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深音 中——夜弦辰歌
夜弦辰歌  发于:2014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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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泽瞥了他一眼:“在跟病人交流时,请注意你的言行。”

小白抽抽嘴角,把药撂到曲静深手上:“哥,碘酒,还有消火药,顺带要了些绷带,景哥这得绑绷带吧,看着伤口挺厉害的。”

曲静深似乎十分同意小白的观点,点头。景泽说:“白啊,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啊。”

曲静深拿过碘酒,看了景泽一眼,景泽立马往后抽手:“疼啊啊啊啊,宝贝儿你手下留情!”

曲静深不管他的狼嚎,朝小白使了个眼神,你,过来按住他的手。

小白特别乐意接受这个任务,“景哥,得罪了啊,我们都是为你好,嘿嘿嘿嘿。”小白笑的挺温柔,但手上好不含糊,吃奶的劲都使上了。

曲静深速战速决,手上尽量放到最轻。可碘酒那玩意,只要碰到伤口就是钻心的疼。景泽眼巴巴的瞧着曲静深:“兔子,你你你……晚上等着,你给我等着……”

曲静深把绷带最后一道缠完,终于大功告成。小白累的汗津津的,“哎天哪,真要命。”

景泽也就嘴上占占便宜,其实自个儿心里都有数,谁让他冲动来着,这都是活该。他看着两个手上都缠着绷带,噗哧乐了:“这做的什么孽啊……”

曲静深才得空摸过自己的本子,他写:“这回可总算得长记性了吧,做事之前不想想后果么。人家不同意你的意见,就这样,以后谁敢跟你处事?”

景泽说:“这次明明是他们不对,我是往好处劝,又怎么成我的不是了?”

曲静深极有耐心的写道:“他们大概有他们的打算,毕竟生活经历不同嘛,你还指望别人都理解你的想法?”

景泽说:“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曲静深写道:“我跟你一起骂他们一顿就能解释事情,那我肯定骂的。”

景泽颇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不提这些事,想起来就肝疼!”

曲静深生怕被景泽夺了本子,往后退两步,才写道:“不提就能解决了么,早晚要处理的啊。”

景泽把手上受伤的事忘了,习惯性地伸手去夺本子,结果又扯到伤口,疼的直抽气。曲静深丝毫没有上前安慰的迹象,不单这样,并且又往后退了几步。

景泽气极反笑:“一堆破事,本来还想着你能安慰我一下呢,结果被你气的肝疼,过来。”

曲静深知道这货说变脸就变,一点缓冲时间都不给。小白还在这呢,他怕景泽又做出什么事来,死活站着不动。

景泽又说:“过来。”

曲静深急中生智,指指未摆好的桌子,然后转身去摆桌子了。景泽看着他慌慌张张的背影,本来还想惩罚他一下呢,结果这种念头顿时烟消云散了。他知道曲静深在他真生气的时候,还是有些怕他的。景泽想,算了,为什么要因为这些破事弄的心情不好。

想到这里,景泽起身朝曲静深走去。曲静深有点手忙脚乱,差点没被板凳砸到脚。景泽忙走上去拉住他:“宝贝儿,小心点。不怕,刚才跟你开玩笑呢。”

曲静深瞅了两眼景泽的表情,确认这是真的以后,心才落到实处。唉,自己真该练习说话了,不然有些情绪靠写的真是表达不出来。

小白躲到角落里给方启程打电话:“方启程,一会下班来接我呗,你昨天不是说要去买几件衣服么?”

方启程说:“嗯,知道了。”小白愤怒地挂上电话,嗯你妹啊,多说句话能死么?!

景泽听到后问曲静深:“要不我们也去逛逛?”

曲静深指指身上穿的衣服,意思是有穿的,不用买。景泽侧身挡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嗯,听你的。”顿了顿又说:“我刚才想通啦,要是外人,人才不管我呢。你肯说我,那是爱我呢,是不?”

曲静深知道此时自己只有点头的份,如果不点头,不知道对方又搞出什么妖蛾子。

五点多钟的时候,方启程过来接小白,看到景泽也在,有点吃惊,“怎么有空呆这里,你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景泽把大体经过跟方启程说了一下,方启程想了想说:“你这是头一回,慢慢的就知道这事不算事了。”

景泽这回倒挺受教的样子,点点头说:“是啊,又没出人命,工程该什么进度,还是什么进度。”似乎刚刚曲静深跟他说的话,起了些作用。

方启程拍拍他的肩膀说:“晚上喝点?”

景泽伸出自己裹着绷带的爪子,可惜说道:“方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小白刚从楼上下来,只听了个尾巴,便问:“景哥,什么心有余而力不足诶?”

景泽朝方启程使了个眼神,心照不宣,这小白货只准想歪了。

方启程揉揉小白的头发,然后走到曲静深身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他:“拿着,一会我跟小白先走,你锁好门。”

曲静深感激地接过钥匙,朝他笑着点头。果不其然,没过一会,方启程就带着小白先走了。

景泽看了眼外面的渐暗的天色,说:“宝贝儿,我们也该回家啦,晚上想吃红烧茄子。”

曲静深点点头,把东西细心的检查一遍,又把楼上的门锁好,这才拉上卷帘门,和景泽一起回家。两个人顺道去菜市场买了几个茄子,又买了些西红柿。路过一个新开的蛋糕店,景泽探头往里瞧了一眼,问曲静深:“兔子,想吃吗?”

还没等曲静有所反应,景泽就已经推门进去。要了块慕斯蛋糕,又要了些泡芙。景泽付钱的时候,问店员:“你们能把泡芙里面的奶油换成果酱吗?”

店员姑娘瞪大眼睛看他,嘴上吱吱唔唔说不出来话,大概是个新店员。景泽自言自语:“如果慕斯蛋糕上面,换成草莓果酱就更好啦……”

景泽提着东西出来,看到曲静深就先认罪:“又乱花钱是吧?嘿嘿嘿……”景泽捏了个泡芙喂到曲静深嘴里:“快尝尝看,说刚做出来的呢,好吃不?”

甜腻腻的奶油入口就化,舌尖上还留着淳厚的奶香气。曲静深傻兮兮地点点头,他伸手捏过一个,趁身边没人的时候喂到景泽嘴里。景泽很开心,挥着那个受伤的爪子,差点没把东西掉地上。

两人回到家点炉子做饭,景泽跟在厨房里添乱。曲静深淘米,他就在旁边投食泡芙。曲静深切菜,他就拖着下巴看他。曲静深切完茄子,锅里的米似乎还未煮好,他拿勺子搅搅,又盖上锅盖。曲静深去洗西红柿,然后切片。等切完了,他拿过几片喂给景泽,景泽倒吃的挺开心。

景泽从后面抱着他腻歪:“宝贝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嘛。”曲静深心想,幸好你没说后两句,不然好不容易营造的和谐气氛立马烟消云散。

腹饱思淫欲,景泽吃过饭,倚在沙发上时不时的问:“宝贝儿,收拾好了吗?”厨房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景泽又问:“宝贝儿,好了吗?”曲静深差点没把手里的碗砸了,他加快手上的速度,省得景泽跟叫魂似的叫他。

在景泽的千呼万唤之下,曲静深终于从厨房出来。景泽提议:“宝贝儿,我们是出去散散步呢,还是在家里做爱做的事呢?”

曲静深拿过本子写:“出去散步吧。”景泽点头,也好,散完步回来再做爱做的事也不晚。

于是两个人下楼散步,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就绕到他们之前去过的小公园了。景泽眼尖,立马看到公园的小门没锁,“兔子,看到没,走,快点儿。”

曲静深会意,瞧瞧四周,并没什么人,两个人互相掩护着,静悄悄地溜进小公园。景泽说:“小样的,挺有天赋嘛~”

曲静深笑笑,心说敢情都是您调教的好。这个散步的点,公园里稀稀落落的有些人,幸好这小公园路灯设备分布不均,还是有不少黑暗的小角落的。

景泽以安静为由,专门往小角落钻,曲静深只得亦步亦趋,就算不亦步亦趋,也会被强迫着亦步亦趋的。景泽瞧瞧四周没人,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拍拍旁边的位置:“宝贝儿,过来。”

曲静深刚坐下,就被景泽用左手搂住腰。曲静深不敢死活的动,怕碰到景泽的伤口,奈何景泽更得寸进尺往他身上贴,“宝贝儿,这没有人……”

曲静深大概知道这家伙脑袋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了,景泽趴在他耳边,低声说:“饿了,好几天没吃了。”

曲静深:“……”

景泽的手不太灵活,有点着急地对曲静深说:“宝贝儿,帮我嘛,不信你摸摸,石更了……”

曲静深朝他那儿探了探,果真跟小铁棍似的杵着。景泽说:“口袋里有套子,宝贝儿,快点,乖了……”

景泽滚烫的气息喷到曲静深脸上,如何拒绝呢?如果再拒绝就实在矫情了,反正都是男人,不怕被看。

曲静深咬咬牙,帮景泽拉开拉链,手在某个玩意上碰了碰,已经湿了。景泽把胳膊搭在曲静深脖子上,往自己身上拉,含住他的嘴唇,狠狠地亲上去。

曲静深任他亲着,任他下面的东西抵在自己小腹上。景泽使劲往他身上蹭,“宝贝儿,要爆掉了,快点儿,乖。”

曲静深脑袋跟短路似的,照着景泽的吩咐,帮他把套子戴上。景泽喘息着说:“乖,坐上来,快点……”

坐上去了,然后被插的很深很深。曲静深皱着眉头抽口气,任景泽恣意地顶撞着,滚烫滚烫的……似乎能灼进他的心里。

景泽的腰跟装了马达似的,曲静深有些支持不住,埋在他的胸口,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景泽说:“宝贝儿,自己摸摸自己那儿,听话……”景泽说着又猛动几下,曲静深有了感觉,跟不受控制似的喷出来。他赶忙伸手挡住,生怕弄到景泽的衣服上。

景泽被他这动作刺激的肾上腺激素猛升,卖力的弄了一会,也出来了。他亲吻曲静深的嘴唇,亲吻曲静深的脖颈,埋在他耳边低声说:“宝贝儿,真带劲,以后常来这儿吧。”

曲静深腰软软的使不上力,任他搂着轻薄,景泽说:“最爱你了,乖,自己拿出来……”至于拿出来什么……鉴于景泽的手伤着,只好曲静深自己动手了。

第七十章:节外生枝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景泽仗着双手受伤,更加死皮赖脸和不要脸。景泽搂着曲静深的腰,咂巴舌:“宝贝儿,昨晚燃暴了,以后时不时来上一回嘛,很爽吧?”

曲静深腰还酸着,翻了个身不理他。景泽从他背后瞎腻歪,碰的都不是该碰的地儿。曲静深深知景泽非常有擦枪走火的能力,于是先知先觉的翻过身来,随了景泽的意。

景泽大大地亲了他一口,说:“宝贝儿,昨天是不是特别爽?”曲静深依然不想吱声,但耐不住景泽的软磨硬泡,最后点了点头。

有时景泽就跟小孩子似的,特别好哄,有时又跟那二椅子似的,特别傻逼。景泽神清气爽的从被窝爬出来,叫曲静深:“兔子,来来来帮你男人穿衣服,一会要去工地呢。”

曲静深看看他绑着绷带的双手,心里突然酸了一小下,嗯,只是一小下。曲静深果着坐起来,下床给景泽拿衣服。景泽看着曲静深瘦削的背影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屁股还是没肉,要是胖点就好了,腰也全是骨头,硬了吧唧的……”

曲静深自动过滤那些不着边的话,拿起衬衣,帮景泽仔细地穿上。他指指袖口,景泽会意说:“不用系啦,帮我挽起来,挽到胳膊肘儿那。”

曲静深低着头帮他挽好,他额着细碎的黑发就在景泽眼前晃啊晃的,景泽故意往前倾倾身子,让头去碰触曲静深的额头。曲静深也不躲,依旧认真仔细地做手里的事。看嘛看?脸上又没花。

曲静深摆弄完衬衣,又拿过景泽的裤子。景泽配合地伸腿,然后指指裤档那儿的拉链,某个部位故意地往前挺了挺。曲静深心说,咋就这么流氓呢?但没得办法,只好绷着脸正儿八经地帮景泽拉上。

景泽突然皱了皱眉头:“宝贝儿,夹到毛了……哎,帮把手啊。”

曲静深扭头拿了把剪子在景泽眼前晃了晃,景泽顿时怂了:“宝贝儿,你做的太到位了,一点都没夹住,我爱你~”

景泽在曲静深的辅助下洗完脸、刷完牙,临走之前觉得左手上绑的绷带实在碍事,便央着曲静深帮他解开。“宝贝儿,我觉得不疼了,这样出去,人看到会笑话死的!”

曲静深瞄了他一眼,继续忙手里的活,没有一点要帮他的意思。

景泽继续瞎叨叨:“宝贝儿,我早不疼了,再说又不是啥大伤,捂着好的慢!”

曲静深:“!!!”靠,好了你不早说?那昨晚上的事算嘛,今早上跟爷似的被伺假又算嘛?!

景泽嘿嘿笑:“我喜欢被你在乎的感觉嘛~宝贝儿,再不帮我解开,等我弄开了,你今天就别想出门了。”

曲静深下意识的揉揉自个儿的腰,下手十分重地帮景泽解开,景泽疼的龇牙咧嘴,曲静深又帮他上了些药粉,才放人出门。并一再叮嘱,遇到事可别再冲动。

景泽出了门便把曲静深刚才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他打车去工地,刚走进工地的范围就听有人打那儿哭。景泽拉过旁边正在推砖的年轻小伙问道:“那儿怎么了?”

年轻小伙倒挺实在,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知道都说了一遍。“景哥,不就是上次意外受伤的刘哥他媳妇,刘哥现在还跟医院躺着,多少得给人点啊……”

景泽挥挥手:“管这么多干嘛,赶紧干活去!”推砖的小伙怕他扣钱,一溜烟似的走了。

景泽想过去看看情况,但走了两步,又退回来。闹吧闹吧,不是说公了么,那小爷就等着市政局的人来!

不知道是哪个坑爹的跟那女人说了景泽的临时办公室位置,景泽刚坐下没十分钟呢,那女人就哭嚷着进来。进门二话不说,便坐到地上呼天抢地的哭喊。

景泽皱着眉头说:“事儿你不是告到市政局了么,怎么着没法院授理?来我这哭当个屁用,留点力气去他们那儿闹吧!!”

那女人嚷骂:“你们这群见钱眼开的畜牲!你们有钱你们说了算……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就是任人鱼肉的!……”

景泽那股心火又上来了,他烦躁地撂下杯子,准备绕开坐在地上的女人出去。可刚走到她身边,就被她抱住了腿,手胡乱地在景泽身上捶打:“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人都那样躺医院了,你们一点同情心都被狗吃了?!没人性了啊……”

景泽被她闹的急了,刚开始时腿上还没用劲,后来腿上的劲忍不住大起来。他不知踢到了女人哪,那女人突然‘啊’地大叫一声,一口血吐到景泽的裤角上。

景泽本来无心,他见状怕真伤到她,便俯下腰问:“你……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那女人怒视着景泽,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到景泽脸上。景泽没躲开,刚想伸腿把她隔到一边,却不料那女人不管不顾的往墙上撞去。头撞了道口子,血顿时喷泄似的流出来。

那女人满脸是血的瞧着景泽,面目疯狂:“反正他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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