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被乌云掩住了大半边，皎洁的明月仍执拗的不减其光辉。夜光将窗户栏杆的阴影投射在了萧若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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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算多么大点的事情啊。你就因为这个现在不想看到蝶舞。”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后，萧若的第一反应。

昨天接到默然的电话，急忙把手头的工作撂到一边。电话中默然怪怪的声音，萧若还以为出什么事情。现在居然只是小两口的吵架？！！就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害家族损失了几千万，现在该如果向爷爷交待。

“不是不想。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日式茶杯被默然用掌心来回的旋转。

“不过现在对我冲击最大的不是：是否轩辕亚真的设计害死蝶舞，而是现在的蝶舞居然是假的。他蝶舞的孪生哥哥，轩辕亚！真是完全被欺骗了感情。默然，你知道她是男的的时候，一点都不震惊吗？”

“比起震惊，或许更多的是兴奋。”

“怎么说？”

“他没有死。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曾经的一切都能重来。可是很快的我便想到是自己逼死了他。我变得自责.还有悔恨.不能得到原谅的恐惧感夹杂在一起。害怕他说出一些残忍的话……感情都交织在一起。那时候头脑混乱，说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我居然说他他回来是为了复仇，将他和自己逼入了又一个恶性循环圈。迫使他说出，永远做他的仆人的话。我知道亚根本就没有那个打算的。可是。我偏偏总在无意思的情况下，将对方逼入死角……换不回来的感情。以及深深的心疼。蝶舞一定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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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就不恨你。”

“如果你一定要让自己那该死的自尊心，和愧疚感得到平复的话。我当然会很乐意的让你的私欲得到满足！”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佣人！一辈子为我服务！”

亚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捂住耳朵而阻挡不了在脑海中震荡的声波。一次次的来袭。

……

55.廉价之吻

茶水由于默然抑制不住的轻微抖动的双手一点点的洒出，没入不易清洗的绒毛地毯。

“我没有理清，其实我当时只是想要说一句欢迎回来……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默然，不全是你的错。如果亚他自己能够在吴静之前自己和坦白的话，你也不会受到那个女人的激将法。把局面搞砸。还有，照你说的，我觉得吴静那女人说的话，可信度不高。她喜欢亚，怎么可能告诉你全部实情。轩辕亚害死蝶舞这事情的真实性也有待商榷。”萧若握住对方寒颤的手。好冰，你这么不安定吗，因为亚。

默然仰起头，用着不确定，透着害怕的目光看向萧若说“真的吗？可是吴静所说的和我自己所了解的一些真相完全吻合。”

“就是和你所了解的吻合，才能欺骗住你。你不知道这就是骗子一贯作风吗？默然，你真的已经大四了吗？你确定你不是冒名顶替的考进大学？那可是小学生就了解的基本常识啊。”

“噗。哈哈。萧若，你真幽默。”之前压抑害怕的心情因为萧若的一句话突然的大好。

“你。终于笑了。”情不自禁。萧若按住默然的头，吻住对方的唇。

无声无息，时间静止在着花开的一刻。从手中悄然滑落的茶杯落在长长的绒毛地毯上，水渗透，晕开美丽花纹。

萧若不舍的离开对方的唇瓣，舌尖回味刚刚难耐激情的吻。可是对方却在双方离开的瞬间，立刻擦拭唇的举动。所以的血液在下一刻冻结。

“我的吻，这么廉价吗？”曾经的一切都回不来了。默然对自己连仅剩的一点留恋也没有了。心如刀割。

“朋友就不要做出越轨的事情。我的心已经只属于亚。”

“那为什么昨天你要到我房间？不是诱惑，是什么？不是希望，是什么。”

“对不起。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那天ktv的时候一切。”不是一切都晴朗化了。那天约定好，一定要幸福。曾经的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到最后谁也没有说出一句喜欢。这不正是萧若你那时候的愿望？为什么现在才说后悔。

“狗屁的道歉。我不稀罕。如果我早点说出口，如果我早点发现就好了。现在就不用忍受失去你的痛苦。”

“萧若！”

“抱歉，说了让你困扰的话。我情绪激动了。”默然的一句大吼完全震醒了萧若，打断萧若不该说出口的话。“抱歉。”捂着头痛苦。

云淡风轻。究竟是谁将曾经的那个萧若改变？

陌寒的话灵验了。这是他伤害陌寒的报应。从不用真心的报应。高傲的在花丛中穿越，曾经放浪成性的报应。

“我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你说的没错，一直到那次的ktv之前，我对你还有留恋。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都不重要了。我心里只能容下一个人。或许一直都只有那个人。”默然看开了。抬起萧若的脸，认真的说着，话语中透着轻松，一种终于明白自己心中真正所要的轻松。

已经都不重要了。对于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是吗。和那天在ktv里面一样的话语，却更加坚定。你已经完全不需要我了。

“一点机会都不留给我。”连说爱你的余地都没有了。那句我爱你都没能说出口。我们的花便凋谢了。你轻松了明白了。可是我呢？

还在原地，一直追着你和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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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地弄脏了？”糟糕，这整块地毯估计都要毁掉了！脚丫冰凉，触及湿处，默然才注意到这点，匆匆起身。

却不料萧若在这时，突然将他拉住。重新跌倒沙发上，萧若趁着默然要起来之前，欺身上来。

此刻的萧若眼底禁不起一块石子的惊扰。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平静的空气中时刻透过危险。他用一种默然都陌生的表情凝视许久，然后严肃的问道，“如果事实真相真如吴静所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分手，再也不见轩辕？”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曾经，我以为对方是女的，所以我输得无怨无悔。比起让你陪我走这条路，我宁愿让给其他和我一样爱你的人。而且，当时的我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自己真的有天会喜欢上一个人。一直把爱情当成消遣无聊时间的游戏。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爱上那个人。这个人还是阳最爱的弟弟……我以为你的离开于我而言无关痒痛，可是在你离开后的时光，我感到空虚，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情。更何况，现在蝶舞居然是亚！他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我，如果我早点说出口，是不是我们就有本事现在的关系就会改变。你对我还有留恋的。”

“萧若。”默然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虽然肩膀被大力按住。可是他还是用尽力气去反抗，想要起来。“不是这样的。你错了。你不爱我，一开始就不爱我。”

“不，我是喜欢你的。”扯开了默然的衣服，不顾对方的反抗开始胡乱啃咬。因为被否认，气愤，不满窜出在眼底。

“是阳的替身。”挣不开，现在不能惹怒对方，自己一定要比对方更加冷静才能制止不必要的悲剧。“萧若，你一直在我身上寻找阳的影子。如果没有恢复记忆，或许到现在我还会像那些恋慕你的人一样傻傻的自以为是。你对我的付出，不，你所作的一切，都为我只是为了我哥哥。”

停止了。太好了，看来自己刚刚的话，起到作用了。默然打算不激怒对方，小心翼翼的开始引导对方。

“萧若，以前在废弃的篮球场那里。有那么多的机会，你一次都没有抱我，甚至是一个吻。昨天也是，现在更是。如果一直在你身边的是阳，你不可能不碰他的，除非你爱对方胜于自己，当然，我们优秀的学生会长，怎么可能会爱他人胜于自己。现在连我都不敢替你保证，你对阳的喜欢是否到超乎生命……你的爱，如此昂贵，我高攀不起。”

“如此多的机会，你不是故意没有把握，只能证明一件事情：你在犹豫。因为一旦我们超过朋友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不像你以前玩玩的那些对象。我是阳的弟弟。对吧，肖若。”

萧若控制的手慢慢的松开，颓废的坐回沙发上。将手附在自己的眼睛上。“是校级赛吧。我们逐渐开始偏离轨道。”

“额？。恩”默然不否认。

直觉果然是准的。该死的第六感！萧若将手放下，盯着天花板，水蓝色，如此治愈的色泽，现在却悲伤无比。明天叫人重新上色，换成。金色。耀眼的金色。自己的颜色。

“是哪天呢？是你和蝶舞的私下排舞产生的情愫，还是深海树林之约，那次对我的失望？”

“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了。只是在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默然也起来和萧若一样，靠在将头靠在沙发背上，盯着天花板。

“你知道吗？这栋房子，是我为你盖的，在上色的时候，我依照你给人的感觉，给它刷上了水蓝色，其中掺杂了一些淡淡的绿色。很奇怪吧，那就是你给人的感觉。”

“我的颜色？水蓝色中透着鲜绿。”第一次到萧若家的时候，大家一致觉得这是默然的家，不是像是萧若的家。原来这屋子就是按照自己的感觉去建造的。

“我以前一直在想，如此温馨的颜色不想让它被其他的颜色哪怕一点的混杂。保持原状就好。可是后来渐渐的，呆在你身边久了后。便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介入。我开始想，如果掺杂一点金色会不会更好……你的颜色很美，闭上眼，总能在最黑暗的地方透出，给人指引。”

仿佛默然散发的光晕就在自己的眼前。萧若眯起眼前，伸出手，想要凭空抓住。“默然，自己原本的颜色很干净，给人暖暖的归属感。可是呆越久，便越让人无法自拔。你有一种特性，天生的吸引力！总是不自觉的让周围的人想要靠近你，走进你的内心，甚至想将自己的颜色交杂进去……这是一种罪。你总在不经意间诱发他人犯罪的本能。”

萧若将空中的手收紧，转头看着默然。

一瞬间默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狼盯上的猎物，有种会被啃食殆尽的错觉。

56.陌寒的诅咒

“快点找到属于你本色的搭配色，不然，我担心你会在自己蜕变之前堕落，被玷污。”萧若作为朋友立场客观的判断默然后，给他忠告。“那个颜色，是发自你的内心的渴求。希望你能够找到。我把陌寒的咒语同样的送给你。”

看透般的眼神这让默然顿时一愣。“陌寒的咒语？”什么东西。

“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你经历了绝望，然后就会得到希望的，是会变幸福的魔法。”

那是什么东西？

看着默然还是一脸的迷惘。萧若叹口气的同时也松了口气。好心的替他解释道，“默然，你从来就没有对什么东西有很强烈想要的欲望，对吧。或许这正是你的魅力所在吧。可你知道吗，金钱，权利，欲望，成就，荣耀，爱情等等。很多人都是靠这些东西来镀就他们的生活。即使会变得污秽不堪，人们也想要得到他们想要的。”

看到默然半信半疑的表情，萧若继续道，“除了你，我们都是的。陌寒，毕生追求自由，追求一个家，为此他可以放弃一切。徐子扬，以前风一样自在，现在对于他而言，只有陌寒才是他生命的全部吧。亚，同样也是，你是他的全部，我想。我的话，应该就是我自己吧。等你变成和我们一样的时候，你就好经历得不到的痛苦。那之后便会得到潘多拉的祝福。”

“欲求之却不得的‘企慕情境’一样？”

“对。”

等到了那一天。等你爱上一个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的时候，你就会有欲求，为了守护她，甚至会不择手段，变得丑陋……默然回想起小时候长长做的那个梦，那是母亲的话。

“那我会变得很丑陋吗？”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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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黎明很快迎来。昨天，蝶舞一个人睡的好吗？没有回去，吴静她不会趁机。啊！不行。脑海中形成各种混乱的场面。

之所以默然会这么想，都是因为深海树林那次亚救了默然，却在车上强吻了默然，事后还带回家。各种yy了！！

所以现在默然脑海中的对于吴静和亚的相处，简直到了干材遇到烈火，场面极度混乱。到了18x的地步。（月：未满18，禁止yy。不行，月月我。快拿纸巾止血啊！）

“今天也不打算回去？”

走了几圈后，默然看着萧若，“我不知道见到他说什么。”

“你喜欢他的吧。昨天信誓旦旦，今天怎么像只斗败的小野猫。”

“要是他真的是杀人凶手？我。”

“你相信他吗？就是因为了解他的为人，所以才喜欢他的吧。”

“我不知道。”

“什么！！”这一刻，萧若百分百是站在了亚的那方。

萧若心中无限感慨，为深深爱着默然的亚感到同情。同时，也很生气默然的不干脆。

萧若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很清楚，亚为默然所作的一切。现在就连他这个外人，曾经的第三者都替他感到不值！默然，我该如何说你呢。

前阵子，华庭街的凶手案，还有更早之前的丁常洋的事件。

丁常洋的事件，你以为真如亚所说，是陌寒手下留情你才幸存下来的吗？你真的很单纯。都没有想一下时间上的冲突，那时候的陌寒和你都还没见过面，他怎么可能做出背叛组织的事情。陌寒为什么会手下留情，因为亚暗地里做的手脚。

校际赛你毫无防备，到处破绽。暗杀何止一波，可是你全心扑在爱丽丝的饰演事件上，全然不知，你知道为什么吗？早在事发之前，那些阴谋都被亚和徐子扬在暗处一一解决。

虽然不想承认，因为托你福，那段期间，我的麻烦也少了很多。

默然，你总在回想过去，和亚多次走在一起。却总因为过去慢慢浮现的事情，再次走进自己内心的防备圈。其实我们都在你的圈外，尤其是亚，一直对你伸出手。可是你没有握住的勇气。

你到底在怕什么？其他的一句话，难道就能抵消亚为你所作的一切。你给他的信任大概都比不上我那个廉价的吻吧。

如果默然你没有一直在看着过去，那么我们的关系就不会变成现今这样尴尬的局面；如果没有回想过去，你就不会因为什么责任和蝶舞在一起。那么可以很幸福。如果没有因为物吴静的一句话，你现在或许能幸福的躺在亚的臂弯中。而不是逼他说出你们是主仆的关系。更不会现在你想要离开他身边的念头。

一切都是你太过自我，缅怀过去的自怜心里在作祟。

好吧，轩辕，我决定推你们一把。这次，你可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

“无论过程如何，反正蝶舞已经不可能回来了。默然，你有一个很大的弊病。那就是：你总是在缅怀过去，不会往前看。如果，你能放下过去的包袱。或许这一切的问题都不会出现。就好比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在责怪我。觉得一切都是我的性格造成的吗？！可是如果没有人缅怀过去，记住过往，那么他们不是太可怜了！没有人记得曾经他们存在的痕迹！没有人为他们感到可惜，没有人会为了自己所犯的错误感到内疚，也不会得到报应！！他们不是太可悲了吗？！就连存在的印记都不成留下。被历史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