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倾城——长睫毛
长睫毛  发于:2014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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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点头,欲弃下手中剑,换为一根枝桠,赢岩阻止道“我相信,你不会伤到我的。”

年华点头,剑出鞘。

赢岩道“使出你的全力”

年华点头应道,剑气七彩飞舞,赢岩手中的花枝躲过一剑又一剑。

百花丛,假山上生着的草和小树早已顾不得自己的本分,没有方向的乱飞着。

年华的剑逼近赢岩的喉咙,赢岩迎了上去。

年华一转剑锋,剑与赢岩的肌肤相差而过。

赢岩手中的花枝狠狠的插在年华的心脏之处。

年华看了看,收回剑,垂下了头,道“陛下赢了。”

赢岩道,“我不过是抓住了你的弱点。”

闻言,年华抬头,温柔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泽,假山外传来了一个女声,赢岩问道那女子的声音紧紧皱眉。年华的眼转了转道,“臣先告退!”年华微微弓腰,看不见的表情。

赢岩有些为难的说道“留下”

不出片刻,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子走了过来,素衣淡妆,她的容颜依然美丽,她瞧见赢岩便行礼道“皇兄好”

“香儿怎么来了”赢岩随意道,眼看向女子身后的宫女手中捧着的花儿,走过去,拣起一朵,道“这花儿开的不错。”

“这是香儿送给姑姑的。如果皇兄喜欢便让皇兄拿去。”凌香说道。一脸纯真的表情。

“既是给母妃的就快送去吧,等花调了,母妃也就不喜欢了。”赢岩看着那花,又看了看凌香。

“是”凌香行礼应道,走了几步又回首道。“如今皇兄已是天子,姑姑是皇兄的母亲理应是太后才对,皇兄若是闲暇也去雁坤宫看看,姑姑天天挂念着皇兄。”

“朕定会抽空去瞧瞧。”赢岩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凌香行了礼,带着那群宫女走向另一边。

百花齐艳的院子里,那个素衣女子的身影依然压盖了群芳。

至凌香出现后,年华一直默默不语,那睁着的眼也闭了一半,赢岩拍了拍年华的肩,道“怎么还不高兴。”

年华摇头,依然不语。

“小醋坛子”赢岩瞧了瞧年华的额头,年华道“陛下终是要娶王后的。”

日高照,景色更加鲜明,坐在假山后的小池旁,静静相依,无人打扰。

安静的幸福,又有多少人可以拥有。

赢岩揭开了年华的面具道,“你就是朕的皇后,后宫佳丽三千,独爱你也。”

“陛下……”年华轻唤一声,便没了后文,在他心中他自然不相信,可他依然点头,他愿意相信,哪怕只是暂时的,他依然记得那个承诺,他愿与他同生同死。

他吻上他的唇,轻抚他的发际,对他们而言,那就是幸福。

哪怕只是暂时的。

风吹着衣袂,池畔不知道何时又生出的花,那是没有名字的花儿,所有见到的人都说这怎么能长出野花呢,快些拔了。

那说话的语气也十分严厉。

许愿,想要幸福与爱人相拥,不离不弃。

忧伤,便是相爱却相隔天涯,两不相知。

这是他们的愿望。

年华在笑,温柔而妩媚。

赢岩在笑,高傲而自豪。

第9章:谁真心,彼此乎

衣袂飞舞如飘摇残花,眼波流转,看着赢岩安详俊美的脸庞。

心中千言无处说也。

他多希望赢岩能够说出他心中的矛盾。

赢岩睁开眼,手指拂过他的发际,嘴角微微勾起轻言道“你就是那四季中最完美的风景。”

年华含笑,点头,不语。

沉默许久,暮色又起。

池中水波荡漾。

飞舞的衣袂,如蝶翩翩作舞。

赢岩勾起年华的下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道“此生,独有你也。”

年华闻言笑着,眼中带着苦涩。

他相信赢岩,相信他说的一切,可他也相信这个世界,相信存在时间的理论,他们注定活在黑暗中,接受着煎熬,磨难,他们的最后只会是悲剧收场。

“你什么时候去见瞬影娘娘?”憋了许久,年华还是将此话问出了口,赢岩一直不愿见他的母妃,便是不愿听及他母妃谈及婚姻之事。

赢岩点头,“这就去。”

年华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又道,“按理说,瞬影娘娘应该进升为太后。”

“嗯”赢岩点了点头。

年华微微一笑,他只有依靠着赢岩给他的承诺在这后宫之中寻得求生的意识,所以,在这后宫之中,他是孤独的。

而这些孤独都是他贪婪爱情要付出的代价。

笑了笑,赢岩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衫。

年华,带上了那漆黑的骷髅面具。白衣飞舞,他宛如仙人,人人羡而敬之。

夜即将来临,朦胧的光线。

晚风中凋零的花,残瓣随意的落在台阶旁。

赢岩走着,面无表情,年华跟着,双眼清澈,无情,无神。

安静的走着,宫女们都回避着。

在只有他们二人单独相处时,无人敢接近,亦无人敢偷窥。

没有为什么,在宫女太监中,在不自然的世界中养成的习惯,只因掌事公公的一句话‘只有傻子才可活的安静,长久荣华富贵,寿命无疆。’

开始谁都不明白,后来,渐渐地,自然地,每个人都活在了封闭的世界。

心中筹划着,与旁人无关而关系重大的一切。

一路花百中,草萋萋,树枝叶茂盛。

浓浓的景,沉沉的情。

那金碧辉煌的殿,那用金粉写成的字。

赢岩犹豫着,回头看了看年华,年华默默的点了点头,眼里给的人的感觉是一种顺其自然,一种听天由命,一种答案在你手,还有便是无奈了。

他只要静静的等着,等他给他答案。

雁坤宫,门前摆着花,美丽无瑕,孤独无依。

通传宫女回话道“娘娘说身体不适,今日不见陛下”

赢岩看了看天,抿了抿唇道“以后朕不会再来了。”闻言年华扯了扯他的衣角,还和当初一样。赢岩看了看年华的眼,年华眼里流溢着的更多的是怨恨,剩下的便是无奈;赢岩又看了看雁坤宫内的景致,道“朕自己进去。”他要去,自然没有人可以阻拦他,也没有人敢阻拦他。

园中池水清澈,凌香正端着鱼食一面忧愁的看着池中鱼,瞬影娘娘一副病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呼吸有些微弱,嘴角微微带笑,眼神迷茫而忧伤,然而这些都掩盖不了瞬影的风韵,只会让人更想怜之、爱之。

赢岩看了看,放低了脚步轻轻的靠近,眼神忧郁,不自然的只是轻唤一声“母妃”。

瞧着赢岩,瞬影娘娘收起了笑容,站了起来,轻摇着脚子走向凌香,赢岩伸手去扶她却被她推开了,她端过凌香手中的鱼食,一盘倒进了池中,观着鱼,发出微微的叹息。

“母妃”赢岩又轻唤一声。

凌香轻言了几句,赢岩没有听清楚,他看见的只是他的母妃听到了凌香的几句话,忧伤的表情收了起来,无奈的埋怨浮上眉头,随后对赢岩招了招手道“过来吧”

赢岩点了点头应道“是”。

池边,三人,夕阳已下,年华站在离他们三丈远的地方,瞧着那平静的画面,赢岩脸上的笑容。

无由的心痛。

如针在扎,如血浅淌。

只觉一阵恶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蔚蓝色的,夹着几朵淡淡的白云。

夜幕拉下。彼此间的身影更加朦胧。

月色起,星光灿烂。

屋檐的灯已点燃。

房间的蜡已燃烧。

年华还在那个地方看着,赢岩还在那里聊着天,谈着地,脸上温柔平静的笑容。

月影下,欢乐的笑声,和谐的影子。

子时,过了。

人散了,瞬影娘娘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去。

凌香和赢岩还在那里坐着,默默无言。

赢岩脸上平静的笑容不在了,凌香脸上的安详也消失了,一个高贵冷漠,一个美丽绝色,面上微微带笑,容颜倾城。

片刻过后,凌香走了,独留赢岩还坐在池畔。

年华在不远的地方看着。

彼此心中都是微微凉意。

月皎皎,风萧萧。

花艳丽,水清澈。

谁真心,彼此乎。

深夜,月下景,赢岩叹息,年华瞧着,手轻抚那面具,心中暗暗道,这张脸只属于他。

许久,许久,在彼此间,仿佛真的过了好久好久。

寂寞中,赢岩的脑海又浮现一个画面,他是皇帝,要子孙,江山只能在他赢家人手中。

而他无能,寂寞萧索。

他试着微微一笑,随手抓起池畔石子丢在池中,水面荡起波纹,他脑海里只有年华,只有他,那双清澈的眼,那单纯而痴傻的动作。

他笑着,回头,年华还在他身后。

赢岩挥了挥衣,展开步伐,健步如飞,他在年华面前,他不是君王,只是一个深爱着他的无能的男人。

“我以为你走了”赢岩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陛下。”年华道,看不清的表情,眼中泪光闪闪。

他没有问他和瞬影娘娘谈了什么,短短的时间,他才清新,他是臣,赢岩是君,他要做的就是为君解忧。

闪闪的眼,黝黑深邃。

赢岩拉过他的肩,将他拥入怀,温柔道,“别想太多,我们只是聊了些家常。”

年华点头,靠在赢岩的肩上,如同一个孩子般抽泣着,憋着哭声,泪流过。

第10章:忧心冲冲,泪过脸颊

过了春,??之心延绵到了夏;

那夜过后,他们之间的话少了,距离逐渐拉开,沉默住满了他们周围,他们之间显得空洞而寂寥。

年华,依然白衣一袭,假山后的池塘,他静静的坐着,池中的锦鲤,翠绿的荷叶,倒影着他孤单的身影。

一块石子丢进了池塘,水忙荡起波纹,乱了影子,很快,微风抚平了波纹荡漾的水面,水中又多了一个影子,那个影子,金黄色的衣,金色的龙纹。

年华起身,躬身行礼,道“陛下怎么来来。”

“你这个队长做的可一点都不尽责。”赢岩笑着,坐在池沿,退下了鞋,脚侵泡在池水中,转头,看着,年华一副魂不守舍之样,迷糊的眼看着赢岩脸上的笑。

赢岩对他伸出手,他垂头如同木偶面无情绪,泪滑落脸颊,许久哽咽道“今日你不去见瞬影娘娘吗?”

“我告了假,今日我陪你”赢岩道,握着年华的手,年华一手冰凉。

他犹豫着,挪了挪身子,两人间的距离靠近了一些,头轻轻的靠在赢岩的肩上,低声问道“这么久你们都聊了些什么?”泪不听话的留着,他依然强迫着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哪怕他做的一点都不像。

赢岩拂去他的泪,微微笑道。“为了看你吃醋的样儿,所以才故意没来看你。”

年华安静闭着眼,咬着唇,血丝缓慢流过嘴角,依然闭着眼,皱着眉,澄清在自己的忧伤中,在他认为安全的港湾休息,悄悄的哭泣,赢岩道“如果让你娶一个女子,你可愿意?”赢岩压低了话语,心中祈祷着,说出的这句话,年华还没有听到。

闻言,年华顿了顿,他也多希望自己听错了,离开了赢岩的肩道,“陛下赐婚,臣定从。”说完此言,他多希望赢岩的后一句是‘我也只是为了看看你吃醋的摸样’。

可愿与心违。

“很久不见,别谈这个。”赢岩温柔的拂过他的发际,温柔的笑着,眼神忧愁。

“是陛下要谈的”年华有些生气的说道,还和一个孩子一样。

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拥抱着那个受伤的孩子,让他感觉到安全。

然而,没有人会喜欢受伤后那可怜的拥抱。

这些日子,一切的笑容,他都只是想让他母后放弃联姻的事。

最后,他纳凌香为妃。

一年后立凌香产下龙子将会被封为后。

仅仅只是这样,如今凌香已是他的丽香妃,后宫她为首,等待一年后丽香妃产下皇子,立为太子。

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他唯独瞒着年华,

两个月多,他一直躲着年华,那怕他知道每一次年华都在他的窗外,看着,期待着他给他一个解释。

今日传来了丽香妃怀孕的消息,他笑了笑,突然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年华。可他开不了口。

早上就喧了旨。

丽香妃有孕,人人有赏。丽香妃怀上龙种,人人乐之,

而这些偏偏年华都没有,没有赏,没有乐。

泪过脸庞,落在了年华的肩上,年华只觉得一股炙热,烧焚了心。

赢岩道“以后……”赢岩只说了一句以后,后面的话都咽在咽喉。

“陛下,臣永远都不会离开陛下。”年华温柔的说道,只因他知道,赢岩需要一个理解他的人,他愿意做那个理解他,一直在他背后支持着他的人。

赢岩听着一笑,他也多希望年华永远都不离开他,未来可又怎能由人算。

赢岩只是点头,道“好,你要记得,无论将来你去了何方,一定要记得我还在宫中等你。”

“嗯”年华点头,他又何尝不明白赢岩的心,在人人面前他都是王,是朕。只有在他面前是是‘我’,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天黑了,池畔闪着萤光,年华伸手抓了一只,又放了。

今夜,团圆,两人相依。

今夜,月圆,星光闪闪。

丽香院孤凄,凌香还在门口望着,期待着他的王归来。

今夜,月圆,星光闪闪。

龠光庭欢乐,忧伤隐藏在笑脸后,未来如何更改谁知?

龠光庭,是属于年华的宫殿,是离赢岩宫殿最近的地方。

年华,是他金屋之娇也。

解开衣衫,肌肉的完美线条。

吻如清水流过。

汗沾湿的发,沉溺与幸福。

短暂的欢乐。

延绵至下的忧心,在今夜斩断。

晨曦破晓,他睁开眼,他的王已不在他的床上,穿上了衣,带上了漆黑的骷髅面具。到了王的宫殿,里面传来一阵碎裂的声音,不需要任何人通报,年华轻步走了进去,他的王,正发着脾气,气红了脸。

泪在脸上散开。

瘫在桌后的软榻上。

金色的衣也已凌乱,年华整理着他的衣,清理着他乱糟糟的发。

衣袖擦去他脸上的泪痕,汗迹。

“出什么事了?”温柔平静,幸福。赢岩看着他的眼,仿佛依旧很久没有看到他如此安静过了。

赢岩摇了摇头,他不希望在年华平静的时候给年华最致命的一击。

“如果陛下不说,臣就去问别人了”年华道,伸手揭开面具。

发垂下,俊美的脸美丽无瑕。

赢岩道“我会解决的”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解决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年华道,颦眉微笑,秋波一转。

“是绫栏国。”赢岩道,“边境战事不断,让我忧愁。”

“仅仅只是如此?”年华不信的问道。

赢岩点头。

年华道“绫栏国侵我国边界,是去年底发生的事,罗姜俺守城失败也是上月的事,陛下又派出罗姜俺的哥哥罗赛前去,而且陛下也从未因为此等事如此而累伤了自己。”年华解析着,脸色暗淡,带有逼问的感觉。

“你当真要知道”赢岩咬牙皱眉问道。

“反正我早晚都会知道。”年华道,他心里清楚,只有他的事才可以让赢岩如此愤劳。

“是我母后,她煽动众臣,逼朕让你出征。”赢岩摇着牙,双目凶狠的看着窗,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把这个世界一拳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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