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这都记得。算了，要不是还得靠你，我才不给你。”奥，心疼的从钱包中拿出几张百头递上去。“下次继续给我好好干！”

“知道知道”伪警察乐呵呵的收好钱。补上一句“就那傻小子的钱好骗。不过骗他这么久，你也不内疚啊。怎么说都好几年了。”

“怎么可以怨我呢，是他自己太傻吧一切当真。陪他玩虚假的友情游戏，拿点报酬总是应该的吧。还有，每次出来，我们哥们不都是为他卖命的喊他大哥。”

“就喊几声大哥，还真辛苦你了啊。”伪警察朝奥意有所指的笑笑。

“你就当演出费吧。”奥尴尬的摆在脸。

他们说的傻小子。是小洋？默然捏紧了手中的拳头。隐忍着。

“对了，奥。预计的绑架事件怎么说啊？现在知道不是独生子，他的绑架金额可是直线下降。”伪警察担心的眯拢眼睛，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现在只能见到一条缝。

“你操心这个干什么！即使不是独生子，他的赎金也够我们享乐一辈子。”深思这怎样敲诈更多的钱。

默然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原来你们是这么看待小洋对你们的友情。呵。”嘴角勾勒出一弧诡异的弧线。——默然动怒了。

“你。你是小洋的哥哥。”因为事情败露，奥吓呆了。

“怎么办？被知道了。”伪警察吓呆腿发软。

奥敲了伪警察的头，让他站直。“怕什么！先下手为强。灭口。不，既然是小洋的哥哥，长子肯定更值钱。”奸诈的笑出声。

人影叠加。修罗再现。

月光如血。染红了默然的发丝。鬼魅般的身影在人群中晃动。

如果可以，默然真想直接拧断了手中那人易碎的脖子。

“饶命。饶命啊。”奥在默然的眼前跪着求饶。畏惧的看着周围一个个倒下去的手下。他不想死。“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大哥，放过我吧。看在我们跟了小洋那么多年的份上。留小的一条命。”

如果不提到这点，或许默然打算放过他的，可惜，他自己找死。

“杀人可要偿命的。”言诺走出来。看着一切。

“你是？”默然警惕的看着走出来的两个人，和奥他们是一伙的？

“言诺，这是你说的今晚的好戏？”比聚会还重要？天哪，他是在不知道有什么让言诺在意的。难道是眼前这个身上带血的修罗男子？

“还没，主角快要登场了。”言诺笑笑，刚刚沿途随便抓个逃窜的人，用点武力就得知了所有想要知道的事情经过。虽然人物是对不上号，可是具体事情还是了解的很：就是现在聚众的人（已经都被默然打趴下了），合伙欺骗一个有钱的少年——时不时找人坑他的钱。就像今天原本打算大捞一笔，假扮警察，扣住他的朋友，叫他找他老头出来保释他们，谁知道惹来了他亲哥哥（误会。是默然。）。

而且主角丁常洋很快就要来了。真想知道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对言诺来说，真的只是闹剧。因为他纯粹是拉着魁在看好戏。）

“来了。”话一出。所有人的焦距点打在了丁常洋来的方位。

你会怎么解释，丁常洋又会相信谁？言诺很期待。

48.死神

“小洋。”默然松开了死死掐着奥的手。小洋如果知道真相，会很伤心的。默然说不出口。他不能解释眼前的惨状。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在晕倒的人。默然衣衫和脸上都带着血渍。以及，刚刚手中还掐着的奥。丁常洋沉默着。

奥这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爬到丁常洋的眼前。可怜巴巴的哭诉：“小洋，你哥哥说我们出身卑微，逼迫我们不要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如果做不到，就将我们赶尽杀绝。”

他说什么？！喝，果然不咬人飞就不是狗。默然用冰冷的眼神嘲笑了下。

奥，畏惧了下，更加靠近丁常洋，寻求庇护。他知道丁常洋绝对是相信他们的。“小洋，我们多年的交情，当然不会因为他人的一两句话就散的。所以，我们就殊死抵抗。因为是你的哥哥，我们有不忍心下恨手。所以，就只能是挨打的分。”。简直就像是要被抛弃的怨妇一样的向自己的丈夫哭诉。而且还是用最低贱的那种手段。默然很怀疑，他怎么不去做演员。真是枉费了他的才能！

丁常洋还来没有说话。他不知道现在该相信谁。一面是跟自己混了那么多年却从不把自己当兄弟的兄弟，一面是帮助过自己而且自己还欠他人情的小默哥。

“小洋。你要相信我们。”奥死死的掐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挤出几滴逼真的眼泪。

小默哥从来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情！丁常洋没有回答奥的呼叫。他甩开了奥拉扯自己的裤脚的手。那瞬间，不明所以的，丁常洋觉得奥的手——很脏！

“小默哥。是你做的吗？你打了他们。”丁常洋只想就是论事。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丁常洋想，自己或许不能原谅默然。毕竟背地里伤害自己朋友的人，那不是朋友该做的事情。

默然微微偏下头。他不能看小洋那自己也曾经拥有过的——的相信一切的眼睛——没有仇恨。只有原始的纯粹！“没错。是我。”

在场的魁和其他若干人等都不免惊讶。尤其是奥傻了一下后，得瑟的眼神。这白痴，不用自己动手，居然自己承认。

“啪”，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在了默然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这一巴掌，打蒙了在场的所有人。不过奥，却在背地里偷笑的更欢：丁常洋，始终是站在了他们那一边。

“我知道小默哥你从来不做自己觉得不正确的事情。能告诉我理由吗？”丁常洋平静的看着默然。就像是刚刚没有打过默然一样。

“没有理由，就是看他们不顺眼。如果可能的话，真希望连你一起打。”打醒你的识人不清！默然转身。

奥，在地上心中咋开了花，故作善良的站起来说：“小洋，你哥哥也是为你着想，他觉得我们这样的混混不配和你一起玩。他也是用心良苦，只可惜用错了方法。不过，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哥哥。多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们是兄弟情，不要弄的现在这般田地。小洋，为了你。我们愿意就此和你别过。”虽然这样说，可是没有任何准备离开的举动。

丁常洋看着默然，想到刚刚他被自己甩红了的脸颊。说不出压抑。怎么了，做错了？不，没理由的打人就是不对。可是为什么心中这么不快！

“小洋？”奥看着丁常洋没有丝毫动静，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默然渐渐远去的身影。刚刚自己的话是白说了？难为他小学没毕业的能想出这样有生以来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漂亮话。“你们走吧。”不明所以的不想看到奥他们的脸。

奥被激恼了。搞什么。就这样散了！他还以为丁常洋至少要为此补偿他们的伤！“小洋，你不是想就这么算了吧。”尽量的压低声音。免得还未走远的默然听到折回。

丁常洋皱眉头。“你们走吧。”不想说第三遍。为什么觉得他们好烦。脑子中嗡嗡作响。

奥愣住，丁常洋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对他。虽然说不上凶。可是敷衍在明显不过。

“难不成就这样让我们白白吃亏！奥，怎么也得让那家伙得到教训。”小弟中有人吼叫了起来。

“够了，大家，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丁常洋不想再过多的表态。奥看着这一反常的丁常洋心中不免担心起来，难道小洋知道了？不，绝对不可能，如果知道就不会出手打他哥了。

“丁常洋，我们这行讲的是义气，如果你不同意。只有两个结果：1，你退出，2，我们自己来。”结果都是一样，要打。只是过程中，丁常洋要不要参与罢了。奥作为老大没有出口制止小弟的越位行为，其实他也很想知道小洋到底是知不知道事实真相。

其实丁常洋很不想在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可是他们偏偏要死破嘴脸的讲下去。“奥，打默然你们没有丝毫的利益可图吧。”一句话就足够了。他们和自己在一起都是为了钱。

奥，呆滞在一旁。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一开始就。

友情游戏的最终结果到底是谁愚弄了谁？

在那位小弟，说着“切，老子自己来。”冲上去的同时，丁常洋鬼魅般的身影随即而至。利索的钳制对方即将搭上默然肩膀的手，干净的过肩摔。扬起的尘埃挡住了丁常洋此刻的表情。

让人作呕！居然想要用那样肮脏的手去碰默然。恶心。丁常洋烦躁不安。

一切发生的事情已经与自己没有丝毫关系。默然至始至终没有回一次头。

局势的变化。让在场的人不禁看呆了眼。原本不断抱怨着没意思的魁也铮亮了眼睛，看着一旁始终保持微笑的某人——（言诺）。

看着默然即将步入拐角转身的背影，丁常洋心莫名的一揪。对着奥他们第一次吼出声：“滚！”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丁常洋第一次对他们发怒。事情果然被知道了？奥他不敢多想，打手势，示意闪人。带着小弟们离开。倒在地上的假警察，看形势不对。只能抱着不甘鼠窜的跟在了队伍的最后方。

丁常洋急忙拉住默然的手。“小默哥，不要走。”。丁常洋快哭了，他觉得再不拦住默然，他或许再也不会出现自己的面前。再也不会。

被人拉住，默然不得不回头。其实，去或者留，都不是默然自己决定的。是小洋，是你决定的。

没有结果，不需要真相，丁常洋已经不想知道前因，默然更加不会说——打斗事件的起因和结果，再也不会被人提及了。他们还是他们。这只是人生的一个小小插曲。

就这样和解了？魁下巴都掉下来了。不明所以的想要问个究竟却发现——言诺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默然。即使现在也是。

有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想问了，可是因为外界干扰，一直没问出口。“明明不是他做的，为什么要承认？”魁不解的看向言诺。

“真善良，宁愿自己背负所有罪责，也不愿意让傻小子知道社会的黑暗。”言诺掏出烟，点上。呵呵，可是，这场戏中，到底谁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真假的人。默然，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哦~~，世界上原来还存在这样的生物。”魁，看向默然的眼神突然变得和言诺一样——充满兴趣。“我还以为早绝种了。”

“看着他，有没有一种想要毁坏他的冲动。”言诺吸口烟。眼神在黑暗中快速闪烁过一丝光亮。

魁，明白的笑笑。“原来不是好戏，而是来让我看人的。”。

魁不是不懂才问的，而是他们从心里的最深处反抗要相信这个事实。——人心就是充满私欲的。没有一个人会真的全心全意的为其他人付出。

他们习惯了黑暗的猎手，喜欢并迷恋上了世上人心最龌龊的地方。所有他们从来就不相信世界上会有真的天使的存在。即使真的在几千亿中出现了一例，那也只会勾起他们嗜血并且将他一并拉下深渊的欲望。想将那人弄的比自己更加的污垢！仅此而已。

当然，现在在言诺的心中有一个人是例外中的例外——那个在他遭遇偷袭，即将丧命的那一刻将倒在血泊袭中的自己包扎好。很温暖，很温暖，迄今都无法忘怀的一个人——徐子扬。他是例外。

＊＊＊＊＊＊

华庭街13区。

因为今天下午的复诊害蝶舞和某人的全天计划泡汤。一从医院出来，蝶舞就拉长着脸。明知道默然不可能还在华庭街，不由自主的还是走到了华庭街。

医生的的话还在脑海中回荡不止。“尽量保持心境的平稳。情绪起伏不能太大。还有，你知道的。绝对不能发生那种关系！绝对不行。不然我不会赞同你和他在一起。”

原本就要定期对心脏做检查，查看是否再出问题。只是最近的频率会不会多了点。

默然？还真的遇到。说不出的欣喜。

蝶舞站在街角的另一条向默然他们招手，朝他优雅走来。

“默然。”。阴霾扫净，现在看到默然对蝶舞来说就是最开心的事情。什么都不在贪求，只要能够守在他身旁。

“蝶舞。”些许的惊讶。默然看到原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丁常洋站在默然的身旁，看着蝶舞和默然的亲昵。明明蝶舞就高出默然，气场也压人，可是那样貌美精致的脸站在默然的身边不仅没有掩盖默然的存在感，反倒是将默然原本浅淡的气场体现出别样的吸引力。丁常洋突然觉得在蝶舞的面前，默然体现另一个他。默然就像是天生就该站在蝶舞的身边。他们——不是一般的天生绝配。

默然的脸颊？“谁伤了你的脸！”温柔的手摸上默然的脸颊，巡视众人的眼，却冰冷的吓死人。

好强势。魁，也被吓到了。言诺倒是若有所思的直视蝶舞，最后还竖起食指，指着他们的身后：“那群人刚走。”意思是，你现在追，或许还来得及。

默然当然看出蝶舞的意图，大事化小，“蝶舞，本来就没什么大事。我现在好想回家。我们一起回去吧。”如果被知道是丁常洋，天哪，后果不敢想象。还是快点离开是非之地。

“小洋，再见。”默然牵着蝶舞的手，冲着丁常洋挥手告别。

好生羡慕，可是羡慕的有点刺眼。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丁常洋用手当扩音器吼着：“小默哥，别忘记你把我的朋友都赶跑了，你说会把身边的朋友一一介绍给我认识的！”

蝶舞用着别样的眼神看着默然。默然百口莫辩。刚刚只是说了，与其让那些人来做朋友，不如结识其他人。只要你愿意，任谁都会很喜欢你的。真的只是这样。

看着默然的窘状，蝶舞虽然笑着，可是目光所及的是——原本无暇的脸呈现不自然的红。在默然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泛着寒光。

＊＊＊＊＊＊

“原来他是同性恋。”看着蝶舞和默然离开的身影。言诺暗道。

“什么？”魁没听清。

言诺笑笑不语。“走，去看看今晚老头要宣布什么大事？”

“啊！对了，今晚的聚会！快走，我可不想被你爷爷杀死！”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言诺希望自己当时没有去什么聚会，因为，从此他的生活中的多了一个人。一个刚刚被家人寻回的孩子，一个叫唤做“言资”的弟弟。一个被家里所有人捧在手上，疼在心上的弟弟。

＊＊＊＊＊＊

一群狮子头发型的人，聚在一群打着牌，抱怨着今天的诸事不顺。“他奶奶的，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少了个肥羊不说，还挨了一身的伤回来。狗屎，3点。”。

“真没想到，平常那个丁常洋看起来不禁打，而且有事情都是我们出头，今天狠起来真不是人。老子的手，居然被打骨折了！比你大，8点。”

“不好意思，地塔（22），我通吃。就是，我真怀疑那是假的。丁常洋那家伙难道一直在扮猪吃虎？难道说，我们企图绑票丁常洋的事情早被他知道了，所以他出来就不让他家的老头出面。”

“不可能吧。嘻嘻，收好你的手，我最大。天塔。”

他们再讨论也不可能出结果的。因为过了今夜，他们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就连今夜也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