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胆包天 上——小模小样
小模小样  发于:2014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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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见你妹啊见。

我条件反射地去看靳昶,他的头歪在枕头上,已经睡着了,柔和的灯光从后面打在他的侧脸上,显得他的面部轮廓格外漂亮。见了脆脆那么多次,她都没有喜欢我的意思,要是让她见了靳昶这么好的货色,我铁定是没希望了。

忽然看见靳昶的T恤撩开了一点,露出了腰。这屋里还吹着空调呢!我连忙摘了耳机,过去拿起空调被,把被角扯过来轻轻盖在他的肚子上。

站起身打量了他一下,他这一米八多的个头,躺在这么一张软榻上,怎么可能舒服?让他去床上去睡还就是不去,啧啧,任性。

回到椅子上戴上耳机,也不知道他们刚才说的聚会的事说得怎么样了,就见T准备开怪了,我也没工夫打字,连忙抖索精神,可不能再OT了,再OT脆脆非得扣我DKP不可。

9.停电

游戏一直打到早上五点,虽然那时候我已经困得死去活来,但还不是我自愿下线的。靳昶半夜起来去厕所,回来沉着脸一脚踢掉了插线板的电源线,我正在用他的台式机,盯着一瞬间黑了的屏幕半天才“靠”了一声。

靠完想想有点不对,抬头看靳昶脸黑的像锅底儿,毫无诚意地说,“不好意思,绊了一下。”

泥马你那是绊的?小爷我这双眼睛亮的,就算用余光也看得见你是一脚踢掉的。

“你可真是泡妞不要命。”靳昶口气淡淡,一双黑眼睛里头的不悦倒是十分锐利。

我有点尴尬,到底我是在他家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他休息了。不想他又跟了一句,“你特么想累死啊,不知道适可而止吗?”

原来是担心我,我掉了尴尬,挠挠脑袋拎着手机去洗把脸打算睡觉,给脆脆发了条短信,“停电了。”

三十秒后脆脆果然打过电话来,脆生生地骂我,“谢佳树你特么的骗鬼啊?你用的是农电啊,说停就停?你特么的明天出钱给全团修装备!”

我嘿嘿笑,脆脆骂人就是好听,也不知道我这见着美人就想犯贱的毛病哪一日能改改。“好说好说,我都包修。脆脆你也赶紧睡会儿吧,一会是不是还要看店呢?”

电话里脆脆大喘一口气儿似乎刚要骂个长篇儿,听我说到最后一句忽然顿住,又轻轻笑了。女孩儿的心思还真是诡秘,也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听她口气忽然就柔和了,“谢佳树……”

脆脆叫着我名字的声音婉转,我忍不住微笑,傻乎乎地“嗯?”了一声。

“今晚出来一起吃个饭吧,好久没见了。”脆脆似乎轻笑了一下,明明是说一句普通不过的话,却又好像里头夹着句叹息似的。

我傻里吧唧“嗯”了一声,又反应过来,脆脆根本不在本市,又不是自在的学生,估计是说笑。我也随口回答,“好啊,来了哥哥请你喝酒。”

脆脆哈哈一笑,“就这么说定了。那睡吧。”

我应着,挂了电话,一转头就看见靳昶正在客厅里站着瞅我,眉尖微颦,眼似乎更深了。目光刚一接上,他的眉微扬。

我赶紧从卫生间里出来,敢情这大爷是嫌弃我占着茅坑不干正经事了,不过他也忒尿频,这不是刚去过厕所么?

“电话打完了?”他问道。

我一愣,我好像总共也没占卫生间多久啊,怎么这么问?

“去买早饭!”他随手掏出烟来点上,命令下达得很是利落。

“啥?”五点就吃早饭?泥马你是有多七老八十啊?我姥姥都没这么能折腾的。“老子可是一宿没睡呢!”这不是玩我么?

“我要吃油条。”这死小子根本不理会我,坦然地吸烟,淡青的烟雾笼了起来,死小子就在那烟里高深莫测地看着我——也特么不怕呛出肺痨。

我还真怕了他了,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想想昨天确实就吃了两顿饭,我也有点饿了。反正我又还没睡呢,索性去买了早饭吃饱了再睡。刚要出门又觉得不对,“哪有卖油条的地儿?这年头要吃传统早餐可不容易。”

靳昶那货答得更叫一个干净利索,“我哪知道,你挨个胡同去找呗。”

操。

到门口换上沙滩拖鞋,出门三十步又狼哇哇的奔回来,擂了三下门靳昶就开门出来,皱着眉看我,那小模样还特么挺不乐意。“我勒个操的,你让我拿信用卡去刷早餐摊啊?”

靳昶愣了一下,仿佛才想起来,裤子兜里掏出几十块钱赏给我。我一肚子火,可也没辙,乖乖领了赏,转身还没走到电梯口,靳昶的门又开了,“不要肯德基的油条,就要胡同小摊的。”

我擦,你特么活该舔地沟油吃。

五点十五出门,一条胡同一条胡同地溜,到了六点四十才终于找到个早餐摊。刚出门的时候还觉得外头凉爽,可是一过六点太阳升得高了些,我就热得不行了。再加上一宿没睡,一出汗脑子里头就有点擂鼓,疼得难受,挣扎着赶紧往回走,这会儿唯一的信念就是靳昶家的空调了。

终于爬回靳昶家楼下,兴冲冲按了按电梯按钮——停电了。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楼,第一个念头就是我特么真是糟了现世报。谎话说一千遍就真应景了,还应得这么现实。

我想在楼下等等,实在爬不上去那么多层,可是楼梯间闷热得很,外头也不见凉爽。转头去保安亭里问了物业的电话,一个电话打过去,说是昨天就已经通知了,线路维修,早六点到下午一点停电,我听了眼前就是一黑。这不是天灭小爷我么?

我简直不想说我是怎么爬到靳昶家的大门外的,中间的过程我也确实记不清楚了。还没上几层楼我就开始头昏脑胀,中间歇了七八次才爬上来,嗓子干得要命,手里的豆浆却热得烦心,也没想着往嘴里喝。

半死不活地拿钥匙开门,屋里静悄悄的。我先去厨房喝了一气水,豆浆油条也扔在餐桌上,想想怎么这么静。拖着僵尸一般的身体在各个房间游荡一圈,立刻就怒火中烧了,靳昶这混账竟然在卧室床上睡得香甜。

一看他那舒服的睡脸我就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奈何实在没力气折腾了。狠狠把自己摔在他身上,心里还说,叫你睡!

没想到现在这昏头昏脑的真是不经摔,倒下去就眼冒金花,睁睁眼都看不清周围是什么了,干脆闭了眼挺尸。好一阵子才感觉到靳昶在身子底下摸了摸我,然后又摸了摸,手上似乎还用了点力气。压疼了吧?活该,就压着你!

“佳树。”听见他在我耳朵边急急地轻叫我名字,声线勾得我心里痒痒的,顿时舒服不少,火气都蒸出去了好些。我闭着眼睛感觉到他在挪动我,我躺回了床上,T恤被他扯了下去,“怎么搞得出这么多汗?几点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我操,我都这样了你还敢嫌我买早饭用的时间久?我实在没力气睁眼睛,抬抬手指勾了勾他的衣服。

“怎么了?”靳昶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听声音他是转过来凑近我了。

我抬起手,在面前比了个中指。

耳朵里听见靳昶的叹气声,似是拿我没辙,我嘿嘿一笑。他又开始解我裤子,我虚虚地拽了一下自己的皮带,“妞你也太心急……”猛然想起昨天早上醒来跟靳昶这样扯皮被收拾的惨景,连忙把后半句吞回去。

“全身都湿透了,怎么出这么多汗?”我难受得恨不得马上昏过去,靳昶还在那烦人。

翻身不去理他,却感觉不到一点凉爽,这才想起来停电这里也没空调,靳昶一直睡着还不知道停电。

屋里静了一会儿,一只手摸上了我的额头,比我的温度低了一些,那微凉的感觉舒服极了。我不由自主就往那只手的方向滚了滚,“热。”

靳昶似乎愣了一下,终于明白过来,“停电了?”隔了有三五秒,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大了,“你爬楼梯上来的。”

“托您老人家的福。”我嘟囔了一声,耳朵听着靳昶开窗子的声音,终于有点风吹进来。隔了不一会儿,靳昶又回来了,这一次湿凉的毛巾落在了我的额头上,刺激舒服得我哼了出来。

“不会中暑了吧?”靳昶的声音有些担忧。我乐得哼哼,禁不住有点得意,叫你折磨我,完了吧,出事了吧?

没心没肺地乐着乐着就睡着了,朦胧醒过一次,虽然出了点汗,但并不热得难受,反倒觉得有阵阵凉风。耳边有扇子轻摇的声音,隐约像是小时候跟姥姥住在老家的光景——等睡醒了觉,院子里还有凉水浸过的大西瓜。

想着我就是一乐,一翻身抱住身边给我打扇子的人。扇子一顿,那人似乎笑了一声,嗓音很熟悉,想不起来是谁,不过大概不是我姥姥。我动了动,一只手从后搂住了我,节奏缓慢地在我背上轻轻拍着。我心里安了,靠着他又睡沉了。

睡得最舒服的时候,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我吵醒了。只是醒不全,迷迷糊糊地转身看到靳昶侧卧在旁,也在熟睡,手里还捏着一本皱巴巴的杂志,大约原本是当扇子用了。瞅见他我就大怒——又特么不缺觉,也没热着,倒好意思跟着我一起补觉。

我一动弹,他也醒了过来,先是睫毛抖了一下,然后微张开双眼,黑眼睛看着我,像是黎明天边露的一线星光。我看着他,突然就2B青年转文艺,怎么看着他就觉得可怜见儿的呢,看着他唇上一抹水亮,心底还隐隐萌着冲动,想上去亲他一口。

这个2B透顶的想法刚一转过,我的脑子一下就炸了。我特么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二十年没亲过妹子小嘴就把自己憋疯了吧?逮着个鲜亮货色不论公母就都想上?我特么要是一口亲上去,那货不把我打爆了才怪,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

“谢佳树。”靳昶动了动嘴,刚睡醒觉嗓子有些哑,那声音听得我脊背上又是一阵酥麻。哆哆嗦嗦地“啊~~啊?”了一下。

靳昶的眼睛猛地张大了,像是醒全了,低吼了一声,“你他妈的到底接不接电话?”

我勒个操的,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会醒,怪不得一直觉得吵。这铃声这不是脆脆么?我赶紧跳起来,发现身上就穿着一条小裤衩,不过也来不及忌讳,跳到斗柜上从裤子里翻出手机来。

“我已经下了高速,现在去你家接你。地址是什么?”脆脆的声音平淡得很,仿佛顺理成章一般,我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顺从地吐出了靳昶的住址。

“哎哟,不对,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你开车来的?”我看一眼时间,才下午一点,惊诧地大叫一声,“你睡觉了吗?妹子?”她要是早上六点多从她家那里上高速,也就这个时间到这里吧。这也太蛮干了。

电话里脆脆一阵笑,“跟嫂子说一声,一起出来吧,我请客哟。”

我还要再说,电话已经挂断了。

回头看见靳昶坐起来,才想起嫂子……嫂子什么嫂子啊,还来劲了啊。

靳昶忽然问我,“脆脆不是学生?”

我跟脆脆一向合得来,但是对她了解却不算深入。倒也不是她不说,就是我不愿意跟人聊太多私事。只知道她不太上心学习,高中没毕业就不念了,在南边晃荡了几年,好像还在印度尼西亚和越南折腾了一圈,就在那边搭上了线,回来专门卖那两地产的咖啡。她经历虽然多,不过年纪不大,比我还小几个月。

我跟靳昶说了脆脆的这些事,靳昶也没说什么,估计是不太上心。走过来伸手摸我的额头,“好像没发烧。”

“没事。”我没在意,去洗了把脸,出来靳昶又递给我一杯水。估计是有点过意不去早上支使我买早饭的事,我这就得了意,仗着胆子支使他给我拿蛋糕上雪糕。没想到靳昶这会脾气还挺好,让干什么干什么,我总算出了口早上的恶气。

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门铃终于响了。我乐得蹦起来,不想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靳昶倒比我动作快,已经去开门了。

10.祸害

老实说我没有想到脆脆能直接站在门外,靳昶这个小区门禁还算很严,不过靳昶拉开门的时候脊背一僵,我相信他应该不是为了这个。

我赶忙从靳昶肩上探头往外望,立时有点明白过来靳昶的状况。心道脆脆,不是我说你,生一副妖精身子妩媚骨头,就别穿露脐吊带过大街,我们家靳昶二十五六的青壮年,还至今尚未婚配,你这是想要他有多上火啊?

不过看脆脆那张妆容精致的小脸上也是一副错愕神情,两只眼珠子都呆在靳昶脸上。

我就不乐意了,咳嗽一声。这俩祸害这是玩什么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呢?难不成都在琢磨对方是梦里旧时相识如今只做久别重逢?

脆脆醒过神儿来,一双秋水眼飞了我一下,珠光水润的唇微微张了张,就是没出声。

我连忙挤到靳昶身边介绍,“脆脆,这是我……家邻居哥哥,特别照顾我。靳昶,这就是兄弟会的会长脆脆。”

靳昶瞥了我一眼,眼角似乎带了些微的不满,不过我想了一下也没觉得我哪说的不对,靳昶已经把脆脆往屋里让了。

脆脆进屋的时候有些拘谨,那模样让我想起来以前带女同学到家里来玩正赶上老爹在家的情景。

靳昶让了人进屋又去厨房拿饮料,脆脆在沙发上坐下,趁着这功夫用口型问我,“这到底是谁啊?”

我一乐,“你不是非要见见‘嫂子’么?”

脆脆怔了一下,似乎还没明白,我用下巴向靳昶的背影点点,低声说,“我说不是,你们还不信。”

脆脆瞪着我,那双电死人的大眼睛眨了几下,忽然笑了出来,笑得面颊微红,好像不好意思了似的。我就纳闷,她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不过也不好意思问,就跟着她傻笑了一下,靳昶拿了饮料过来,我想起来问她,“开这么久车累不累?这儿对面就有酒店,你先去睡一觉,我跟三把刀他们约一下,咱们晚上再出去玩吧。”

脆脆笑着看向我,“法师哥哥,你可真是烂好人的个性。”

我还没摸透姑娘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她已经转向靳昶了,跟靳昶聊了起来,已经没了拘谨。脆脆不过问些靳昶工作的事,靳昶也闲闲问她几句南亚的见闻,脆脆从来不稀罕卖萌,见过世面的妞跟谁说话都是坦然自若,靳昶又一向成熟沉稳,三五句话过后,我突然有种自我鄙视,好像我是坐在俩大人中间的毛球似的。

我在一边听得溜号,隐约感觉得到靳昶对脆脆其实没什么兴趣。那可真白瞎脆脆那样的大美女,我以为是个男人只要瞄上一眼脆脆的脸蛋身段……那都是……

咳咳,猥琐了。

说到底靳昶在人前太严肃,太正经,太禁欲!弄脆脆那么性感的女孩坐他身边,倒好像亵渎了他似的。

我的目光从靳昶的脸上往下溜,发着呆想我要是像他这样沉稳有深度,脆脆会不会就喜欢我了?女孩子都会觉得成熟的男人靠得住吧?像我这样腹中空空的货,怕是不容易让女孩子用心,多半就觉得是哥们兄弟,再差点拿我当闺中密友都有可能,谁让我性子软呢?

痴痴呆呆又顺着靳昶的长腿往上看,衬衫略微修身了些,腰腹的线条都看得出来,领口系得又低,闷骚地露着形状漂亮的锁骨,我要是个女生一准儿倒贴他——他居然还没女友,难道以前有过狗血的情感经历?要不哪天套套他的话,他这样的人经历一定有趣。正想着,靳昶的视线忽然移过来,看了我一眼,他眼窝本来就深,这一眼更觉得眼睛黑。

“怎么了?”我撑着下巴缺心眼地还问他。

一边的脆脆都没好气儿了,“问你呢,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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