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朦胧的咕噜终于被这一系列的声音吵醒,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人在欺负它的主人,伸开爪子就向蓝煦跳过去。
猝不及防的蓝煦背上立时多了四道长长的血口子。
那双异色瞳眸瞬间蔓上冰冷的杀意。在咕噜二度跳上来再攻击他时,那铁拳准确无误的击向了它。
被打中的咕噜飞了老远,顺着不算平整的草地滚了几圈,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站直,却又两眼一翻,晕了。
莫匪乘着蓝煦分心的当儿,推开他想逃。
无奈腰肢被一双大手禁锢住,身体被身后的人迅速往回拖,双膝被握住被人蛮横的往两边分。
莫匪惊吓的看着蓝煦不知何时释放出的身下,不……不会真的要进来吧……
不——
身上的男人身体一沉——
「妈的……啊……」
被进入的瞬间,莫匪简直气疯了,也疼疯了。疼痛的感觉蔓延上了每一根神经末梢。窒息般的感觉让莫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深黑的绝望如潮水般将他湮灭。
弓着要板,身体不受控住的发抖。
缓过来的莫匪咬牙,深吸一口气,伸出两指就往蓝煦还在淌血的腹部狠戳。身上的男人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紧闭着眼,牙关咬紧,面容隐忍,似乎疼得厉害。莫匪打算再次逃离,身上那人异色瞳眸忽然张开,不知何时已经变成血红色的,里面的暴戾让莫匪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莫匪感觉自己的双腿被男人拉得更开。巨物狠狠在体内冲捣起来。撞击一下比一下激烈。
什么快感也无,除了疼就是疼,和洛子见在一起的感觉分明是一种天上一种地下的感觉。
莫匪疯狂的挣扎,张牙舞爪的在蓝煦背上胸膛上,身上的人动作一顿。接着莫匪只听到一声仿佛如骨裂的声音,双手已经呈诡异的弯曲状。
「啊……」
莫匪倒抽口气,半天都缓不过劲来,身上的男人却犹不放过他,将他的双腿拉得更高,架在他的肩胛上,凶猛的利器更狂肆的在体内戳刺起来。
不知是不是难以承受,莫匪被迫仰高脖子,微张开唇困难的喘息。这样的动作极其诱人,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身上人的眼神更是暗了暗,动作更凶蛮狂暴起来。
莫匪的挣扎渐渐微弱,最后不再挣扎。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黑色的天幕高远得无法触及,就连身上人粗重的呼吸都听不到了般,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可怕,天地间仿佛只剩了他一人般。
莫匪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但上苍却残忍的让他熬了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终于在他体内泄出了白浊,身上的禁锢一松,蓝煦瘫在了他怀里晕了过去。激烈的欢爱耗尽了莫匪所剩不多的力气。花了好长时间才将身上那具沉重的身躯推开,莫匪缓缓坐起,腰部以下几乎全部麻痹掉了。
莫匪手指颤抖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摸到眼泪,但身体却莫名的在寒风中的身躯瑟瑟发抖。
缓缓站了起来,稳住身体的莫匪瞪着那张绝世无双的脸,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在那张好看的脸上。「变态!变态!我让你上我……」
在看见蓝煦脸上的泥印之后,莫匪又有些解气。随之一脚又踹在男人受伤的腹部上,血狂霎时涌出来。
蓝煦在昏迷中呻吟一声,好看的眉也皱得死紧,似乎正忍受着非人的疼痛。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正要睁开。
莫匪一吓,死死盯着他颤动的睫毛,想起刚才男人的粗暴狠戾打了个冷颤。他可不想再重复一次刚才的噩梦。他肯定这男人不是什么善茬!如果他知道自己乘他昏迷这样对他,他不敢确定这爱记仇的混蛋会不会给他留全尸。毕竟现在他的身份是奴隶,卑贱的可以随时宰杀的奴隶。
有些胡乱的抓起已成碎布的衣服和昏迷中的咕噜,掉头就跑。跌跌撞撞,直到跑到村口才停下来喘了口气。而后头也不回的冲进平日住的地方。
关上门,莫匪靠在门板上拼命的喘气,双腿失去支撑之后仿佛站立都困难,身体沿着门板仿若无骨的滑坐在地,无意识的松开手,一块雕刻着繁复图腾的白玉从自己那堆已经成破布的衣衫里滚了出来。
莫匪下意识的看了那块白玉一眼,除开边缘繁复的图腾不说,中间用着顶级血玉石镶嵌着一个上古文字:令。
一定是那混蛋变态的!想到这,莫匪气不打一出来,烦躁的将这东西往地下狠狠一摔。那东西顺着惯性弹了下,掉到还在昏迷中的咕噜身上……
此时的莫匪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扔了块多么重要的东西。
莫匪低头,注意力重新回到青紫的胸膛上。
想起刚才自己居然就那么逃了,或许自己应该乘这个什么狗屁王子受伤杀了他以绝后患才是。但是自己实在没胆!
莫匪在门前呆坐了很久,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用那些碎布寥寥草草的将身上恶心的痕迹擦掉,将那些沾满秽物的破布卷成一团踢到墙角。浑浑噩噩的蹬掉鞋子上床躺下。
莫匪蜷缩起身体裹紧被子,合上眼脸,强迫自己忘掉刚才的事情。
窗台上的烛火摇曳着,明明灭灭的拖拽出长长的影子。
夜已深,或许是因为太过疲累,没多久,莫匪竟真的睡着了,不知做了什么噩梦,满头大汗的惊醒。
而后一直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NO.28 餐会
一整天莫匪都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大抵是不在状态的缘故,鞭子他挨了不知多少下。带着新添的伤痕他遇见了个肥得快流油的管事。
那死胖子就在他三步远的地方,脖子上明目张胆的挂着属于他的那块精灵石。
那一刻莫匪的眼睛莫名红了。搬石头的脚步一顿,忽然放下手中的石头就往胖子的方向走过去。莫匪知道自己在莫名其妙犯傻,或许也有可能是昨晚的事烧坏了他所剩不多的脑神经,但现在他控制不住自己。
莫匪上前二话不说,抱着死胖子牙一张就朝着他那胖脖子狠狠一口咬了下去。直接将他颈侧的一块肉都咬了下来,耳边听着一阵猪嚎,莫匪心里一阵畅快。手乘着死胖子的注意力都在痛楚上时,悄悄将他脖子上的身子弄断了。
胖子果然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但从通红的双眼可以看出他有多愤怒。
结果不用多说,紧紧攥紧了手中的东西,换来了一顿鞭子和几乎让他去掉半条命的殴打。
不知觉的胸膛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敞开了一些,胸膛上暧昧的痕迹再也遮挡不住。
气红了眼的胖子犹不甘心,想到了什么,半眯着眼恶毒的盯着那些印记。
莫匪最后一丝意识轰然中断前听到了那肥猪气愤的对身边的人下令:『将这不识相的小混蛋送到这次的餐会上去!』
……
莫匪再次睁开眼时,头顶的阳光晃得他头晕,嘴唇干裂得发痛。疼痛的四肢提醒着他之前的事情。
缓缓摊开握紧的手,曾经的属于他的那块精灵石正静静的躺在手心,淡淡的微光流泻出来。莫匪小心的将那块冰凉的东西按在心口的位置。
闭上眼睛
幸好……
过了好半响莫匪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莫匪大致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不怎么避风的囚车里。囚车很大,每个角落都缩着或多或少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们每一个看上去年龄都不大。
除了浑身是血肮脏不堪的自己,这些孩子都还算是比较清秀的。
想起之前那人说的话,看来这些人应该是跟自己一样被送到餐会上去的‘食物’罢了。
餐会他听过,一般举办的地方都是在边境之城,一个月举办一次。因为边境驻守的士兵比较多,女人数量也贫乏,而他们这些地位卑贱的奴隶便成了被亵玩的目标。除了本就很少的女人外,每个月都会从附近城池中抽调过去一部分少年供那些士兵泄欲。
即残忍又无情,根本不把人命当人命看!这是这个国家的规则,至高的王者定下的规矩,要想生存必须遵从,或者融入,或者选择死亡。
而且,反抗无效。
……
一日后
透明的纱帐半垂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情动的糜烂味道。
蓝煦半披着一件绸子上衣,半裸着的身体微侧着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身下人已然情动的身体。
少年身上的衣衫早就不见了踪影。喘息着,酡红的双颊荡漾着艳丽的神色,无一不让男人血脉膨胀的动作。眼睛里却是卑微的祈求着身上男人能施舍他一点微薄的怜悯。
蓝煦的思绪却不在这里,手指在少年的腿间抚弄着,恍然间想起那夜河边承欢在他身下的另一个人。
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夜光下那双灼灼发光的美丽眸子。想起月下少年光滑肌肤弹性的肌肤,性感的身体,妖娆的容颜。身下人的身体忽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冷冷看着正不知所措望着他的少年。蓝煦忽然有些莫名烦躁,遂毫不留情便将人从床上踢了下去:「滚!」
少年坐在地上,忍住没呼疼,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吓得头也不敢抬。随着男人一声毫不留情的滚字,少年惊慌的抓起地上的衣物跑了出去。
蓝煦没去看离开的少年,有些焦躁的瞪着床上凌乱的被子,忽然一拳便将床边的饰物打碎。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更是冷得厉害,周身形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低气压,不含丝毫人气的冰冷嗓音对着空气问道:「睿,人找到了没有」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床前:「据说正在往这边送,再有一日应该便会到达!」
蓝煦满意的点头,捞过一边的衣物穿上,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其他事:「父王那边有何动向?」
「他在找公主!」
蓝煦抚了抚床头的圆柱,垂眸:「一定要在他之前找到王姐!如果让他先找到的话,你也不用活在这世上了!知道了么?」声音中让人压迫的威严如同实质,冷冽万分。
睿应了一声,蓝煦摆摆手让他下去了,半敞着衣衫踱步进了一旁的浴池。
……
莫匪在一片黑暗中徘徊,仿佛身置地狱般煎熬难忍。不知道哪里伸出一只手,推了他一把,黑暗的浓雾渐渐散去。些微的光亮让莫匪不适应的皱了皱眉,睫毛缓缓颤动起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不停晃动的人影有些眼熟。是……老头?
是……梦么?为什么还会遇见老头。
看看四下全然陌生的环境,他不是在囚车上,正往边境之城的路上么?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边境之城了才是。
那怎么会……
低头发现身上的伤处都裹着纱布,莫匪试着动了动,身上似乎没那么疼了。
「别动!」察觉到他的动作,老头赶忙制止了他的动作。
莫匪果然不动,心里五味杂陈,好像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欠了他两条命了。而这次的祸事还是他自己惹的。
「还好吗?感觉怎么样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莫匪这才发现老头身边站着一个个头很高身材壮实的青年。
莫匪看着这个面带微笑的陌生人愣愣的点头。
「幸好你的伤没有伤及筋骨,只是你浑身都是皮外伤,好好养养!过段时间就会好……」青年见莫匪只是盯着他的脸一个劲的看,想起什么般对他微微一笑:「我叫域林,以后叫我小林或者林哥都可以!」说着指指老头:「这是我爷爷。」
莫匪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原来他一直以为的孤寡老头是有亲人的。一股奇怪的感觉泛了上来,他明明记得那老头说过他一个人过了20年来着,什么时候多了个孙子?
为什么身为奴隶的老头能自由活动了?为什么他又在这里?那个什么餐会他不用去了吗?
心中的疑问在心底百转千回正欲说出口。莫匪刚刚张张唇,想问清楚这一切。就被老头抬起的一只枯树般的手阻止。
「现在我们在边境之城,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刚醒,好好休息。」说着脸色奇怪又急忙的拽着那叫域林青年出去了。
等老人和那名叫域林的青年离开后,屋子里恢复了原本的安静。
身下的被子忽然动了动。
莫匪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收回还定在门口的视线,转过头去刚好看见从被子里钻出来喘气的咕噜。
那双大大的眼睛四处看着,小脑袋也左右转啊转,短短的手小心的捏着被子的一角,只露出了张小脸。生怕其他人看见它了一般。那样子的动作表情又可爱又逗趣。
莫匪的心绪瞬间上扬起来。
之前是奴隶时,咕噜白日是没有跟他出去的,一般就是自己找地方躲,好在这种上古神兽能神奇的自由变大变小。藏匿起来不算困难,但又出了那事情自己被送出来,不能被人类发现又要时刻跟着自己,它一定藏得很辛苦。
安抚的摸着它的小脑袋,这段时间这个小家伙想必也是受了不少苦罢。
咕噜睁着大眼睛匪匪匪匪的叫着,撒娇般拱了拱他的胸膛,莫匪慨叹的将它圈在怀里。手指无意识的抚上挂在它胸前的玉石,冰凉的玉质让莫匪的神识被拉了回来。眸光被其吸引,脑袋里不能抑制的想起那夜的事。眸色沉了沉。
鼻息间萦绕着淡淡残余的血腥味,莫匪怀抱着触感并不怎么好的咕噜,在暖融融的被窝里缓缓闭上来眼睛。
舒服的感觉蔓延至浑身每一个角落,莫匪在意识彻底被席卷之前迷迷糊糊的想着:好像很久……没好好睡过了吧……
NO.29 差点被识破
边境之城一座最豪华的别苑内,位于东苑的书房里正坐着一个面色沉肃的男人。
「人呢?」
「失踪了!」
「失踪是什么意思?」异色双瞳透着冷厉,毫无一丁点人类该有的感情。
跪在地上的人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有人打晕了护送队的人,将那人劫走了!」
「那王令下落如何?」
「未……找到!」
坐在案前的男人瞳孔遽然一缩,下一秒地上的人脑袋和身体分了家。立刻有人很识眼色的进来将人拖走。
蓝煦眉都没皱一下,拿起旁边的一张白帕擦了擦手。眸光落在案前的纸张上若有所思。
……
满足的睡了一觉,直到傍晚莫匪才醒来。
抓了抓被染成不起眼的棕色头发。歪头看了看窗外,莫匪摸摸空空的肚子推门走了出去,发现这不过是一处平常人家住的院子,从不算高的屋墙看出去甚至能看到远处高高的城墙。
正想要出去看看。
一阵脚步声从后传来,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块深色的丑陋布巾盖了过来。莫匪掀起一角疑问的看向域林。
域林没有多说,只说了一句带过:「遮住!免得被发现了。」
莫匪这才想起他应该算是逃走的奴隶才对。
只是除去这一点之外,域林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莫匪的外貌真是太引人注目了。
少年与青年过度的这段时间是人的外貌变化最快的时间,快一年没照过镜子的莫匪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五官渐渐褪了青涩,圆润的五官消失,跟曾经的莫筱有些相似但又完全不像。
如果洛子见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莫匪的五官不知何时已经越来越像曾经他们在山洞里看见的那个雕像。只是少了那股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气质,和那种感染人心的妩媚以及悲伤。
可以说是貌似,形不似。
盖上那不起眼的布,只露出那双眼睛。
域林的手又伸了过来,递给了他一个布袋。
莫匪接过,打开布袋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感激的看了域林一眼。
说他没有骨气好了,身无分文的莫匪没有多迟疑便将那袋钱收进了口袋。低声说了声谢谢。
域林虽然块头很大,但属于很细心的类型,不怒不躁很好相处。
「今天有事所以没做饭,你出去逛逛,顺便把饭吃了。不用管我和老头,如果遇到士兵之类的尽量绕开。别走太远,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