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蜃妖来袭 下——万里和平
万里和平  发于:2014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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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在两小时考试时间中,只花半小时写完全部题目的孩子,蹦蹦跳跳的提前交卷后,独自从考场里出来,决定吓保父们一跳的跑去找他们。

入学考试为什么对他来说格外简单?小孩才不去想这个问题。

同样的,来上学的其他人为什么外表都像成人一样又高又壮,只有他五年如一日的维持一颗小包子的幼龄体态?这件事也不被他放在心里。

因为他要是疑惑而发问的话,百百肯定会说——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王。

至于凯歌的话,大概会说——挑食才会长不高,再挑食就不用长了。

然后明天的话,绝对是说——需要用海市蜃楼伪装吗?多高都行!

哼,总有一天他会靠自己长高的,而且要长的比大树还高。

话说,变成兽型的话,一定能长的比大树高吧?

凯歌的兽型就不小,可是他的兽型……怎么还是小小一团呢?

明媚忧伤的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他现在最烦恼的就是长不高、长不大的事,纵使三个保父都跟他保证了,他只是幼兽时期长了一点,铁定会长的。

问题是哪一天才能开始长呀?五年都没有长高一公分、长胖零点一公斤了,难不成要十个五年才会出现长大的迹象吗?他不要啊啊啊!

想到这里,比考试会场里那群废材提早很多时间交卷的他,苦着一张脸,颓丧着双肩,踉踉跄跄的异常拐了个弯,没有走向通往考试前三个保父提醒过的,他们去那里等他的二号食堂,而是走进一条隐密的小径。

据说不久之前,这个世上大多数植物是有毒的,包括各类树木。

事实上,现在有很多花草树木还是有毒的,不过在多年研究后,已经有确定几种可以安全的跟人近距离接触,导致很多地方都种上了。

连那诺雷学院里,无法避免的也种了一堆看腻的树。

大概是想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他在树林里穿来穿去的不停往前走。

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一间玻璃花房,从外往内看,是一堆娇艳的巨型花朵,要是没认错的话,里头种的莫不是——食人花?

什么变态的品味啊,居然种食人花?种花的人不怕哪天被吃掉吗?

奇怪的是,自己竟然在看见食人花时,打从心里漫出期待和愉悦的心情。

呃,那个有着变态品味的人?不会是自己吧?

不、不、不,他用力摇摇头,自己才没有种过食人花呢!

那么,是不是把身体让给他的“海皇”?不对,好像也没种过。

是了,是承继了记忆,不想和他有过多交流的罗刹吧?

即使确认自己新的名字叫海皇,仍然把以前的经历跟现在划分开来的他,在经过保父们精心照料的五年后,现在的他有时会混乱的分不清自己是那颗心里满怀怨恨的小白肉包子,又或者是甘心退避的温柔“海皇”?

是因为保父里多一个凯歌的关系吗?明明是两个人却快变成同一个。

这样是好的变化呢?还是不好的发展?他竟是不怎么愿意去想。

反正,全是自己吧?他有些畏惧和不安,仍是这么告诉自己。

啧,好久没想这些了,都是看到食人花的关系。

莫名其妙因为低落的心情开始迁怒的他,转身准备走掉,不进去看花了。

没想到,他身体才转了一半,便看见花房的门被由内往外推开。

怕被推动的门打到,他连忙往后跳了一大步。

就着他退让的空间,那道玻璃门被推到极限后,一个白发的人影走了出来。

“看花?”满溢着疲倦的颓丧嗓音,低哑的吐出问句。

他抬起头,看着那个有着异色眼瞳,足足有五年不曾见的身影,愣住。

什么时候的事呢?发已白,整个人如同累到极至,再没有活力和冲劲。

过去看见这人时,总会在心底咆哮欲出的怨恨和责怪,此时竟没有反应。

彷佛这个人和自己,再没有关连一样的漠不关心。

“嗯,看花。”他低下头,尽力忽略着,心底深处微微漫开的悲凉。

曾经高高在上、恣意傲气,如今绝望失落如行尸走肉……

没有看到他多惨之前,依然会有些不甘愿的,希望他受到更多教训。

但是五年过去了,他真的过得很痛苦、很凄惨,自己却不忍看下去。

“以前好像很喜欢食人花,后来变成别人的喜好,就忽然不爱了。”

不晓得自己怎么会脱口而出这些话,他抢了几步,在门关上前,冲进玻璃花房。

喀的一声,当门关上后,透明的门外是某个人突然回首的瞬间。

隔着门,在一室食人花的陪同下,他们相望却不再行动。

好半晌,外头的那个人唯一能视物的单眼中慢慢浮出几丝振奋的期许。

他有些后悔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把自己送进某朵食人花的嘴里。

不晓得是还记得呢?又或者某个人把食人花照养的很好,不会随便吃人?

他居然被食人花厌弃般的推撞一步,从食人花的嘴里移开。

不是没想过可能会被咬,他不否认刚刚心跳跳快了好几拍。

等他移动脚步,走离食人花远一点的再回过头,玻璃花房外只剩一道抬头挺胸、如松挺立,再不凄楚的坚定背影,正远远的走在小径上离去。

被发现“自己”还活着,好像没出什么问题?

可是为什么偏偏有一种,将来绝不会继续如此平静的预感呢?

总会再见面的吧?以不同过往的心情、新生的模样,又一次的相聚。

离那一天还有多远呢?他回过头,忽然发现花房里食人花多到足以形成花海的僵住,到底是要说惊人呢?或者是说可怕?

一如再一次见到昂禁一样,他的变化是要说惊人还是可怕?

总之,双方之间停滞许久的时光,是不是到此开始转动?

他忽然有些担心,百歧、明天跟凯歌,还有久违的保父无用,当他们知道昂禁和他“偶遇”的话,会引发什么后果。

那个,在事情爆发之前,他可不可以当做没发生呢?

可以吧?可以吧?绝对可以的吧?嗯,可以的——才怪!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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