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鬼魂殉葬奴+番外——异逍遥
异逍遥  发于:2014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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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贫急忙把手腕藏到背后,警惕地盯着和玉的黑爪子,冷冷道:“不敢劳烦。”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旁人被这般拒绝定会发怒,和玉却好脾气地笑了笑,劝说道:“无非是那档子事,伤就伤了、上就上了,大男人讳疾忌医最要不得。”

忌贫一抖,继续避开他。

和玉显然是个急性子,见状抬高声音:“躲什么躲!娘们兮兮地躲给谁看?折腾半天追上来就是要误我家少爷的事的是不?”

这番话,与大王的训斥何其相似?

忌贫怔住,神色惶急。

“最看不起你这种人,明明心里愿意得很死皮赖脸跟着赶都赶不走,人来了又装出副被欺负了的小模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我、我没——”

“那萧爷也是瞎了眼了,竟被你给糊弄住。”和玉说的口沫横飞,却见对面唯唯诺诺的小子霎时间冷了神色。

“我哥为人如何,岂是尔可置喙?”

忌贫不再发抖,因为高烧而显得虚弱潮红脸蛋在此刻看来竟带着莫名的压力。他佝着身子起立,逼到和玉跟前,仿佛只要和玉一开口,他就会立马将人拿下。

脸上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和玉仰视着瞬间提起气势的瘦削少年,咧嘴一笑:“既如此,就乖乖坐——趴好,别惹你哥生气。”

一个“趴”字,打破了小奴隶筑起的坚硬外壳。忌贫握紧腰间宝剑,忍住一剑刺过去的欲望,哼了声回到座位。

一起一坐,股间原本已经麻木的伤处又叫嚣起来,忌贫嫌趴下会丢颜面,紧咬下唇硬撑着跪坐下去。调动起仅剩的力量维持住身体平衡——绷紧了后他终于不再发抖,可仅片刻豆大的汗珠便涔涔而下,再一次将风吹日晒汗蒸雪融的外衣润湿。

“别死撑了,快撅屁股,我帮你上药。”和玉还是原先的语调,不急不缓、不高不低,“上好后就穿我衣服——你身上脏死了,别弄脏公子特意为少爷做的车。”

马车虽是特制,隔音效果也就一般。

听见小奴隶被欺负,萧小笑收回散出的魂魄,沉下脸就要进去喝骂,单寒却勒住缰绳朝他笑笑,不待他反应便将目标转向车厢内,扬声道:“和玉快些,我们到了。”

第二十六章:在路上

不等单寒说完,萧大王人影一闪钻入车内。

单寒眨眨眼,坐在身边的已经换成了阳光男孩。弯弯嘴角再轻咳一声掩去笑意,单寒把缰绳扔给和玉。和玉接过马缰,邀功般向自家少爷挑挑眉。

忌贫仍保持着僵坐的姿势,浑身却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哪怕和僵尸对啃,哪怕以身体为武器来逼供,小奴隶都没表现出这副表情。萧小笑几乎已经习惯他低眉顺目唯唯诺诺的惯有形象,骤然看到忌贫发火,不禁一怔。

忌贫正要动手,发现眼前换了人,慌忙扔剑跪好,不待人喝问就抢先认错:“忌贫知罪。”

没看见预想中衣衫半敞——啊不,是一脸委屈的小奴隶,萧小笑说不清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总之只是摆摆手揽着忌贫坐好,又趁对方愣神把毫无反抗的男孩拽着转个身。

顺手剥下忌贫裤子,萧小笑按着男孩头朝下趴在自己腿上。

“嘶——”

忌贫轻喘一声,急忙咬住嘴唇。

“忍着点。”

不仅是脸,男孩身上也烧得红彤彤的。手中的灼热感直传入心尖,萧小笑吞下几口吐沫,将状态调整成治疗模式。

盯着视野里那两瓣屁股,萧大王面部有些扭曲:小奴隶这次倒是没敢无视他命令,可单看那沾着血的裤子,就能猜到涂药的动作有多凶残。

原先那地方只是微微出血,现在血迹都沾在裤子上——不知道还以为来了大姨夫——呸呸呸,忍着恶心掰开小奴隶臀瓣,不幸中的万幸,那儿还没化脓。

清洗的动作不复先前的温柔,在不加重伤害的情况下,他几乎是把最凶残的动作施加在小奴隶身上。对付这种欠虐的类型,不疼,怎么能让他记住?

不得不说,在收拾小忌贫这件事上,萧大王已逐渐摸索到了门道。

冷汗出了一身,忌贫却强忍着不发出半点声音,撅着屁股任那人施为。他自己上药的时候,总是还未碰到就被羞耻淹没,每次都是把药膏涂满手指然后一狠心戳进去……每当那时候,他就会忍不住怀念大王的温柔体贴。

可这次……大王的动作……

终于……被嫌弃了。

痛楚逐渐麻木,眼眶越来越酸,趁大王看不到,忌贫放弃了憋回泪水的打算,猛眨着眼祈祷它们尽快流干。

苟活于世意义就是保护大王,却一次次反被大王照顾。

言语习惯虽有所改变,但能做出那些动作的无疑是他的大王。就算大王不愿承认,还是……

哪会感觉不出身上人的僵硬,萧小笑狠心弄完,顺手在他屁股上捏了把才将人撑起,面对面让忌贫跨坐在腿上。腿撑着忌贫分开的双腿,手扶着忌贫的腰,萧小笑摆出这个姿势,刚好悬空了忌贫屁股那块。

泪未干,忌贫躲闪着,愈发厌恶自己。

“哟,掉金豆子了?”

萧小笑发誓没存着冷嘲热讽的意思,只是看他这样……就忍不住想欺负欺负。

眼前这散发出弱受气质的孩子和不久前那个掐着他脖子叫嚣的家伙形象差的太远,看着这样的忌贫,萧小笑不知道他是真正后悔,还是使苦肉计。

忌贫一怔,瞪大眼望过来,满脸的惶惑很快转为厌弃。

他挪腿挣开萧大王的束缚,赤着双腿坐去一边,咬牙道:“忌贫无用,请大王赐死。”

“嘁——”

“忌贫误将大王当作鬼怪,以下犯上罪无可恕,再不敢贪生,故求大王……赐忌贫一死。若有来世,忌贫一定恪尽职守、全心全意保护大王。”

萧小笑散出魂魄盯住他,好像要确定这番话里有几分真情实意。

冰凉的手挨上忌贫发烫的脖子,食指指腹滑过喉结,停留在颈侧。那天,忌贫就是这样捏住他逼问。

忌贫垂着眼,放松了原先绷紧的肌肉。

能把命交回……也算……不虚此行……

马声嘶鸣,车子忽然停下。单寒挑开帘子,淡淡道:“下车。”

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就打破了车内的诡异气氛。

******

单寒撩开车帘,萧小笑下意识的反应是捂住忌贫屁股……

做出动作来,却见单寒淡淡撇他一眼又移开目光,萧小笑有些尴尬:“稍候,给这孩子换件衣服。”

“嗯,”单寒跃下车辕,听着里面的窸窣声响,忽然道,“他留在车里,你随我们下墓。”

车内二人俱是一愣,随即想起盗墓什么的得有人放风。萧小笑死死盯着忌贫双眼,片刻后隔着车门,扬声道:“你们先挖。”

见单寒又挑起帘子露出冰山脸,萧大王展颜笑道:“盗洞挖差不多了我再过去,先……你懂的。”

他指指忌贫,又在单寒鄙视的目光下打开车门。马车停在林子中,他们选定的挖掘之处就在不远之外。单寒拿工具时死绷着脸,明显心情不佳,萧小笑看得愧疚想解释又无从下口,就有些尴尬。

见单寒抱着竹竿铁铲凿子什么的跳下车,萧大王忙将余下几样工具递过去。他堆着笑脸,递东西时忽然被单寒勾住脖子。

“嘶——”

萧小笑抽了口气,却听单寒贴在他耳边低低道:“适可而止。”

原来……单寒摆给他脸色看,是以为他要教训小奴隶?

被这硬汉的好心肠刺激到,萧小笑有点郁闷:又没伤筋动骨的,那点仇怨早被小奴隶缠没了。恨没了,疑却存。盗墓一事牵扯重大,吃过一次亏,再不敢把自己连带好兄弟的性命全压在小奴隶的表现上。

谁知道忠心耿耿效忠大王的小忌贫会不会一甩手把他们这群盗窃王陵的匪徒卖了?

正因为不信任,才提出和忌贫一起望风——毕竟以忌贫此时的身体状态没办法出去干活。小心提防被当成蓄意折磨,萧小笑无奈应下,目送硬汉离开。

据他所知,洛阳铲是清末民初时候诞生的考古神器。这时候勉强能算是汉代,洛阳铲都没有,就更别提GPS,真弄不懂古人怎么找墓地。

单寒前脚刚走,他立刻分出一缕残魂尾随其飘去,看那对主仆极默契地勘探地形挖土打洞。最原始的劳动方式,却让他看得津津有味。

此墓于武帝时期开凿,历时十三年,几乎掏空了整座山。之前赶车时他就和单寒说了大概深度,这时候单寒主仆二人只是进行实地确认,很快就动手开挖。

似乎猜到他在看,单寒忽然回望一眼,瞧的正是藏马车的方向。

暗赞硬汉感觉之敏锐,萧小笑摇摇头,只留一缕残魂跟着单寒,将更多灵力散布在方圆十里的范围内。做完这些,萧姓探测器才把剩下的精力转到同处一车的男孩身上。

在不能碰、不能吃、不能打、不能骂——甚至连八卦都没法聊的情况下,和忌贫共处一室其实相当难受。比起陪狼崽子发呆,他宁愿去和冰山脸一起挥膀子洒臭汗聊天打屁挖坑。可笑的是不久之前,他脑袋里还出现过和忌贫两厢厮守腻腻歪歪一辈子的想法。

萧小笑有一搭没一搭乱想着,忌贫已经换好衣服做得端端正正。他同样绷着脸,却几乎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惶惑——在单寒说要他留下之前,大王分明是要同去的;现在陪他坐着,无非是不再信他。

不被主人信任的奴隶毫无活着的必要。

忌贫弄不懂大王为何还留他性命,可失败一次后再无法鼓起勇气求大王赐死他。

贪生怯懦、多疑愚蠢……

他忽然后悔起莽撞跟来的举动,异界挣命数十年,身边这人再不是那娇生惯养的王孙公子;而自己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大王,又屡次反被大王照顾。或许,在大王说不愿再见的时候,就该离开。

忌贫偷偷望向沉默的男人,脸憋得通红,却吐不出请辞的话。

现实没给他多少犹豫的时间,忌贫还未开口,萧小笑先出了声。

“我过去,”萧小笑斜睨着不知在纠结什么的男孩,“一起?”

有了萧小笑这人形探测器,预计时间大大缩短——原本断断续续耗时数日的工程在短短一个半时辰内被搞定了。

忌贫浑身一颤,忙垂首应答:“是”

“前途艰险,你身体能行?”

“是、是的,忌贫没事。”

走到洞口,单寒主仆二人已经进到墓里,萧小笑停下脚步,示意忌贫走前面。

有自己看着,料想小奴隶翻不了天。

忌贫一下子想到他的意图,捂了一路才捂出点血色的脸唰地白了。动动嘴唇却不敢说什么,身子一闪钻入洞中。

萧小笑猫腰钻进洞里,就着前方的火把光,盯住缓缓打开的墓门。

第二十七章:逃生门

半米高的石板与自家坟里庄严肃穆的墓门相去甚远,萧小笑站在最后,没说话。

和玉扳开石板,回望向单寒,躬身请示。

据萧小笑探测,正门甬道被塞满了巨石,是以他们从未打算兴师动众挖开墓葬,而是寻到这这处矮洞——不知是封墓前工匠为逃生而挖,还是他们的摸金同行所为。

圆形洞口直通向大山深处,黑魆魆什么都看不到。单寒绷着脸,慢慢蹲下,抚摸向洞口的粗糙岩壁,片刻后收回手,将注意力转向跟进来的二人:“怎都来了?”

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急切,还有几分紧张。

萧小笑走上前,学单寒的样子低头观察洞沿:“有我看着,没事的。”

下来前他收回了灵识,只留出一缕魂魄在马车外望风——就是这缕残魂,放风时也比肉体凡胎好用。他没明说,单寒却听懂了,于是只扫了眼换了干净衣裳的忌贫。

萧小笑松开贴在石壁上的手,分出一缕灵魂朝洞中探去。

洞斜向下深入山壁,出时仅一米高,深入二十几米后突然变得宽敞起来。洞里很粗糙,乍看下找不出什么机关。又探了探没发觉危险,就把灵魂召唤回来:有技术傍身,他虽不觉得这里有多危险,但前途未知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不能肆意挥霍精力。

“安全?”

单寒看着他微笑,皱起眉问。

拍拍单寒紧绷的肩膀示意他放松,萧小笑点头:“是工匠留的逃生门,路不长,应该没什么危险——里面太黑看不到,先下去再说。”

他说着就要进去,迈出一步突然被单寒按住肩膀:“和玉开路,我断后。”

萧小笑一愣,单寒知道他精通灵术最适合走在前面探路。但明知如此还把他二人夹在中间……是担心他没经验,还是根本就不信任?

他想着,眼中神色晦暗难明。单寒仍旧抓着他,不催促不放手,甚至在对上他目光时还勾了勾嘴角。

“嗯,”萧小笑退后让和玉过去,随后拉住忌贫的手,道,“跟着我,小心。”

忌贫似乎想走在前面,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却没敢说什么,闷闷应了声。

这时候和玉已经进去,萧小笑正要跟进,忽然又被单寒拍了下肩膀。看过去,单寒淡笑了、着,眼睛却瞥向萧大王身后的小奴隶。

萧小笑顿时释然:不让他打头阵自然是这汉子看出自己没经验不靠谱,选择断后则是表明会替他看好忌贫,帮他了却后顾之忧。

出门在外不能轻易信人,可探险时却要把后背交给同伴,只有彼此信任,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安全。单寒无疑是发觉他的戒备,才引导他安心。

被人关心信任总是幸福的,萧小笑想着,不由瞟了眼僵立的小奴隶。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信任忌贫。可……

罢了,就再相信一次。

为了探路方便,一行四人中只头尾两个带着火把。

高不高矮不矮的洞里,走起路来不是一般的别扭。萧啸身材高大,本就不容易蹲下来,更何况蹲着走路?他原本学和玉半蹲着走鸭子步,奈何这副皮囊实在经不起锻炼——没走出几步就跟和玉拉开距离。

腰杆脊背大腿小腿都酸的要死,萧小笑看着越拉越大的距离,一狠心弯下上身四肢着地,扭着屁股匍匐前进。

牙长一段路,老子爬过去了怎么着!

他毫无形象地朝前爬,很快就追回原先拉开的距离。毅力和惰性斗得正欢,忽然听见身后小奴隶弱弱唤了声哥。

“闭嘴!”萧小笑一下就分辨出他语调里的心疼,脸噌地热起来。不待忌贫解释什么,萧小笑厉声呵斥道,“别添乱。”

伤势一直都未痊愈,私密处的疼痛源源不断传入脑海,忌贫跟着萧啸,深深为自己不听话没养好伤而后悔:如果伤好了,就能背着大王走,现在……大王一定不答应让他背。

忌贫默默走着,视线一直没离开萧大王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摆动的臀部。

沙沙的脚步声在幽暗的洞穴中格外突兀,一路前行,几人眉头越皱越紧。大腿膝盖估计都蹭破了,萧小笑抬胳膊擦掉流入眼里的汗水,仰头看了看前方的火把。

“停。”

单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萧小笑立时停住动作,喘着气死狗般瘫倒在地。

“停下!”

单寒仍在喊,平板的声音里居然带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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