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爱一生(FZ)+番外——冰凌雨沫
冰凌雨沫  发于:2014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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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本来就是太子。”

“你以为他那张椅子做的很稳,稳到无人敢觊觎。”两个人没有顾忌的在院中谈论着,毫不将那些暗里的耳朵当一回事。是无知还是自信。“胤褆抓到了什么把柄。”不然他不会来撺掇自己。

“二哥那个笨蛋在做什么!”一听这话,胤祥气的把手里的狗粮扔在地上,紧接着又忍不住心头火气的狠狠再跺上两脚。

幼稚的事谁都可以做,当然并不是谁做了就表示你是一个白痴。而胤礽,不管什么把柄,能祸及胤禛就是他的错!

“我只把他当做我哥,只有他,任何敢阻拦我们兄弟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包括你!”执在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鲜血沿着被瓷片割伤的位置不断涌出。还有胤祚说这话时眼神中透露的嗜血、凶狠、疯狂无不让胤祥相信他说到做到,但基于共同的利益意外的让胤祥感到的是兴奋而不非害怕。

他们二人本就是因为这个特质而联合的利益集体。

胤禛,这个打小尚未有记性就出现在他视线中的哥哥。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味道,每一次碰触到胤禛的眼神,胤祥都觉得很亲切,这种真正的血浓于水的亲情胤祥只在自己的母妃身上感受过,所以他一直相信他和四哥才是无法分割的。

正是这种玄妙的感觉促使他对胤禛的依赖到达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

诚然,日后等他的心智更加完善不会再凭借一时感官上的错觉盲目行动的时候或许会觉得自己现在很傻很冲动更加不值得,但此刻的他们只想这么做。一往无前。

胤祚随意的处理了下手上的伤不让它在流出血便作罢,伤口发炎什么似不在他的担心之下。复又执起那本无名书册翻看,让人经不住怀疑他会料理手上的伤口只为了不沾污书册。

而事实也证明这本书他费了很大的心力收集的书册,里面的秘密不过是附加的调剂品。每看一眼他眼中温柔的神色便被不断的锤炼,浓的再也化不开直至深沉似海。

风静静的吹过,二人不再开口,一切又恢复到了胤禛来之前像是什么也未发生过一般。

等到胤禛回到皇宫天已经暗了下来。甫一走近院门便瞧见内里射出的柔和烛光。四下里虽然有着宫灯照射,屋内的奴才也定会留着灯火谨防,可胤禛便是清楚这一刻的烛火只是有人在守门,等着他归家而已。

一进门,就见乌喇那拉·瑾葵一人坐在下位,面正对着大门,桌上只有茶水和一本书,想是她无聊是消遣用的。

胤禛进来的时候不只是否是天色已晚或是等久了有些困倦,只见她一手撑着额际闭目浅眠,听到声响便能立刻睁开双眼。一见是胤禛归来乌喇那拉·瑾葵立刻起身略略扯了扯坐的褶皱的宫衣保持福晋该有的端庄后迎上前。

右手压左手搭在左腰边,右脚后支,微微屈膝,口中念着爷万福,同时微低头。一个完美的万福礼。

即便乌喇那拉·瑾葵行起来还是带着一丝的刻板并不十分习惯但配上她天生的容貌依旧是一副动人画卷。

“爷,您是要先食些糕点还是让宫人们上热菜?”

第一日嫁过来她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除了自家带来的两个贴身奴才,她时刻有被监视的感觉这让乌喇那拉·瑾葵很不自在。即便在家中听了爹爹的教导她一时还是无法融入这个角色,也不明白作为胤禛的福晋自己该做什么,不能随意出宫走动的自己在宫内没有熟捻到能随时窜门子的姐妹妯娌。在家中虽然也被关着却至少有几个嫂嫂平日逮着机会也能上闹市逛逛,怎生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坐困鸟笼的无聊。

“不用。”走了几步习惯性的朝书房而去才想起自己的东西多数还留在东暖阁,尤其是几本未看完的孤本康熙不给他般得机会。想来即便日后出宫之后依然是这般。

对此胤禛透出一股子的无奈,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理解揣摩对方,便是没有那几本书他的召见自己可以不必理会么?也许,这真的只是一场梦,才会这般荒诞……

“爷……”宫外的宅邸可整顿好。很想就这么问出口,但理智告诉自己若自己说了可能,不,该是一定会给自己的夫君惹上麻烦。但是看到胤禛再次离开的背影,此时的乌喇那拉·瑾葵有再多的准备还是失态的唤出口。

也许是成了亲的关系,作为丈夫的胤禛对她有很大的安全感才会勾出她极力掩藏不该在这皇宫表现出的感性一面。

体贴、温柔、大方华贵,哪怕年少,骨子里的性格气质已经流露出来初具成形只是还略显青涩罢了。只是胤禛转过身惊讶于对方俏红了的颜容,从来不曾话心思注意,也没那工夫注意,原来自己的福晋害羞起来如此可人。眼底突然升腾出淡淡的温暖,但随即又被更深更难以言喻的情感淹没。脸上的坚冰融化却是换来更遥远的距离……

“累了。”扔下两个字胤禛直接回房休息。

明明感觉开始对方有话要说,也不是这句,但乌喇那拉·瑾葵只是睁了睁眼透出一丝诧异便温驯的紧随其后进了屋子,只是在经过回廊时对着一位守夜的奴才吩咐在炉子上热上些清粥小菜以免胤禛半夜醒来饿着。

快步到房内亲自伺候胤禛宽衣。很快屋内便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瞧着胤禛柔化了的睡颜,乌喇那拉·瑾葵的心突然砰乱起来,脸上再次升起一簇可疑红晕。悄悄伸手想碰一下那唯一和醒时一般紧抿的双唇又娇羞的在中途退了回来。

纤细的手指拿起绣线就着微弱的烛光来回舞动,只要入了夜,不管胤禛在何处歇息乌喇那拉·瑾葵总是爱在他的卧房亮上整晚的灯,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吹即灭。

只是绣了片刻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恍然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伸手拿起篮中的剪子又将自己绣了一半的鸳鸯剪碎……

就这么过了一段平平静静的日子。几个人暗里谋算,只是因朝堂的稳定和强大的粘杆处比上辈子少了很多汹涌。胤禟被盯得紧了也抽不开身去京城内划拉铺子做地下掌柜。所谓的八爷党发展起来少了不少资金,光凭胤禩的圆滑手段起到的作用有限。

唯一有些底牌顶着长子名号的胤褆和胤礽的争斗再次被摆到了明面上火药味十足,只是明显局面呈现一边倒,奇怪的是占居上风的太子爷和索额图之间气氛怪异。

胤禛偶尔也上过几次朝总结了自己在户部的所得。当然,期间有件不大又不能算小到可以忽视的事儿不得不提。

本来已经快修建齐全的四阿哥府因工头的失误居然走水,本来等着搬离皇宫的胤禛夫妇只能继续赖在皇宫不得而出。毕竟外城地头上的府邸也不是康熙一人可以随便划拉征用的不是,况且又得配上冷面王。即便有几个想借花献佛也被退了回去。

“四爷,大阿哥……”云叶隐晦的朝胤褆的方向投去一眼。

一下朝,胤禛便由最靠门口的位置退了出去,康熙只有第一次的时候出声留住过,所以每回胤禛总是选在自己所能占据的最不起眼的角落,哪怕其他人除他都没有发现康熙一整个早朝有四分之三的时间目光都是不是掠过他身上。

而胤褆未经传召没有上朝的资格只能在殿外守着,却不想连唤了几次胤禛都像没听到似的沉着自己的步调不理人,直到云叶看不下去出声为止。

眼轻飘飘地横了对方一眼,事后算账是他的最爱尤其在云叶他还算用的顺手的时刻胤禛并不打算将他换掉,又一次警告了云叶不许再逾矩,胤禛这才看向胤褆。额际隐隐作痛,他并不乐意面对胤褆。对于一个自以为是的白痴,他不想浪费太多精力给他。

“四弟当真是贵人事忙啊,大哥叫了几声也不见你停下来。”一贯的傲慢,胤褆止步于胤禛两步之外。哼了一声摆明了不愿太过靠近这个冷面兄弟。即使如此也不知他为何每次犯胤礽前都要挑挑胤禛刺,真真是造孽不浅。

“大哥找胤禛何事。”今日上朝又是与康熙一通不阴不阳的对持,胤禛此刻实在提不起精神应付胤褆,只想速战速决早早回去休息连对着外人的规矩也放松了很多。

“怎么爷无事便不可叨扰你么!胤禛,你休把对着胤礽的那套放爷这。”双眼喷火,不管几次胤褆都看不惯胤禛的做派一如不管多少次什么理由他一直与胤礽作对一般。天注定,无缘由。

“不知四弟你可带弟媳去见过你家额娘。说起来胤祚那杂,说起来六弟也可怜未见过自己的生母,额娘可不会记得带个外人拜祭其他娘娘。”冷笑一声,胤褆特意加重了可怜二字。想从前他与胤祚相认之时胤褆还曾暗嘲,不料如今要靠那个女人来挑拨。不爽的抱胸以对,皇子的教养让他还没有到鼻孔朝天的地步,然心底的厌恶始终让他无法正眼看对方,好不容易才将口中的杂种二字咽下。

胤禛二人站的位置不是十分隐蔽。几个走在后面的官员见到大阿哥和四阿哥二人相谈,面上不敢过分探究私底下走的近的互相私语。使得胤禛脸上的寒霜愈加浓重,不耐的说道。

“此事不牢大哥费心。”他想被人当猴看么,胤禛不得不再一次怀疑起胤褆的智商。

“四弟何必如此心急,这是今日大哥无意中捡到的,瞧着倒像早年德妃身上的物品,险些被惊到,不若你带爷问问胤礽他们,也有物归原主的意思。”至于这个他们自然不言而喻。

伸手将半只耳环扔给云叶,也不看对方是否接住直接转身不给胤禛机会拒绝反驳。自然也就无缘看到胤禛对着他流露出讽刺可怜的眼神……

“爷,回来了。”淡淡的,唇角勾起一个细微优雅的弧度。

时间,真的能战胜一切吗?此刻的乌喇那拉·瑾葵一举一动都带着让人眼前一亮。有那种‘看这就是福晋该有的仪态’的感觉,而且多了一丝浑然天成的韵味,比起初嫁给胤禛的那几天更加的完美让人无可挑剔。

不过短短时日她已经适应了这新的身份新的生活,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命令自己淡下心底对胤禛的憧憬。

才十三四岁得瑾葵是感性的,她很自然的会被胤禛所吸引,哪怕明知跳下去也是没有结果但目光扔然不由自主的被对方吸引。即使更多的时候她选择用自己的理性控制自己亦然。

这个男人只会是她的丈夫和亲人。无数次这样提醒过自己,只是谁又能在没有被伤的体无完肤时就放弃,没有谁会觉得自己差在哪里。只是还好,差一点,只差那关键的一点自己就将整个少女心神挂在对方身上。

最是悲哀不过夫妻同床异梦。至少自己没有完全交托给这个男人。谢谢你,四阿哥。乌拉娜拉·瑾葵这般自我安慰着。

聪明的女人总是自以为是的……

淡淡的点头应声,对于乌喇那拉·瑾葵的变化胤禛看在眼里却只觉得有些头疼。冲动的结果是自己不到该如何以丈夫的身份与她长久,不,哪怕是还剩的留在这里的短短时间与她的相处。

尤其,从一个少女到女人的蜕变。

熟妇的气质怎么可能瞒得过宫里那些老狐狸,哼,那个人不也因此一直对自己目光暧昧么。当真是被他抓到了死穴不愿碰其他人。

胤禛不甚服气的心中吐槽。其实在这一点上早就考虑到的他又怎会做的不完美,只是那种无法言传靠意会的气息又岂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这是需要时间一点一点去培养的。他不会急功近利的让其他人在乌喇那拉·瑾葵不知的情况下碰她以求改变,更别说直接对其严明为了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要给她一个地下床伴。不是为了所谓的绿帽即便男人的自尊作祟,

他,只是期望最少能以最轻的伤害对她……

“几日后省亲完事儿随我去见德妃。”

早在定下婚约之时费扬古已经自请递上了辞呈,想要归隐,让一众和他亲近的同僚掉了满地下巴,不说费扬古在行事上有何偏差免得被揪到鞭子急流勇退,如今即将成为皇亲国戚更是平步青云怎会想到辞官之事。好的是当今圣上不点头使费扬古只能继续在位置上猫着,因为康熙二十九年康熙御驾亲征噶尔丹之间并没有因为佟佳氏的崩逝改变。

不过康熙既然知道结局也不打算改变,或者说想去体验一次上一世没有享受到的氛围,所以指挥权还是交给了他的二哥裕亲王福全。

而费扬古就是福全麾下的一员得力将领又怎容许他在这个重要时刻辞官?说不准也正是应着这心思无心插柳让胤禛彻底懂了思念的味道。

那一碗元宵的味道,是永远,谁也无法代替,哪怕日后每一年胤禛都愿意为他端来一碗也是无法复制的绝世。

不过在乌喇那拉·瑾葵正式与四阿哥胤禛完婚之前费扬古又是一次辞官。

而在这次辞官之前,为了防御噶尔丹,康熙任命费扬古为安北将军,驻守归化。虽然如此重要的职务他任职三两年就想着丢,但五十而知天命,也存了锻炼给八旗少辈机会的心,康熙见他执意如此为之也不好再做强留,到底如了他所愿彻底脱离了官场也远离了战场。

同时,为感念费扬古他自己的一身功绩一番劳苦,特恩赐留在京内的他可以时常见到尚在宫中的女儿。

听到这一句乌喇那拉·瑾葵微微一愣神,怪异的觉得胤禛的话中带着一丝的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德妃,便是四阿哥的亲身额娘吧。

宫内的小道消息很多,但每论及关于胤禛亲额娘的事儿,众人不是一阵茫然不知,便是闭口不言鲜有人提及。乌喇那拉·瑾葵也是观察了很久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忘了这位德妃娘娘的存在。

这更像是一个禁忌般得存在让众人缄口结舌。

毕竟在她想来她的这位婆婆直至死的时候才被封为妃子,之前声名不显关注她的人自然不会很多,可讲到她生了四阿哥又怀上六阿哥那段时日若还用籍籍无名来形容绝无可能,宫里那些有大背景出生的女子怎么能够容得她婆婆一个包衣奴才接二连三怀上龙子抢夺当今圣上的宠幸?

暗里会耍什么手段乌喇那拉·瑾葵猜不到,但明面上找茬挑衅的绝对不少,而这内里定有那么几个被是被人当枪使得。

人死灯灭,到如今十多年过去不被提及可能,但说无人记得怎么也打听不到、瑾葵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种秘闻八卦在宫女太监中口从来都是耳相传经久不衰。

只如今她问的隐晦那些奴才对着她装傻充愣,她直言想了解一下死去的婆婆好日后拜祭,宫人竟口吻一致他们只清楚四阿哥的养母佟佳皇后的喜好。至于德妃生前低调,不随意走动只守着自己一亩三分过日子也不曾传出什么流言唯二几个跟着四阿哥十几年的公公所说。叫他们实在是无法告知望福晋恕罪则个。

“爷,需要瑾葵准备什么特别的祭品给额娘吗?”万般无奈,乌喇那拉·瑾葵也只有请教自己的夫君了。

胤禛闻言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眼神在这一刻深邃了很多。习惯性的紧抿了下唇,眼角微微上挑形成一个愉悦却带着冷然的笑意。

“叫上六阿哥便可。”

“是,那其余的妾身自己掂量着备下,请爷安心,妾身定会安排妥帖的。”见胤禛没有其他事要谈,乌喇那拉·瑾葵告退了一声便离开将地方留给胤禛一人。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新婚夫妻的暧昧,强留在一个空间内彼此都不自在倒不如退开一步来的海阔天空,这样对大家都好。

所以每一次的转身,乌喇那拉·瑾葵都努力做到决绝,不留一丝犹豫。为此她多少次忍不住嘲讽的感谢那个高高在上的皇者。他的作为,终究,还是成了一根刺在心中难以拔出,尤其以她愈渐成熟那颗母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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