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番外——轩霄
轩霄  发于:2014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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蔍尔与赫拉最大的不同的地方就是自由。原因无他,因为蔍尔是个奴隶制国家。

这个国家不比赫拉,赫拉好歹还是个有人权的地方,但这个国家等级制度森严,身份卑微的人是完全没有任何人权可言。

而救他的老人正是一个老奴隶。他现下的身份也自然也是奴隶。

奴隶是什么,没有自由没有人权,整天都为奴隶主工作赚钱。只要奴隶主高兴,就是奴隶被杀被轮了都没有任何人敢质问什么。

莫匪在床上没躺上一天,就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工作。

清晨的阳光原是应该和煦的,但这里的阳光却是能将人的皮肤晒脱一层的。

他现在的工作是采石场的奴隶,每天很早就起床。跟着其他奴隶一起劳动。饭菜十分粗糙,对于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的莫匪来说真是食难下咽。

在连续饿了七天之后直到他最后体力不支倒在采石场上,被奴隶主赏了一顿鞭子之后。莫匪开始对他曾经看了都作呕的饭菜狼吞虎咽起来。

他所在的这个城镇是离边境之城的下属城池,很荒蛮,也可以说除了为奴隶主工作的奴隶什么都没有。

莫匪站在采石场空旷的开采场地上,脸上一层厚厚的黑灰,根本看不出曾经白净好看的小模样。

低着脑袋呆呆的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就这停顿的当儿,背后嗖的一声。『啪』莫匪的背上立刻多了一条触目惊心的鞭痕。

莫匪惊痛回头,看见是这片奴隶主身边的狗腿之一。人肥不说,还爱仗势欺人,到了奴隶主面前就立马变成一条狗。

那人看着他眼一瞪,十分凶恶的样子:「看什么看!快点滚去给我干活!」

莫匪张了张口复又闭上,有怒发不得的咬牙,暗暗攥紧拳头,一声不吭转头继续干活。

NO.26 找死

工作缓慢又沉重的进行着,监工们坐在临时搭建的棚里不时挥动着手中的鞭子。

直到夜幕来临一天的工作告一段落。莫匪便同大批奴隶一样,被绑缚住双手,像牵牲畜一样的牵到离采石场不远的河谷里。

河谷里建着大小不一的木屋,错落有致,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小型的村落。

这就是他们住的地方。

监工们吆喝着去了一边的食房。

奴隶们是没有资格和监工们一起吃饭的。身份低微的奴隶只能在监工们吃完之后才能吃他们剩下的饭菜。而且饭菜通常都很少,瘦弱的奴隶经常免不了饿肚子的状况。

在这里奴隶什么都不是,或许连条能为主人咬人的狗都算不上。

监工们还在吃饭,奴隶得回房间里等待他们吃完了才能去吃。

莫匪被身后一个监工粗鲁的推进房间里,接着房门被从外面锁上。连叹气都省了,莫匪慢慢从地上爬起,环顾屋内,简陋、破烂。皱着眉头褪下衣衫,粗布衣衫摩擦着身上的鞭痕和伤口,带着些微的刺痛,十分不舒服。

咬牙忍痛换下脏衣服,莫匪低头,看见白皙的身体上多出的刺目痕迹。

想起父亲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母亲关切的脸、姐姐美丽妖娆的笑容……

还有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日子。

莫匪抓住脖子上那块晶亮的石头,很紧,很紧。直到眼泪再也忍不住,泪珠成串啪嗒啪嗒从眼眶滚落了出来。

……

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莫匪正顶着炎炎烈日,推着从采石场另一头运过来的石头,打算推进打磨口里。

身边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声。

莫匪下意识的循声望过去,只见一个奴隶女人被一个监工推到一块完整的石头上。几个监工围着她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物。女人不停在反抗,却被狠狠赏了一个巴掌。

那个女人他见过几次,不算漂亮,只能说中等。

这样姿色的女人也能成为‘抢手货’,那也就可以想见这个地方是如何的缺泄欲的对象了。

莫匪忽然明白为什么老头每天都要在他脸上和裸露出的皮肤上抹上厚厚的煤灰了。

在这个奴隶主最大的地方,长得好点的,不论男女,都逃不过被玩弄的命运。

不消几秒女人身上的衣物就被扯了个干净,围着她的其中一个男人拉开她的双腿腰一挺,就听见那个女人凄厉的尖叫声。

围着女人的监工见此场景开始起哄。甚至还有忍不住的开始解起裤子,看来那几个监工是打算当众淫乐一番。

采石场的其他奴隶继续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没人站出来指责或者阻止,仿佛是早就习惯般的淡定自若。这里的一切都在见证着这是个冷漠的地方。

听着耳边传来不堪的呻吟声,莫匪站直腰僵冷着面容,他无法像这里的人们一样对这样残忍的一幕做到视而不见。

莫匪告诉自己不应该强出头,但忍了半响,终是没能忍住,最后扔掉手中的工具,转身抬脚就向那方向走去,只是脚刚迈出去一步,手臂就被人拉住。

莫匪转头,看见老头紧皱着眉头盯着他。对他摇摇头,似乎在劝他别去。

莫匪扯扯嘴角,掰开那双枯瘦的手,他执意这么做。

他听到身侧传来两个刻意压低的声音。

「看见没有?那个人要过去?」

「真傻!」

莫匪听到最后两个字的评语慢悠悠的笑了起来,傻……吗?

他只是不想活了!

或许疼痛能让自己更加清醒点也说不定……

「放开她!」

数十道目光同时转移到他身上,莫匪站定在原地没有动作。他知道自己已经吸引了他们的视线。

被打搅兴致的男人围了好几个上来。完全没有羞耻心的就这暴露着下体的样子站在他面前。

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的监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中的淫亵一览无遗,让人恶心:「怎么?你想代替她被我们操?」

另一个监工立刻呸了一声:「这么丑,这么黑,求我干我都不愿意。」

莫匪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忽然动作极快的挥拳打了一个离他最近的一个监工。

其他人见了,纷纷低咒着扑了上来。

接下来便是一边倒的围殴。

打斗中不知是谁忽然吼了句:『看他脖子上,那是什么宝贝?』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聚集在他的脖子上,莫匪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情,双手护住脖子上的精灵石,努力摇头。

别拿走它,它是我唯一仅剩的东西了。

别再抢走了,别再……

落在身上的拳头更狠,数双手伸过来抢他脖子上那块价值连城的石头。

莫匪极力护住,这时一双手臂粗的棒子忽然朝他挥了过来。猝不及防的莫匪躲闪不及,棒子直击在膝盖上,莫匪疼得连叫喊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抱着伤腿疼得在地上打滚。终于脖子上的细线不知被谁扯断,连着他最后的牵念一起扯没了。但那些混蛋仍旧没有放过他的打算,有人抢走精灵石之后其他人扑上来继续对他拳打脚踢。

「住手!」

就在莫匪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被人打死在这里的时候,一双黑色滚边金线质地上好的鞋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身上果然没再落下拳头,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莫匪就是再迟钝也知道来人的身份不是奴隶。

奴隶主?

莫匪想抬起脑袋看看这个救世主的长相无奈力不从心,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放弃。脑袋一歪,视线渐渐模糊起来。黑暗的光点扩散得越来越大。

下巴一紧,接着脑袋便被人抬了起来。

两人面容相撞的瞬间,莫匪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昏迷前,他隐约的想,这个男人……他好像见过……

冷厉的脸孔皱着眉看着手中那张已经晕过去的脸,黑黑瘦瘦的模样,个子也不高。

果然是自己认错了。只是一个奴隶怎么会眼熟,松开这个又脏又狼狈的奴隶。

异色的瞳眸扫视着在场的奴隶,众人被他危逼的眸光看得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蓝煦冷哼一声,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白色帕子,擦掉手上不知何时沾到的黑灰。一脸嫌恶的将手中脏掉的帕子扔在那个昏迷不醒的奴隶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因为蓝煦的突然介入,莫匪好运的捡回了一条命。

……

星月高悬在黑色的幕布中,清风淡淡的吹拂着树梢,宁静的夜晚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厉的叫声

半刻钟后,

上好药的莫匪奄奄一息的趴在床边,身上简单的裹了几圈白近灰的粗布。

莫匪看着窗外的景色分外惆怅。老头子就是老头子下手一点不温柔。

听耳边传来的抽噎的声音,抬头看向一边。此际的莫匪满脸青红,眼睛还肿着。脑袋上裹了一大圈厚重的布。

咕噜站在他躺着的枕上,看着他的伤一边转圈圈一边稀里哗啦的哭着,半个枕头都被它哭湿了。

难道说矮人是水做的?

为了避免自己今晚还有剩下的半个枕头可以睡,莫匪终是忍无可忍的朝那只爱哭鬼大吼:「再哭就扔你出去!」

果然,咕噜立刻不哭,瞪着水灵灵的大眼三秒。然后哇的一声,跳下床跑了。

没几秒,屋外传来更惊天动地的哭声。

原来是跑外边哭去了……

莫匪连叹气都省了,没多心思安慰它,转会脑袋继续趴着。

老头走过来,看了他一眼,拿着他似乎没离过身的酒壶坐到他身边。

莫匪看他一眼,只一眼,复又垂眸,侧开脑袋。

没多久,老头那独特的苍老中带着点啥呀的嗓音响起:「我知道,看你一生细皮嫩肉也是没过过什么苦日子的人。不管你之前是谁,不管你生活条件多好,但既然你现在人在这里了,那你最好学乖一点。不然死了我可不会替你收尸!」说着为他拉上了被子。

老头讲话总是那么不留情面,莫匪苦笑的点头。脑袋又侧过去看着窗外,视线放在虚空的一点上。摸着自己已经空空荡荡的脖子。

既然上天没收走他这条命,那他就活吧……

莫匪在床上只躺了一天,伤口未好便被监工强行拖到采石场上继续干活。

在此期间莫匪一直浑浑噩噩、迷茫、焦灼,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如同没有尽头的廊道。

身体在发臭,但这至少是活着的证据。

心里总是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应该报仇。想到报仇,他却只觉得茫然。放话很容易,但是真正去做,应该怎么报复。他从没想过,也可以说他不知道该怎么报复。

任何事都是这样,想很容易,但做到却很难。

在莫匪未成年前,他没有任何大志向,现在,也是没有。在这个灵魂都快腐烂掉的地方,有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可这也充分说明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他在这个地方挨过无数的打受过无数的苦之后,渐渐学会了很多东西,很多曾经的他从来没想过或者也可以说从来不屑的东西。

卑躬屈膝,溜须拍马,曲意迎合。当然,也包括了麻木不仁和漠不关心。

日子过得是愈发的风声水起,过去的事,伤过的心,未来该怎么,全数抛之脑后,权当自己失忆了罢。

他的想法很简单,没死成,那就好好活着。

但是心却不知为什么像被什么东西挖了个大洞一样,越来越空越来越空……

那段时间是莫匪人生的黑暗期,甚至往后的很多年他都清楚的记得落在身上的每一鞭、每一拳。然后在得到助力之后寻找施与人还回去。

NO.27 意外

月色清涧若水。

一人站在河岸上,夜间凉风肆意的吹起粗布衣衫的衣摆,莫匪微吐了口气,半眯起眼睛遥遥望着不远处的守卫亭。

此时夜深人静,已经没有人在河里洗澡。莫匪小心的望望四周,这才脱下外衫下水。

冰凉的河水刺激着敏感的神经,让他没来由的打了一个激灵。

摸了摸光滑的背脊,忽然想起曾经出现的那只火凤和禁地里那些诡异的画面。暗暗决定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黑暗森林去看看。

但现在自己的境况……

莫匪低头看了看只及腰部的河水,默默抬头望着流向远方的河流。如果……从这里离开呢?

晃晃脑袋,掬起一捧冰凉的河水拍在自己脸上。水珠顺着脸廓滑落下来,滴入水中。站直身体,垂下的手下意识的摸摸脖子,空空落落的触感似乎是在提醒他已经失去的一些东西。

脑中闪过一张黝黑的脸,和那肥头大耳的身体。

莫匪眼中闪过一丝狠意,那次打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咕噜坐在河岸上靠着一片树叶看着河里的人,平日里睁得大大的眼睛此时正要闭不闭的,似乎很是发困。

莫匪简单又迅速的清洗了白日劳动后疲累的身体,又在河里将内杉清洗干净之后,赤着身上了岸。

披上外衣,单手捞起已经摊在岸上睡着了的咕噜。正打算往回走,一声细不可闻的呻吟忽然传到传进耳中。

莫匪顿了下,脑袋往四周看看,没人。

一些细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莫匪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举步朝声源而去。

好奇心能杀死猫,莫匪就是那只死了一万次都学不会教训的猫。

拨开茂密的河草,正打算往前,忽然感觉脖子一凉。一把通体泛寒的长剑便抵在了脖子上。

莫匪抬起头,还没看清对方的脸。

「是你!」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当莫匪看清那张绝世无双的美丽容颜时,眼瞳瞬间瞪大。

几个月前那个把他摔晕的那什么狗屁王子……像是想起什么,莫匪也一脸戒备的看着蓝煦。

咦?等等……他还认得他?

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因为刚才洗过澡的原因,脸上那层厚厚的煤灰也被自己洗掉了。

没有让莫匪有多想其他的空闲,脖子上的剑忽然脱离了主人的手,掉到草丛里。眼前那张脸在眼前一晃,刚才还威胁着他生命的男人竟直直往他的方向栽了过来。

莫匪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对方,惊讶的抬手,顺着皎洁月光看清了手上沾到的血迹和蓝煦腹部的一道伤口。

莫匪接触到了蓝煦裸露出的皮肤,皱了皱眉。有些奇怪这人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烫。

将人放下,仔细端详着蓝煦身上的伤口发现他伤口的面积并不大。

眸光移到紧闭着眼的美丽容貌上,想起曾经被这人扔昏过去的悲惨事迹。

莫匪四下看了看,没人。

再看着那张已然昏迷过去的美丽面孔,算你今天不走运!

莫匪露出一个小人得志的笑容。半眯起眼睛想坏主意,琢磨着该给这人留个什么记号才好呢?

莫匪在心中打着小九九,有些感慨的看着手下那张精致绝伦的脸蛋,要是留条疤什么的还真是有点下不去手。

正出神,那双紧闭的眼却忽然张开,异色的瞳眸在清冷的月色下泛着冷厉的光辉,看着人的时候,会让人有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

莫匪被这种眼神骇得倒退了一步。

下意识的想要逃开,脚腕一紧,一股大力将他拉跌在地上。整个身体摔在柔软的草垫上。

两人目光相撞,莫匪被他那种饿狼般噬人的目光看得心神一凛。

借着月光发现蓝煦脸色泛着不寻常的潮红不说,脸上的神情也很奇怪。

没让他又多想的机会就听一声「就你吧!」莫匪只来得及听清这么一句话,便感觉一正天旋地转。

莫匪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不对劲,而且非常不对劲。

只是……已经迟了……

一具炽热的身体压了上来,莫匪愣了三秒才想起要反抗。想要挣扎,却被狠狠按住了腰身、肩胛。挥动的双手被蓝煦单手拉高压置于头顶。

危险……

这样的讯息刚闪过脑海,耳中就清晰的听到了布帛撕裂的声音。

看到在一秒内就赤裸的自己和已经变成一堆碎布的衣服,莫匪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压在腿上火烫的巨物实在是让人想忽视都难。连害羞都省了,莫匪冷汗直冒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的动作都刺激到身上这头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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