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吧。那些只是为自己的性格缺陷所找的借口。

“默然，你理解出现了偏差。那些犯了错误的人其实早就得到了报应不是吗？你不是已经一无所有了。不要让你的思维走进死胡同。我明白你想让自己遭到惩罚一辈子活在痛苦中的想法。可是一开始就没有人记恨过你。想要你得到应有的报复。那都是假的。无论是我，还是蝶舞，我们都没有真的要你背负一切的打算。或许我们的做法有误，让你产生了我们想要你自责让你永远活在懊悔中的错觉。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我们都只是单纯的怕你忘记了我们，才会做出那些不可原谅的事情。我们只是想要你记得我们，仅此而已。”

“萧若。”

“如果，你真的爱他。用你的生命去爱他。你在害怕什么？觉得他还不够爱你吗？担心自己爱的比他人多，付出的跟多吗？”

“不。”默然哑语。因为他的确害怕亚的爱都是泡影，他很害怕。

“呵。”萧若冷笑了一声。轩辕，真可怜。这么爱他，对方却在害怕自己爱的比他多，而一直把心捏着手中。我不会告诉默然，你有多爱他。而且你也希望自己亲自让对方知道的吧。轩辕，你的路，还远着呢。那么我就帮你推他一把好了。

“默然，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因为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一直都是个被爱者，从来就没有尝过什么辛苦的家伙。”大概我现在说什么，他应该也不明白的吧。只有他自己尝过痛苦滋味，应该就能明白什么是喜欢。“你从来就不明白什么是爱。”

“爱？”

“等陌寒的咒语降临到你身上，等你备尝艰辛，明白寂寞滋味的时候，你应该就会懂得我们这些施爱者的辛苦了。”轩辕亚，你应该比我还早就明白了默然的缺陷。可是为什么迟迟不行动？只要默然还活在我们所给的幸福中，他就永远不会明白你的爱。难道你已经爱他，爱到不愿见他受到一丝伤害？。即使让自己遍体鳞伤？

“被爱者？施爱者？”萧若，你不是希望亚远离我的吗？我不明白。“萧若，你现在为什么要帮助亚？昨天明明不是才图谋不轨。”

萧若这才意识到他和亚不久前还是情敌关系。都怪默然太迟钝了，才让他觉得亚不值，才会变成现在帮助亚的情况。“哈哈。哈哈。”萧若打算打马虎眼，含混过去。“昨天，玩笑，纯属玩笑。哈哈。”笑的自己都觉得好假。哈哈..

真的是假的？默然一点都不信。如果自己没有极力反抗，没有主动戳穿他们之间那层暧昧不清的膜，默然直觉对方会假戏真做。萧若会真的抱了自己。他会的，之前的眼神绝对不是开玩笑时候该有的。

在默然狐疑的表情下，萧若摊摊手承认：“好吧，我坦白。比让吴静那种女人抢走，我宁愿你陪在亚的身边。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旁人的关系，而是亚的话，你们的感情一旦出现问题，那时候我一定会把你夺过来的。我说过的吧。”朝着默然抛媚眼。

“对于你和亚，我就说一句，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你能不能站在亚的立场上想想。如果你是亚，亚是你的话。”你宁愿相信吴静而怀疑亚。如果你是亚话，作何感想。

默然顿了一顿。他想起言诺当时怀疑自己的信用。只是说为了确保自己出现宴会所作的保留，可是那时候自己就已经完全动怒了。现在如果我是亚的话。不敢设想。不敢想。如果亚这样怀疑自己的话。不要！！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亚不相信自己。那样的话……我不要！

“默然！”萧若傻眼了。默然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无声无息的落泪。这是萧若没想到的。默然这个笨蛋，原来他对亚的感情也早已经不是喜欢而已了。只可惜，默然他自己到现在还不明白。

再一次。再一次。为什么？眼泪止不住。

“我知道了，原来这么难受。萧若，谢谢你。以后我会勇敢，坚强。我现在可以给你答案，无论亚是否真的害死了蝶舞，我都不打算离开他。以后都不会。永远不会！”

萧若松了口气。虽然默然还不是很明白，可是，至少心中确定了他想要的。应该也算了迈了很大一步。这样他们以后应该也容易的多了。

要往前看。一直往前走。默然，只有这点你一定要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你一定要乐观。

亚迟早有天会行动的，为了让你明白自己的爱。希望过程不会太痛苦。如果亚的爱让你不能承受，那么我一定会回来的。

“萧若。谢谢。”谢谢你帮助我，作为朋友。“有一件事情我必须现在告诉你。”

＊＊＊＊＊＊

再见了，萧若。

有件事情，我必须说清楚。其实。徐子扬，就是我哥哥。阳并没有死。从他一出场那刻起，他就一直对你死缠烂打，对你不离不弃。你明白了吗？

再见了萧若。无论现在你多震惊，但这就是事实。你和我一样要经历这个事实。就像我经历蝶舞就是亚那样。

希望，你们都能够找到自己所爱。徐子扬，陌寒，萧若。现在，我不能帮你们，也帮不了你们。

但我作为弟弟，作为知己，作为朋友。我祝福你们。愿你们幸福。

明年，我就能够看到你将这栋楼房刷上的颜色了吧。那时候，我会把亚带来，徐子扬也一定会带回陌寒，然后我们再度五个人住在一起。

给你一个安慰，给陌寒一个家，给徐子扬一个答复，给亚，我的爱。

相信，来年

一定能够看到陌寒发自心底的微笑。真期待再看到你和徐子扬大吵大闹在空气中砸出火花。然后，我倚在亚的怀抱里面幸福的在沙发上对你们指手画脚。

……

人去楼空的这栋建筑，并未荒废。路道旁长年红火的枫叶一直在看着，看着它的成长，它的繁华，它的兴盛。甚至衰败。一直一直。

“默然，如果你会痛苦，那是因为你爱着一个人。”

57.蜕变。成长

三个月前。

“我不干！婚约不是早就取消了吗？”吴静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瘪着嘴。不答应。爸爸怎么回事？居然要自己嫁给一个，一个。不说没见过！居然还是女的。

“宝贝的女儿，你先听爸爸说，爸爸也才刚刚从轩辕家族哪里得知消息。你指腹为婚的对象轩辕亚其实并没有死。”吴佳拍着女儿的背苦口婆心的安慰着。

“怎么回事？他不是在小时候已经死了？还有你现在要我嫁的可是他妹妹蝶舞。不是亚。”吴静就要的推开爸爸安慰的手。一脸质问。

“其实最后因为出车祸死掉的那个不是亚，是她妹妹。所以，你们的婚约还成立。”看到女儿惊讶的表情，担心女儿生气，立马改口“不不不。如果你不喜欢，爸爸还是可以跟他们毁约。”即使代价是要损失他们两家好不容易建立的同盟关系。

“你的意思是，现在他们家族中的那个蝶舞其实是男的！而且还是我真正的未婚夫！”

“是这样的。都是爸爸没用，不过你别担心，只要你不愿意，爸爸绝对不逼你。”自从吴佳的妻子难产死后，吴佳就一直把女儿当成自己的妻子生命延续，疼爱的就差没把把心肝挖出来给她。不过，如果女儿想要的话，吴佳说不定还真的会挖。

从来就是爸爸心上宝贝的吴静，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是又要爆发了。吴佳等着后面的狂风暴雨。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吴静反倒笑了“不，我倒想见见他，到底要怎样的花容月貌才能如此成功的代替妹妹活上16年，却不被人知晓。”

“咦，女儿，你不会是答应了吧？”要接受？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不然吴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自己被家族直接放逐。——毕竟家族利益是不会允许因为一个小小的自己而受损的。他们绝对不会答应吴静悔婚。

“见过他后，我再考虑考虑。”没有明确的态度，嬉皮笑脸的跑开。真是有趣的未婚夫。

……这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那天在医院门外，吴静悄悄的瞥见了蝶舞，那个身姿在心中留下了不灭的光影。一直就没有化去。吴静知道，自己是真的恋爱了。

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当然，吴佳更是极力支持吴静和蝶舞的婚事。虽然他还是不忍心女儿这么快的要离开自己。可是如果女儿喜欢，他不仅因为对家族做出贡献而得到重视，最重要的是女儿她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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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你这么不珍惜他，那么我就替你接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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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回到家中，开门第一眼，就愣住了。因为迎接他的不是亚。而是吴静。一脸的女主人的架势，堵在了门口。

“回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亚呢？”现在不想和人吵架，绕过吴静，自己寻找亚。他想告诉亚，自己的想法。

“不用找了。他不在。这里只有我。”

好凛冽的语气，果然如萧若所言，吴静这个女的不简单。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默然决定忽视对方的存在。因为他只是来找亚的，更何况这里是他和亚的家：“那我等他回来。”

吴静没有被默然突然改变的态度所吓倒，反倒和颜悦色起来。她想在亚回来之前赶走默然。“你现在回来，这说明你想开了。不过，我也没打算放弃亚。就算你们现在两情相悦。”

果然是这个女的在搞鬼，默然现在感到更加内疚。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抱有这个想法。一旦他再出状况，最辛苦的还是亚。要让亚轻轻松松，不想让他为了自己的想不开而操心。“你不必大费周章的告诉我这件事，你喜欢亚，我没有说什么的权利。既然你的话都说完了，那么请回吧。亚现在不在家里。”以他人之矛攻他人之盾。

“你！”没想到之前的事情居然让默然快时间的成长，这是吴静万万没有想到的。不过比起在世家大族成长起来的吴静还是要比默然奸诈的多了。她立刻拿出大家闺秀的气质，强压住内心愤怒，笑着说，“对亚毫无用处的你，留在他身边，不觉得是负担吗？只要我才能给他幸福，我和亚的联姻，无论哪方都大有裨益。他再怎么喜欢你，我和亚的婚事已成定局。”还是我赢了。

婚约。怎么完全不知道。对了，和亚在一起那么久，他从来就没有谈及家事。最多的记忆也只停留在小时候。现在在一起，也总是他关心着我。我的所有小习惯他都了解。可是对于他的事情，我却一件都不知道。

“如果，你这么有自信，又何必做哪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定局，你大可以在自己的家中等着亚去迎娶你。现在你做的这些事情，不正是表明一切都是不定因素吗？吴静，不要再挑拨亚和我之间了。因为那样只是在一次次的加深我们之间的羁绊，让我更加明确我对他的情感。”

他变了。默然不是这样沉着冷静的人，绝对不是可以这样精明的看待一件事情。在不久前，他还只是个一点小事就沉溺在悲哀中，不是自责，就是把责任推给其他人。一夜之间蜕变，变得更有男人味的，变得更加闪亮。果然是爱的力量。

真没想到，成反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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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的年龄太小了。最好还是早点下定决心。”

“还有多少时间？”

“亚！你不会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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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亚一脸受惊的表情站在那里，没有挪动步伐。

默然谅解亚一定没有想到他会回来，其实自己也没想到。默然笔直的朝亚走去，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他只要给对方安慰。

一把将把比自己高5cm的亚抱个满怀。将他深深的按进自己的怀中。站在亚的立场上，无论真相如何，蝶舞就是他的妹妹，还有什么比误会害死亲妹妹更加痛苦的呢？

“我以后再也不会任性的离开你了。永远不会。”

亚一脸的茫然。不相信是吗？也对，他的承诺一次都没有对亚兑现过。

。等一切帷幕都落下，我将不会再有丝毫的留恋，这个没有你的世界。

稍稍推开一点距离，亚便害怕的抱紧茫然。默然立刻解释道：“亚，项链还在吗？”。

亚明白了默然说的是哪条项链。心想着，果然默然还是决定这么做。万念俱灰般，颤抖着双手，缓缓的解开扣子，露出象牙白的胸口。

在亚深吸口气，准备解下项链还给默然的时候。却被对方制止住了。

“不。我只是想。”默然突然有点想要对他小小的恶作剧一番，故意拖长了声音，慢慢靠近亚。就快触碰到对方的唇瓣的时候，很快离开，满意的得到想要看到的表情。低下头，托起项链，浅吻上鲜红欲滴的枫叶片。

“我可以对着项链起誓。”

默然捕捉到了亚眼中的涟漪，不知道为什么默然自己也很开心。

“咳咳，”吴静大声咳嗽提示两个忘乎所以的人。她走到玄关，跟亚道别。到亚的背后的时候回头，无表情的面容看不懂她是否真的放弃亚。看似怨恨又似嘲讽的对着默然露出不自然的笑意。

干净纯粹到没有带有一点的情欲的吻。轻轻的仿佛对方是世界上最珍贵易碎的宝物。

“我感觉就在做梦一般。”亚轻声细语的在默然的耳边吐着话，带出的空气却灼热的吓人。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有的人倾尽一生换来的也只是竹篮打水。

“如果的梦的话。我希望快点醒来。”

不是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亚苦涩的笑了继续说道“因为这样的场景不知道多少回出现在我的梦中。好怕梦醒。如果是梦境的话，请快点让我醒来。我不想再一次次的经历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巨变。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在默然的面前强颜欢笑，无忧无虑。其实他也有嫉妒，愤恨，不满。可是通通遗忘了。在默然的面前一切都是不允许的。只因为先爱上？

会这么痛苦也只是对方不明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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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么痛苦的话，放弃不就好了？”

“……我放不下。”

“那么就让对方明白，亚，不残忍一点，对方永远的不会懂的。”

“我明白。可是我还做不到。那是需要比他还要大的勇气与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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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那天亚抱着默然一直重复着道歉，紧紧的抱住。直到默然的手臂开始酸疼，直到默然的肩膀开始湿谅。

直到那天的以前，默然一直不知道亚的心那么脆弱。

默然不明白亚为什么要和自己说对不起。是因为蝶舞的死？还是其他。他想到了萧若离开时的告诫。他说“默然，如果你会痛苦，那是因为你爱着一个人。”。

要往前看。一直往前走。默然，只有这点你一定要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你一定要乐观。

58.聚会

周末很快的来临。为了拿回借书证，默然答应了言诺以对方的男朋友身份出席宴会。

从头到脚一身都是默然看不懂的俄文牌子，不过光看质量，就明白价格不菲。穿惯了舒适的休闲装，要不是在言诺的逼迫下，默然想他一辈子也不想再穿。

默然胡乱的扯弄调整让自己变得舒适点，可是一想到这不是自己的衣服，默然还是强忍住了欲望。心中念着：让自己习惯衣服，而非衣服习惯自己。

“来，手。”替默然开车门，一派绅士作风的言诺弯下腰，对默然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