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琢磨，晚上他肯定是回家的，白天只要电话一般也是在公司。白天如果他有空只要电话过去毫无疑问的都是来陪他。那么到底是找什么空当开始的呢？果然男人说的去工作，在开会，都是不可信的吗？

如果以后每次不再短信直接电话呢？不行。那种和神经兮兮的家庭主妇有什么区别。

小乐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伺候的十分精心，不过什么也没说。

到中午陈卓和那两个老头，以及其他的一班子西装男忽然来剧组探班。每个主要演职人员都要握手说说话，到李蔚华这里时李蔚华规规矩矩的问候：“陈董好。陈董辛苦了。”和其他的人却只是憋了个“奈斯吐谁又。”

又开了一部餐车来，里头热饭热菜的装着，让准备啃面包红肠的剧组人员欢呼雀跃。薛春雨安排几个主要演员和公司高层一块儿席地而坐，偏偏李蔚华根本不搭理他的招呼，自顾自跑去和另外的配角演员坐在了一起。

陈卓看着李蔚华粉底下也看的出来的青黑眼圈，心里焦灼的不得了。偏偏身边凑着个杨睿一直在动这凑那，给陈卓递餐巾添饮料接食物残余，偶尔凑趣说上两句话。

吃完了饭一阵火气，让薛春雨回去找杨睿的经济人好好交流交流，这个艺人以为和高层凑的近就有什么好处？做事要知道分寸。

想单独和李蔚华说两句话看来是不可能了，只得和众人怏怏离开。

下午拍戏的时候李蔚华有戏的时候还是表现的很好。不过没戏的时候就静静的坐着。有谁和他说话答应两句，看的出心不在焉。

小鬼在旁边相机咔嚓咔嚓。这次出来这位鬼才摄影师全是自费。李蔚华有一阵看住他问：“能让我休息一会吗？”

“你随意。躺下都行。”

导演把预定的镜头拍完，早早的让收工，几个年轻的艺人唧唧喳喳的议论着要去参观游览，又说查过都有什么地方好吃好玩。李蔚华也掺了一脚，一众七八个人一起，还找了个当地导游带着去玩。

陈卓下午也早早结束行程，五点多就回到酒店。到六点过，望风的小钟说看见导演和部分工作人员已经回来，陈卓忙打电话给李蔚华，电话接起来时那边一片喧闹欢腾，有音乐有说话有欢呼。

李蔚华告诉他说和几个人一起出来游玩，现在在酒吧里吃饭。又说有公事就忙你的吧。挂了电话

等到晚上九点过，薛春雨过来请示把明天早上的会议改到明天下午，其他行程一律顺延。陈卓叹了口气说改成后天早上。

杨睿已经找过来过，不过半道上就让小钟请走了。

一直等到午夜，才听说他们玩回来，各自回了房间，再挂电话时那边声音模糊的告诉他在洗澡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没有截住他，清早据说就先出去了。再去剧组探班时，人人都觉出奇怪来。张导见他来了没有排李蔚华的戏，可是李蔚华坐在旁边安安份份的看别人拍戏，只在他再打过电话时坐在那边看着他讲电话：“你工作行程安排不紧张嘛？还有时间再次探班。也不能什么事情都让助理干吧，那还要董事长干什么。”

陈卓行程今天早上就该转飞英伦，见他拒绝多谈，只得先安排工作，还有三五天的工作量，马上就能回去。

李蔚华他们在外景地也就呆了三天，先于陈卓回家。回来就忙着补前尘的镜头，这个电影拍的一波三折，现在星世纪很着急赶在新年前上映。到陈卓回来等他那天晚上他其实赶的很晚才回家。

见陈卓坐在他二楼厅里，李蔚华开口就是：“陈董您到别人家里怎么连招呼都不打的？起码要敲门问过再进来吧？”

陈卓居然送上来的是笑脸，答应着就回到小门外头带上门，然后开始敲门。李蔚华心头火起，把门锁这边扣上了，然后告诉他：“太晚了我要睡觉。陈董没什么着急的事我们改天再约。”

靠住门板又开始后悔，这和他设想的完全不同。他其实想过无数遍在他回来的时候要很沉稳镇定的面对他，然后直视双眼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谈的，或者直接要求和他好好谈谈。想谈的话题也设想过了，可是怎么开头却没有好主意。

既然把他赶出门了也就不再多想，真的洗澡睡觉去。

第二天清早起床后下楼，在餐桌上温着早餐和粥，说是隔壁早早就送过来的。当下连口牛奶都没喝的直接出了门。

这天早上再补了几个镜头，就是前尘的杀青仪式。杀青宴草草参加了一下，会同周钰，宋清孺，连同凑过来的方文心，一起去苏艺那，今天是苏艺儿子的百日宴。

苏艺在李蔚华探望过他以后周钰，魏海等几个也去看望了一回，后来本来不想和圈内联系的苏艺也想开了，慢慢也和圈里比较要好的几个朋友联系上了。

到了苏艺家，已经有几个其他的人到了，李蔚华比较熟悉的是魏海和施雅蓓。潘倩也在，还有百盛另一个真正天王级的人物董奎。黎杨和苏艺本来就关系挺好，这时候正充半个主人，另外三个人并不熟悉。

86.

苏艺还微微有些胖，可是满脸洋溢着幸福。小孩子胖乎乎肉嘟嘟的，特别白嫩。被大家逗弄了一会就开始哭闹，苏艺抱到一边喂了奶，哄得睡着了交给保姆看着，出来陪他们。

苏艺很快看出李蔚华虽然和大家搭着话，可是心不在焉，直接笑道：“华哥你在想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蔚华笑笑，忽然觉的说出来也没啥，就回答：“我这两天发现男朋友出轨了。心情不是太好。”

大家没想到是这个话题，默了一默，方文心抢先喊道：“蹬了他！蹬了他！候补在这里！”大家都笑了起来。

不太熟悉的一个女孩子叫邹泱好奇问他：“华哥你男朋友是谁啊？没听说过。”

“当然。这是保密事项。”

苏艺皱眉问他：“那出轨是怎么回事？”

“就是发现了还有别的人存在。可能还是长期关系。”

周钰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想和他好好谈谈。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方文心说：“为什么不好开口？都抓到出轨了，直接问他要怎么样？告诉他这里有的是人等着追你。”

魏海说：“要是我老婆敢这样，老子先把奸夫揍个臭死，再在床上干翻她。”

大家再度笑了起来。

周钰问：“那么他是个什么意思？你是抓奸在床还是怎么着？”

“没有抓奸在床。就是碰到他们在一起。可是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情。看样子他想糊弄过去，并不打算承认什么。”

另一个不太熟悉的女孩叫范紫韵问道：“可是万一只是华哥你多想了呢？”

李蔚华笑了起来：“对啊，用的是什么工作助理的名义。可是我是在酒店碰到的。真正的助理和我解释那个漂亮的孩子是新来的助理。可是那男孩子都不过十七八岁。如果助理这么好做我都要改行去做他助理。”

周钰说：“要我是你我就直接告诉他我的怀疑。并且表明态度：感情不容许第三者的存在。”

施雅蓓却静静的说道：“你一直没有提到你是怎么想他的，还有他是怎么想你的。我的意思是你爱他吗？他爱你吗？”

“我当然爱他。如果不爱那就直接分手了。他嘛……”李蔚华想想，嘴角带点微笑：“如果他不爱我，我想不出他图的是什么。我们甚至都不做爱。”

一直没说话的董奎咧嘴道：“你们甚至不做爱？那你还说是男朋友？现在只是追求者吧？”

“追求？还真是没怎么追求过呢……好像自然就在一起了。”

方文心不满道：“没怎么追求你怎么就认定这是你男朋友了？你还拒绝我好几次。我不服，我抗诉。我表示从现在要开始追求你！！”

周钰笑道：“算我一个！！虽然我不和男人上床，可是没有性生活的男朋友嘛，对象又是蔚华你，我就勉为其难的追求追求。”

“说的这么勉强就不必了！”

大家笑了一阵，又回归正题：“那蔚华你的意思是你们彼此有意，可是还没有上床就发现他和别人上床？”

“虽然情况并不完全相同吧，可是也差不多是这样。”

苏艺问他：“你的意思是你能肯定他只是找人泄欲？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他的生活模式？”

李蔚华看着她的眼睛，觉得她应该已经猜到了什么，对她的问题，心里也模糊了起来，有点不能肯定到底陈卓只是找个做爱对象，还是说他本来就是那样。其实他本来就养着好几个情人。只是一直以来自己没有就这个问题深思过而已。

那些包容，那些宠爱，那些陪伴，难道并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施雅蓓说：“不管事情到底是怎样，他是找人泄欲也好，他是就想一直三人行四人行也好，关键是蔚华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爱他，那你就争取他，并且告诉他你要的是什么样的爱，你愿意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他。事情说出来又怎样呢？最多最后你发现他是个渣，想要的东西能给的东西和蔚华你的完全不对应。最多最后你发现他完全不值得你用情。但是之前我们可以说出去，可以去争取一下。”

李蔚华想想笑道：“说的是。我是该和他好好谈谈。要是我们其实想的并不一样，那么文心，我会来追求你的。”

方文心哀叹道：“好吧。就算是备胎我也认了。我刚才的宣布并不作废。我现在就开始追求的。我们可以互相追求嘛。”

百日宴最后几乎变成李蔚华的感情咨询会，最后好歹吃饭的时候说了些祝福的话，把话题转到了别的上面。

晚上回去的时候刚从车里出来，就发现陈卓也从他的车里下来，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

李蔚华也就站在那等他过来，他们直接找的是“春宫”的电梯一起上去。小乐和美智小崔从另边上去。

进到房间李蔚华想先洗洗手，倒杯茶两个人坐下好好谈。可是陈卓进了门就直接抱住他。

温暖的怀抱久违了，一靠上去李蔚华就觉得了深深的满足。环住他的肩背靠了一会，李蔚华推他说：“我们倒杯水到楼上坐下谈。”

洗过手陈卓端着两杯水一起上去，在沙发上坐定。

李蔚华先开口：“陈董。我们好好谈谈。也许我们该互相先把彼此定位搞清楚。”

“你说过我是你男朋友。可是现在你管我叫陈董。”

“我们的定位真的是男朋友吗？我的定义里男朋友，伴侣，都应该是唯一。至少在彼此承认的那段时间里。”

“你确实是我唯一的男朋友。”

“唯一的男朋友的意思，是说不算男朋友的还有很多吗？那些其他的，床伴，或者金丝雀？或者女朋友？还是情人？”

陈卓看着他，面不改色：“你是唯一的那个。”

李蔚华被他气笑了，转身就走，被他扑上来抱住。

“放手！！如果到现在说话还不坦诚的话，我们没有再谈的必要。”

陈卓把他压在墙上，喘了喘低声在他耳边说：“以前的那些没有处理干净，你不要计较。”

“只是以前的那些？”李蔚华愤怒的推他的脸，还是被他吻住。

李蔚华咬他，口腔里尝到血腥的滋味。被紧紧环抱住，他撕了两把，最后毫不客气的啃咬回去，使出自己浑身解数用唇舌与他战斗。

如果症结在性，那么就先用一场痛快淋漓的性事来告诉你，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借口，不要拿这个当借口。李蔚华用手把他的外套衬衫扒掉，皮带被他扯的扣针都扭弯，反而费了很大劲才解开。用手掏下去，对方已经完全硬挺的不象话。

陈卓这时候却扣住他的手，十指交缠，蹲跪下去含他。李蔚华动动腿把脱到膝盖的裤子蹬到一旁去。

温柔的唇舌包裹着他，双手与他交握，李蔚华背靠着墙，脑海里电光火石的是从前的种种过往。

温柔的他，坚定的他，沉稳的能解决一切的他，救命的他，急切的他，一夜一夜陪伴守候的他。静静聆听并且回答我明白的他……

最初的见面，那些关心的小动作，天台上那个包容的陌生人，梦幻般的杀人夜那双温柔握住的手，做饭的时候那个认真的背影和那些香甜的味道，还有，那些在床上的激情与火热。

李蔚华能感觉自己渐渐在他口腔中挺立，脑海里辟辟啪啪闪着白光，最后他忍不住按住他的头企图更深入。

陈卓显然只适应浅浅含入头部，最多进入一半。所以被他的动作弄的有些做呕。不过很快他又含了上来，李蔚华低头看着他努力张大口腔，试探着让他完全进入。李蔚华微微在他口内挺动了两下，心中觉得一阵奇异的满足。推他站起来：“起来，我们到床上去。”

87.

到卧室李蔚华把他半挂的裤子脱掉，自己的衬衫也扒光，从床头柜里头翻出保险套和润滑剂。到他扯过一把高背椅子在床边，然后把陈卓的一条腿架到椅背上去，陈卓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缩了缩，却没真正逃跑。

李蔚华架起他的另一条腿，塞了个枕头到他屁股下面，陈卓这时候完全躺平了，屁股被垫起来，一些冰凉的润滑剂被挤在身体上。

这个从来没被人这样使用过的部位是浅褐色放射状的皱褶，周边微微有一圈毛发，紧紧的闭合着。润滑剂挤上去的时候紧张的伸缩了两下。

李蔚华用一个食指把润滑剂推进去，再反复进出，尽量多的沾湿内部。那一圈肉紧紧的箍着他的手指，再插入并感受到紧紧包裹上来的火热的时候有一种劈波斩浪的快感。手指很快变成两根，急速的捅弄和充足的润滑剂发出泥泞的水声，叫人脸红。

陈卓只是半合着眼无声的摆动头部，间或微微扭动，双手撑在床单上，能看见他高架在椅子背上的大腿在微微颤抖。

青年执着的用手指在内部探索，按摩，感受到他的反应就持续轻柔的摩弄附近。这个一向沉稳的男人扭摆的幅度渐渐大了起来，呼吸粗重却仍是一声不出，只有抓紧的十指泄露些微信息。青年加了一根手指狂野的捅了十几下，然后沉腰挺入。

小小的洞穴用手指已经感觉软烂，可真正进入时仍然紧的惊人。用手不断掐着臀瓣缓缓顶进去，两个人都出了一头的汗。

停顿的那一会能感到对方的收缩和自己的脉动，就象呼吸相应，李蔚华压住他的腿开始卖力动作起来。

他不停的变换方向和角度，节奏和频率，终于使这个沉稳的男人间或发出一声半声的粗喘或闷哼，脸上微微的泛出红色。甚至在他一阵猛的攻击后低语：“轻，轻一点……”

他更猛的压上去后断断续续的说着：“受不了，受不，了了。喘，不过，气……腰，断了……”

于是他把他翻过身来，趴在他身上凶猛的冲刺，终于到达顶点。他扣着他的肩臂，在他后颈侧留下深深的齿痕。

趴在他身上喘息甫定，李蔚华凑过头去吻他，然后问：“你是不是要说因为没有性生活，那些只是情非得以？”

“没有。”

“性生活，之前我很抱歉也很感激。你的温柔迁就和等待，我都知道。那么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选择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愿意。我希望我的男朋友和我对于彼此的关系有相同的定位。我希望男朋友是互相忠诚互相关爱的，我认为的男朋友必须是彼此的唯一。”

“你确实是我的唯一。我对男朋友的定义和你相同。”

李蔚华动手把他翻过来，引起一阵痛嘶，想是腰酸背疼。他撑在上方俯视着他的眼睛，问：“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关于你的那个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