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倾城——长睫毛
长睫毛  发于:2014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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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道“来人”

一个太监穿着青布衣衫弓着腰走了进来,低声道“陛下何事?”

“拿酒来”赢岩道,声音脆弱无力。

那太监顿了顿,赢岩转头看了看他,道“抗圣命乃死罪。”

那太监闻声连忙跪地磕头求他饶命。赢岩挥了挥衣袖,道“还不快快备酒”

急促无声的步伐,离开了空寂的房间,月光透过窗,洒在他的身上,窗外微热的风轻轻的吹着,他双手合十,闭着眼对着月的方向,祈求着。

风声缓慢炙伤了肌肤,赢岩饮下一杯酒,看了看月,又饮下一杯,只觉头越来越晕,酒继续倒近酒杯,酒杯中的就继续吸入口中。

晕晕的,在太监的搀扶下,他回到了床上,金黄色的被子,龙纹雕花的床上同时也躺着了一个女人,他的手拂过女人的身体,解开女人的衣衫,亲吻着女人的肌肤,手拂过女人的发,看着那女人绝美的脸,赢岩微微一笑,闭着眼,嘴角带笑,喃喃自语的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过得有多痛苦……”

“真的……天天想着……盼着……”

那女人娇哼一声,符合着赢岩的动作。

轻微的动作,急促的呼吸,微微勾起的嘴角,幸福的笑容。

天放明,赢岩还侧身躺着,手抱着一侧的被子,幸福的笑容依然还在。太监传来话“陛下,该早朝了!”

赢岩喃喃应道“朕知道”手拂过北条,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

那人,那人去了哪里?

眼蓦然睁开,掀开被子,留在床上的红色印记,他闭着眼,回忆着。

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

发狂的揉着头,嘶哑的呼喊。

清澈的眼瞬间通红,太监宫女们急忙迎上去焦急道“陛下怎么了?”

担忧紧张的气氛,赢岩只觉倍感难受。

许久,滚烫的身体才渐渐凉了下来,太医们后再殿外,赢岩不传,无人敢进。

凉水洗过身体,站在窗前。

昨夜的酒还没有醒,头还是晕晕的。

烈阳,照亮着大地;

烤着,在挣扎的人。

战场一片混乱,罗塞站在一旁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年华。

雪白的衣沾上了灰垢,漆黑的面具还没有变样,长发飞舞身后。

心中恨透了这战争,怨,激怒着他压抑的情绪。

藏在袖中的画在他挥动衣袖的时候飞了出去,展在空中,飘进了火堆,他最后一言看到了画中景色,在画烧毁的瞬间,他看到了自由,幸福。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将士,那萋萋的草烧成了漆黑色的碳,地面布满了残灰。

天空依然蔚蓝,军号响起。空旷的军营,只有面前有一处生有萋萋篙草。年华看了看四周,沙尘卷来,马蹄脚步不断,前后最近的就是眼前望去的那篇篙草,而那篇篙并不算密集,最多只可隐藏十多人,年华又看了看罗塞。

罗赛笑着,一副得意之样。

年华走了过去,剑鞘翘起一粒石子打在罗赛的肩上,冷冷道“看你一副胸有成竹之样,想来必是想到了应敌之策。”

罗赛道“此等场面理应由年大将军大前锋。”顿了顿,又笑了笑,道“有年大将军助威,定会不败。”

“想来也是如此”年华笑道,眼中流溢出一种光彩,是嘲笑讥讽。

年华看了看队伍,随意唤了几人,道“我打正面,逃脱之事就交给罗将军指挥了。”

罗塞看了看年华,那双眼清澈明亮,发清秀。

又看了看年华的身骨,虽然身高达标,但却显纤弱。罗赛在心中暗嘲‘就凭你此等摸样也想打胜人家数万大军。’

年华带着十人向那萋萋篙处隐去。罗赛看了看还留在原地,每一个人的期盼的看着罗赛,罗赛看了看四周的变幻道“想活命的就随本将,想留下白骨警告后人者皆可留下抗敌,本将不勉强。”

音落,地面上的数千人纷纷爬起,跟在罗塞后面,罗赛回头看了看逼近的兵马,邪恶一笑,道“看你不死”

尘沙弥漫,弱小的人淹没其中,马蹄踏过之处,青草断裂。

留下残痕和深深的脚印。

马蹄过篙,近十人瞬间而起,翻身而上,手中军刀从空而下砍断了码头,马背上的人摔倒在地,中中匕首刺入地上人的心脏。

血溅出,染红了泥。

人马如潮涌,一波又一波,不停不息。

第14章:战捷

将不需太多,精就好;

计策不需要完美,有用就好。

几人作战,处于暗,千军万马,多则意乱。

计策虽非上策,但他赢了。

敌军败。战捷。

年华身受重伤,此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赢岩的耳朵。

一道圣旨,笔沾了墨,还未落下,就被瞬影抢过,瞬影道“皇儿,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不可”赢岩历道。

“罗家世代衷心朝廷,怎可因罗家兄弟一时误入歧途而下如此重罪。”瞬影请求着。

“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可以如此是无忌惮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赢岩说道。

赢岩怒气不减,双目依然通红,从年华离开后,他一直如此。

瞬影看着心也作痛,面前那个一直忧愁着的是她的儿子,昼忙夜不寐,长久如此,脸上也略显苍白。

瞬影跪下地,道“母亲求你了”

“母妃为何如此关心那不忠不孝不义之人,作为将竟然领兵出逃,将江山拱手让人,身居高位竟将士兵当做玩偶般玩耍。”赢岩道。

“这是母后的主意,母后不愿看到皇儿与年华一起弃朝廷不顾。”瞬影道。

“朕何时弃朝廷不顾了。”赢岩道,发怒的眼见得沮丧。

“不孝,无后为大”瞬影道“你父王在十六岁的时候就有你。而你已经过了二十,皇室依然无人。”

“丽香妃已有身孕,何来无后”赢岩道。

瞬影瞧着,泪划过脸颊“皇儿与年将军乃属不论之恋”那在她心中憋了许久的话,她终于一口气说完了。

不伦之恋。

何尝不是,赢岩看着窗外不回头,与相爱之人相守何错之有。

“若非真要要求门当户对,何来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若非人神殊途又何来七仙女和董永。”赢岩喃喃道,泪流过脸颊,红了的双眼关在了眼帘里。

“正因不对所以才有悲剧”瞬影道。“无后乃不忠不孝,无视天命,上天造就了男人和女人就是为了延续后人。”

赢岩咬着牙,他的手,筋暴露,道“来人,送母后回宫”

一声落,宫女上前,扶起跪地的瞬影道“娘娘,奴婢送送娘娘回宫。”

瞬影点头,华丽的衣衫披在身上,衣摆很长,仿似拖住了长长的忧愁,如江水绵绵。

赢岩看着做上的信,是大雁带来的,那之大雁是他和年华的秘密,为他们传递着信息。

很窄的纸上写道‘经调查,边关缺粮已有一年之久,罗塞并非良将,敌军气势庞大,边境之事并非罗塞之辈可应对,依罗塞之力绝不能与之拖延常年,定有人在后,陛下小心朝堂之人。’

圣旨还摆在眼前,赢岩握着笔的手还在颤抖,他记得父王临死前的话,“此生莫要伤害你母亲。”

在他父王的眼里,瞬影只是一个平凡女子,需要丈夫。

在他父王的眼里,瞬影只是一个爱撒娇的额女子,需要关怀和问候。

赢岩坐在桌前,看着那金黄色的圣旨,问道“父王,你终身只与母后相守,弃下三千佳丽,真的只是因为你爱着母后吗?”

没有人回答,外面的太监已来传“陛下,瞬影娘娘已让人传信道边关,让罗将军速速撤回,是以陛下之名。”

“罢了”赢岩看着桌上的圣旨,提笔,画上梅花。

荒凉的沙漠,一支梅盛开着。赢岩对那太监招手,道“你来看看,朕画的这画如何?”

“是”那太监应道,弓腰上前,看了看,皱眉,道“陛下的画工自然没得说,只是……这梅花……”

“梅花如何?”赢岩问道。

“这梅花应该开在寒冬腊月,而这烈日普照,荒凉的沙漠怕是无有。”那太监垂头说道。

“是呀”赢岩道“你是几岁跟着朕的。”

“奴才五岁进宫一直跟着管事的刘公公,进宫已有十年,刘公公见奴才办事利索便派奴才来陛下身边伺候着,奴才是去年秋来的执政殿。”那太监说道。

“唤何名?”赢岩抬起他的下巴,微微一笑。

那太监道“奴才唤小莲子。”

“小莲子”赢岩念叨着,说道“长的到也清秀,说话有理,见圣颜谨亦不乱。”

小莲子后退一步,俯首跪下,道“谢陛下,这都是师傅教的。”

“哦”赢岩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还有师傅?”

“奴才的师父便是刘公公,刘公公一直待小莲子如亲生之子,小莲子心中感激。”小莲子道。

“嗯”赢岩点头,心中自是喜欢,问道“你可又看过书。”

“师父教过。”小莲子道。

“师父”赢岩道,他口中一口一个师父,倒也是谨慎,做事确实利索。便道“刘公公念过书朕怎不知。”

“陛下日理万机怎会记得”小莲子道。

“那你可会作画”赢岩问道。

“这个?”小莲子犹豫着,吞吐道,“儿时瞧着母亲画过一些,奴才就学着母亲画,画的不好。”

“哦”赢岩略显惊讶,道,“那你来画画,朕看看。”

“陛下,奴才怎……”

“朕让你画你就画”赢岩打断了他吞吞吐吐,犹豫不决。

小莲子也点头,“谢陛下。只怕奴才的手笔污了陛下的眼。”

“画的不好,朕可以教你”赢岩道。

小莲子在心中一喜。赢岩与年华的关系宫中传言一直不断,小连子也是聪明之人,此等事他怎可不知。心中暗喜着。若自己真被皇上看上,旁人也会对自己殷勤。受人白眼,他日侮辱之仇何尝报不了。

小莲子手握着笔,手微微颤抖。赢岩看着,想到自己竟然毫无发觉,宫中之人,除了年华,其它的都是陌生的面孔,年华走了,他只觉得自己一人也不认得。

常伴身边的太监宫女他也从未认真瞧过。

小莲子的画还没有完,赢岩看着他画画的手,纤细白净一点也不想做活人的手,便问道“以前你在那个宫里。”

“雁坤宫”小莲子回到。

“你这画的可是鹤”赢岩看了看,问道。

“是”小莲子点头。

“你为何画鹤?”

“鹤比喻高隐之士”小莲子道,“奴才最爱诗经中的鹤鸣,一时不知道画何?便画了鹤,手笔拙略。”

“他山之石可以为错”赢岩看了看小莲子,想到,他也是一个聪明之人。

“为朕办事可是辛苦。”赢岩问道。

“忠于朝廷便是爱黎首,家乡母亲也会高兴的”小莲子说着眼便湿润了起来。

“你下去吧”赢岩对他罢了罢手,又将那画有梅花的圣旨递给小连子,道“赐予你”

“谢陛下”小莲子磕头道恩。

“都下去”赢岩看了看宫中的人,“朕想静一静,没朕之言,谁也不可进。”

“是”美丽的声音响起。

随后便是关门的声音。

站在窗外,看着那停在高枝上的雁。

关上窗,心中话。

都落在了纸上。“处处小心,战场不必宫廷,处处明枪。记住,永不要轻敌。无论对手如何,绝不要对此评论,要永远处于最警惕的状态对任何人。愿君早日归来。”

坚决的字迹。

打开窗,打响手指,雁飞进了窗,轻抚雁的羽毛。

思念都寄托在此。

第15章:信

雁离去,赢岩趴在桌子上就睡去了,梦中看到他父王对他说,为什么你还不封你母妃做太后。

梦里,他的父王一直对他念着那么一句话无论他如何逃避,如何捂耳,那声音一直都在,弥漫了天空。

“啊”被梦惊醒。小莲子端着汤进来却被赢岩的惊叫声吓到,汤倒在地上,小莲子急忙跪地求饶。

赢岩罢了罢手。道“你来作何?”

“奴才……奴才……”小莲子颤抖的跪着,除了那两个字,再也憋不出其它的字。

赢岩道“作何?”

“娘娘说,陛下一个下午没有吃东西,熬了汤让奴才给陛下送来。”小莲子的身体依然颤抖不停。

“就这点小事,何必如此惊慌”赢岩道。

“是”小莲子应道,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手上还有烫红的印记,身体跪在洒落的汤上。赢岩瞥眼看见了道“起来吧,让太医看看。”

“是”小莲子起身收拾着碎了的瓷碗,赢岩道“你去吧,他们来收。”眼看了看门外,道“来人”

两个宫女并肩走了进来,赢岩已走道了窗边,又是暮色起,不知道何时,他已习惯在白天睡觉了,昏暗的光线,看不清的世界。

雁已经远去了。

边关暂时安宁,粮草已运到。

夜晚月下将士们高歌而唱。

年华还在应帐里,看着雁带来的信。

放飞了雁,拿笔作画,这个时候除了作画他又能做什么。

画中是赢岩的容颜。

军机图上的漏洞也都画在了额赢岩的脸上。

月下的战场,埋葬了多少白骨。

敌军强大,地势站忧。

年华看了看,想了想,尽力只能做到不败,战事难平。

一个将军走了进来,年华顿笔,那将军道,“瞬影娘娘来信,让罗将军回朝。”

年华听了点头“好呀,没有他添乱起哄好多了,最好让他的人都回去。”

“你就不怕他参你一本”那将军道。

“那又如何?吾皇若真是如此昏庸战败江山亡便是定局。”年华道。“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江山开玩笑,如此昏庸之人也做不了皇帝。”

年华说的冷静,可他心里却又是另一个想法,‘赢岩不昏庸,可赢岩没有实权。朝中重臣各位其主,赢岩只是一个幌子。’

“年将军说的是”那将军捎了捎头,道“可想好了应敌之策。”

“正在想”年华道,那将军斜眼看了看年华桌上的画,心中暗自做笑。讥讽道“原来画中之人就是将军日夜所思之人,难怪将军对……”

闻言年华的剑已经架在了那将军脖子上,冷冷道“我皇当然要日夜挂念,若是那天连自己效忠之人都忘了,那何来衷心。”

听年华说着‘我皇’二子,那将军愣了愣,道,“是是……回头我让大家都各自画一幅挂着自己的床头,天天看着。”那将军说话时牙闭的紧紧的,双目凶狠的望着年华。

年华收起了剑,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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