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驯养的野兽 上——鬼丑
鬼丑  发于:2014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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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关于一个强攻重生后,发现自己养父暗恋自己的故事。

冷淡渣攻x书生人妻受

养父子年下,双洁

HE

强攻保证,本文有强制爱,慎入。大bug欢迎挑错,小bug就无视好了……

甜虐各半

攻视角为主

雷点提示:此文攻心理异于常人,偏激、控制欲强,占有欲极强;受不理解攻,觉得攻心理有问题。

内容标签:年下 虐恋情深 不伦之恋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辜慎,辜自明 ┃ 配角: ┃ 其它:父子年下,重生,强攻养成

第一章:初见

辜慎死的时候,刚刚二十岁。

达到了事业巅峰的他居然自杀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没人知道为什么。

其实,他一点都不满意自己的现状。什么狗屁的工作,如果不是自己父亲强求自己选择这个职位,他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是辜慎并不恨他,相反,他感激那个养育了他十二年的养父。

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

直到他再一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重生到了二十年前的婴儿的身上。大脑和思想都是二十岁的范围,只是身体,是刚出生时候的自己。

于是,故事开始了。

辜自明第一次见到辜慎的时候,辜慎还不叫‘辜慎’。D08,这是一个代号。孤儿在孤儿院内被划分为ABCD四个不同的等级。而辜慎就是那些孩子中最低的一等。那时候他刚八岁,所以编号是‘08’。眼睛有点问题,听力也不好,不爱说话。辜自明来到孤儿院的时候,正好是辜慎被送进这里的第三个月。这三个多月以来,孩子消瘦的能看见骨头,低头揉自己的眼睛,眼睛通红一片。

不知道为什么,辜自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决定收养他了。

像是那一百多个孩子之中,辜慎动一动,其他人就如电影中止一般,让辜自明只能看见他一个人;辜慎呼吸,辜自明的呼吸频率也就和他想通了。

辜自明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都由不得他。

他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他。

辜自明走到辜慎面前,在相隔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来。看着辜慎低头揉着眼睛,若不是因为消瘦能看见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腔,他就像是死了一样。

“你,愿意和我回家吗?”辜自明这么说,声音很小,语速很慢,语气也很温柔。

“他听不见的。”旁边围过来的院长急忙说,“他也看不大清楚,脏兮兮的。您可以去看一看其他的孩子。”

辜自明执拗的不动,过了一会儿,突然半弯下腰,张开双手,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那时的辜自明,事业有成品行良好,为了宣传公益才决定收养一个孤儿。

那时的辜慎,地位低下没有吸引力,先天的疾病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垂死的豆芽。

辜自明本来可以挑选一个优秀一点的孩子,却固执的选择了他。

那孤儿,是他这一生的劫数,躲不开,避不了。

辜慎停止揉眼睛的动作,放下手,努力睁开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楚对方长得是什么样子。睁开眼睛的时候,恰巧有风吹过,立刻被吹得满眼血丝,泪水弥漫的几乎是他睁不开眼睛。

辜慎的胸腔起伏的剧烈起来,他走向前,慢慢的,朝着辜自明的方向走进。

辜慎突然抬起手来,把手搂到辜自明的脖颈后侧,让他借力把自己抱起来。等辜自明直起腰,他就把两条腿环在辜自明的腰后,紧紧地贴在对方的身上。

辜自明暗自惊讶孩子这种抱法——信任的程度太大了,几乎是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掏心掏肺的贴在辜自明身上,而且是紧紧地、绝不可能出现在陌生人之间的拥抱。

男孩儿瘦得像是一根枯木,但隔着一层皮肤下的心脏却剧烈的跳动着,通体滚烫,像是发高烧一样,呼吸急促。

辜自明紧紧地抱着他,不管他脏兮兮的衣服蹭脏了自己的西服,也不管对方满脸的泪水都撒在自己的脖颈处。

炙热的,带着生命力的脉动。

“——你……终于来了。”

那孩子嗓音尖锐却沙哑的叫嚷着,在辜自明的耳侧,一遍一遍的重复。

他不认识他,他也从来没见过他。

却不知为什么,辜慎想哭,而且哭得撕心裂肺。

有什么东西,早就将他们牢牢地系在一起,比血缘更坚固。

从那天起,男孩儿的名字就改成了‘辜慎’。

君子慎独,谨慎不苟。

第二章:好久不见,辜慎

辜慎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上的那个男人。

“辜自明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要辞去文化局局长的职位?”那男人身边盈满了各大报社的记者,镁光灯发出的光从他眼底反射出来,却显出冷清的模样,‘咔咔’的拍照声不绝于耳。

那男人甚为平静的说:“因为我不希望,得到了全世界的时候,却丢了我的儿子。”

言语间显得期待而又坚定,周围的记者不失时机,乌拉乌拉的说些陈词滥调,大抵是一些惋惜的话。

“各位记者请让开一下,我要给我的儿子打个电话……”

听到辜自明这句话,辜慎‘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冲上前将电视关掉,不悻不恼,只是怏怏的。

过了五分钟,客厅的电话骤然响起,惊了辜慎。他慢慢挪到电话旁,提起话筒,放在耳边,却也不说话。

“辜慎。”听筒那边的声音冷清而且冷静,第一句话便,“——我是你父亲。”

“……”

所谓父子,并不都是相互牵挂。

辜慎皱眉,那是他发怒的前兆,却努力忍耐着什么,一字一顿道:“你、不、是。”论心理年龄,自己都能当他的父亲了。

“我是。”辜自明冷静的叙述这一事实,“法律上是。”

“……”又拿出可笑的法律来说事。

“明天我回国,你来机场接我。”

“不。”

“你没理由拒绝。”

电话那头,辜慎笑了笑,认认真真的看着前方,语气也淡的疏离:“辜自明,用你法律上的儿子来炒作,真是太垃圾了。”

说完也不听那人回了写什么,挂断了电话。

被自己的儿子直呼名讳,就算是辜自明,也会非常生气吧。

他是垃圾,但是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辜慎摸了摸自己的右耳,沉默良久。

过了一天,那男人果然回国了。就在辜慎接到电话的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被家里的保姆叫醒,让他做好迎接辜自明的准备。

辜慎沉默着坐在床上,不穿衣,半裸着上身,良久,冷笑一声,光着脚下了床去。

男人的飞机在下午两点钟降落,正是人流稀少之时。辜慎赶到机场的时候,刚刚十点钟。辜慎还没有吃饭,想了想,还是和保姆走进了附近的餐厅。

即使他没有食欲。

家里的保姆四十多岁,是辜自明远方家的亲戚,过来给他打工,顺便帮忙照顾辜慎。因此保姆和辜自感情很好,今天更是早早来到机场等候。

自打辜自明走后,已经过了两年了。再过几个星期,辜慎就成为了一名高中生,基本等于成年了。辜自明也收养了他六年,是时候脱离他的掌控,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辜慎并没有动眼前的食物,只是托着下巴,静静地看天空上飞翔的那些鸟,以及花丛中飞过来的蝴蝶。

感激、深爱、执念、失望……到现在,就只有仇恨了。

辜慎觉得很奇怪,他明明看到保姆在说话,却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哦,是了,因为这是西餐厅,保姆现在说话的声音很小——而且,她坐在自己的右侧。

“阿姨。”辜慎叹了口气,“您坐在我的左边吧,您难道忘记了吗?我听不见的……”

辜慎的右耳,听不到一点声响。

医生说自己的右耳应该能听得到一些声音,因为他的耳道和耳腔都没有毁灭性的损伤。然而他真的听不见,就像是他一直对自己说:恨辜自明。时间久了,便也就真得恨了。

保姆闻言做到了他的左边,凑近他的左耳:“我说,你现在多吃点东西吧。”

“嗯。”

“自明说,下午要带你去参加一个宴会,你肯定又不吃东西……”

辜慎皱眉:“我不会去的。”

“自明说你一定会去的。”

“……”

他好像忘了些什么。无论什么时候,那个男人都会做对他自己有利的事情。一直都是。

辜慎点点头,要了一杯热牛奶。压抑着上下翻腾的悸动,一口一口地喝着。他不想出丑,也不想招摇,即使反胃到想吐,他也要吃点东西。

早期在孤儿院被饿出来的胃病,时不时还会犯上两回。他来自甘肃,中国最为贫穷的地方之一。然而他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培养了一等的素质,弹得一手好琴。可以这么说,除了疾病,他什么都没带来。

辜慎安静的靠在阳台上,阳光洒在他的侧脸,投出轻鸢剪掠的碎影,眼眸反射出淡色的光。

谁会知道,这双眼睛几近失明;谁会知道,他的右耳完全失聪?

辜慎伸出手指,碰了碰落在窗户上的那只蝴蝶——

“呼”的一声,它飞走了。

辜慎勾了勾嘴角,闭上了眼睛。

两点钟,飞机准时降落。两点十五,在保姆的欢呼和哭泣声中,辜慎见到了那个男人。

——为什么不干脆永远都不回来?

辜慎很想问,但是忍得脸色苍白,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辜慎把手揣倒兜口里,想了想,从背包里拿出了墨镜,戴了上去,这才抬头打量起辜自明。

那男人没什么变化,仍旧是文人墨客的样子,西装革履,骨节分明。

辜慎的右耳突然一麻,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流出来,让他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

那男人也看见了辜慎,微微一笑,慢慢走近了他,然后缓慢地伸出了手。

——如果他要拥抱我,我就揍他。辜慎这么想。

然而辜自明只是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要握手的姿势,说:“好久不见。辜慎。”

辜慎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秒,过了一会儿,回握:“是的,好久不见。”

只是辜自明的手掌,并不像他本人看起来那么冷静。

是冰凉而颤抖的。

辜慎的变化太大了,像是脱胎换骨一般。两年前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治好,裹着一圈绷带,整张脸只能看见他的鼻子和嘴。那嘴角的弧度显示他会哭会笑,四肢也没有长开。而现在,少年的面容和身材都已经佼佼长开,拆开绷带后的眼睛里有灼人的光芒,四体修长,带着日渐成熟和冷漠的气息,和辜自明说‘好久不见’。

第三章:落魄的酒宴

两秒钟后,自然而然的放手。

辜自明深吸一口气,还没等和辜慎说上一句话,便被簇拥上来的亲朋打断了,无奈之下,刚想和辜慎抓紧时间说上两句,就看辜慎淡淡的反看了他一眼,摆出不愿意交谈的模样。

盖在他全部眼睛上的那副墨镜,衬托的他面如凝脂,棱角分明,拒人于千里之外。

辜自明便也说不出什么了。

手中的行李箱被人提了过去,到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辜自明和一行人走出飞机场,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两年,好像什么都改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辜自明右边站着自家的保姆,回头看看,却已经看不到辜慎的身影了。

他弯下身子,小声的对保姆说:“……他的眼睛怎么样了?听力……”

“眼睛没什么问题了,眼药也一直在用着,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辜慎他……进来不怎么爱说话,人也瘦得厉害……”

“只是近来这样吗?”

“是的,也不去上课,饭也不好好吃……”

“胃病还常犯吗?”

“最近几天又疼起来了……”

“……”辜自明沉着脸坐到车上,回头看,辜慎坐在他后面的一辆车上,戴着耳机——左耳戴着耳机,闭上眼睛,斜靠在车窗上,手指随着节奏轻轻敲打。

于是世界都像是充满了旋律。

辜自明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他刚想转回身的一刹那,辜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那一刻四目相撞,首先感觉到的,竟然是尴尬。

如果六年前,自己知道他的眼睛治好后会有如此的光芒,那自己还会收养他吗?

辜自明笑了一下,转回身,不再多想。

回国后的欢迎会是在市中心的一家餐厅里,酒楼的十二楼整个被包下来,从这里往下看,只能看见小小的人影和车辆。

辜慎靠在前边的落地窗上,意兴阑珊。

好容易辜自明才逃开了人群的困扰,抽出身来,走到辜慎的身边。

辜慎却没有看辜自明,兀自看向窗外的风景,一时间静默无言。

辜自明首先开口,说道:“开学你就要升高中了吗?“

“……”

尽管对方没有回答,辜自明还是好脾气的继续问:“是哪所高中呢?”

“……”辜慎这才转过身来,盯着辜自明,良久,客气的说,“是‘潞淮’高中。”

辜自明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你都这么大了……”

仿佛一闭眼,还能看见这孩子怯生生的拉着自己的手,然而一转眼,他就几乎和自己一般高了。

辜自明:“听你阿姨说,你学习成绩很好,今后要学哪个专业?”

辜慎:“我不会一直上学的。也许都不会上大学。因为我想选择钢琴。”

是了,无论学业成绩如何,辜慎选择的永远都是自己虚幻的,不会因为自己擅长所以更改自己的意志。

听了他这话,辜自明皱眉道:“无论如何也应该上完大学。”

“我想早一点,把全部精力都放到音乐上。”

“这怎么行。”辜自明径直说道,“再怎么喜欢也要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请你允许我再提醒你一次,辜自明先生。”辜慎淡淡道,“早在两年前,你就没有资格再管我了。”

“……”辜自明的呼吸一滞,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和辜慎吵起来,只得苦笑一下:“……你,非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语气间已有示弱的成分,可惜辜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也并不领情,平静的说:“如果做得足够好,为什么要留退路?”

“……”

“我不是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只要做下去,便不会放弃。”

“……”

说完这句话,辜慎向前走了两步,轻轻碰了碰辜自明:“——请让开。”

一个‘请’字,多少客套和不屑。

辜自明苦笑一声,向后退了一步,给他让开了路。

这是他的儿子,却不是亲生的儿子,没有血缘相连,只有一张收养证明书证明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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