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咲，想洗澡么？”东皇突然岔开话题，“我记得你以前从实验室回来了洗一遍，睡觉前再洗一遍。从北部回来，我见你累得慌，就没带你去洗，后来你逃跑回来了也没洗，想必已经受不了了吧？”没等关咲回答，东皇就轻柔地抱起关咲，小心得一点都没弄疼他，“我现在带你去洗。”

“放下我！”关咲可没傻得让东皇得寸进尺：吻了他还不够，现在还想脱他衣服！

“我知道你喜欢干净，乖，别闹。”东皇对待关咲就像哄小孩一样，虽然关咲没有一句好话，可他偏偏自得其乐，好像拥有了关咲，其他的东西不再重要。

“宇文旭，你觉得这样很好玩么？把我弄成废人，伺候我吃穿，忍受我的讥讽，这就是你想要的？”没等东皇回答，关咲又继续说，“干净？你知道我在万人坑呆多久了？沾满了血腥，染上了尸臭，天天和死人睡在一起。你说你爱我，不过是爱你记忆中的‘关咲’，很可惜，他已经死了，被你亲自下命令杀死的；”关咲说道后面两句，看着东皇扭曲的面孔，心里蒸腾出一种肆虐的快感：最爱的人被自己亲自下令处死，没有比这更让人绝望崩溃；“你以为关着我就万事足了？凯撒他们会来找我的，我不会永远做你妄想中的娃娃。”

东皇用力搂紧关咲，关咲痛得差点呼出声音，可为了不再东皇面前示弱，他只能咬紧自己的下唇：

“不准你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说罢，东皇快步走向浴池，三下两除地把自己和关咲脱光，抱着他滑下水中。

“你——唔！”东皇低头堵住了关咲的话，把关咲吻得连话都无力说清，“我不喜欢你这张嘴说忤逆我的话，要不只能说爱我，要不就用来呻吟，要不，”东皇邪邪地勾起嘴角，“用来吞吐侵占你身体的东西。”

东皇后面那句话是贴着关咲的耳朵说的，说是话，还不如说是挑逗的热气。

关咲的脸瞬间爆红：

“你、你！”这种程度连西帝都无法比，关咲现在才知道什么是露骨，什么是真正的无话可说。

东皇低低地笑了起来，连带坐在他身上的关咲都感觉得到颤动：阿咲接触着方面的事太少了，一句情话就把他弄得如此害羞，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好好疼爱。

笑够了，东皇开始帮关咲洗澡，一开始还算规矩，不过到后来，变成了道貌岸然地抚摸：胸前的绯红，纤细的腰，敏感的尾椎，还有大腿根部，甚至垂软的精巧器官，一个都没有放过。

“宇文旭！”关咲咬牙切齿地喊道：他恨现在被束缚，他恨他的无力！

“阿咲，”东皇的声音变得暗哑，还带着些许情欲的挑逗，“本来还想吃吃豆腐的，不过我玩火上身了。”

东皇在保证不会伤到关咲的情况下，把他的手带到自己的胯下：

“它为你变成这样，阿咲，光看你的身体，光是抚摸，我就不能自已了。”

关咲的脸顿时红得发热。

67.

“阿咲，阿咲……”东皇每喊一次关咲的名字，关咲就觉得他手中的东西越发的肿大。

“放手！放手！我命令你放手！”关咲羞愤地大喊。

“不，阿咲，我从小照顾你到大，”东皇把自己的手覆盖在关咲的手背上，“现在，我交你怎么体验男人最极致的，”东皇带动着关咲的手，“愉悦。”

东皇一边说，一边教关咲要怎么动，怎么用力，用什么技巧来讨好自己，期间有好几次东皇发音语不成调，可见他几乎到了不能自控的地步。

当东皇发泄出来的时候，有些体液沾染到关咲的性器上，关咲又羞又愤怒：

“宇文旭你这混帐！无耻！下流！恶心！”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东皇发泄完了，说话时声音还带着情欲，沉暗得让关咲耳朵发麻，“阿咲也该长大了。”说着，东皇宽大的手掌放到了关咲的身下。

“拿开，我不要！”没理会关咲的拒绝，东皇的手动了起来，甚至比刚才玩弄的花样还要多，“放肆，滚开！”关咲甚至不顾身体的疼痛想要离开东皇，可东皇一手禁锢住关咲，关咲只落得疼得自虐的下场。

“不……唔……不要……哈、哈……我不要……唔……”关咲现在整个人都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太恐怖了，为什么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神，他明明很讨厌，他明明想要拒绝，为什么不能让身体听话？不要，不要再动了，他受不了这种折磨！

关咲交织在身体的疼痛与愉悦当中，两种刺激的感觉混杂在一起，让关咲既想逃避又想迎合。

“阿咲，你好美；”东皇忍不住亲吻着关咲张开喘息的双唇，“阿咲，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就算是发表独占的宣言，东皇也不舍离开关咲的唇，几乎是贴着他的唇畔摩挲出来的。

可就在关咲濒临高潮的时候，东皇坏心眼地拿捏住关咲的性器，一点爆发的机会都不给他。

“放……”此刻关咲就好像脱水的鱼一样，明明水就在前方一点点，但尾巴却被人拖着，硬是不给他回到水中。

“嘘——”东皇安抚着关咲，“待会还有更销魂的。”东皇凭借单手，只花不到几秒时间就把关咲的脱臼的关节给接驳好了，关咲痛得一个机灵，下身的器官一下子疲软下来，“我会让你享受蚀骨般地销魂。”东皇的手又动起来了，嘴离开了关咲的唇，改而啃噬玩弄关咲胸前的红色小果实。

舔，咬，卷，压，吸……不到一会儿，关咲右边的绯红就被东皇玩得肿胀，还镀上了一层水润的光泽。

“唔——”关咲极不舒服地扭动想要逃离，东皇失笑一声，转而侵袭左边的绯红。

“阿咲的身体很敏感，”玩够了，东皇就战役阵地，轻咬关咲的锁骨，“我喜欢阿咲你这么诚实。”

关咲整个人都处于混沌的状态，身体发软，因为欲望得不到发泄而眼眶微红，眼睛也泛起了生理水雾，银灰色的双眼看起来波光流转潋滟不已。

东皇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借助温热的水流，慢慢撑开属于关咲身下的秘密之地。

关咲的眼睛因突如其来的入侵而陡然增大，蓄满的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滴落到水中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阿咲，你的这里，”东皇顺着水波将中指伸入了关咲体内，“将要接纳我，你将属于我。”

一前一后，前面的舒服，后面的不适。

关咲心生逃念，只想躲开身后的手指。

“不行。”东皇禁锢着关咲，手越发的灵巧，把关咲的东西玩得处在高潮的临界点，可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痛苦，让关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挥开了东皇的手想要自己结束这场折磨，不过换来得，就更加痛苦的甜蜜。

“阿咲真不乖。”东皇惩罚似的摇了摇关咲的耳垂，惹得关咲身体轻颤。

终于，在东皇耐心的前戏之下，关咲瘫软在东皇身上，什么都想不到，让东皇任意摆弄。

“阿咲，”突然，东皇抽出了自己的手，趁着穴口还没闭上，一个挺身把自己肿胀已久的凶器埋入了关咲的柔软温暖。

“啊！”关咲发出了短促的喊叫，双手把东皇的手臂抓出了几道血痕。

“呵，小野猫。”东皇的心情很是愉悦：没什么比现在更让他觉得幸福的了，他拥有了失而复得的爱人，他的爱人正在与他合二为一。

等关咲适应了之后，东皇才开始动，一下一下，从弱到强，由浅到深，自慢到快……关咲简直像是陷入了情欲的漩涡，不断地引他进深渊，仿佛溺水的人一样。

“阿咲，阿咲……”东皇不断呢喃着关咲的名字，用他的节奏来带动关咲的欲动，让他沉迷在自己的拍子里，随着自己而失神。

关咲不知道自己被东皇控制了有多久，反正他找回自己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身下被灼热的液体给完全侵占，而自己也尖叫着射出了第一道体液。

东皇在关咲高潮的时候还在浅浅抽插，想要延长高潮的快感。

“阿咲，爽么？”被东皇这么不知廉耻的问题所问倒，关咲喘着气别过脸不去看东皇。

“嗯？害羞了？”东皇心情极好，笑着抬起关咲的下巴，望着关咲的眼里带着宠溺；“阿咲，只要试过一次了，你就会上瘾，”东皇抚摸着关咲的尾椎，退出了令人恋恋不舍的地方。

突然，关咲整个人斗变得异常僵硬，从下身开始，渐渐浮现出银灰色的细线，慢慢爬上关咲的身体和大腿，就像上次被注入了化尸水一样。

“阿咲？！”东皇紧张地抱起关咲离开浴池：他能感觉得到怀里的身体愈发冰冷，冷得呼出的气息都变成了白雾。

“阿咲！”东皇披上浴袍，并把关咲严严实实地裹着，带回了房间。

关咲冷得缩成一团，他觉得体内的Unknown仿佛开始逐渐沉睡，然后消失不见。

68.

关咲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就是无比的冷。那种冷不是一个人贸贸然进入了低温地区，而是一丝热量都感觉不到，全部的神经都用来感觉寒冷，仿佛除了寒冷什么都不剩，寒气从变成了冰的骨血中散发出来。

“阿咲！”东皇没办法，只能将房间里的暖气开到最大，在把被子堆叠在关咲身上。东皇曾经试过抱着关咲给他取暖，但一接触关咲的身体，皮肤就被迅速冻伤。

东皇后悔了：他以为两人体内的UnknownX可以实现交合而不用担心承受方死亡，谁知道UnknownX除了自身宿主外的任何东西都排斥！甚至是同源的UnknownX！他知道排斥现象都多严重，因为一开始得到异能的时候他和狄尔·K·布莱登都没少被实验，常常被折磨得出气多进气少。

关咲冷得身体发僵，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如果说之前被注入化尸水时是沸腾，那么这次则是完全的冰冻。作为母体而寄宿的UnknownX无疑是在西帝、东皇，抑或在怪物中都是最强的、最纯正的存在；可正因为这样，它更加排斥外来的东西，就算是自身发散出去的能量也一样，因为能量一发散出去就会被各种因素影响，从而发生不可控的改变——这就是第二代子体，也是西帝和东皇异能不一样的原因。而现在子体回归母体，作为变化的一方，母体自然不接纳，可也做不到完全排斥，所以就只能像是现在一样将其活性减到最低，一点点地侵蚀同化。因为母体的活动，如果东皇和西帝现在发动异能的话，就会同关咲一样感觉到无比冰冷，而且能力会大幅度下降——子体受母体影响，如果母体正常，那么子体也正常；如果母体暴动，子体也会跟着暴动。总之，关咲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最先反应得到的，就是东皇和西帝。而怪物那边经过了多层积累已经发生了完全不可控的变化，变成了UnknownX的异物，和母体的联系不大。

可这些理论没人研究出来，东皇也只能束手无策：他作为最了解UnknownX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更不用提科学院那边了。他现在只能等，只能看着关咲受苦。

过了好一段时间，关咲僵硬寒冷的症状才慢慢缓和下来，紫得发黑的嘴唇也开始恢复红润，青色的血管在苍白冰冷的皮肤下开始变淡，构成诡异图案的银灰色细线也渐渐隐匿在皮肤下面——关咲现在看起来和之前无异。

现在关咲体内的UnknownX已经平静下来，与东皇和西帝之间的联系也切断了。

“阿咲，还好么？”东皇将关咲抱紧在自己怀里，话里还带着些后怕，生怕关咲再发生什么事。

关咲由得东皇抱着，直到能够控制指尖活动，甚至能够自由操控自己的身体时，才一把推开了东皇。

“……卑鄙！无耻！”竟然趁着他无法动弹的时候羞辱他，当玩具一样玩弄他，偏生他还抗拒不了欲望的诱惑，像个女人一样雌伏在他身下！

“阿咲，我只是爱你。”东皇无奈地说道：本来他想过后就再次卸下他的手脚关节，不过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他的计划，导致现在他根本接近不了他，更别说剥夺他活动的能力。可一想到他可能会趁机离开，东皇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有点黑云压城的意味。

“我要不起你的爱。”关咲讥讽，隐没在身后的手变成爪形，准备发动能力杀掉羞辱他的东皇。

可是！

关咲整个人呆住了，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没……没有……

“阿咲？”见关咲面露异色，东皇以为关咲又有哪里不舒服了，就紧张地靠近关咲，也不怕关咲发动能力给他一击。

关咲把身后的手拿到自己面前，盯着自己粉红色的指甲看：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那么皮肤呢？骨武器呢？他的……异能呢？

关咲惊慌地下床，像是失了方向一样四处寻找东西。

“阿咲，你怎么了？”东皇看着关咲慌乱的动作，却不知其原因为何。

终于，关咲找到了一个瓷杯子，用力一摔把被子摔烂，拾起碎片就往手臂一划。

“你疯了！”东皇一个箭步上去打掉关咲拿在右手上的锋利瓷片，可他已经迟了，暗红浓稠的血已经从左手臂上的伤口流了出来。

“你想死？！”东皇误以为关咲去寻死，“我不会让你死的！”说着，东皇就拉着关咲止血，甚至止血的动作还有些粗鲁。不过东皇终归还是不忍心弄疼关咲，止血之后小心包扎：别人羡慕他们有异能，可谁有知道他们伤了连修复剂都用不了，只能等伤口自己复原；好在恢复的速度不算太慢。

而整个过程，关咲却是一声不吭，连被东皇故意弄疼也没有出声。他只是低下头，刘海遮住了银灰色的眼睛，沉默不语。

“弄疼你了？”东皇轻轻拨开关咲额前的刘海，“这是惩罚，谁叫你竟然伤害自己。”东皇抬起关咲的下巴，想吻吻他的唇以示安慰，谁知道却装进了关咲怒海汹涌的眼睛里。

关咲极其愤怒地盯着东皇，不，那不是极其，那是极端，仿佛关咲毕生的怒都花尽在这一眼当中。

“阿……阿咲？”东皇被这莫名其妙的的愤怒所吓到，连抬起关咲下巴的手都变得僵硬起来。

除了极端的愤怒，关咲的眼里还充满着绝望与不甘。可这些情绪很快被沉淀下来，变得……完全死寂。

是的，死寂，了无生机，犹如死人，犹如身处无尽黑暗的人被收回唯一的光，犹如被巨大的绝望泯灭了希望。

关咲的眼睛空洞得像是瞎子一样，比知道自己的傀儡身份时还要崩溃。

“阿咲？”东皇担心地喊了一声，关咲也对东皇的声音做出了反应，不是怒骂，不是哭泣，也不是无视，而是笑，放肆的，大声的，凄厉的，可这笑声一点都不欢愉，只让人觉得心疼。

“你高兴吗？宇文旭你高兴吗？”关咲“看着”东皇的方向，可双眼一点焦距都没有，“我没有异能了，我变成一个普通人了，你不用大费周章地囚禁我了，你高兴吗？你高兴吗？！”最后两个重复的问句让东皇忍不住后退一步：那样的恨，浓烈得让人心悸！

“你毁了我两次，”关咲继续说，“第一次，你操控了我15年的人生并让我‘丧命’；第二次，你羞辱我剥夺我自由还让我异能尽失！”关咲愤怒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我不会原谅你的，死了都不会原谅你！我恨你，恨不得你……呵呵……”关咲低笑出声，“你不是说爱我么？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