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倾城——长睫毛
长睫毛  发于:2014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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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赢岩笑道,“你可记住了,这是承诺,也是誓言,最好此生此世终不得更变。”

“至死不变”年华道,双目清楚,眼神坚定。

那清秀,绝美的脸,那纯洁如清泉的心。

夜空一阵风急速而过,衙差手中的板子已落下,赢岩笑着,年华紧闭着眼。

‘啪’的一声,板子并未落到他们二人身上,年华蓦然睁眼,一个身穿墨绿衣衫的男子已出现在二人面前。堂中的师爷和大人下得纷纷钻入桌底,只有刘老生不明所以的站着。不屑的问道“来着何人,公堂之上岂敢放肆。”

那身穿墨绿衣衫的男子对刘老生的历喝不顾,转身解下绑着赢岩的绳子,跪地恭敬轻声说道“臣救驾来此,求陛下恕罪。”

赢岩道“无事”又亲手解开捆着年华的绳子,道“你可记得刚才的承诺。”

年华一脸迷茫的点头。

躲在桌底的大人和师爷爬了出来,师爷对唤道“把这三个反贼抓起来。”

几个衙差齐上,刀出鞘,良月拔出刀,欲杀眼前之人,赢岩阻止道“你先走,我要留下来看看”

“陛下”良月唤道。

赢岩只是道“别露处破阵。”

良月无奈点头。

十多人一起上,良月被困在中间,迎上了刀锋,伤到了骨肉,然后翻身消失在夜里,逃的不知道踪影。

赢岩看了看夜,那师爷爬了起来,乐呵呵的道“还不快去追。”

“是”那些衙差散乱应道,混乱的涌了出去。

那肥胖大人看了看赢岩和年华问道“这两人如何处置。”

师爷邪恶而奸诈的说道“脏银当然是交还于朝廷,人先收监,待抓到同伙一同处决。”

那大人听了也点头。

刘老生还是一脸迷茫,道“这样的货色真是难找,可惜了。”然后摇头走了出去,顺便拿了几定银子。

那大人不愿的挥手说道“来人把这两人押下去。”

“是”

监狱,透过窗看见几丝细雨。

第6章:监狱

雨打了进来,赢岩拍了拍衣,道“刚买的衣服又给弄湿了。”

听到赢岩的话,年华脱下自己的衣给他披上。

赢岩微微一笑,道“你就不怕我们死在这里了。”

年华不答,狱卒又来闹了,“别吵,打扰你爷爷睡觉不想活了。”被狱卒一喝,年华立即垂头,手互相戳着。

赢岩把他退下的衣服给他披上,道“我不需要”

年华垂着头不言,也不动,赢岩摇头道“你胆子怎么如此是小。”

年华依然没有反应。赢岩强把他拉到了草堆上去坐着,草堆里穿出几只老鼠,赢岩摇摇头忖道“想不到我堂堂一国之君也会沦落至此。”

他拿起一旁的木板,木板拉开,鼠妇如浪潮般散开,吓得赢岩倒退了好几步。年华上去扶住了赢岩,赢岩罢了罢手道“不碍事”

然后又伸手去把那木板取了过来,用草擦了擦,两人坐在上面。

年华一直不说话,赢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简单的问了几句关于年华的曾经,年华回答的都很简单。

开始年华本在戏班子,被一个老爷看中了,然后就卖给了老爷,就在那老爷来接人的那天,年华逃走了,阴差阳错的逃进了人贩子的窝里。

听的赢岩放声而笑,在心里对这个孩子又是百般可怜,赢岩道“你这一辈子只怕都再难与人贩子脱离关系了。”

年华又不搭话了,赢岩也觉得无聊,看了看那天,太阳已洒入了窗。

赢岩道“那肥猪大人待我我真是不薄给了我一个靠窗的地方。”

年华不答话,赢岩也只有自己和自己解闷,走着走着便坐了下来,朗诵起了千字文。

“天地玄黄 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 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 秋收冬藏 闰馀成岁 律吕调阳”

年华听着听着便睡了过去,看了看地面,斜阳的光芒。

窗沿出现一张脸,赢岩道“怎么样了?”

“这里的知县名唤郭福寿,他有个姐姐是宰相大人的宠妾,名唤郭艳艳。”良月说道。

赢岩点头道“你继续观察着,有事来报。”

“是”良月应了一声便消失在窗沿。

孤寂无聊的日子,阳光也消失了,睡意上头。赢岩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睡了过去。

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睡,他在草堆里找到了一块石头,开始在地上画起图来,年华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闭着眼继续睡着;月光照了进来,打在地面上,牢门打开,肥胖的大人走了进来,蹲在了赢岩跟前,赢岩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大人献媚笑着问道“吴公子家住何处?”

赢岩看了他一眼道“大人身后住着的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大人笑道,“这个我说出来怕吓死你。”说着冷笑几声,看了看身后的师爷,蹲下的身体又废了很大的力气才站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微微后翻还差点给翻倒在地,那大人站稳了身子道,“不管你是王爷还是侯爷,到了这里,我就是皇帝,你们都得听我的。”

赢岩冷冷笑道,“大人好大的口气。”

那大人转身走向了年华,手触碰到年华的脸颊,年华想拍苍蝇一样的拍开那大人的手,然后跑到赢岩身后躲了起来,那大人嘿嘿一笑,道“这孩子有意思。”

“可这孩子是我的人”赢岩冷冷说道。

“哈哈……”那大人捧腹而笑轻蔑说道“你都在我的牢你关着了,还那么大的口气。”

风吹过,几只鼠妇爬了出来,那大人跺了跺脚就给踩死了。

年华看着身体微微一紧。

赢岩轻松的笑着,脸上笑容妖娆妩媚。

那大人道“你不说也罢,死了没人替你收尸。”说着又对门外的狱卒使了个眼神,那狱卒走过来欲拉走年华,年华躲着赢岩身后,那狱卒伸出手,赢岩抬手一掌劈在那狱卒的右肩上,那狱卒惨叫一声,赢岩在踢出一脚,把那狱卒踢出了牢门。

赢岩转过身看了看年华,道“在下吴明,陵郡王的结拜义兄,若不是当今万岁亲自来接我,我就呆在这里不走了。你就等着看陵郡王发兵踏碎江山罢。”赢岩的语气吓人,那肥胖大人听的露出了冷汗。赢岩继续道,“我与义弟相约在这月十五共同上锡兰楼赏月来着,这时间也不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大人又擦了擦汗,倒是那师爷冷静,道“你盗取库银此乃死罪,逃不了了,陵郡王,皇帝的结拜义兄都的杀。”说着那师爷搀扶着大人皆是一怔惊愕,然后灰溜溜的离去,赢岩看着那大人和师爷零乱的步伐,噗嗤一笑,道“原来逗人这么好玩。”

年华愣了双眼,问道“陵郡王是谁?”

赢岩揉了揉年华的头发,道“他有很大的兵马,皇帝都怕的人。”

“哦”年华思索着道“你是他的义兄,皇帝怕他,那么皇帝也怕你咯。”

“皇帝也怕我……”赢岩说的无奈,他确实怕他自己,他怕自己不愿回宫,他怕自己选择浪迹天涯,他怕自己不忠不孝。

第7章:利用与信任

泪是水,如雨般落下,滴滴分明;

转眼又是深夜。

良月的脸又贴上了窗。

赢岩收住了忧伤,问道“怎么样了”

“郭福寿已派人去了京城”良月道。

赢岩思索了会儿道,“知道了,我亲自去。”

“不可”良月拒绝道。

“这是我的天下”赢岩道。

“这是天下人的天下。”良月说完人又消失在了窗口,赢岩坐下身,手抱着膝盖,头埋在了臂弯,闻道了一股清香,他睡了过去,年华也混混的睡了过去。

鼠妇在穿梭着。

爬进了衣衫。

良月上了快马,跟上郭福寿派出去的人。

郭福寿看了看远去的人,道“那吴明不会是朝廷派来的人吧。”

一旁的师爷道,“不可能,若是朝廷的人,大人会来信的。”

郭福寿点了点头,道“也是,姐姐来信说,万岁病了,最近朝事都是由姐夫打理,什么事能瞒过我的耳呀。”说着昂头提了提腰带,道,“如果不是朝廷的人那就真是陵郡王的义兄了。”

师爷摇摇头道“大人你怎么糊涂了,陵郡王什么时候有过义兄了,小人也没有听说陵郡王会来锡兰楼赏月,是那小子胡编的,信不得。”

“那这小子是谁?”郭福寿思索着,看了看天,好像又要下雨了。“又皇宫令牌,还有宫银,来头不小呀。”

“就是一个小毛贼,杀了就好了。”师爷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挑了挑眼神看着郭福寿。

郭福寿点头道,“交给你了,不能留下记录。”

“是是是……”那师爷连点着头,退了下去,还拱手道“大人放心。”

师爷返回了牢房,狱卒还打着哈欠,师爷跟狱卒要了杯酒,喝了擦了擦嘴,道,“带我去看看那两小子。”

“是是……大人随小的来……”狱卒弓腰迎着路。

师爷站在外面看了看,那狱卒打开了牢门师爷走进去探了探脉搏道“是迷香,有人来过吗?”

“没”狱卒摇头,师爷抬头看了看窗,道“原来……”

师爷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赢岩反手就掐住了那师爷的咽喉,把师爷按在了地上。师爷连忙求饶。

赢岩对外那狱卒吼道“备匹快马”

那狱卒愣着不动,师爷急忙道“快去,快去”。狱卒这才出去了,赢岩押着师爷,反手点开了年华的穴道,年华醒来咳嗽了几声。手捂着被赢岩点的地方,疼的咬牙皱了皱眉。

看赢岩押着人出去了,年华也爬起来跟着去了。到了路口,赢岩狠狠的拍了一下师爷的后颈,师爷倒在很倒在地,赢岩拉着年华跨上了马,勒紧缰绳扬长而去。

年华闭着眼,紧紧的抱着赢岩。

夜里下着雨。看不清方向。

身后又传来了“铮铮”的声音,年华紧紧的抱着赢岩不放,赢岩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道“没事有我”

赢岩调了头,下了马,又把年华抱了下来,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一端裹在年华的手腕上,一端自己牵着道“跟着我,如果感觉不舒服就叫我。”

“嗯”年华应道。

随着声走去,黑夜里,偶尔刀光闪过,三个黑衣人围着良月。

良月已占了下风,赢岩一用力震断了布条,冲了上去,拔出腰间软件,剑影如闪电般闪过,划过一个黑衣人的手臂,雪很快就在雨中散开。

年华吓的直哆嗦,他又害怕自己成为累赘,也不敢叫出声。听着剑相碰的声音,急促紧张的呼吸声,他终抵不过心中恐惧放声哭泣了起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好像也警惕到了,翻身扑向那哭声传来的地方,手中剑架在了年华的脖子上。

那人喝道“把信交出来,否则我就杀了这孩子。”

赢岩没有回答,良月从袖中取出夜明珠抛了出去,周围瞬间亮了起来。赢岩翻身急速而去,赤手握住了那架在年华脖子上的剑,另一只手握着剑刺入了那黑衣人的心脏。

黑夜中突然闪出刺眼光线,耀眼的瞬间,良月射出几根银针,插在了那黑衣人的咽喉。

血战,在血中结束。死亡过后,一切都恢复安静。

雨洗干净了现场。

三人在一个破庙里停了下来。烧起了火,赢岩问道“什么信”

良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那信是打开过了的。赢岩接过看了看,怒气布满额头,发微微颤抖,年华扯了扯他的衣角。赢岩闭了闭眼,手揉了揉眉心,叹息声连绵不断,最后吐出几字道,“上官家世代为朝廷效力,私下解决好了。为他后人留下一路,也算是朕报他多年教育之恩。”

“是”良月应道。赢岩烧了信。

信中写道“弟弟小心,皇上装病,人已出宫前往草化,姐夫正在调查是谁透的秘,切记,莫要大意。”

仅仅只是简单的几行字。赢岩咬牙道“他利用的是朕对他的信任。”

年华双眸清澈如水,赢岩看了看他,沉默半响。

赢岩问道“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年华犹豫了会儿吞吐道“我想看海。”

“嗯”赢岩点了点头,对良月道“等事情都结束后朕就回去,消息要在地下散开,否则他们真当朕是纸上老虎。”

“是,陛下”良月应道,拿着剑离开了破庙。

雨还在下,良月已走远了;

火焰在风中飘摇。

??看海。

夜风吹过,赢岩看着火焰,沉默。

年华依靠在他的臂弯,倾听风声,还有身边人的呼吸,叹息。

第8章:佳丽三千,独爱君乎

天亮了,携手,共走。

海岸线,遥远;

快马加鞭,他不想看着自己的师父下葬;

逃离京都,他不愿看到血液四溅,听那哭泣的声音。

泪过脸颊,他不明白,贵为宰相的上官霓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为什么他要自甘堕落,随着污垢流淌。

他不明白,身居高位,荣华富贵不缺的他为何要与人贩子为伍。

这些都容不得他愿不愿意,证据是他找出来的,他不得不信。

所以他又要亲手杀了自己尊敬的老师,来守护自己的子民。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身后的人紧紧的环抱着他的腰,头贴在他的背上。汗透过了衣襟。

水漫漫,细雨飞洒。

两人并肩坐在海边的石头上,看着茫茫大海。

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木讷了许久,赢岩道“你可愿意陪我进宫。”说完揉了揉头发,乱了有序的泪痕。

“嗯”年华点头。

暮色过后,朦胧月色;

凄凄风响,枝叶飘摇。

携手上马,回宫的路很遥远。

景色宜人,佳人伴身畔,还有什么可求。

赢岩道“以后你的脸只可以给我看”

年华点头。

那纯洁无暇的表情,那金碧辉煌的宫殿。

花开花落,往事已非。

记忆的永恒,现实的恐怖;

繁华和富贵,到头皆繁华梦一场。

安静的声音,悦耳的鸟鸣。

今昔景赛过了往日色,高墙中的年华不在像往日般瘦弱,两年时间,他又长高了不少,赢岩坐在离他不远的假山上,吹着萧。

幸福的眼中只有年华舞剑的身影。

翠绿的季节,百花争艳,那来往的宫人,双目偶尔偷偷看向赢岩,他们的王,身穿金色龙袍,手握龙纹竹萧。在他们的王面前的是那翩翩公子,白云飞舞,舞着剑,飞舞的衣袂,凋落的花瓣飘摇,将他衬得宛如仙人,只是他面上带着面具,无人瞧见他的面孔。

那面具是一个漆黑色的骷髅,恐怖至极。

他顿足,收手,剑入鞘,转头,双眼如秋波,温柔的眼神。

赢岩的眼看向四方,那隐藏周围的宫人纷纷散去,赢岩微微一笑,道“我的年华就是与众不同。”

“陛下”年华恭敬道,弯腰行礼。

“你我之间不用如此”赢岩道,把萧收入宽大的衣袖随手截下一截枝桠,道,“和我比一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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