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富 上——百万富翁
百万富翁  发于:2014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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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店里有一段的距离我叫车停下了,明海以为到了也下车了,他只有一个没装什么的背包,警察搜身的时候我已经看见了里面只有简单的牙具,半拉的面包还有半瓶水,他的兜里也就三百多块钱,我想替他背上背包,他还是执拗的拒绝了,给了司机钱我默默的往前走,明海也不和我说话,我还是鼓足了勇气问了他一句,你好吗?这一句话压在我心里很久很久了,那种压抑的痛苦让我忘却了世事的所有,没有什么追求没有什么意义的生活,得过且过的日子就是为了等待和他相逢,这种思念一直珍藏在我的心里梦里,我是多么渴望再能得到他的笑脸和亲密。

我好不好和你没有关系,我以为他不会搭理我也不会回答,我自作多情了,我知道他恨我的家人,让他承受了莫大的委屈,为此流浪在外也吃了很多不该有的艰辛,谁让我有那样的家人了呢,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他我就是我自己,我已经完全独立了,可是看见他的表情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还有他对我的误会,我知道那一句畜生骂的是什么,就是不表达我对他的思念我也要和他说清楚这个事情,不管他会不会听。

明海,我告诉你因为明江是你的弟弟,所以我对他比对亲弟弟都亲,我说的认真坦诚虚怀若谷,坚定的眼神我自己都可以感觉到,明海听了去微微的一瞥嘴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还有一种嘲笑和蔑视,我知道我解释不了,那就让他弟弟亲自和他说吧。

没等到门口就看见明江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是样子,我努力的保持微笑不想让他看出我的情绪,因为这个和他没有关系何必在多一个人受罪呢,明江高兴的接过明海的背包,拉着他哥哥问长问短,真是血浓于水的手足情深,明海却没有明江的兴致拉拉的脸还是那么恐怖,怎么了哥?明江莫名其妙的问着明海又转过头来看着我,突然他指着我的脸说哥你怎么了,鼻子怎么出血了,说着极快的就在他的围裙里掏出餐巾纸要给我擦,我看见明海厌恶和痛恨的表情赶紧躲闪,明江不明事理的还说,哥别躲啊我给你擦擦,我知道那是明江的天性和热情也是对我们这么久以来相依为命的一种感情,可是这样的举动更增加了明海的怒气,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他还会暴跳如雷的,怎么了哥,明江好象忽视了明海到来的幸福,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我这里,我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可是我不忍心卷了明江的关心,没什么我抢过餐巾纸自己擦着,说是天太热鼻子才出血的,明江还是愣愣的看着我又回头看了看他哥,你们是不是和人家打架了,不然你的脸怎么会肿呢?他是不会想到我这样是因为什么,明江最后的眼光盯上了我,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知道心里有什么更大的委屈几乎掉出眼泪,瞎说我脸哪里肿了说着抢过明江背的背包,告诉他快给你哥打点洗脸水去,明江好象忽然记起来明海,欢快的跑进去了,我还是回头看了看明海,那眼光里的敌意更浓了,我也没办法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自己先进去了。

我急忙放下包裹进里面给明海煮饺子,刚端到大厅的门口就听见明海对明江的训斥,我犹豫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候过去,还是转身回到灶房里喊着在这打工的工友的女朋友,让她把饺子端了出去,自己点着了一支烟独自坐在灶台旁听着他们哥俩激烈的争吵。

……你们住哪?我们就住上面的阁楼啊;谁让你和他在那里住的?我们住那里怎么了,我们不住那里上哪里去住?就是不行,你再犟嘴我就揍你,马上跟我走……我一直听着听的非常清楚,说不出心里的感受只是觉得很苦,嘴里也苦眼里也苦,苦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工友的女朋友似乎被吓坏了,跑进来问我怎么回事,从她的表情里知道她看见了我的眼泪,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她还紧张的说快去看看吧不然他们一会该打起来了。

我鼓足勇气走了出去,看见他们哥俩都气呼呼的,看见我他们谁也没有说什么,明海是怒气更甚明江是满脸的委屈,我拍着明江的肩膀说老弟先让你哥吃饭,明江也委下气来招呼他哥,明海却一点情面也不留而是愤怒的把饺子摔了满地,对面和隔壁的听见我们这里争吵都过来看热闹,我只好叫工友的女友把饺子收拾一下,很平和的对明江说,老弟你出来这么久了也没回家看看,家里为你着急也为你担心,和你哥先坐一会别吵吵他一路也怪累的,明江很听话给他哥拿了一个凳子,明海还是没有坐,我把兜里的烟掏出来递给明江示意他再给他哥,这回明海很给面子点着了明江递过去的烟,我借着这个机会爬上阁楼给明江收拾起东西来,明江也感觉到了我要做什么没等我收拾完也爬了上来,哥你也让我走啊,说实话我心里是真的舍不得,一想到马上就要面临的分别眼里酸酸的泪就无法控制,我扭过头去不想让明江看见,强忍着眼泪说,你先和你哥回去看看你爸妈,在家住一段时间再回来;那你一个人能忙过来吗?我勉强的笑了,没事的有那么多工友呢,你放心吧。

看了看一旁的电脑我觉得也应该给明江装上,他这一走是不会回来了,我留着也没有用,哥,你装电脑干什么,你不想让我回来了?我顿了一下马上一个谎言就出来了,有史以来这是我反应最快的一个谎言,我说你带回去给你妈,省的她想你的时候往网吧跑,那么远还不方便,等你回来的时候咱们再买一个新的,明江也许认为我说的在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我看他的表情还是有点狐疑。

有人来吃饭了,明江还要去招呼,我说中午不开了,带你哥找哥好一点的地方吃点饭吧,明江听了点点头,回过头去看他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明海这时候看我收拾好了东西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狠劲的一踩,走,说的坚决果断,这么快,我说找个地方吃点再走吧,不了,走,说着就去拽明江,我知道分别的时候到了,等一下我慌乱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急忙爬到阁楼上找出一个卡,那里是明江的工资和这几个月店里挣的钱,虽然每天都是明江收钱但是明江每天都交给我让我保管,我不拿这个明江和我厮吧着,听话老弟回家给你爸妈买点东西,出来这么久你怎么也得让他们看看你的收获啊,明江哭了他好象也感觉了什么,哥,我走了你别太累了,累了你就关门歇息吧;嗯,我流着泪幸福的笑了,我去送送你们吧,不用了明海武断的拒绝了,出门打个车就自己上去了,我和工友的女友帮着装我收拾好的东西,明海还怒气冲冲的说装那些破玩意干什么,我们没有理会他,我也知道我们之间的故事结束了,我不需要在委曲求全的想着他什么了,这些都是给我弟弟的,这话说的掷地有声,明江搂着我哭着说哥别太累了,我会快点回来的;嗯,注意安全,哥等你,我知道这个等也是一个谎话,而且是一个更大的谎话,我也要走了,虽然不知道去哪里但是我又该走了,就这样依依不舍的看见明江的车远离了我的视线,那种痛比失去明海的痛还疼。

23

明江的离去几乎带走了我的一切,突然的发现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很累,这种疲惫的感觉随着明江的离去巨大的闪现出来,浑身无力大脑也陷入混沌状态,对着饭口来的人流不知道做些什么,好象支撑心脏的顶柱已经倾倒,心脏的房梁也已垮塌,完全是在工友女友的吆喝里机械的运作。

预存的饺子不知道是怎么卖完的,我没有心思再包,完全是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那个工友的女友似乎很理解我的心情,自己默不作声的忙乎着,我也没有理会她递过来中午收来的卖饭钱,自己一个人爬上阁楼想睡一会,可是脑瓜里乱七八糟的怎么也无法安静,那不是睡就是昏迷,浑浑噩噩的昏迷。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被过来的工友叫醒的,一问才知道已经是晚间九点多了,他们告诉我什么都卖完了,是不是去准备明天的,我知道他们一定累的够呛,一定是那个工友的女友告诉他们的,非常的感激他们这帮在外漂泊的兄弟,萍水相逢却是这样的实心实意,那也是一种真诚一种情义,我们没有矛盾没有隔阂更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和感情上的纠葛,和他们在一起真的轻松,不了,我懒懒的说,我好象太累了明天想歇息一天,也许他们看我难受的表情也没法说什么,又递给我晚间的卖饭钱,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们给你关上门就回去了,我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什么也不想说就是想哭,可是又不想在他们面前哭,只好闭上眼睛闭上嘴,听着他们关店门的声音,我想摸一支烟抽无意的摸到了工友刚放在旁边的钱,一下子意思到他们忙活了一晚上吃饭了没有,我怎么能这样呢,马上抓起钱飞快的下了阁楼拉开卷帘门,想追他们去,可是当我一打开门就看见他们进了对面小吃部的身影,他们真的没吃,他们卖饺子没有给自己留点而是全帮我卖了,这就是我的工友兄弟,这时候的眼泪是因为这种淳朴的感动而流的,我用掩饰不住的哭腔喊着他们,他们对我的呼喊特别的吃惊,齐刷刷的回头看着我流泪的模样,我已经失去了我自有的刚强,你们为什么不给自己留点晚饭呢?我是真心的埋怨他们,一个工友笑笑的说天天吃饺子吃的都腻了,我们想换点胃口,我知道那是谎言是善意的谎言,走,我不知道哪里又唤起的力量使劲的拉上卷帘门,走,我们去吃涮羊肉。

我竭力的想忘却今天的经过不想再回忆过去的一幕一幕,拼命的用酒精麻醉自己,努力张狂的显示自己的兴致,把喝酒的气氛推向高潮,工友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明江的事情,我说他妈妈想他想的有病了,所以他哥哥很不高兴把他带走了,过几天就回来,工友们都担心就我和工友的女友一定忙活不过来都说请几天假来帮助我,我只是简单的说再说吧,今晚咱们就是喝酒明天再说明天的,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更不知谁算的账我怎么回到这个阁楼,酒精真的有麻醉作用,不然真不知道昨夜一个人在这里会有多么的孤单和寂寞,那被我疼爱和溺爱的弟弟现在坐车走到了哪里?吃的好吗睡的好吗,衣服换洗了吗,一切一切想的都是那个天天和我撒娇,睡觉往我怀里拱着脑瓜寻求呵护的弟弟,倒是没有了那曾经日夜思念的明海。

我是被下面剁菜的声音吵醒的,不用问一定是我那帮肝胆相照的工友们来了,脑浆子好象中毒了动一下眼皮里面都剧烈的疼,是昨天喝的太多了,连衣服都没有脱,才感觉被汗水沾在身上的难受比头疼还厉害,好不容易挣扎着爬下阁楼,灶房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来了四个万能的工友,正挥汗如雨的忙碌着,我的眼睛又是一片湿润,我亲爱的工友兄弟们,我拿什么感谢你们呢。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我们马上就预备完了,看着工友们真挚的热情我无言以对,歉意的说着,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那个工友的女友一听马上凑到跟前夸张的说我喝的不省人事,是他们一帮把我抬回来的,我顿时感觉脸上发起烧来,为了掩饰我的窘困急忙问是谁算的账啊?一边问一边上自己的裤兜里掏钱,掏钱啊?一个工友笑弄的看着我,是不是钱没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脸上更尴尬和不好意思了,给,一个工友边递给我钱边说,扣除今天买肉买菜剩下的都在这儿你点点,这是买菜的单子,昨晚你喝的也太多了,抢都抢不下来,醉的怎么喊都没反应,还抢知道抢着交钱,我们要不把你钱抢下来还不知道要让你撒到什么地方;我听他们这么说是一点印象也回忆不起来,还是想转移话题问他们谁算的,怎么你想给钱啊?我知道他们又要嘲弄我,只好说今天晚间一定我请,你们说吃什么?得了吧,你如果再喝醉了还得我们掏钱,哈哈哈……不会的,我极力的表白,我提前把钱压上,他们听了更是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说句心里话,当明江离开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这个店要关门门了,我绝对没有明江打理饭店的那种能力,就是有,我的热情也都被明江带走了,没有了那个弟弟我就没有了主心骨,原来一直以为我是明江的依靠,现在体味过来那是相依相靠,我还没有考虑好怎么和这些工友说,看着他们这样的热情我更是张不开口,饭店依然如同明江在时的忙碌,虽然有工友们忙碌我还是闷闷的无法解脱,不到九点就卖完了,工友又张罗着要去预备明天的东西,我实在忍不住了,说我不想干了,他们听了很吃惊都问我为什么,我说太累了我累的实在挺不住了,你们谁想干谁就接过去吧,这话马上招来暴雨般的打击,我知道那都是他们的善意,可是他们不理解我的心啊,我现在也没有力气和他们争辩也不想过多的和他们解释,准备就准备吧。

在我激皮赖脸的邀请下工友们才和我一起来到这个装修讲究的香辣蟹馆,他们好象事先约定好了一样就是不喝白酒,全都是啤酒,啤酒再喝也没有白酒那样可以麻醉我自己,他们根本就没和我商量,几个人私自就定下了明江不在这段期间他们几个一人一天轮流到店里帮忙,我怎么劝也不行,不开更不行,我心思着不干了还回到厂里和他们一起打工,现在看来这个算盘要落空啊,先过几天,等消停消停我就偷着跑吧,不离开这里我心里实在太难过,每个角落都会让我想起明江,那种痛苦更让我无法忍受,虽然我从小到大一直是忍受着什么,但是现在这种感觉真的无法在忍受下去,再一想心里还真舍不得这帮兄弟。

工友们给我送到门口,我看着他们离去心里的落寞马上就侵袭了我的脑海,独自打开孤零零的店门不知道是进是退,想着明江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想着他的顽皮他的娇气更想着他的可爱,泪就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关上门,屋里的空气让我几乎窒息,那是我沉闷的心情,两天没洗衣服了,就是走也得把衣服洗了,把自己脱的溜光坐在屋子的地中间接好水管,原先明江在的时候洗衣服我有使不完的力气,可是今天却是怎么也搓不动,歇了一会想起了后面的大擀面杖,拿来擀面杖使劲的捶打,这样洗的干净省力,啪啪的声音还能驱散这里的孤寂,一边敲打一边好象看见了明江光不出溜的蹲在那里看我洗衣服的模样,他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会醮点洗衣粉的泡馍抹在我的脸上,那都是幸福的,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永远永久的幸福呢,往往都是幸福只让我品尝了一个开头就都毫不留情的逝去了呢,我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我的爸爸、明海还有我疼爱有加的弟弟,怎么这一切都不属于我么,那么为什么还要让我品尝过呢,是为了让我更体会那离别的苦难吗?

我拼命的用水管冲洗着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想冲刷掉我心里所有的烦躁,可是越冲眼泪的泪水流的就越多,我无力的瘫坐在那里,连点一支烟的力气都没有,从来没有哭出过声的我放声大哭,就在这痛哭里我失去了意识。

砰砰砰…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我惊吓的几乎蹦了起来,什么时候了谁啊这样的敲门,这哪里是敲门不是抢劫就是抄家,我跑进灶房抄起一把菜刀刚要问是谁,我听见了,我听见了那最熟悉的声音,我以为自己还是做梦,使劲的咬了咬牙,不是,真的是明江的声音,是我那可爱的弟弟的声音。

打开门,冲进来的明江和奔出去的我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两双眼睛四道眼泪激射出来,你怎么回来了老弟,我急切的问着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看着他凌乱的头发一定是没有休息好,明江也看着我,他笑了,那种我最熟悉的笑,哈哈哈,哥你自己在家也光腚睡觉啊,我才发觉过来我什么没穿不说我也根本就没有上楼,急忙关上了卷帘门还是被路过的一个人好奇的看了半天,也许我的身体太吸引人了吧。

热死我了,哥快点打开水龙头我也冲冲,哎,我高兴的忘乎所以,急忙的给他拿来香波浴液细心的给他涂抹,这个时候那萦绕在我心间的郁闷和烦恼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边给明江擦着身子一边还在想这到底是不是做梦,也清醒过来,老弟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你哥呢?

唉,别提了,他根本不是要我回家,是要我和他去天津的什么港口,说那里有个什么开发区打工的人特别多,活也好找,我问他一个月挣多少,我一听去了吃喝想攒钱简直就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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