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匈奴心在汉+番外——小懒蓝
小懒蓝  发于:2014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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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傲一开始并未反应过来,可待他明白花修御应允的是何事之后,便不顾周围多少双眼睛,重重吻上他的唇。

花修御早就料到他会有如此反应,因此并没有过于惊讶,而是安安静静依他怀里任其亲密。

周围人自动背景化。

“我一会儿便回大哥那里。”

秦傲没露出什么表情,只是上马之后说了句“为夫前去战场,娘子回娘家么……早去早归。”

花修御气的拔剑刺向秦傲,秦傲也不动,只笑着看他。

最终花修御带着某人的一缕金发回到汉营。

广昌平看风景看了一路,直到秦傲说停下暂歇。

“军事。”

“啊?我在。”

“他,临行前嘱咐了什么?”

“……”于是广昌平花了一柱香的时间重复了一遍。

“那只水袋呢?”

“给您。”广昌平一脸猥琐的双手奉上。

秦傲无意间摇了摇,听到了除了水声的杂音。他打开塞子,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和草药味道。

是怕他受寒么?

其实花修御忘记了秦傲本已在这极寒地区生活多年,而且小时由于是孤而在雪地里冻上了三天,身体的耐寒能力早已超出他许多,这样的温度可以完全忽视。可秦傲还是喝了口水,只觉得不仅是身体暖了。

突然,他又听到水袋里有杂音,像是有石子一样的东西。倒出来一看,是只精巧的白裂纹玉坠。

秦傲笑意满满。

是祈祷么?……娘子。

“什么!”花修御大惊失色,“你说爹要来了,并且已经在路上了!”

花风京无辜的笑笑,“那封信早已送到,只是你在紟珩王那里,无法送达。估摸着行军速度,现在爹也该到了。”

花父披坚执锐,入帐。

“好小子,真有你的,这算计和计算的本领又提高不少啊。”花父大笑。

“爹您说笑了。”花风京忙上前接下花父的一身行头,“此次爹是来作何的?”

“传旨,顺便看看我那个不孝的二儿子。”

此时的他不仅仅是一个坚毅勇敢的将领,还是个一心想着儿子的父亲。

圣谕下过,花风京脸上的表情复杂的很。

什么叫做“边塞战事已停我军皆可驻守,与匈交好一事再议。另因朕登基后未尝立下妃嫔,特封XXX为贵妃,XX为美人,望花风京将军回朝庆此乐事。”!

琼儿这是怪他留在边塞太久了,才想出册封妃子的办法么?

“爹,我明日便启程回京。”

“好。”

花修御在一旁想着什么。

爹来此事必会知晓他和秦傲的事,看来秦傲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他倒不如趁大哥未走时向爹……坦白,而二哥与狼洛卡……听天由命吧。

“爹,二哥他在齐邪,他已与齐邪王完婚。”

“入赘?”花父叹了口气,“入赘就入赘吧,好歹他也寻到了想要厮守之人。”

“齐邪王已于二哥去了临浦,准备最后的战斗。”

“这么说来,这齐邪王可真是女中豪杰啊。”花父向来对果敢坚毅的人有着褒奖的态度。

花修御正努力的组织词汇:“爹,您好像理解错了齐邪王的……性别。”

“……”花父愣住,继而坐下,喝了口茶。

花风京见势,忙道:“爹,灵海他与齐邪王……琴瑟甚笃,情投意合,何况毁人之婚犹如大过,您看这事……?”

花父打断:“住嘴!”

场面静了片刻。

花修御默默叹气,索性破罐子破摔。

“爹,我之所以拒了千禧郡主的婚,是由于我也有倾心之人。”

“哦?”

“他是紟珩王。”

花父明白了花修御归家后的心不在焉。

“他叫秦傲,是个男人。”花修御大大方方地迎上花父的目光。

(十九)

这一夜,花风京与花父谈至天明,而花修御则在冰天雪地里跪在帐前。

“那是他应得的惩罚,寒肌冷骨会让他明白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

“爹,先听我一声,何妨?”

“……”

“传闻在西山脚下有一户人家,这家有三个儿子,其母早丧。”他偷偷观察花父的神色,娓娓道来,“……可有一天,本来平静安逸的生活被打破,那个小儿子一心想着追逐仙人,对自己的朋友亲人不闻不问,还一直固执的说那是他想要的,他若是得不到便宁愿死去。终于,在每日每日的诵读声中,他的诚心感动了上天,上天派下一位仙人。如果您是那位父亲,又会做出何种抉择呢?同意婚事,仙人会带走小儿子,但他会因此得到幸福;若毁婚,那么小儿子会依旧留在身边,可他必定……”

“胡说,哪里来的这种传闻!”花父挥挥手,“你先出去吧,我累了。”

花风京还想说什么,在看到花父憔悴的神情之后犹豫了下,还是闭了口。

“爹!小御他昏倒了!”

花父大惊。

随行军医仔细检查后对花风京说:“令弟是在外边冻了一夜?”

“……是。”他瞥见花父难看的脸色。

“令弟是被冻昏的。此外,他还有旧伤,这伤应该是一年前受的,伤其筋脉,触发后才令他现在还醒不过来。不知为何,他的体质看来比一般人要弱。这次虽无大碍,但还是要多加调理,可不能让他再受冻了。”

花父听罢,看向床上的花修御。他现在脸色刷白,额头冒汗,刚才的缓慢回温已有了些许成效,至少嘴唇不再是青紫色。

一个男人,怎么会爱上另一个男人呢?他想。

这样的……依恋,真的会有幸福吗?

若单是灵海也就罢了他最宠的小儿子也做了如此的决定,而风京又立志不娶,他花家明明上百年的基业,封的官进的爵,万人之上的地位和权力,难道就没有人能够传承下去了么!可怜他对祖宗的一片忠诚孝义之心……

“此事,待灵海回来后再议。”

那毕竟是他的儿子,一个爹再怎样也不会不心疼自己的儿子。他不会听不出花风京的故事的深意,要仙人带走儿子还是让儿子抱憾而终?他未尝不想两全其美,只是,那能做到么!小御这个孩子他了解得很,别看外表温顺,时则要是让他真的遇到自己可以认真对待的人,倔起来可是能豁出命去。如果这个叫做秦傲的男子真的让小御动心,那他必定是不错的。要知道,小御的眼光……高的很。他要是真的能够给小御幸福的话,未尝不可做个通达的爹……

至于灵海,他相信那孩子有分寸,就顺其自然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

花修御是在第二天的夜间醒来的。一旁的仆从见他醒来忙去唤花风京来。

“大哥,皇上不是召你回京么?”

“无碍,到时便说路上出了些意外。”

“……”不过按大哥与吾皇的关系,大哥应该不会受到责罚……

“小御。”花风京道,面色有些迟疑,“听爹的意思,好像是对你和二弟的事松口了。”

花修御悬着的心放下了些。

“但是,爹要亲自考验秦傲与狼洛卡。”

呃,这个……用脚趾想也知道这个考验……应该……吧……

时间跳转。

秦傲与狼洛卡凯旋。

却遇到了比单于更为危险的“敌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一波早就平了好不好?)

狼洛卡一知道那一脸不满的老者便是花灵海之父时就萌生了“忙会宫殿躲一阵子”的念头。而秦傲则是下马,恭恭敬敬的跪下。

“小婿拜见岳父。”

“谁是你岳父!起来说话!”

“……本王与花修御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

“……”

第一局,秦傲胜。

“老头儿,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任你挑选。我这新任单于还怕你不成?”狼洛卡摆弄着他的“傲蓝”,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

花灵海倒是叹气。他家父亲可是狡猾得很呐……

花父倒没生气,拿出早已配在身上的精铁枪,冷笑着对狼洛卡行了个兵器礼。

别看他打不过,别的方法他还是有的……

那“傲蓝”尺寸虽长,但也仅仅是在佩刀中,而长枪对佩刀,用刀者几乎近不了身,本来就已占劣势,且花父再比试中又谈及若是输掉的话他便把花灵海带回。狼洛卡怎受得了这般要挟,越急招数便越凌厉,露出的破绽自然也越多,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第二局,花父胜。

一旁的花灵海倒是极悠闲地喝茶。他早已打理好自己这些月来随狼洛卡南征北战的疲乏,此时正一脸清明的看着自家父亲与狼洛卡的争斗。其实他早已看出了父亲的用意所在,也只有狼洛卡会真正的为此担心。

而花修御,早已被秦傲抱到一旁调笑。

“小御。”

“别这样叫我!”怎么同样的字在他嘴里就徒生了几分……暧昧?

“有所思……”

“……”这个男人真是讨厌极了,当着爹的面也敢如此大胆。

“回帐,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还有力气?”花修御反问。

秦傲只单单是笑。

花修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抱入帐中。

花父脸色如锅底一样。

这比赛,自然是不了了之。

(二十)

“你是我最爱的小儿子,这次便再纵容你一次吧。”

“条件么,有两个。”

“一是你们成亲的时候必须在咱们本家,二……多回来看看你这个爹。”

花修御有点复杂的看向秦傲,怕他因为第一个条件而不满。

秦傲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可以办两次。”

花修御突然很后悔刚才为什么会担心。

宅邸、府第、居处、门匾、青瓦、圆柱、红绡。一派乐天景色。

沈公公带圣旨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紟珩王与我汉朝喜结连理,乃匈汉修为秦晋之好。赏珍珠元线八宝草一株,黄金白银万两,绫罗绸缎千匹……另附……书信一封,转交给花风京将军……”沈公公疑惑。

花修御一脸不满。

凭什么是他穿凤裳戴红盖头啊,爹说名义上认秦傲为干儿子,今日则是他“干儿子”的大喜之日,那他是干什么的!伪装成他干儿媳妇?!

花风京在一旁叹气。

琼儿又闹别扭了……他一边接过书信一边想着。

“小御。”

“干嘛!”

秦傲见他一进门就扯下红盖头气冲冲地倒了杯酒,便知他心里一定不痛快。

“小御,你那张琴呢?”

“啊?”他看向秦傲,本来就细长的眼睛又在眼尾处描了些线,显得更狭长,眉毛也是精心修过的,唇红红的,仿佛吸引着人去好好品尝一般。

虽没有戴凤头珠花,但也把墨丝精巧地挽起一些,他正将黑发束到一起,露出了白皙的脖颈。此时的他,媚得叫人移不开眼目,只想抱在怀里认真疼爱。

秦傲眼眸里隐隐露出危险的信息。

花修御全然不知那只大灰狼打的是什么念头。他从橱柜里取出了琴,抬头便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弦月”“狼影”。

这是他很宝贝的东西吧。他想。当初如此轻易的送与我,是不是……?

“在想弹哪曲?”秦傲端着空酒杯把玩道,“上次的那首《凤求凰》不错。”

……

花修御瞪他。

他又不是汉人,怎么知道那是《凤求凰》的!

秦傲起身,接过琴,放在桌上。

一刹那为一念,须臾转瞬,弹指一瞬间,人生短浅。

而眼前则是纱笼锦帐,烛影摇红。可所有的流光溢彩,都及不上怀中人眼里的一点明光。

思之所在,即为乐。古琴尚在,双剑斜挂,就琴乐相伴,剑舞作陪,又是一夜自去。

红绡帐,鸳鸯枕,举杯交饮,合欢之礼;罗裳轻解,云雨之乐,良宵风情万种,正是此时诉说,情意缠绵,哪里是尽头。

禧儿经过窗前。

他,便交给他了,也不枉她当时的好感一瞬。

这一夜,就永远的长长长。

——正文完——

番外:他与他家的那位

既然是古代,就一定有朝廷,有江湖,有战争,有热血的拼杀,有儿女情长的牵挂,有公子佳人,有……江湖人谁都爱听的——八卦。

“钱兄,这也差不多午时了吧……”

“哦?难道,菜市口有人被问斩不成?怎么突然问起了时辰?”

“(#‵′)凸,你还是不是道上混的啊,连最新一期的《江湖秘闻》都不知道是今天午时出炉!唉,亏我钱某风流一世,没想到竟交了你这么个朋友……从此,咱俩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钱兄,你别走啊!……钱兄!”

花风京在一旁听得倒是有趣,手中的杯子也被放下。

“花一,这《江湖秘闻》……是什么?”怎么能让朋友之间说翻脸就翻脸?

花一面色微微僵硬,“大少爷,这就是本,普通的……书报罢了,其实也没有多大的趣味……”所以您千万一个高兴就想不开地看了啊啊啊啊……

花风京倒是很平静地摇了摇头。

“去,你身上还有三两银子吧。”

花大一方面用可怜的小眼神向自家主子阐述那本《江湖秘闻》的八卦性,一方面为自己将要不保的银子而感到痛心,一方面还要想想自家主子自从皇帝召他回京来,就一直没有过好气,怎么会突然间一个高兴?最后一方面嘛,他为自己鞋底里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一百两的银票……而庆幸。

“对了,花大,听闻那书是三两银子一本的,你买够三十四本后将剩下的一两交到我这里来。”花风京一脸温柔,和平常一样。

花大为自己的庆幸而感到痛心疾首。

花风京想着京城那个别扭的皇上,又想起他下的旨说要订贵妃美人,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他是最近冷落他了,不过,琼儿是不是该学着……独立一些?想到这里,他马上否决了自己这个提议。

是他的就是他的,他会用心呵护的。

“大少爷,买回来了。”这《江湖秘闻》的三两银子花的倒是值当,光看厚度就可见一二。三十四本叠在一起也够重,不过花大本是花风京的护卫,这点重量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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