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方 下——花卷儿
花卷儿  发于:2014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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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鹤,裴大将军?”余歌马上想到。

“裴大将军!是裴大将军来了!”有人比他先喊出来。余歌忙着吩咐:“不能乱!知会所有人回到原先的位置,然后听我指示调度。”

这时余歌看到一个身影从外跑进来,余歌满怀着感激之情拉住他:“云峰!你可立了大功了!你救了我们所有人啊!”

郎云峰握着余歌的胳膊笑道:“多亏了裴将军通情达理!大当家呢?”

“大当家?”看到郎云峰四处找着叶雨泰,余歌才发现,这位当家不见了。战况紧急,叶雨泰和文强都坐不住,要上阵去。文强不顾劝阻去了,余歌让纪崇基保护好他,又好不容易劝得叶雨泰坐镇寨中——两位当家可不能都身临险境。

可是现在叶雨泰不见了,难道是趁刚才余歌看地图的时候,偷偷溜了?

“叶寨主呢?”余歌随便抓住一个守卫,“是不是偷偷上阵去了?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他?”

“我去找寨主!”郎云峰丢下这样一句,不等余歌发话拦他,就又不见了。

在裴家军的有力打击下,西夷人支持不住,很快撤军。郎云峰找回了叶雨泰,文强与纪崇基也没有受伤,余歌终于松了一口气,将盘龙寨的人全部召回,让大家赶快吃饭休息恢复元气。对于裴家军,余歌想,他们虽然官匪殊途,但对这次的援手,怎么也该派人致谢。

正考虑着,突然寨前来人,是裴家军派来的,送了盘龙寨一整车的米面。来人没有停留,放下东西便走,临走只是抱拳喊了声:“这是我们裴大将军送给各位过年包饺子的!”

此后直至年后,西夷一方都安静无事。

由于现在镇守边关的是名将裴鹤,西夷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而盘龙山也因此得到方便,与裴家军的合作有了第一次,也自然不难再有第二次,再加上余歌的演算,西夷这两年,竟颇为被动。裴家军只知盘龙山有个军师神机妙算,能布阵,却不知余歌其人;而就算是盘龙山的人,也不知道余歌手里摆弄的那些个小木牌都有什么玄机,只管有用便行。倒是郎云峰,对余歌的本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时常有空便缠着余歌,什么都跟他学,余歌只当是他小孩子心性,看到神奇的事物便想靠近,也都应付着过去,没有真将太极八卦等解释与他听,谁知一晃两年,郎云峰长成了真正的少年,个头也赶上余歌高了,却还是性子不改。反而是纪崇基对余歌说:“这孩子是想和你学本事吧?你就教他一点又怎样,省得他每日缠着你怪烦的。”

“《种子方》的本事是你家传的,你倒大方,说教就教,我可是顾忌着你爹,不敢外传呢。”

“传不传都是随你,我只不过是这么一说。”纪崇基道。

现在他们有结实的住所,相对稳定的生活,还有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子小秦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两年的边塞时光,让两人面上都添了沧桑,只不过纪崇基似乎只有外表越来越成熟,心性依然像个毛头小子;余歌在风霜中,也谈不上什么美色了。只好在旧日面孔,依然相守。

郎云峰面庞长开了,是个俊朗明眸的样子,在叶雨泰身边熏陶了两年多,举止也与当初大不相同,有了傲岸,却又沾染了些余歌的文气在眉目之中。他与小秦最是交好,一是年龄相近,二是他常来找余歌的缘故。

这一日郎云峰得了空闲,依旧来找余歌,却被小秦拦下,拉到他自己的小茅屋里去了。

“现在不能去找六爷和军师,要不你现在我这等一等吧。”小秦说。

郎云峰不解:“莫非他们不在家么?”

小秦捂嘴一笑:“不是不在家,是你不能进去。”

“既然在家,我为什么不能进去?”郎云峰问。

小秦笑得更扭捏了:“你竟是个傻子,不知道他们俩,是那种关系么?”

“叶大当家说过,六爷和军师,除了都是男的,就和夫妇是一个样的,全寨子的人都心知肚明的。”郎云峰很不乐意别人叫他傻子,板起脸说道。

“那就对了啊,”小秦微微红了脸,道,“夫妇之间的那事,能给人家看见吗?你想想,对不对?”

郎云峰倒好像吃了一惊:“你是说……他们?他们在行……夫妇之事?”

他这样直来直去地问,小秦倒不好意思了,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还问我做什么?”

“我只知道他们形同夫妇,却不知道男人间真能做那事呢!”郎云峰倒真是第一次开窍,问道,“两个男人,该怎么做呢?”

小秦不由得满脸通红,道:“你问我?我怎么说给你?想知道自己看就是了。”

郎云峰真的就往外走,小秦忙拉住:“我叫你看你还真看?你害臊不害臊?”

“听你说得这么门清的样子,看来你肯定偷看过,是不是?”郎云峰故意带了些调笑的语气说道。

“我整日伺候他们,自然有不小心撞见的时候了……”小秦红着脸磕磕巴巴地道,“反,反正我没让他们看见我,不就行了。”

“既然你能不让他们看见,我也能,”郎云峰道,“你再拦我,我就跟告诉军师说你偷看他们!”

说着自顾就走,小秦哪里拉得住他,让他一溜烟跑了,也不敢追。

小秦的茅屋离余歌和纪崇基的屋子十分近,郎云峰走到窗下,先靠在床边躲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确定自己没有被发现。

十分清晰的呻吟声和皮肉拍击声从里面传出来,听得郎云峰十分不解:他认识那是余歌的声音,但是那呻吟本该是痛苦,又偏偏不像。他小心地转过身,将窗纸捅破一个小洞,眼睛凑上去往里看。

接下来看到的场面,令郎云峰大为震惊。只见屋里的两个人赤条条地,余歌被纪崇基压在桌上,纪崇基两腿间粗大的那物在余歌的秘处进出,伴着余歌支离破碎的呻吟声。

“啊,啊,疼……”纪崇基大力地撞击,余歌不由叫起来。

听到余歌喊痛,郎云峰还以为这是纪崇基在欺负余歌,竟有一瞬间的想冲进去救人的念头。可是下一刻便听余歌又喊道:“可是,好舒服……啊……”

[请大家展开想象的翅膀,以下删去七百字]

纪崇基端着茶杯回到床边,将余歌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喂他喝了口水,接着两人亲嘴咂舌,亲热了一会儿,纪崇基便让余歌躺着,自己套了裤子到门前,拉开门喊:“小秦!打热水来!”

此时郎云峰才猛然从混沌的意识中惊醒,等纪崇基关门,就偷偷摸摸地溜走了。

回到小秦的茅屋,郎云峰没有看见小秦,应该是打水去了。回忆着刚才看到的一幕一幕,郎云峰的内心在剧烈的动荡,很想把刚才看到的都忘记,却怎么也无法将那些场景从脑海中抹去,反而越发清晰,特别是余歌满面潮红,半张着口,朦胧着眼狂乱扭腰的样子。郎云峰简直要被眼前的回忆和幻想困住,不能自主。

为了摆脱这着魔一般的胡思乱想,郎云峰将手伸向裤带,半褪下裤子,触碰自己双腿间隐隐待发的东西,像平日里做过的那样动作起来。

通过这种方式,郎云峰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茅屋外突然闯进来了一个人,看着他惊呼道:“你在做什么?”

第五十六章:偷腥

郎云峰正在自渎之时,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并被郎云峰的举动吓到,问出“你在做什么?”

郎云峰听出了那是小秦的声音,镇定淡笑着转过身面对他,下身那半硬的翘起物体也指向对方。“我看了军师和六爷行夫妇之事,也想与你试试。”郎云峰对小秦说道。

小秦的脸“刷”地就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你,你这是这么话,为什么我要和你……”

郎云峰一把拉了小秦到怀里,接着便解他的裤子:“别和我装,难道你不想快活的?扭扭捏捏的可舒服不了。”

小秦本就对郎云峰有意,只恨说不出口,这会儿被他搂了,又揉搓了几下,便身子也软了,闭上眼睛道:“你要做什么,好歹把门关上!”

郎云峰知他默许,便与他相贴着挪到门边,才将木门关上,便叫小秦折下腰去,屁股顶高。郎云峰虽心具淫念,毕竟也是初次,才刚刚挤进一些,便觉干涩难行,小秦也叫痛。正不知该怎么办时,小秦忽然在下面说道:“好哥哥,你这样可舒服不得,快去我床底下小箱子里,拿了脂膏出来,抹了才好行事呢!”

郎云峰没想到小秦竟藏有这种东西,便去床底下拿了,果然有个小盒,里面装着油腻腻的膏物,还飘着异香。

“原来你是这样一个浪荡种子!还收着这种东西,不知被人干过几遍了呢!”郎云峰突然骂道。

“你讲理不讲理?”小秦抹着刚才痛出来的眼泪,道,“这是我给军师洗衣服时,从他衣裳里面掉出来的,我又不敢说我知道这是什么,又不敢还他,只好收着。你拉着我做这见不得人的事,还说我是浪荡种子!”

郎云峰随意安抚了他两下,道:“玩笑话,你当什么真?”一边将脂膏抠出一些,指尖送入小秦的□,听到他哼哼唧唧,又在里面揉按了一会儿,才抽出手来,再次送入时果觉滑润许多,且里面又热又紧致,郎云峰从喉咙里叹了一声,开始前后动作起来。

小秦初次云雨,自然经不住,整个身体都趴到了地上,唯有屁股让郎云峰抓着撅起,不断低吟着叫疼。郎云峰入了佳境,只觉身在云雾之中,眼前看见的都是余歌情潮汹涌的脸,哪里听得见小秦的声音。

两人这次偷腥之后,小秦自然把郎云峰视作不同,郎云峰也对小秦别样看待,从此不时偷偷幽会,暂且不提。

这头山贼们截获到了一封密信,乃是从西夷发出,途经盘龙山时被截下,奈何送信的西夷人咬舌自尽,无法审问出更多内容。翻译后的信件内容,令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一封写给埋伏在裴鹤身边的奸细的密信,告诉他,他们已派出杀手,要他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与杀手接应,以确保暗杀成功。

余歌面对沉默不语的叶雨泰和文强,知道这第一句话必须自己开口说了。

“二位大哥,依我看,这件事,咱们还是不插手的好。”余歌道。

“不插手?”一向最不喜朝廷军的叶雨泰将眼一瞪,“那就眼看着着西夷人去杀裴鹤?裴鹤要是死了,边境恐怕就没有现在的太平了!”

“不眼看着,还能怎样?”余歌道,“我们是贼,裴大将军是官,这些年虽常合作,但都是靠的私下默契,明面儿上可是毫无瓜葛,我们用什么名义插手?如何插手?我们既不能光明正大地走进军营里,要求裴大将军彻查奸细,又不能一眼辨出内奸和杀手,有心无力,不放手又能如何?”

叶雨泰道:“可是朝廷的这些无能之辈里,也就这裴鹤算是个汉子,这两年虽无真正的往来,但我心里已把他当个朋友了,明知朋友有危险却不出手,不是我盘龙山的作风。”

文强这时忽然轻轻一笑,道:“也不是我鸦山的作风啊。叶寨主,我们兄弟在山上一起住了这么久了,早就不分彼此了,叶寨主把人当朋友,我也没把他当外人啊!既然要管,那就大伙儿一起想想,究竟是怎么个管法,军师也不要一口咬定,帮我们想想办法。”

余歌叹了一声,道:“我何尝不担心裴大将军的安危?只是我们官匪有别,若是插手了这事,只怕内奸和杀手没有找到,反而让裴大将军遭到个‘勾结匪徒’的罪名,那就不妙了。”

文强听罢低头思考,叹气道:“军师说得也对啊,可是我们能不能派人隐瞒身份,将这封书信送去呢?只要能够做到这一点,我们也就算仁至义尽了,也足够提醒裴大将军多加防范。”

余歌只好道:“大哥说的是,这件事就交与我来办吧,我即刻就动身,想办法进入军营见到裴大将军……”

余歌话还没说完,文强便打断他道:“不可,寨中岂能一日没有军师?我们又不是没有人了,还需要军师亲自去办事。”

“对对对!大哥说的是,军师不用去,我去就行了,”说这话的是林东涛,“人人都说我长得斯文,怎么看也不像山贼!正好这次派上用场,我用这张老脸去糊弄糊弄那群当兵的呗!哈哈哈哈……”

“五哥,这件事虽然听上去简单,但还是有危险,你可不能掉以轻心……”余歌说道。

“这你放心,我能立军令状,”林东涛道,“办不成事,我不活着回来!”

“五哥没必要说这样的话!”余歌看林东涛真的去拿纸笔,急了,忙道,“立什么军令状?区区小事没必要这样!”

“哎哎哎,”余歌越拦,林东涛越要写,“军师要是拦我,便是信不过我!”

说得余歌又不敢拦了,只得眼看着他潦潦草草写了一篇姑且称之为“军令状”的东西,说:“那五哥带几个信得过的人去吧?”

“随便带,我无所谓!”林东涛笑着道。

林东涛这话一说,一直站在叶雨泰身后的郎云峰突然道:“五爷带我去吧!”

林东涛看向他,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不行不行,你可不行。”

郎云峰突然红了脸,道:“为什么?”

“你忘了啊云峰?”林东涛道,“你去过他们军营,他们知道你是盘龙山的人,会认出你。”

郎云峰才像突然想起这件事一样,低下头道:“对不起,我忘记了……”

“哎,你不用去,”叶雨泰回头对郎云峰道,“你不用急着找事情做,到了合适的时候,我自然有事情给你做,你现在就跟着我,看着学着,就行了。”

郎云峰乖乖应道:“是。”

林东涛当天便出发,叶雨泰派柳星等人跟随。叶雨泰不经意间说了句:“军师,你不是会算吗,算算五爷此去是凶是吉?”

余歌立即正色道:“大当家,我说过许多次了,我的卦,是算不了命的,更算不了人,不能算而非要算,只能令人盲目而已。”

叶雨泰便不说什么,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也没当真。”

余歌回到住处,取下腰间的布囊来,倒出木牌在桌上,排列移动起来。正值纪崇基从门外走进来,看到他,道:“你在算什么?”

余歌回头,叹了一声,道:“虽说算不了人命,但还是忍不住要算一算,五哥此行,能不能成事。”

“那,能不能成事呢?”纪崇基问。

余歌摇摇头,把木牌收起:“这里面的变数太多,凶吉难定啊。”

“五哥说他一定能办成,我信五哥。”纪崇基的理由很简单。余歌却不敢轻易下结论,只道:“等等看吧。”

仅仅两天之后,柳星便回来了,说:“我们去了便见到裴将军了,裴将军人和善得很,看了信便着人去调查了,硬要留五爷住两天,五爷便让我先回来报个信,省得大伙儿挂心。”

“那……你们没暴露身份吧?”余歌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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