻拍了拍白祁韵的肩膀,算是鼓励了。白祁韵也只是静默着。

第六十章:艳丽无双,祸害千年

月色如银水,淅淅沥沥地从那一方皓瀚中流落,惚如凄婉的梨花泪,又似繁星失神地坠落。寒气如刀,痛了谁的容颜?湖水沉静,托着谁伤痕累累的心?天若有情天亦老……

唉……

忽闻湖心有叹息声,细细看去,却有一人驻立在湖心上,其形纤细却坚定,看似扶风弱柳实却是风雨不动安如山。那人无心望月,亦无心怀思,只垂着眼帘静静地看着平静不波的湖面。

“清儿,帝都来信。”

一声轻呼,湖上之人幽幽地转过身来,轻踏湖面而来。

说话之人轻笑,“清儿,如此看来,你倒真像是踏风而来,飘然如仙了。”

敖清也笑,只是那笑,当真无心。“去!我若为仙,定当是那无心无口之仙。”

容惜旒月轻拧起眉,把信笺递给敖清。敖清拆信细看,信中只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句:事态紧急,君速回。敖清蹙眉,白了俊雅的容颜。

“出事儿了?”容惜旒月只问是否出事却不问出了何事,便是如此,让人心生依赖。

敖清点点头,犹豫道:“我想……”

“需要人吗?”

敖清摇首,“若是战争事起,应是你先知晓。我只怕……”怕什么?怕那人受伤,怕那人用计。也罢,这一生,不都赔给那人了吗?

容惜旒月扶住敖清的肩,“莫要多想,去罢。”

“阿月,我隐隐觉得……”

“嗯?你准备何时动身?”

敖清无奈,“现下罢。”

“嗯,到了给我来信,好好照顾自己,别作多想。”

敖清定定地看了看容惜旒月,心中叹气,这话应是我来说罢?旁人不知你,难道我还不知吗?当年的错,早已成定局,你又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这情,敖清说不得,谁也说不得。

敖清急急离去,只是那沉痛,还有人承着。

敖清出了城门,便有人恭恭敬敬地等在一旁,见敖清来了,立即单膝跪地。“主子,属下来接您了。”

敖清心中一凛,只问道:“他可有说是何事?”

“有一人非得让您见。”

敖清皱眉,单为这事?虽是这么想,但他还是上了轿子。他晓得,那人从不做些无谓之举。

待敖清回到帝都时,已过了一月有余。此时正是融雪季节,都说下雪不冷融雪冷,这话说得不假。即便轿里放了好几个暖炉,但依旧能感觉到外面的寒气渗得慌。敖清紧了紧身上的大貂皮衣,把窗子开了一条小缝,繁荣如帝都的街头,因了这寒气也冷清了不少,往日车水马龙的街道如今倒显得宽敞了许多。敖清关了窗户,心里既难受又期待,与龙祁兰的分开的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想过他,甚至还一度后悔当初一气之下离开。但他依旧不喜欢这地方,也不想再入宫,他只是……很想念那人,很不舍得那人罢了。

正想着这些,敖清也没发觉有人进了来,待他反应过来时,早已被人拥入了一个炽热的怀抱里。敖清有那么一刻忘却了所有的痛苦,忘却了他遭遇的种种,只想一直依在这暖人的怀里。但也只有那么一刻而已。

“臣拜见……”推开龙祁兰起身要行跪拜礼的敖清话还没说完便让龙祁兰堵住了嘴。龙祁兰分开了敖清的修长的细腿,好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固定住敖清,一手探进敖清的衣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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