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富 上——百万富翁
百万富翁  发于:2014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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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婶做完手术那天,老叔让老婶的妹妹们在医院看护着,却把我叫了出来,说什么要去饭店,我坚决没去,而是让老叔买了些吃的喝的我们在店里和我那两个最亲的弟弟一起吃的,那是我第一次喝白酒,火辣辣的白酒下肚忽悠悠的脑袋却是异常的好受,老叔也没征求我,就给我倒了满满一杯,我知道在老叔的眼里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也感觉了老叔的眼里有爸爸端详我的目光,爱与泪和酒一起交融。

大宇,老叔谢谢你;老叔哭了,搂着我哭了,我也是哭的泪如泉涌,谢什么啊,这些年你和我爸爸一样,我是你的孩子啊,我和你是一个姓氏,你怎么能和我说谢呢,老叔你放心吧,好好照顾老婶,弟弟们就交给我了;嗯,好孩子,有你在叔放心;当我知道老婶有病的消息,第一件事就是急忙到储蓄所把姥姥留给我的,一直被我藏匿的按照姥姥的遗愿没有再给我妈妈的那十万块钱取了出来,立刻交到了老叔的手里,老叔惊讶的不亚于吞了一颗炸弹,当我说明钱的来由,老叔紧紧的拥抱了我,那是爸爸走以后我最刻骨铭心的感受。

老婶的病情也许是她的毅力和坚强,也许是她放不下的挂念和心怀,一天一天的见好,虽然化疗脱光了她的头发,依然可以看见她洒脱的笑脸,她可以到店里干点轻活了,你怎么劝她也不好使,也可能她就是劳碌的命吧,一清闲她就会闹心,就在她慢慢康复的笑容里我们一起走到了这年的秋天。

大宇,你老这样也不是事儿啊,你老婶要是没有这病,就是没你姥姥那钱叔叔也会想办法让你上大学的,唉……叔我根本就没想去念什么大学,我一点上学的劲头也没有,还不如学点什么手艺挣点钱得了,我说的是心里话,我和叔叔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爸爸和姥姥离去这里就是我的家,他们就是我最亲的人,那些疼我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和爸爸都撒手而去,这里就是我的依靠。

大宇,叔送你去当兵吧。

嗯。

5

可怜的那点转业补助都被我那妈妈以要给我将来结婚为由收缴到她的什么地方积攒去了,到家那天,她们给了我隆重热情的接待,真是受宠若惊,我以为妈妈也许是老了,那所谓的姐姐有了自己的孩子,可能是良心里有什么进步和发现,我第一次看见了那个所谓我姐姐的丈夫,不能说他虎背熊腰,也无法形容他大腹便便,总之就是我认识的男人里最水裆尿裤那种,面对他们的热情我也毫不吝啬的从我积攒的均贴里拿出500块钱给了那刚会跑就十分惹人喜爱的外甥,那天过的真是其乐融融,那个给我做姐夫的人殷勤的给我斟酒,和我推杯换盏,头一次感觉在这个家有了我的地位。

他开了一个小型的机械加工厂,正缺人手,我也刚转业,顺理成章的我就进了他的工厂,每个月的工资是一千,原来我到这里的主要工作就是打更和做饭加上打扫厂区的卫生,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的零差,暗地里我是监视每个工人的一条看家的狗。

每天比鸡起的还早,睡的比耗子还晚,干的比驴还累,挣的比临时工还少,原来我是廉价的劳动力,根本就没有他先前的什么结婚的时候要给我怎么花一大笔的许愿,因为这一年多了,我实际就开了两个月的工资,也就是这一年我就挣了两千块钱,这一年我没有离开厂子超过半天,包括我的什么同学和战友的聚会,几乎完全失去了自由,当时我是一腔热血,也没在意都是自己家里的事情么,我还天真的把我当作他们中的一员,真是弱智啊,不自量力。

看着手里的彩票我一个400万的富翁竟然没有去省城兑奖的车费,滑天下之大稽。

去要工资已经不可能了,他老婆就是我那所谓的姐姐已经让我打的住院了,呵呵,他们还报警了,可是人家警察竟然没管,因为是家庭殴斗,那个姐夫也让我踹的老二那里直不起腰迈不开步了,感谢部队里两年来对我的培养,我一个人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我唯一受伤的就是我那生我的妈妈对我下的狠口,几乎咬掉了我手上的一块肉,看着她咬我的时候,我还是良心里的一点什么下意识,没有击出对准她的拳头,但是她没有理解,谁让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呢,但是她咬的这一口我们都知道了,我们彼此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要是在往常他们撵我,我会头也不回的走,而且走的会绝对干脆,可是这回没有,你们撵我可以,把我的钱给我,姥姥给我的十万和爸爸死后我应当继承的遗产我就不要了,就当我给你生我的补偿,我大了什么都懂了,但是把我的转业补助和我的工资给我,因为这些年我没有吃你们一点花你们一点,三天之内马上给我,我就走人,不给我,哼哼,咱们走着瞧,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是这样的反抗。

事情源于我的BF,他叫明海,家是农村的,也在这个厂子里打工并在这里住宿,我们同岁,那种感觉就是缘分吧,我毕竟是一个生理发育健全的人,再说我不是那些没有思维的动物,也有丰富的情感,和蠢蠢欲动那一直压抑的欲望,所以看见明海那种感觉好似心里什么时候的儿时记忆,久违了的老友再次重逢的酣畅。

就是我们似曾相识的感觉,明海在不忙的时候经常到食堂帮我洗菜做饭,我一个人做三十多人的饭菜真的是紧忙活,每天早上都是那该死的厂长姐夫上班以后才把中午的菜买来,有时候来的还晚,但是耽误了的午饭的责任就是我一个人的,每回做完饭我累的一口都吃不下,在部队养了两年的身体在这忙碌和熬夜的打更里渐趋渐瘦。

我炒菜的手艺自己都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努力的,不光工人赞不绝口,就是老板也倍加赞许,这样老板一些招待就经常在厂子里的食堂进行,美其名曰的是我做的菜比饭店做的有味道,还有在厂子里吃有家的感觉,我知道他是吝啬的省钱,每当他们在不知道什么时间的酒足饭饱和沟满壕平离去后,剩下的残羹剩酒就是我们沟通的媒介,也就是这样我们之间前世里似曾相识的缘分和感情在这样的沟通里越来越熟悉,那一天我们喝的太兴奋了,也太晚了,他就没有回宿舍,顺其自然的和我一起睡到了收发室里屋的我的单人床上。

明海可以说是个没有什么能说出特点的人,他既不潇洒也不酷,人品上的优点就是诚实稳重吧,要非得说他的特点就是通体的黑,厂里的人都叫他黑小子,虽然我们都喝的不少,但是从他身体里散发的味道还是深深的吸引了我,也勾起了我的欲望;我们两个发育成熟的大小伙子挤在一个单人床上,身体的缝隙可想而知,我在部队睡觉习惯了只穿一条短裤,明海却是穿着圆领衬衣和衬裤,身体的味道柔和在衬衣上汗渍的味道让我沉迷,这样搂着他也是自然规律吧,他也没有异议,我的冲动就又大胆的进了一步,你把衬衣脱了吧,这样睡觉你不舒服我也不得劲,他很听话,更主要的是我们都是有思维欲望的高级动物,和我们似曾相识的心理共鸣,一切都是按照生理需要的方向按照步骤的发展进行,就这样我们媾和了,呵呵,他的小鸡仔和泥鳅一样细,一样黑,既然有了感情,没有人会在意和你感情交流的人的缺点,只要那情如糖浓如蜜,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那种感情掩盖了一切的烦恼,忘记了所有的忧伤,屏蔽了其他事物的存在,那是动了真心真情的东西,美妙的境界完全的投入了我身心。

这样的八个月里,明海只是春节回家了短短的四天,他早早的回来是怕我孤单,但是高兴的不只是我,还有老板,一批加工的零件工期很紧张,原定春节是不放假的,可是那些享受家庭幸福的人们还是会抛弃金钱的诱惑去品味天伦之乐我却没有。

我们开始交融感情以后我就不管他叫明海了,给他起了一个昵称叫泥鳅,里面有我的爱意也有我的欲望,可是在我无意的呼叫里,厂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他们有的也问过为什么叫他泥鳅,我只好说他长的太黑了,所以就叫他泥鳅了,就这样泥鳅泥鳅的,明海的名字就被淡淡的忽略了。

好景不长啊,我们的秘密还是被发现了,实际我们也是够谨慎的,但是防贼和做贼的天天惦记是没有办法的,我那所谓姐夫的厂长,他的姐夫也在这里,那天就是大年初三泥鳅回来那天,他也没回家,半夜饿了到收发室找我要食堂的钥匙,也是我们酒后的大意,因为泥鳅回来我们都太高兴了,忘记了锁上收发室的外门,他蔫悄的贼一样的溜进来时我们的鱼水之欢正在兴头上,也不知道他进来了多久,你们干什么呢?幸亏没有打灯,黑暗里我惊的几乎跌到床下,呵呵,我们极力的掩饰着我们闹着玩呢……

那以后的几天泥鳅再也没来给我帮忙,吃饭的时候也是躲着我的目光,晚间就更谈不上同床共枕了,做什么都觉得别别扭扭的,好象工人的眼光里都隐含着怪异,实际我知道厂长的姐夫是不会和其他工人说的,那样不光我这个厂长的小舅子丢人,厂长也丢人,他不会做那样的傻事吧,就是说了什么我们也只是闹着玩该你们什么事,唉,是我的头脑太简单了。

过了几天一切太平无事,我们都忍不住心理和生理的煎熬,这回我们更小心了,把地方换在了食堂的仓库,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正月十四已经回家的厂长不知道半夜发什么神经,开着车到厂里进不来大门,当我接到他电话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跑去给他开门时,不知道他在厂门外站了多久,我的借口是肚子不舒服去厕所了,我也知道这样的谎言欺骗不了他,权且一时是一时吧。

第二天,中午收拾完厂长安排我去市里给厂里的工人买元宵,这是我第一次出去给厂里买东西,又是新鲜又是高兴,可是当我回到厂里给工人发放元宵时却没有看见我那心爱的泥鳅,也许是他知道我会给他留藏起来晚间再来取吧,哪知道白天看大门的崔阿姨无意的道破了天机,泥鳅是和我那所谓的姐姐一起走的,而且是拿走了行李还掉着眼泪,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那愤怒是无法压抑和克制的,失去爱的痛苦带来的强大爆发我自己现在想来都疯狂,回想我从小到大的种种苦难,我为什么喜欢男人,讨厌女人还不是你们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播种的对女人的仇恨,你们这样是让我对你们更是恨上加恨,这恨无法平息,我拿着砖头追着他们逃跑的小汽车,全世界的人都在围观…

那一夜是万家灯火团圆的夜晚,我却是大街上孤独的流浪狗,我的泥鳅没有电话,我找不到他,已经没有通往他家的汽车,我羞色的囊中也没有足够打车的货币,我一支接着一支让忽明忽暗的烟火伴随我迷茫的走在伤痕累累的月夜里,我渴望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发现他的身影,在哪个交叉的路口看见我那熟悉又深爱的脸庞,我不停的翻弄手机,希望它响起的时候我可以听见泥鳅的爱语,但是泥鳅和他们的逃跑一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泥鳅知道我是怎么深爱他的,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我,他是为了我委屈走的,天啊,我们这样干涉别人什么了,为什么他们可以卖淫嫖娼我们就不可以有真正的感情呢;我们这样的感情影响别人什么吗,为什么天下之大就没有我们的一点爱的空间呢,我真不明白。

实际爸爸去世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爸爸走了她们突然会对我这样,就是我是她们的绊脚石,说白了就是我耽误她们的性生活,我也知道作为我妈妈的女人四十多岁对性生活的欲望,可是那时我小啊,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和跟你做爱的男人发生什么冲突,我只是反感他,就是我那么反感我还是给你们做饭洗衣服,为什么我有了感情你们就会对我这样,难道你不光想奴役我的生活还要压迫我感情世界吗。

连续三天我找不到他们任何一个人,这火气是压不住的,也是他们躲避不了的,我回到那个厂里拉下了总电闸,果然……厂长还是心疼他的企业和他的资产,打来电话说在我家里,要和我谈谈,我也明确的告诉他一个人都不能缺一个都不能少,不然我不光会祸害你的厂子有可能还殃及你的孩子,我是什么都喝出去了,我就是要让她幼小的儿子亲眼看看我是怎么痛打他母亲的,我也要他们知道,我要在他们儿子幼小的心灵里和我一样开始感受痛苦的种子。

这场风暴由于那和我已经没有关系的妈妈和姐姐的暴戾而变得更猛烈,我完全被他们谩骂的变态、变态、长在她们嘴里不停咆哮的变态所激发的疯上加疯,就这样警察来了都不管,那你只好去医院里躺着吧,不管什么样的关系和什么样的感情结束的时候都要经历一点这样或者那样的痛苦,那么她的痛苦就是去医院接受治疗吧。

6

仔细端详着这张彩票,心里却没有什么兴奋,无形中到是满腹的惆怅,倘若别人若是中了这个500万会是什么表情,我却是这么无奈,兜里空空如也,唯一有的货币就是储蓄罐里的那点钢镚,怎么去省城兑奖呢,老叔老婶依然是那样疼爱我,去张口绝对不成问题,我是不是要告诉他们我中奖了呢,还是很犹豫,不是我吝啬就是不知道怎么的谁也不想告诉,如果不告诉他们我张口用钱就会加重他们的心理负担,还是别去了,那找谁呢?

战友啊,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招呼到一起……

对,还是给我的战友打电话吧,我这11个老乡战友只要我一个电话,不管多少没有一个会拒绝和敷衍我的,这个自信我还是有的,关键是打给谁,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打给利军吧,这小子在战友里最霸道,也最社会,我转业回来户口关系就落在他那,那时候我就准备好了脱离这个家的念头,虽然战友之间无话不说,他们也打听过我的家庭,我始终是咬着牙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倾述过,或多或少他们也明白了什么,那亲如兄弟的感情也就无形的理解和包容着我,也就是这样所有的战友都知道我住在哪个门洞却是一个战友都没进过我家。

先查查还有多少电话费,好象余额不多了,果然剩四毛三分钱,得了吧我玩点小伎俩,震他一下万一我打过去他没在家我还得找别人,我是个百万富翁了还为了一个两毛钱的电话这样,我无奈又无情的嘲笑着自己。

果然刚震过去还没来得及撂下电话利军就回了过来,那直率的话语让我倍感亲切,本来想好的事情到了嘴巴边就开始犹豫,懦弱一直是我的缺点,吭哧半天不知道怎么说了,利军的脑瓜就是够用,在电话那头感觉了我有什么难言之隐,就不停焦急的询问,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张开自己的嘴,长这么大一次也没有向别人张过口,真难,得了,我吭哧的让利军有些不耐烦了,你在哪儿呢?我在家呢;那你一会在你家楼下等我吧,大概一个小时我就过去;好吧,利军的强势一直让我臣服,不光我,其他战友也是,在嘴上气质上他永远都占上风。

我该收拾收拾什么了,我要走了,这一走就是永远,这里没有我什么牵挂和留恋,只是说不完的恨无尽的恨,可以和我随身走的就是陪伴我这几年身躯的部队发的内务,还有一本影集,那里有我儿时的成长有剪辑的我和我的爸爸,还有我的同学我的战友,里面没有一张生我的女人和她生出来的另一个女人,把那些属于我的我用过的全部抛到垃圾箱去吧,从今天开始一切过去的就全都忘记吧。

坐在小区门口的台阶上,我看见对面彩票站贴着中奖的大红喜报,上面的号码我了然于心,在看着眼前伴我要走的旅行箱,说不上的喜和忧让我的烟瘾发作,最后一支烟在决定给利军打电话之前已经消灭了,我不禁焦急的期盼起利军的快点到来,一次一次才打开手机,渴望它快快响起。

利军的摩托和他的人一样张扬,老远就听见那巡洋舰上低音炮的咆哮,没等我站稳身子,摩托和音乐几乎撞到我突然的又戛然而止,怎么了?利军说话又和他骑摩托一样,我兴奋的笑脸眼睛有些湿润,先给我一支烟吧,战友之间就可以这么直白这么直接,这就是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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