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佟镜原以为陪伴乔简两年,即使得不到爱也能被善待,谁知最后依然只得到冰冷的嘲讽。
替身永远是替身,与其坚持,不如放弃,远走高飞纵情山水去吧!
童敬,外表温润如玉,内心狡黠顽皮,是乔简无论如何也抓不住的人,也是所谓的“正主儿”。
倒霉的佟镜因为与他容貌太过相似,所以才被当做替身饱受痛苦。
到此,渣子滚开,且看替身和正主儿的JQ新生活吧!
属性分类:架空/宫廷江湖/腹黑/轻松
第一章
清风明月,美酒珍馐,独不见他。挥袖,叹息,佟镜将一坛琼浆倒入池塘。
两年,原本可以用重振家业,却被关在这偏僻的小院子里日日夜夜学琴,待一曲终成,却迟迟不见倾听者,难免怅然。忍受各种讥讽留在子仲身边,谁知竟被当做替身,如今他真正倾慕的人来了,自己就必须消失,什么道理?
子仲,即乔府二少乔简,相貌端正,精通剑术,在江湖中颇有名望,唯独一点令人扼腕——他是个断袖。
佟镜的双亲善于酿酒,小店不大但常常客满,所以日子过得还算殷实。
古人云: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两年前,火光照亮了半个天际,佟氏夫妇拼死保护儿子和祖上传下来的酿酒配方,结果不幸身死。
“如此佳酿竟入鱼腹,可惜可惜!”年轻的男子嬉皮笑脸地走近佟镜。
相似的容貌,清秀俊逸,却多了些许狡黠。故意转身不理,心中一阵刺痛,他来作甚?
“听小五说你一直不肯走,怎么,嫌子仲给的银子少?呵,本来就是个懦夫,现在又想当癞皮狗?”毫不留情的讥讽,宛如利刃。
没被当做替身,自然不知道替身的痛,想起乔简在亲吻自己时露出的嫌恶眼神,佟镜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意,连对方的无礼都一并忽视。
“你笑什么?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莫非热衷于给子仲带来困扰?”
“知道吗,乔简每次想做那档子事儿时都会软掉,还痛斥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家伙。”
习惯把错推给别人,子仲一向如此,但这小替身也太……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此事一旦传开岂不毁足面子,嘴下留点情啊!
“不过,”佟镜模仿着不速之客的语气,“也许换成正主儿就能大展雄风!”
“咳咳,在下童敬,哦,牧童的童,敬重的敬!”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夜已深,公子请回!”收敛笑意,佟镜转身回房,用力关上门。
“说翻脸就翻脸,难怪小五他们不喜欢你,”童敬端起留有余香的酒杯,轻轻吸气,“相处两年,若说对子仲没感情是不可能的,但闹到这份儿上,也回不去了……”
佟镜恨极了那场大火,与乔简的孽缘,比灾祸带来的痛苦更加难以忍受。他最初是被强行丢进马车的,陌生的男人不停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像丢了魂一样,清醒后又摆出审案子的架势,差点把佟家老祖宗从坟里请出来。
“以后,你就跟着我!”不容拒绝的眼神,疯狂而偏执。
爹娘拼死保住的配方还揣在怀里,不晓得他留下自己的意思,但硬碰硬绝非上策。权衡一下利弊,佟镜点头答应了。
“子仲,你既然喜欢童公子,就不该用我替代他。”佟镜躺在床上叹息道。
记得进乔府第二日就被老夫人找理由打了一顿,还以为乔简能出手阻止,结果一句“男宠触犯家规与仆从同罪”就打碎了所有的希望。原来,自己的身份只是男宠。
吃穿未曾受到亏待,唯独不能离开偏院,送钱粮的是乔五,每次见面都会遭他白眼。堂堂二少爷是断袖,当下人的至多遗憾地摇头,被斥责的永远是男狐狸精。
佟镜摸摸枕边的小匣,里边放着碎银和乔简给的银票,等明儿一定要找机会和他见面,先大骂一顿,再给死小五一拳,最后潇洒地向众狗腿子告别。
屋外,童敬刚走到小院门口,就看到乔简匆匆赶来,二人对视片刻,默默无语。
“你从不主动找我,这次为何?”良久,高大的男子最先打破沉寂。
“算账,”童敬笑眯眯地勾住儿时玩伴的脖子,“子仲,十年了,你闹够没有?”
“我喜欢你,是真心的!”为何你从不在意?为何你只当儿戏?
“子仲,在我心里,你只有一个身份,”推开好友,他笑意更浓,“好兄弟。”
第二章
半夜,佟镜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点燃蜡烛,把琴谱一本一本放进竹筐里。
偏僻的小院落中渐渐泛起红光,身形修长的少年含笑将书丢向火堆,仿佛掉入烈焰中的不是没有知觉的纸张,而是渴望重生的魂魄。
“你在做什么!”高大的男子衣衫凌乱,猛力踹开门,正看到对方高举着昂贵的古琴,“啪啦”一声砸断在青石桌上。
佟镜不予理会,一脚将琴踢进火堆,挥袖驱赶烟尘。
“疯子!”乔简飞身跃至近前,拔剑挑断琴,可惜已然来不及。
“嚷嚷什么?不是公子说的吗,偏院的一切归暮卿所有,可任意处置,无需上报。”轻蔑一笑,佟镜抹把脸,都被熏黑了。
“我没允许你烧琴!”乔简捏住少年的肩膀,狠狠摇晃,“你以为这是给你买的吗?”
“您也没说不可以烧掉,唉,”佟镜故作遗憾,“早知您心疼银子,暮卿留下便是。”
“佟暮卿,你少与我耍嘴皮子,别以为契约终止就可以任意妄为!”
“哦,多谢公子提醒,我现在不是你的男宠了,放开!”肩膀被捏得痛极,能听到骨节的“咯吱”声,佟镜也不客气,一拳打向乔简的脸。
乔简急忙闪躲,一把掐住少年的脖子,单臂拎起,恨不得立刻结果了他的命。佟镜不甘示弱,指甲紧抠男子的手背,对准他的小腹狠踢。
“你敢还手?”两年来,乔简用尽手段玩弄佟镜,常常逼他摆出各种羞辱的姿势,天晓得一个从不知反抗的替身今晚竟学会咬人了!
打的就是你,可惜我不会武功!佟镜呼吸不畅,力道也弱了许多,本以为会被掐死,不料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重重摔在坚硬的石桌上。
“哼,下作东西、恬不知耻、狼心狗肺、吃里扒外……”乔简点了他的穴道,低头开始撕扯衣物,每拽掉一条布便骂一句,“这两年真是便宜你了,守着男宠却偏偏扮演君子,就为了让韵华相信我只对他一人有心!现在话挑明了,老子又何苦委屈自己!”
“乔子仲,你不能……唔!”佟镜一直以为乔简的不举是出于对童敬的恋慕,哪里晓得竟是强忍,若非嘴被堵住,早就骂乔家祖宗了。
乔简两手包住猎物的臀瓣,硬热一点点往密处挤,无奈过于干涩,只好停下,从怀里取出匕首,划破佟镜的腿,用他的血润泽洞口,再度挺进。
畜生!少年额头沁汗,两眼昏花,天上的皎月顿时化作一双。
“我养你两年,费了不少银子,讨点利息不过分吧?”乔简抬高佟镜的右腿,大力冲顶,紧致的密处夹得下面十分不舒服,可一旦停下又不知该找谁发泄怒火。
费你娘的银子,谁让你养了?佟镜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一路下滑,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也不想哭,可实在太疼了。
抽动几下,乔简拨开佟镜的乱发,将白浊喷洒在他身体里。
嘴里塞的布被揪掉,结束了吗?太好了,赶快放开我……不、不对,还没……迷迷糊糊的,身体被完全抱起,属于男子的东西随着脚步在密处不断耸动,最后倒在床上。佟镜绝望地叹气,犹豫再三,牙齿到底没咬断舌根。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死。
清晨,乔简揉揉额头,发现佟镜像肉垫一样被自己压在下面,几乎感受不到呼吸。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他慢慢抽出凶器,披着衣服去院子里打水洗身。
做梦!佟镜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祸害遗千年,你不懂吗?
乔简梳洗完毕,回屋寻喝水时看到刚被蹂躏过的少年正扶着腰找衣服,除了腿间的红白浊液,身上也有十来处血痕,样子十分凄惨。
剑尖刺入皮肉,佟镜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止动作,就像在挑衅。
第三章
杀还是不杀?乔家是武林正派,若传出去势必遭受非议,可佟镜只是个久居偏院的男宠,能记住他的少之又少,连老夫人都懒得理会。乔简正琢磨时,对方已经找到袍子了。
佟镜身体前倾,让剑尖离开自己,拎着衣服挪到角落,鲜血染红了干净的墙。
“二少爷,大少爷请您去他那一趟……”乔五冒冒失失闯进来,撞见主子手握长剑,男狐狸精浑身是伤,还以为要闹出人命,“天啊,二少爷,他可不能死在乔府啊!”
“闭嘴!”乔简心烦意乱,倒杯水一口饮下,“当你主子是傻子吗?”
“不不,我只是为主子的名誉着想嘛!”乔五狗腿地笑道。
“佟镜,你想死还是想活?”乔简没理会他,将目光移向系衣带的少年。
“什么死呀活呀的,你答应放我走的,乔五可以证明。”沙哑的声音和歪歪扭扭的站姿仿佛暗示着什么,佟镜故意把小狗腿子拖下水。
“韵华……就是昨晚来找你的童公子,他向我要个人,”话锋一转,乔简的黑眸突然阴沉,“别的不罗嗦,童敬对你很感兴趣,想从我手里买走你,可惜迟了一步。”
“啊?童公子想要他?”乔五瞪大眼睛,男狐狸精好本事!
“你已经解除契约了!”就知道姓童的也没安好心。
“卖给他,你就保住一命;不卖,我立刻杀了你。”最好拒绝。
“当然是卖给他,我可没功夫去死!”先离开乔府,总有逃的机会。
“哼!”乔简似乎极不满他的选择,却也没有反驳的理由,怒气冲冲地走了。
“够……”乔五冲佟镜竖起大么指,“骚”字还没说口,立刻有东西飞入嘴里。
“滚!”佟镜手里握着一把棋子,他找不到别的,剪子刀子都在厨房。
不巧的是,乔五没来得及防备,竟生生咽进肚里,想上去揍那小子一顿,外面恰好传来乔简催促的声音,只好忍气作罢。
乔府大公子乔繁是现任家主,与孤傲暴躁的二公子乔简不同,虽然武功不弱,却喜欢琴棋书画,结交的朋友更是数不胜数,童家公子童敬就是其中之一。
乔繁自然晓得二弟对童敬的感情,怎奈是单相思,再说,即使你情我愿,也不能眼看着他们成为断袖,怎对得起已故的父亲!
除了大公子有顾虑,早在五年前,精明的乔老夫人也察觉到二儿子对童公子的感情有些诡异,幸好人家明事理以拜师为由远走他乡,不然做娘亲的还真要头疼好久。
岂料,乔简在分离这期间非但没忘了童敬,还推拒了一个又一个亲事,连小妾都不要,而当与童公子七分相似的少年佟镜被带进乔府时,婚事彻底无望。
童敬这次找乔家兄弟,并非为了叙旧,昨晚戏弄过佟镜便回到客栈,不仅因为乔老夫人生疏的态度,也因为乔简的纠缠。他哪里知晓,就在那夜,少年被粗暴地占有了。
回想十年前,子仲才九岁,竟大大方方地从丫头的裙子上剪了块红布,非要盖在童敬头顶拜堂成亲,弄得一群大人哭笑不得。后来,任何一个接近小童少爷的都被他赶走了,小男孩还振振有词,大呼“不许碰我媳妇儿”,唉!
“韵华,我家小子这些年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实在抱歉。”乔繁无奈地笑道。
“无妨,子仲从小就霸道,而我又是个极厌恶被束缚的,纵然是女儿身,将来也免不了吵架。”童敬低头捏糕点,刻意掩去眉间的厌恶。
他誓死难忘被青梅竹马捆在床上险遭侵犯的事,幸亏大哥及时赶到,否则……
“韵华,实话告诉大哥,这么多年,你……还恨他吗?”乔繁小心翼翼地问道。
“烧掉锦林送的画、掐死青姐送的猫、打死小钟送的狗、砍死七叔送的马……若逐一计较,我会累死的。”子仲不喜欢自己与他人亲近,收下的礼物都会被故意破坏。
“唉!”乔繁为二弟的偏执深深担忧,童敬已厌他至极,昔日的情义早就灰飞烟灭了。
第四章
乔简走进大哥的房间时,正巧看见童敬低头喝茶,禁不住将目光定在他被水润泽了的嘴唇上,神色越发恍惚。五年前的意外令两个自幼交好的青年陷入极尴尬的境地,如今纵是故意不提,也再难挽回昔日的情义。
“子仲,你来了!”乔繁自知弟弟的心思,忙命丫头添置糕点,笑道,“前些日子,锦林妹子差人送了一包龙井给你大嫂,她特地要我拿来招呼你们。”
“多谢大嫂关心!”乔简并不十分欣喜,尽管他喜欢饮茶。
“青姐自从分娩后身体就不大好,锦林有点担心她。”童敬十分担忧女子的健康。
“……阿青以前没少吃苦,是我对不住她。”乔繁斥退众丫头,沉默片刻方自责地说。
“大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乔简插话道。
“暮卿公子的事你想好没有?”因为佟镜和童敬念起来是一样的,乔繁便用字来称呼那位久居偏院的少年,“娘希望他离开。”
“娘也希望大哥休了大嫂,可你同意吗?”虽然想送走佟镜,但想到对方是童敬,乔简顿时恼怒,“若嫌他身份尴尬,我不当他是男宠就好!”
“既然如此,便堂堂正正带到娘面前说清楚,你已经十九岁了,婚事一件件推掉,还得罪了不少名门的小姐,”乔繁“!”地放下茶杯,严肃地看着弟弟,“每次为你收拾烂摊子的都是娘,爹去得早,她撑起这个家不容易,你竟忍心?”
“大嫂原是邪教‘弑天’的人,大哥不也照样助她隐姓埋名留在府中了?”真是厚此薄彼,佟镜若为女儿身,早就免去这些罗嗦事了。
“子仲!休要胡言乱语,你想给你大嫂带来杀身之祸吗?”乔繁起身斥道。
“我说的是事实,她本来就是个妖女……”
“子仲,我们谈的是佟镜,莫要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何况青姐已为乔府诞下子嗣,你这做叔叔的也该像点样子了,”童敬瞥了一眼门口,确定无人,又低声说,“她也是因家贫才被‘弑天’买去做丫头,难道这条路是人家自己愿意走的?”
“总之,我不愿将暮卿卖掉!”若买方是南风馆还好,可偏偏是韵华!
“嗯,不卖就不卖,何必这么紧张,莫非你开始用心了?”童敬握茶杯的手微微用力。
“谁会为一个男宠用心,你明明知道我……”乔简气急败坏,该死的韵华总能激起自己的怒火,还总摆出一副悠闲的样子!
“既然不在乎,还是卖了吧!”乔繁拍拍弟弟的肩膀。
“大哥,我的意思是他是男宠,但又不是男宠,和男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