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人走开到挂满道具的墙边,炎育陵侧过脸去看,见她们各自取下一把和夜老大所持类似的藤条。裤子脱了,藤条上场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根本不需要猜。
炎育陵闭上眼把脸贴在凳子上,骂这些人变态已经没有意义。冷不防,光裸的臀感受到熟悉的触感,两把藤条一上一下贴在自己细嫩的皮肤上。炎育陵身子一震,过往被母亲毒打的画面快速地在脑海涌现。
夜老大非常细心地在观察炎育陵一举一动,即使炎育陵刚刚的反应不大,他还是注意到了,笑吟吟道:“很怕藤条?哈哈,看来是个坏孩子,从小被打怕了是不是?有人管教是好事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要我亲手打一顿?”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找你的人当然都是变态!”炎育陵顾不得会否惹怒夜老大,遭遇这般羞耻的事要他如何还能冷静衡量应对方式?
“真是学不乖。”夜老大装模作样地扶额叹气,同时向两个助手比了比手势。
屁股上的藤条陡然一齐拿开,炎育陵从镜中瞄到站在自己左后方的女人高高举起藤条。干!心里冒起一句粗话,藤条就挥了下来。
嗖—— 那破空声,曾经有无数个夜晚在梦中听见,而后一身冷汗地惊醒。炎育陵下意识绷紧肌肉,啪!清脆响亮的击打声响起,在四面围墙的封闭空间荡起了回音。
炎育陵倒吸一口凉气,藤条横跨左右臀,留下一道细长的痛楚,火辣犹如浇上热油。啪!第二下紧跟着落下,竟然抽在同一个地方,炎育陵痛得挺了挺身,好在牙关依然紧闭,没有窝囊地叫出声来。
夜老大站在一旁,见炎育陵挨打处浮起了一道深红色棱子,臀肉在击打时的一瞬激烈跳动后就恢复了静态,他举手比了个三,女助手同时点头,其中一人再次扬起藤条。
嗖——啪!打在同一处,稍微偏了一点,但是有一半的藤条面积还是打在了肿起的地方,红肿处立刻泛起一抹青黑。
痛……炎育陵缩了缩臀,破空声又响起,啪!如他所料,这一下准确地打在已经挨了三下的地方。
“呃!”呻吟不小心透出紧抿的唇,炎育陵马上咬住唇。
啪!第五下,同一处。
“啊!”太突然了,炎育陵还没从刚才的痛楚缓一口气,使得痛呼声直冲出了口。
夜老大冷冷一笑,靠上前去观察,见肿痕已经完全化作青紫,原本只有大约一指宽的棱子现在已接近两指宽,藤尖处落下的臀侧最严重,肿块是更深的黑紫,单单目测就知道这伤势轻碰一下也会很疼。
“就这样,一处五下,这可爱的屁股只需要十道记号就很漂亮了。”夜老大对女助手说道,随即就往后退开。
两把藤条再次躺在炎育陵屁股上,紧靠着那道可怖的青紫肿痕。
炎育陵心里一阵哀叫,这两个女人只打了五下,就和母亲打的二三十下差不多疼。要是打完五十下真的不流血,那内伤是可想而知,炎育陵不是没试过,他深切地知道挨满这一顿会有多悲惨,而这居然只是所谓的‘热身’。
藤条扬起,嗖——嗖——轮流挥下。
啪!
“嗯……”尽管没有打在同一处,可还是刺激到了敏感之极的肿块,炎育陵痛得扭了扭腰,啪!紧接着的那一下因为他的摆动而打偏,斜斜地划过臀侧的黑紫肿块。
“混蛋!”炎育陵破口大骂,屁股的灼痛倍数般增加,臀侧那一点被重复击打的地方则是一阵侵入骨髓的钝痛。啪! 啪! 啪! 炎育陵不停摆动着臀部,然而鞭打没有停止,女人连续三下尽可能地挥在同一个范围,有几下打偏了,掠过了第一道痕,以致划破了皮肤,形成一点一点的小血珠。
“小心点,我说不能流血。”夜老大提醒。
其中一个女人垂下藤条,戮了戮炎育陵背脊,不耐烦地道:“喂,是男人的话就别动!扭来扭去的,你是小娃娃吗?”
炎育陵因女人的教训而脸红,自己刚才的反应的确很可耻。虽然从小就挨打,可距离自己最后一次挨打也好几个月,而且离家后又瘦了不少,长长的藤条打下去有一部分几乎是直接打在骨上,已没有以往耐打。
“继续吧!”夜老大催促。
女人各就各位,把藤条摆在第三个要落下的范围。
嗖——嗖——啪! 啪!
一连两下,炎育陵一动不动,死咬着唇强忍。
啪!又一下。
痛,不只是落藤处痛,之前两道越肿越厉害的伤处此时只要臀肉稍微摆动就会受到刺激,疼痛早已纠结在一块。
啪!
炎育陵用力吸一口气憋着。
啪!
憋着的气吐了出来,炎育陵上身肌肉绷得不能再紧,双臂和颈项的青筋凸现,他用尽了全力要抑制自己再做出丢脸的举动。
没有一刻停顿,藤条第四度摆在臀上,标示接下来的五下将会降落的地方。
夜老大静静欣赏着炎育陵臀部的变化,以他调教人的经验来看,不出三十下,这屁股就会因为疼痛而抽搐,藤条越往下打,就会刺激到月工门的塞子,他很期待炎育陵到时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第四个五下转眼间就打完,炎育陵痛得快喘不过气,由于要憋着喊叫,他把双拳攥得死紧,指关节已泛白。以为很快就会接着打,却从镜中见到那两个女人垂下了藤条,活动着肩膀在松筋骨。鞭打停止,疼痛却忠实地不住往大脑送,肚子竟也不甘示弱,又紧又胀的腹痛感渐渐凝聚到下腹,把灌满肠道的液体往已经被堵住的出口推挤。
藤条碰到了屁股,炎育陵绷紧臀部,这才发觉自己的臀部肌肉正无法控制地发颤。
啪!啪!啪!啪!
“呃……”呻吟终究憋不住,炎育陵摆了摆臀,第五下打偏,倾斜近三十度,同时伺候到之前的两道肿块,痛楚叠加。
啪!第五下,炎育陵猛地挺身,连凳脚也弹起少许。
女人面面相觑,炎育陵不愿意呼痛,再打下去挣扎的动作会更大,搞不好凳子会被掀翻,于是便取了锁链,再把凳子移到地面有锁孔的地方,将凳脚牢牢固定住。
当藤条又回到屁股上,炎育陵未打就细细地呻吟了一声。
不要打了,求求你们,放了我……他在心里念着这句话,当作是一种祈祷。当然,没说出口的祷告是不会马上得到回应的,藤条机械般扬起,挥下,五下之后,炎育陵黑紫的屁股已经很难找到没打过的地方。这才打了三十下。
眼角的泪和汗水一起沾湿脸庞,找机会逃走的念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消逝。同样力度的第三十五下之后,炎育陵满脑子只剩下一个简单的思绪。
封哥……救我……
第二十二章:营救
韩封从休息室到洗手间、洗手间到办公室、办公室到停车场、停车场到车上驾驶座,一共打了四通电话给炎育陵。一次不接他还可以接受,臭小子居然四次都不接,真的是皮痒欠揍。
第五通拨出去的电话响了一声后就被接起,对方是厦爷身边的贴身保镖之一,曾经也在韩封手下做事,因此韩封对他一点也不客气,怒气冲冲地对着话筒大吼:“喂!刚才我派人把程非送过去,送到了没有?跑腿那个笨蛋在不在?干他妈的叫他来给我听电话!”
“封哥,厦爷在和人谈事,你小声一点,我电话还没举到耳边就要被震破耳膜了……”电话另一边的男人刻意压低嗓子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那就是听清楚我问什么了吧?少给我废话!”韩封还是用喊的在说话,声量丝毫不减,厦爷都快六十岁的人了,会听到自己大呼小叫才有鬼。
“封哥,厦爷刚刚才要我通知你他现在有事要忙,程非的事先摆着,反正不重要,不过我一直没拨通你电话。”男人轻声回应。
韩封其实也知道厦爷不会太认真对待女人偷汉子的事,那个叫霍瑶的女人据说还未成年就跟了厦爷,十多年来韩封虽鲜少和她有接触,但江湖上都知道她是个放荡的女人,却又同时也是厦爷的得力助手,把厦爷旗下的夜总会和按摩院经营得有声有色。
厦爷好几年前还比较会在乎这类事,可通常都不会迁怒自己的女人,遭殃的都是男人。现在厦爷年纪大了,想是已提不起劲,自也不去管束女人找其他人来满足需求。这次若不是程非偷了钱还妄想要私奔,厦爷多半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现在重点不是程非。
“人两个小时前就从我这里离开了,车程最多二十分钟,怎么可能没有到!”韩封沙哑着嗓子吼。
“就真的没有到啊……封哥,你别喊了,厦爷真的听到,他刚才看过来我这儿了……”
“如果真的听到,你早该走远一点和我通话,想唬我?你还不够格!我现在在路上,三分钟后就到,你这废柴马上滚下来替我泊车!”韩封说完就挂电话,不理会另一边的人哀怨地表示暂时走不开。
那笨蛋跑哪里去了?该不会擅自放走程非吧?韩封心里烦躁不已,原本在意的只是路卡会翻脸,现在才开始有点担心炎育陵的安危。厦爷已知道程非在自己手里,要是人不见了会很难交待。韩封不怕自己被厦爷那边的人笑话,厦爷亦不会为这种事对自己太严厉处置,但肯定会要他好好教训那个把人放走的废物手下。这种案例,不是断指就是削耳,可能还得用嘴巴轮流伺候一组可以凑成足球队的打手。
操!要真的出事也是你自作自受!我宁愿学狗爬都不会帮你摆平!笨!没见过这么笨的人!韩封在心里乱骂一通,短短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就消耗了两根烟,车子在厦爷最豪华的一家按摩院楼下紧急刹车时还差点撞上了路人。
“封哥,你派的人真的没来,我去给你打听吧,现在就别上去了,要是厦爷在外人面前唠叨你,你也不好看啊……”被令下来泊车的可怜虫一开门就对韩封低声下气连求带劝。
韩封脸色十分不悦地冷冷道:“我还不至于要你来操心,还有,拜托你当保镖当得有点魄力行不行?这幅德性去做管家还差不多。”边说边跨下车,车引擎并没有熄,韩封理了理衣领,眼看保镖又苦着脸准备要劝,立即先开口打断,“厦爷在见什么人?谈大事吗?”
这问题应该问所谓的‘管家’吧?如果有的话……保镖无奈地腹诽,嘴上则老老实实地回答:“是个台湾来的唱片制作人,听说最近在圈内炙手可热,厦爷请他替小姐录制个人专辑,正在谈合约细节。”
“哦?”韩封挑眉,“娱乐圈我很熟,谈合约绝对帮得上忙,你是哪根筋认为我上去会打扰厦爷?”
“不是这个意思!”保镖知道自己言语上不慎得罪了韩大少,连忙摆手澄清,“封哥,小姐也在上面,这不用我说清楚了吧……”
韩封本推开了入口的玻璃门要进去,听保镖这么说即停下了脚步,退回门外,一脸慌张的保镖看似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前手下如此担心自己,韩封其实有些欣慰,只不过这些担忧现在来说是多余了,自己不再是往日那血气方刚的狂妄小子,厦爷最后一次抡起高尔夫球杆把自己揍得头破血流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现在就算偶尔教训几句也不会太严苛,仅仅像是长者的唠叨。
不过说到小姐,也就是厦爷最小的女儿——厦蕊,韩封就不得不有所顾忌。
厦蕊是厦爷已病逝的妻子所生,今年只二十四岁,高中毕业后就一心要当歌手,可自资出了几张唱片依旧得不到主流市场的注目,现在终于要找上专业制作人来操刀。
韩封曾和厦蕊有过短暂的暧昧关系,厦蕊当时还是个对爱情满是憧憬的十八岁单纯少女,韩封可一点也不纯,轻易就看出厦蕊喜欢自己。若换作一般女人,他早就借机拐上床畅快一番,而不会满足于少女花心思做的爱心便当。
后来韩封发现厦爷似乎察觉了女儿有心上人,趁还没怀疑到自己头上,他当机立断,对厦蕊任何形式的接近都尽全力躲避,未免厦爷把自己绝子绝孙,渐渐地两人就形同陌路。听说厦蕊为这事伤心难过了很久,韩封也确实有点惋惜就此断绝这段兄妹情,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命根比较重要。
稍一思索,韩封决定同时进行两件事。
“你很闲吧?”韩封用力在保镖肩头拍了一掌。
保镖立即垮下了脸,心想厦爷虽然不缺自己一个保镖,可就算是沉闷地跟进跟出,那也是自己的工作啊!偏偏自己能有现在这份工作都是靠韩封提拔,纵使心里万般不愿,还是不能对恩人不从。
“有……什么事要我做吗?”保镖努力挤出礼貌的微笑。
韩封把炎育陵开走的小货车车牌号码告诉保镖,然后从裤袋掏出数张钞票,塞进保镖的衬衫口袋,“我补你一天的工钱,去帮我把这辆车找出来。”接着快速地说了货车型号,还有炎育陵最有可能经过的路线,说完便再次推开玻璃门走进去,这个保镖之前在自己手下就是负责搜情报的,类似私人聘用的侦探,要找一辆在这个城市不常见的外国进口车对他来说很简单。
“封哥!”保镖追上显然要上楼去找厦爷的韩封,正欲开口,韩封就比了个赶人的手势,另一只手则已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唉……”保镖大叹口气,垂头转身出门。
等待电梯的当儿,电话另一头的属下接电话了,韩封压低嗓子严肃地道:“我要知道瑶姐现在在哪里?”
霍瑶是帮黑帮老大处理事务的女人,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让人知道行踪,直接问厦爷的话则太无礼,韩封不会给自己惹无谓的麻烦。适才断定炎育陵没有在厦爷手上后,韩封也想通炎育陵就算偷偷放走程非也一定会硬着头皮回来领罪,他早看死炎育陵是个坏不起来的乖宝宝。于是,他想到了霍瑶。这个女人不简单,若程非被她救走,韩封一点也不会觉得惊讶。至于炎育陵,虽然只是个跑腿,却是个又帅又年轻又身强体壮的小美人,霍瑶若没有乘机叼走,韩封才会觉得惊讶。
电梯抵达最顶层的四楼,厦夜的私人办公室就在这里。韩封整理了一会儿衣领,径直走到办公室门前,在门外站岗的数个保镖都知道他的身份,个个向他恭谨地问好。
韩封举手敲门,朗着声道:“干爹。”不久,门内的保镖开了门,韩封即微笑着迈步入内。厦爷搭着女儿的肩坐在舒适的沙发上,面色红润,看起来心情很好。厦蕊依然美丽动人,连身碎花长裙藏不住浮凸有致的身材,即使端坐着也很吸引旁人视线。
“不是让人告诉你那件事先搁着的吗?怎么还亲自过来?”厦爷嘴上这么说,却抬手示意韩封找位子坐下。
“我听说小蕊在谈合约,干爹,你知道我熟这行,怎么不叫我来帮忙看合约?”韩封边说边坐进厦爷隔壁的单人沙发,并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那位台湾来的制作人。
这人年龄大概三十七八岁,最多四十。一头黑短发并没有稀疏的迹象,肤色以男人来说算非常白皙,黑框眼镜底下是一双有着浓密长睫毛和双眼皮的深邃眼睛,略方的下巴蓄着打理得干净清爽的胡子,腿很长,站起来想必很高,身上穿着不太紧的汗衫,但肩膀很宽,腰腹也看不出明显的赘肉,整体来说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子,相信年轻的时候更俊。
韩封愣了一愣,随后就皱起了眉头思索这人自己是否在哪见过,怎么会有种奇特的熟悉感?
“是我要爹地别叫你的,你是大忙人,我怎么敢要你帮忙?封——哥——”说话的是厦蕊,话中充满了刺,还很不屑地瞟了韩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