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丧尸恋人——绝色考拉
绝色考拉  发于:2014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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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觉得难受。

原来送走我的时候图恩跟我说:安安,我送你到一个文明安全的地方。

可是我张开眼睛,来到的却是丧尸横行的末世。

如果这场梦是真实的,那么就是送走我时的时间设定程序出了问题。

那么图恩的这场梦就是在回忆,2044年,我割腕自杀,图恩将我送入时空转换机后的那一天。

我想走过去摸摸图恩的脸,可是图恩忽然坐起来,他的手扶了一下沙发的扶手,闪亮的流苏刷拉拉的滑下去。

图恩说:“我回家了。”

他的助手们纷纷围上去:“阿图回去好好休息。”

图恩没有说话,很慢的直起身来。我赶紧走过去要扶他,图恩无视我的脸,从我身边走过。

到了实验室的大门口,图恩伸手拦出租,可是出租车都以极快的车速从我们身边滑过,风很大,我几乎站不住脚。图恩的精神世界正处于最低潮的时段,连天空都是阴暗的,天边雷鸣电闪,眼看就要起一场很大的暴风雨。

我拉着图恩的胳膊:“再叫不到出租就回实验室吧,别感冒了。”

明知道没用,我还是想说。

图恩依旧站在路边,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来,图恩半眯起眼睛。我抓着图恩的胳膊:“图恩,回去吧。”

图恩出着神,有一辆敞篷小跑从路的那一侧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图恩眼神有点迟钝的落在远方来的那辆车上,然后开始迎着那辆车慢慢走。

几乎是那一瞬间我就明白图恩要做什么了,我拉着图恩的胳膊:“你干什么?图恩,别犯傻!”

小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来,路旁的白杨叶子都轻微的颤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图恩依旧迎着那辆车走,越走越快,眼看就要走到路的中心。

那辆小跑好像也意识到图恩的打算,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明知道是梦,我的心还是烧起来。

图恩安静的站在路的中央,他微微仰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嘴角微微翘着,睫毛和头发都被雨水湿润了,雾气蒙蒙的。

我拼了命拉着图恩,跟他说话。

图恩无动于衷,雨水沾湿了他的眼角和下巴,滴滴答答的向下落。

敞篷小跑已经到了三四米的地方,我几乎要绝望了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拉了图恩一把。

韩谦给了图恩一巴掌。

图恩的眼神是前所未有冰冷,他抿着苍白的嘴唇:“你敢拦我。”

韩谦拾起落在地上的黑框眼镜,他撇了撇嘴:“我有什么不敢?”

图恩转过身往回走。

韩谦跟过去,“你去哪?”

图恩没有说话。

回到家的时候,图恩在里面要关上门。韩谦挤了挤,“唉,别关门呀。”

图恩面无表情:“今天我不想招待客人。”

韩谦笑笑:“嘿嘿,无所谓啊,我进去看看。”说完还是往门里面挤。

韩谦一进门就飞快的跳到我们家的沙发上,米克还是瘦瘦的样子,见到韩谦竖起尾巴叫的很刺耳,毛都要炸了。

图恩的眼神还是一片死气沉沉,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图恩看了一眼韩谦,“你走的时候把门关好。”

韩谦看着图恩:“真的,你别想不开。不就是个……”韩谦想了想才开口:“那个人也没什么好,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图恩停了一会,像是自言自语:“我有什么好,他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我以前也没有给过他好的脸色,他的小心翼翼我都知道,我说了一句营养片的味道不好,他就偷偷的学做菜,把手都烫肿了还不让我知道,我问他,他骗我说什么过敏,我晚上睡不好,他就在睡觉前把睡衣用安息香熏一遍,晚上的时候轻轻拍我后背。他从小就不认路,我有一次在家里的实验室里吸入氯气中毒,他急的脸都白了,半夜背着我,花了十五分钟就准确的走到了医院,可是第二天他回家的时候找路标就给我打了七个电话……这么几年,我回忆起来,都是他对我好,我怎么值得他这样做。”

韩谦说:“你怎么就只看见他一个人?”

图恩没有回应韩谦的话,他说:“可是这次我亲手把他送上了死路,我研究了两年,原以为能让他避开的,可是程序却还是出了错。”图恩说完,眼神已经没有一点光芒了,“是我让他送了死,我害死了他……他对我那么好,我害死了他。”

韩谦咬牙:“妈的,那也不是你的错,他自杀,早晚都是个死。”

图恩微微的牵了一下嘴角,他转过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我也跟过去,我以为他要休息了。

图恩把门上上保险的时候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图恩转过身,拉开我们床头的柜子,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型手枪。

韩谦从外面敲门:“你是要睡了?!啊?回个声啊!”

图恩依旧看着床头柜出神,停了一会,他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件衬衫。

那年生日,图恩把这件衣服送给我,我一直放在衣橱里,没舍得穿。

图恩的眼睛忽然亮起来,他慢慢的抚摸那件衬衫,手指微微发抖,他的喉结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我走过去看着他。

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另一只手举起了枪。

27.我杀了你

图恩的精神世界现在波动的很厉害,我几乎感觉到四周不停涌动的空气。

最后集中精力,对着图恩说了一句:“……图恩,是我。”

图恩的脸慢慢转向我的方向,他的眼睛像是夜里翻滚的海时亮时暗。

我说:“你能看到我么?”

图恩张了张眼睛,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我看不清你的脸。”

我叹气:“我是安准,你……”

图恩看着我,拿着枪的手抖起来。

我赶紧说:“你先把枪拿过来。”

图恩的呼吸急促:“安安已经死了。”

我说:“没死,真没死,你把我送到末世后,自己变成了丧尸……”

说到这,我觉得难受:“……你等了我两千年……就是因为放心不下我……”

图恩摇头:“这是幻觉。”

我赶紧说:“你要抱抱我吗。这不是幻觉,真的。刚才我跟你还亲热过。”

图恩的手不停的抖,眼神像飓风中的灯塔,亮了又灭。

大概在梦里,图恩才会表现出软弱的性格。

我这是干吗呢?

图恩在梦中自杀,梦境结束,我也就解脱了。

可还是觉得难受。

凤凰跌在污泥里,挣扎着啄破自己的命脉自杀。

只是因为失去了身边一只可有可无的小鸟么。

让旁人看尽了笑话。

小心翼翼的走近图恩:“所以呢,你先把枪给我。”

图恩看着我的方向,忽然弯了弯嘴角,眼神光华尽失:“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活两千年?你为什么骗我?”

我赶紧张嘴:“你变成丧尸……”

“丧尸怎么可能有思想?”图恩烦躁起来:“好了你不用再说了,你快走吧。”

赶紧摇头,“不可能,你这个样子,我能去哪儿……”

图恩眼神已经不再向着我的方向,他的手握紧了枪。

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你再这么折腾,我可扛不住了。”

图恩停了停,有点吃惊的看我。

我急着说:“重症抑郁,连我妈都不知道……我一难过起来就什么都吃不下,觉得天都要塌了,晚上睡不着,就偷偷的去医院开了一瓶安定,一片不管用,我着急,就着白酒灌了一大把,后来就睡死了,你醒了叫我没叫醒,看见了床底下的药瓶就急疯了,抱着我去医院洗了胃,后来你好多天都不理我……我难过,偷了你的解剖针扎进了大动脉,我看着血喷出来就害怕了,给你打了电话,你心急火燎的赶回来,连着给我做了七个小时的手术……我醒了你就扇了我两个耳光,我觉得委屈,你就抱着我,我觉得喘不过气来,你说你怎么爱上了我这个疯子……”

说得太急,凉空气呛进气管里,我忍着眼泪咳嗽。

图恩张了张嘴,轻声喊我的名字,声音都在发抖。

我说:“你确定是我了吧。”

图恩恍恍惚惚的:“安安,快过来……”

我摸着胸口,尽可能的平复呼吸,伸出手:“你先把枪给我。”

图恩轻轻的笑了一下,把手伸过来。

我小心翼翼的把枪接过来。

耳边炸开一个惊雷。

暴雨从欧式花窗外倾盆而下,苍绿的枝桠在飓风中疯狂摇摆。

一个消瘦苍白的少年半低着头站在我身旁,对面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微笑的看着他。

我看了看,已经没有图恩了。

中年男人削尖的下巴和图恩极其相似,他站起来,嘴角牵了一下:“走,去地下室。”

少年抬头,眼尾颤动了一下:“我不想去见那些人。”

中年男人走近少年,直视他的双眼,说得很慢很轻柔:“孩子,不要把他们当人就好。”

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了。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空气里散发着霉菌的味道。

我听到了低低的求救声,从最深的地壳中传过来,像一片蛛网覆盖了整个地下室。

中年男人停下来,丢给少年一串钥匙。

“随便找一个房间,看到中意的,带到我这里来。”

少年苍白的手指握了握钥匙,嗓音像水一样:“不要这种方法也可以,我……”

“你那么厌恶人的身体!”中年男人的眼中覆盖了一层怒气,可是说话却没什么起伏:“以后还怎么做人体实验?快过去!”

少年低头,停了一会,转身离开。

我也站在原地等待。

模模糊糊的好像等了好久,少年带回来一个女孩子。

那女孩子好像也没有哭,眼神呆滞,衣衫褴褛,脸上青青紫紫的。

中年男人走过去打量了一眼女孩子,跟少年说:“眼光还行。”

少年的身体颤了一下。

中年男人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点了一支烟,下巴一扬:“开始吧。”

少年站着没动,嘴角抿着。

中年男人冷笑:“你是男人吗?”

少年抬头,眼神像死水一样:“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方式。”

中年男人吸了一口烟,仰着头吐出了一个烟卷儿,他嘴角翘起来一点:“可是……我想看。”

少年的脸瞬间苍白。

女孩儿瑟瑟发抖起来,好像才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她抬起头来看着少年,嘴唇颤的厉害:“不……不要……”

少年很慢的蹲下,细长干净的手指去摸女孩子的脖子。

女孩大叫:“不要!我妈妈在哪儿?我找我妈妈……”

少年的手指停了一下,然后站起来看着椅子上看起来很有兴致的人:“母亲知道会不高兴的。”

“我管她高不高兴?”那个男人用一种异常狂热的眼神看了少年一眼:“……我喜欢谁,她都知道。”

少年的手指攥起来,看起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你这个变态。”

男人笑笑,“儿子,变态生了你。”

这真是一个令人发指的梦。

我靠着墙壁,看着这些,凉气从脚底一点一点蔓延上来。

男人笑着挂了一个电话,立刻有人送来一瓶药,还有一个精致的茶杯。那个男人从药瓶里倒出三粒白色药片,然后向少年勾了勾手指头。

“一般人一片就差不多了……”男人笑着看了一眼少年:“不过,儿子,我心疼你。”

少年走过来,“你能不能不要再勉强我。”

男人半眯着眼:“喝了这三片,就用不着我勉强了……到时候,我决不强迫你。”

少年扬了扬头:“你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

少年仰头,干脆的把药丸吞了。

男人歪着头看着少年,我慢慢的明白了,那药丸是做什么用的。

过一会,少年撑不住了,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来,眼白开始发红。

男人的声音里充满着笑意,下巴冲着角落里的女孩一指:“忍不住了就去吧。”

少年站的笔直,手攥的发抖,他看着男人咬牙笑了一下:“你看着吧,我能忍过去。”

男人的眼睛忽然变得幽暗:“……不可以自己解决。”

少年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脸色已经不再苍白,氤氲上了淡淡的粉。

我觉的他可怜,就往他旁边凑了凑。

他已经忍到到极限了,我摸摸他的脸,他半闭着眼睛,大概根本感觉不到。

我冲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图恩,去吧,我不会怪你的。”

少年依然咬着牙,嘴里发出一点忍耐的声音。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站起来,他走过来,把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忍不住了就去啊。”

少年精神似乎已经恍惚,他闭着眼睛,慢慢的歪了歪了头,没有回应。

男人很用力的把他的脸扳过来:“你不要逼我。”

我的心脏很清晰的疼痛起来。

男人用手揽过少年的脖子,然后吻了下去。

少年顺从的张开了嘴,手颤抖着抱上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的手伸到少年下身,少年呻吟了一声,指甲抓着男人后背的西服,像是要陷进去。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图恩。”

少年的眼皮一抖,忽然睁开眼睛,眼神满是惊诧。

有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我回头,只看见一闪而逝的紫色裙角。

少年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母亲!!”

男人拉着少年,“不要管她!”

少年死命挣扎:“图烬!不要让我恨你一辈子!”

男人放手了。

我跟着少年奔跑,穿过万紫千红的玫瑰花园,穿过有金色镂空雕刻的大门。

少年停留在一间卧室门前。

他打开门。

紫色翻白的波浪迎面扑来,素色的高跟鞋来回摇晃。

仆人们安静的聚拢,我扭头,他们面目呆滞,眼中流着绿色的眼泪。

他们一步步靠近,有人手里还拿着做饭的刀铲,有人拿着还在滴水的脏抹布。

少年喊:“你们这群废物!你们谁也看不见我母亲自杀吗!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仆人们僵硬的脸上歪出一丝表情:“少爷……不要伤心……”

少年抱着母亲的腿大声的哭泣。

四周的仆人向少年靠近,面目狰狞,少年张大了眼睛,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

这恶心的梦。

枪响了。

少年的额头开了一个洞,血顷刻喷涌而出。

我想起,我曾经用一个烧杯砸在图恩的额头,那天的血也是这样,粘稠,鲜艳,像一只缓慢爬下来的魔鬼。

我拿着手枪的手止不住颤抖。

图恩,我真的不忍心让你在这样的噩梦中挣扎了……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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