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欲(拔屌无情受大战群攻的狗血故事)下——龙宿一
龙宿一  发于:2014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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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这里小声说话,那边刘三刀又开始发脾气,一声怒吼冲破云霄:“谁准你进来的!刘小三儿,清场!”

也姓刘的小三儿副导演一溜儿小跑上前,看见被刘三刀指着鼻子骂的那人顿时满脸堆笑,先凑到刘导耳边小声道:“大哥,这是环亚的总经理,过来借宿两天,您给人家一点面子。”

刘三刀当了三十多年导演就没怕过谁,又是一声怒吼,伸手敲了刘副导脑袋一下,斜睨着严黎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他都站镜头里了,给我清场!”

刘副导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站到一脸迷茫的严黎身边,大着舌头解释了一番。岂料严黎听他说清楚原由,立即满脸歉意的后退十几米,对着刘三刀微笑致歉,又让刘小三儿带话,他对这行当一窍不通,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刘三刀被他笑得老脸微红,清清嗓子又道:“我们剧组不养闲杂人等,要借宿可以,让他帮忙干活儿!”

刘小三一句“人家给钱了”没说出口,又听见这位爷嘟囔了一句“长得还真不赖,有点儿意思”,于是心里直发毛,生怕刘三刀见人就想调教的性子发作,拉着环亚总经理给他演戏。

严黎见刘副导苦着脸,以为他又被导演骂了,便笑着安抚一番,又道:“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但说无妨。”

刘副导想了很久,半天蹦出来一句:“我们剧组的厨师手艺太差,做饭您会吗?”

邹哲在一边冷眼旁观许久,断定严黎是见色起意,过来看宣云拍戏的。后来被人拉进临时搭建的化妆间,上头套,化大浓妆,心里气得咬牙切齿。等他化好妆出来,宣云拍完一条正在休息补妆,严黎站在他身边,弯着腰跟他说话,两人俱是面带微笑,外人看来气氛十分融洽。

下一场就是邹哲跟宣云的对手戏,邹哲饰演的卧底被男主角发现,两人当面对质,第一次短兵相接,情节有些压抑,但很出彩。

因为根据情节走向,之前两人恶斗了一场,邹哲做了个受伤后的血腥造型,披头散发,半张脸上都是血污,眼里带着红色的隐形眼镜,一身戏服也是破烂不堪。

严黎边跟宣云说话边等邹哲出现,他被导演大骂都不肯走,就为了看一眼邹哲,甚至连帮忙掌勺这种要求也一口答应,自己都觉得好笑。严黎嘴里说着交际辞令,忽然发现身边一直未曾停歇的杂音全部消失,站得离他最近的一名工作人员倒抽一口凉气,喃喃道:“杀气……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杀气……”

他诧异抬头,就看见邹哲分开众人向自己这边走过来,齐腰长发在风中乱舞,眉目凛冽,唇线平直,挺直的鼻梁和瘦削的两颊呈现出一种刚硬的弧度,身上的戏服散乱,黑衣染血,领口微张,双目血红,眼神锋利如刀刃,竟真如魔神再世,令人不敢直面。

刘小三儿副导正满场调度,见了邹哲只是呆了一两秒,然后就跳起来笑道:“哲哥,这么快就入戏了?”

邹哲积蓄已久的一身气势就这样被化解于无形,抬起狭长双眸最后看了一眼站在一处的严黎和宣云,面无表情的坐到小猪准备好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之后这场戏拍的出人意料的顺利,邹哲像是角色附体,杀气值破表,面对宣云咄咄相逼,每一句台词说出来都有如金玉相撞,落地有声,再加上他那肃杀的表情,傲慢得近乎不可一世的态度,血色双眸里煞气四溢,配合着疯狂舞动的长发和战袍,也就是宣云才能将他全力截杀。双雄相争,火花飞溅,两位影帝第一场戏就这么互不相让,让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大叹精彩至极。

这场戏拍了两条就过,第一条时刘三刀还在呵斥邹哲表演太过,要他收住。等看到第二条时就闭了嘴,放任邹哲自己发挥。

刘三刀脾气虽坏,但专业素养在关内还无人能及,喊了“卡”之后就召来编剧,两位躲进房间里商量了一夜,第二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宣布剧本将有大改动,所有人原地待命。

这是严黎第一次到现场看邹哲拍戏,只觉震撼二字都不可形容他此刻的感受。

再一次,他觉得自己以前对邹哲的所有观感都是有误的,或者应该说,是在对方刻意的引导下,产生的错觉。

53.

刘小三儿副导演到底没好意思第一晚上就让严黎去临时搭建出来的厨房里做饭,于是严黎跟着剧组工作人员一起吃了晚饭,发现刘副导果然所言不假,那个从当地山民里聘来的厨师做出来的菜实在是很不好吃。

严黎默默地喝了一碗米汤,吃了几根青菜,终于知道为什么邹哲能从剧组抢走那么多压缩食品,原来是有备无患。

第二天刘三刀带着编剧满身烟酒气的出现在被征用当食堂的野草地里,众人都捧着各自的碗筷吃得不亦乐乎。刘大导演嫌弃的咬着烟蒂接过刘小三儿递过来的一碗,抿了一口野菜瘦肉粥,眼睛一亮,含糊不清的问道:“换大厨了?”

刘小三儿没敢说请来的大厨还在山路上颠簸着,偷偷抬手指了指一身烟火气的严黎道:“他做的。”

刘导乐了,笑眯眯的道:“此人可以留下!”

严黎起了个大早,拿那一口大得离谱的巨型铁锅和小铁锹熬好粥,又挥汗如雨的炒好小菜,终于松口气,转身就看见刘三刀身边跟着刘小三儿,也过来用早餐,便盛了两小碟小菜,笑着端过去,摆在刘导面前。

刘三刀低头看一眼那两个精致的小瓷碟,又看一眼刘小三儿,后者立即知情知趣的抱着刘导的搪瓷大碗,冲进简易厨房盛了小半碗,然后十分狗腿的献给主上。

严黎只能赔笑,只觉这位名导吃饭如牛嚼牡丹,并非同道中人。

刘三刀吃饱了,擦干净嘴,喝了两口刘小三儿沏好的浓茶,忽然一脸奸笑道:“你做饭挺好吃的,练过?”

严黎愣愣的点了头,就听见刘导又接着兴高采烈的说道:“别干什么总经理了,多没意思,到我这儿来,给咱们当厨子,特别好玩儿,啊?”

严黎彻底被他说得不知所措,原来在H城用惯的那套社交手法到了刘三刀这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尴尬的保持微笑,不知如何应对。

邹哲也在吃早饭,跟其他人一样抱着属于自己的搪瓷大碗不顾形象。他一心二用,一边吃饭一边看跟出了名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刘三刀坐在一起的严黎,看着那人原本完美无瑕的假面被一点一点撕碎,露出茫然无措的内里,于是端着碗也坐过去,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道:“刘导,剧本有什么大变动?”

刘三刀一见邹哲,笑容更大,忽然一把拉住严黎的手道:“你们公司这家伙不错,不如跟你一起来我这儿吧?”

严黎怔住,看看刘导握着的自己的手,又看看邹哲,不解的问道:“什么不错?”他顿了一下,想起什么来,接着道,“邹哲的确很优秀,希望您不吝指导。”

这回换刘三刀愣住,松开严黎的手,转而对邹哲问道:“你老板不会说国语?我感觉跟他无法交流啊。”

邹哲瞥了眼严黎,点了点头。严黎在原来所处的环境里根接触不到刘三刀这样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鲜活而积极的人,他只在何家学会了那一套虚与委蛇的社交礼仪,所有人都在互相算计,互相倾轧,连爱情都是可以利用的筹码。

仅仅这么想着,他就为严黎既愤怒又不值,还有一点心疼。

“那开玩笑,说笑话儿,他会吗?”刘三刀这回真的来了兴趣,指着严黎追问。当然,他说的笑话儿,必然是带色儿的。

邹哲看着严黎因为茫然而随着刘三刀手指转动的眼睛,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骂街,骂娘,说脏话,他会吗?”刘三刀现在简直像发现了新大陆,眼冒绿光。

邹哲这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怎么骂的,你给我学一个。”刘导笑了。

“shit!” 邹哲很听话的学了一个,毫不意外的看见刘三刀连脸都绿了,像吃了一大口苦瓜。

严黎忽然转头看着邹哲,后者回了个无辜的微笑,刘三刀低声嘟囔起来:“什么人哪,骂娘还拽洋文,真他妈没劲儿。”

这句话严黎听懂了,他听宣云说过,于是再度茫然的看向邹哲。没等邹哲解释,刘导忽然满脸正经的大着舌头说起了严黎能听懂的语言:“我刚才是在说,邹哲很好,他跟我的好朋友章尔喜合作的《晨光》,我看过,很棒的电影!”

刘三刀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跟国际友人说话,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不成体系:“章尔喜,也是贵公司的,要到这里来,你能听懂吗?”

“章导,我知道。”严黎觉得自己被当成了残障人士,只能无奈的继续微笑,“他什么时候到?”

“就这两天吧。”刘三刀放弃跟严黎的交流,一把捞过邹哲的脖子,“诶,你们公司真他妈浪费,这么好的苗子,愣被弄成了这样。”

邹哲只能苦笑。

早饭过后,刘三刀携编剧宣布剧组人员原地待命,自己又缩回宿舍。

章尔喜果然在当天下午到了,看到严黎时竟是满脸惊喜,谄媚地跑过来握手点头。

严黎看见他平安到达,就知道通往外界的山路已经解禁,开始打点行装,准备先开车回M市,再转机到S市回H城。

章尔喜跟他的好朋友刘三刀见了面就被轰出来。他打着探班的名义过来,实际上却另有所图,私下给邹哲递了个本子,又找到正好也在的严黎恳求通融。

“是个军事题材,导演编剧是同一个人,严总您也见过的,邹哲在SVB拍的那部电视剧《潜伏》的导演,舒亦。”章尔喜靠在严黎的越野车上,看着严黎捆扎打包。

严黎继续打包行李,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我知道您的意思,不想让他拍电视剧,觉得不够分量。”章尔喜难得诚恳的低下头道,“但是这个剧本非常好,角色也很适合邹哲,我的眼光,您应该可以信任。”

严黎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直身体,双手抱臂,冷冷的看着章尔喜道:“你把剧本都给了他,现在才来问我,有必要吗?”

章导讪讪笑道:“您如果不点头首肯,也是不成的。”

严黎再度沉默,目光却冷得可以将他冻住。于是章尔喜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遁走。他当然知道严黎拿邹哲没有办法,只要是邹哲执意要拍的,严黎就没有拒绝过。

当年,得知邹哲获得金枫叶最佳男演员提名后,他也是求了严黎,才知道邹哲的真实身份,然后凭借不怕死不要脸的精神,飞去A国拍下了那段视频。

严黎本想立即动身,无奈刘三刀责令刘小三儿把人留住,一定要做完今天的饭,等晚上剧组厨师到位才肯放人。严黎无奈,只得依令行事,洗手作羹汤。

雨季应该快要过去,下午开始宿营地上空一碧如洗,蓝丝绒一样的天幕毫无瑕疵,严黎反正无事,就躺到越野车顶,看着天空发呆。

入夜之后,深蓝的夜空上繁星闪耀,严黎煮了晚饭,自己却没心思享用,拿出从刘小三儿副导演那里征用的关内老牌白酒和山地特产耗牛肉干,盘腿坐在车顶,一口美酒一口牛肉,自酌自饮,倒也逍遥自在。

越野车四周一片寂静,除了虫鸣,连剧组宿营地的鼎沸人声都听不到。车子周边是大片的荒野地,雨季过后野草疯长到齐腰高,夜风拂动,在车灯的照射下显出海浪一样的律动。

夜间的山风颇有几分凌冽,严黎拢紧领口,正打算回到自己的临时宿舍,两盏车灯辐射面之下一个高挑的人影忽然出现。

漆黑的长发跟第一次见到时一样随风狂舞,与身边的野草互相缠绕,显出凄迷狂乱的姿态。玄色战袍破碎浴血,冷凝面容刚硬肃杀,血红的双瞳直视着他,令他产生这双眼睛将要有鲜血滴落的错觉。

严黎被这双魔性双瞳摄住,看着那人分开碧浪朝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齐腰的长发被无数杂草拉扯着,然后无情的将它们甩开,又被山风拂到半空中卷动,勾人心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车顶滑落,跌跌撞撞的走到邹哲面前,张大因为酒意而迷蒙的眼睛,用沙哑不堪的嗓音低声道:“上我。”

从幻想中走出来一样的男人没有回应他,严黎把身体靠上去,嘴唇贴着邹哲的耳朵:“干我。”他伸出舌尖轻触对方冰凉的皮肤,最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操我。”

微微颤动的尾音被人死死堵在口中,血色的双眸猛然贴近,赤裸的后颈被对方微凉的手指捏住,然后温热的掌心贴上来。

身体被对方压倒,倒落在厚重的草堆里,两个人死死纠缠,身影没入荒野,很快被野草吞噬。

严黎几乎忘了如何去回应,这样被彻底征服的感觉令人害怕,他感觉着自己的所有衣衫都被邹哲撕碎,光裸的皮肤接触到粗糙的草茎和锋利的枝叶,造成无数细碎的伤口。

这疼痛令他神思狂乱,张口剧烈的喘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邹哲的牙齿在他身上滑动,噬咬,留下一个又一个深红的刻迹。

身体和心脏都很热,饥渴到了极点,严黎张开双腿夹住邹哲的腰,大腿内侧摩擦到冰冷的金属制品,让他一阵轻颤。

舌根已经被撕扯得麻痹,邹哲探入两指,第一次发出了声音,低沉平稳,仿佛在严黎身上施虐的人不是他。

“舔湿。”

严黎没有任何犹豫,抿住嘴唇含进他的手指,温热的舌尖从指根处缠绕舔弄,喉咙深处配合着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他咬住邹哲的指尖,慢慢地加力,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放开。

口中的手指被抽出,他张开眼,看着眼前狭长的红眸,邹哲稍微撑起身体,一手按住严黎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都摁在潮湿的草地上,一手钳住他的下颚,缓缓拉高,然后眼中红芒一闪,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口唇又被含住,狂风骤雨一样的节奏,对方灵活的舌尖不断探入,又抽出,像是在模拟某种行为。

严黎难耐的扭动着身体,后背蹭在层层草根上,令他更加躁动不安。一腿被拉得更高,被他自己舔的濡湿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插入,旋转着深入,直至整根没入,然后没有一点停顿的开始抽插,跟他的舌一样激烈。

另外一指很快也被顶入,严黎的嘴唇终于被放开,邹哲的牙齿一路往下,在他修长的脖子上留下几个咬痕,就含住严黎胸前的乳粒大力咬住。

“唔!”严黎疼得闷哼一声,抓住他的长发拉扯,身体却主动更加贴近,献祭一样。

腰部被抬高,双腿张到了极限,邹哲贲张饱满的性器只在入口处摩擦了两下就用力插进去,掐着严黎的腿根,将他身下人撕裂一样的强硬进入。

身上的人依旧衣衫完整,厚重的衣料擦在皮肤上带来异样的刺激,严黎觉得自己一定是入了魔,才会这样恬不知耻的恳求另一个男人毫不留情的侵犯自己,贯穿自己,还能从中体味到巨大的快感。

疼痛和快感轮番冲击他脆弱的神经,很快让严黎溃不成军,身体瘫软在草地上,又被邹哲有力的双手拉起。他已不知身在何处,甩着头低声自语,哀求身上的男人更加用力的撕碎他,让他彻底臣服!

邹哲忽然停住这一次高过一次的律动,用带着魔力一般的红瞳死死看着严黎,哑声问他:“上你的人是谁,现在正在你身体里的人,是谁?”

他恶意的缓慢碾动、挤压着严黎紧窒的身体,看着他蹙起眉头,勉力张眼望着自己,然后低声答道:“是你,邹哲。”

邹哲几不可察的轻笑,一寸一寸把自己从严黎的体内抽出来,然后把人翻过去,分开严黎的十指,把自己的手压上去,硬挺的性器稍作滞留,就借助体液的润滑从穴口毫无阻碍的插到最深处,把身下的男人牢牢钉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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