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给我~还给我。”激动的米果竟情急的伸手抓上学长手中的电话,试图把那电话占为己有。
“哎~你可别乱动,这万一我手一抖再给你发送出去我可就不管了。”学长逗弄着难堪至极的米果笑开了花。
听学长如此一说,单纯的米果信了,他不再动作,而是用可怜巴巴的口吻和学长商量着:“你还给我好不好?求求你,还给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把照片还给我好不好?”米果说着就开始翻自己的衣兜,把里面的一叠钱全都拽了出来塞到学长的手中,并且焦急的说:“要是不够我可以再给你,真的,我一定不会食言,请你相信我。”
“钱呀?呵呵~”学长笑的猥琐,围着米果缓缓的绕了一圈,最后停在米果的面前用赤裸裸目光的望着他笑道:“我也有,怎么办?你给我不够吸引我~我还是会考虑把你的不雅照发布出去的。”看着米果一脸的焦急,坏心眼的学长就知道有戏,他突兀的伸出手指挑起米果的下巴,故意凑近米果的唇边暧昧道:“要我抱一次!”
咯噔~米果觉得他好像一下子从十楼坠落下来,径直落入深水中,那水淹没了他,扑进他的喉管令他无法呼吸。
“和一个人做一百次与和一百个人做一次的道理是一样的~到底要不要你自己考虑,呵呵~”建筑系的学长握着他的手机在惊恐的米果面前随意的晃了晃,随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一、二、三、四、五……身后果然传来米果颤抖的声音:“等等……”哈~就知道这只小羊羔会上钩,建筑系的学长勾起餍足的笑容转身走向愣愣的米果。
“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学长勾住了米果单薄的肩头,伸头欲要在米果的脸蛋上索吻,却被米果下意识的扭头避开了,他也不急,贴着米果的耳唇低语道:“明晚十点,体育场旁的废仓库,呵呵~”学长说着故意紧了紧落在米果腰间的手掌,惹得发怔的米果一个激灵。
与此同时,一只手同样伸向了一直躲在暗处偷窥前方势态的荷童肩头,吓得金发男人一抖,本能的转身挥手打开那只大手:“是谁?别碰我!”
入眼的是轮廓分明、面如满月的夜大红,只见他那张连女子都比不得的绛唇邪恶的勾起,荷童微微出神,之后拧起眉透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态来。
“你信么?我现在只要喊一嗓子就会吸引那面备受羞辱的你——的——弟弟!”夜大红的话外之音也很明显,荷童不傻。
男人当机立断:“你想怎样?”不行,他一定要封住这个白痴的嘴巴,决不允许任何来破坏他的计划。
“你应该晓得我为何会站在这里~”夜大红耸耸肩,轻飘飘的说出了他的威胁,是的,他已经掌控了荷童计划的全过程,包括他拦截下了那一套米果与老六床戏的光碟,顶替了郑佩琪付给了荷童一千万人民币,换句话说,郑佩琪根本就没收到过这套光碟,她的心里米果仍是她的骄傲。
聪明如荷童,夜大红清楚地看着荷童脸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下一刻便听他不客气地问道:“你知道了多少?”挑挑眉:“说罢,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多少?五十万?一百万?”
“呵~”夜大红发出一声嗤笑,这引起了荷童的注意。
不做犹豫,干脆利落是荷童的作风:“五百万,给我闭紧你的嘴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不该忘记夜大红的家境,区区五十万或者一百万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怎么知道夜大红笑得放肆:“不够,这些根本不够。”
混蛋,他已经把刚刚到账的一千万割舍了一半出来,难不成他想狮子大开口,流光溢彩的醉眼闪烁不定,转念一想,荷童认为他自己不该做钱的奴隶,他做的这么多都无非是想扳倒米果那天使的形象,一千万算什么?就算要他自己再倒搭五百万他也愿意。
“一千万!”荷童一诺千金。
“成交!”夜大红也风度翩翩,呵~又回来了。
荷童狠狠地用眼睛剜了夜大红一眼,之后甩袖离去,怎么知道夜大红像个游魂儿似的一路跟着他回到了公寓,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想要混进他的寝室,这下可惹恼了荷童,他不客气的与夜大红保持两步的距离挡在门口道:“你还想怎样?”
“不怎样,这钱不过来我心就不踏实,谁知道你这死黄毛背着我会搞什么把戏。”夜大红专挑气人的话来刺激荷童。
“你可以安心的滚回去,我现在立刻给你转账。”荷童说着掏出了他的智能手机操作起来。
“呜~呼”只是低头之间,夜大红就猛地扑了过来,荷童余光扫到夜大红的动作,为了不要他碰到,便本能的向着屋内倒退进去:“你做什么?”
“砰~”是房门被夜大红关死的声音,男人好不戏谑:“不用急,你也可以选择用你的电脑操作。”
有够了解夜大红的本事,明智的荷童不愿和他多费口舌,真的如夜大红所说的拉开电脑椅坐了下去,准备联网之后给夜大红转账,之后好要这个白痴野蛮人快些滚走。
白痴白痴白痴!荷童气急败坏,竟然连不上网?怎么可能?他来回检查了好几遍网络都显示正常,可就是该死的打不开网页。
嗖~一股暧昧的热息直撩焦躁荷童的耳根子,一道充满肉欲的声音低哑传来:“我叫夜尚月。”
“离我……呼呃~”好不一个尴尬,猛然回头蹙眉的荷童竟然分毫不差的贴到了夜大红的嘴上,就这么轻易地赔掉了他的初吻。
荷童有些毛,竟然把屁股下的椅子都蹭倒了,他捂着他的唇瓣惊慌失措的站到了落地窗边有些不知所措。
“你的反应真是可笑。”夜大红语调轻飘飘,样子有些痞雅:“该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吻吧?”果然,夜大红是个流氓一般的雅士。
仍用手指点着自己唇片的荷童根本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未等他发作女王的气势,只听气人的夜大红又道:“啧啧啧,你除了会皱个眉头像个娘们似的对我指手画脚的发威还会做什么?”夜大红的话对荷童来说是一击即中,一直被他引以为荣的高傲气质竟然被夜大红这个野蛮人说成像娘们一样的指手画脚?
“拜托请不要自作多情,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忽然凑近你并且告诉你我的名字?”夜大红一顿炮语连珠,的确把本来冰雪聪明的荷童搞得有些晕头转向,他心里的确这么想来着的:“我的账户号是XXXXXXXXX。”说完的夜大红笑得宛如偷到鸡的黄鼠狼,简直令吃瘪的荷童怒极攻心。
是的,没错,他荷童这次的确自作多情了,真的误会夜大红这个白痴凑过来是想占他便宜,而忘了给他转账是需要知道对方的姓名与账户号的。
“还愣着干什么?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把你捂着嘴唇的手放下来,然后走过去把椅子扶起来,再重新坐在电脑前为我转账,Do you know?”
夜大红的贱样真是要荷童气死了,金发男人憋着气走回电脑前继续去操作,可是白痴电脑就是打不开网页,心情一团糟的荷童的手劲越敲越大,最后竟是发狂般的把电脑键盘砸个稀巴烂。
足足面对电脑坐了十分钟,待混乱的情绪平复以后才掏出手机来继续操作,也不知道是不是霉神和他作对,手机竟然也慢的像个白痴,等他终于搞好后都已经深夜十点半了,回头再看夜大红,此男像个癞蛤蟆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进了荷童的被窝。
合同真的是睚眦欲裂,可他从来不曾与人近身接触,伸手去碰触某人的身体十足是荷童的禁忌,满眼愤怒的金发男人站在离夜大红两步远的距离扯着嗓子大吼大叫,只是夜大红睡得好像个死猪,口水直流,对他完全是充耳不闻。
“夜大红,夜大红你赶快给我起来!”
“夜大红,我命令你马上给我起来滚出去!”
“夜尚月,夜尚月,夜大红,你这个白痴,你这个癞蛤蟆,你聋了么?白痴!野蛮人,起来,起来!!!!”
哎呀,长夜漫漫何须睡眠啊~装睡的夜大红在心里乐翻了天。
055.乱七八糟
与抓狂的荷童比起来,小米果则满脑的心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偷偷的转过身去看另外一张床上背对着他呼呼大睡的夜六红,心乱如麻。
六红六红?为什么你不来哄哄我?要是……要是你来哄哄我,我、我想我应该会原谅你的,只要你说,只要你对我说出一个理由来就好。
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么?之前对我做的那些都是假的么?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想看我的笑话?
你、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照片拿给学长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即使你知道学长想欺负我你也这么做了,是为什么?或者……你根本就想看着我被别人欺负?
这一晚,身心备受煎熬的小米果眼泪伴了他一夜,睡在隔壁床的夜六红全然不知毫无察觉,等他醒来的时候米果已经叠好床铺不见了踪影,寝室里的东西整整齐齐的,多少有些寂寥的感觉,粗心大意的夜六红还是没有往心里去。
夜大红醒来的时候天光已大亮,撑起身子在荷童的床上坐起来的夜大红一眼就扫到了依靠在沙发椅上睡去的荷童,也许男人是冷了,像个被主人丢弃的猫咪似的缩着身子挤在沙发一种。
夜大红无声无息的靠了过去,他就站在荷童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瞧着睡梦中的金发男人,乖得宛如新生的婴儿,从窗帘缝隙中打进来的那一缕金光,不偏不倚的落在荷童那迷人的醉眼、柔长的睫羽、小巧的鼻翼上,朦胧了昔日里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衬着他的肌肤吹弹可破,诱人伸手抚触。
“呼~”不明白,为何只要是从荷童这张无情的薄唇中飘逸出来的音调总是这般令人热血沸腾,轻抚荷童柔滑面颊的手掌忍不住的一颤,夜六红竟莫名的神魂颠倒起来。
很舒服,好温暖,呜~就像母亲的怀抱母亲的抚摸,妈妈,妈妈,是你来疼爱童童了吗?爸爸,爸爸,妈妈终于理童童了~呵呵~呵呵,童童好开心,童童真的好开心呢……
“妈妈~妈妈~”轻轻的呓语自荷童那两片形状姣好的薄唇中流泻出来,金发男人竟激动得在惊醒之时一把捧住了抚摸他面颊的那只大掌受宠若惊的惊呼出来。
潋滟纯情,盛满朦胧的醉眼迷蒙的眨巴着,荷童似乎还在梦中飘忽着,正努力的分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当他垂眼发现他正用双手紧紧抓着夜大红那只抚摸他面颊的大手时,不禁气得拧起眉头推开夜大红便破口大骂起来:“你做什么?你做什么你个白痴,野蛮人!”砰砰砰~荷童的心脏根本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起来,梦中的温暖,梦中的柔情要他留恋,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这般温柔地对待他,妈妈的抚摸妈妈的怀抱就是这样的吧?从小到大他都看得到,却从未拥有过,妈妈的怀抱妈妈的温柔始终都被米果占据着,对荷童来说那就是天上的星星。
不不不,荷童怒意翻涌,全都是假的,假的,那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才会这样的,全是假象全是假象,爸爸,爸爸也骗了童童,爸爸也抛弃了童童,比起夜大红这种道貌岸然几乎是施舍给他的柔情,荷童宁愿选择郑佩琪那种明显的厌恶,起码,起码不会要他自作多情,起码要他能冷静的明白自己无论做得有多好,永远都是母亲眼中的怪物。
“钱、钱已经转给你了,你可以滚了,滚!”荷童异常的激动,一手扶着身后的墙壁一手捂在自己的心口冲着夜大红咆哮着。
夜大红眼珠转转,对荷童竟生出几许怜爱来,不想再刺激他便转身离了去,荷童不知夜大红走出去时还站在他的门口向里窥望,满心自卑的他狼狈至极,冲到床铺边便疯狂的撤下床上一切沾染着夜大红味道的床单、床罩等,随后统统的卷在一起丢进了垃圾桶中。
滑落在地的荷童将挂着痛苦神色的脸孔埋在自己屈起的双膝上,夜大红从荷童那抖动的双肩便足以判定,这个男人哭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夜大红感到一阵无名的烦乱,他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你干嘛那你?”夜六红粗鲁的声音自夜大红的身后暴起,不对付的两个人总是先眼神交战一番后再唇枪舌战。
蠢蛋!夜大红心中腹诽,今天他也没有什么心情陪着夜六红闹腾,不管怎样大家都是兄弟,他冷冷的斜视夜六红一眼道:“今晚十点体育场后废弃的仓库。”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掉了。
“哎哎哎老大你什么意思啊?你要我去我就去啊?哼!”就是看夜大红不顺眼的夜六红要是不找找茬他心里就不舒服,谁要老大小时候总是还小爸爸和父王吵架来的。
布欢一出寝室就瞧见了夜六红那家伙冲着夜大红不屑的嘴脸,不怕死的布欢眼珠转转,嘿~今儿正好天时地利人和,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老早就想收拾收拾夜六红了,待会儿看那扫把星帮谁,要是敢不帮他,瞧他晚上怎么闹腾,他大爷的。
“喂~你当着爷爷的路了~”布欢一副痞子样,嘴里叼根牙签流氓的冲着人高马大的夜六红碎嘴道。
“你找揍是不是?”一听布欢这话夜六红就急了,瞪着虎目急忙忙的转过身子来。
“哎你这龟孙子说对了,爷爷我就是皮痒了~”布欢一双吊梢眼不屑的向上翻着。
“你找死!”夜六红气也不顺,小不点不搭理他,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手机也不开,碰上夜大红又撞见这该死的,暴吼一声,夜六红抡着拳朝着布欢那张嘴脸就打了过去。
“老六你干什么?”夜四红是时候的出现,并且一把握住了夜六红的拳头拦住上蹿下跳布欢的腰。
“你大爷的,你个扫把星你拉偏架,你不去抱着他的腰抱着我的做什么?放开爷爷,快放开爷爷~”布欢像个猴子似的扑腾着,惹得心烦的夜六红更加心烦。
结果,夜六红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粗暴的动手,而是对着夜四红说了一句令人深思的话,他说:“四哥,你眼光可真差!”说完瞪着布欢狠狠看了一眼,随后心里装着事情的夜六红拔腿离去。
布欢懵了,他瞧瞧大步离去的夜六红又瞅瞅拉扯着他的夜四红歪头问道:“什么意思?他大爷的他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眼光真差?”
“因为我看上了你也小色鬼~”夜四红笑得好不一个正经。
虽然慢了半拍,但布欢还是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对着夜四红露出丑陋的嘴脸叫骂开来:“你大爷的你这扫把星,爷爷我这么风流倜傥潇洒不羁配你很冤么?眼光差?你眼光是好的不得了,他大爷的~”布欢气呼呼:“告诉你,要不是你今天拉着我,今儿我可不惯着他,管他是你弟还是你哥呢,哼!”布欢斜眼怒瞪夜四红:“你干嘛?看什么看?”
“来来来~”夜四红笑的人畜无害,拉着布欢的手臂就往寝室里回:“我也觉得我的眼光不差,快点来证明给我看。”
“那必须的~你可给我看好了,呃……你干嘛脱衣服?哇哇哇~你大爷的你大爷的~”
与布欢的抱头鼠窜加上哇哇大叫比较起来,还是夜三红的寝室里弄风轻抚着蛇鳞的对话来的雅致。
“你说?为什么都说是冷血的呢~其实你们也不是冷血的吧?”
“我记得以前我哥和我说过,巴基斯坦就有‘蛇人’部落,他们从小就与蛇为伍,蛇对他们来说就是他们的伙伴朋友,呵~那时候我还有看见过耍蛇人的照片哦,真是不可思议,蛇从嘴巴进去从鼻孔里出来,这是怎么做到的?呵呵,当然像你这个庞然大物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