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欲(拔屌无情受大战群攻的狗血故事)上——龙宿一
龙宿一  发于:2014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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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媛拉着邹哲狂奔而至,严黎已经在气定神闲的擦拭手里的血渍。

“我的手机呢?”他把擦手的布料随意扔在地上,问徐媛。

这个被满地血腥吓坏了的女人愣愣的交出手机,嘴巴一瘪马上就要哭出来。

“不要装了,我们走。”严黎冷冷看了她一眼,径自开始拨号。

徐媛呆呆的看着他,邹哲也皱着眉,表情莫测,手里还拎着之前被严黎甩飞的两只皮鞋。

电话竟然没有摔坏,依旧处在通话状态。

“何寄祥,你这次欠我四条命。”严黎对那边急到暴走的何二少淡淡的调笑,“给你大哥打个电话,联系人过来处理一下。”

“你的手机是摆设吗,每次都要我来传话。”何二少想必是极度焦虑之后瞬间放下心,但是难免还有些点不正常,竟然敢拒绝严黎的要求。

“那就准备好保释金,我还懒得走了。”严黎不吃他这套,闲闲的撂下话,挂上电话。

他回头,发现徐媛和邹哲都还站在原地,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就皱起了眉头:“赶紧跟上,我可不想去警局保释你们。”

邹哲竟然先反应过来,拉了徐媛的手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

严黎现在心情竟然好了许多,笑嘻嘻的放慢速度,跟他们并肩走路,还问邹哲:“你怕不怕?”

邹哲好看的嘴唇紧闭,没有说话,倒是徐媛连连点头,生怕他没看到一样。

严黎就笑着对她说:“何二少欠我四条,欠你,一条。”

他笑容满面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徐媛眼前晃晃。

徐媛打了个冷颤,知道从今以后自己的生活将彻底改变。

做了坏事之后,自然还是应当心虚一番的,总不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大摇大摆的回酒店继续逍遥。

严黎带着邹哲和徐媛到何家在S市的一个小堂口,先换衣服,清洗伤口。徐媛很规矩,一路上都把双手暴露在严黎看似无意的目光之下。邹哲先还没明白过来,后来就也有样学样。三人一路都没有话要说,围绕着他们的是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严黎从激战时的兴奋中清醒过来,才开始后悔自己一时手辣。好在那条小巷并没有第四个人进来,被徐媛打昏那个喽喽也并没有死。

想到这里,他就又把徐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好生打量了一番。

徐媛到底是个女人,被他看得浑身冷汗,脸色煞白,止不住的发抖。邹哲这时竟又英勇起来,毫不示弱跟严黎对视了三秒,伸手将徐媛护入怀中,很有男子气概。

严黎就着车外时有时无的灯光,看着邹哲酷似何寄安的侧脸,肖想着他温热的嘴唇,就又心猿意马起来,一身杀气消散在空中,了无痕迹。

三人到了堂口,守门的小弟早收到风,准备好了相似的衣服,将严黎的一身血衣裹成一团,当着他和关二哥的面扔进火盆,烧得干干净净。那根皮带烧了很久,金属头浇了王水才融掉。

这期间严黎昏昏欲睡。堂口的小弟抽了六根香,给邹哲和徐媛一人发了三支。蒲团是现成的,从后院捉出一只雄鸡放了血,三个装满了烧酒的大海碗摆在桌上,一切就都准备就绪。

“我陪你们喝。”严黎这时才从浓重的睡意里强迫自己醒过来,率先端起酒碗,一口喝干,然后将碗一把掼到地上,砸个粉碎。

他有意跟邹哲并肩而立,有种回到自己十八岁的感觉。

那年他刚成人,是何寄安陪着他拜的关二哥,喝的鸡血酒,两人立誓一辈子当兄弟,无论生死,不离不弃。

当时他存了私心,酒里除了鸡血,还滴了自己的。

等这一切都做完,他才感觉无比疲倦,失血过多让他头晕目眩,连精神无法维持清明。

回到下榻的酒店,徐媛总算恢复了平日里的精明强干,还能笑着跟严黎说再见。

邹哲一晚上的话都极少,严黎此时却没工夫理会他,强忍住手臂上的伤痛,晕晕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日横昆的老爹!那把刀八成从没消过毒!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必要应酬,他的大部分时间就只能被迫在床上度过。天气还热着,即使室内有空调,伤口还是不可避免的发了炎。他手臂上的伤口很长,没去医院缝合,只能自己撒了药粉简单包扎。

炎症引起的发烧让严黎难得糊涂,连何寄祥打过来的问安电话也不知道挂了多少次。

邹哲本来拍完专题片就要走的,他第二天一大早也的确走了,却在下午就赶回了酒店,满脸倦色,沉默着把严黎搬进浴室,伺候他擦身。

严黎因此还特地给卫红菲打了电话,感谢她肯放人。

卫红菲竟然没发脾气,在电话里说就当给邹哲放假,让他不要太过分。

严黎明知她是误会了,但是没解释,笑嘻嘻的答应了,一副无赖样。

金梧桐电影节的前一天晚上,从昏睡中醒过来的严黎要邹哲打开电视,看SVB播出的专题片最后一部分。他前两天都因为体力不济没有看到,今天是最后一部分,就怎么也不想错过。

再怎么说,这也是他送给邹哲的大礼之一。

专题片的结局很完满,邹哲饰演的男主角经过前九名佳丽的重重考验,终于成功赢取了热门佳丽的芳心。片子的最后,这一对璧人在阳光灿烂的碧海蓝天之间深情相拥,完美的就像一幅画。

“你演的很好。”严黎认真的看完整部片子,才下了结论。

他是知道那个热门佳丽的演技之烂的,除了三围,那女人简直一无是处。邹哲能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还不出戏,已经很够实力。邹哲没有接他的话,沉默着拿过遥控器,关上电视机。

“我还想看呢。”严黎笑着拉住他的手,眼神向上瞟了一下。

“你需要休息。”邹哲硬梆梆的扔下这句话,径自去浴室给浴缸放水。他先在室外把严黎脱得一丝不挂,用保鲜膜把他的伤口包得严严实实,才将人搬进浴室,小心地帮他清洗身体。

严黎今天身体好了很多,身体浸在温热的水中没有像前两天心跳过速,昏沉乏力,憋了几天的精力,也就自然的在身体上表露无遗。

邹哲开始只是埋头为他清洁,修长的手打着肥皂摸到那里时,冷了三天的脸终于慢慢地烧红起来。

“严先生,你怎么……”他俊美的脸上一片绯红,眼睛却亮得出奇,目不转睛的看着严黎。

严黎姿势别扭的把一条手臂高高举起,脸上表情极为无辜:“男人都这样。”

邹哲本来想置之不理,但严黎这虚弱又格外色情的样子让他也没办法自控。加快了清洗身体的速度,他快速地把怀中人全身擦干,又怕他吹了空调贪凉,就把浴袍带子也紧紧系好。

严黎泡完澡本就出了一身大汗,根本不想穿任何衣物,厚重的浴袍擦在通红的皮肤上很不舒服。

被邹哲放上床之后,他以为今晚也就这样了。

邹哲拉好窗帘,又检查了门,确认反锁好之后这才自己进浴室沐浴。等他出来,就把套房内所有的灯都关掉,只留进门衣帽间的壁灯,房间里瞬时就充满了昏暗暧昧的灯光。

他做好这一切,才走到床边,一条腿屈起跪上床沿,迎着严黎略显诧异的眼神,俯下头去。

严黎被邹哲吻得结实,又全身乏力,只能张了嘴任他索求。

空气渐渐灼热起来,他越来越热,忍不住扭动着想把身上碍事的浴袍脱掉。邹哲却适时按住他不应该乱动的右臂,本来清冽的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略微抬头,目光迷离的看着严黎,轻声道:“让我来。”

严黎一颗蠢蠢欲动的心瞬间被他击中,几乎忘记自己身处何方。被摸到后来,竟然极没节操的张开双腿环住身上人的窄腰,饥渴的在对方手里扭动呻吟。

最终泄出来时,他好歹记起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尔后,才沉沉睡去。

12.

金梧桐电影节开幕这天,严黎依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邹哲却早就出了门。他还记得青年离开之前印在自己唇上那个浅浅的吻,因此这一整天心情都极好。

手臂上的刀伤已经结痂,想必不会有太大影响,他就放心放徐媛进门,顺便把早已选好的礼服拿过来。

徐媛精神已经恢复,春风满面,见到严黎还能打趣两句,后来又捧着记事本汇报一日的行程。

“何总到了没?”严黎只是听着,等她说完才淡淡问道。

“像是到了,反正我刚才见到陶先生,要先排练几遍。”徐媛像是不大确定,咬着嘴唇看了一下老板的脸色。

“怎么,原来他们都是一块儿的吗?”严黎笑起来,神色说不出的温柔,却又藏不住那点杀气。

“以前有这种活动,如果行程在一起,何总都是带着陶先生一块儿的。”徐媛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身体却开始发抖。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严黎知道她还在为那晚上的事情害怕,只能玩笑着开解,“再说,以后出去就说有二少爷罩着你,谁敢不礼貌,让他给你出气。”

徐媛显然呆了呆,张着小嘴几乎没流出口水,脸上竟浮出少女独有的梦幻表情:“可以这样说吗,我……我也是……”

严黎忙让她打住,把人赶出了套房。

徐媛想的没错,从那天之后,她跟邹哲也都成了何家的一份子。若有二心,不死不休。

礼服要等到晚上参加慈善晚宴才穿,现在还是中午,严黎仍旧穿着一身休闲装,一个人吃了午餐,驱车到东兴庵。

翡翠编钟组件和金佛头都已经打包好,只等他的安排。荣兴拍卖行的人早就等在哪里,看到他,两个小干部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九哥”。

严黎看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让荣兴的人把东西运回仓库,只等晚上竞拍。

荣兴的小干部走之前,严黎忽然叫住他们,问李导那套剧本是什么情况。

“哦,那套东西现在不在我们这儿,要等晚上李太太一道运来。听说有二三十本,底价还不清楚。”那小干部忙答了,见没有其他事情才点头离去。

严黎听说那套本子并不在荣兴的仓库就有些心烦,想着晚上要让他们手脚麻利些,毕竟时间有限。

等他安排好这边回了酒店,徐媛已经找了他好久,说陶澍耍起了大牌,把那个热门佳丽都给骂哭了。那群女人义愤填膺,此时闹得不可开交。

严黎冒着大太阳连口水都没喝,就又要马不停蹄的赶到从酒店借来的排练室,进门就看到陶澍翘着二郎腿在一边喝茶看报纸,两个助理站在一旁打扇子,一副贵公子派头。

SVB的一个副导演站在一边,脸色很不好看,那个被骂哭的热门佳丽就在他身边,妆都哭花了。

那副导演看见严黎,就直接走上来,拉着他去门外说话。

“严先生,不是我们不讲道理,实在是这位陶先生太过分。”副导演压抑的怒气说,“他自己唱得不好,就嫌佳丽们走台步妨碍到他,连最后造型都不肯配合。这位冉小姐,可是金老板点名要我们好好照顾的,这下子她要是去告上一状,我们也不好交代。”

冉小姐就是那位热门佳丽,芳龄十八岁,魔鬼身材。金老板是H城著名的建筑商人,家底以十亿计,很有点江湖地位。这次模特大赛,金老板出力不少,他跟环亚和SVB的交情也一向良好。这次若因为陶澍得罪于他,那就是亏本的买卖了。

严黎本来就暑气上头,头晕眼热,身上又有伤,不时隐隐作痛,让他肝火直往上冒。这时又看见陶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不知死活的样子,气得忘了早发过不给何寄安打电话的毒誓,掏出手机按了1号键,走到阴凉处准备跟他吵上一架再说。

何寄安这私人手机倒是接得很快,清清润润的嗓音,让他的怒气消去了三分。

“何总,您那个小陶先生是要怎么样,不爱唱就干脆别唱,也不差他一个!”严黎跟他说话也忘了保持风度,不知不觉就带着种闺中怨妇的口吻。

可惜他自己气头上听不出来,更没在意。

“这我倒是不知道。”何寄安很有风度,并没生气,声音还是柔柔的,“你受伤了?”

他话题一转,就问到严黎身上来。

“没什么,好了大半。”严黎顺口答了,才发觉这话题转的生硬,正欲再问,那边却已经挂了电话。

没有几分钟,他就看见陶澍双眼红红的从排练室里冲出来,还有闲工夫瞪了自己一眼,就转怒为笑,心情好了不少。

这个下午他就跟着这一堆人在排练室耗着,直到整个表演都有了几分样子才回房间休息。

手臂上的伤像是有些开裂,他回了房间翻出伤药,蹩手蹩脚的要自己上药。谁知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邹哲竟在此时回来,看见他在就露出个安心的笑容,轻声说道:“我给徐媛姐打电话,她说你回房间了。”

邹哲说着就走上前来,接过严黎手中的药瓶和纱布,半跪在床前给他换药包扎。

严黎见他胸口上下起伏不住喘气,显然是来得很急,就开口问道:“你不会是特地回来给我做这个的吧?”

邹哲抿了抿嘴唇,脸上的嫣红更深了些,只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却没回答。

严黎许久没被人这样牵挂过,一时竟也不知如何感谢他,就轻轻去摸他红通通的耳垂。

邹哲忙完手里的活,挨着严黎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等会我走红毯,你会不会看?”

严黎见他说得不好意思,被自己捏着的耳垂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心中更觉这青年好生可爱。忍不住凑上去在耳垂上轻咬一下,答道:“我当然要看,不过是在这里看电视。”

邹哲身体弹了一下,却没把他推开,反而侧过身来扶住严黎的下巴对着嘴唇亲了一下,“嗯”了一声,看着他说:“我要走啦,晚上见。”

严黎只能眼睁睁看他走出房间,只留下个高挑俊美的背影给自己回味。

开幕红毯果然精彩,众多大腕云集,环肥燕瘦,成熟腼腆,各有风情。

红毯两边挤满了记者,兵器库一般密集的摄影设备,还有成群的影迷。每走过一个明星,现场就会传出影迷们热情的尖叫,还有能把人眼睛闪花的闪光灯,长筒炮一样的高倍摄影镜头抓住每一秒时间捕捉红毯上明星们的一举一动。

金梧桐的开幕红毯不像颁奖礼红毯那样隆重,但是来的明星也很不少,不少剧组都是全员上阵,这其中当然包括邹哲所在的《树魂》剧组。这是部老牌导演的新作,过于偏向主流,商业性不强,邹哲饰演男一号,一个参军至边关,一个人守卫一大片老树林的小兵。

严黎没看过这部电影,看是听着直播主持人的简单介绍,也觉得这部片子应该是邹哲的独角戏,既热血又温情。

邹哲不像其他男明星,走红毯生怕造型不够潮流,弄得花里胡哨。他就像其他早已奠定地位的老牌男星一样,穿着保守安全的黑色修身西装,老老实实地跟在导演及导演夫人身后,整个人的气质是那样安宁稳重,脸上的笑容也是温文无害,惹人怜惜的。

严黎靠在沙发上把邹哲的红毯秀从头到尾都看完,这才吞下一大口冰水,预备出门去吃晚餐。

谁知邹哲之后,走上红毯的竟然是陶澍小陶先生,打扮得像个花孔雀,笑得好不灿烂。

严黎看着他从头到脚都在发光的金色西装,不由全身一阵恶寒,更加鄙视起何寄安的品味,恶意地想着今晚慈善晚宴一定要好好把陶澍拎出来点评一番。

刚把门带上,徐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他准备好没有。

严黎慢悠悠的说:“我们又不走红毯,你急个什么。”

徐媛就气得咬牙切齿:“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去看开幕式,算我求你,不要耽误了我!”

“我还没吃晚饭。”严黎才不管她,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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