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惹风流——浊醪客
浊醪客  发于:2014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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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没一会,桌子上摆了一桌菜,那个门斧什么的嘲我挑眉一笑。 我研究着这抹怎么看怎么有问题的邪笑发呆,突然那张脸放大在面前。委实把老柳我三魂吓走了一半。 “叔君,我给你介绍下这桌分柳宴吧!”手指一盘凉拌绿叶:“这个原材料是柳树嫩牙,滚水一过,加上麻油芝麻,味道很不错哦!叫散枝开叶!” 听到这我后背一阵发毛。 手指一盘很像羊排的盘子:“这个原材料可是柳树的树根哦,经过加工煎炸蒸煮醋遛后撒上十多种香料秘制的,叫斩腰除根!” 听到这我四肢一软。 那夺命似的修长的手指在我面前一闪,指到一盘绿意盈盈的粉丝:“这个原材料可是柳条皮哦!经过厨师的细心蹂搓、捶打才有现在根根如丝的模样,叫死不见尸!” 我直接翻白眼了……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折殇、门抚 ┃ 配角:姬枢、诛留 ┃ 其它:欢乐、WS受、腹黑冷漠攻、风流、孔雀 第一章 上古,黄帝大战蚩尤。应龙蓄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后被黄帝派下天女日魃破法。蚩尤便引万鬼摆阵相助,此阵一出蚩尤方士气大涨,连连战胜。后得风师献计,折柳枝鞭打得以趋鬼伤其。万鬼灰风烟灭,遂杀蚩尤。 我站在木栏前,朝着雾色朦胧的翠玄湖伸了伸有点僵硬的老腰,感叹岁月不饶人。饶是我这种柳树上神也有腰酸背痛骨质疏松的一天。 门外传来嗒嗒的脚步声,从怀里掏出一面被磨的光溜平滑的水晶镜。迷失在自己的形象中后,我决定等会一定不开门。然后抓了抓和麻雀窝有的几拼的长发打了个呵欠。 “叔君可起?”门外的松树精松正压着粗嚎的大嗓轻声问。 我一边梳着打结的长发一边捏着嗓子咳了咳“昨儿个着凉,刚起,刚起。松正这般起早找我,何事啊?” “是也,若非那白鹤鸟精天天停在我原身上拉屎撒尿,小精也不会前来打扰叔君清修。叔君明鉴,此白鹤精也太欺负我这种树精了。”松正说完一挥袖子,将那喷涌的眼泪三二下抹了。 “呔,真是过份,过份啊!你且去与那白鹤鸟精说我己然知晓此事,若有下次,便将你许于他为夫爆它之菊。看其如何随树大小便。”我慢慢揣摩着这声音的起伏度,从一开始的激昂到后面的威严再转到后面的霸气和惆怅,直到听到扑通一声倒地后这才满意起声。 看着镜子里光亮水滑的长发,我满意的打开纸扇。此般风流之姿才不负我折柳上神的美名嘛。 “嗒嗒”脚步急促虚浮,我估摸着是极尽风流亏了身子。这个小妖要是吃了我发明的十全大补饼定能脱胎换骨,健步如飞欲仙欲死…… “叔君可起?”花蛇精哑着嗓子极具虚弱的说着和上一位一模一样的念白。 “叔君不在家,家里没人。”我想了想决定照实回答。 “叔君太爱说笑,坤曲此次前来扰了叔君清修实为无奈,还望叔君成全。”花蛇精出气多入气少的喘着。 “哦,是不是和你家那些夫君们生活不和谐。他们大打出手后,轮翻和你算帐啊!我说坤曲啊,你一个蛇精再喜淫也不能这般天天泡在风流乡里。没事帮帮松正打打鸟和他谈谈情也是一桩美事嘛!”对坤曲此妖我颇为头疼,尤其是他那蛇洞里的十几个小妖我更为头疼。 “叔君圣明,只是坤曲对这些夫郎是真的动了情。此番坤曲是向叔君讨借玉灵芝以救坤曲十三夫郎,还望叔君慈悲!” 听着门外的坤曲这厢情真真意切切。我想了想也不好做这乱打鸳鸯的大棒,谁让我这上神是云断这带的大地主,遂开了门,看到那小圆脸都瘦成锥子脸的坤曲时,委实吓了一大跳。 这厢将坤曲小妖送走后,我看了看我这离岸而建的湖心居。唉好好个赏景喝酒的好住处,愣是被这些没甚出息的妖精们给糟蹋成处理鸡鸣狗盗的衙门了。 吾甚惆怅的躺在小竹藤榻上喝了会小酒,听到门外又响起了嗒嗒的脚步声。想了想,在那小妖未至之前;收拾了些衣裳,留了张纸,便驾起了一朵低调的乌云挥一挥衣袖走了。 种的胡萝卜被隔壁屋的鸡妖给偷了的兔子精,看着折柳上神家平滑光亮的门上还在流着墨汁的门联——此神不在此,有事请留纸。呜哇一声,流着悲伤的小泪,迈着有腔调的内八原路跑回。 第二章 花镜芳欢殿,殿外树影婆娑,将月色筛成一地零落的碎泽。殿中央,水色的纱帘轻轻摇摆,将帘内人灼灼之姿交错映出。 那人侧卧在衾锦软榻中,木簪绾发,细眼墨眉,眼尾迤逦,半阖半张,俊容之貌,无词可形,无句可达,虽是面似安静假寐,却难掩眉宇间风流体态,堪堪让人难以逼视。 “折柳上神,姬枢之姿可还入眼?”那人微微蹙起眉尖,轻勾薄唇一笑。 趴在房梁上的本君生生被这抹笑,吓的脚一滑,直直坠下高高的房梁,眼看便要五体投地。一块锦布从帘内飞出,在本君腰上连绕三道,胸闷啊!继而向里一收,“咻”本君便在这声咻中被那花界妖仙姬枢压在了身下。 假意挣了挣几下,发现敌与我皆纹丝不动。 本君估算了下我这很是皮薄的老脸,天真无邪笑道:“枢枢还是一如既往的身手灵活啊!,吾甚感欣慰,甚感欣慰!” 姬枢抬手,开始在本君这皮薄的巴掌脸上来回寻摸。轻笑:“不知,姬枢这身手灵不灵活与折柳上仙你有何干系?” “……枢枢此言便太伤吾的心了,你我这样的树木成仙,花草成仙本就稀少,没看到那些还没成精的小辈们,不是被砍了做牙签就是被折了冒充小菊花。所以身手灵活乃是吾辈神仙中保命旅游,必不可少的绝技。”想了想,姬枢这种活了一把年纪的仙,识话断真定是有点修为的。所以本君用心谨慎的拿捏着这语气顺序,从绝望伤怀,到激昂伤怀再从激昂伤怀到绝望伤怀。 “……哦~折柳上神这番话倒颇为有理,倒是姬枢浅薄了。”姬枢说完,将手撑在本君的胸口上做了个扶额的动作。 “唔”被压的喘气甚为艰辛的本君决定,提醒提醒姬枢本君俩这番本君下他上的动作实然很诡异。 “折柳上神是想你上我下么?这也并非不可?记得当年你送与我那一屋的春宫图里,有一本龙阳十八势,实然有这么一种姿势!”姬枢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龙阳十八势,本君大骇。酝酿一番,本君摆了个和善赞许的表情道:“姬枢与本君百年不见,此番一叙,委实比百年前更为开朗,英姿更为勃发,我很看好你。” “原来折柳上神还记得你躲我己有百年之久了,我还以为只有几个月呢。”姬枢言罢起身,行至殿外,负手摆出一番断肠人在月下的情景。 本君顺了顺被压的喘不过气的呼吸,一步三晃的颠颠跑至姬枢身后。“姬枢此言太伤吾心了,怎么说,吾也曾是把你从小拉扯大的仙。当年你还只是一株韭菜花时,可是吾将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 在突然降温的姬枢面前,本君很有智商的住了口。 “一把屎,一把尿,你不说我倒差点忘记问了,一百年前,我将我那原身交于你照顾。后来那叶子便枯死了几株,还有一股子屎尿的臭味,你说,是不是你干的?”姬妪突然转身,步步紧逼,眼里似是燃了红莲业火般。 “那个,那是本君喝醉了,故此把你那小韭菜的原身当成菜园子了。然后就,就肥水不留外人园……”听着噼啪的骨节爆烈声,本君想了想立刻心惊胆颤的驾起了一朵黑云,趁着姬妪尚未爆发前溜了。 “老柳树,你最好天天烧香别再让我遇到你。”耳边回荡着姬妪的咆哮,脚下不由一抖,险险摔下云去。 第三章 唉,凡人皆言神仙好,谁人知晓本君的痛啊! 想本君怎么说也是这天界仅余的四颗上神的硕果之一,怎么就沦落到有家不能归呢!怎么就沦落到如今到哪都得观测风气呢! 小黑云将将落在南天门,看门的二天兵想来很少见到本君这般飒爽英资,帅的掉渣的神仙。二人凑在一起一边看着本君一边小声谪咕。是也,低调如本君,要是什么样的小仙都能识得本君,那便是招摇过度,那就是搞大众偶像,那就是风骚不入流,那就是要被本君等上神唾弃的。 二人许是商量完毕,其中一人行至距本君五步之遥,恭敬问:“可是折柳上神?” 本君摸了摸本君这圆肥如那西天弥勒的身材,又捋了捋那和练丹药的老君那孪生般的花白长胡子。“仙友从何处看出?” 那天兵将腰一弯,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天庭皆传,折柳上神为人和善,但不喜以真面示众,故每每出现必是一副富态之姿,花甲之貌,以此点拨我等愚昧小仙!” 这小兵很会说话,一番肺腑实话说的本君是通体舒畅,心情愉悦。 轻轻拍了拍那小兵的肩膀,然其受宠若惊的一个不稳趴在地上。本君甚为感动的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郑重的对其说:“此物于人间和天庭皆是令人着迷的妙物。可惜他数量稀少,却也因此珍贵。今日你与本君有缘,本君便送你一片。你要好好贴身珍藏,切莫露了财,将其丢了。” 那小兵感恩万谢的收下后,连连向本君弯腰说着耳朵听着舒坦的话。听的本君倍有面子,感慨良多,突然滋生种天庭才是本君的家的大悟。 那小兵待本君看似走远后泠泠一笑,甚讥讽的说:“众仙皆说这折柳上神天生一副陋颜,品味怪异。虽其原身为君子柳,但其却是一身猥琐之流气。果真是不得台面的神仙。若非当年逐鹿之战,原身立功,故而得封上神。只怕凭其修个万年亿载也成不了个仙……”很是鄙夷说完后,将本君那金叶子往怀里一塞。 掏了掏有点嗡鸣的本君那不争气的耳朵,唉~这天庭的素质现在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说也应该等本君走了后,再谈论这种背后坏话的事嘛! “吾儿小乖乖,出来接客~~”未至妩掖宫,本君便开始扯着嗓子通知。 “阿爹,您什么时候来天庭的?也不提前与我说一声,现在倒好,那玉珑丸子、剔透肘子、水戏珠什么的一样都来不及准备食材。到时吵着要吃的时候,可别又来怪我做的慢。”一听就知道是亲生的,人未到,声己至。 咽了咽一大口口水,看到自家闺女对本君态度甚为端正,本君泪涔涔地执起她的手:“不知汝是哪家仙童?姓甚名谁?怎的竟会做这一手好饭菜?可否将养你之父名讳说与本君听,吾要与其成为忘年交!” 素年没好气的一拍本君的手,本君哇声嚎叫,看着这转眼就变红的嫩皮小手。本君心痛怒指:“好你个小狐狸,当年若非本君救你,收留你,养着你。你有现在这般风光?你你你你忘恩负义啊!” “好了好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以为是在你那云断呢!天庭这边要小心隔墙那耳的。”素年甚为无奈的瞪了本君一眼后,便将本君领至本君在妩掖宫的专用居室。 随意的转了转本君这有五百年没住,还是一尘不染的居室。甚得吾意啊得吾意。 哼着小曲,本君乐颠颠的在素年这妩掖宫的百花溢红霞飞舞,落英缤纷草疯长的小花园里,恢复了本君那虬劲挺拨的原身驻在这花雾氤氲中打盹。 这个小盹打了也不知多久,总之是全身骨头越发懒洋洋,酥麻麻。 突然感到周身空气微微起伏,轻轻的半睁一只眼,一个里着月白华衣外覆玄色薄纱的肉团小娃微微错愕的,蹲在树根处正打量着本君。没来得及褪尽少年特有的憨圆的身材,干净的鬓角清水般的脸,点墨色的眼睛映着本君此时在他眼里,是如此的威严不可逼视。 本君不睁气飘落的柳叶飘过他肉肉的唇,沾上他的衫;他伸手摘下柳叶,拈叶朝本君憨笑。 在本君眼里,平地惊雷。高手啊,高手啊,传说中的摘叶杀人,本君可算见到真身了。 那是本君第一次见到除了弥勒佛以外还肥的如此有亲近感的雄性,本君经常教育云断那些,对本君身傍上神之身份却还依然如此亲妖民之行为,崇拜到魂不守舍的小妖小精怪道:“为妖要矜持要低调,要有弱柳之味。” 然,纵是本君这种上神,至今也只做到矜持和低调,那弱柳之味对本君这种阳刚气息过剩的上神来说,诚然是种刁难。而这小肉团,竟将亲切感、厚实感、矜持低调和弱柳身态囊括于一身,委实是很难得! 所以第一次看见这么合乎标准的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恢复了人形,本君整整衣服拢拢头,然后很紧张的问一句:“本君看起来有弱柳之态么?” 他憨笑点点头:“有。” 本君收回刚刚对这小肉团的一番夸奖。诚然这小肉团是个瞎子,没有欣赏美的眼光和基础。 本上神如此富态且温暖的身材,哪来的弱柳味。 他歪了歪头,用肉嘟嘟的小手抓住了本君的手。娇憨咧开嘴,露出二颗小虎牙:“不过这身材看起来很有亲切感。” 轰!平地惊雷。本君愣愣的沿着他那手向下看去,盯着本君的手看了半晌,逸出轻烟一叹:“唉,老柳我活了这许多年也总算被人非礼过一回了,甚感慰足,甚感慰足。” 接着问那小肉团:“这里是妩掖宫,看你这穿着也不像是仙童,是哪家仙君之子啊?” “我乃朱雀仙君之子,诛留”那小童极其自豪。 哦朱雀女婿的儿啊,那不是本君外孙了?甚好甚好,只是猪柳这名字起的……本君看了眼一脸得意的小肉团,又看了看本君这仿着弥勒佛君身形的身材。咽了咽口水,真是很有食欲的好名字啊! 第四章 饭时,本君首当其冲的在这一家三口的目光注视下,涮涮涮将所有的肉啊菜啊点心什么一股脑抱到本君的面前,然后用着本君这吃了十几万年饭的技巧忧势将盘中菜三下五除二的解决干净。看着女儿抽搐的脸女婿吃惊的脸外孙那崇拜的脸本君摸了摸这岁月沉淀的老脸:“最近天庭风沙真大啊,这饭菜要是解决慢了,可就落沙子了。多不好!” 众人倒! 女儿第一个爬起来:“爹,这是留儿,现今300多岁了。他的满月酒你可都没来哦,当外公的连外孙出生都没来,多不像话啊!” 本君看了看女儿闪着小心思的眼,又看了看拿着小勺子在光可照人的菜盘子里挑挑拣拣的外孙的那小包子脸,再看女婿一头雾水的俊脸。 甚痛苦的将手伸进怀里,掏了半天,再女儿闪着金光的注视下,掏出了一片有肉团子那包子头般大小的金叶子。 女婿咳了二声:“岳丈大人太过客气,只是留儿他尚小。这么小就学会金铜之贪怕是不好,还望……” “不会,不会,谢谢爹爹,看看你送的是什么哦!”女儿笑逐颜开的踩了一脚朱雀,然后喜滋滋的接过金叶子。 “急风律斗归阵,归元合一听我令,破”在女儿的念决中,那金叶子似突然有了生命般,经脉活了起来,一条条鲜明呈现。然后似那莲花般一片片绽开,只见叶子展开后,里面紫光乍现。“是柸鳌护甲,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女儿欣喜的将那柸鳌护甲在小肉团身上比划,本君看着眼前极为和谐的一家亲,又想到了本君那悲剧的云断国。决定,坚决不回去。 门口出现一鬼鬼祟祟的灰衣仙仆,朱雀女婿抬了抬眉“子悠何事?” 那小仙仆红了红脸:“是南极仙翁的坐下童子和羽仙君,他他他要找叔君。” 捋了捋胡子,本君专注的盯着这一对主仆,又专注的盯着本君那女儿外孙,虽说素年是本君当年随手捡的一只白毛狐狸,怎么说她也是本君养女。就算不是亲生也是半个女儿,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就算对方是天王老儿,这个闲事本君也是要管上一管的。 恍神间,“叔君可在?”门外出来尖细的戾声,尤似人间老太监。本君纳闷,天庭嘛时出现公公这一潮流品种了? “和羽仙君这里请!”还未回神,便看到这一家三宝已经站了起来。 “这位想必便是折柳上神!小仙这厢见过。”那叫和羽仙君的小仙朝本君一弯腰。 本君道是谁,原来是只小仙鹤啊!想我老柳一生虽交友不少,却和鸟类仙精交往不多。此次跑至抚掖宫来找本君,想必是非福是祸:“好说,好说!和羽与本君不必客套,直接同他们喊本君叔君便可。” 果不其然,下面的:“谢过叔君,和羽此番有事相求。” “哦~~~~~~~~~”本君和素年对望了眼,她嘲本君兴灾乐祸一笑。呐呐的收回眼,端着架子,迈着步子,踩着拍子。决定:“不知和羽此番找本君是因何事啊?” “此事是因吾有一侄儿和翔,现在云断蒙叔君照拂,是才以三千年便得以得道历仙劫。只是此番所历正是情劫,而那造劫者,正是云断的松树精——松正……”和羽擦了擦有点急燥的热汗。 本君压下内心的澎湃,想着本君离家出走前的那天早上。本君慢慢揣摩的声音的起伏度,从一开始的激昂到后面的威严再转到后面的霸气和惆怅时说的:“呔,真是过份,过份啊!你且去与那白鹤鸟精说本君己然知晓此事,若有下次,便将你许于他为夫爆它之菊。看其如何随树大小便。” 想到这里,心里犯嘀咕,这话本君也就敷衍说说。那傻大壮不会真的去爆那白鹤精的菊了吧!看了眼比本君这柳树还要抚风的白鹤精身上那线条。不禁扶额,现在的妖精们口味真重,壮士有毛情趣啊!被爆菊了吧!该啊,不对,如果真被那啥了,那这和羽的小仙不就是来找本君算帐的么。 明确的感到额头滴下一滴泠汗。 “原来是喜欢和松正打闹的那只小白鹤啊!本君记得,记得。想当初,他还是一身小灰毛鹤时,还是用了本君发明的焕毛脂才得以变成此番英俊勃发的白鹤模样。”本君很选择性的失忆了那小鹤精是掉了一层毛后才开始长出有现在的这一身白羽的。 第五章 “是也,小侄能有今番成就诚然是归功与叔君莫属。所以,这件事也非叔君不可!”扶风般的和羽小鸟君笑咪咪的看着我。 我有种脖子痛的预感,正准备开遛,我那不是亲生的闺女向门边一站,这逃生的路差点成索命的路。我不由大为心碎,有女若此啊! 为了掩饰意图,假意咳了咳:“小白鹤怎么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非我族类,但怎么说也乡亲邻里这许久,若是力所能及,自全力相助。不知,这是因为何事非我不可?” “这……”和羽小鸟君甚为为难的看了看我身后的三仙。见为难了这么久,那三只非但没有离开的打算,反而甚为怡然的坐了下来喝粥吃菜。咬咬牙:“请叔君大人帮帮我那侄儿,因其对那松树精已然情根深种,故在半月前,大醉后,就和他成了那事之实。现在此事己由松正闹到二族族长那,松正说,此事本己找你商谈过,只是当时叔君之见……故现商定,由小仙请叔君回云断主持大局。” “……”我与素年默契的看了一眼,见她平静的脸明显的因憋笑而迅速胀红。暗暗凄凉了下,不是亲生的不是亲生的啊! “咳咳,既然如此。叔君我于理于德上都应回云断,只是,只是现在我于天庭中还有一些事末办完。所以,此事还……”甚为为难的低下了头,迅速挣拧的脸在无仙看见的阴暗里强烈表达,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我才不要回去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一帮禽兽们,就不能让我省点心么!我几百年才一次的大假啊! 游神间,那叫子悠的小仙又鬼鬼祟祟的在门外晃悠。 “子悠何事?”我突然发现我在云断的历史,大概貌似好像嗯~在重演。 又红了脸的小仙仆:“是是是九曜仙君他,他要找叔君。” “哦,那”“慢着,那九曜星君原身可是一尾白蛇?”左眼皮突突跳的不停,我很有远见的打断朱雀女婿的问话。再见到座上几位一致的点头后,我明智的决定:“你也不用去通传了,我这就回云断。”说完不给反应的机会迅速回到我那小居室,收拾了些我来的小包袱。 急急转身,只听“哇”的一声我与那撞到我之物皆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 “外公,你可是要逃离天庭。”肉团子闪着鄙夷又期盼的眼光看着我。 额,我这是被鄙视了么被鄙视了么?眼珠转了二转,我一脸慈祥的抚着肉团子的脸,和善的问:“留儿,你出生至现在,出的最远的一次门可有五万里远。” 小家伙摇头,有希望。 “那你可听过三界中有人界这一地方,去过么?” 小家伙点头再摇头,希望很大。 “那你可愿与外公一起去人间,观察观察人间风土?” 小家伙乐颠颠的点头。 我一拍手,豪气的说:“肉团子,外公带你横行人间去。” 第六章 我领着小肉团子,落云降在有旧朝故都之称的襄城。当然不是在城里,而是在城郊十里之外的一处深山老林中。 一边领着小肉团子朝内城走,一边交待着刚到人间,对一切花草树木天空浮云甚至蚂蚊都很好奇的肉团子一些事项:“嗯,有人问你,我是你什么人要怎么回答?” “舅舅!”小肉团细声细气的答着,双目直直盯着撤了障眼法,已然是风流公子哥模样的我。 这声舅舅喊的我很是受用,第一次有种我还很年青的感觉。伸手揉了揉小肉团那被我随手一把抓起,用锦云带束起的头发。 当他那手感比我只滑一倍的头发,变成风中凌乱状后,甚为满意的收回手。这么点大的小肉团,还想比外公都招摇,委实很不孝,必须得教训。 “如果有美女问我些什么,你如何说啊?” “他是我舅舅,柳君书,未婚,16岁己中探花,为人乐善好施,喜结连理,喜欢温柔贤惠会做饭的姑娘。就像你这种。”小肉团倒豆子般的将我教与他的那一段背着,只是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和我教的有点不一样呢! 一路行至内城,不禁感叹,果然是旧都,这繁华甚至不输于现都南荆城。四条主街两侧商铺林立,茶坊酒肆、客栈金铺,卖绫罗绸缎、珠宝香料、古董字画、汤面小吃、杂耍卖艺的都有。街上人流熙攘,川流不息,贩卒往来于其中,叫卖声不止。 肉团子随着我流连于热闹街市中,好不新奇,突于一卖叫化鸡摊前停驻不走。我看了看那冒着热气的泥土团子一眼,又看了看猛咽口水的小肉团子一眼。 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拉着肉团子围在小叫花鸡摊子前挑拣可能是裹着最大只的鸡。 那摊主貌似鄙夷的看了我两一眼后:“两个黄鹂鸣翠柳,我卖货!”说完伸出十指,意指要十钱一只。 我想了想:“一枝红杏出墙来,一口价。”伸出六指。 “月落乌啼霜满天,钱太少。”伸9指。 “一枝红杏出墙来,不二价。”伸7指。 “壮士一去不复还,再加点。”伸八指。 成交,乐颠颠的付了钱。我拉着小肉团子坐在一家客栈的台阶上,将热气腾腾的叫花鸡撕下一根鸡翅给小肉团子后,无视小肉团子哀怨的眼神自顾自的抱着鸡腿大啃。这小摊店主手艺不错,这鸡被淹制的是肥嫩多汁,唇齿溢满清雅荷香。 “外公,你很穷么?”小肉团子捧着瘦弱的小鸡翅摆着副上当的表情看着我。 我吸了二下大拇指上的鸡油,打着飘着鸡肉香的饱嗝:“留儿啊,你不懂我的苦心,你这么小的身体,一下吃太多会变胖的,胖了就不好看了,不好看就嫁不掉了。要知道堂堂朱雀仙君的儿子竟然会没人娶,没人要。这是何等大耻啊!你愿意这样么?”揣摩着声音里的悲痛、关切、关心、关爱、悲愤等重多情绪。 看了眼小肉团子一脸误会了的愧疚后,禁不住为自己鼓了几下掌,暗自得意。这岁数大就是好,树皮就是厚。 小肉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后拽着我的袖子:“可是外公,人家十钱一只鸡已经很便宜了。他一个凡人也要养家糊口,你去还了人家这许多价格。实在不好。” “小笨蛋,我们是来人间干嘛的,是来观察人间风土人情的,在人间买东西不还价的神仙就不是好神仙。就不是一个有着梦想有着决断能力的有为之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灰,拉着一脸不得其解的小肉团子进了一家名叫悦来的客栈。 子曾经曰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二位客观打尖还是住店?堂食还是外带? 看了眼小肉团子捧到现在还没舍得吃的鸡翅膀,我一甩衣袖坐下:“堂食,住店。” 翻了翻菜谱我拍桌:“额滴个神啊!这样的东西你还敢卖这么贵,也不怕六扇门的来查你!” 想那小二也不是吃素的,他了然的看着我:“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们店的东西可都是上品,好东西呢!你要是能找到比我这里好的,我就算排山倒海也要把这条街给翻过来。” 我眼一撇,发现小肉团子津津有味的看着我,顿觉自己高贵伟大了许多,俏俏附耳于那小二: “额告诉你哈,额上面有人。你东西卖给我可得便宜点。” 谁想那小二也忒不上道,把那抹布往肩上一搭:“管你上面还是下面有人,反正我现在没看到人,当心我用葵花点穴手把你给点了!” 嘿,我皱眉。现在的小二怎么这么没市场远见啊!:“你七舅老爷的,我告诉你,今天在这里这价我是还定了!”真是气死我了,老柳我活到这把年纪,第一次遇到不能还的价。 第七章 “叔君大人发的火,可是很没有理由吧!”背后突然被人一搭,一道甚有春风拂面感音质的陌生声音在耳边冷冰冰的响起。 偏过头,暗吃一惊,天地间有人仙鬼三大界,妖附属在人界。眼前这个人的气息,不是三界中的这到没什么。可是关键他还很深不可测,这可就有什么了。能无知无觉站到我身后,在这三界中可是屈指可数,咳了二声将小肉团子不动声色的拉入保护范围内。 “晚生柳君书,”“他是我舅舅,柳君书,未婚,16岁己中探花,为人乐善好施,喜结连理,喜欢温柔贤惠会做饭的姑娘。就像你这种。”我话还没说完,不明情况的小肉团子嘴快的不得了的抢过我的话。 “噗~哈哈哈”客栈内一楼里爆发了一大串的笑声。终是反应到小肉团子的话哪有不对的我,当机立断捂住了他的嘴。 一边点头哈腰一边连声拉着老脸笑:“对不住,对不住,这娃从小没教好。” 扭过头,摆了个作势要打的样子,把小肉团子吓的脑袋一缩。 “呵呵”那人轻笑,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拉起我的手:“我怎么觉得,还是喊你叔君更合适呢!” “你说喊什么就是什么!”我带着哭腔依他。唉哟!兄弟,你能不能别按着我的脉门说这话啊!压下内心的难过,我面带微笑,一脸自我放逐的谄媚着。 “叔君还是这么平易近人呢!刚才是叔君嫌弃本店价格不公道,嚷嚷着要还价是么?” “额,没有的事,这么大的客栈做的可是老主顾生意。怎么会不公道呢,你听错了,叔君我一向通情达理,视钱财如粪土,断不会做出讨价还价这么没格调的事的。” “嗤”身后传来拆台的小肉团子的鄙视声。 悲愤的我啊,容易么!几百年不来人间,一来人间就遇到了不是对手的高手。关键于我还在拖家带口,逃跑都逃的不利索。 “哦,这样子啊!我说呢,以叔君平时喜欢遇到顺眼的人就送二片金叶子的阔气,怎么会计较区区这边微薄的小利呢!”那东西一手捏着我的脉门,一手反复搓着我那只有一层薄皮的手背。 我不动手色的抽了抽手,那东西的手纹丝不动,再抽,他还不动。偷偷睨了眼明显看戏看入神的小肉团子,我无声仰天长啸:“兄台即以唤我书君,还请赐教兄台怎么称呼?” 那人嘲我咧嘴一笑,明眸皓齿,美人胚子啊! “我叫门抚,是这悦来客栈的当家。叔君即不嫌弃我这边设施简陋,价格高昂。那便与我厢厅请。”他一手捏着我的脉门,一手拉着小肉团子的小肥手。在所有一楼客人的注视下,一路春风般的上了楼。 我清了清嗓子,朝那叫门抚的东西:“我看兄台,本领高超,还是非三界中物,可否冒昧问句,你原是何……”在他冰泠的目光下,很有远见的闭了口。 “好奇害死九命猫,叔君,你觉得柳树能比猫的命多么?”那人低低的说,可是耳尖的老柳我还是听到了。心惊胆膻啊心惊胆颤,好歹老柳我也是上神好吧!虽然我这棵老柳树本事是没多少,能成上神也是亏了当年原身在逐鹿之战中驱鬼的功劳。可好歹我也是仅存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上古上神之一好吧! 我在心里纠结了良久,等我回神的时候,看见那叫门斧的正和小肉团子二很欢乐的你拍一我拍一,一起去抓小花鸡。你拍二我拍二,那个神仙好可怕……眼前的一切,让我如至雷击,耳朵嗡鸣不断。 没一会,桌子上摆了一桌菜,那个门斧什么的嘲我挑眉一笑。我研究着这抹怎么看怎么有问题的坏笑发呆,突然那张脸放大在面前。委实把老柳我三魂吓走了一半。 “叔君,我给你介绍下这桌分柳宴吧!”手指一盘凉拦绿叶:“这个原材料是柳树嫩牙,滚水一过,加上麻油芝麻,味道很不错哦!叫散枝开叶!” 听到这我后背一阵发毛。 手指一盘很像羊排的盘子:“这个原材料可是柳树的树根哦,经过加工煎炸蒸煮醋遛后撒上十多种香料秘帛的,叫斩腰除根!” 听到这我四肢一软。 那夺命似的修长的手指在我面前一闪,指到一盘绿意盈盈的粉丝:“这个原材料可是柳条皮哦!经过厨师的细心蹂搓、捶打才有现在根根如丝的模样,叫死不见尸!” 我直接翻白眼了。 第八章 门抚满意的夹了一筷子凉拌柳叶给小肉团子,平静的脸上无喜无波:“你可觉得我这么吓他太过残忍?” 小肉团子喜滋滋的吃下柳树叶后:“我听说我这外公当年逐鹿之战后便特怕看到光秃秃的柳树。好像他现在的原身已经是个连芽都发不了的柳树了。你即知道他是折柳上神,定然知晓他怕看到自己同类被分尸这一弱点。如此折磨于他又何苦来哉?” “折磨于他?哈哈~小东西,你到是看的比他透!小爷折磨的就是他”门抚心不在焉的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问小肉团子。“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你知道么?” 小肉团子支着下巴一副鸡婆的样子,摇了摇头“我外公虽为仙不着调,行事不着边。成事不多,但大错也没有。我还真不知道以他的本事,哪里能将你这种高人给得罪了。” “为仙不着调,行事不着边……”门抚反复咀嚼着这二句话,阴森一笑。“他就是不着调不着边把我给得罪了,你知道为什么这当死却不死的老柳树宁愿扒桌上装死也不敢面对我么?” 小肉团子同情的看着扒在桌子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的我一眼,自作聪明的摇了摇头:“我以为,你可以直接问他。我还小,要吃饭了,这是你们长辈的事。” 狠狠的握紧拳,装不下去了。我要掀桌,要掀桌啊!小肉团子你这小狐狸崽仔,老柳我哪里对不起你了,要不是你那身有亲近感的肥油,老柳我会带你来人间?让你白白间看我笑话?看看啊看看,带了这肉团子到人间后的第一天这狐狸崽子是怎么报答我的,陷我于水火之中啊!亏我还倾襄传授你我的为仙之道,亏我还花了十文钱买了叫花鸡给你吃,哼还好那鸡我还了价不然,唉! 我这厢正感叹的悲戚戚恨切切:“叔君,将牙齿咬的如此咯咯作响,可是梦到什么痛愤之事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咬牙切齿?”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让我一佂。这这声音好性感! “秋歌,你是秋歌对不对?”似曾相识的声音让我猛的想起一个故人,激动之下抓住那叫门抚的衣领。 “这里没有什么秋歌,我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听说为了你跳了诛仙台的秋歌。”门抚重重的打掉我的手,泠泠的盯着我。 “你知道他和我的事?你究竟是谁?”他知道我,也知道秋歌,这桌的全柳宴也能看出他对我的憎恨。若不是秋歌,那他定与秋歌认识,也许,我能通过他找到秋歌也不一定。【秋歌】我心里反复缠绵着这名字,仿佛那个如竹子一般骄傲的男人就在我的身边,低眉浅语为我倒茶端水。 “折柳上神,你要找什么人或是仙都来错地方了。这桌全柳宴我可不是请客的,承惠五百片金叶子。”那叫门抚的深知我爱财本性,一张口的数字就叫我对秋歌的思念之情给拉到了现实。 “外公!你有这么多金子么?”小肉团子拉了拉我的衣袖,一脸关心。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老柳我甚慰足的捏了捏小肉团子的脸。摊手“我没有,要不我就以资抵债吧。”说完在门抚错愕的目光下,提起了小肉团子。“正宗天庭出品,朱雀仙君的热乎乎的长子。”我想了想必要的加了点陈述句。 第九章 “我要回家,我要回天庭。”小肉团子在第一时间叛变。 一掌拍趴下小肉团子,小朋友欠调教啊!外公的话都不听了。看来天庭的礼仪规范要普及推广了。 “我这客栈打开门可是做正经生意的,不做牲畜生意”门抚倚在门边,慢悠悠的来一句。大有想赖账没门的架势。‘’不过,我们厨房正缺一个打杂的,大堂缺一跑堂的,就不知叔君你中意这二样工作中哪一种。‘’ “你看我一把老骨头了,只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个锅碗瓢盆都经不住我折腾啊!要不,打个商量,我把我这心爱的外孙压在你这当人质,我呢,回趟天庭,让朱雀仙君把银子给你送过来?怎么样,划算买卖吧!”内心叫嚣着哪种工作我都不想选,我温柔的摆起了慈祥老人的面目。 “外公……你……”小肉团子双眼包了一池泪,大有要哭给我看的架势。 “哼,白食虽好,却不易消化。叔君,我劝你少费弯弯肠子,你是想我把你折柳上神吃白食的罪名告上天庭,让仙鬼人妖皆知呢,还是我这乖乖打杂,以工抵债,要细细的想,好好的想清楚。现在天尚早,我有很长的时间等你的答案。只是你要知道,时间过的越快,我便越焦燥,我这一焦燥,你那为限三月的还帐工期便会……”威逼着纯良无害如白兔的我后,门抚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优雅从容。然后一副胸有成竹的吹了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手上的玉瓷茶杯那溢着茶香的茶沫,却不喝。 门抚的这番动作,颇有猫抓老鼠的意味。我甚苦恼的皱了皱眉头。眼前之人实力虽深不可测,倘若真要动手,自己也不是没有逃脱的机会,只是小肉团子和这块的人间百姓们怕会有所伤及。即然此人有意留我与此,我便留下观他究竟打的是什么心思。也许,还能查到秋歌的下落也未必。 “门抚兄见外,其实我从小便梦想着能在像门抚兄你这样有名气有历史文化背景的客栈里打杂,只是苦于一直意志不坚,固此愿一直不得实现。而今,能在门抚兄这里学习受教,实为君书我三生之幸。故还请门抚兄受我三拜。”反正老柳我都好几万岁了,皮厚实的狠,也不怕丢不丢脸了。能屈能伸的神仙似我这般忍辱负重的神仙只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我感叹着自己的伟大情操。却忽视了门抚脸上一闪而逝的不怀好意。 “这是三个月的卖身契约,没问题的话,还请叔君你签上大名吧。”门抚将笔往桌上一搁,嘲一边很乖巧的我阴泠泠说道。 这人真怪,这脾性就和娘们似的。我都扮憨厚成这样了,他还想怎么样。对我跨族友仙友好点会怎么样?我看了下契约,除了里面不能使用法力这点接受不能外,其它尚可接受。故我很坦诚的向门抚表达了我这一不满。 “也许我可以另起一篇状子,呈于天庭……”他故做恍然的捏起一张惨白如死尸的宣纸,一如我的脸色。 “其实法力什么的都是浮云,像我这种脚踏实地的神仙。其实最喜欢的就是四肢劳勤了。”我当机立断写上了柳君书三字后,顺手抓起了小肉团子的袖角,很勤劳很模范的擦着桌子。 门抚斜了我一眼后,冷哼“叔君你知道这张纸上我己施了契约咒吧。” “知道,知道。我值得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干的。”我握紧了拳头,摆了副天天向上的姿势。 “哦~~~”门抚将这哦字拖了很长的音后:“我怎么记得叔君你本名叫的是折殇呢?”嘴角噙着抹若有似无的饥讽,门抚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 小眼对小眼,我娇羞的低下了头。“不知门抚兄什么时候下聘于我老柳家。你这死相,连老柳我真名都打听到了。可见对我关注之深啊!” “叔君的这张树皮果然和你这年龄一样,长不可测。”他挥手划了柳君书三字后,将纸递于我。一脸的坦然,好似刚才人身攻击我的那个不是他一样。 “……‘’我甚无语的在这张颇具挂牌卖身意味的契约上,签下了注定丧权辱仙万年的名字。 第十章 “胖大海。” “唉!来了,来了,抚爷有什么吩咐?” “这是新来的短工‘柳大爷’交给你安排了,其实就一打杂的,你好好调教着,他出的差错我不找他,找你。”门抚指着叔君特意将“柳大爷”三字咬重,眼神冷冷的看着胖大海意昧深长的说, “是,抚爷。”胖大海努力压下心里紧张到要跳出的心,磕磕巴巴的点头哈腰。然后又偷偷的撇了二眼明显看上去双十年纪不到的我一眼。 门抚满意的转过身,“朱雀仙君的儿子是愿意做我的随侍于我下棋品茗呢,还是愿意随你这自身难保的外公爬上钻下的打杂?” “誓死效忠抚爷”小肉团子看了一身油亮污黑围裙的胖大海一眼,又盯着他肥如硕鼠般的身材下那明晃晃的剔骨刀一抖,瞅也不瞅眼睛都眨抽筋的我一眼,立刻就欺师灭祖临阵脱逃了。 我如实质的目光恨恨的盯着小肉团子和门抚消失在厨房的门外后,立刻弯腰朝那叫胖大海的厨子表现本叔君的平易近人。真心夸道:“哈哈,胖大哥你这身材,真是威武的很啊。不知可有秘决能迅速养成这般壮实啊?” “……”胖大海看了瘦若枯柳的我一眼后,头顶明显的冒出了一股青烟。 我回忆着人间有句话“某人现在如何如何,定是祖上积德,冒了青烟。”于是大悟“胖大哥不用太过因此而喜,你能于我见面,并非你祖上积德的原因。嗯,缺德,许是缺德,我肯定了就是缺德。” “老柳~~~”胖大海的声音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颤抖着一咬一字。 老柳我活了这十几万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熟络的叫着称呼。顿时觉得那硕鼠般的厨子亲近了许多。“胖大哥,喊我柳弟亦无不可,以后大家共处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要多关照啊!” 胖大海身上那周身的一圈肥肉在此般激动的情绪下甚不规律的晃动着,然后,手一抬,剔骨刀一亮:“别费话,少和胖爷瞎套近乎,你这种人胖爷我见的多了。磨机个鬼啊,去把厨房后面堆在水井边的碗给我洗了。” “……”老柳我发誓,这厨子是我见过绝对最不讨喜的胖子。 撸起了袖子,我看了看这双修长不沾阳春水的手,叹了口气。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井边,在看到那一堆可以砸死十头牛的碗盆碟和飘着厚厚菜油猪油的残余剩菜后,傻了。故……故意的吧。 打起一桶水放在地上,待那晃动的水纹平静后,我伸头往上面一照,啧啧有声的自我陶醉了番。老柳我这张脸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迷人啊! “洗啊洗呀洗澡澡,老柳我将碗碟洗洗好……”听着我音律奇特的洗碗进行曲,胖大海双手虚弱的捧着一碟卤花生,双腿无力的回到了厨房。 待那胖大海走后,我立刻将手上的洗碗布一扔。然后,将挑拣出来的一些无瑕疵的碗蝶盆往水桶里一扔,然后将桶打倒,待水流尽后,拎着小木桶将这些已然沐浴过的瓷具放在碟碗存放处。剩下的缺口少边的碗啊盆碟一个不留的全扔到了后门外的小巷子,我很果断的将这些一个不剩的全砸碎了。 “啪啪”背后无预兆的响起了鼓掌声,专心摔东西并未注意环境的我实然被吓了一跳。 心虚的转过身,脸上笑成一朵花似的我朝着已将剔骨刀换成柳树条的胖大海讨好一笑。 “妩爷说的没错,柳大爷你还真是欠调教。”音落,也不待我反应,扬起柳条便向我身上抽来。 一条条柔中含韧的柳条毫无章法的落在我身上,印下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身为上仙的我对于这种未开化的凡人,打又不能打,早想好害怕这些缺口少边的东西伤害客人的托词他又不听。只能一边抱头四处逃窜一边可劲的扯着嗓子哀叫。 听到叫嚷声的客人及四邻纷纷自店内及后门处探头看究竟,胖大海一手挥手柳条,一手自腰后将手握之物一举,剔骨刀的锋茫引起一阵唏嘘。 “各位乡亲父老救命,他想用我做人肉包子卖给你们吃啊!”活到这把年纪,第一次被柳条打的我也不顾什么仙家风范了。别说只是无中生有。现在谁救我于鬼爪中,就是以身相许我也没问题。 “他偷了我的老婆本。”那胖大海不仅长膘,想来还长了脑子。贼喊捉贼还会灵活运用,在人间三种人最是被打死了也没人同情:一是坏人姻缘的小人,二是贪脏枉法的贪官,三便是偷人钱财的小偷。 果然,那些人在听到胖大海这句话,立刻有烂菜叶的朝我扔烂菜叶,有石头子的朝我英俊的脸上扔石子。在被打晕前,我闷闷的断定,菜叶熏我的是结过婚的女人,石子扔我脸的一定是嫉妒我英俊外表的光棍男人,倚在二楼窗台吹着茶叶沫快意看着我狼狈被打的不是人。 第十一章 四万年前,那时候的叔君尚未有现在的市井泼皮之性,更无喜欢将自己变作花甲老翁之貌圆滚肉实之态之好。按叔君后来的回忆总结那时的他还是一朵纯结的小柳树。(对回忆中的人来说,活了十万岁的叔君那时实然很小……) 叔君住的湖心居是云断山一处谷底,翠玄湖为圆形,环岸细软河沙鹅卵石及小河贝壳斑澜铺就,一片翠郁的紫竹林与湖心居遥遥相对。同于翠玄湖是灵气盈绕的风水宝地,故常年四季湖面皆有一层氤氲的白雾。 虽说,湖心居景色优美,灵气得天独厚,但对于叔君这种对修行无多兴趣的上仙来说。看了几万年的地方怎么看怎么索然无味。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平时发出的埋怨,正当他收拾行李准备出去翘家四海云游时,翠玄湖传来扑嗵扑嗵二声落水声。 天上掉下了情妹妹?心思念转间,手中的包袱啪的落地,叔君心里激动的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没有心跳了。一个跃身就跳进湖里扑腾,连钻了几个猛子,见那一鱼一石都甚为熟悉的水底除了多了一株小韭菜外,竟然无所得。不干心的继续钻了几次湖底,终于在一片幽绿的水草中让他找着了一只安慰奖,那是一只色彩逼目的孔雀。不过用上叔君的话来说,那是一只长的很花哨的小鸟。 一手韭菜一手小鸟的叔君于是流着口水很满足的回到了湖心居,然后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发几封邀请函给自己的一些仙友,虽说平时他们交往不多,但好歹那些小仙小妖们逢个红白事过节什么的都会发些邀请函给自己。如今自己凭白捡了一只绿毛鸟和绿芽韭菜,若不请他们倒是显的自己小气了。 一手按着磨刀石,一手高举着大菜刀的叔君很有气势的考虑了番,终于在小鸟炒韭菜和韭菜炖小鸟间挣扎出了结论。一分为二,半株韭菜炒鸟爪鸟翅什么的;半株韭菜炖鸟身。 “汝是何妖?”正在叔君乐颠颠准备把那只花哨小鸟拨毛放血之时,身后冷不丁的响起一道清泠的声音。 “妖?”叔君纳闷,这里除了我这一上仙就别无生物了呀。空气中传来的微动让叔君诧异的转过身,然后脑中一片空白,只见原本是小韭菜的空地上现在站了一人,容色绝艳令人无法凝神去反应,神态清泠孤傲。叔君双眼冒着粉红的星星双手颤抖的捂着自己娇弱的小心肝,这位小弟弟的颜太有杀伤力了!中点啊! “姓姬的,有种不耍诈再与我比过。”正在叔君荡漾间,一道甚有磁性很挠人小心肝痒痒的声音响起,不及叔君反应,便看到了二道身影纠缠打斗了起来。目及处,只见一绿一黑二道身影相互缠斗,那黑色身影便是刚才那长的很有颜的小弟弟;那绿色的嘛,叔君凝神看了下,容貌没看到,不过身材不似那黑色身影宽肩窄腰结实有力,颇具婴儿的肥润之感,叹口气,这身材委实不是叔君的中点。 哗啦几声,只听因为二人的打斗受到央及的木屋在噼啪的吱裂声响下轰然塌下。 “我的豪华大宫殿啊!”叔君还不待惨叫完,只见那二人一声捏着法决,一手拿着各自的兵器朝着对方身上招呼。然后那死无全尸的木屋建材在二人的摧残之下,及有眼有脚的砸到了叔君身上。 一边咬碎银牙后悔没有张结界保护自己小屋的叔君,一边无声流着泪张着结界保护自己。等到开了天眼看清这二只打的津津有味的小混蛋正是刚才准备下锅的绿韭菜和绿毛小鸟后,叔君深呼一口气,连施了几个咒。那缠斗的难舍难分的二人突感身上被什么紧紧束缚,待反应过来时,只见一地废墟中,站着一弱柳扶风般的男子朝着他们咧嘴诡异笑着。 “小妖,我告诉你我可是花镜二十四气节里的长芳主。你若是识相点便速速放开我,免你不敬之罪。”那绿芽韭菜一副傲然之气说着。想来平时颐指气使惯了。 “我观你身上无妖亦无阳气?你是何物?”那一身绿毛的小鸟温声中透着难以抗拒的气势问。 “你们可知这是何处,归谁统辖?”叔君从废墟中找了一块木板,掸了掸灰,伸了伸腰慵懒的坐下。 “有何干系,且不说此处是个不顶事的折柳上神管辖,纵是玉帝管辖那也不关我姬枢之事。”绿芽韭菜轻哼一声说。 “此番问来,你就是那折柳上神吧。我乃上古遗族天卫孔雀一脉——秋歌。你我皆是上古神族,想必不会为难于我吧。”清清朗朗的声音如三月春风拂面般温暖入怀。 叔君甚为遗憾的看着都很有来头的二只,内心无声长啸我的大餐飞了飞了哇,面上却对着绿毛小鸟赞许一笑:“看来二位己然知晓我的身份,更知道这被你们破坏的小屋正是不顶事的区区,我的豪华宫殿。二条路,一是交出五十万片纯金的金叶子。二是卖身与我做一万年的小厮。”不怀好意的盯着绿芽韭菜一眼,看到其像踩到屎样的表情后哈哈一笑。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第十二章 因为离家出走的原因,绿芽韭菜和绿毛小鸟皆妥协了叔君的无耻要求。忽然多了二个随侍小厮的叔君很是满足,他将一个有权有势有身份的嚣张跋扈之做风,比如让绿毛小鸟天天做饭,做点心比如让绿牙韭菜舞剑唱曲等等一一在这二只小辈身上实施了后,初时觉得乐趣无穷,十年过去后就索然无味了。 于是叔君做了一个坚难的决定,他决定将这二只培养成与自己说话解闷的心腹。故与叔君签了主仆契约的二只,某日醒来,看门外乌压压一片,正费解为何天还没亮的时候,门被嘎啦一推,叔君兴冲冲的拉起了正在发愣的某二只,颠颠奔到门口。“培养培养你们的情操,增长增长你们的品味,这可是我花了大功夫从人间托关系找来的。”叔君在托在系和人间上特意加重了音。 秋歌伸手翻了一卷花册,只见里面色彩鲜艳的画着几个男女,衣衫不整的做着奇怪之势。不知原因的脸一红。 姬殊看了眼WS气息全状态的叔君一眼,绝色的脸上扭曲一片。 叔君看了二眼反应平平的二只,皱皱眉,然后自顾自的拿起了一本蓝皮书册,嘴里自言自语“梁山伯与祝英台,人人恋?不好不好太俗了。”说完向湖里一抛,“九天玄女嫁东帝,仙仙恋?不行不行太缥缈了”然后手一歪,书便被扔到湖里。 “天蓬元帅驯马记,师兄弟恋?不妙不录,太可怕了。”同样的说完,书便被一扔。 “十生十世等一会,人兽恋?太太重口了。”一道弧线滑过。看着挑挑拣拣的叔君,甚无语的二只双手抱胸看耍杂技似的倚在门边看着叔君。半天过去了,“牛朗织女,人仙恋?太没剧情感了……”又一个半天过去了,“天下大同,情深虐恋?这个有深度……”于是终于确定了方向的叔君开始教导,爱一个人就要不择手断就要死皮赖脸就要每天早上给他一颗糖,让他快活到晚上然后一棍敲晕他…… 讲的偏题八万里后,叔君随手挑了一本龙阳十八势给姬枢,一本阴阳法则三十六计给秋歌。自己拿倒了一本杜十娘的阴间恋盖在脸上呼呼大睡。 姬枢随手翻了翻手中的龙阳十八势,僵着脸抽了抽嘴角后,若无其事的将书往怀里一塞:“上谷神族果然不同凡比,放着如此灵地不打坐修行,用来看这种奇巧交配,不愧是神族最引以为耻的上仙。” 秋歌看了眼当初因为绝世的俊美引起自己攀比之心的的姬枢,又看了看手中的蓝皮小册子,在调教二字间咀嚼良久后,一脸触动的认真看了起来。 日暮西下,叔君照例大摇大摆拉着二只去云断市集上蹭饭。因为看了太多书的原因,身体犯懒的他不是很想做饭,姬枢是十指坚决不沾阳春水的,哪怕有着契约的约束依然指史不了他做这件事,秋哥倒是很想在这点上占胜姬枢,只可惜这只花哨的小鸟手艺实在不咋的,唯一能做的韭菜吵鸡蛋,里面的油厚的可以直接当汤水喝了。 云断可以说的上是个妖族,里面仙妖精怪什么的都有,其中以妖为多。用上姬枢的话就是物以类聚,秋歌对这个评价深以为然。 三只刚到寂大街,雨花石铺就的商道上立刻一片哄动。“秋歌来了,上次我和你说的那姑娘你可……” “姬妪这相貌在我们云断待的是越发好了,我有个表妹是个果子仙,现在太上老君身边……”二人一个挂着虚伪的微笑,一派温润公子模样;一个招牌傲娇表情淡淡的看着那些想吃蛤蟆肉的众妖。叔君黑着脸,为什么他在云断待了十万年,这帮子妖精从没这么关心他的棉榻凉温呢! “秋仙君,这是我刚从自家菜地里抓的,新鲜的狠呢。”某只腼腆的小兔子妖将一盘还有滚动的东西往秋歌手里一塞,立刻捂脸内八跑远。 听到很新鲜二字嘴很馋的叔君探头,凑近那盘子一看。立刻笑喷,委实很新鲜的一盘菜虫,秋歌,你好好享用。然后被些发着亮光的虫子恶心的有点后背发毛,俏俏的退到姬枢身边。 默默将那盘翻滚绞缠的很活泼的菜虫放到一个布袋子中,晚上把这袋子放在那柳树的枕头底下。秋歌握拳决定。 “姬仙君,这是人家亲手缝的,你穿上它就就像感觉人家随时在你身边一样……”某只大胆的蜈蚣精将一个只见袖子不见领口的棉袄递给姬枢。摸了摸身上全季如一件的紫色长衫,叔君纳闷,难道他们不知道韭菜没有柳树娇弱么? 第十三章 我迷迷朦朦中,感觉空气中隐隐有翠竹清香飘来,是以觉得自己身处于湖心居的那片紫竹林中,锦色翠郁的竹林处,秋歌一袭绿衣临立,风拂起乌发,衣袂翻飞,素手拈着一载新折的冷冰冰地竹枝,:“折殇,折殇,我是秋歌啊,为什么跳了诛仙台的只有我?你呢?不爱我了么?为什么你不跳下来?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难受,有多难受啊!它还没死,却在被你活埋。‘ “秋歌?不要,不要跳。不要跳……’‘咸咸湿湿的液体滑过我的嘴角,虽知自己是在痛苦的梦中,却不愿醒来。起码梦中我与他还能相见。汲着被子的阳光温暖,就像我的身边还有他一样,这种感觉真的真的很好。 “吱呀”一声,听到房间门被推开,想了想我俏俏把脸偏到里侧,装死。如今我是孤军陷敌营包围,通俗的说就是那案板上的鱼肉。要是被任何一个敌人发现我现在已经醒来,而且还有了点战斗力,那就有戏看了。只怕到时时我也不用回云断了,直接就在这里节能源当花肥。 那人似是朝着床上挺尸状的我看了一会,然后门也不关的坐在我这小陋室的红木凳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我心里暗啐了一口:“呔,好没教养的坏蛋,不知道尊我这老爱那小肉团子这幼就算了,竟然连随手关门的习惯都没有。苍天你何其自闭啊!”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那坏蛋的指节有节奏的敲着桌子,手指和木桌碰撞出让人心乱意燥的声音。我呼了口粗重的气,又赶紧补救这差点穿邦的呼气,故作被风吹着凉似的咳了几声。 “叔君既己醒来,何不与门抚同桌夜话片刻!偏偏故作伤寒一人独寐,可是对门抚我这种非三界之物看于不起啊?”门抚一手执琥珀酒杯一手斟着酒香醇厚的竹叶清酒,背对着我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真切表情,口气虽淡,却不容抗拒的说。 一脚将包裹着我娇弱柳躯的棉被踢开,以急雷电闪之速窜到门抚对面的凳子上。抢过门抚正欲喝下的琥珀杯中的酒,一干而尽后:“抚爷要为我做主啊!想当初老柳我可是将完身之躯托付与爷你定了卖身约的,现如今在那恶厨胖大海的虐待摧残下,你看看,胳膊,这纤细的胳膊,经脉断了几十根啊几十根,恐己物不能提了。这脸,这阳光般的俊脸,嘴角裂开就不说了,关键都肿成二根香肠了呀。这眼睛,犹如双龙出海的眼睛,你还能看出来他曾经是一双动人的明眸么?这鼻子,你看看这塌下去的大葱鼻,还能看出他曾经是多么的顶天立地么?”一边吐沫四溅的控诉着胖大海的恶行我的凄惨处境,一边将脸凑近门抚,嗯淡淡的竹香犹如梦中的紫竹林。梦中?紫竹林?秋……秋歌,我眼神闪了闪。 “嗯,身上也被打伤了吧,头现在是不是也晕的狠啦?”睨我一眼,门抚淡淡的将酒杯斟满。 “嗯嗯嗯”我头如捣蒜,亲爹啊!门抚老弟,你说的太准了。 “该”不重不痒的吐出这个字,门抚阴阴对我冷冷一笑。 “额……所以说我奴隶制的人间什么的最让我等上神不耻了。”失了希望火苗的我,小小声的说。没精打采的看了看窗外皎洁的月光,人间有句话叫: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月正当空,正在我这棵老柳头顶,看这月色怕己是三更时分,果真约在黄昏后。看来我与这门抚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本己蔫了的老柳我立刻精神焕发了起来。 “啪,嗒”看着桌子上凭空出现的棋盘,我有不好的预感。 “只要你赢,你我的债一笔勾销。”手执黑子凝视的门抚神情复杂的说。 “下棋?”你可不要后悔哦,内心的小小柳开始撒欢打滚,老柳我可是下遍云断无敌手啊!想当年,我带着秋歌杀遍整个云断时,那可是败将遍野,独孤求败啊。 “怎么,不敢?”门抚嘴一扬,挑眉。 “我赢了就和你所有的债一笔勾销?”我按下心里的情绪,不确定的问。 “当然,绝不拦你。”他肯定。 “好,我们就下五子棋。”我握拳。 “噗”他口中的酒尽数喷出,看怪物似的看我一眼。 “我要和你换子,黑子先行。所以我先。”我拿出我上神的气概,夺过他手中的黑子在楚汉界间的汉界正中放一子。 “嗒嗒嗒”八声落子声后:“不算,不算重来。” “啪啪啪”十二声落子声后:“这步不算,不算重来” “啪嗒啪嗒”一阵落子声后:“刚才我没走这步啊,是不是我头晕的狠,啊不算不算重来。” “哗啦”门抚将吃了我全部江山的黑子往棋盘上一扔,慵懒起身:“天亮了,我要回去休息一会,你洗洗后就去帮胖大海打杂吧。我那个承诺今晚还作数。”一阵清风后,余音还在,人影却己然消失在门口。 “太,太恶劣了。一夜不让我睡觉就算了,白天还要让我做苦力,做苦力就算了,晚上还准备接着不让我睡觉,好吧这就算了,关键他这个诱誀我还真吃这一套。”我愤愤的咬完洗脸巾,一步三晃的摇到笑的一脸春光的胖大海面前。 “抚爷交待,挑水,洗菜,切菜,劈茶,洗碗,洗衣物什么的这一块柳大爷你之前可能没做过,所以他特意关照……”胖大海这人肯定没当厨子前是说书的,深暗调人味口之道。 “是不是不用做了?”我激动的将内心所想表达了出来。 “从今起,我要一步不离的指导你把这一切学会,直到柳大爷你熟练为止。”他故作闷热的将衣服撩了撩,露出腰间的剔骨刀和让我全身发疼的柳条。 全身酸疼的爬到了我的房间,大字状倒在床上,正欲酣睡。“叔君可是想在我这小客栈做一生的打杂?”清清泠泠的声音让我寒毛一阵倒竖。 “我输了么?重来”“不算,重来。”“重来,重来。” “叔君不愧是上神,屡战屡败啊!念你如此,我那承诺今晚依然作数。叔君你要快点去厨房了,我好像听到胖大海叫你了。”门抚在我有气无力的眼神下,一挥衣袖离开。 “抚爷交待,柳大爷进展不错,今天,挑水,劈柴,切菜,洗菜,洗衣,洗鞋袜及客房的被单被套,将厨房的卫生及餐具清洗一遍。”胖大海看了眼我挎下的肩膀,颇有滋味的说。 “拖着一身老树干,一步三晃的扑到那有点霉味的床上,闭眼不到弹指:“叔君今天可是不想与我勾销这债?”门抚清泠的声音突然有点空灵的飘来。 我抬了抬肿成金鱼状的小眼:“勾,一定要勾。”然后眼一瞪,心一横上了战场。 “叔君真是好战,今晚在来过吧。承诺照样算数。” “抚爷交待,柳大爷进步神速。今天,挑水,劈柴,切菜,洗菜,洗衣,将厨房及客厅和客房全部打扫一遍……” 如此几日反复…… 一阵轻烟似的飘到房音后,我破例没倒床,而是坐在凳子上等着门抚,屁股一挨凳子:“叔君,今晚……” “门抚,我想和你睡觉……”不待门抚说完,我一头扑到门抚怀里,倒怀就睡。不待门抚反应,便打起了呼。 第十四章 神清气爽的醒来,果然屋中只剩我一人。看了看衣着整齐的自己,不禁埋怨门抚你这变态,有危不趁,真不是男人。闷闷的在床上滚了几圈,只听外面声嚣喧哗,很是热闹。稍整了下仪容打开门,哗啦一片张灯结彩的景象让我傻眼了。我一觉睡到过年了? 只见各个走廊上来来回回着很忙碌模样的下人,就连从我沦落成打杂后从未见过的小肉团子也慌慌张张的端着汤碗往门抚那小二楼跑。 “我的好外孙,跑的这般着急做什么?要躲着你外公么?”我从廊梁上突然倒挂着身子出现,可怜的小肉团子尖叫一声将手中的盘子向我仍来。喜滋滋的接住,一口将汤碗里的参鸡汤喝了。甚慰足的将空碗递给小肉团子,还是外孙好啊!知道老柳我自从来了人间后,就没吃过一顿好的。 “你你你你你……喝了,全喝了?”小肉团子像是被我的突然出现惊喜的吓傻了,语无伦次了都。 满足的舔了舔唇,我重重一点头:“到了你外公嘴里的东西从来就是没有吐出来的道理,何况现在是倒了肚子里的。” “啊!那个喝不得啊!那是给灵鹫山山主特制的妖汤啊!而且里面的配材多数为袪寒大补之物,像你这种阴气侵蚀过连柳芽都发不了的身体哪能承的住?”小肉团子将手中的碗一扔,朝我激动大叫。 哦,被他不说还好,一说就觉得身体燥的历害,我摆了摆手:“你外公我怎么说也是上仙,没那么娇弱。那汤我喝了,你打算怎么交差啊?” 小肉团子朝我怨愤的看一眼:“就说我跑的急不小心将汤弄洒了,还能怎么说。” 聪明的团子啊!不过一想到他外公我生不如死了这么久,他竟一次也没来看过我,心里不禁难过:“这边是有什么喜事么?从房顶红到地上,谁要娶亲啊?” “是因为抚爷有个朋友来了,他那朋友很是奇怪,一来就说我们这太过素净,像个寡妇窝似的。然后让我们把这里按喜堂给布置了。对了,外公,我在天庭呆了这些年,从未听过人间有个灵鹫山这个地方,更未听过人间还有个这么大来头的山主。抚爷对这个灵鹫山山主可是恭敬的很呢!” 看来小肉团子定是经常拍那个坏蛋的马屁啊:“具体资料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灵鹫山曾是一位上座古神——大千消失的地方,因为大千在这里消失,所以仙鬼人三界对这个地方是趋之若骛。但就在仙鬼人三界的队伍聚在这里寻找能让大千神秘消失的原因时,这个地方消失了。连同所有的仙妖人鬼一起。”感到有一丝不对的我,立刻止了口,将那汤碗拾起,酝酿了很久然后一口口水吐进碗里,在小肉团子惊恐的目光下,略施小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鸡汤完成了。 “外公。你不是想我把这个端给灵鹫山那个山主吧,我不干,会出命的。”小肉团子眼一闭,眼皮都不抬的站定立场。 “小笨蛋,你外公我这个可是独门绝技。覆水回收再增收法,别说他只是个妖,就算是玉帝对着这碗汤他也辨不出我这碗是口水。” “可是,可是……”小肉团子还想说什么。 “朱留小娃娃不用说了,我很好奇折柳上神这独门绝技是怎么个绝法,不就是碗口水么?”摄魂夺魄的声音突的在身后响起。 我头皮一阵发麻,挺直腰故作淡定的将脸转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小花园里的一对狗男男身上。一身素墨色一股傲娇状的不用说除了门抚还会是何人,而在深秋的天气下,拿着一把羽毛扇穿着一身大红衣服满眼兴味看着我的是…… “自我介绍下,我叫秋歌。”他朝我掩面一笑。 “恕折殇冒昧,尊下容姿和名字和我一位故人甚为相象,不过在折殇眼里,格下和另一物更为相象。” “哦!不知是何物?”他兴味盎然的看着我问。 “红杏,一棵很长的红杏。”看着由红转青的脸,我舒畅一笑。然后在小肉团子的尖叫下悲哀的变成了一只毛团子后,晕了。 “怎么这个说出你原身就变成毛狐狸的法咒还在?”门妩抱起地上己变成一团灰毛狐狸的我问道。 “我高兴,再说你不觉得全世界都是狐狸围着你转的生活很美好么?”狐狸控秋歌很是兴奋的回道。 “这就是你说的那人。”秋歌含笑看向身边的门妩,狭长的凤目里满满的促狭。 “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还不过来看看他。”低沉的声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秋歌无耐,坐在床边,闭目搭着叔君的脉膊诊测。 “如你所说,死枯之兆。纵是大千留下的招魂幡、聚魄鼎、脱胎炉三样宝物对其重造也不一定能有效。必竟他是四上神之一,享了其它人仙所不能拥有的寿命与法力。万物皆有规则,得失很公平。趁着他尚有几十年仙寿,你还可以和他过一段神仙眷侣的日子。待其寿限一到,便是魂非魄散,永消于三界了。”那叫秋歌的男人说完这些,便消失在房间内。 “果真是死枯之兆,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年轻就有死枯之兆了?上神不是拥有百万年的寿命么?”紧蹙的眉头昭示着门抚现在的愤怒,还好叔君我现在晕迷过去了。门抚的愤怒属于生命之不可承受之首啊。 第十五章 浑浑噩噩的醒来,睁眼便看到床前一脸寒霜的门妩。脑中还在早上好、真巧在我床边看到你、吃饭了吗等等招呼里纠结用哪个来表示我对门妩的关切之情,身体己自发的就着躺着的姿势,被子踢到一角,左腿半屈右腿平伸,露出,好吧还穿着里裤啥也没露出来,早知今日,就把所有里裤改成开裆裤了!这委实是让人生留有遗憾的悲剧;右手支着头的一侧,左手修长的手指撩起垂在肩头的长发向背后一甩,再貌似很不经意的拉下左肩的衣领,露出削瘦的胸口,其实老柳我觉得这种骨感美门抚会懂的,肉团团什么的都是坑弟的玩意;侧卧的身体面目含情的朝着门妩羞涩一笑。 “不占下便宜么?”说完还烈嘴一笑,朝着门抚眨了眨颇有点风情的柳目。 门抚微微一挑眉,后背向床外以本君可见的速度移了移。 “你今天的工作没做。”言罢朝着窗外扬了扬眉,示意现在已经月上树梢了。 “所以,发现还是倒茶递糕点收帐这种有价值的工作更适合我,对不对。”我兴奋的坐起,扬着一抹自认最有魅力的笑容,选了个最能展现这笑容魅力的角度凑近门抚。 “你想的对。”说完,不待我反应,便欲站起离去。 想走,没门,我都错睡到晚上了,现在你又扔了本君以后可以好吃懒作的炸弹。哪还能继续睡的下来,失眠也要拉个垫背的。我紧紧的拉住门抚的手,眼巴巴的望着。 “想我留下来?” 米有错,骚年。就是你想的这样,药药切克闹~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于是我欢乐的扭动着肢体,羞涩的点点头。 “那就没人带你去逛襄城夜集了,即然你如此真心诚意的肯求我,我便随了你又何妨。”门抚一脸我很遗憾我很免为其难我很可怜你的表情在床边再次坐下。 呐泥?夜集(⊙o⊙),神码情况,谁能告诉我在这矿工待遇一样的客栈里竟然还有老板请逛集市的福利,谁都表阻止我此时的泪牛满面。门抚老弟,为兄我一直看错你了,你哪是周扒皮黄世仁啊,你简直简直就是活雷锋。额,雷锋是谁啊,谁能告诉我仙侠文里怎么出现了个奇怪的生物啊喂。 “看来你果真是喜欢我多过喜欢逛集市。”门抚看着一脸被奇怪生物困扰的我满意的弯起了嘴角。 “什么?怎么可能。”被奇怪生物占领智商的我,反射一回嘴,在骤冷的房间内,我脸色刷的惨白。想扯个讨好的笑容,却因为僵硬的皮肉让这笑容看起来甚为凄惨。 “抚爷凭您老人家对我的了解,一定能明白刚才那句话是银家的无心之失。”笑容攻略失败,我开始拍马屁。 “所以,我留下来陪你,集市这种没听过的东西取消。”门抚笑的很是开心。 “是啊,这种没听过的东西真是太讨厌了。”我皱紧眉头,带着哭腔。 “听说飘香院今天斗花魁,你果然是爱我多过喜欢逛集市。”门抚斜睨了我一眼,满意的道。 噗~噗~我听到我内伤惨重的小心脏在大面积喷血,但是我的表面还是一脸为了证明我对你的喜欢,本君可以不逛集。嘤嘤,果然奴隶制的人间不讨我喜欢是有理由的。 “听说今天的菇姥河上很多年轻凡人在放河灯,而在城隍庙则是满天放的孔明灯,城隍庙处明如白昼,煞是好看;你的爱意果然很深刻。”啪的打开一柄孔雀羽扇,门抚居高临下的看向我的眼睛。 “你感受到这森森爱意我便完全满足了。”不及说完,便有腥热溢出嘴角。这天杀的集市,你如此热闹明媚为哪般啊!啊,我己伤及肺腑,门抚大爷请你多说些与我听听,让我安心的去吧。 一直盯着我双目的门抚淡淡的收回视线,扔了一套墨绿罗衫与我。 “速度换……” 话未说完,我己身着墨绿银线祥云双边罗衫,脚蹬黑色捆带靴精神气爽的走到门抚前面。并在转过玩赏池的时候勾着头到池边理了理木筷挽起的发髻。这时池面映出一双白晰修长的手随手抽走那根木筷,然后动作熟稔的用一根孔雀羽为我挽了个髻,我甚怀疑这根羽毛的质量,可能承载的起我的发量。但显然是我想太多了,本君头上这根己鉴定是芭比金刚界的代表。 莫名戴了根鸟毛在头上,本君内心甚为复杂的走在门抚的身侧,不时偷偷看一眼。以至于集市上踩到路人的大脚无数,引起不雅跳脚大叫若干起。此夜在后来很多年还被人津津乐道,后人皆感叹,这种不雅跳脚门委实很不像样。前人果然都粗俗不堪,要知道脚大占面积,应该从小裹起脚,多河蟹多皆大欢喜对不对。 门抚从出门到现在一直一声不坑,冰山一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我频频偷看的小动作也不知道是看到还是没看到,吾心甚是纠结,于是再偷看一下。哦,NO~我不禁仰天长啸,谁能教个绝招让我一眼看破面瘫的表情啊啊啊~! 突然一双微暖的手很是理所当然的拉起我的手,在人挤人的人海中将我拉进他的怀里。 “跟紧我,莫要走散了。”门抚拥着我嘱咐。 我征征的点头,忽然想到一首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勒个去,我寻门抚干嘛,嫌命长么。不禁扶额,然后再偷偷的看去。 不知是不是老柳我年纪委实过高了,还是面瘫门抚的脸部功能损坏或是抽筋,我竟偷看到了他弯了下嘴角,而我竟不觉得后背发凉,只觉内心甚感慰足。真是个三观不正的人间,连着本君高贵高雅高层次的品味都不正常了,为了改变这畸形的三观走向,我决定把视线全转移到集市的小摊贬上去。 “花心刻字喽~民间高雅艺术,花心刻字喽~!”这时一声带着高雅这个敏感词的吆喝响入耳中,我兴奋的回手反握住门抚的手,左冲右撞横行无阻的冲到一个花心刻字的小摊前。 伸着脖子围着那小摊左三步右三步的看,在怎么都没看明白的情况下。我好奇问道:“这个怎么刻?” 那摊主一听有生意,立刻冲我介绍,这花心刻字是选取襄城特有的凌霄花为主件,然后经过手艺高超,经验丰富的匠人也就是摊主本人用特殊药材调配成的墨汁,将客人想写的字写在花心处,再放入特殊处理的古氏鱼鱼泡内,待鱼泡经过稀释水银填充鼓胀后,花心内刻的字就如跳舞一般在鱼泡内发着萤光飞舞。 我听的好奇心大起,正欲问个价钱,然后狠狠杀价;但一想到我最后一次杀价就碰到门抚这个煞星,于是只好作罢。 “烦请老丈替我二人刻二个。”说毕,门抚便在摊上放了十两的银子。 那摊主哪里见过如此阔气的出手,连让老柳我替门抚反悔的机会都没给,迅速的塞银入怀,并开始配料。 →_→老头,其实你是个少年吧,你确定一个六旬老翁会有这么敏捷的身手,你确定? “不知二位公子要刻何字,看中哪朵凌霄花。”摊主拿出几张黄纸和一只毛笔并将一篮开的正盛,颜色各异的五瓣花朵放在摊上。 我偷偷看了眼表情奇怪,似在含笑的门抚。然后迅速拿起纸笔蹲在一角,一只手半遮纸面写了几字,迅速吹干折起,并选了朵紫白二色的凌霄花一道递于摊主。 “门抚委实是个坏蛋,不要念出来。”摊主在我刚呼出一口气的时候,竟然打开纸且念出了所有内容。 看向门抚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有种生吞了老鼠的委屈感。 “不是说了不要念出来,你有没有搞错啊。”无视着身边的温度,我开始指责摊主。 “念出来后才反应是这么个意思,真对不住了客人,我反射弧太长。”摊主也感到很委屈,二只三角眼巴巴的看向我。 “做为赔偿,再给刻个,朱留最爱外公。”我恶狠狠的威胁。 “这个不行,付钱之前你没说有这种附属赠送。我没心理准备,送不了。”摊主显然不是软脚的角色。 “……”人间什么的果然不讨人喜欢,我眼泪汪汪的拉了拉门抚的衣袖,表示我被一老头欺负了。 门抚斜睨了眼生无可恋的我,然后挑眉看了眼那摊主。 “小公子说的极是,别说赔偿了,单看小公子如此气宇轩昂英俊不凡我就应该再送朵刻字的,谈钱什么的太伤感情了。小公子请再选一朵凌霄,一定不能和我客气,你一客气就是看不起我,你一看不起我我这刻字手艺还留着有什么意思。”摊主可是真哭,心在滴血的好不好,他也有成本的好不好,他也需要精神赔偿的好不好。现在客人很可怕对不对,一个敢让他伤心杀了你哦的眼神很蛋疼对不对。嗷嗷~~ 于是我喜滋滋的选了朵纯色洁白的凌霄递给摊主。这时一朵翠绿凌霄连着一张折好的黄纸从我身侧递向那摊主。一看,是门抚。一定有问题,纸里写的是什么呢?很好奇啊啊~~~ 第十六章 在我望眼欲穿的等待中,摊主终于将那三只鼓胀好的鱼泡在边缘打珞绕结,并在鱼泡尾端用中国结连了个红色流苏,极为好看。 我兴奋的左手拿起那一个在透明鱼泡里飞舞的“门抚委实是个坏蛋”的紫白凌霄花的刻字,右手拿起一个“诛留最爱外公”的纯白凌霄,美的找不着边。 这时一只手拿走我左手的“门抚委实是个坏蛋”,在我诧异的注视下,将一个飞舞着长命百岁四个字的翠绿刻字系在我的腰间。本君突然有了种刚出生就被长辈带了长生锁的屈辱感,但一看到他将“门抚委实是个坏蛋”系在腰间后,我又将这算个球的屈辱感嚼吧嚼吧吞了下去,顶礼膜拜门抚勇士。 “又香又脆的腌水果嘞~好吃不贵的腌水果嘞。” “烤红薯烤鸡蛋烤玉米喽~好吃的停不了口的烤红薯烤鸡蛋烤玉米喽~” “香粉烟脂刺绣~” “洞庭湖独有蝴蝶金鱼~小姐少爷们要买金鱼不~” “桂花糕绿豆糕马蹄糕啊~要吃糕吗~” 满集响亮的吆喝,到凡间第一次正经逛人间的我新鲜的在所有摊位前都一一停留,门抚那个大债主则是一步不离的在我身后跟着。这时二个结伴的姑娘在我身边拐了我一下,在我想入非非的注视下,那二人一人指着我头上的鸟毛一人指着身上的衣服开始啧啧有声。 “快看,这男子颜色喜好好生奇怪,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一女子声带惊恐的说,并将发抖的身体靠向门抚身边。 “是啊是啊,头上还戴了根羽毛,是丐帮来的码?”另一女子不甘示弱的往门抚身边靠去。 “……”苍天开眼,终于有人对着我这身奇怪的穿着表示同情了。我赞许的看向那不知死活的二位,姑娘们再给点力吧。 结果,没有结果,那两只连尖叫都没来的及尖叫的姑娘己被门抚施术扔走了。 我憋着红到不行的脸,一路咳咳掩示自己的无辜,门抚则黑着一张俊脸走在我前面。终于,我们在菇姥河边停下,看着一河的各型河灯,像是一个个眨着眼睛的花火,在漆黑夜色这块背景下美的让人如至梦幻。我极为开心的拉着门抚一路向下奔去,终于在一块极大的河石边停下,我撸起袖子,将河中能捞到的河灯一个个捞起,然后灰常邪恶的把里面的小纸条一个个拿出来细看。 “哈哈哈”从第一个小纸条的悦来客栈老板我爱你,到后面的悦来客栈老板是我的,及谁都抢不走我的悦来老板。我不禁又偷偷的看向门抚,想象着那些姑娘们的追求者追着门抚暴打的场面。 “如果我被人追打,你一定是冲在最前面的盾牌。”可能是我表情太露骨,门抚一脸我很希望快点来的表情让我甚是痛心,现在的年青人太浮澡,太不懂得尊老了。嘤嘤~ 翌日,我在门抚的寒气乱入,无差别禁咒攻击下抖着身子起床。看着尚未开门的客栈大门,我不禁怨念的询句,我们起这么早是为了神马为了神马啊。 得到的结果是,我屁颠屁颠的抗着鱼竿,将鱼篓挂在鱼竿上,脚步欢快的跟在肉团子及门抚的身后朝着城郊外的太方湖走去。 小肉团子一路东张西望很是兴奋,与其相比我身抗鱼竿的英姿真是稳重成熟富有雄性魅力的多。 待寻得一处树荫,小肉团子欢呼一声便在门抚的指点下,穿蚯蚓、调鱼符、洒鱼食、甩鱼竿所有动作干净利落,丝毫看不出新手之态,身为外公的我深感自豪。 初始时,只见小肉团子那边的鱼符一点一点入水的时候,小肉团子不待鱼将钩咬实就收,一竿收空。鱼符在水里打着圈猛的不见的时候,小肉团子仿似胸有成竹的不收竿,终待风平浪静,鱼符点点回到水面时,小肉团子才将鱼竿收起;然已为时已晚,饵去钩空。初时,我还在小肉团子身后指点其一二。待其连收了几个只见铁钩不见鱼的空竿后,我便开始为其悟性伤怀;终在其将空竿抛甩入水却不小心将铁钩勾住我眉角的时候,我便悻悻的跑到门抚身边吃着糕点啃着野果了。 门抚果然没像小肉团子一样让我失望,收竿必有收获,且钓上来的个个足有半斤以上的重量,看的我很是技养,望着只有两柄的鱼竿,我想了想从这二只手上得到鱼竿的可能性。便很是伤情的围在门抚的鱼篓里数鱼,二条花链,一条昂刺,三条红鲤,一条黑鱼…… 也不知到底数了多少,数着数着我便在正午的和风下睡着了。待我醒来,已经趴在门抚的背上,一背黏湿湿的滩迹昭示着我的恶行,我不自在的用袖子擦了擦罪证,却发现门抚已经停下了脚步。 “额……”我开始酝酿着借口什么的。 “无妨,晚上记得来我房间吃饭。”门抚别有深意的睨了我一眼后,便消失了。 “哇哦,外公你竟然对抚爷下手了。”小肉团子恨恨的盯向我,并将鱼竿鱼篓全扔给了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活不耐烦了。” “我不仅看到,还听到了。外公,你竟然是这种人,太让我失望了。”小肉团子的语气颇有失望痛心再到痛心失望的意思,但是这种经过揣摩般的语调怎么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你还没睡醒,快点回床睡觉吧!孩纸。” 第十七章 当我一步三挪的挪到门抚房间门口,正欲推门进入时,突然收回手,思量下,我开始摆着一手倚门框叉腰一手撩发的姿势,这个会不会太放荡了?于是我夹紧双腿,双手紧握的低头扭臀,不行不行,这个会不会太娇情了?要不我去把里裤里衣脱了,衣领大敞大腿稍露,不行不行,这个太有风险了!于是我开始从门框上抠了一小块木条下来一边剔牙一边坐在台阶上挠头。 就在本君想的入神,鼻涕直流,五脏唱响,口水泛滥时门它自己开了。我回头望去,主位上的门抚嘴角含笑的坐着,我一激灵,险险摔了去。这妖孽每次这么笑就决没好事,我开始以上刑场的觉悟碎步挪过去。 正欲坐下,却见饭桌上只有一付碗筷。目瞪口呆的我偷偷向门抚看去,只见他老神在在的坐着。 “哦,可能你没明白,叫你来是伺候我吃饭。不是叫你吃饭,布菜吧。”门抚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碗鱼汤,一蝶雪菜清蒸小鲫鱼。 于是本君这才大彻大悟,一脸崇拜中带着怨毒,怨毒中带着难以言喻,难以言喻中带着悲痛的表情看向门抚。这坏蛋实在太坏了,竟然是想让本君给他挑鱼刺。难怪本君根本就没在桌子上看到今天钓上来的昂刺鱼和黑鱼这些,那些小刺很少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小鲫鱼的攻击力。这厮在人间是不是什么事都没干,整天抱着凡人狗血言情小说看去了,否则这种幼稚又特有效的毒招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啊!可能是我的表情太多演技不到位,门抚仿若未觉一样抱臂以待。这厮是哪来的迟钝感,我这怨愤气场有那么弱么?明明我都感到房间内降了几个度了。 我开始小心的夹了块小鲫鱼肉在蝶子上,鼻子恨不得沾在鱼肉上。尼玛这钓鱼的有多凶残啊,小指甲盖大的鱼肉就有四根小刺,这还吃毛啊。直接裹层鸡蛋面粉大油锅里滚个外焦里嫩,一口咬下香的很啊不是么。 可是根本没人理会我的意愿,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我才解决半面鱼背上的小刺,而经我挑好刺的鱼肉,门抚也不急着吃,只是一直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的我全身发毛。 终在第六声鸡鸣时,门抚大爷发话了。 “晚饭在你来之前我和诛留已经用过,就是二条烤黑鱼。这些是诛留特意孝敬你的,全吃了吧。” 虽然我睡意很深,但我绝对听出了门抚那坏蛋声音里的愉悦。 无法,我这五个手指里的猴子斗不过门抚这种级别的妖孽,只好半张着眼皮,将碟子里挑了刺的鱼肉全倒尽了喉咙里,我猛的张开眼,感觉生吞了一只刺猬一样的针刺感从喉咙里传来。我开始不顾下场的将那碗冷掉的鱼汤拼命往喉咙里咽,门抚那混蛋肯定是知道了这种小鲫鱼根本就是没有肉只长小刺的才不吃。 待我拼命咳,试着小咽不小的小刺咳出来时,一道暖流自喉咙里滑过,舒服多了。我虽不愿,但还是冲着门抚笑了笑。然后极其疲惫的表示告辞,但却在站起欲走的时候被拉住了手。我开始抑制不住颤抖的哆哆嗦嗦的看向门抚。 “还有一个半时辰便天明,你不妨在我房中歇一会。” 在你房里睡一会,当我傻啊,睡一秒我都不干。老柳我才不要呜呜,好吧!不就睡一晚么,睡就睡,谁怕谁,别这么盯着我了。所以说凡间果然不讨我喜欢! 当我和衣睡在床上,扑面而来的陌生气息迅速占领了我的呼吸。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滚到了最里侧,深怕一不小心就压出个怪物来。 就在我恨不得把自己侧挂在墙上的时候,一双温暖结实的双手箍住了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一带,我便僵硬的,睡着了。笑话,本君又不是勇士,怎么可能直面这惨淡的人生。 翌日,又是翌日,好吧我恨翌日,我在上窜下跳,各种惊奇我睡在门抚床上的小肉团子的大叫下弯腰起床。睡眠不足的我弯着腰,看着又是尚未开门的客栈大门,我不禁怨愤的询句,我们起这么早是为了神马为了神马啊。 得到的结果是,我双目含泪的抗着鱼竿,将鱼篓挂在鱼竿上,脚步虚浮的跟在肉团子及门抚的身后朝着城郊外的太方湖走去。 小肉团子一路趾高气昂,觉得自己价值地位从人间到九天似的,雄纠纠气昂昂。与其相比我身抗鱼竿的英姿真是心酸的多。我和门抚是清白的啊肉团子。 小肉团子今天的表现和门抚的表现我根本都没注意,一到地方我扔下鱼竿和鱼篓,便寻了处粗壮的树干,躺着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睡意太深,出现幻觉,总觉得有道不舒服的视线死死的盯着我。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我再次睡在门抚的背上,我不禁哭了,大爷啊,千万别喊我去你房间吃饭啊! 果然,发现我醒了后,他放下我扔了句让我欲哭无泪的话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晚上记得来我房间吃饭。” 大爷啊,我减肥,不吃晚饭的。 “哇啊啊,外公,你真的和抚爷有一腿了。你们是怎么睡的,什么姿势,抚爷对你是狂野奔放还是温柔怜惜啊……”小肉团子亢奋无比的拉着我问着对我来说满是???的东西,笑话我这么沌洁,怎么可能知道那种东西。于是我语重心长的和小团子说了四个字。 “滚你的蛋~” 第十八章 不用劈柴挑水洗碗洗衣服的时间过的倍快,眨眼天就黄昏了,我在能磨蹭一时是一时和早死早超生里,咬牙选了后者,于是我大步走向门抚房外,并极有风范的把门一踹。 “……”柳树皮开始扑扑扑包裹老脸的我,一脸懊恼的低头数着鞋尖的灰尘。 “……”已经系好里衣襟带的门抚一脸你来晚了的遗憾。 “我……”我在有人偷窥,我会负责,我是来伺候你的托词中纠结了许久。直到穿戴整齐的门抚挥手变走房间内氤氲的浴池,恢复原先的样子。 “确实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去厨房把菜端来吧。”门抚说罢朝我一摆手,便老神在在的变出一本黄壳小书躺在鹤羽铺就的软榻上看起来。看这惬意的架势,恍神间,我很想念我的云断。 出忽我意料,今天的晚饭,竟然不是全身小刺的小鲫鱼,松子鲈鱼、西湖牛肉羹、酸辣脆笋、外加一蝶颜色鲜艳的素三鲜。我直勾勾的盯着食盒,直勾勾的边走边继续盯,直勾勾的将菜取出摆好,直勾勾的用极其渴望的眼神看向门抚。 他恍若未见我的情绪,将我夹的鱼舀的汤偶尔夹的脆笋和素菜,一一吃完。我握紧筷子的手紧了松,松了紧。然后蔫了,所以说凡间果然不讨我喜欢,这里的人良心大大的坏。好吧门抚不是凡人,但我可以肯定他是在凡间被带坏了的。 在桌上的汤和菜即将见平滑的瓷底时,门抚终于抽出手帕一抹嘴,并表示他不嫌弃我吃他的剩食。看着只剩鱼刺不见肉的鲈鱼、只见西湖不见牛肉的汤羹、只余三根脆笋的小碟、还有只见辣椒不见其余二鲜的素三鲜,我幸福含着泪扒起白米饭,没有小鲫鱼的生活尊好。 当杂役将空碟空碗撤下去后,我正在捉摸着怎么样找个借口遛人的时候。二个杂役吭哧吭哧的抬了个大红木箱子进来,我第一反应不是发财了好多珠宝。而是不敢置信的看向门抚,这些东西莫不是SM或是调情小道具之类的,门抚你的菊花已经贞烈到非我负责不可的地步了么! 而那只妖孽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回以你想的太多了的眼神。并指使我将箱子内的所有帐本算完,我忍不住在他后背虚踢了一脚,然后在他淡淡的回眸一撇后,狗腿的表示我一定努力迅速并保证高效率高质量的完成任务。 门抚面无表情的半倚半躺在铺满鹤羽的软榻上,继续拿着他的小黄书不专心的看着,时而看看小黄书,时而和偷偷看他的我双目交汇。窗外的月光洒在我们两个的身上,虽不暖,却没有平日的冰寒,我突然有种这样一直过下去也不错的混帐想法。 我在满是缭乱的数字摧眠下,终是睡意战胜对门抚的畏惧睡着了。依稀间,感到被人轻轻的抱了起来。修长用力的双手将我轻轻横抱起,头贴在那人温暖坚实的胸口,我有种陷落在某种危险陷井里的感觉,但又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甚为慰足。于是,我便在那温暖的胸口上蹭了蹭。 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上有什么重物压着,让本君着实难受。睁开眼睛,吓的我一激灵,一颗黑漆漆的脑袋在我颈肩至胸口啃吸舔咬,似是感到我己醒来,他一抬头,我便从他浓墨般的眼睛里看到一脸春情的自己,这委实是件羞人的事。 看到我没有反抗的意思,门抚门抚弯起嘴角、眼含笑意将我搂紧,并将阵地转到我的脸上,从额头一路延伸到嘴唇。我初时觉得应该摆个本君是根硬骨头的态度拒绝于他,可是他用他的硬骨头让我明白了现实里我是根软骨头。于是便不由自主的仰起脖子回应他的吻,似是我的回应取悦了他,紧拥我的手开始渐渐拉下我的里衣,并在几番揉搓我胸前的红豆后有渐渐后移下滑到我股间的意思。 在渐渐失控的房间内,我开始思考,我是应该推开他大声指责他的趁睡之危,还是该睁只眼闭只眼的由他在我身上奔放的无压力的开垦,或是让他停下现在的不雅行为和我聊聊天,喝喝酒,探讨探讨人生。真真是太伤我脑细胞了,怎么突然就从黄世仁虐待杨白劳转变成春霄一刻值千金了呢,之前连个暧昧的预兆都没有的啊。 “嗯~”在一根冰凉的东西突然在我体内搅动的时候,我开始发现为时己晚,并不自觉的呻吟出声。我想了想在挣扎着让他强女干我,弄的一床桃花红和顺从的张开腿,你好我好大家好中明智的选择了抓紧床单,将双腿环上门抚的腰。 得到我的鼓励的门抚,反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开始用着他的双唇在我身上每一处打着印记,灵活用力的双手时不时在我敏感处时轻时重的抚摸。我突然有种迷茫,我是因着他身上有着秋歌的一魂一魄而喜欢的他,还是因为我移情别恋的喜欢上了有着一秋歌一魂一魄的门抚。而我因着他非三界之物的身份,他因着我是上神的身份我们一直默契的没有挑明二人间的涌动。如今己然如此亲密了,那些一直忽视的一个个真是让本君头疼。 第十九章 感着身上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按摩,老柳我不禁悲从心来。早知道睡一觉就能过上不用早起不用劳累不用被寒气放射攻击,我早就推倒门抚了。好吧,本君大度,我推他他推我什么的我不计较,但是纠竟前面吃的那些苦是为了神马为了神马啊! 我叹息着翻了个身,这时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将我翻了过去并压在身下。我扭了下僵硬的老腰,眼神问道,你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想的是哪样?门抚戏谑的看着我,并在我光裸的胸口画着圈圈。 我拍开他的手,在感到他下身的反应时,忍不住掀开被子,想借此嘲笑他。结果被子掀开后,我流着鼻血表示,请你随意享用,当我刚才在放屁。 于是我颇为遗憾的看着门抚给我盖上被子并宠溺的捏了捏我的老脸,然后他无奈的起床穿衣打开了两边的窗户。好吧,诚然我放了个颇为郁气的闷屁。 在我挺尸养菊的这段时间内,我算是彻底明白凡人妇女同胞为什么喜欢可劲的生小崽子了。这种众星捧明,颐指气使的感觉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每当我将胖大海指使的上气不接小气,大汗淋漓时,就有一种灰常痛快的出人头地之感。 而小肉团子则在我的躺椅旁紧连着安置了个小躺椅,与我一起吃着烤玉米,津津有味的看着胖大海胸口碎大缸的同时,还不望啧啧有声的唾弃我这种小人得志行径。 终于,小肉团子在我让胖大海高唱一段牡丹亭之后,被胖大海的颤音惊的玉米都掉在了地上。他抖着唇看向门抚。 “你确定不管管你的人?” “胖大海会懂的。”门抚不以为意的倚在院门边,看着他的小黄书。 小肉团子不禁将鄙夷的眼神对着我使来,并用眼神表示,你真是个庸俗之人。 我抬手给了这小崽子二个爆栗子,并心中得意的道,我让你挑战我权威,看你还敢不敢挑战我权威了。哼哼。 正在我得意洋洋的时候,门抚突然放下小黄书,对我道。 “君书,今夜我要去城主府赴宴。可能晚归,你早些休息。” “额,城主没要求你携家眷同往?”这城主实然是个心思粗糙,自私自利之人。难道不懂的为新婚夫夫增进相处机会,发展感情的成人之美之道么! “我们下次可以这么邀请他。”门抚冲我弯起唇角,丢了个小心安全的眼神便消失在院门口。 “别看了,外公。你报应来了,终于被人玩弄了。”小肉团子极其幸灾乐祸。 我一征,细细想了想,门抚根本没收到任何信件也没和人有过交谈,从何来的城主府之宴。越想越觉得有问题,越有问题越不安。 “米有错,留儿小外甥,你说的极是有理,快给外公我收拾东西。我要在云断呆个万儿千年养养情伤了。” “要写个休书,再与抚爷割袍断袖么?”小肉团子显然在人间里呆的太短,成语用的极不正确。 “早断了袖了,现在是断情。”我严肃的纠正。 “叮~~~嘤嘤~~~”小肉团子神情悲愤的一脚踩断了门抚晌午时弹奏哄我午休的沉檀木琴。并冲我邀功。 “哈哈,琴断了。我是不是很本事?” “……”O__O我突然觉得应该给小肉团子请个教书先生,要求不高。只要不是像作者一样是文盲我就可以安心的去了。 “我们还是不要讨论男男断袖这种比门抚心思更深奥的事了。先扶我回房间明媚忧伤的45度角望望月光吧。”我想了想,我现在毕竟是个弃夫的身份,总得端下架子,流二滴情泪让门抚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罪恶,如此的对不起我,如此的辜负天庭及凡人的希望。继而让我推倒,家产全充公给云断的地主我。 第二十章 正当我与小肉团子欢欢喜喜的打着算盘,想着怎么提高生活地位时,一阵阴风卷过。我感到一阵眩晕后,便人事不知了。 待我晕迷醒来,眼前一片漆黑,好在左右水底上有几颗夜明珠在张口的贝壳里发着微光,这才让我稍稍得以看真切周围,可惜夜明珠太过稀疏,只能辨清身周水草交绕,偶而从我身边穿过并用尾巴挠了我痒痒的的是些鱼群。 我试着动了动手脚,只见缠绕于我手颈与脚踝处的水草随着动作紧紧收紧,我可以肯定,我听见自己的骨头被勒断了。本君不禁感叹,同是草木生,相残何太急啊水草弟。 忽然间,右上方传来轰隆隆的石头搬移的声音,我大喜,看来这绑匪没有让我在此孤独终老的意思。只要肯来与我谈判,要财要色随便拿,一定无需和我客气。 在我千呼万唤的召唤下,绑匪君终于姗姗而来。 “折殇小儿,可还记得吾。”人未到,布满阴气的威压已经逼的老柳我嘴角不停的溢血。 “……”上天为证,老柳我作为天界唯四的上神之一,逢仙便是恭敬一声叔君。此番竟然得称小儿,若不是四肢被固,早己化成一阵急风扑过去对这人亲了又亲了。看吧门抚,谁说本君老柳吃嫩鸟来着,本君年轻的很喱! “爹。”想他己喊我儿,我便脆脆的叫道。 “……”来人显然被这么孝顺的我感动到,竟半天说不出话。半响才粗声道:“滚你的蛋,吾乃矜羯罗。” “你不在封印里玩,抓我干嘛?风师才是你的仇人啊,不过他们这些有身份的大神早己带着神族隐匿到异空间了。你还是抓个万儿百千的子民去你的封印里伺候伺候吧。”这不是当初助蚩尤大摆万鬼阵的鬼族头头么,他如今逃了出来,以现在的鬼民数量,加上他这种在传说里摆了很重份量的身份,啊呀呀,要天下大乱了哇。 “我自是不回去神界找死,神界不是还有四个被嫌弃的废物留在仙界么。我若是将这四位的神格为己所用,你说这三界是不是尽在我手了。”矜羯罗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并嘲我勾了个嗜血的笑。 “矜羯罗不是我说你,你太OUT了,难道你没看出我现在被封了神力么,难道你没看到我意识海里的神格只有几片小碎片么,难道你没看出我已经是死枯之兆了么?想不到你在封印里待了十几万年,竟已调零至此。吾甚痛心极首,神一样的对手就这么在岁月这把杀猪刀的摧残下,沦落了。”我语气激昂的从一开始的痛心疾首到婉惜不幸再从不幸婉惜到痛心疾首,并灰常给力的挤了一脸的鼻涕和眼泪。 “你还曾落在谁的手里,对方现在什么下落你可得知。”矜羯罗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有能力将一个上神打的只剩碎片的神秘人物上。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无知是福啊。”我想了想,那件事委实不算什么光彩的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啊。 “其实神格碎片虽没有一整片的助力大,但是我若吸收这些能力后,杀个个把上神还是很简单的事,折殇小儿,你怎么看?”(矜羯罗开始咆哮,所以总是说“元芳,你怎么看”的荻仁杰你是暗恋本座的吧。)矜羯罗施了个决,让缚着我的水草猛的拨高了二丈,而我我也被猛的悬空起来。正当我不明所以的时候,只见矜羯罗这孽畜,极为惬意的骑在我的肩头,并荡起了秋千。 “这是一个荡气回肠并轰轰烈烈的故事,我多次想在民间把它排个戏本,耐何才疏学浅,无法将内容优美的表达,故一直抱憾着。”终于在被晃的头晕眼花之下,我晕呼呼的开始有问必答。嘤嘤,所以说人间什么的最不讨我喜欢了,安全系数太低。 “所以说就是一个你和小鸟公公恋,被天庭扔下诛仙台,他鸟品不好跳了魂飞魄散,你跳了就被韭菜花救了。所以你的神格就是这么碎了,你的死枯之兆就是因为,你将你在诛仙台里收集了小鸟的一魂一魄,施了养魂聚魄术遭到了反噬。”矜羯罗一脸鄙夷的将我用了四个时辰回忆的爱情生死恋二句话总结了。 “什么叫公公恋,明明是雄雄恋。” “你们不是公的难道是母的?”随着矜羯罗的激动,阴冷之气开始澎湃的攻击我每处毛孔,我不由的瑟瑟发抖。 “矜羯罗大人圣明。” “那你应该万念具灰,了无生意了吧。来来来,把你这几片神格碎片交予本座,本座保证让你的死亡流芳百世。”对本君的神格已经执念深种的矜羯罗开始诱导。 “不,我已经再次找到了真爱,现在的求生意念史前旺盛。” “这么快,你的真爱太多了。”矜羯罗不满。 “我这活到现在就开了这么二朵真爱,哪里多了。”我更不满。 “说来听听,在封印里都空虚的本座不相信真爱了。” 于是我眼底含笑,语气轻柔的开始讲述我和门抚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生死不分离的公公版王宝钗HE爱情故事。 “如果再从你嘴里听到一个假字,襄城城门上下一秒就会挂着你的尸体。”矜羯罗尖锐的指甲一边划着我脖子一边森冷的警告。 我感受着脖子上缓缓流过的暖意,身体愈加觉得寒冷。于是我开始将那个并不怎么让人愉悦的初次认识到卖身为奴到被其各种折磨到我们最后成了真爱的故事长话简洁的在一个时辰内说完。 “所以你是和一个不在三界内的放逐之魔相爱了。嗯,你居然是个鸟控,二个真爱都是孔雀。”矜羯罗又开始总结,并道出不在三界内的生物是叫放逐之魔这个新名词。 “矜羯罗大人圣明,那请看我的爱情如此坎坷的份上,可不可以放我回家吃饭了。”我终于把话绕回正题上。 “你说的对,我应该放了你,毕竟上神当成你这个样子,我就算吸收了你的神格,保不齐会有智商为负这个副作用。这个水宫是我无意中发现的,空阔的很,待我结界一撤,你的门抚应该就能感应到你的气息来接你。咱们就此别过,不要太想我哈。”矜羯罗极其爽气的消失在水宫里,不知是被我的真爱感动的,还是被吸收了能力后可能会感染我的智商给惊的。 当我从束缚着我的水草里挣脱时,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在我前方传来。 第二十一章 感受到这道眼神,我便全神戒备,突然一道弧线朝我极速射来。看着这道表面强力,实则软绵绵的攻击力,我不由的开始感谢起矜羯罗。大兄弟,啥不说了,恩人啊!要不是你在撤结界的时候随手在我身边下了个保护结界,此刻的我怕己被眼前的鱼兽给生吞了。 那鱼兽应是曾有奇遇,人形尚为化成,但是法力颇为高强。连矜羯罗这种本君喊爹的,鬼王下的结界都能在其全身冲撞下被震的二震,但也只能如此,毕竟矜羯罗出品,安全保证啊。 那鱼兽想必已经开智多时,只见数次全力而撞不得为之下,它开始张开巨嘴用音震。这下可苦了我了,魔音穿脑,不可防御型攻击啊! 正当我七窍开始流血不止时,一道白光闪起,那鱼兽便在门抚的一记连环脚之下连扑腾都不曾的晕了。 我一见救星来临,顿有扬眉吐气之感。但一想我此番境地,是眼前之人外出勾搭造成的。伸出结界的脚不由的开始缩回来。 “呔,来者何人。”我双手抱胸,七窍流着血,一脸怨气的看着门抚,这形象,表提多诡异了。 “大王,小的是来迎救大王回宫的。”门抚居然罕见的没有摆脸色给我看,还很配合的演起来。 “恶灵退散,本君乃云断折柳上神——折殇,卿是何人。” “吾本上古遗族天卫孔雀门抚,后因历劫未果,本应魂飞魂散,因缘际会得后辈秋歌魂魄补全重生,现乃放逐之魔门抚。” “好吧,不是恶灵,是本人。”说完我便走出结界,狠狠的投入门抚怀里。 “夫人消失一夜,为夫可不知现在这身上的是不是本人,待为夫来验明正身。”门抚音落,便用力的拥着我深吻。 许是刚逃一难,我贴着门抚温热的身体,竟然软弱的想哭。 “你们是打算无视我这个少年么。”一直戳着鱼兽尸体的肉团子看够了我们两人的狗血。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这里还有另个观众。 “门抚快撤了契约,我要恢复法力。”一看到这鱼兽我就来气,老柳我只是年纪大了不怎么活动,真当我弱柳扶风啊。好吧,就算弱柳扶风但我也是个上神啊!就算是个被攻了菊花的上神,可一个小小的鱼兽也敢肖想本君,这委实是件不像话的事。 “慢慢打,一时半会他醒不了。”门抚笑咪咪的对着我说,然后面不改色的看着拳脚凌乱无章法的我在鱼兽的身上各种摧残。 “啧啧,竟然让老人下副本抗怪砍怪,你还有什么人生价值。”小肉团子实在看不下去我一个上神不用法力,不用兵器,徒手乱敲的丢人。 “我只负责貌美如花。”门抚说完便冲了一脸僵硬的我灿烂一笑。 扑嗵!小肉团子感觉自己被九天连环雷给劈了。 “急风律斗归阵,归元合一听我令,收~”门抚的示弱让我很是受用,于是我立刻掐决将这只鱼兽收入乾坤袋中。以后去天庭窜门,还可以用这鱼兽和老君换个丹吃吃。鱼兽被收服后,只听有破空之音震耳传过来,只见八面黑色祭神旗从八个方向的虚空里出现,并极有灵性的落在我的手中,小肉团子和门抚皆吃惊的看着我。 显然,他们知道这八面黑色祭神旗的作用不是用来唱戏,而是鬼族至宝,他唯一的作用便是能召唤被封印的鬼族之王——矜羯罗。 于是老柳我便得意洋洋的将自己是如何发现自己被掳,如何识破被掳之人是矜羯罗,如何与其大战七百回合,打的天昏地暗,巨浪翻腾,差点毁了整个水宫。 正当我得意洋洋的吹嘘自己的战绩时,只见小肉团子指着整洁有序的水宫对着我咳咳二声。所以说小孩子什么的最不讨人喜欢了。于是老柳我便收起旗子招呼了两只回家,真是累死我了。 “外公,我们这个方向是去哪里?” “当然是带着你外公的……夫君回云断了。”在门抚眯起的眼睛下,我极其顺溜的将夫君说的理所当然。 “不割袍断情了?”小肉团子显然记得我是因被玩弄,而被鱼兽召出矜羯囚在太方湖水宫的事。 “门……夫君,你怎么看?”我想了想这怎么才上床二天就开始花天酒地的事态很严重,得治啊。真是做上神难,做断袖的上神更难! “确实是城主找我,只是他找我就是为了这鱼兽之事。近一月,凡是靠近太方湖十里的凡人全都音信全无,虽是请了不少能人异士,但不仅没有好转,连着这些所请之人也有去无回。我先前去探了几回,想必这鱼兽虽未化人形,但灵智也不低,应是请了矜羯罗为其隐了气息。我遍寻不得,这才出此下策。”门抚面无表情的对我解释,但是我相信我看到了他深深的自责。 本君拍了拍他的肩:“下次这种打怪下副本的事,还是让我来吧。” 门抚定定的看向我,对我的决定不予以同意,也不拒绝。只是斜睨了眼努力将自己团成一团并将存在感降为最低的小肉团子道:“诛留也300多岁了,不应该再让其浑浑噩噩的成长下去了。” 我一听,大喜,此法真是皆大欢喜之极。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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