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简单，挂一个就是，大小功能都一样。没有人上去试试是不是真实。

财富、资源、在神国内，只是一位神灵的转念之间。

而且，这种能力不是神灵的专属。

奥术魔法在方面有专属的派系·咒法系。

某些精通咒法系的法师能够一次搓出清水来，甚至一大缸都没有问题。另外一些勇于尝试的法师们则在搓水的时候把杯子那部分忘记了，于是，召唤水元素的技术诞生了！水元素是一个法师的最佳战友，召唤出来的水元素在战斗中是个强大的盟友，平时是个不错的听众，还有，它们的味道也不错！

优利卡就算转职都可以随时搓面包清水，当年更是搓出一桌上一世记忆中的国宴，用此在达拉然的法师大会中打败了凯尔萨斯，将对方的武器附魔方法打的一文不值。

咳，扯远了，这些都是属于物质与能量的转换。

当然，这些都有一个最大的限制。

唯一不能无中生有的，就是灵魂。

神灵用神力来创造真实，法师用法力来演化真实。

而当达到最高的境界，最可以创造一个世界，编写自己的世界，而不用依托物质世界来作为承载。

所以，优利卡才会说出：我认定的，就是真实。

“生灵，你的回答正确，但是，不完整……”

优利卡拿起手中的因果之镜，在圆球的下端轻轻一砸。

“好痛！你干什么？”光球向右边一飘，远离优利卡三尺之外。

“密度和体积的关系在这个位面的法则相同嘛。”优利卡淡淡道，“既然所有镇魂歌都是同一种物质，你现在这么大的体积，一定没有我手上的因果之书耐砸，不是吗？”

“你……你想干什么？”光球又缓缓飘了几米出去。

“把你的外壳打开，里边的信息应该可以看见吧？”优利卡上下抛动着圆镜，微笑道，“我时间不多呢。”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光球抓狂了，“我是命运文书，有多珍贵你知不知道？”

“拆开我就知道。”优利卡自背包系统中拿出侏儒军刀，将盘踞在嘴角的微笑辙下，“我是宗师级工程师，可以把你完好地拼回去……吧？”

“啊——你别过来，生灵，啊不，主人，你想要知道什么，需要什么帮助我可以为你服务的……求你别过来……”

＊＊＊＊＊＊

优利卡踏入卡维的世界时，这个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开满了幽冥草那小小的花朵，幽冥草花未开时，蛋圆形的花蕾上包着两片绿色白边的萼片，垂独生于细长直立的花梗上，极像低头沉思的少女。

待到花蕾绽放，萼片脱落时，弯着的身子直立起来，向上的花朵上4片薄薄的花瓣质薄如绫，光洁似绸，轻盈花冠似朵朵白云，虽无风亦似自摇，风动时更是飘然欲飞，原来弯曲柔弱的花枝，此时竟也挺直了身子撑起了花朵。实难想像，原来如单薄的无叶的草竟能开出如此美丽的花朵。

然，在花开的刹那，这种植物就死去了，千年之后，美丽依然。

卡维静静地躺在平原上，睁大眼睛看着天空，可能是想不出更美好的世界，这里和毁灭之神的神国极为相似，天空美丽澄澈，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只是他那属于龙类的竖瞳里，没有任何的事物倒映进去。

海莱恩睡在他边，枕着他的胸口，微笑间带着洋溢的青春气息，右颊的小小酒窝配着凌乱的黑发短发，让人一见就想上去揉两把。

很有兄弟爱的场景，如果不是两人身下的血将周围的大片草地都染的鲜红的话。

优利卡快步走过去。

“活着的就吱一声。”他皱眉。

两人都没有反应。

优利卡观察了一下现场，自脚边不远处看见一个破碎的眼球。恐怖的毁灭气息在其中隐隐透出，这颗眼睛的瞳孔处有着一道深深的裂缝，让它几乎成为两半。

优利卡俯身拾起它，卡维将它放在心口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他已经明白是谁活下来了。

“真实是最难的，为了它，一个人也许不得不舍弃许多好东西：地位，财富，家庭。但真实又是最容易的，在世界上，惟有它，一个人只要愿意，总能得到和保持。”优利卡低下头，淡淡道，“卡维，你以后，就是真的你了。”

下面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起来吧，卡维，命运加给人的不幸，还有避开的可能，但自己加给自己的不幸，却无挽救之路。”优利卡动用霜剑的黑暗力量，将眼球上的裂缝勉强补上，眼球上的能力终于不再泄露，“选择放弃，是你的自由，我有过这种感觉，但这样，很多牺牲就白费了。活着的人，忘记不了死去的人。但活着，才有机会带着死去的人，一起活下去。”

他将手中的眼球放入他的右手，帮他握住。伸手将他扶起，坐在地上。

卡维的眼睛平视着前方，但在海莱恩头颅滑落的的那一刻他手一动，将其抱住。

“生命之所以宝贵，正是因为有其现实的存在，而为了达到目的，有时候必须做出现实的牺牲……”优利卡看着无动于衷的卡维，发现开导效果太慢，果断转换策略，“你再不回到现实中来，我就把海莱恩带走，留下你一个人在这忧郁，OK？”

说着，他将手伸向了海莱恩。

卡维抓住他的手。

“优利卡，”美丽的竖瞳终于有了精灵的影子，卡维微微握紧了手中的眼球，“我知道你的来意，可是，你走吧，不要来嘲笑我这种失败者。”

“将眼光放远些，福祸本无定论，一切逆境，未尝非福，看你怎么用心而已。若仅就人生某一部分的影响，来判断一生的成败，即属愚昧。”优利卡对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很有意见。

“当年的融合其实是失败的，我和海莱恩共用的，是同一生命之源。现在他死去，我的死期也不远了。”卡维摇头，“但这一点，是我杀了他，才知道。是我的始终是我的，不是我的再怎么强求也得不到……”

“可是不到最后一刻，谁愿意在这句话面前低头？就算最后真的不是我的。但如果我不去试一下，我就算死也不会心甘！”优利卡一把推开海莱恩，猛地拉起他，“你父亲还有希望之书，你现在去，还有一丝机会。”

他微微一愣，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一声不吭地被牵引着跟随在他的身后。

只是，才走一步，优利卡的手中一滞，他豁然回头，无数道皲裂的纹理顺着卡维发白的右臂飞快蔓延，眨眼已到了他肩膀上，而后一声如玻璃碎裂般的震音响起，卡维的整条手臂就在瞬间彻底碎成了无数银白色的残片，如花瓣一般飘飞上澄澈的天空，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出不去了。”卡维将手中的眼球递给优利卡，“这个是母亲的剩下的神性，她死后神国的人都会不存，把这个给他的子民吧。”

“有时间交待遗言不如再坚持一下。”优利卡皱眉。

“来不及了……唔！”闷哼声与物体破裂的声音同时响起，随着卡维面色微微一变，他的右边身体也在毫无预兆的情形下破裂粉碎了，数不清的晶莹碎片好似秋夜漫天飘飞的花雨一样从优利卡眼前掠过，但他只是摇摇头，“这就是命运吧，我不是不服，只是有时，接受并不是那么困难。”

优利卡沉默了。

“还好你来了，这个给你。”卡维笑了笑，将一粒晶莹无比的沙砾交给他，“我死后，殷帝力斯就会出现，想找他借就不容易了。”

优利卡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其实我很觉得你很合适我。”卡维遗憾道，“可惜，我们欠了一点时间”

优利卡皱眉道：“在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能真正彻底结束的事，有一个结束就必然有一个新的开始。现在也一样，你怎么知道殷帝力斯不会是你？别动不动就想放弃，生存的机会，一向只留给想求生的人！”

“别为我的命运伤心，优利卡。如果殷帝力斯不带你离开命运长河，就用命运文书做筹码。去拯救……你想救的人……”卡维闭上眼，整个身体在最后的一声轻响后，化作数不清的晶莹碎片，和地上的海莱恩一起化做无数银白色的残片，如花瓣一般飘飞上澄澈的天空。

然后，在这无数如花瓣一般银白色的残片里。一条巨大的龙影从中出现，伸展的双翼瞬间就遮蔽了目之能及的所有天空。漆黑的龙角三长两短，形成一个宛如王冠的造型，身形流畅，即使收起羽翼，优利卡在他面前，还是渺小的如尘埃一般。

蝴蝶虽由虫所变，但飞翔在天空中的蝴蝶会和虫一样思考么？

第三十一章

“我们的目标是？”殷帝力斯坐在宽大高耸的白骨王座上扫视下边三人，声音帝王般深沉威严。

“没有蛀牙！”下边三人发出了整齐划一的声音。

“你们给我收敛一点。”殷帝力斯无奈地扶住了额头，虽然现在他真正的苏醒了，但对于说服面前这三个人学会协同合作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有什么好收敛的，难得我们聚在一起嘛。”焰微笑道。

“是啊！聚一次少一次了！”卡维忧郁道。

“何况，这是意识空间，连茶水、小吃都是免费的。”海莱恩举双手和尾巴表示赞同。

“还不要我报销来回路费呢？亲！”殷帝力斯皮笑肉不笑地问。

“来来来，一起聊聊，焰你不是说一直在神国里牌友不够，老是三缺一吗？这次正好可以摆一桌。”海莱恩直接从虚空中召唤出一桌麻将，“别看我打架不是好手，但是打牌绝对可以让你们服气！”

“维西那个祸害。”殷帝力斯看着这个被维西当年发明出来风靡世界的运动，果断将其一巴掌拍掉，“就算你把我的裤子赢走，这个身体做主的还是我！”

“我的智慧你没学到，海莱恩的白痴倒是一点没少啊。”卡维嘲讽道。

“从你们都死了，龙神核心正式认主，我就是封神了。”殷帝力斯不悦道，“从此时开始，我就正式脱离龙类生命，或者说活体生命，一旦身体内所有生理反应全部消失或者失去主导地位，因此建立在肉体层次上的所有感情都随之消亡，我的眼睛看见的。不再是龙类所看见的，我的思考，不再是龙类所思考的，尽管以前的龙体所有的生理反应，以及一切感情种子，全部被记忆保留下来，但是本质上，却也只是数据而已。”

“切，最强神灵了不起啊，只是说龙神的意识有你一部分而已。”焰不屑道，“别到哪天那个虚空行者跑出来又扑上去抱大腿啊。”

“就是就是。”海莱恩不管殷帝力斯铁青的脸色，附和道，“太丢人了，对了，弟弟，外边的精灵美人拿了镇魂歌，你打人的时候记得轻点。”

卡维恨恨地瞪了海莱恩一眼：“你晚点出手，我现在都可以泡到他了。”

“泡你妹啊，”焰在一边恨恨道，“妈的，老子还是个处龙呢，马上就要被自杀了，你诚心让我不开心是不是？”

“死在美人怀里你还吵什么啊。”海莱恩一说这就来气，“卡维，你抱我干什么？想说你喜欢的人是我吗？”

“当时你不是故意死在我剑下的吗？”卡维呆了一下，迟疑道，“当时我的剑插进了你的命核，可是你手偏了，没和我同归于尽……”

“我脑子又不抽！”海莱恩狂用尾巴拍打地面发泄自己的郁闷，“当时是你妈妈的眼球自己跑出来把我的剑打偏了，你没感觉到吗？”

“你当时弄的虚幻天轮把我的五感都搞没了，我看什么啊，只能是凭反感反抗了。”卡维的表情仿佛吃了一盘苍蝇，脸皮都抖了起来，“我居然就因为一个误会耽搁了那么多时间，明明就可以抢救一下的！海莱恩……我靠你，别跑，你让我再杀一次！”

……

殷帝力斯被无视了。

焰好心地靠近他：“出去吧，镇魂歌什么的暂时不要管了，那东西烧生命的，咱们尽量不要使用，先解决黑暗诸神的围攻。晚点就要去给龙族收尸了。”

“不用这种武器怎么打败那么强大的敌人？”殷帝力斯没采纳。

“我们的记忆你都有，自己看。”焰也不多说，“反正你有了孩子，就随便你怎么玩了。”

“记得只生一个啊。”被撵的鸡飞狗跳的海莱恩在一边跑一边道，“再生几个就又要来一次大战了，你不想被坑爹吧？”

“对了。”卡维突然停下来，看着殷帝力斯，神情诡异，“你回忆一下，我离开龙都之前做过什么？”

——回忆开始——

房间旁边的小门被推开，走出一名和夏亚一模一样的俊美男人。一个照面之下，夏亚立刻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卡维，你解释一下，用我的模样去做了什么？”

“与一位少女谈论了一夜人生哲学，她的智慧让我欣赏。”卡维身上泛起一阵淡淡的涟漪，身边的空气扭曲了一下，显出一名的少年。

＊＊＊＊＊＊回忆结束＊＊＊＊＊＊

“草！”殷帝力斯恶狠狠地瞪他。

卡维怡然不惧：“去玩命那么大的事情，当然要留个后代了，当时我又不知我们死后你才会出现，只当是必需活一个。”

“回去就当爹，好幸福啊。”缺爱的焰在一边表示羡慕。

“卡维你好毒。”海莱恩一下就想明白了，“你是就算挂了也要我帮你养儿子吧？”

“哼！”卡维高傲地用鼻孔看他，表现出“是又如何”的意思。

“够了！”殷帝力斯终于怒了，主体的强大威压瞬间就让三人透不过气来。

就在他要说话时，突然闷哼一声，捂住鼻子，飞速消逝在意识空间。

三人看着地上遗留的一滴血迹，对视了一眼。

“卡维，真有你的。”焰竖起了大拇指。和他的预料一点没差。

“其实时间比我料的短了一点，看来那位心情不是很好。”卡维惆怅道，“我们只是

欠了一点时间……”

＊＊＊＊＊＊

平原之上。

看着这只盯着他半天都没有反应的巨龙。

优利卡沉默半晌，感觉下自己的拳头和对方一片鳞片的巨大的差距后。身体白光一闪，整个身体化为银光，向上飞去。在极高空中凝结成一把巨大的长剑，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刺进了巨龙鼻头。

第三十二章

优利卡和殷帝力斯的第一次见面并不友好。

可是抢先出手的优利卡并没有坚持自己的立场，因为霜剑在因果之章和命运之河这两处地方都被死死的克制住了，面对眼前这只巨大的，一个喷嚏就可以让他飞到千里之处的巨龙，优利卡友好地表示刚刚是因为看见你太激动，所以冲的太快忘记自己没变回人身所以误伤到了。

殷帝力斯则反问我看见也非常开心所以想找你要一个拥抱可以不？

优利卡拒绝了说精灵的习俗是拥抱只给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