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偷香——一被子
一被子  发于:2014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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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借着春药xxoo了自己第二天人跑了,王爷大怒追之,于是开始了总受的不归路……18禁文,肉多慎点!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总受/未定 关键字:主角 配角 其他 1 萧忘尘用力一挺,居于下位的那个人难以忍耐地呻吟出声。声音略有些暧昧,像是难耐那个人对自己造成的痛楚,又不太肯定地感到一些似乐非乐的之感,宛如错觉一般。 这声音在萧忘尘耳里,极其好听。他不过是中了春药,却觉得跟喝了好几大坛子的烈酒一般迷醉。 “阿大,啊……你这个狗奴才。”衣服被撕扯成片扔开,被自己的侍卫强上,被自己也有的那根东西插进身体,林千松头一次遭受这样的对待。他狠狠地瞪向借着药性胆大包天侵犯主子的混帐东西,却维持不到片刻,就因为体内巨物的凶狠抽送而难受地维持不住表情。 主子。 萧忘尘在心里叫了声,理智告诉他应该停下来,这样是绝对不应该的!强大的欲望却驱使他不停地耸动,用力操干,品尝林千松未经开拓的身体。柔软的肉穴紧紧含住他的那东西,在那里面横冲直撞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萧忘尘双臂收紧,将即使在这种时候,还想表现地高高在上的主子紧紧收进怀里。肖想了许久的人此时就在眼前,赤身裸体和自己贴地紧紧的,肢体交缠。 他罪该万死。 他借着药性强上了自己的主子。 其实他早在很久以前,就对主子有了非分之想,只是那时对男男之事不甚明了,懵懵懂懂,只当自己是太过爱戴小主子。越长大,知道的越多,终于明白这份感情究竟是什么,却苦于不知道如何表达。 侍卫和王爷,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这份感情说出来只有死罪一条,不说出来,藏着掖着,憋得人要发疯。当因为药性而一时癫狂将主子压到床上,萧忘尘终于理智决堤,除了尽情地品尝怀里的身体,完全顾不了其他。 即使明天就要被拉出去砍头都没有关系。 “啊——放开,呜……” 另一个男人粗壮的那东西在体内进进出出,深入的时候几乎顶进了腹部,让人忍不住惊恐害怕。林千松强压下潮涌般冲上来的感觉,紧拧眉,抬手一巴掌,响亮地拍在那个人的脸上。 萧忘尘停顿了下来,林千松大口喘气,以为终于让这厮恢复理智,身体想要放松之际,体内的东西却又忽然疯了一般狂抽猛送。比之前更起劲、更快速,他甚至能听到肉体相撞发出的拍击声。 “混、混帐!呃啊——停下来,啊啊——” 交合本应该是欢乐之事,林千松却一点快感也没有,方才稍微有那么一点感觉,这下却是丝毫也没有了,只有身体被强迫打开、承受巨物导致的痛楚。那自己也有的男性之物在体内的感觉如此明显,滚烫坚硬,占据完全的主导权,像要把自己顶穿似的不停地插入。 抽出一小截,紧接着狠狠干进去。 林千松咬紧牙关,有时却还是会克制不住地发出令人无地自容的声音。与欢愉无关,是被完全侵占、被他人掌控在胯下之人才会发出的低声下气的呻吟,林千松不允许自己堂堂一个王爷沦为这种角色。 但萧忘尘想听身下的人叫出声来,叫得越大越好。他忽然把性器全部抽出来,下一刻立即顶进去,一瞬间直没入到那两个囊蛋都几乎被挤进去。 “啊啊——你!你——” “王爷。”萧忘尘在被享用的男人耳边,轻轻叫了声。 属下可爱死您这一身了。 “混帐东西,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王爷吗!唔啊……” 自然是有的。 林千松试图再惩罚胆大包天的侍卫一巴掌,萧忘尘轻松抓住他的手,按在被褥上。另一只手将林千松的一条腿架到自己的手臂上,让高高在上的王爷此时双腿朝自己大开,就像个小官楼里的男妓一般。 “……千松。”侍卫在王爷的耳边,犹豫不决地叫了一声。 林千松气急,一直信赖的侍卫竟会对自己干出这种事,他张嘴就要大骂,身体里那根大家伙却又开始疯狂的抽送。大骂变成了克制不了的、无意义的叫声,身体被凶狠捣弄,痛苦弥漫全身,林千松不多久就变得脸色苍白,泌出一层薄汗。 身上这个人武艺高强,他的反抗起不了一丁点作用。 狗奴才,你给本王等着! 两个月后。德王府。 一名侍卫打扮的人大步走到德王面前,单膝跪下,“王爷!找到萧忘尘的下落了!” 林千松从椅子上下来,忙问道:“在哪?” “萧忘尘前不久在江南一带出现,好像是成了一名江湖人士,还改了名字,属性没有打听到他用的什么化名,但知道到江湖人称他‘血剑’,在江湖上名气还不小。” “哼,混账东西,日子过地倒是有滋有味啊。”林千松气地牙痒痒,“江南一带地方那么大,你说了岂不是等于没说,究竟是江南一带哪里?” “回王爷,是在江南青城。”侍卫赶紧回道。 林千松在桌前转了两圈,凝眉思索,过了好一会儿,想到一个办法。 “你,去,到宫里去。”他命令道,“跟皇上老爷子通报一声,我要离开京城,到江南微服私访、体恤民情,没两三个月回不来,然后你再继续给我去查那狗奴才究竟在哪里,一有新消息,马上告诉我。” “微、微服私访?”侍卫愣了一下。 “对,本王要亲自捉拿那个混账。”想到那人队自己做过的事,又想到那家伙第二天就跑了,林千松就忍不住气急败坏,“你还在这呆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 “来人。”侍卫走后,林千松叫道,“给本王更衣,备马,本王要下江南!” 萧忘尘,玩完自己的主子就跑,从此在外头逍遥快活,世上可没这么便宜的事! 2 谦城。 正是正午时分,林千松刚到此地,在街上转了几圈。街上的商贩这会儿吆喝地正欢,东西挺多,但都是些民间的普通玩意,见惯了奇珍异宝的林千松看几眼就失了兴趣。 闲得无聊,他便随意找了一个附近的酒楼,要了一壶酒、一叠小菜,悠然地享用,一边看着外头人来人往。 都说民间比宫里精彩,比宫里舒服,他出了好些天,可没见着什么大有趣的玩意。不过是比宫里自由些,少了一身王爷的行头,也把烦人的繁文缛节给一并少了去,轻松许多。 酒楼里走进来一个人,他左右望了两眼,走到林千松这一桌,微微弯腰,神态毕恭毕敬。 “王……老爷。”那人说,“青城的人跟丢了。” 他腰弯地更低,等着那高贵的爷大发脾气,就差没直接跪地上去。 林千松有些心烦,摆摆手,道:“算了,他武功最高,你们都比不上他,能不跟丢才是怪事,一边去吧。” “是。”仆人站到一边。 林千松想着阿大的事,看着旁边的阿三,心里烦闷,便把阿三打发走,让他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着。阿三离去。又喝了两壶小酒,林千松喝够了也坐够了,便接着走到街上去,找东西打发时间。 谦城虽然不算个大地方,热闹却是很热闹。只是越是走在这热闹的地方,林千松越觉得不高兴。以前他也玩过几回微服私访,那时阿大还是忠诚老实的阿大,又是侍卫又是仆人地跟在身边,从小到大,林千松已经习惯了这么个人。如今那人犯下弥天大错跑了,林千松是又气,又不适应。 闷头闷脑拐了几个弯,行人少了许多,周围也大多是些民房。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的林千松见走到了冷清的地方,索然无味,打算折返。路边有个叫花子,他掏出钱袋,扔了一锭银子在那人面前。 收起钱袋,没走几步,林千松就给叫住了。 “等等。”那叫花子跑到他面前,举着那锭银子,“我不是乞丐。” 林千松笑了一下,说:“你不是乞丐,那你穿地一身破破烂烂蹲在别人家的门口干什么?” 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行头,干笑一声,挠了挠头。“我家里最近遭了些变故,手头有点紧。”他不太好意思地说,“过段时间就好了,我这有胳膊有腿的,想挣钱还不容易。” “那就挣了钱再还我。”林千松摆摆手,道,“这是二十两银子,你还的时候,可得还我三十两,一分不能少。” “……这。”那人显然从没遇上过这么慷慨大方又强势的人,一时有些哑然。 “该干嘛干嘛去,让开,我得走了。”林千松不耐烦道,挥手让挡在面前的人让开,接着慢慢悠悠往回走。 落魄之人看了看手上的银元宝,又看了看离去那人的背影,无奈又窝心地笑了笑。“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抬头朝远去之人的方向高声喊:“恩公,请告诉我你的名字,若来日再能相见,必将涌泉相报!” 林千松没搭理他。 不过就是二十两银子,他堂堂一个德王爷还没缺钱到散不起这种小财的地步。他并不多么宅心仁厚,但偶尔还是会有点善心,区区二十两助百姓度过一个难关,何乐不为。 苏行风揣着善心人施予的银元宝,在原地不知再想什么,出神了约有一个小时,方才离开那个地方。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行头,原本邋邋遢遢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乞丐,转眼变成一个清新俊逸的英俊青年。 又买了两小坛子酒,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苏行风避开人多的地方,运起轻功潜入一处房屋里。这里似乎已经被遗弃了许久,遗弃之前还遭过破坏,门窗桌椅多处损坏,到处都落满了灰尘,尽显萧条。 怀念地在房内走了一圈,苏行风就地坐了下去。桌椅没有剩一条好的,就只有挂在正对大门的那扇墙壁上的一副山水图还是完好的,那是他父亲生前特别喜欢的一副画。 苏行风看着那副山水图,小时候在家里的记忆涌上来,眼神霎时暗了下去。他举起一个酒坛子,对着本应坐着高堂的位置做了个敬酒的动作,接着往嘴里喝了一大口酒。 “爹,大哥,都是行风的错,我若能早点下山就好了。” 又灌了一大口。 俊朗青年的眼里满是忧愁落寞。 又是新的一天,要找的人还是没什么音讯。林千松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问了阿三一些青城那边的事,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又把人给打发走,自己一个人在酒楼吃中饭。 这家酒楼名仙客来,名字听着让人舒服,吃的东西也很不错。以前林千松来过两次,这里的招牌菜手撕鸡味道挺好,半肥不腻口味正宗,不过就是麻烦了点,得自个把整只鸡的肉给撕下来,再和另一个盘子里的香葱香菜等物抓在一起混着吃。 林千松自然是不可能干这等事,这事都是阿大做的。现在他就一个人,又不想让阿二阿三服侍,虽忽然有些口馋,却不想自己动手。 “恩公!”一个人忽然走了过来,朝他抱拳,“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遇见你,实在有缘。” 林千松茫然地看着来人,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一个男子。来者剑眉星目,器宇不凡,若自己认识,不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见恩公的表情,苏行风便知道对方是认不出今日的自己来了,便道:“昨日在东街,还记得吗?你借了我二十两银子。”他说着,就在这一桌坐了下来。 “是你啊。”林千松惊奇道,“一天不见,变了个人似的。” 3 “家里遭了变故,我受了些打击,一时放不开,才会变成那样。”苏行风温和笑道,“恩公虽然误把我当成乞丐,却让我感到好生温暖,我昨夜下定决心,用恩公给我的银子买了身衣裳,好好地打理了一番。” “不错,容貌英俊,器宇轩昂,好好拼搏,必能成有用之才。”林千松赞道。这一机遇,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这都要多谢恩公。” “嗯,要是没其他事,就干自己去吧。”林千松说道,轻啜了一小口茶。虽然没有明说,但“不要打扰我”这意思,已经显露无疑。 苏行风微微一愣,道:“还请恩公告诉我姓名,我想知道恩公的名字,以便日后报恩。” “一个有钱又有闲的过客。”林千松淡淡地说,“知道这些没什么意义,有缘会再相见,无缘不必强求。”他离开京城的目的是为找到阿大,若时间过长就只得作罢。不想有什么节外生枝。父皇年事已高,几个弟兄之间的气氛按潮涌动,他身为八王爷,虽然无心朝政,却也不能离开京城太长时间,能呆个四五个月已是极限。 恩公是个洒脱之人啊,苏行风在心里感慨。 “我岂能平白受你恩惠。”苏行风一脸严肃道,“听恩公口音,应该不是谦城人士,可是来此地游山玩水的?” “这个小地方,没什么好游玩的。”林千松说,“你这人性子倒不错,知恩图报,今后打算走什么路子?考取功名,或是征战沙场?”若是想上沙场为国争功,他倒是可以帮上点忙。 苏行风摇摇头,笑道:“我只望能做一名侠客,笑傲江湖。” “哦?”林千松来了兴趣,“你是江湖人士?” “是的。” “那你必然知晓江湖之事?” “那是自然。” “你可知道‘血剑’?” 苏行风目光一历,道:“知道,但不多,此人所用招数狠绝霸道,出手必能伤人,故得‘血剑’称号。” 阿大的武功如何,林千松自然清楚。“你可知这人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他接着问。 “我不清楚,此人行踪飘忽不定,我没有真正与他接触过。”苏行风道,“恩公对此人有兴趣?” “我找他有些帐要算。”林千松道,“前些日子打听到他在江南一带,刚到这里就跟丢了。” 苏行风琢磨了片刻,疑惑问道:“‘血剑’可是与恩公有什么过节?” “有天大的过节。”林千松冷道。 苏行风心喜,忙说:“若是恩公不介意,可愿意与我一同行路?我正好也要找‘血剑’。” “怎么,你也和他有过节?” 苏行风迟疑了片刻,才道:“不,只是有一些事想问他。” “嗯……”林千松沉思。这人是江湖人,对江湖事知之甚多,寻找同为江湖人的阿大比侍卫要有优势。和这人在一起,可以让阿二阿三都出去探消息,两边无耽误。不过如果这人武艺不精,就没这个必要了。 “你武功如何?若是学艺不精,就不要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了。”林千松问。 “恩公说话,还真是不留情面。”苏行风无奈地笑笑,“我五岁时就跟随师父上山习武,二十载从不间断,在江湖中,即使够不上顶尖,也应该能算个上乘。” “那行,你就跟我一道吧。”林千松满意道,“做我的贴身小厮。” “……小厮?”苏行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老嚷嚷着要报恩吗。”林千松说,“等找到‘血剑’,你便自由了。” 苏行风拧紧眉头思索。若只是与恩公同行的话,确实算不上报恩,不过是同路人而已,不过这小厮,他从未做过,难不成要像服侍师父一样服侍恩公?倒也无妨,恩公与他目的相同,途中好生对待恩公是他应该做的。 “好吧。”苏行风点点头,“今日起,我便是恩公的小厮,我一定会好好照料恩公。” “好,也不必问我的名字了,叫我老爷便是,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好吧,我名苏行风,行疾如风。” “嗯。”林千松微微颌首,“我想吃这里的手撕鸡,去给我弄一只来。” “哦,好。”苏行风唤来小二,吩咐了两句。接着看向林千松,脸上含着微笑,心里头则在掂量。恩公显然是一名贵人,出手阔绰不说,举止大方,高贵地自然而然,必然是出生于有地位的家庭。性子霸道,说话直来直往不留情面,却是个好人。 手撕鸡上桌,一盘是整鸡,一小碟是配料。苏行风非常殷勤地把菜盘推到林千松面前,道:“恩……老爷,请。” “把手洗洗,喂我吃。”林千松说。 “啊?”苏行风有些呆愣,“要我喂你啊?” “难道应该我自己动手?”林千松皱了皱眉。 “这……”吃饭还要人喂,又不是小屁孩儿,难不成恩公以往吃饭都是让小厮喂的?这……可恩公这么大个人了,这又是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未免不雅。 “撕肉就行了。”林千松道,“小片一点的,放在碟里。” 往常一般是阿大喂他的,犯懒的时候,他都是什么事都丢给阿大干,自己一根手指都不动。林千松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他是王爷,想干什么不行。但新小厮既然不自在,那就免了,省得弄得自己也不舒服。 4 当天下午,两人离开谦城,往青城去。 两个人,两匹马,一辆马车。苏行风坐在马车车前赶车,林千松有精神的时候就坐在另一匹马上,在马车周围溜达。有时候会跑远,苏行风照常赶车,过不了多久,那匹马和马上的人不是出现在前方等着,就是从后头追上来。没精神的时候,林千松就缩进马车里,把马交给小厮看着。 那是匹忽雷驳,苏行风可喜欢地不得了。 从谦城到青城这一路,马车要走上两天。置办路途上所需食物之事,林千松都交给了苏行风,倒没让他失望。苏行风十分节俭,买了少许水果干粮,和一些调料,在野外打野味,手艺了得。 过了两天,青城到了。 阿二是在这里跟丢人的,偌大个城,萧忘尘到底是出了青城,还是隐在青城,无法得知。林千松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找,便问身边的江湖人士。“行风,前些日子,血剑就在这里甩了我的人,如今,我们该往哪找?” “这血剑在江湖无亲无故,一个人行踪飘忽不定,不好找。”苏行风道,“只能去跟老君堂的人探探,看能不能得到点消息。” “老君堂是什么地方?” “江湖组织,专干打探消息这种活,是江湖上的包打听。”苏行风解释道,“只要肯掏钱,通常都能换来点有用的消息,像武林高手排行榜这些,都是老君堂通过各方消息列出来的。” “哦?倒还挺好玩的。”林千松来了兴致,“给我说说,血剑排行老几?” “不在榜上,血剑初出江湖,应该尚不好评价。”苏行风回道。 “没劲。”林千松嘟哝了句,又道:“你去打听吧,我自个出门转悠转悠。” “好,我这就去。” 虽说是包打听万事通,但也不是事事都通,老君阁的人不清楚血剑现在的位置。苏行风先给了钱,定下了血剑有关的消息,老君阁的人遍布五湖四海,留点心给他探寻一个人的消息,不会是什么难事,接下来就只有静静地等了。 一晃又过了两日,这天晚上,因为二两银子而临时凑在一块的主仆二人正坐在客栈房间的桌子边上。林千松面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像是在想些什么,苏行风在给老爷剥瓜子,把瓜仁一粒粒搁在老爷面前的小盘子上。 “老爷可是在心烦什么?”小厮好心问道。 林千松抓了一把小厮好不容易剥出来的瓜仁塞进嘴里,不快道:“在想男男之事。” “男男之事?”苏行风没有听明白,“这是何事?” “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床笫之事。” “呃……”苏行风吃了一惊,不知道作何回答,只好干笑两声。 “你说怎么会有人放着香香软软的女人不爱,非去喜欢男人硬邦邦的身体。”林千松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道,“莫名其妙,就算不硬邦邦,那也没女人好啊。” “这个……人各有志吧。”苏行风轻咳了两声。 林千松不明其意地摇摇头,忽然站起来,说:“不吃了,没意思,跟我出去转转。” “晚饭不吃了吗?” “去外头吃。” 林千松把小厮拉到了一个布置地十分雅致的楼下,苏行风看着感觉像个酒楼,却到处都透着股怪怪的气氛。偶尔路过春楼,会有这种感觉,但这里没几个……一个女的都没有。 一个笑得极其开怀的男人把二人迎了进去,林千松要了间上房。进了房间,坐上了桌,没叫吃的,却跟着进来了好几个年轻的男子,站在房里。林千松皱着眉打量了一番,挑了两个留下。 “老爷,这是做什么?”苏行风实在忍不住,问道。 “给你开荤。” “什么?!”苏行风差点没跳起来,忙推开蹭过来的男人,“这玩笑开不得。” 林千松哈哈笑了两声,道:“唬你的,这是给我招的,你若是不习惯,就去外头自个弄点吃的,然后想干嘛干嘛,今晚不用服侍我。” “那我走了!”苏行风人如其名,风似的跑了出去,看样子似乎连轻功都用上了。 林千松忍不住又笑了笑,对两名小倌道:“今晚若能服侍地爷高兴,赏赐少不了你们的。” 半夜三更有人敲门,苏行风开门,竟然是林千松回来了。想到这人之前去做的事,不明白怎么这大半夜的跑了回来,苏行风想问,却又感觉有些难以启齿。 “你怎么……唔……” “烦,睡觉。”林千松板着个脸,往床前一站双臂一张,就等着小厮来服侍自己宽衣。 林千松一直是让下人服侍自己宽衣的,如今自然是轮到了苏行风头上。苏行风前几日虽然觉得别扭,但做人小厮,当然是听老爷的,只是他傍晚时分才刚知道当老爷的人对男人感兴趣,他这会免不了觉得难以下手。 “怎么了?”林千松等久了,便问。 “老爷你既然喜欢男人,不是应该请个丫鬟来给你宽衣吗?”苏行风感到好生尴尬。 林千松挑了挑眉,放下手,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你这举动究竟是害臊呢,还是觉得厌恶?”他凑到苏行风的边上,在对方的视线面前,紧紧盯着对方的脸。 “不……我觉得很怪。” 看小厮脸上的表情,林千松略一琢磨,玩味道:“你说你五岁跟随师父上山,不久前才下山?山上只有你和你师父?” “是的。” “那至今还没尝过床笫之事的滋味吧?” “……问这个做什么?” “逗你玩。”林千松哼了声,“瞧你那雏样,说这么两句话就脸红。” “这话实在不适合你我之间谈论。”苏行风平定心神,硬作镇定地道,“老爷,我替你宽衣,你早点睡吧,今晚我出去睡。” “不准,跟我在床上睡。”林千松再次走到床前,张开双臂,“放心,不会吃了你。” “那为什么?以往我不都是在地上睡的吗。”苏行风忍不住又苦了脸,“既然老爷你爱好男色,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同住一屋。”恩公真难伺候啊,恩公的爱好有点吓人啊。 “逗你玩。”林千松把这三个字又说了一遍,“我虽然不了解江湖,但就凭你这种表情藏不住心思的功夫,哪都别想混好。” “……”苏行风摸摸脸,“我表现地太过,让老爷生气了?”这个……也不全怪他…… “你不是说我好男色吗?你人长地俊俏,脸又红彤彤一副羞怯怯娇滴滴的模样,我看你就像看到有意思的大姑娘,倒不至于上去强抢民男,调戏调戏却是很乐意的。”林千松说着,干脆自己给自己宽衣,他极少做这事,做起来手脚不太麻利。“你不愿意就,别再回来了,什么报恩的话也别再说,本来就没想着你报什么恩。” 苏行风想上去帮他,又觉得某些立场一定得说清楚。 “我不好男色。”他认真地说,“我以后得娶媳妇的。” 林千松“啧”了一声,说:“我逗你玩的,今儿个心情不好,你又一副傻样,玩你当消遣。”他钻进被窝里,伸出手摆了摆,“好了,我累了,你爱睡哪就睡哪,不要吵我。” 5 苏行风最终还是躺到了床上,不过小心翼翼地靠在床边、曲着身体,旁边的林千松却睡地很舒坦。多亏苏行风从小习武,身子骨硬朗,虽然整晚没睡好,第二天却没有太大不适。 林千松没有就昨晚的事说什么,让苏行风舒了一口气,不想到了晚上,林千松又拉着他跑进了妓院,苏行风头痛不已,看对方的表情,想到昨儿晚上的话,才知道这人又在拿自己当消遣。 “恩公,请别这样。”苏行风用未出鞘的剑挡住姑娘们想扑过来的动作,义正言辞道。 “你难道想一直保持童子鸡,等到娶了媳妇、到了新婚之夜,再跟媳妇请教洞房之事?”林千松乐道,“那也太没脸没皮了,你师父就没教过你?” “师父教我武功。”苏行风仔细想想,觉得这话说地似乎有点道理。 “太不负责任了。”右边的女子端起酒杯,林千松啜了一口小酒,“今儿个就让姑娘们好好替你开开荤,教教你床笫之私。”见苏行风脸红,又道:“这方面,男人可不能害臊,女人才能害臊,知不知道?” “这个……” “还脸红呢啊?” “我忍不住啊!” 林千松朝被拦在一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立即会意,从旁转过去,坐到苏行风旁边。“这位爷,来,喝点小酒。”她几乎整个前胸贴到苏行风身上,娇媚地笑着,“喝了酒,胆就大了,脸红也就不是什么怪事了。” 女子越往前贴,苏行风越往后靠,尴尬地不得了。 “姑娘,还请自重。”苏行风深深地鞠了个躬。 女子笑地不行,道:“爷,您可真好玩,在这里,您说什么自重呀。” “丢人。”林千松哼道,“恩公今日教你行男女之事,免得你将来洞房花烛夜丢男人脸面。”他拨开旁边女子,又道:“你们两个过去,今儿这只童子鸡就交给你们了,可得好好伺候着。” “是,爷。” 两个香喷喷的女人把苏行风缠着,他左退也不是、右退也不是,娇嫩软滑的肌肤贴在自己身上,心跳不禁快了起来。 见那只童子鸡渐渐软了下来,林千松轻笑,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苏行风的抵抗消了下去,却还是感到有些抗拒,时不时还看两眼同屋里的林千松,不知是不好意思旁边有人看着,还是在向林千松求救。 林千松失了兴致,便道:“你好生受着,帐我已经付了,我去昨天那地方打发时间。” 林千松一走,苏行风感到好无助。他脸庞发热,身体也怪怪的。虽说师父不教他这方面的东西,但他也不是一点也不知晓,只是从没想过。二十五岁还没有尝过这事的滋味,确实太少见了些,苏行风此时也有些欲望,只是羞于显露。 旁边的女子眼尖,朝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点起床边小桌上的一个香炉。整个房间,顿时冒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还要点香炉啊?”苏行风干巴巴地说,“真闲情雅致,呵呵……” “哪里,这是催情用的。”一女笑道,“爷您是第一次来,这个能让爷放开些,不那么拘束。” “春药??” “不是不是,只是有点催情的效果,爷舒服够了,就把它灭了,一会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女子贴上来,笑道,“一般是不用这个的,刚才走的那位爷给了大价钱,也说了一定要把你服侍舒服,这会啊,就用上它了。爷,来,春风给您宽衣。” “爷,秋声给您倒酒。”另一个女子说,“酒喝多了,也能放开许多。” “呃……哦……”苏行风微弱地应了声。 没一会儿,上衣就被脱掉,苏行风光着膀子,抓着自己的裤腰带,支支吾吾。“先、先喝酒,不着急不着急。” 两个女子直笑,不停地倒酒、送酒,还夸苏行风身材真好。苏行风虽然有点想体会一下那档子事,但旁边两位姑娘热情太盛,让他好放不开。肩膀或者胸膛上时不时被捏一下、摸一摸,自己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摸摸边上的姑娘,苏行风简直想运起轻功跳窗逃跑。 以为酒真能让自己放开些,可又喝了好一会,他一点醉意也没有,苏行风实在忍不住,忽然站了起来,大声道:“两位姑娘,得罪了!”话落,捞起被丢在一旁的衣裳,施展轻功从窗户跳了出去。 苏行风在各个屋檐上窜,往林千松这会儿在的地方马不停蹄赶去。这会一定要跟恩公说清楚,以后千万千万别再把他往妓院带。 不出所料,恩公在昨天同一个房间。 苏行风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先在屋顶上把衣服穿起来,接着进到楼里。这会儿这里没人,他想着刚才的糗,一把把门给推开,给屋里的光景吓了一跳。 林千松坐在椅子上,没有着裤子,双腿打开,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子正伏在他腿间,埋首含着他的那话儿吞吐。 “你怎么过来了?”被打断乐事,林千松有些愠怒,挥手示意清秀男子退下,对苏行风道:“那俩姊妹满足不了你?” 清秀男子走出门,离开前还不忘把大开的门关上。 “没,不是,呃,只是……”苏行风尴尬地不行,面前的人扔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那根东西在他面前立着,他竟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必然是方才在妓院闻了太长的催情香、喝了太多的酒导致。 “我付了钱,你又跑了,这不是难为人家姑娘吗。” “这个,可是,我实在是呆不下去。”苏行风把视线移开,面红如霞。 “那也没必要来打扰我啊。”林千松不高兴道,“你不肯做这事就算了,何必来搅我的兴。” 6 “我……”苏行风又将视线放到椅子上的人身上,感到又是一阵莫名醉意。 “你什么你,以后干事悠着点。”林千松不快道,“给我穿上裤子。”挑了个顺眼的小倌,熏香点了,酒也喝了,感觉也有了点,结果竟然就这么给搅了兴致。 苏行风靠上前,停顿了一下,手竟鬼使神差地放到林千松裸露的大腿上。手下的肌肤比较柔滑,必然是出生大户人家,从没有吃过苦、干过重活,才会有这样的皮肤。 “恩公若是不介意……行风或许可以替恩公尽兴一番。”话说完,苏行风自己已经先不好意思起来,只恨脚下没有洞。 林千松微微一愣,笑道:“你连男女之事都不知道,如何给我尽兴?”再说你不是不好男色这口吗?后面这一句,林千松没有说出来。一是苏行风合他胃口,二是怕说太过,又把这个人臊地说不了话。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来吧。”不等对方回应,林千松接着张开腿,一副大老爷的架势。 苏行风迟疑了好一会儿,林千松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才慢吞吞蹲下来,想着自己以前偶尔几次的自渎经历,轻轻握住那已经有些半软的东西。他先是用手轻轻摩挲,接着握住整根,一上一下地摩擦。 林千松原本不怎么将苏行风的话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自己的命根子被苏行风这样摩擦——明明没什么技术可言,只是很生涩的动作,和因为练功而有些粗糙的掌心,却轻易挑起一股莫名的感觉。林千松心里微感惊讶,自在地受着,想看这感觉能持续到何种境地。 苏行风时不时迅速抬头看几眼,似在偷偷观察另一人的感受,惹得林千松禁不住笑了起来。 “不错。”他开口,轻声道。 一句轻飘飘的赞赏,让苏行风更卖力起来,手里的性器已经从开始的半软变得硬邦邦,虽不如林千松熟稔,却也看得出林千松这会已经完全兴起。 看着手里另一个男人的性器,苏行风脑子一晕,竟忍不住低头,张嘴含了上去。 林千松眼内一暗,目光深沉,很是意外。手渎还好说,但一个自称对男男之事毫无兴趣的人,竟愿意主动对同是男性的另一个人做这等事,着实让人吃惊。 苏行风的口技也十分生疏,不敢吞太深,也不敢碰到牙,就使劲张着嘴用舌头舔,把整根性器弄得湿漉漉。 林千松快感快要到顶端,忍不住轻哼了声,堪堪把呻吟也忍了下去。恐怕再这么弄不了多久,他就要在这人嘴里泄身了。 原意只是想常常男男之事究竟有什么好,让从小陪在身边的贴身侍卫为此不惜强上自己的主子,也要一呈兽欲,找了几个小倌都起不了多大感觉,却没想到竟然在临时小厮嘴里得到无上的快感。林千松有些迷惘,不太明白这是出于什么原因,论技术,苏行风是半点没有,论样貌,苏行风虽说俊朗,却没有半点柔媚之感。 ……难不成,他其实好的就是苏行风与萧忘尘这类? 啧,若不是那狗奴才色胆包天,若非那次经历让他对女人失了兴致,他岂会想着来体会男男之事。好几个小倌都让自己高兴不起来,顶多半硬,林千松原本以为自己从此不能入道,却没想到会在这人手里欲罢不能。 真是……奇了怪了! 在即将达到快感云霄之际,苏行风却忽然松了口,站起身子,又俯身凑到林千松脖颈处。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脖颈上,苏行风伸出双臂,抱住整个软在椅子上的林千松。 “你可知我是谁。”林千松道,“竟敢对我生起这等龌龊心思。”话里却没多少责备迁怒的气势。 “老爷。”苏行风沙哑道,“我好难受。” “与我何干。”林千松轻哼道。 苏行风不再说话,将林千松抱起来。下一刻,两人双双倒在床上。苏行风感到身体好热,急躁地脱了衣服,还是觉得很热。口干舌燥,却并不多么想喝水。 7 接着把林千松身上碍事的衣物褪去,看着对方光溜溜的身子,苏行风只感到脑子里乱成一团,只有一个想法非常明显——想要!他俯下身,低头在林千松脸上亲吻,手则放在林千松胸膛上,轻捻那上面的小红点儿。 林千松也没有再说什么,眯着眼,静静地享受。林千松从出生便身居高位,从小被人贴身服侍,现在的感觉极好。在身上游移的手和嘴宛如燃着火,碰到自己哪里,哪里就着。 苏行风嘴巴往下,滑过锁骨,停在方才才被手玩弄过一番的乳尖上,张嘴咬住。到底没什么经验,这一咬太用力,痛地林千松“嘶”了一声,还好另外没有太大的反应。苏行风赶紧松嘴,轻轻地含住,用柔软的舌头抚慰硬硬、小小的乳珠。 过了一会,苏行风抬起头,看向林千松,模样有些苦恼。 “怎、怎么做……”他胯间的那话儿已经硬地不像话,已经忍地有些痛了。 林千松猛然想到两个月前的经历,鲜明难忍的屈辱痛楚仿佛仍历历在目,他不由清醒了些。吸了一口气,他冷道:“怎么,还想真上了我不成?” 苏行风脸通红,也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 “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林千松又道,“你一介草民,就想对我做这种苟且之事?” “唔……”苏行风难受地呻吟,“早知道就好好待在妓院了。” “让你不听我的。” 苏行风病急乱投医,抓住林千松同样硬地不行的性器,后者没有防备,呻吟了一声,赶紧咬嘴。胡乱搓着那根东西,苏行风另一只手着抬高林千松的一条腿,让自己清楚看到其臀上的菊穴。 应该是这里吧……除了这和嘴,男人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地方能用了。 “你……呃……”林千松张嘴想呵斥,命根子上的快感却冲地人几乎狂乱,他只有再度紧闭嘴。 对准那个穴口,苏行风用力一挺,只进去半截。林千松吃痛,痛叫出声,欲仙欲死的愉悦之感也瞬间消掉了大半。 “大胆!”他怒喝。 苏行风将身下之人的双腿分地大开,又是一个用力,性器没入了大半。林千松难受,他也挺难受,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爽快起来,只有顺着本能,开始抽送动作。他抓着林千松大腿根的手松开,改为一只手接着抚慰林千松的性器,另一只手在林千松的胸膛上取乐。 抽送的动作没什么技术性可言,只是猴急小儿急躁的律动,刚进入的疼痛逐渐消失,随着在自己身上的手的尽力撩拨,林千松渐渐不那么不舒服,反而升起一股怪异的渴望。 苏行风也是那一阵不舒服过后就没事了,眼下却变得更难受,不知道怎么纾解体内的欲望,在那穴中抽来送去引出一些快感,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解不了渴。 “就你这怂样。”林千松拧眉骂道,“别动了,停下,抽出去。” 苏行风乖乖停下,茫然困苦地看着他,却不肯把埋在穴里头的东西抽出去。 “听见没有!” “哦……”苏行风只好抽出来,看着可怜的性器,好生难过。 林千松深吸一口气,认定自己会有今天,绝对都是那个该死的萧忘尘造成的。“……现在可以进来了。”他略有些沙哑地道,“稍微……用点力。” 话一说完,苏行风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又冲了进去,毫不留情地一下全部插入。这一下让他舒爽地叫了出来,片刻不停留地开始律动。林千松则闷哼一声后,舒服地几乎连续呻吟出来。 这本是人人天生会做的事,方才那一下让苏行风食髓知味,开始每一下都照着刚才的做,全部抽出来后一点也不浪费时间,立即狠狠地再插进去,直捣最深处。 好舒服!这比自渎舒服多了! 林千松也尝到了甜头,只是与苏行风不同,他是受方,舒爽之外,额外还有一些细微的感觉。那硬挺的巨物在他的身体里来回耸动,身上的男人在做本该是他对别人做的事,让他升起一股自己正“被征服”的感觉,竟莫名有些愉悦。 这一切,都怪那个上了自家主子、又擅自逃走的萧忘尘! 这莫名其妙的愉悦之感让林千松有些气愤,想撑起身。苏行风原本在一直迷乱地抽送着,品尝初次性事带来的美好滋味,林千松这一起,肠道缩紧,夹地苏行风忍不住闷哼了出来。 “唔……舒服……”苏行风长叹道,此时再顾不了在林千松的胸膛和脸上取乐,或者好生抚慰身下之人的感觉,双手紧紧抓住林千松两条大腿,让其双腿大开到臀部离床翘了起来,两人交合的地方在他眼前一览无余。 他抬眼看了眼林千松的脸,注意到林千松不愉的表情。 “老爷……”他皱了皱眉,停止自己的律动,林千松的不愉表情更浓了。兴许刚才的不快之情,是因为他还不够努力,毕竟恩公是久经情场之人,而自己今天不过是第一次接触真正的性事。“你不高兴吗?”他问,“告诉我你的姓名好吗?”有了肌肤之亲,他不想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晓。 “林千松。”林千松道。 “千松,好听。”苏行风在林千松颈边,撒着热气,柔柔地说。 脖子上的热气挠地林千松内心奇痒,忍着饥渴的感觉,林千松一手撑在苏行风胸前,不让他动作,故作严厉道:“面对德王,你就这点反应?” 知道他是王爷,还想着上他的人,除了萧忘尘,这又是一个。 “德王?”苏行风迷惘道,“我不认识。”也没兴趣认识,他现在只想纾解内心的燥热,最好能日日夜夜埋在恩公体内。 “你这大胆刁民。”林千松要气死了,大干王朝的天下,竟有不认识他德王的!就算不认识,也该知道德王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这苏行风竟然听都没有听过! 苏行风这会听不进林千松的念叨,又红着脸喜滋滋自己跟自己念了一遍林千松的名字,内心喜悦的情绪翻涌。这会性器已经涨地生痛,他不理会拦在胸前的手,那点小小的力量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尽全力地操进去,干到最柔软肉穴的最深处、更深处!在里面停上一小会儿就抽出来,连顶端都抽出穴口外,紧接着再用力干进去!狠劲十足,霸蛮激情。 “啊啊——轻、呃啊——” 8 淬不及防,林千松被干地尖叫出声,浑身微微战栗,用不上劲。另一个男人的巨物在体内进进出出,动作生涩却干脆,完全不懂除此之外的其他方式,只知道一个劲地抽出!插入!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一丁点技巧,只有满腔的欲火与渴望,只能向身下之人索取满足。 虽说做过一次,但那一次毫无快感可言,自然也算不上什么经验,所以在男男之事这方面,林千松只是有个概念,知道从哪进,其他其实也都是门外汉一个。苏行风顶地他欲仙欲死,这会儿完全顾不上地位廉耻,爽地止不住地呻吟、淫叫,从未在床事上做过下位者,他不知道该怎么摆弄自己,只有死死抓着身上之人的肩膀,指甲几乎抠进肉里。 肉体拍击声永远是这种时刻最美妙的伴奏,将恩公的表情尽收眼底,耳边听着恩公难以自持的声音,每一样都狠狠冲击苏行风的内心。苏行风获得了心理上极大的满足,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怎样的满足……大概是那种在性事上征服另一方,让对方因自己的所作所为而神魂颠倒、无法自拔的虚荣感。 “呃!啊啊——轻点……你,你没听啊……我说话吗!” 林千松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断断续续、不清不楚,夹杂大量“嗯嗯啊啊”。此时的他王爷的架势荡然无存,平日里自然而然的高贵气势也早不知道被丢到哪去,两条腿开地大大的,另一个英俊的男子伏在他身上,做着最原始的抽送动作。 两人肢体交缠,林千松完全是被动地承受,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只知道很享受。苏行风卖力地狂攻猛操,底下的人兴奋,自己也兴奋,从不知道同是男人的柔软肉穴,竟能给人带来如此庞大的快感。 “呜呜……啊——轻、嗯啊——” 每一下都使尽浑身解数,就怕自己生涩的技艺让林千松无法畅快,看着林千松意乱情迷的神情,如在欣赏最淫秽的春宫,让自己的内心更加激情澎拜,简直想将身下这人吞入腹中。 又过了许久,林千松已经只能发出“嗯啊”这类呻吟,一点话也说不出,身体完全酥软地瘫在床上,随着每一次野蛮的插入而微微颤抖。林千松眼看就要达到云霄顶端,苏行风也感到自己一阵高过一阵的快感冲击,忍不住吼出声来,连干几十下。 林千松高叫了一声,被男人操地泄身了,精液喷在自己的小腹上。苏行风紧跟着也射了出来,初精一滴不漏地全洒进林千松的体内。 畅快!苏行风有些喘气,松开林千松的腿,改为抱住后者。 林千松这是数月来第一次在性事上高潮,也是舒服地不得了。过了没多久,林千松的身份架子又拾了起来,皱眉道:“把你的丑东西拿出去。”他的声音有些鼻音,显得话里气势不够,在刚温存过的苏行风耳里,听着却有一丝娇意。 “丑吗?”苏行风一动不动,笑道,“千松方才可是被这丑东西弄得欲仙欲死。” 到底不是情场老手,苏行风说着,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好在一场情事刚过,两人身体都有些热,此时脸微红引不起注意。 “住口,谁准你直呼我名讳的。”林千松懒洋洋,一点也不严厉地说,“我可是德王,当今皇上的八儿子,八王爷。你对我做这种事,可是要被砍头抄家的。” “皇上的儿子?”苏行风愣了一愣,“我就知道恩公乃富贵之人,倒没想到会是王爷。”他高兴,蹭了蹭林千松滑滑的脸蛋。 “你就这点反应?知道我是王爷,竟然不下跪。”林千松有些不快,道,“你师父究竟都教了你些什么。” “武功啊。” “呆子!” 苏行风笑了笑,说:“我知道我见到王爷要下跪,可是现在是在床上啊,在床上不用讲究这个吧。”他总不能现在光溜溜地跑到地上去行礼啊。 “当然要讲究。”被同是男人的苏行风操地又叫又高潮,林千松有些耿耿于怀,虽然自己确实很爽,但他是王爷,想不高兴不需要理由。“把你的东西弄出去。”林千松这才忽然想起苏行风把自己的精液射在他的体内,顿时羞愤难当,“你竟敢把自己的秽物射进我的身体里!” “当时只有射在你的里面啊。”当王爷的人果然脾气都不好啊,刚才还抱着他直叫舒服,这会就翻脸了。 “弄出去!” “好吧。”苏行风抽出性器,这动作让两人都忍不住颤了一下。他犹豫了片刻,在那刚刚令自己欲罢不能的肉穴里,伸入一指。 林千松脸色微变,苏行风屏住呼吸,感受那温热柔软的肠壁紧紧包裹住自己的手指,感到又是一阵强烈渴望在内心升腾。手指在里头搅了两下,苏行风着实忍不住了,抽出手指,换上又硬了起来的性器,一下子一股脑全部干了进去。 “呜——”这小兔崽子…… 又是和方才如出一辙的律动,刚尝过第一道甜头,年轻人干劲十足,刚一开始就疯狂抽送,操地林千松很快就忘了身份、忘了自己,被迅速拖入欲望的漩涡,无法自拔。 一下接一下,狠狠地撞在肠道深处,干得林千松不停舒服地哼哼。留在体内的精液随着抽送,被断断续续挤出体外,两人交合的地方变得极其湿润,“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中混合进了一些水声。 这间房里也点了香炉,催情香在两人之间流动,苏行风很快再度忘我,一心扑在林千松身上,情到浓处,甚至忍不住在林千松肩头咬了一口。林千松吃痛,身体霎时紧绷,肠道缩紧,咬地苏行风埋在里头的命根子又胀大了几分,更加用力疯狂干进销魂的肉穴。 尝到甜头,苏行风又咬了一口,肠道一收一缩爽地人不知东南西北。要咬第三口的时候,苏行风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打地他愣住了,动作也停了下来。 9 “把我当猪肉啃呢?”林千松喘着气,骂道,“不想做就滚出去!”连咬两口在同一个地方,硬生生把在欲海里逍遥的他给扯了上来。 “没有啊,就是你这里。”苏行风红着脸动了动下体,“一收一缩好舒服。” “嫌我松?”林千松怒道,“我这地方还是第二次用,你敢嫌我松!!!” “没有没有,很紧,特别紧。”苏行风赶紧哄道,“我说的不是这方面,你不要误会。”他赶紧重新抽送起来,交合的地方烫烫的,停久了不活动,难受。 “再敢咬我就打烂你满嘴牙。”林千松不快地摸摸肩头上的红印子。 小小插曲一过,两人再度双双跌入欲海,硕大的硬物在窄小软嫩的穴中进进出出,承受的人难以自制地双手抓住身下的被褥,淫荡地叫着,愉快地接受巨物的入侵。以前一直习惯在上位与女人做,现在和男人做竟特别刺激、新鲜,每一下硬挺性器扎入体内,都能激起格外激爽的快感。 “嗯……嗯啊……舒服……” 林千松忍不住叫出声,双手改为抓住苏行风的双臂,仿佛想攀附在那人身上般。每一下用力的顶入,都把他整个身体都顶地一震,往后倒退一些,到后来后背都贴到床头上了。林千松喘气淫叫,觉得这样腰好难受,却因为沉醉在欲海里,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又是一下存在感极强的进入,林千松张嘴吐气,却像忘了要叫什么般,无声颤抖地满盘接受。 “千松。”苏行风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一遍遍叫着怀里人的名字,“千松,千松。” “大……啊,胆……”王爷的名号,岂是一介草民可以喊的。 “好听。”又是一下有力的挺进,两人都不禁舒爽地叫了出来。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林千松似乎听到一些细微的“噗呲噗呲”声,非常契合他人性器在自己体内抽送的频率,这让他忍不住有些羞了起来。此时他满脑子里都是正在进行的这场性事,重点在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 “唔啊啊啊——好,嗯啊——” 以往只知道自渎的处男阴茎首次尝过他人身体的美味后已经彻底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地想要索求更多。那东西像打桩一样,一次次都非常用力。苏行风到后面已经耐不住每一回都全部抽出来,改为抽出一小部分,立即使劲再埋进去,插到柔嫩肉穴的深处。 林千松在又一阵狂攻猛插之后,忽然哆嗦着射精。一些精液喷在苏行风的小腹上,苏行风目光微暗,空出一只手,摸了摸沾在小腹的那些东西,搁在鼻尖嗅了嗅。 淫靡的味道让他几乎疯狂。 “啊,啊,停……嗯啊,我受啊……不行了……” 林千松已经高潮过了,深埋在后穴的性器还在奋力地抽送,不肯让他从快感狂潮中完全脱身。林千松只有张嘴无力地叫着、喘息,身体因为高潮余韵和重重钉入肠道深处的阴茎而阵阵战栗。 “不行……呜呜……难受,啊……”林千松皱着眉叫道。他的后颈贴在床头,每一下被操干,身体都会动一下,挤压地他的脖子很不舒服,却没办法自己调整位置。 苏行风抽出自己的东西,再度紧紧抓住林千松两条大腿往自己的方向拉,林千松整个人便后移了一截,双腿高抬地躺在床上。苏行风接着把林千松的双腿架到自己的肩头上,上身前压,双手按在林千松脑袋两边的被褥上。 此时林千松的两条腿被架地大开,屁股翘着刚好贴在苏行风胯间,苏行风毫不客气,使劲狠狠干进那销毁的小洞中,惹来身下人愉悦的一声尖叫。 片刻不停,苏行风再度开始疯狂的抽送,全部插进去,能有多深就插到多深,然后再拔出来。舍不得温暖的肉洞,只拔出来一点点就够了,接着再用力地、不留余地再插进去!就像饿极了的人大口吃肉,赶紧吃!狠狠吃!囫囵吞枣也没关系!只要吃饱!吃个够!吃个精光! 苏行风的两只手在头侧,林千松的身体被顶地往后退的时候,肩膀会撞到苏行风的手,从而没法往后退去。林千松这下可是结结实实地承受每一下贪婪的索取,无处躲避。他刚刚才高潮过,身体酥软,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不想用,胯间的性器已经软了下去,却还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狂操猛干。 又过了许久,抽送的快速和力道忽然又上了一个台阶,苏行风急促地呼吸,咬牙连操了几十下,畅快地又一次在林千松体内达到高潮。滚烫的精液悉数送进温热的肠道里,林千松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苏行风倒在林千松的身上,两人都一时说不出话来,只顾喘气。 “下去。”林千松有些微沙哑地道,“你的东西,抽出去。” 这回苏行风乖乖地抽出软下来的性器,躺到林千松身侧,这动作让林千松皱了下眉。苏行风射在他体内的东西没了障碍,开始往外流,惹得他极不舒服。 “去叫这儿的人打一些热水来,我要洗澡。”他吩咐道。 “我还想要。”苏行风拥住旁边的人,满心期待地看着他。 “我累了。”林千松推了推苏行风,“不做了,快去,让他们再换一床新被褥来,这一床弄脏了。” “哦……”苏行风失望地下床,拿被子擦了擦下体,套上裤子就打开门,见左右门人,他就叫了一声。没过一会儿,一个人出现并走了过来,是不久之前被林千松叫出去的那个小倌。 “公子,有什么吩咐?”那个小倌走到门前,问。 面前这小倌的眼神好像知道房里发生了什么事,苏行风有些尴尬,他干咳两声,故作没事人道,“打一桶热水来,我和我的朋友要洗澡,再换一床新的被褥。” “您稍等,马上就给您送来。” “就这样。”苏行风关上门。 林千松在床上闭目养神,模样极其慵懒,苏行风又是一阵心痒痒,却不敢又扑上去。 10 过不多久,两个杂役送来了热水和新的被褥,把浴桶放好水,弄的不凉不烫,换下脏了的被褥,两个杂役就离开了。浴桶旁边还有一桶热水,是给客人慢慢加进浴桶里的,以免洗澡水凉地太快。 “水打好了。”苏行风喊道。 林千松褪下身上的薄衫,跨入浴桶。跨进去的动作会导致后穴一松一紧,惹得后穴流不出去的一些东西这会给挤了出来。林千松动作不由一顿,回过神后赶紧坐进水里。 “给我擦背。”林千松命令道,“先按按肩膀。” “哦。”苏行风乖乖走过来,在林千松的肩膀上按揉,“这不是老人家才会做的事吗?”他师父经常叫他做这种事,他师父已经白多岁了,但林千松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样子。 “我被你弄地浑身酸痛这个理由成不成?”林千松不高兴道。 “成,成。”苏行风嘻嘻笑道,“那以后我都给你按摩。”就算一直按到一百多岁,他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林千师哼了一声,说:“你倒吃上瘾了。” “好吃嘛。”苏行风羞涩道,“没想到这种事感觉这么好,要是能早点遇上老爷就好了。” “我岂是你想遇就能遇上的。”林千松懒懒地道,“够了,擦背。” “好!。”苏行风卖力地擦背,擦着擦着,不安分了起来,在林千松背上吧嗒亲了一口,还轻轻啃了一下。 “别不安分。”林千松轻轻地喝道。 “我也想洗澡。”苏行风说。 “脱衣服进来吧。”林千松打了个呵欠,果然是累了。 苏行风立即利落脱掉衣物,跨进水里。林千松见其跨进的东西竟又站了起来,不由骂道:“臭小子,数个时辰之前还在跟我装纯情,才这么一会,就变成大淫魔了。” 苏行风沈到只留一个脑袋在水面上,脸有些红,不说话。 他不说话,林千松便也不说话,神情悠然,慢慢地洗手臂、洗脖子、洗肩膀。初尝情事的苏行风定力自然没林千松高,才一会,就败下阵来,水面下的手忍不住摸到林千松的小腿上。 林千松看着他,还是没有说话。 苏行风脸又红了红,手探到林千松的一条大腿。 在似乎要碰到林千松那话儿的时候,林千松忽然抓住苏行风的毛手,说:“我累了,洗了澡,我就要睡了。” “那……”苏行风期待道,“一边洗一边再做一次?” 林千松挑眉,道:“这才摆脱童子鸡身份的头天晚上,你就想着不在床上干这事了,进步神速啊。”他这可不是称赞。 苏行风对进没进步没有概念,只知道现在自己还有精神,也很想再做,林千松的态度也不是很强硬,便凑过去,抱住林千松,用硬邦邦的性器顶了顶林千松的胯部。他能感觉到,林千松的性器也已经挺了起来,不过还没到很硬的程度。 明明不是他一个人在想嘛。 沉默片刻,林千松无奈道:“在水凉之前。” 苏行风高兴极了,抱着林千松亲了几口,打量了一番周围,却发现浴桶里不好行乐。不能让林千松躺在水里,站着他又不知道怎么做,只好求助浸淫此道多年的林千松。 “你想让我像这里的小倌一样,撅着屁股等你来干?”林千松不快道,“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了!” “当、当媳妇啊。”苏行风脸红道。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苏行风一定会负起责任,想办法给恩公一个名分。 林千松一呆,骂道:“你是什么唔……” 苏行风已经克制不住地吻住林千松的嘴,方才两次性事都是来地又急又燥,他都没有好好品尝过亲嘴的滋味。看着林千松嘴巴一张一合地说话,苏行风心头一热,就亲了上去,只是不知道怎么做,轻轻咬了咬林千松的嘴唇,就不知道该干嘛了。 下腹肿胀令他好生难受,急地他下身在林千松胯部顶了好几下,却没有门路发泄。 林千松转头,离开苏行风让人不太舒服的亲吻,骂道:“瞧你这定力,独自在江湖混,恐怕连三年都活不过。” 苏行风怔迷糊地看着他,不是太明白这方面的定力跟走江湖有什么关系。 “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林千松道,“是你服侍我,可不是我服侍你。” “哦……”苏行风搂着林千松站在水里,琢磨了一会儿,让林千松两手楼主自己的脖子,自己则双手控制其双腿在自己腰上,这样林千松的下体正好贴在他的胯间。 下身一挺,整根粗大的性器就插进了温暖的肉洞中。不久前的两场性事,已经让林千松的后穴无比湿滑,进出非常容易。 早已经充血肿硬到几点的阴茎埋进肉穴中后,立即开始狂猛的抽送。刚开始苏行风是用力夹着林千松,怕他掉下来,一边操干,做着做着渐渐发现其实不用太担心什么掉不掉下来。他无师自通了些东西,手臂不再多么用力,自己的那话儿插在林千松体内狂顶,林千松的身体掉不下来。 这样就导致,林千松因为身体向下滑而总是结结实实承受每一下有劲的插入,干地他又痛快又难受。他只好用力攀着苏行风,双腿夹紧苏行风的腰,免得自己总是要往下掉,好似主动把屁股往对方的那话儿上送似的。 这正中了苏行风的心意,每当自己要往肉洞里顶,就把林千松往下按。火棒一样的阴茎狠狠捅进柔嫩的肉穴,每一下都毫不留情面,仿佛要把底下的囊袋也带进去一般凶狠。 操干发出的声音和水声在房里环绕,特别悦耳,效用就如催情熏香一般,让人迷醉。 只是这姿势太费体力,那东西扎地又深,没多久,林千松就告饶了。“不行,啊……呃嗯,啊!我不……行了……换、换个姿势,啊啊——”不久前才经历两次性事,这会又用这么费劲的姿势,林千松已经没了力气,身体一直往下掉,又被顶起来,干地他不停地呻吟。 11 “舒服,啊,啊。”苏行风本能地叫道,又是一通狂捅。 “你他妈……呜啊——我难受……” 苏行风只好暂时停止抽送,抽出性器,将浑身没劲的林千松放下来。“千松,攀着这里。”他忍着还没满足的欲望说道,声音沉沉的。 林千松双手攀住浴桶边沿,苏行风在其身后,抬高他的臀部,用力一挺,再度将阴茎一分不留地埋进去。两个人都叫了出来,不同的是苏行风是兴奋,林千松则偏向哀叫。 一个二十年来都在刻苦习武,另一个锦衣玉食至今,从没练过武功,体力自然大不一样。 看着自己几乎有些狰狞的阴茎在白皙的屁股间进进出出,听到林千松体力不支的告饶声,苏行风内心竟冒起一股自己是大坏人,正在欺负好人的奇怪念头,这念头让他很不好意思,阴茎却更加兴奋起来,硬地他稍微慢一点就会觉得好难受。 干!干进去!狠狠把自己的命根子捅进湿软的肉洞里!白白的屁股上被撞出一片红印,那是性爱的印记。 “啊啊——混帐,呜啊啊——” 林千松在这一通狂插之下,尖叫着射精,精液全部射到了水里。高潮致使身体一阵颤抖,包裹着性器的肠道紧缩,箍地苏行风几乎要爽翻了,更加卖力地抽插,以表示自己有多么激动。却苦了林千松,自己都已经泄身了,还必须承受另一个人的性器,等到另一个人发泄出来,自己才能休息。 “快……啊……点……”他好累。 苏行风没空出声回应,眼下操干胯下这个人才是他的全部念想,粗壮的阴茎挤地柔软肉穴不堪忍受,却不得不悉数承受。每一下抽出,每一次捅入,都含满了他内心的情愫。 高潮的时候,苏行风抓着林千松胯骨,死死往自己下体上按,阴茎深深埋在肉穴深处,激动地射出滚烫的精液。林千松不停地颤抖,只觉得好像肚子都被填满了似的,心里竟有些微惧。 射完后,苏行风拔出性器,紧紧盯着让自己欲仙欲死的穴口,看着自己的东西从穴口流出来。林千松此时是一点劲也用不上,管不了他在干什么。 身心得到彻底满足,苏行风才探入两根手指,把林千松体内的精液都抠出来。接着在浴桶里加了些热水,给自己和林千松洗了洗身体,然后擦干,抱着林千松上床。 身体碰到柔软的被褥,林千松闭上眼睛,苏行风亲了亲他的脸颊,掖了掖被角,方才安心躺下入睡。 第二天日上三竿,林千松才醒来。苏行风早就起床了,见他清醒,端茶倒水买粥食,好不殷勤。林千松身为王爷,打小身边的人就得殷勤地伺候他,他这会自然是受地非常心安理得。 “老君堂那边可有消息?”林千松无骨似的,倒在椅子上。 “若有消息,会派人来通知我。”苏行风回道。 “那出去走走吧。”林千松说。 “你不再休息一下?”苏行风道,看老爷现在还不是很精神的样子。 “这里是妓院,我本意是要在这里玩小倌,却被你在这里给玩了一晚上。”林千松哼了声,道,“我自然是得早点离开,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苏行风觉得林千松的话有些不对,他道:“千松,我那不是在玩你,我喜欢你。”若不是喜欢林千松,他岂会那么有感觉,心里那么多激荡的情绪?显然是很有好感才会这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林千松摆摆手,站了起来,“看在我也很舒服的份上,不追究你。”回味起昨夜的疯狂,林千松感到还蛮喜欢,便接着道:“你若愿意,今后便做我的侍寝,我不会亏待了你。” 昨日之前他还在纠结男男之事,并把自己放在床事上位,一夜过后,他已不在乎这些。一是他有彻底爽到,二是他挺喜欢苏行风那话儿,事已至此,何必矫情。 “侍寝?”苏行风一怔,“这是……做什么的?”听着就不妙。 “服侍我睡觉。” “……王妃?” “你一个大男人当什么妃。”林千松道,“就是侍寝。” “没有名分?” “没听过男人要挣什么名分的。”林千松奇道,“你要我给你名分?” 苏行风神色黯了下来,委屈道:“我想娶你做媳妇,你都已经把身子交给我了。”早在昨晚沉醉于性事的时候,这事他就已经在心里头打算好了,只要林千松肯点头答应。 “我若是女人,你说这话还合适。”林千松不在意道,一边往外走,“我是男人,又是王爷,只有别人为我侍寝,不可能我做别人的妻妾。” 平民的想法,到底是和王爷不同的。 “我们都这样那样了。”苏行风嘟哝道,“你身体里里外外,我都尝了个遍,为什么就不能做我媳妇。男人与女人虽然有别,但既然都被男人那样了,也没什么不同了吧。” 话刚说完,苏行风就挨了一巴掌。林千松虽然身上没什么力气,这一巴掌却是不轻。 “这种话再敢说一次,我就让你人头落地!”林千松冷着脸道,挥袖愤然离去。 苏行风怔怔地站在那,看着那人消失,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 接下来几日,林千松都用在休息、玩乐上,对于打了苏行风一巴掌之事毫不在意。苏行风这几日不知道上哪去了,从小倌楼离开后就再没出现,他也不甚在意。 “老爷,在柳州发现萧忘尘踪迹!”阿二来报,“萧忘尘曾在柳州一家客栈留宿,似乎还未曾离开柳州。” “好!备马车!”林千松喜道,“我这就赶往柳州!” “是!” 说走就走,当天下午,林千松的马车就已经出了城。这一路赶去柳州,快则七日,虽说是逮人,但林千松可不愿意让自己太苦,所以铁定是不可能连夜赶路,七日绝对到不了柳州。他已下令传信阿三,遇到萧忘尘后,定要告诉他王爷命令他回府,若不从,想尽办法也不能让萧忘尘跑了,直到他赶到。 12 行路途中的当天晚上,林千松撩开车帘,在赶车的阿二耳边低语了几句,阿二将马车停下,朝小径边的林子。 苏行风就藏在林子里的一棵树上,阿二走到树下,抬头唤道:“苏公子,老爷要我传话给你,请下来说话。” 树上一阵响动,苏行风跳了下来,一脸的别扭。 “你家要跟我说什么?”他故作不在意地问道。 “老爷说他不高兴,你要是再不回去哄他,他当从此没你这个侍寝。”阿二道,“我还有任务在身,服侍老爷的活是该你来做,但你已经擅自离开好些天了。”言下之意,就是苏行风太不尽职。 “他不高兴什么啊。”苏行风耿耿于怀道,“挨打的可是我。” “老爷说了,他是王爷,王爷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不过区区一巴掌,他还没嫌手疼,你就比他先喊起脸疼来了,以下犯上,他没抄你的家已经是天大的仁慈。” “我挨了打,不高兴还要被抄家啊?他不过是个王爷,这是把自己当皇帝了。”苏行风气结,“就是皇帝也不该这么残暴!” “老爷也说了,当今皇上是他爹,皇上能干什么他就能干什么。”阿二面无表情地道,“这句话是我说的,苏公子,你这句话给传出去,只怕连祖坟都要给抄一遍。” “你、你、你。”苏行风气地话都说不出来。 “老爷还说了,要他消气,你得准备两只野味,若是没带调料,马车上有。”阿二平静地说,“马车会停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就走。” “要他消气?我还没消气呢!”苏行风气道。 “苏公子,还请别拿自己和王爷相比。” “你,你们都是一伙的!”苏行风抬手愤怒地指着阿二,“回去告诉你的老爷,我苏行风一没做错事二没招惹他,平白无故就打了我,他得先给我道歉!” “苏公子,只有老爷才能使唤我,这些话,还请苏公子亲自对老爷说。”阿二对面前之人的气氛情绪视若无睹,抱拳道,“老爷的话我已经传到了,告辞。” “你你你——” 阿二已经走了。 苏行风在原地跳脚。 此时夜幕已经完全拉了下来,天上没有月亮。马车停在林间小径边上,林千松撩开车帘,外头黑黝黝的,睁大双眼也很难看清楚周围,仅能勉强看清周身近处。 “阿二,点灯。”他唤道。 没过一会儿,一盏灯笼亮了起来。阿二提着灯笼,站在马车边上,搀着林千松从马车上下来。 “老爷,路黑,请当心。”阿二道。 “无妨,灯笼给我。”林千松接过灯笼,“你看着马和车,我就在周围转转,一会就回来。” “是。” 林千松想下车转转,一是打算散散步,马车颠了许久,虽说有厚褥子垫着,在里头呆久了还是有些吃不消;二是给侍寝一个机会,那小子脸皮薄,只怕不好意思当着另一人的面和他说话。 这刚下马车没走多远,那人就出现了,天黑看不清楚他的面貌,沉默地站在林千松面前不远处。 林千松停了一会,见其没动静,就打算折身往回走。 “喂。”苏行风叫道,“你倒是说,我那说错了。” 林千松又转过身来,问:“野味带来了没?” 没想到这厮竟然先要吃的,苏行风心里的气一下又提了上来。“你这人什么脾气,既然是微服私访,就别摆什么王爷的架子,走江湖的人才不吃你这一套!”他怒道,“我好好跟你请教,你还跟我摆脸色!” “这几日的伺候算你还了我二两,剩下还有一两银子的利息,买你两只野味不过分吧?”林千松晃晃灯笼,朝苏行风的手里望了望,“难不成你打的不是兔子,而是大东西?” “欠你的银子,不是说好当你小厮来还吗?”苏行风急道。 “你这也叫小厮啊?” 苏行风一窒,委屈道:“你打我。”媳妇打丈夫。 “老爷打小厮怎么了?”林千松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晚饭没吃,饿得慌,你在哪烤的,带我过去。” 苏行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应了一声,领着林千松往林子内走了段路。他刚才在一株大树下生了堆火,烤了一只山鸡一条鱼,这会儿火还没灭。他脱下外衣垫在地上,让林千松坐在自己的衣服上,自己则在林千松身边席地而坐,一边拿着山鸡撕肉。 “你这手艺哪学来的?”林千松美美地吃着,一边问。 “师父教的,师父就会做这个,我也就会做这个。” “不错。”吃惯了山珍海味,吃吃这些不那么精细的东西,味道真不赖。 苏行风沉默着,在琢磨该怎么和权利特别大、谱也特别大的媳妇好好谈谈上次自己挨打之事,还要说明自己决不愿做什么侍寝,他是将要在江湖当个大侠客的大男人。 “当不当侍寝,我之前说过你若愿意就当,不愿意就罢。”林千松忽然道,“至于媳妇,我是不可能的,你要么去找个好姑娘,要么去找个娘娘腔,别打我的主意。” “可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苏行风甚是不解。 “不,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林千松纠正道,“因为如此我才邀你做我的侍寝,不过你不愿意,那就罢了。” “……明明你把清白身子给我了。” “我可没说我是清白身子。”林千松道,“你却是第一次,准确来说,是你把清白给我了。”这话题有些好笑,他忍不住笑了笑。 苏行风瞬间呆住了,片刻后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低头,没多久又抬起头来,一脸认真道:“没关系,我不是迂腐之人,不在意你是不是清白之身。” “呆子。” “我才下山没多久,确实对外界之事了解甚少,再过些时日就好了。” “你是真想我当你媳妇?”林千松问。 “真的!” 林千松吃着送过来的鱼肉,笑而不语。苏行风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心里忐忑。 13 仔细想想,苏行风其实对自己会陷入这样的感情境地感到很无奈,他下山前打的主意是为爹和大哥报仇雪恨,然后再娶个温柔的媳妇,生个大胖小子,从此回归田园,安享天伦之乐。哪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仇还未报,想娶来当媳妇的不但不是个大姑娘,还特别难伺候。 一条鱼从头吃到尾,吃地干干净净,林千松方才开口,说:“你晚饭吃了没?若是没吃,这只山鸡你吃了吧,我吃不下了。” “我吃过了。”苏行风说。 “那拿给阿二吃,就是刚才给你传话那个侍卫。”林千松微微往苏行风胸前靠了靠,微仰着头,平静与苏行风对视。“只行乐,不谈情爱,你若愿意,山鸡给了阿二后,从马车里拿酒来,那是上好的汾酒。”他淡然地说着,面上没什么表情波动,“你若不愿意,便叫阿二来接我,自己去别处,这里我占了。” 苏行风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作何回答。 “还不快去。”林千松抬头在身边人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然后让开身体。 苏行风无奈,只好起身,往马车方向行去。 阿二坐在马车门前,安安静静的,见有人过来,便一直盯着来人。 “老爷让我把鸡给你吃。”苏行风把山鸡扔过去,阿二利落抓住插在鸡身上的木棍。 “谢老爷恩赐。”他说。 这鸡是我做的,你谢他干什么,苏行风默默道,但这会没心情跟人拌嘴,这话只是在肚子里转了一圈。他看着马车,脑子里想着坐在火堆旁那人,满心的纠结难受。 也许,才认识这么些日子,一晚上情事后就想着当丈夫,这确实唐突了些,但他苏行风绝不是轻浮之人。说负责,绝对会负责到底,哪怕用上一生。说喜欢,心里也是真的喜欢,对林千松确实有好感,不是空口唬人。只是他真心真意,林千松却毫无接受之意。 虽说是王爷,又是男人与男人,但只要两情相悦,再大的阻碍也算不了什么。 ……只是,那人不愿意与他并肩啊。只行乐,不谈感情,这种事他没做过,也铁定做不来。 苏行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你那主子,脾气太怪了,身子都给了我,一点都不当回事,还让我来选是继续跟着他不谈感情,还是自己滚蛋。” 初出茅庐的纯情人很受伤,很烦恼。 狼吞虎咽的阿二看了他一眼,咂咂嘴吧。 “是不是当王爷的都这性子?”苏行风又问。 “是。”阿二干脆利落地回道。 “皇家尽出怪胎吗。”苏行风自言自语般嘀咕,“我真心诚意,他却不要。” “老爷就是看在你是真心诚意的份上,才让你自己选。”阿二说。 “他就不能接受我的心意吗?”苏行风十分不解,“我对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 阿二将鸡骨头扔在一边,问:“若他答应你,你打算怎么做?” “归隐山林,闯荡江湖,都是可以的。” “你让堂堂一个王爷放下这江山,陪你走江湖?”阿二眉头微皱,道,“就是十个百个你,也莫要与江山相提并论。” 苏行风微楞,说:“我以为千松是个闲散王爷,江山的事,不是皇上管吗?”若非是个闲散王爷,哪会像现在这样,悠然自得地游山玩水。不过……林千松要找血剑,难不成血剑跟朝廷有关?所以林千松才微服私访找人? “皇上年事已高,禅位在即,王爷资历、能力、权利都不差其他人,只是不知他想不想争那个位子。”阿二道,“即便不争,江山是林家的江山,王爷是林家的人,责任与生俱来不能推卸。你虽真心实意,却一不是他国公主,二不是将相之女,入朝为官、赴战沙场的心思半分没有,于江山社稷毫无益处,心再真,也不过挣个侍寝娈童的位子,” 见苏行风呆呆的,阿二又道:“王侯贵族微服私访,在某个小城遇上个美人一见倾心,这事不算罕见,过后贵族还是贵族,美人却再难复从前。苏公子,劝你还是离去为好,找个门当户对、愿意与你行走江湖的人共渡一生,岂不比跟在一个王爷身边美哉。” 苏行风沉默着,没有回应,像在想什么,想地出神。 “苏公子,王爷可是叫我去接他回来?”阿二问。 苏行风回过神来,看着阿二,又是沉默半响,才道:“他让我给他拿酒。” 知他选择,阿二没有再多说什么,进马车拿出一个酒壶、两个瓷杯,递过去。苏行风道了声谢,转身离去。 林千松在火堆前打了两个呵欠,见苏行风拎着酒壶走过来,笑了。苏行风在他身边坐下,他靠过去,没骨头似的靠在苏行风胸口,一手撑着脑袋,驾着二郎腿,好不自在。 枕着个英俊儿郎,又有美酒相伴,只可惜景色不甚佳,没有月亮挂枝头,也没有一两颗星星点缀夜空,不过好在林千松心情不错。 “千松,我虽然选择回来,但有些事,我要跟你明说。”苏行风端着一杯酒,凑到林千松唇边,忽然说,“侍寝我不当,你不愿做我媳妇,我不勉强,但既然非亲密之人,便不该行亲密之事,我跟在你身边是为还恩情,出格的事,我不会再做。”见林千松看向自己,他又说了一句,“只行乐不谈感情,这种纨!子弟的做法,我做不来。” “要与我保持距离?” “是的,所以还请老爷自重。”苏行风低声道,想让林千松好好坐着。 林千松将唇边杯中酒含入口中,忽然转身将苏行风按倒在地,低头堵住苏行风的嘴,将满口的美酒渡过去。苏行风一个不当心,被送了满口的酒,一时咽不下去,酒液自唇角边流了下来。 林千松还不松口,伸出舌头勾着对方与自己深吻。上次苏行风亲他,生涩没技术,这次他亲苏行风,可是热情又老练。苏行风抬手想推开身上的人,林千松也抬手,两人的手碰到,林千松擅自与另一只手十指相扣。 一吻完毕,林千松已经是坐到了苏行风胯上,屁股能清楚感觉到有东西硬了起来。 “就你这定力,怎么能保持只伺候我,不和我上床?”林千松调笑道。 14 苏行风脸已经红了,无奈地说:“老爷,你倒是别招惹我啊。” “我怎么招惹你了?我只不过见你可怜,扔了二两银子出去。”林千松笑道,“后头给我做小厮,在妓院上我,以及刚才给我拿酒,可都是你自个主动的。” 苏行风吱唔许久,才道:“妓院的事,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你现在在想些什么?”林千松故意夹了夹屁股,“明里一套做法,暗里另一套心思,这样的下属,我可不敢收。” “你明知道我定力不够,就别对我动手动脚。” “我这是练你定力。”林千松道,“不过一个吻,我还没硬,你就硬成这样了。”他抓起苏行风的手,放到自己腿间,让其感受自己定力深厚,苏行风迅速缩回手,像具尸体似的,直挺挺躺在地上。 “你快让开。”苏行风叫道,“你的侍卫就在不远的地方,让他看见你这副样子,影响多不好。” “阿二早见得多了。” “你、你不知羞耻,堂堂一个王爷,坐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像什么话。” “你觉得像什么话?说给我听听。”兴致极佳。 “荒唐!” “本王的荒唐,你不过只见到了一部分。”林千松勾着嘴角,道,“你在妓院对我做的事,岂不也是荒唐?你那话儿又是在床上、又是在浴桶里的,荒唐事做尽。” 苏行风的眼睛瞟向一边,闷闷地说:“你又不让我负责。” “当然要你负责。”林千松道,“不过你技术太差,只知道一个劲蛮干,我今夜便好好教教你,与人行乐,到底该如何做。” 苏行风这下可头疼了,想负起占了人家身子的责任,人家不当他媳妇,不负责任吧,人家非要接着和他行欢作乐。这叫他如何是好,不想再做出格之事,那夜的荒唐似早在体内种下了烙印一般,对这人的挑弄毫无抵抗。 “我不想这样对你。”苏行风轻声道,“老是这么占你身子的便宜,若以后你遇见倾心之人,如何与他交代。” “你这人。”林千松心里暖暖的,不由温柔笑道,“真是招人喜欢。” “我这是认真地在跟你说。” “我也是认真的。”林千松俯下身,在躺着的人耳边低低地说,“走还是留,我给了你选择,是你自己选择留下的,往后,便莫要怪我不肯撒手。”他身为王爷,什么人没见过,但这么纯情之人还真是第一次见,事已至此,他已舍不得放手。 “啊?”苏行风没有听太明白。 林千松没有多做说明,利落扯开苏行风衣襟,话不多说,低头张嘴就咬住其胸前的其中一粒乳珠。苏行风吃痛叫了出声,林千松含着那小玩意,像要吃出奶一般用力吸吮,吸地苏行风情不自禁又叫了出来。 “千松!”哪有这样当王爷的! 林千松哼哼了两声,改吸为舔,那小小的乳珠被这一番挑逗给弄硬了起来。同时,林千松能感觉到臀下,苏行风的那话儿已经硬地不像话了。他可算松嘴,居高临下看着对自己无可奈何的苏行风,动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这样对你不好。”苏行风情动,忍着勃发的情欲,声音十分压抑地说。 “本王自有分寸。”林千松不在意道,“你当小厮的,好好伺候本王便是,无须多嘴。” “哪有这么伺候的!” “怎么没有这么伺候的,本王后庭花痒,快拿你的棒子给本王挠挠。” “你……”苏行风呻吟了一声,两手盖住脸,为林千松感到羞耻,也为自己听了这话竟瞬间下体胀地有些生痛感到羞耻。 褪去自己的衣裳,林千松接着开始解苏行风的裤腰带,苏行风脸通红想抓住自己的裤腰带,手背上“啪”地挨了一巴掌,立即就冒出一片红印。 男人的裤腰带解起来还不简单,三下五除二,苏行风的命根子就被从裤子里放了出来,直挺挺地站在他的胯间。全身都已经光溜溜的林千松坐在苏行风胯部上,同样已经硬了起来的性器与苏行风的性器贴在一起,他双手抓住两个人的性器,身体一耸一耸地,手与身子并用摩擦两人的性器。 本来就已经是干柴烈火般炙热的身体,这会儿贴在一块,欲望爆炸开来一般,让两人都忍不住呻吟。两根阴茎,都已经激动地青筋直冒,这样的摩擦只不过小小舒缓了一下,却同时擦出更大的火花,让人感到更加饥渴难耐。 “千松……”苏行风额头已经冒出一层薄汗,强忍着叫出了名字,却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满脑子身上这人一副热忱模样的身子。 “叫我老爷。”林千松喝道,“没经过我的允许,不准直呼我名讳。” “老爷,请……啊!” “自重”二字尚未出口,林千松用力弹了一下苏行风的命根子,疼地他腹里的话一下子缩了回去。林千松轻哼了一声,双手按在苏行风身上,架起身体,让屁股腾空。他低着头,专注在臀部,努力让自己的后穴洞口正正抵着下头那根硕大的巨物。 见着这副淫乱的景象,苏行风太阳穴突突地震,脑子又热又晕乎,想制止,下意识又想抬腰捅进那令人心痒痒的小穴。他只好在心里不停默念“师父,徒儿错了”,下山前满心想着在江湖干一番事业,眼下却已经栽在了一个与江湖毫不相干的王爷身上。 粗长的阴茎顶端吐露出一些液体,把林千松的穴口弄的有些湿了,两人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像在催促一般。 林千松深呼吸,放手坐了下去。 “啊!” “唔——” 苏行风疼地闷哼了一声,听到林千松的痛叫声,忙撑起身体,架住林千松痛地没力的身体。他的性器扎进去了一大截,肠壁非常抗拒地箍地很紧,苏行风痛过之后是舒服,但林千松看起来就没那么舒服了。 “没事吧?”苏行风关切地问,面前这人脸一下子白了。 “痛死我了。”林千松直冒冷汗,“失策。” 15 “你忽地就这么坐下来,太鲁莽了。”苏行风心疼道,“可有受伤?” “我不知道,还在痛。”林千松不敢动,一动就更痛,“在妓院那天晚上,你不也是一下子就进来了,我不是什么事也没有?怎么今儿痛成这样。” “兴许是催情香的作用吧。” “那熏香每次都有人点上,我当没什么用,可恶,看来得多备点熏香才行。” “服了你了。”苏行风无奈道,轻轻抽出自己的性器,“现在好点了吗?” “还是有点,不行,快抱我回马车上,马车里有润滑和扩张的东西。”林千松拧紧了眉,显然还是极不舒服。 “……就这么抱你过去?阿二在马车上,看到多不好。”苏行风道,“都这样了,还是别做了吧?”虽然体内的欲火叫嚣着要得到释放,但他不想让林千松不舒服。一会跑远点找个有水的地方,泡一泡就能把欲火消下去了。 “不行,快点。”林千松蛮横道。 苏行风无奈,只好套上裤子,抱起林千松,接着把林千松的衣服盖到他身上,以免他的身体走光。他感受到怀里林千松身体的温度很高,像病了一般。 “你的身子好烫。”他边走边道。 “你也一样。” 苏行风脸上一热,不再说话。 快要靠近马车的时候,林千松忽然扬声喊道:“阿二,去忙你的。” “是。”阿二得令应道,迅速离开。 苏行风松了一口气,加快步伐抱着林千松上了马车。这辆马车很大,钻三个人进来都不嫌拥挤。车内有一台,十分宽敞,可坐亦可躺,边上放了个箱子。林千松被搁到车内,示意东西在箱子里。苏行风翻了翻,照着林千松的指示,拿出一个药罐,一个玉质假阳具。 捏着这两个东西,苏行风好尴尬。 “假阳具可是上好的白玉制成的,好使又养人,不过我应该用不着。”林千松说,“这东西放回去,弄点润滑的就够了。” “你这马车上,难不成随时会备有这种东西?”苏行风问道,感到这问题有些难以启齿。 “有床的地方,就该有这些东西。”林千松觉得这很正常,两腿一张,道,“还有些疼,快给我润润。” 苏行风轻叹一声,俯身低头。现在是夜晚,挂在头上的灯笼发出的光线昏暗,他经受过夜视锻炼,倒是能看清一二。穴口安然无恙,看起来没什么事,里头怎么样就不好说了,那里用眼睛可看不着。 “看外面似乎无碍。”他道。 “外面有什么看头,里面疼。” 苏行风吱唔道:“我,里面怎么看啊。” 林千松这才想起今夜的目的,招手让苏行风过来坐着,自己靠到其身上。“看着我是怎么弄的,往后,这些可都得你来弄了,里里外外把我伺候地舒舒服服,是你的本份。”他抬头在苏行风耳边低低地道,“把盖子打开。” 药罐的盖子打开了,里头是白色的膏状物,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林千松伸手进去,挖了一块,看了一眼边上的人,便将那玩意涂抹到自己后庭花穴口上。 苏行风原本就尴尬至极,被这么看一眼,更是臊地难以言喻。 虽说在这方面是个开放的人,但林千松怎么说也是前几日才体会男男之事,脸皮厚倒也没到城墙般的厚度,随意抹了抹,就不弄了。到这时候,后穴内部已经不疼了。他挪了挪身体,让苏行风把药罐盖放回去。 架着身体跨在苏行风的胯部上方,林千松低着头,准备让憋了许久的身体好好开始享乐。苏行风在他身上躺着,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搀着他。 “你这东西。”林千松嘀咕道,“可真不小。” 光用后头吃的时候是一个感觉,看着的时候是一个感觉,一边看着一边吃又是另一个感觉。他分出一只手,握着苏行风的性器,龟头激动地一些液体,弄湿了他的手。他将那话儿对准自己的后穴,呼了口气。 当湿滑的肉穴吞下炽热的肉棒,两个人都难以自制地叫了出来。 “嗯……”苏行风难耐地叫道,“好软!”柔软的肉壁紧紧包着他的命根子,他意乱情迷地当即就开始耸动下体,将命根子全部没入温柔乡内。 林千松呻吟了一声,身子一上一下地,以骑乘的姿势在苏行风身上主动摇摆。撑起身体,接着放松身体做下去,同时等在下头的巨物也往上顶,可怕他顶地畅快淋漓。 “啊……好深……”想到那根粗长的东西深埋在自己体内,还一个劲地横冲直撞,林千松就克制不住地屁股动地更快。每一下插入,都能给予他无上的快感。 也不知道是谁导致的,两人交合的地方湿了,让巨物的进出更加轻松。苏行风搀着林千松的手不知何时改为抱着后者的屁股,当林千松要往下的时候,就使劲把他往自己性器上按,变着法子让自己用力操干身上的人。 没过一会儿,林千松就嫌累了,一上一下的动作一停,坐在苏行风胯部,微喘道:“这活儿太累,你来。”他不想动了。 苏行风等这句话等了许久,立即翻身将林千松压在身下,性器抽出片刻时间,马上又急吼吼地冲进去。林千松发出一声尖叫,攀着苏行风双臂,迷醉地看着他。 还是昨夜那招儿,开始是大幅度的插入与抽出。苏行风跟林千松的屁股有仇似的,使上吃奶的劲捅进去,直捅地林千松呜呜乱叫,停留不过片刻,便又抽出来,只留一个龟头还在里头,接着再狠狠捅进去。 锲而不舍地如此反复。 “啊啊——呜啊啊——好,啊……”林千松无意义地叫着,觉得那东西仿佛插到了肚子里,浓厚的快感里掺进了一丝隐隐的惊惧,却对快感来说不过锦上添花,让他只想再来更多。 嘴里叫着林千松的名字,苏行风又是一个挺进。粗壮的阴茎撞开柔软的肠壁,霸道地长驱直入,撞在肠道深处。 苏行风想在林千松体内多待一会,禁不住便在捅进去之后还没有退出,而是用力继续往里头挤,并一边左右蹭。 “呜——嗯啊——” 16 这一新尝试,让两个人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滋味。苏行风听到林千松快乐的叫声,如得到首肯般接着用这个法子操干。用力干进去,在脆弱温暖的肉洞里接着挤压,还左右摇。 这感觉像一根火棍在体内搅,直搅地林千松舒服地脚趾几乎都要卷起来。他攀着苏行风双臂的手变成了抓,仿佛不使劲抓着,快感就无法宣泄。那东西每一次深深地钉进肠道深处,都能给两人带来极致的快感。 这么一辆大马车,被里头的两个人撞得都隐隐晃了起来。 当高潮来临,一直柔弱承受的肉穴终于表现出一点强势,死死绞紧,咬住在里头火热的棒子。箍地那根肉棒简直乐翻了天,紧随着也达到高潮,喷出热烫的精液,洗漱灌溉进紧窄的肠道。 欢爱过后,苏行风仍压在林千松身上,交合的地方还相连着,两人都在喘气。看着让自己欲罢不能的任性王爷,苏行风在对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以示自己满心的情愫。 林千松眯了眯眼,手臂搭到苏行风肩头,笑着说:“进步神速啊,下回可不能叫你小纯情了。” 苏行风脸一红,把脸埋在身下人肩头,紧紧抱着对方。 “还不都怪你。”他闷闷地嘀咕。 “都怪我。”林千松哈哈地笑,“又一个小苏行风被本王害死了。” 苏行风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窘地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好哀叫了一声,抬手捂住林千松的嘴。林千松这下笑地停不下来了,身体都震了起来,欢爱过后的温和余韵一下子荡然无存。 “好了,你睡觉吧,我去赶车。”苏行风只好抽出自己的东西,坐起来,说,“早点赶到柳州,早点找着血剑。”然后他就不用当王爷的小厮,然后……到时候再说。 “着什么急。”林千松伸手把人给捞回来,道,“本王身强体壮,岂是一回就能打发了事的。” “可你不是急着赶往柳州吗,耽误久了不好吧。” “无妨,春宵一刻值千金,柳州那边阿二阿三会给我看着。” “你给侍卫起的名字未免敷衍了些。” “你懂什么,呆子。” 二日后,马车到了莞城。 正是晌午,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马车外人来人外。苏行风坐在车头赶着车,旁人不少因为马车奢华而看过来的,惹得他有些不太自在。 左右瞧了瞧,苏行风让马儿们慢慢走着,撩开帘子,探头进去。见林千松仍昏睡着,他叫了两声。 “有事就说。”林千松打了个呵欠,睁开眼睛,幽幽道,“困。” “莞城到了。”苏行风说,“我要去买点东西,油盐这些东西少了,老爷你是在车里头休息,还是跟我一块下车走走?”在马车里窝了几天,林千松估计受不住了。 “给我找个客栈,我去躺躺。”马车虽大,但呆久了还是不舒服。 放下帘子,苏行风接着赶车,见着一家看着还不错的客栈便停了下来。扶着昨晚上累坏了的老爷进客栈里头休息,接着又把马车托付给店小二,苏行风这才离开。 苏行风前脚方走,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后脚就进了客栈,招来店小二,扔过去一锭银子,直喜地店小二脸上笑开了花。 “刚才走的那个人。”他示意苏行风离去的方向,问道,“带了一个人进来,那个人现在在哪个房间?” “天字一号房。”店小二立即殷勤地答道。 “带我过去。” “好!,客官您随我来。” 林千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听到身边隐隐有动静,自然而然以为是小厮回来了,便继续闭着眼,叫了声:“过来,给老爷我捶捶背。”做晚上玩地太过,闹地自己现在还身体酸痛,苏行风看着却没什么障碍,果然练过武功的人,体力就是不一样。 “谁是老爷?”房内另一个人道。 这话听着不对,林千松睁开眼,见到房里竟然不是苏行风,而是另一个相识之人。那人坐在桌边,往自个面前倒了杯茶,端起茶杯闻了闻,一脸嫌弃地把茶杯放了回去。 “三哥?”林千松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我的手下见着你进城。”林青岩道。 “哦。”林千松应着,忽然反应过来,又道:“不对啊,我进城到客栈外头都在马车里,你的手下怎么可能看到我。” “我在这儿查官员贪污之事,至今没见过谁有胆子用那么招人的马车。”当时林青岩就在街上,不过此话不必多说。 “贪官们不敢用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用,富商们也都不敢?” “树大招风,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还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林千松轻哼了声,说:“那你岂不是忙得很,在我这浪费时间真没问题?” “脑袋该砍的砍了,官帽该摘的摘了,就等你过来。”林青岩展开手里的扇子,在胸前轻轻摇着,模样悠然自得。 “等我过来?”林千松脑子里思绪转了转,接着皱眉,道,“我不过出来几天,老爷子就念我了?” “你可是手头掌握了京城近半数兵力的德王,老爷子恨不得你一步也别离开京城。” “走之前我就交代过了,得花上不少时间。”林千松重新闭上眼睛,一副慵懒的架势,道,“一时半会我还回不去,有事,莞城这,我只停一日,明日清早就走。我昨儿晚上累坏了,得好好休息,恕八弟不能下来行礼。” “无妨,我与你一道离开。” “……你一个钦差,跟着我干什么。”林千松极不乐意。 “老爷子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这还有一个多月,不急着回去,到处转转是个不错的消遣。”林青岩说着,将扇子合拢搁在桌上,走到床边,被子一掀,在林千松反抗之前抓住对方的双手,并用膝盖压着林千松的一条腿。“果真是累坏了。”他居高临下,看着只着了一件里衣的林千松,调侃道,“春宵虽美,不易过度啊,八弟。” 17 门忽然被撞开,苏行风挑着剑尖冲过来,速度极快。林青岩放下对林千松的钳制,迅速转身,单手一番扣住袭来的剑,手指用力,剑神发出清脆的声音,断成两截。林青岩将手上的半截剑扔回去,苏行风往后翻了个跟头才躲过去,半截剑钉进他身后的墙壁。 “住手!”林千松喝道。 苏行风停下动作,瞪着眼睛盯着林青岩,一手拿着断了一半的剑,另一只手还拎着些瓶瓶罐罐,估计是刚采购油盐酱醋这些回来,见到有人在对自家老爷不敬,下意识就冲过来想保护老爷。 “这是我的小厮。”林千松介绍道,看起来心情不大好,“行风,这是我三哥。” “你三哥?”苏行风很吃惊。林千松丝毫不会武功,他的哥哥武功却这么高,竟然能徒手断剑。 “哪来这么没礼貌的下人。”林青岩冷哼了声。 “哪有对自己的弟弟做这种事的哥哥。”苏行风又瞪起眼睛,“不知道的人还当是想做什么坏事。” “好了好了。”林千松皱着眉,坐起身,“行风,过来给我捶捶背。” 苏行风不自在地多看了屋里多出的第三人一眼,将东西放到桌上,走到床边,让林千松趴在自己大腿上,捏着力道给林千松捶背。和师父在山上住了二十年,苏行风经常给上了年纪的师父捶背捏肩,这一手功夫早就炉火纯青,捏捶地林千松极是舒服。 “三哥。”林千松琢磨着怎么把三哥这尊大神送走,“你跟着我有什么好消遣的,我是去办事,又不是游山玩水。” 苏行风仔细听着不说话,一边在心里头跟着琢磨些别的。 “你不是在找萧忘尘吗。”林青岩也坐到床上,说,“我知道他要往哪去。” 林千松眉头一皱,道:“你怎么会知道?”他没急着问萧忘尘要往哪去,因为萧忘尘是他的侍卫,他这个当主子的尚不知道自己的侍卫在哪、要去哪,还追地到处乱转,外人却知道他侍卫的去处,着实让人介意。 “前些日子,他和我在一起。” “混账东西。”林千松捏紧了拳头,沉着脸,“他为何与你在一起?” “还不是为了两个月前的刺客偷袭德王府事件,他在追查是何人指使,向我寻一些江湖上的消息。” “我没有给他权力追查这件事,擅闯德王府对我心怀不轨者,我自有办法让那些人付出代价,要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出什么头!”林千松愠怒道,“让阿二招他回来,竟然还敢不听话!” “是该好好教训。”林青岩道,“不听话的下人,能力再高,也没有留的必要。”他一脸云淡风轻,像在说什么无伤大雅的事。 苏行风将二人的交谈收入耳中,至此已听出一些端倪,忍不住问道:“那个萧忘尘是谁?是血剑吗?”总觉得老爷在谈的事,好不得了啊。 “主子说话,没你插嘴的份。”林千松不快地训道。 苏行风一愣,委屈地闭嘴。 林青岩倒是看乐了,打量着苏行风,微笑问:“这是你出宫后新收的小厮?看着有点像个江湖人。”这人星眉剑目,武功不错,一点下人该有的低下姿态也没有,应该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平民小厮。 “我让他当我侍寝,他不乐意,在找到萧忘尘之前,他是我的小厮。”林千松脸色不佳,还在为阿大的所作所为生气。 “哦……”林青岩眯了眯眼睛,“看来八弟出宫后有段奇遇啊。” 闷不吭声给老爷捶背的苏行风眉头微皱,这个老爷的三哥真怪,身在皇家却武功极高,刚才看他一眼,惹得他心里一惊。习武之人对危险的感知高过常人许多,苏行风又武功属于上乘,林青岩又没有刻意掩饰,苏行风不禁对这什么三哥提防了起来。 林千松思索了片刻,道:“差不多。”遇上个刚从山上下来的纯情小子,喜欢上男男欢爱的滋味,倒也算一段小奇遇。 “给三哥说说。”林青岩摆好一副听故事的认真架势。 “我当他是叫花子,就扔了他二两银子,结果就给他赖上了,非要报恩。”林千松说着,翻过身来,改为后脑勺枕着苏行风大腿,说,“既然一心想着报恩,我就让他跟着了。” 想到那时自己与林千松的相遇、相识,苏行风忍不住朝林千松温柔一笑。 “侍寝是怎么一回事?”林青岩问。 18 “侍寝代表了什么意思,三哥还能不知道?”林千松轻笑道。 林青岩又冷冷地看了苏行风一眼,说:“那时真该等着和你一道走。”才这么几天,又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还和他弟弟有了肌肤之亲,恼人。 “我不是三岁小孩,你也不是奶娘,三哥。”林千松单手撑起脑袋,道,“萧忘尘那,你还知道些什么?关于刺客,他可有查到什么?只知道他要去查这事却不知道他查地怎么样,可抓不准他的位置。” “那事有部分江湖人参与,其中还有江湖中有名的大家——苦寒庄,他前些日子搞定了其他一些小角色,这会应该正在打苦寒庄的主意。”林青岩道,面容平淡清冷,似对弟弟的调侃并不在意。 “苦寒庄?”林千松抬头问江湖人士,“给老爷说说。” 苏行风茫然地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林千松还没再问话,林青岩却先问了起来。 “苏行风。” “没听过江湖上有你这么号人物。” “我才下山不久,尚未混出名堂。”苏行风道。 林青岩微微颌首,对林千松道:“江湖上的事哪能跟这样的人打听。” “我……” 林千松手一抬,制止苏行风说话。“三哥对我这小厮成见很大啊,方才他是鲁莽了些,但也不过是担心我,你何必这么小气量,跟一个小厮斤斤计较。”他道 “我不是在跟他斤斤计较。”林青岩说,“我是在跟你斤斤计较。”他站起身,走到桌边,拿回自己的扇子,接着转身,勾着嘴角笑道:“八弟,翅膀硬了是一回事,!翔是另一回事,莫要混淆了。我回去打点,明日一早再来找你。” 林青岩离开了客栈。 房里沉默了许久。 过了好一会儿,林千松离开苏行风的大腿,下床站到地上,两手直直伸着。看这架势,苏行风就知道这是等着他这个小厮给老爷穿衣。他拿起就搁在床头的衣裳,细心给林千松穿上。 见他一句话也不说,林千松便道:“怎么,我刚才让你别瞎说话,你跟我生气了?” 苏行风摇摇头,皱了皱眉,问了出来:“那个萧忘尘是谁?你与你三哥说这行是要找他,可你之前跟我说你在找血剑。” “阿三打听到他在江湖上的名号是血剑。”林千松云淡风轻地答道,不甚在意自己对这些没有说清楚。 “听你们刚才的谈话,血剑是不是正在为前段日子有人偷袭你的事而追查真凶?” “是的。”林千松忽然想到边上这人也在找自己胆大包天的侍卫,便问:“你当初跟我说你也在找血剑,所为何事?” 苏行风沉默了片刻,方道:“我父亲和大哥被人害死了,我打听到害死他们的人是血剑。”他说完,面上浮出气愤的情绪,但很快收敛了回去。 林千松眉一挑,道:“我的侍卫不会滥杀无辜,除非你家人和偷袭我的那些人有关。” “不可能,我父亲、大哥都是好人,都是些善良的平民百姓,怎么会和偷袭王爷的刺客扯上关系。”苏行风有些动气,力争为亲人辩护,“你那侍卫定是查错了,冤枉了好人!” 林千松抬手,拦在苏行风面前,道:“冷静。” “那可是我父亲和我大哥啊!”亲密的人竟然和自己的仇人有关,苏行风不禁感到难以自处。 “你打听到是血剑害死你父亲和大哥,可有真凭实据?”林千松皱眉说,“若只是空口无凭,我是不会信的。” “这……江湖上的人都这么说。” “你算什么江湖人。”林千松哼了声,嘲道,“不过刚下山,江湖上的事还没我哥知道的多,你这所谓江湖上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我问了父亲生前的几个老友,他们都说是血剑干的。” “他们亲眼所见?” “这倒不是。”苏行风想了想,又说:“但若非真有其事,岂会人人都这么认为。” “把没有发生过的事弄地跟真的似的,人人都在谈论,可一点也不难,你若在宫里,这把戏我能天天整给你看。”林千松道,“久了你就知道了。”这时候正穿戴了整齐,他挥挥袖子,见面前这人一脸郁结,又道:“当然,指不定也是真有其事,若萧忘尘真的滥杀无辜,我会好好惩罚他,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苏行风直视林千松,认真地说:“若查明事情并非如此,我届时也一定会给你和血剑道歉。” “很好。”林千松走到桌边,坐下,“我口渴,倒茶。” “我觉得你和你三哥之间的气氛很奇怪。”苏行风心情放松下来,倒着茶,一边忍不住说,“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与自家哥哥虽说常年见不着面,但感情却是极好。 “你若是身在宫中就不会这么觉得了。”林千松道,“这你就别管了,你一个江湖人也管不着宫里的事。” “为什么你一点武功也没有,你三哥却那么厉害?”说到这,苏行风心疼起自己的剑来,“师父送给我的剑都被他弄断了。”在山上他一直是用的木剑,武功学成有资格下山才能用真剑,这才多久就给毁了。 林千松笑了,拍拍小厮的肩膀,说:“一把剑而已,回头我请京城最好的师傅给你打把好剑。我三哥的事我也说不清楚,只能很肯定地告诉你,他很厉害,如果我不在,你最好避着点他。” “男子汉大丈夫,我岂能做缩头乌龟,凡事都躲着另一个男人。” “这是老爷的吩咐。” “……好吧。” 19 林青岩一大早就到了客栈,林千松那会儿还在睡觉,就给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急个什么劲。”林千松睡眼惺忪的抱怨。 林青岩没把林千松的抱怨当一回事,他知道弟弟的习惯,不到日上三竿起不来,但他做事一向只依照自己的习惯。 当弟弟的有一辆豪华马车可着劲儿地显示自己财大气粗,哥哥的却只是普通的马车。朴素的雕花木头车,不宽敞也不至于让人嫌小,一匹干朝随处可见的土产大马,速度不快不慢地拉车。 哥哥的马车在前,弟弟的马车在后。 林千松虽然对落跑的侍卫气地牙痒痒,却一点也不急着赶路。林青岩也不急着,毕竟和他扯不上太大干系。两辆马车在路上不疾不徐地走着,两个王爷各自在自己的马车里头悠悠地睡着。 苏行风捏着条鞭子,无意识地晃着,视线放在前头那辆马车上。 黄昏时刻,林千松从车里探出头来,叫停车,不走了,就地歇息一晚上。 “再走一段路便有个落脚处,何必停在这荒郊野外。”林青岩说。 “再走一段路,碰上的不过是荒郊野外的小客栈,那种地方的床还没我的马车舒服。”林千松可不乐意让自己受罪,“今儿个我就停在这里了,打野味,睡马车。三哥,你的马车只能坐,不能躺,所以你还是先过去吧,我明儿一早就到。” 前夜干地太过份了,所以昨晚上他安安分分的,什么放浪的事也没做,今夜他精神头十足,可不乐意再忍着了。 “无妨,我也就地歇息。”林青岩无所谓道,“野味多打两只。” “三哥今晚打算睡树底下?” “八弟怎么忍心三哥睡树底下。”林青岩一点也不困扰,命令自己身后的侍卫,“去,别闲着,和八爷的小厮一块干活去。” “是!” “去吧。”林千松也对苏行风道。 苏行风应了声,多看了眼林青岩,放才离开。这兄弟两明明是亲兄弟,之间的气氛却诡异万分,让他这个旁人都感到极不舒服。亲人亲成这个样子,委实有些可怜。 “八弟的马车只够一个人睡。”那二人离开后,林千松又道。 “挤挤便是,我不介意。” “我介意。”林千松拧眉道,“三哥,在宫里也就罢了,在外头你就别再尽给我找不痛快。” “在宫里我何时给你找不痛快了。”林青岩摆了摆手,说,“罢了,这话题先搁着,看你在宫外这么逍遥放肆,往后是怎么打算的?你手握兵权,想当个闲散王爷是不可能的。” “还能怎么打算,在宫里辅佐父皇呗。”若是想让他当个闲散王爷,父皇怎么会把兵符交给他。 “父皇已经写了诏书,心里头已经有了太子的人选,只是尚未昭告天下。”林青岩道,“只怕不久之后,父皇就要退位了。” “父皇还年轻。” “不年轻了。”林青岩话锋一转,又换了一个话题,“那个苏行风,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但刚下山入江湖,性子耿直单纯,我还蛮喜欢他的。”林千松道,“只是他到底是个不是朝廷的人,不同意当我的侍寝,将来应该也不会同意跟我回宫。” “那人下山,应该是想着在江湖上有一番作为。” “是的。” “你会放他走?” “不会。” “倒霉蛋一个。”林青岩这话指的是苏行风。没什么比招惹上一个我行我素惯了的王爷更倒霉的了,这两人一个江湖一个朝廷,根本不该有交集。 林千松只是笑了笑。 “老爷。”苏行风从林中走出来,“火堆已经升起来了,去那边坐着吧。” “好,带路。”林千松道,跟过去。 林千松八岁,林青岩十一岁。 小小的八皇子一边抹泪一边跑,急着找自己的三哥。他身后跟了两个满脸焦急担忧的太监,嘴里不停地在喊“小主子您慢点别摔着”,同时又不敢真的追到小主子前边拦着,只好尽量跟着。 “三哥,三哥。”八皇子在花园里找到坐在石凳上的三哥,赶紧跑过去,“三哥,大哥死了,大哥死了。” 林青岩皱了皱眉,示意两个太监退下,应道:“我知道。”小小年纪,姿态却极是老成。 十七年前大皇子出生,之后迟迟没有其他皇子出生,皇帝自是对他宠爱有加,直至四年后才有第二个皇子。作为七个弟弟的大哥,大皇子一直算得上个好哥哥,也很得皇帝器重。 “大哥为什么会死?”林千松呜呜地一边哭,一边说,“太监们都说大哥是自杀死的,我才不信,大哥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自杀,大哥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林青岩没有回应,托着腮帮子,表情冷淡,并不太愿意搭理弟弟。 “三哥。”林千松摇着哥哥的手,哭道,“大哥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我知道了。” “三哥,你好冷淡,你不是也很喜欢大哥吗,为什么知道大哥死了,你一点反应也没有。”林千松伤心地指控。 “我在想事情。” “三哥在想什么?” “我不想跟你说这个。”林青岩说,一点也不顾忌兄弟关系,“你要是哭够了,就回自己的地方去。” 林千松悲伤地看着哥哥,撅着嘴,一动不动。“三哥大坏蛋,都不去看看大哥。”他大叫。 “别以为父皇现在最宠你,就可以随心所欲。”林青岩这下终于把心思放在弟弟身上,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说也八岁了,是时候懂点规矩,对着哥哥大呼小叫,像什么话。” “三哥你坏。”林千松抽噎道,“大哥死了,有人害死了大哥。” “你若是想要安慰,去找其他人。” “大哥也是三哥的大哥啊。”林千松不明白三哥这反应,觉得一点也不正常。 “我不知道大哥究竟是怎么死的,莫烦我。” 林千松在林青岩边上使劲跺脚,但最后还是被送了回去,他没安份多久又跑去了大哥的住处,蹲在花园里一个人不高兴。第二日,林千松又找林青岩去了,大皇子在世时,他与大皇子、三皇子最亲近,现在没了大皇子在中间当和事老,他还是习惯没事就往林青岩这跑。 转眼过了两年。 见林千松不动了,林青岩把弟弟从水缸中捞出来,拖到房里,放到椅子上。他使劲拍了林千松胸口两下,林千松喷出几口水来,五官拧成了一团,身体也终于不再毫无生气,变成难以自制地颤抖。 20 “我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死的,但我可以让你知道你自己是怎么死的,我在这里让你淹死,没人会怀疑是我杀了你。”林青岩抽出手帕,神情冷淡地擦拭弄湿了的手,“所以别再拿这个问题烦我。” 林千松缩起身体,惊惧地看着另一人。 “我是你哥,在我面前你要懂规矩。”林青岩又俯下身,直视弟弟的眼睛,“懂规矩了吗?” 林千松害怕地想哭又不敢哭,只好点点头。 “把衣服都脱了,到床上去。”林青岩道,“躺着。” 林千松不敢违抗,只是自己从没做过这事,笨手笨脚地脱了半天没脱下件衣服来,林青岩只好拧着眉喝止,替弟弟脱光衣服,然后把弟弟塞进被子里。林千松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看来是冷坏了,也吓坏了。 林青岩的手放在被子上,隔着厚实的被褥都能感觉到林千松在抖个不停。 “以后不要再惹我生气。”林青岩安慰道,“三哥脾气不好,可不像其他兄弟,愿意耐着性子陪你。” 当哥哥的一下穷凶极恶,一下语气柔和,让弟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林青岩的性子一向乖僻,其他人不念着身份,念在兄弟情谊上也多少会给林千松面子,他却是自己的想法最大,对所有兄弟一视同仁。 只是往常的林青岩不高兴了顶多走开或者把弟弟挥走,一般时候对林千松还算不错,这次却格外严重。 “越长越大,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不懂事了。”哥哥又道,“我让下人拿我的衣服来,一会你穿我的衣服回去。”他拍了拍隆起的被子,站了起来。 林千松虽然惊怕委屈,但到底年纪还小,没多久就脸上挂着泪睡了过去。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一个太监捧着一套衣服站在床边。见他醒了,太监忙细声道:“殿下,这是三殿下的衣裳,奴才给您穿上。” 林千松起了床,伸长手。刚醒的他这会还有点迷糊,盯着给自己穿衣的太监许久,慢慢回想起睡着前的事。 “我三哥呢。” “回殿下,三殿下这会在书房。”那太监道,“三殿下吩咐奴才在这候着,等着殿下醒了送殿下回去。” 林千松瞪大了黑不溜秋的眼睛,直瞪着那太监。“我睡了多久了?”他问。 “一个时辰有余了。”太监恭谨答道。 “一个时辰之前,你在哪里?” “殿下之前吩咐奴才在花园外候着,那会奴才就一直在那候着,哪也没去。” “哪也没去?”林千松想到那时候自己的遭遇,忍不住眼睛就红了,怒道,“既然哪也没去,怎么不来救我?没看到我让三哥摁在水缸里吗!” 那太监赶忙跪下磕头,急切道:“殿下您要是有什么危险,奴才就是滚也要赶紧滚过来替殿下排忧解难,那会殿下不是正和三殿下嬉戏吗,哪会有什么危险呢。” “林青岩把我摁进水缸里,这还不叫有危险,什么才叫有危险,我死了才叫吗?!” “这……殿下,三殿下可是您的哥哥,岂会对您做这种事,这样污蔑兄长的话,千万说不得啊。” “我哪有污蔑他,明明就是事实,你是我的奴才,派不上用场也就罢了,竟还质疑主子的话!”林千松气地简直要跳脚,指着跪在地上的太监的脑门,气道,“我要把你关进大牢里!” 太监是给关进大牢里了,心里头那股气还是没消下去。林千松回到自己的地方,尽在琢磨三哥是怎么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父皇面前告状,好让父皇教训三哥一顿。他琢磨了几日都没琢磨出个什么来,在尚书房见到林青岩都是躲地远远的,林青岩一直表现地好像没那回事,搞得他特别郁卒。 这一日,林千松憋不住,一个人跑到了三哥住的地方,吩咐下人不准通报,他一个人在三哥书房的窗户纸上捅了一个窟窿,偷偷摸摸朝里头瞧。三哥总是花园里,要不就是书房里。 林青岩坐在书桌前,正安静地看书。 林千松在窗户外瞅了片刻就觉得没劲,背靠着墙壁蹲下去,两手撑着脸,脸上满不高兴。前几日在花园遭受的事,他还心有余悸,不敢像以前一样愣头愣脑地冲进去,又不甘心弱了自己气势,让三哥觉得自己怕了。倒是没想过在那事过后,自己为什么还要来三哥这。 “站累了就进来坐吧。” 屋内传出声音,林千松竖起耳朵,重新站起来,透过窟窿往书房里头瞅。林青岩还坐在椅子上,林千松恰巧看到屋里人翻了一页书。 林千松左看右看,门口没有下人,想着应当是在叫自己,但又不想这么容易就搭理三哥,思来想去,他好一会才叫道:“你叫谁啊。” “叫你啊。”屋里人说。 “你叫我干什么。”林千松大声说,“你欺负我!我讨厌你!我要到父皇那里告状!”后面两句话声音小了下去,气势略显不足。 “你可以告诉所有人,不会有人信你,就像那太监一样。” “那笨太监昏头昏脑,干不成事,父皇最疼我,而且父皇英明神武,一定会信我的。” 林青岩放下书,走到窗户边,架起窗户,手肘撑在窗台上,看着与自己一墙相隔的人,道:“大干王朝现在有几位皇子,说给我听听。” 林千松不懂三哥用意,但还是回道:“大哥二年前死了,六哥出生没几天因为身体不好也走了,现在加上你我有六个。” “你说父皇最疼你,怎么不见父待你跟待二哥似的,天天带在身边。” “那是父皇也疼二哥。” “父皇不是最疼你,不过是看在你年纪最小的份上,多加呵护而已。” “父皇就是最疼我!” “打个赌,你把我淹你那事去跟父皇告状,父皇要真是最疼你,必然会信你的话,这样我就跟你道歉,往后也再不碰你分毫,父皇若是不信,你以后都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父皇当然会相信我的话,你等着!”三哥没有面露凶气,林千松忍不住又回到以前,使着性子跟三哥对着叫嚷。 21 林千松原本的打算是美美地享用了野味之后,再美美地享用一番侍寝,林青岩当然看得出他的打算,压根不想让他如意。吃饱喝足后,林青岩立即手一挥,命令道:“八爷的这位小厮在山上避世习武二十载,武艺高强,去,你跟他好好切磋切磋,可莫要丢了我的脸面。” “是!” 苏行风一惊,还没来得及出声拒绝,林青岩那从头到尾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的侍卫已经举剑攻了过来。他无暇他顾,只好接招。那侍卫一招刚落,另一招又起,苏行风身上的剑之前已经断了,这会儿只能空手拆招,节节后退,极其狼狈。 “我和八爷有事要谈,没我允许,不准靠近。” “三哥,你这是干什么。”林千松拧紧了眉头,“我哪又做错事,惹你不高兴了。” “你出宫一趟,多了个侍寝,我还能高兴?” “不过一个侍寝而已,况且他还没答应呢。” “把这么一个侍寝弄地服服帖帖能有多难,看着又不是个精明的家伙。” “腻味。”林千师道,“你喜欢身边的人个个跪着趴着不敢正眼瞧自己,我不喜欢,也不是说让别人在自己头上撒野,只是边上有个目的单纯没有拘束的伴,心里舒坦。” “拘束。”林青岩笑了下,“这人和你不在一路,将来他若要离开,你会准?” “不会。”林千松的答案很干脆。 对苏行风,林千松是真的喜爱,既然真心喜爱,又如何能放他走。他人怎么处理自己的感情,林千松不知道,他喜欢某个人,只会紧紧抓住,腻味了才撒手,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他是王爷,要如何对待喜欢的对方,无人有资格评说。 自己把苏行风放在什么位置——侍寝还是爱人,林千松不想深究,像现在这样心里头觉得喜欢就够了,犯不着多清楚明白。这是他三哥教的,虽然贵为皇子,有些事有些东西,不那么清楚反而有益。 眼见三哥的侍卫把自己的小厮逼地退进了林子深处,林千松不由说道:“三哥,你这架势是想赶我的侍寝离开?” “你喜欢的东西,我怎么会随意赶走。”林青岩道,站了起来,“夜深了,休息去吧。” “我不困。” 林青岩抓住林千松的手臂,道:“放心,我的奴才知道分寸,不会伤了你的心肝宝贝。” “我没在担心这个。”林千松不快道,“春宵飞走了,我不高兴,不想那么早躺下去。”没有欢爱的夜太过漫长,他不乐意早早躺床上。 “小厮走了,这不还有三哥吗。”林青岩手上用力,强迫林千松站了起来,在弟弟耳边低低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八弟,继续浪费下去可不好,走着。” 林千松大吃一惊,盯着哥哥,好半晌没反应过来。林青岩拉着呆住了的弟弟往马车的方向走,弟弟那点没习过武的力气,他勾勾手指头就能拨动。 林青岩方才的话太过暧昧,林千松咀嚼半天觉得不对味,眼看着离自己那辆大马车越来越近,被拉着又停不下来,只好出声叫道:“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别吓我。”方才忽然蹦出来的那句话,着实吓着他了。 “八弟,你不是傻子。” “三哥,你真打算无视伦理廉耻吗。”他确实不是傻子,看得出身边人的心思,其实小的时候自己也有点这样的心思,但他与林青岩虽非同一母所生,父亲却是同一个,他俩之间有血缘这层关系压着,就算有点心思那又能怎么样。兄弟关系加上兄长的教育,久而久之,林千松自己那点小心思就消了下去。 “你不乐意吗。” “我跟你可不一样。”林千松这么嘀咕着,手头的抗拒却小了下去。他到底不是个喜欢压抑束缚的人,如果亲哥不介意,他又何必矜持。 “当然不一样,我煞费苦心,可不是为了培育出另一个我来的。”林青岩手一捞,抱起林千松进了马车,将其放在马车里堪称大床的位置上。 一副慵懒姿态躺着,林千松紧紧盯着为自己宽衣的三哥。两人靠地极近,气氛暧昧。 “我有个疑问。”林千松忽然抓住三哥的手,“你若早对我有这心思,为何等到现在才有动作,如今我有个小厮陪我逍遥,与我为伴,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不是还有个侍卫吗。” 林千松不高兴道:“那就算再有个侍卫吧,三哥你得天独厚可以占我,为何非等到我左拥右抱,才终于开窍和我温存。”他三哥才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 “小厮和侍卫,是你的人。”林青岩道,“你是我的人。” 林千松这时已经光溜溜的,他撇撇嘴,不予置评。 “替哥哥宽衣。”林青岩说着,坐了下去。 林千松跪在床上,听话地给哥哥脱衣服,这事他干得少,没哥哥刚才那么利索,花了点时间才双方都裸裎相待。林青岩上了床,林千松抱着他压着他身上,低头啃了啃林青岩的下巴。两人温热的身体相互紧紧贴着,都心跳很快。 “既然三哥不介意,我又何必在意。”林千松伸舌头舔了舔林青岩的嘴唇,笑道,“前几日我尝到床上骑乘新玩法,三哥你想不想试试?” “不着急。”林青岩捧住林千松的脸,张嘴吻住弟弟的嘴巴,舌头探入弟弟口中嬉戏探索。 嘴上被人亲着,林千松下边没闲着,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硬了起来。感觉得到林青岩胯间那东西也有了动静,他便左右摇了摇腰杆,让双方性器相互蹭挤。这样弄着,他自己率先气息粗了起来。 交缠的唇舌终于分离开来,看着弟弟情动,林青岩笑了起来。他说:“去,拿东西给自己润润。” “我在床上可一向是被服侍的。”除非是心血来潮,想玩点不一样的。“今儿三哥终于想和弟弟亲热,就不能热情主动点?” 林青岩听罢,忽然翻身,两人的位置来了个大转换。他起身半跪在林千松上半身的位置,林千松的脑袋刚好对着他的胯间,一眼能看到他胯部的所有光景。 “什么亲热,这叫临幸,宝贝弟弟,好好伺候你哥哥。”林青岩说道,不等林千松出声,掐着林千松的下颚让其张嘴,下身一挺,硬挺的性器便探入林千松的口中。 22 林千松没有防备,被弄地满口另一个男人的味道。他眉头紧皱,极不舒服,嘴里的东西吐又吐不出去,含着又难受。林千松向来是被服侍妥当的份,哪做过这种含着别人的命根子服侍别人的活。 林青岩慢悠悠地动了动,粗壮的性器又强硬地更深入了一分,惹得林千松直想咳嗽。这三哥,就知道欺负弟弟。 为了让自己舒服,林千松只有好好含住嘴里那话儿,舌贴着滚烫的火棒舔吸。为男人服务这方面,林千松着实没什么概念,除了舔一舔吸一吸就没招了。他下边直挺挺的性器、后边修养了整整两日的后庭花没人抚慰,口交又尝不到快感,整张脸皱地像根苦瓜。 林千松“嗯嗯”了两声,以示自己不舒服,林青岩却忽然深深将性器扎进他口里,几乎整根没入。林千松难受至极,感到呼吸都不顺畅,却被按着身体不能动弹。 “八弟还需努力啊。”林青岩抽出性器,说,“不会用嘴。春宵乐趣少了大半。” 林千松猛烈咳嗽了几声,稍微平复下来才道:“哼,三哥就会说。” “是要给自己先润润,还是我直接上。”林青岩不把林千松的话放在心上,说着让开了身体。 林千松闷闷地嘀咕了两句,从箱子里拿出药罐子,刮出一把药膏抹在臀缝上。接着放回药罐子,以跪坐的姿势一只手撑着,一只手探到身后,手指在穴口来回抚摩。 “你这是做什么。”林青岩看着他这动作,挑剔道,“不知道的还当你在洗屁股。” “润滑扩张啊!” “哪有扩张做地像你这样不咸不淡的。”林青岩单手从背后环住林千松的药,另一只手抓住林千松探在身后的手,“三哥教你,把药送带进去,然后伸一根手指进去。” 林千松觉得有些耻,便道:“我可是王爷,岂能做这种事。” “在床上摆什么王爷架子。” “本来就是王爷。”把自己的手伸进自己后穴里,还是在自己兄长面前做这等事,林千松难以做出来。 “真不该跟你客气。”林青岩在林千松耳朵上用力咬了一口,忽然抬起林千松的臀部,腰间一个使劲,性器插进那洞口满是药膏的,一下子就全部插了进去,只余两个蛋囊紧紧贴着林千松的皮肤。 “啊!”林千松痛叫了一声。 不等林千松适应,林青岩就开始猛力的抽送。林千松感到体内那粗硬的东西不停往自己身体里的某个地方捅,不知为何捅地他又痛又爽,和苏行风只知道往深里挤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这是……嗯啊,怎么……”林千松被干地话都说不利索,“啊!别——”后穴挠心又扎人的快感因为那根大棒子频繁的又顶又蹭而不停地往上冒,林千松前头的性器激动地吐露黏滑的液体。 好舒服!以往的经验都没这会儿舒服!想不到三哥对男男之事竟然这么在行!林千松感到自己的死穴一下就被林青岩给抓住,还一个劲被挑弄撞击,撞地他又疼又爽、欲仙欲死。 “三哥,啊啊,天啊……”只是这么一会儿,林千松就感到一阵激情澎拜,一股想要泄身的急切快感汹涌冲击身体,阴茎上青筋鼓了起来,眼看要高潮,体内那根给人带来无伤快乐的棒子却停了下来。林千松被卡在半空不上不下,难受地不行,等了一会见那东西还不动,忍不住哀叫:“三哥,你干嘛不动了。” “想要舒服就听话。”林青岩在弟弟耳边说,热气撒在耳朵上,惹得林千松敏感地心脏狂跳。 “我听话就是了,你快动啊,我好难受。” “想要从我这得到满足,你不该有点诚意吗。”林青岩说,“八弟,你去妓院的次数应该不少,那些女人怎么取悦你的,你不会这就忘了吧。” 林千松忍着满心的饥渴,骂道:“那些人哪有资格与本王相提并论,三哥,我愿意雌伏于你身下是我乐意,你若把我放在和妓女小倌同一个位置,那就滚出去,叫我的小厮过来。” “想哪去了,三哥是教你在床上的时候该抛弃身份、廉耻,放松心身寻求快乐。”林青岩说着,胯间顶了一下,林千松瘙痒难耐的身体被这一顶弄地极其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三哥。”林千松哀叫,这么顶一下根本不够解渴。 “手别闲着。”林青岩在林千松耳边低声道,“抬起来,放到自己胸上。”林千松急躁地哼哼了两声,两只手放到自己胸口。 林青岩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合适,便抽出性器,让林千松躺着,将两个枕头垫在其腰下,不等林千松催促便又将性器插进去,但还是不动。 “照我刚才的话继续做。”他道。 林千松两手放到胸口上,后穴难耐地收缩,林青岩因这阵紧缩而用力撞了两下,林千松不满只有两下,便继续尝试控制后穴,想紧紧把林青岩的那话儿咬住,最好是能把林青岩的理智都给吸出来,让他别这么吊着自己。 “这么快就无师自通了一招。”林青岩笑道。 “都怪你!” “你那小厮就没跟你这么玩儿?” “行风忠厚老实,我要什么就给什么,好你一大截。” “好人可制不住你。”林青岩乐意让别人当好人,拍拍林千松高抬的屁股,他命令道:“手别光放着,以往你怎么玩女人的,这会就怎么玩自己,想爽快别扯什么身份地位。” 林千松愤愤地暗骂了两句,回想了片刻,两手捏着自己的乳头轻轻地抚摸捏揉。身体本来就被撩拨地饥渴难耐,自己这么试探性地撩了几下自己,竟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 林青岩称赞了一句,下体开始缓慢的抽送。体内的肉棒慢慢进来又慢慢出去,林千松满身欲火烧地旺,这慢悠悠的抽送根本只是洒几滴水进火里,一点也不解渴,反而让林千松难受地简直要骂出来。 23 “你若是不好好做,我就叫小厮过来!”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在床上从来都是吊地被人求饶的份。 “你家小厮正忙着。”林青岩在林千松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一点也没留情面,痛地林千松叫了一声,屁股一缩。林青岩多用了些力道,愉快地在弟弟身体抽来送去。“别停。”他见林千松舒服地两手放了下去,便说:“自己玩自己,不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吗。” 林千松没什么气势地瞪了林青岩一眼,双手继续放到胸膛上。他捏了捏小小的乳头,见林青岩目光深邃地盯着自己,忍不住一股耻意浮上来。 他手上动作一顿,林青岩忽然猛力插了一下,插地林千松呻吟了一声。 “啊,三哥……”林千松求道,“你就别这么磨我了。” “换个叫法。” “青岩。” 林青岩俯下身,不甚满意地咬了咬弟弟的下巴。 “你让我怎么叫你啊。”林千松难耐地扭了扭腰,“哥,亲哥,弟弟服了你了。” “乖弟弟。”林青岩不再磨蹭,开始奋力抽送。 与苏行风的生涩不一样,林青岩和小倌玩过,知道怎么让男人兴奋。粗壮的阴茎在窄紧的肉洞里,每一下都极其用力,使劲往深处捣弄。每隔几下,那根坏东西会不往深里头捣,而是撞在某个地方。每当那个地方被碰到,林千松都叫地跟收不住似的,舒服地宛如丢了东南西北。 “啊……嗯啊……这是……”林千松新奇地想问,却又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怎么,啊哈……”每当哥哥的那话儿顶到体内那个地方,他就激动地几乎哆嗦。 林青岩抓住林千松的一只手,将之放到两人交合的地方。林千松摸到相连的地方湿湿的,忍不住视线看过去,哥哥的性器在他臀间快速抽送,下方两个鼓囊囊的蛋袋随着抽插的动作不停打在他屁股上。这光景不看着的时候没什么,亲眼一边看着一边受着,林千松体内的激情经不住又浓烈了一分。 “哪有,啊,这么对弟弟的!”林千松浪叫。 林青岩勾起嘴角,没有回应,而是当着林千松直勾勾的视线,将性器全部抽出来,接着不等弟弟说话,又一下子全部干进去。林千松看着这副光景,想着是在和自己亲哥哥做这等事,浑身都在轻颤,舒服不已,言语不能。 “自己别闲着。”林青岩不忘吩咐道,“手放过来。” 林千松享受着交合的快感,双手伸过去。林青岩将他的手压低,让对方的双手放在对方自己的性器上,他说:“好好抚慰自己小弟,后边舒服了,岂能落下前边。” “让我别,嗯……摆架子,你倒……你倒尽摆哥哥的身份。”林千松断断续续地道,“我虽小你几岁,但是……唔……啊,床上之事的经验,可没少你多少,只是,嗯啊……只是少了男男这方面而已。”后边舒服就够了,当到了快感顶端,前边自会爽快——这句话因为情欲刺激地言语困难,林千松干脆不说了。 “弟弟自然得听哥哥的话。”林青岩下体忽然用力撞了两下,“不听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林千松因为那两下顶撞而呻吟了两声,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哥哥,有什么床上招数,使出来便是。”他一点也不介意和亲哥哥在床上搞点小惩罚,打打情骂骂俏,增添点情事上的乐趣。 “听话。”林青岩再次道。 林千松对男男之事接触不多,这会哥哥干地他欲仙欲死好不快乐,他巴不得身经百战的哥哥再多使点招数,最好能让自己乐到升天。他不听话,两手从自己的胯间移开,改为圈住哥哥的脖颈。 他在林青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他面带些微促狭地对着哥哥笑了一下。林千松原本就因为两人的交合而满身快感愉悦,那笑容里除了促狭,更多是因为哥哥的命根子在自己体内的抽送而导致的淫浪。 林青岩话不多说,分出一手开始打林千松的屁股。“啪!啪!啪!”地,一巴掌一道响亮的声音,每一巴掌都没有留任何情面,没几下,林千松的屁股就红了。 “哎!”林千松痛地叫了出来,“啊!你怎么,啊啊,痛啊!”他八王爷小时候再不听话也没有被人打过屁股,这会儿竟然受起这种惩罚,还这么不留余地,不给他弟弟的身份留面子。 好痛!这和挨板子的犯错之人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一方在地上,一方在床上,还开着双腿。 “都说了是惩罚,岂会让你好受。”林青岩微微笑着道,用力打弟弟屁股的同时,下身也没闲着,同时在用力一遍一遍往弟弟的肉洞里干。 “啊!你混帐!呜——” 屁股上每被使劲打一下,林千松的身体就忍不住一缩,肠道也是跟着难以自制地紧缩,箍紧在肠道横冲直撞的性器。粗大的阴茎即便是被紧紧咬住,也是一点也不在乎地往深处冲撞,撞到肉穴深处令人难以言喻的地方,激起大量快感,肉壁被插毫无抵抗之力,松软了下去,却紧接着屁股上又是一下用力的拍打。 痛和快感交织,混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林千松渐渐说不出话来,只能求饶似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来回没几下,他就受不住了,颤抖着即将高潮,林千松却精明地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性器,让他射不出来。 “啊啊——不要,呜……难受——” 身下之人难受地哀叫,林青岩没放在心上,继续捏着弟弟的命根子,干着弟弟柔软的肉洞,不紧不慢地揍弟弟的屁股。 “哥……呜呜……啊,不,啊啊……”林千松抓住林青岩抓在自己性器上的手,力量却不够撼动,只有极其难受地叫,“别这,啊,样,我要、我要呜——” “知错了吗。”林青岩慢悠悠地问。 “知了,知了。”林千松眼角蹦出了几粒泪花花,可怜兮兮的。 24 林青岩便不再打弟弟的屁股,前头却还不撒手,林千松迫切地想射精,紧紧抓着哥哥那可恶的手,哀怨地看着哥哥。 “哪能这样便宜了你。”林青岩道,“我没舒服透之前,你别想。” “哥——”林千松真想哭。 “好八弟,想早点舒服,就好好取悦三哥。”林青岩调笑道。 林千松在床上除了享受,哪知道什么取悦另一方的法子,打从第一回开始,每个能爬到他床上的人,哪个不是想尽办法想让他畅快。他就算会取悦另一方,那也只限于对方是女人。现在另一方变成男人,还是一向难打发的三哥,自己又被情欲冲地晕头晕脑,林千松心里不禁暗道难办。 林千松满面难熬地纠结了好一会,放才松了抓在林青岩手上的手,改为抱着哥哥的腰,张嘴含住哥哥胸膛前的一粒乳珠。他想早点发泄,用舌头挑、抵,用牙齿轻磨、啃,接着又是吃奶似的吮吸,希望定力太好的哥哥能把持不住。 “光会用上面的嘴哪行。”林青岩忽然说,“不知道下面的嘴除了享受,也能起大作用吗。” 林千松嘴上忙着,只哼哼了两声。 “听哥哥的,用你下边的嘴咬住哥哥的好东西。”林青岩教导道,“能多紧,咬多紧。” “唔……”林千松松开嘴里乳珠,难受道,“不会。” “方才教训你的时候,你不是做地很好吗,就像方才那样。” “方才那是,啊……”林千松话没说到一半,林青岩猛冲了几下,干地他瞬间又失了说话的力气和心思。他着实憋地难受,只好回想刚才受惩罚的过程,依样画葫芦尝试,竟慢慢让他找着了窍门。 林青岩力道和速度放了下来,却还维持着不疾不徐的抽送频率,林千松双腿夹紧,夹住林青岩的下身,同时体内肠道也收缩,咬紧了林青岩埋在里头的性器。自己的宝贝根被紧紧箍住,林青岩愉快不已,开始奋力操干抽送,用力拔出又狠狠地插进深处。 每一下霸道的干进身体里,都让林千松有一股宛如丢盔弃甲般的感觉,身体难以自制地松软无力,他只好提起气力再度缩紧肠道。早已到了高潮的时候,却被捏着命根子不让射出来,另一边肠道里的抽送源源不断添加新的快感,林千松难受地不行,禁不住晃腰,抱着身上的哥哥,难耐又迷乱地迎合哥哥的凶猛操干。 林青岩松手的一刹那,林千松叫着并浑身颤抖这就射了出来。林青岩在他高潮后继续抽送了好几十下,才终于将精液都交待进弟弟的身体里。林千松维持躺着的姿势瘫软着,胸膛一起一伏地喘息,林青岩高潮后没有将自己的东西抽出来,而是撑着维持插入的姿势,呼吸有些重,居高临下看着林千松,没有说话。 和三哥干这事,爽快是爽快,但也着实磨人。林千松晕乎乎地想。 感到休息够了,林千松说:“都过了这么久了,三哥,是时候把你侍卫叫回来了。”就算武功高深,和有武器又同样精通武艺的人过招这么久,应该也累了。 “这才多久。”林青岩道,“高手过招,岂是短时间内能分出胜负的。” “不就是随意切磋下而已吗,你那侍卫有兵器,我那小厮两手空空,怎么比。” “他自有办法,犯不着当主子的来操心。”林青岩说着,这会儿才抽出性器,惹得林千松轻哼了一声。 “你不心疼你家侍卫,我心疼我家小厮。” “这种时候心疼别的男人。”林青岩用力在林千松的一粒乳珠上掐了一把,“莫怪我不高兴了,折腾地你哭爹叫娘。” “三哥,你知道我最爱戴你了。”林千松撑起身,埋进哥哥的怀抱里,想法子转移话题。“说起来,三哥,你怎么这么熟悉和男人做这档子事,我还以为你没这方面的兴趣。”在阿大没干出那种事之前,林千松对男男之事毫无概念,也没什么兴趣。 “你怎么知道我没这方面的兴趣。”林青岩搂着林千松,将枕头放在自己背后,悠然靠躺着。 “我只知道你对皇位很有兴趣。”小时候,林千松认定大哥一定会成为太子,继承皇位;长大后,林千松就只认为三哥会坐上那个位置。至于他自己,是一点兴致也没有。那个位置除了权力大之外,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也不是特别有兴趣。” 林千松十二岁,林青岩十五岁。 兄弟俩在御书房里,林青岩在细心地阅览书籍,林千松跟着在边上看书,但他对这些字的兴致不大,老想着和三哥说说话,最好是能拉着三哥出去玩。 “三哥,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做这些呀,不是呆在书房念书,就是在花园里练武,这些又不好玩。”林千松一年前对练武产生兴致,跟着三哥起早贪黑不到两日就败下阵来,从此对习武失了兴趣。“其他哥哥都不像你这样。” “你把你二哥、四哥当什么了。”林青岩淡淡地说。 “二哥那不一样,二哥是要当太子、长大接替父皇管理国家的人,自然得好好长进。”林千松说,“四哥也不一样,四哥他娘太严厉了,四哥要是不好好学习,就得挨板子。” 大皇子死后,同样出色的二皇子就成了皇帝眼中重点培养的孩儿,这转变很明显,谁都看得出来。 “可知为何四皇子母妃对四皇子如此严厉。” “应该是想让四哥当太子吧,可四哥虽然也很优秀,还是比不过二哥。”林千松说着,脑筋转了转,又道:“当然也比不过三哥,只是三哥不显山不露水,父皇才没有很重视二哥。” 25 “四皇子母妃是从一个宫女的身份提上来的,皇上喜欢了她一段时间,但现在不经常找她了。”林青岩翻了一页书,一边道,“如今成了妃,但地位与其他妃子相比,是比不上的。她现在也不年轻了,想要不受欺负,或者野心大点想身居高位,就只有靠她唯一的儿子。” “我知道了,如果四哥能当上太子,就没有人敢轻视四哥他娘了,因为谁要是惹她不高兴不顺心,四哥身为儿子,又有权力,一定会教训让自己母亲不高兴的人。”林千松明白过来,“但如果四哥没权,这事就做不成了,只能任人欺负。” 林青岩满意地颌首。 “但四哥好歹是个皇子,四哥他娘又是个妃子,一般人欺负不了他们。”林千松又道,“我母后把后宫治地好好的,谁敢让后宫不安宁,母后会主持公道。” “父皇爱才,谁能干谁就能得到父皇的重视,但你什么都不用做,却能轻易得到父皇满心疼爱,可知是为何。” “疼爱自己的儿子要什么理由啊。”林千松扭了扭屁股,撅了撅嘴,“我虽然没哥哥们能干,但我最可爱啊。”他说完,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 “因为皇后。”林青岩冷哼了声,道,“皇后从小出生高贵,性子也好,与父皇打小就是青梅竹马。父皇登上皇位后娶的第一个人就是皇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她封为皇后。父皇对皇后的感情,后宫里谁也比不上,你作为她如今唯一的儿子,又是最小的皇子,父皇没把你宠到天上去,已经算是把持地很好了。” 林千松也哼了一声,说:“母后可不光是因为青梅竹马才这么得父皇宠爱,这偌大的后宫,母后治理地井井有条,省了父皇多少心思,这叫母仪天下,其他人谁都当不上这份宠爱。” “皇后的宠爱是她拼下来的。”林青岩说着,又翻了一页书,目光一直放在书上,“你的宠爱,也是皇后拼下来的,你倒心安理得地做个废物,享受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千松感到被侮辱了,一下子站了起来。 “都说地这么清楚了。” “你,你。”林千松生气地指着自己三哥,“你就算是我三哥,也不过是贵妃的儿子,不准这么说我!” “看吧,这就抬出母亲的身份来压人了。”林青岩继续淡定地看书,“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八皇子虽说天生受到的宠爱多,但性子并不嚣张跋扈,只是和其他的皇子相比,任性淘气多了些,不大懂事。林青岩倒不是讨厌林千松这性格,只是继续这样下去,林千松迟早会变成一个无用王爷,到那时候,林青岩就真不喜欢了。 父皇不介意最小的孩儿在自己的光辉下做一个废材,林青岩十分介意身边的跟屁虫是个废物,他又不想把这个跟屁虫赶跑,只好寻思替父皇管教弟弟。 “你!三哥你又欺负人!”林千松大叫,“我以后不跟你玩了!” “你忘记打赌输给我承诺的是什么了吗。” “那你也不能欺负人!”林千松又一屁股坐下去,“这么多兄弟,就我和你感情最好,你却不识好歹!”他自认自己和三哥感情最好,他在三哥身边待的时间最多。 “实话实说。”林青岩道,“大哥与你同是皇后所出,大哥在世时众人皆知其摆明了会成为太子,那会儿你就整天无所事事,大哥死后你除了哭号几日、闹腾几天,还是继续成天正事不干,不知道找出大哥死亡的真相,不知道接替大哥成为父皇与皇后心里的另一根顶梁柱,反倒让皇后时常为自己操心。” 林千松觉得三哥说地也对,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便有些委屈地说:“父皇和母后权力都已经大到顶天了,我就算不干事,也没人敢招惹他们,我再怎么努力又有何用,还不如当个乖儿子孝顺他们。” “父皇老了后,他手里的权力就轮到儿辈承接,这几个兄弟中,有能力的就能从中瓜分一部分,能力大的没准能抓住全部,没能力的……比如说你,运气好能有块封地,出宫当个自在王爷,若是运气不好,指不定落个什么下场。至于皇后,将来成为皇太后,只要父皇没死,她就不会不好过,儿子是铁定指望不上的,没给她拖后腿就该谢天谢地了。” “我不会给母后拖后腿的。”林千松嘟哝道,“运气不好是什么意思。” “比如将来的皇帝想让你上阵杀敌,你能拒绝?就算你不会,皇帝的命令你也不得不听。”林青岩合上面前的书,看向弟弟,说,“等你长大了,父皇皇后老了,你想过那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吗。” 林千松看着哥哥,犹豫了一会儿,说:“二哥应该不会让我上战场的。”可是自己好像确实有点没用,四哥母妃为了出人头地,一直严厉鞭策四哥,自己却承蒙母后的恩惠,受地心安理得,若是长大后还这样让母后罩着自己,那也太丢人了。 “二哥只是目前看来最有希望当太子的角色而已,别抱什么希望。”林青岩啜了一口放在手边的茶,道,“即便二哥稳妥地当上了皇帝,难不成你打算现在靠父母,长大靠二哥,就是不自立?” 林千松扭扭身子,底气不足地低声说:“二哥是三哥的亲哥啊,三哥不要对二哥那么没有信心嘛。” 大皇子与八皇子同出于皇后,二皇子三皇子为贵妃所生,这几位皇子在后宫中都是一出生就注定高其他皇子一等。 “那又如何。” “二哥脾气比较大,三哥你这话若是让二哥听到了,二哥要不高兴的。” 二皇子虽然还没有成为太子,但已经开始随皇帝协助打理朝中事务,二皇子性格刚硬,赏罚分明且严厉,霸王之气渐显,宫中少有人敢对二皇子不敬。 26 “我敢说他,是因为他动不了我。”林青岩道,“你走吧,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林千松扁扁嘴,不停地转着上身不肯走。“大哥去世那会,我一直问宫里人大哥怎么死的,可是人人都说大哥是自己服毒死的,就你不肯实说,还淹我。” “宫里的事,又关系到皇子,直接问是不行的,住在宫里,你就该用适合这里的法子。” “什么法子?” “等你有了身为男人的自觉,再来问我。”林青岩重新翻开书,视线重新放回书页上,“出去,我不想说第三遍。” 林千松只好离开御书房,无聊地到处走了走,最终回到了自己和母后住的地方。 皇后见到宝贝儿子回来,却一脸的不高兴,便温柔地笑着走了过去,摸摸儿子的脑袋,问:“怎么了,谁惹松儿不高兴了,嘴巴翘地这么高。” 林千松仰着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母后,大哥的死,你后来可有查出什么吗?” 皇后微怔了一下,道:“事隔多年,松儿怎么又想起问大哥的事来了?” “我记得大哥去世那会,母后好伤心。”林千松说,“我也很伤心,还很生气,因为所有人都说是大哥承受不住压力自杀死的,我知道大哥才不是那种软弱的人,而且大哥也没有什么压力很大的事,不可能无缘无故服毒自杀。可是身边的人都这么认为,我虽然还是不肯相信,但到后来时间久了,我就没有太介意了。” 皇后认真地聆听着。 “母后,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对不起大哥?”林千松问。 “为何要这样想?”皇后轻抚孩儿面孔,柔声说,“你大哥已经死了,这事实没有办法挽回,伤心一段时间也就够了,没有必要一直沉醉在悲痛里,你有你的人生,向前看才是对的。” “那母后呢?大哥去世的悲痛,母后走出来了吗?” “自然是走出来了,母后还有你陪着啊。” “好吧。”林千松意识到自己确实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成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正事也不干,“母后,大哥是父皇最优秀的儿子,我也一定不会是个废物,我这就去念书,等长大了,就是母后心中结实的顶梁柱。” 皇后呆了一下,没想到一向顽皮贪玩的儿子会说这种话,不由心口一热,抱着小小的儿子,开心地笑。“顶不顶梁柱的,母后不在乎,只要松儿平安陪在母后身边就好。”她道。 “孩儿会的,但孩儿也要是个能成事的人才行。”不然等长大了,拿什么保护母后。 五个月后。 虽说下定决心改头换面当个男子汉,但实际做起来可不像下决心那么简单。林千松让林青岩鞭策自己早起晚睡念书,开头那十几日着实困难,后来渐渐地就习惯了。他不爱习武,觉得念书比较重要,很多时候林青岩在练武,他坐在旁边摇头晃脑读书。 五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林千松身上的稚气脱了大半,眉间出现少许英气,说话行事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随性放肆,如今已懂事了不少,只是和哥哥们比,还是差地远了。 前几日,林千松获准与林青岩一同出宫,前往护国大将军府上代皇帝的名义向谢老将军贺寿。这出宫的机会是林千松努力求下来的,只因为这种事虽然只是走走形式,但如果自己表现好,让这位老功臣觉得自己是股值得扶植的势力,对将来的人脉有利无害,二是他对宫外的东西极感兴趣,想出去见识见识。 回宫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插曲。一个会武功的小叫花子前来闹事,二人出宫只带了两个侍卫,竟都给打趴下了,让那小叫花子闯进了三皇子的轿子里。三皇子也会武功并且武功不弱,坐在轿子里把那小叫花子踩在脚下,就这么回宫了。 林千松没把这段插曲当回事,没想到没过多久,那小叫花子摇身一变,竟成了他三哥的贴身侍卫。 “我不明白,三哥。”趁着那小侍卫有事离开,林千松无法理解地凑在三哥身边问,“他当初不是想杀你吗,为何你要把这样的人收在身边?还当你的侍卫,他的武功又不如你。” “他是想告御状,自己在外跟随师父习武,难得回家却发现家里已经被以造反的名义抄了家,他坚信父亲是清白的,却撼动不了家乡那些所谓的父母官,以为跑来京城找当大官的,会有收获。” “看来确实有收获。”林千松嘀咕道,“三哥这是打算替他的家人平反?” “是的。”林青岩啜了口茶,勾着嘴角。 “那也没必要让他进宫当侍卫啊。”林千松说,“一个会点武功的小乞丐,哪懂宫里的规矩。” “不通窍。”林青岩摇摇头,一副难教也的模样,“他若是懂宫里的规矩,我反而不要。” “为何?”林千松脑筋转转,觉得三哥不可能平白无故答应帮别人的大忙而不收任何报酬,他三哥可不是圣人,“难不成你帮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他做你侍卫?但我真看不出他有哪里特别值得你留下的。”那小乞丐看着性子耿直,显然不是喜欢朝廷官场的人,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应该不会答应留在宫中。 “我要他做的,不是一般的侍卫。”林青岩微微笑道,“他本名向万天,现在是我的人了,这个名字就要舍弃,我赐他新的姓名,林钟。待我完成答应他的事,他从此与过去的一切再无瓜葛,凡事以我为中心,我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我让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即便是死,只要我说出口,他就得立即去做。” 林千松呆了呆,忽然觉得有些羡慕。“可你怎么保证他真的会像答应你的那样做?万一他以后想跑,你岂不是赔了?”羡慕归羡慕,但这事儿并不万全,“你之前还教我,人的心思变化万千,指不定今天一个念头,明天就推翻今天的想法,又是另一个念头。” 27 “我让你学着察颜观色,作用可不是用来叫你感慨人的心思的。”林青岩说,“你觉得我这侍卫,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小随师父习武,只怕至今没经历过多少事情,为了替全家平反一路乞讨上京,明明有武功却不偷不抢不害人。”林千松细酌了一下,道,“年纪轻轻,没大我多少岁,却愿意赔上将来一生为家人套公道,挺有魄力,是个可造之材。” 林青岩满意地颌首,打开手里的折扇,轻轻地摇晃,他一边道:“他已经有了一些江湖人的气概,答应了我的事不会反悔,只是他为人正直、嫉恶如仇,要想完全为我所用,还需要好好调教。”这样的人,不好好调教的话,以后他要使唤这人干点伤天害理的勾当,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必三哥也有办法让他这辈子都乖乖跟在身边,生不出二心。”想让这样的人忠诚,也不是什么难事,本身就是极为忠厚之人。林千松这会儿是彻彻底底的羡慕嫉妒了,“八弟也想要这么一个心腹侍卫。”当初那小乞丐怎么偏偏进了三哥的轿子里,却不到他的轿子里来。 “自己找去。”林青岩心情十分愉快,面上有一丝得意,“八弟,若非我是皇子,平反这事儿只怕还答应不下来,权力这种东西,好用地紧啊。” 林千松眼神闪了闪,这会儿刚好那小侍卫回来了,他紧紧盯着小侍卫,心里酸酸的。 自从三哥有了个心腹侍卫,林千松就一直寻思给自己也找个,只是既然要做心腹就一定要满意,他身为皇子,要求自然是高地高,平常人是看不上的,许久他都没遇见让人眼前一亮的。 那年冬季闹雪灾,大雪连着下了三天三夜还没停歇,京城大雪漫天寸步难行。林千松以视察民情为理由出了宫,在城里头闲逛。机缘巧合,在这时候收到了个贴身小伴。 那会儿到处都是白雪皑皑,林千松身披厚实柔软的皮袄,坐在一家酒楼的二楼。掌柜在桌子边放了好几个火炉,烤地屋里暖烘烘的。林千松挥退了一干下人,自己一个人在这儿,难得清静会儿。 雪灾导致大量平民百姓流离失所,京城涌进了不少难民,这会儿街边就有不少衣衫褴褛的乞丐。林千松向窗户外望去,随意看了几眼后,视线被一个小乞丐吸引了去。倒不是那个小乞丐多么特别,只是他心里想着找个年纪相仿的伴儿,恰好窗外能看到的街上,就那一个小乞丐孤零零的。 小乞丐在酒楼前面转了几圈,然后停在一个位置不停地抱着身子跺脚,这样过了许久,也没见有人和他走到一起,显然是独身一人。这种天气,一身难以蔽体的破烂,只怕撑不了多久。 林千松唤来了下人,吩咐把那个小乞丐带进来。 小乞丐没多久就给带上了只有林千松一人的二楼,他浑身冷地发抖,模样怯生生的。林千松上下打量了一下,问:“你家人呢?怎么你一人流落在街头。” “进京城的时候走散了,不知道去哪儿了。”小乞丐虽冷,站地倒挺直,睁大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面前身着华贵的同龄人。 “你多大了。”林千松又问。 “今年十三。”小乞丐说着,打了个喷嚏。 “去给他洗个澡。”林千松吩咐边上的下人道,“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叫掌柜备点吃的来,要有热汤。” “是,主子。”一身仆人打扮跟随出宫的太监应道,领着小乞丐离开。小乞丐乖乖地跟着,一步三回头,显然是对那个看起来很有地位的同龄人很好奇。 当饭菜备齐,小乞丐刚好被洗干净送了回来,脸蛋红扑扑的,身子没方才那么僵硬了,脸上也多了分感激的情绪。挥退下人,林千松对小乞丐招手,道:“过来,你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吧,来,先填饱肚子,完了我有些事要问你。” 小乞丐眼馋地看了两眼满桌散发香味的佳肴,视线转向面前的小恩人,恭敬地敬了个礼,方才坐到椅子上。他显然是饿了许久,捧起饭碗就开始狼吞虎咽。眼见一碗饭就要没了,林千松干脆叫仆人弄一大海碗的饭过来。 这一大海碗的饭,很快也给吃地要见底,不过好歹是把这小人的肚子给填饱了。小乞丐的进食速度开始放慢,最后端起汤碗喝了一大口热乎乎的鱼汤,这才满足地舒了一口气,还砸了砸嘴巴。 林千松对眼前这人的模样还算满意,长地眉清目秀,看着就舒服,举止也很有礼貌。如果不是遭了灾,应该好家世中的孩儿。 “谢谢你。”吃饱喝足,小乞丐的手放到桌下,看着对面的恩人,低声致谢。 “你叫什么名字?”林千松问。 “我叫谢严。”小乞丐答道。 “怎么会流落此处?” “家里遭了雪灾,爹娘带着我和弟弟举家迁徙到了京城,没想到进城的时候人太多,我和爹娘弟弟走散了。”小乞丐说着,眼圈一红,“我在城里找了好久,还没有找到他们。” “我可以在城里发布告示,替你找你家人。”林千松道,“但是我有条件。” 小乞丐紧紧盯着他。 “如果没找到家人,你就得当我的侍卫。” 小乞丐呆了呆,说:“我不知道恩公是什么身份,但是在恩公身边当侍卫……应该不缺人来做吧?” “不缺人。”林千松说,“但我想找一个贴心的,能和我一起长大那就更好了,对了,你会不会武功?”他自己一点武功也不会,看不出别人会不会武功。 小乞丐摇摇头。 “那你应该练过书吧?”林千松有些失望。 小乞丐猛点头。 28 “那如果你没问题,我以后再找个会武功的人当侍卫,你就当我伴读好了。”没有武功果然还是不方便,但自己又对练武没兴趣,只好以后再花点时间,找会武功。眼前这个人看着还不错,收来或许以后能当个幕僚。 “我可以学!” “你今年十三,现在开始学武迟了吧。”林千松道,“专精武功的人,都是几岁就开始习武,你就安心当我伴读,跟我念书吧。” 小乞丐看着恩人有些失望的脸,感到很难过,便下了椅子,跑到恩人面前,拉住恩人的衣袖,道:“我可以学武功,真的,爹爹教我只要有恒心就什么事都能做成,恩人你要是希望,我就一定可以的。”恩人对他这么好,他要好好报答恩人,怎么可以让恩人失望。 “你现在开始学,也只会成为个半吊子吧。”林千松想了想,觉得自己的习武并不熟悉,还是不要妄下定论为好,便道:“那行,我可以给你找个好师父,这么说你是答应我的条件了?” “嗯嗯!” “我要的可不是普通的侍卫。”林千松摆上严肃的面孔,“你听清楚,如果找到了,你就可以和你的家人团聚,我不会拦着,如果没有找到,你要从此舍弃你过往的一切,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唯一的主人,你要绝对绝对听从我的命令,我的话就是一切,如果我叫你往西边走,当今皇帝叫你往东边走,你要一点都不犹豫地往西边走。如果现在没找到你加油,以后却找到了,你不能跟他们相认,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除了我,你这辈子再没有其他值得上心的人物。” 小乞丐呆了呆。 “你仔细想想吧,你可以不答应我,我还是可以帮你发布告示。”这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三哥替那小侍卫的家人平反,比在城里发布告示可难多了,不过眼前这个人也比不上那小侍卫就是了。 过了良久,小乞丐看着林千松,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你给我洗澡,给我暖和的衣服穿,还给我饭吃,就算不帮我找爹娘和弟弟,我也会答应你。”他认真地说,“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 “我可能会让你去做你看不过去的事,真的愿意?” “愿意!”恩人要的是心腹侍卫,那他一定会认真习武,让自己变成一个高手,有任何危险都会第一时间挡在恩人面前!保护恩人不受一丁点伤害。 “很好。”林千松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先去吩咐官府发布告示,先不要这么快就答应,等一个月之后,若是发出去的告示没有收获,你再给我答复,届时我会赐你新的姓名,你将于过去的一切再无瓜葛。” “好!谢谢恩人!” 又是一次高潮过后,林千松头靠在哥哥的胸口上,粗重地喘气。这会儿已经过了午夜,马车里满是缠绵淫靡的气息。 “我累死了。”林千松道。面对三哥,此时又相互如此亲密,他忍不住有点怀念小时候,不禁语气里参了点撒娇的味道。“你这一身对付男人后庭花的功夫,究竟是哪来的?”他三哥小时候喜欢练武看书,长大了练武看书又盯着皇位,到底哪来的时间研究这些床上功夫。 “八弟堂堂皇后之子,地位高脾气也高,我若不技术好些,你哪能满意。”林青岩戏谑道。 “少打哈哈,我问的是哪学来的床上招数。” “我出宫的时日比你多,你说我是哪学来的?”林青岩道,“本身我就对男人感兴趣,熟悉这些并不奇怪。” “这对男人的兴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林千松颇为好奇,今日之前,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三哥喜欢男人。 “忘记了。”林青岩敷衍道。 “那……你第一个感兴趣的男人是谁?”林千松眨了眨眼睛,“是我吧?” “嗯哼。”林青岩应地毫不忌讳,仿佛直至昨日前,从小对弟弟的相敬如宾算不上什么,“是你。” “三哥,你教我看清他人掩藏的心思,教我要对身边的每一个人知根知底,我尽心地学,却至今也猜不透你的心思。”林千松意义幽深地看着哥哥,“你的脑子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念头?我们都这样了,何不跟我敞敞心扉。” “说什么呢,最了解我的人,除了八弟还能有谁。” “也就了解那一层皮面而已。”林千松紧紧盯着旁边的人,“三哥,你与我一样,对二哥并无二心,小时候你对皇位也没什么念头,怎么忽然就对那个位置动心思了呢?” “你是不乐意我跟你二哥抢东西,还是不高兴我盯着皇位,忽略了你?” “我又不是深宫怨女,为何要不高兴你忽略我,再说是你早早对我有意思。”林千松哼了声,说,“也不是不喜欢你跟二哥争,只是不明白你忽然的转变。” 三皇子一直很得皇帝重视,虽说小时对太子之位想法不大,但并非非要有当皇帝的心思才叫有雄心壮志,三皇子从小就与二皇子有单独的庭院,宫中众人皆认为二皇子最有望成为太子,而三皇子长大后,必然会成为皇帝最得力的心腹。 十六岁那年,林青岩不再安于低调,开始大肆动作,显示出不低于二皇子的摄政能力。原本安慰的朝中局势,因此而动荡了好一阵。在林青岩变化之前,林千松一直没看出自己的三哥对皇位有兴致,这忽然的转变让他很惊讶好奇,但那时候他的询问,林青岩并未正面回应。 ——人人都在旁敲侧击打听我的心思,除了二哥,你与我最为亲近,这问题,你不该问,我问你,若我与其他兄弟争皇位,你会助谁? 那时候的林青岩是这么回应他的,林千松没有犹豫,回应是必然会助三哥。三哥什么都教他,就像他的半个父亲,只是有时候严厉起来很吓人,把人淹进水缸里都是小事。 有时候,林千松会想,若是第一次被林千松压进水缸里收拾后,自己是去告状而不是半撒娇式地讨好三哥,后面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应该至少不会对三哥如此言听计从,等长到足够大才知道摆脱对三哥唯唯诺诺的姿态。 29 “没什么特别大的原因。”林青岩道,“你二哥并不怎么喜欢这辈子都窝在皇宫里,他想出宫,但又不愿就这么撂下皇宫里的摊子,便与我打了个赌,逼我往太子的位置走。” 林千松皱了皱眉,说:“你俩兄弟怎么都爱这个毛病,一件事自己不高兴做,明明让别人来就行了。” “宁愿自己接着,也不愿交给没有能力的人,我与二哥确实都有这毛病。不过这关系到江山,岂能随意拱手让人。”不高兴打理这江山是一回事,把这江山让给他人是另一回事,不能相提并论。 林千松一直对皇位没什么想法,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琢磨了一会儿,问:“三哥,我俩今后将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 “兄弟吧。”林千松道,“你自然是不肯当妻妾的,我也不肯,还不如当一对儿狗男男兄弟,这关系亲近人知道就行,公开来只会招惹麻烦。”他三哥难打发归难打发,这方面却对他不怎么管制,这样对双方都好。若是拘泥于情感,且不说双方的身份和公开后外人的眼光,他与三哥即便结成连理,有的也不过是麻烦。他堂堂八王爷,岂有当别人的老婆给别人守身的道理,天下俊男如此多,只踩在一条船未免太不明智。 他有英俊小厮苏行风,又有从小陪到大的侍卫萧忘尘,若是这二人不方便,他还可以找三哥,这样的日子多逍遥。只不过现在侍卫那有些帐要算,小厮那回头估计也要想办法哄哄,美人多了也有些麻烦。 “没必要想太多这些。”林青岩说,“享受便是。”他将弟弟抱进怀里,低头在弟弟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忽然又道:“这马车还是不够大,一些事不方便做。” “再大也要看路宽啊。”林千松道,“嫌马车不够大的话,等你当了皇帝,就赶紧把干朝的路给修修,一条也不能窄。” “去马车外头做不是就解决问题了?林钟知我心,不会让你那小厮靠地太近,免得他听到你的浪叫,误了我的好事。”林青岩说着,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林千松,坐起身,接着拍拍弟弟的小腹,“今儿你这可吞了三哥不少精华。” “可惜还未成胎,就已经死于腹中。”林千松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这山间野外的,谁知道会有什么人经过,还是罢了,等回了宫,再在咱们干干净净的御花园里享乐,到时候三哥想大战几回合,八弟都奉陪。”苏行风会贴心地给他在地上垫个衣服,他三哥不一定会,指不定还会直接把他压在地上,他一点也不想自己光溜溜躺在野外的草地上。 “也好。”林青岩压到弟弟身上,“那接下来,便继续在马车内吧。” “三哥,我累了,你从小习武,别欺负我这从小只念书的。”林千松是真累了,告饶道,“再说时间也完了,再不睡,明儿赶路会精神不佳。” “你我赶路是坐在马车里被伺候,要好精神有何用。”林青岩挑眉道,“八弟话说地这么利索,显然是还不怎么累,与三哥的第一夜,不累到说不出话可不行。” “来日方长啊,三哥。”林千松急道。他是真想睡觉了。 “只争朝夕,等你满脸褶子,三哥就对你没兴趣了。”林青岩丢下这最后一句,吻住弟弟的嘴唇,紧跟着舌头探进去。嘴上缠绵着,他手上没闲着,一只手抓住林千松的性器,上上下下来回没搓几下,那玩意就开始挺高身子,变得精神抖擞。 林千松“嗯嗯”了几声,心里头把三哥狠狠骂了几句,但很快放开了身,享受林青岩熟稔的前戏。没多久,原本微微泛着困意的身体恢复精神头,想要得到畅快的感觉一阵阵往上涌。 林青岩松了嘴,林千松的性器顶端开始吐露淫液,把他的手给弄湿了。林青岩勾勾嘴角笑了笑,林千松的呼吸已经开始不均匀,他这弟弟懂得这事才没多久,自制力着实不行。 “这不是精神头足着吗。”林青岩嘲笑道,“才这么一会儿,就把我的手都给弄湿了。” 林千松哼了哼,说:“要做就快些。” “怎么教你的,别光躺着。”林青岩道。 “就你事多。”林千松嘀咕道,撑起身,撞到林青岩身上,抱住对方,让双方变成他在身,林青岩在下的位置。他张开双腿跨在林青岩胯间,眼睛盯着哥哥,林千松一边挪着屁股,打算就这么把哥哥那令人爽快不已的东西吃进去。 但由于看不见,他屁股晃来晃去都没成功让那根东西进去。 “八弟的羞耻心哪去了。”林青岩忍不住笑道。 “被你吃掉了。”林千松没脸没皮地应了声,又过了好一会儿没让那东西进去,只好撒手,抬起上身,以便自己能清楚看见林青岩的下体。他一只手抓住林青岩的命根子,对准自己的后穴,深呼吸了一口气,坐了下去。 硬邦邦热乎乎的肉棒子撑开狭窄柔软的肉穴,清晰地感觉到身体被再一次打开,林千松激动地叹了一声。 当那根东西完全埋进去,林千松忍不住呼吸地有些粗重,他抬眼,见到林青岩目光幽深地看着自己,便舔舔嘴唇,说:“三哥,要再来的是你,怎么这会却一动不动的。”他想期待三哥用力地干自己。 “你的身体明摆着告诉我这次要自己主动。”林青岩道,“骑乘式也不错,你先动着,没力了就换我。” 林千松元就满身情欲急切地想要失望,这会也懒得计较,这就开始一上一下地耸动身体。膝盖撑着床,用力撑起身体,让后穴里的东西几乎要从肠道里滑溜出来,紧接着散开力道,让身体落下去,屁股撞在林青岩的胯上。那根硕大的性器猛然全部扎进肠道深处,舒服地他不禁呻吟出声。 30 经过林青岩半个晚上的半调教式性爱,林千松在床事上的经验突飞猛进,耻意则节节败退,到现在已经是溃不成军。 林青岩靠坐着,享受林千松的主动,看着自己的弟弟,嘴角咧着,愉快的笑容几乎止不住。他完全不需要动,下体的宝贝根就能尝到柔软肠穴带来的美妙滋味,那温热软绵的肉穴极其主动地盯紧他的宝贝老二,一吞一吐又吸又咬紧,哪有一点儿几个时辰前还对男男之事有些生疏的模样。 只怕过不了多久,他与林千松做这事,就不能再保持如此的从容了。八弟这两张嘴,往后必然会越来越厉害。 “啊……三哥……嗯哼。”林千松此时已经是香汗淋漓,直喘气,他忍不住叫道:“我要没力气了。” 林青岩紧紧抱了一下林千松,在后者的嘴唇上亲吻了一口,接着松手,一翻身将林千松压在身下。他用力拍两下林千松的屁股,说:“张开点。” “不要打我,哼哼……”林千松没什么气势地抱怨了句,尽量把双腿张开到最大。 原本两人的身体一直相连着,林青岩没给林千松准备时间,直接就着结合的姿势把弟弟翻转压下去。林千松感到体内那坏东西一下子像快要脱出去了似的,但却又没有完全离开他的身体,紧接着那东西一下子深深扎进他的肉穴深处,顶得他忍不住绷紧身体,浪叫了出来。 将弟弟的迷乱姿态尽收眼底,林青岩笑在心里,开始用力狂攻。习武之人,即便是平常使点力,也比一般人的力气要大,更何况这回,林青岩有心让弟弟尝些更刺激的。 “啊,三哥……啊啊——不要,太……呃啊——”林千松叫地几乎停不下来,体内的性器在嚣张地狂抽猛送,太凶狠了,干地他快感里甚至夹杂进了一些痛感。只是一些些倒还好,增添情趣,但那硕大坚硬的阴茎操干地太用力,弄地疼痛越来越高,几乎与快感持平。 林千松张着嘴唉唉叫,喊爽也不是,喊不爽也不是,因为痛虽痛,但快感也是存在的。 “唔,别,啊……三哥……呜呜啊啊……” 那恶劣的肉棒用力捅进他的肠道,从他身体最敏感的那一点摩擦而过,然后非常沉重地撞在他体内的深处。不仅如此,那坏家伙还要在肠道深处搅和个几圈才肯退出去。林千松又痛又舒服,脸上的表情时而像哭时而又像笑。 “三哥,呜呜……服了,啊,你了,呜啊——” 林青岩继续奋力抽送,林千松摇头晃脑地叫着,实在受不住了,只好双腿用力夹紧林青岩的腰部。但这样没有什么效果,他那点普通人的力气,哪斗得过从小练武的高手。林青岩不把夹在自己腰上的腿当回事,一个劲儿在弟弟的肉穴里放肆、享乐。 林千松听到肉体相撞的声音,他的双腿再也使不上力,从林青岩的腰上软了下来。他张着嘴,不停地喘气、呻吟,这会儿已经不太能说得清楚语言。 他想蜷缩起身体,因为体内的那根巨物让他感到一丝惊恐,感觉每一次捅入,那巨物都扎进去地太深了,总觉得再用力一点就会捅到肚子里。但这样势必要用力,从而会导致他的身体紧绷,在体内那根肉棒的狂操下,他的力气早就飞了,连收缩肠道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林千松只好将双手放到小腹上,有些惊心地感到似乎自己的手能感觉到体内的抽送,那根巨大凶猛的性器每一下都毫不留情,他贴着肚皮的手掌心几乎能碰到那根坏东西,两者之间仿佛只隔着一层皮肤。 这感觉,着实吓人。 林千松仰头尖叫,胯间一直挺立着无人抚慰的性器忽然喷出精液,手心里以及身体里的痛与快乐混合的感觉,带来太过强烈的刺激,这高潮来地他自己都没有防备,一下子就一泻千里,放在身上的两只手因为高潮而颤抖。 林青岩还在埋头奋斗,但也没过久,便在林千松的身体里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悉数撒给了林千松,林千松哆嗦了一阵,直到体内的凶恶巨物彻底安静下来,才终于舒了一口气,接着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林青岩抽出自己的性器,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纸,给自己和林千松擦拭下体,做完这些,他躺到林千松身边,拉起被褥,盖住二人的身体。 林千松往林青岩的胸膛上靠了靠。“三哥,我刚才被你弄地,感觉要给捅穿了似的,好吓人。”他在林青岩耳边,细声嘟囔道。 “怎么,不舒服吗?”林青岩问。 “舒服,但是不止舒服,还吓人啊。”林千松说,“太刺激了。” “更刺激的你不是早就经历过吗。”林青岩笑道,“萧忘尘与你做了吧,那小子武功与我不相伯仲,这方面又没个轻重,他与你的第一次,应该把你折腾地够呛。” 林千松回想到被侍卫强上的那天,不由有些不快,恨恨说:“那个狗奴才,敢那样对待主子,等我找到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是怎么上了你的?”林青岩有些好奇地问,“萧忘尘跟我说他中了春药。” “中了春药,也不该对主子做那种事。”林千松道,“以下犯上就是以下犯上,中了什么药都是借口。” 林青岩笑了笑,说:“萧忘尘从小对你有别样情愫,你对他来说,本身就一剂超级强力的春药,时至那日,他除了中药,估计心里还有不想再忍的想法吧。” “哼,狗奴才!”一说到那一日,林千松就不高兴。 “不过那刺客倒也神奇,下什么不好,非要下春药。” “岂止春药,那刺客使了好几种毒药,否则我那王府哪有那么容易被人偷袭,使毒的那人死后,身上被扒下不少瓶瓶罐罐。”林千松冷笑道,“估计是见毒药对萧忘尘不管用,便动歪脑筋使了春药。” “针对下半身的药,再百毒不侵的男人也难以抵挡啊。”林青岩悠悠地评论。 31 林千松不想继续谈论春药毒药,但对脑子里忽然钻出来的另一个回忆很疑惑,便说:“三哥,既然你从小对我有歪心思,为何能容忍我身边有一个萧忘尘?当皇帝的人可不会这样,皇帝只会让窥视自己妃子的狂妄之徒永不超生,我虽不是你妃子,但也无法了解你这方面的放得开。” 曾经他身边有萧忘尘,现在他身边又多了个苏行风,他一向超级难搞的三哥在这方面很由着他,一点也不介意他左拥右抱,原本他没当回事,这会忽然发现这事应该很值得惊讶才对。 “我是你哥,但我要努力接父皇的位置,心思放不了太多在你身上,你身边有个武艺高强的衷心奴才,比较让人放心。”林青岩道,“你有自己的性格,又手握重兵,我哪管得住你,而且鸟儿一旦关进笼子里,就不招人喜欢了。我也并非完全任你乱来,苏行风那是个意外,既然是个忠厚老实之人,那就算了,多他一个不算难以容忍。” “若是苏行风除了我之外有别的心上人,我是不会这么宽宏大量的。”林千松说。 林青岩笑了,说:“你把苏行风与萧忘尘完全当自己的人,他们要是另外有人,你肯定会不愿意。” “好吧,我知道了,我们是兄弟,不是谁的谁,只是关系相较别的兄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而已,我不管制着你,你也不管制我。”林千松停顿了片刻,改口道,“但你若是真的后宫三千佳丽,我难保到时会不会不吃醋。” 他是萧忘尘这辈子唯一的主子,萧忘尘只能是他的,没有资格拥有别人,至于苏行风,那确实是他王爷心思作祟,不允许苏行风有自己以外的心上人。 “我对三千佳丽兴致不大。”林青岩道,“这方面,我不管你太严,你也一样。” “行。”林千松点点头。 他这三哥轻重分地比谁都清。 林千松打了个呵欠,林青岩便道:“睡吧。” 林千松“嗯哼”了一声,闭上眼睛。 清晨,林青岩穿上衣服走出马车,正见到自己的好侍卫与那一脸不快的八弟小厮从不远处往马车跑,时间掌握地恰好。他愉悦地笑了笑,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老爷。”侍卫跑到马车旁边,对车里的人道,“那人武功不错,底子深厚,只是实战经验不够,看来确实是刚出山入世之人。” “嗯,好。”林青岩道,“启程。” “是。” 苏行风被缠了一个晚上,赤手空拳抵挡另一个拿了兵器的人的纠缠,这会儿累地不行。他气息粗重地赶回马车上,一掀开车帘,立即嗅到车内的气氛不对。 马车里,林千松慵懒地斜躺着,闭着双眼,散乱的被褥只盖住了他部分身体,旁边放东西的箱子打开着,空气里有股淫靡的味道。 “千松……”苏行风迟疑地叫了一声。 林千松睁开眼睛,见到他,笑着招手。“你回来了。”他道,“被为难一晚上,累了吧,进来休息会儿,不急着赶路。” 苏行风看到林千松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上,有些痕迹,那应该不是自己留下的。 “是我的错觉吗,你好像……”苏行风有点问不下去,觉得直接这样说,对林千松有点侮辱,而且这事有点让人难以置信。但眼前看到的东西不可能是眼花,马车里还留着那润滑药膏的香味,他昨晚一夜未归,这里不应该有那样的香味。 “我三哥昨晚在这里。” “你们……做了那事?” “做了。”林千松直言不讳道。 苏行风一时接不下话,这二人是兄弟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眼前这人还一副自然而然的表情,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林千松的满不在意,弄地苏行风一肚子道德伦常的话说不出口。 “杵着做什么,快进来坐着。”林千松又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大把的疑问,坐着跟我说话不是舒服些?” 苏行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坐到床边上,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问吧。”林千松道。 “为什么?”苏行风问。他一肚子问题,结果就说出来这三个字。 “三哥从小对我有这想法。”林千松说,“我自己也是昨晚才知道。” “他可有逼迫你?” “没有。” “你是自愿的?你们是兄弟啊。”苏行风瞪大了双眼,“为什么,你们明知道和双方是兄弟,为什么还做得出这种事,还能如此坦然。难道贵族兄弟和平民家里的兄弟,有很大的不一样的吗!” “没什么不一样,我与他不是同一个娘,但有同一个爹,我们有血缘关系。”林千松答道,“只是我与他都比较没脸没皮而已,他对我有不属于兄弟的感情,我对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感情,只是当时以为他没那想法,所以就一直搁着,直至昨夜。” 苏行风的表情显示出他很难接受。“为什么这种违背道德的事,你说地如此轻松。” “因为我与他,皆不把世俗放在眼里。” “……好吧。”苏行风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重又睁开,眼里含有想要竭力隐忍的痛苦与落寞,“既然你与你……哥哥表明了心迹,我便不应该再待在你身边,我这就离开。” 林千松立即抓住苏行风的手,道:“不准!” “千松,且不说我继续留在这里会是多尴尬,你既然与你哥交心,就不该再留我,否则岂不是对不起你哥。”苏行风难受道,“……也对不起我。”苏行风是真的很受伤,他头一回喜欢上一个人,就接二连三遭遇打击。 “我与三哥确实是做了,但关系上还是兄弟,他不会为了这个而抛弃皇位,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而让自己与他成为众矢之的,他还是他,我还是我,只是兄弟之情中,多了另一份不可言说的关系。”林千松认真地道,“行风,是我负你,但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32 “为什么?” “你早该知道,我不是个好人,我当初给了你机会离开,是你选择留下,现在你没机会再选择离不离开。” “你已经与他人做了这种事,为何还能如此理直气壮?”苏行风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面前这人,“我不过欠你二两银子,既然答应护送你直至见到血剑,我就继续当你小厮,等见到你那侍卫,我立即就走,你不必再拦我。” “我是王爷,我拈花惹草有什么关系,你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你心里其实一直把我当成你的女人,我跟别人做让你觉得自己被戴绿了帽子?”林千松的神态强硬了起来,紧紧抓着苏行风的手腕,怎么也不放手,“我早忠告过你,我不会给你名分,也不会只有你一个男颜知己。” “你们是兄弟啊!” “我与三哥都没在意,你在意什么。” “……我说不过你。”苏行风抓抓脑袋,烦躁道,“我出去赶车。” 林千松放了手,苏行风走了出去。林千松看着缓缓停止摇晃的帘子,外头传来吆喝的声音,接着马车开始行驶。他把被褥抓上来,盖到自己肩头上,眨着眼睛思考了好一会,才闭上眼睛重新睡觉。 就让苏行风先静一静,刚下山进入尘世的淳朴之人,应当很难以接受这些凡尘俗子的浑事。 马车又走了大约两个时辰,才到达林青岩昨夜所说的落脚之处。那是家乡间客栈,房屋极其简陋,四壁与床全是木头板子造的,屋里有一丁点动静,隔壁房都能听到。但简陋归简陋,客栈却不算小,加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脚下又是前往下一个城的必经之路,这里生意很是不错。 林千松的马车太大,停在客栈前面挡路又挡门,林千松便吩咐苏行风把马车赶到远一点的地方。他转身打量客栈大堂,现在正是晌午,吃中饭的时候,大堂里有不少人在吃饭。林千松一眼望去,竟见到不少身带武器的人,应该是江湖人士。 “三哥,这里怎么这么多江湖人?”林千松不解道,“这个客栈有什么稀奇不成。” “一家客栈而已。”林青岩道,“这里往南有一江湖势力,这里会有江湖人不奇怪。” 林千松了然地点了点头,走进客栈,找了一处没人的桌椅坐上。小二勤快地跑了过来,林千松多看了两眼小二肩膀上发黑的毛巾,不禁皱了几下眉头。 “上几道肉多的好菜来。”林青岩道,“这是我的跟班,带他去厨房,给我做的菜,要让他看着。”他转头示意,“林钟,过去,别让老爷们吃到不干净的东西。” “是。”林钟应道。 “这,哦,好!。”小二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客官请跟我来。” 林青岩这番挑剔的吩咐惹来旁边不少注目,他毫不在意,拎起桌上的茶壶,放在鼻尖闻了闻,很快又放回去,没有往杯里倒茶。 这时候,赶车的苏行风回来了,他坐到远离林千松的凳子上,林千松眉一挑,朝他招手,道:“过来,你离我那么远怎么伺候我?坐我旁边来,要不就站着。” 苏行风只好走过去,站在林千松身后,闷不吭声。林千松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等到饭菜上齐,他把面前的碗往一旁推了推,道:“坐下,喂我吃。” 苏行风一愣,迟疑道:“在这里?”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林千松不高兴苏行风跟自己冷战,“快坐下。” 苏行风眉头大皱,仍直挺挺地站着。 “你要一个想着将来能在江湖走南闯北的年轻人,在一个有江湖人的地方喂你一个大男人吃饭,这不是在为难他吗。”林青岩说,“看他的表情,想必你们的关系还僵着,你这样做,岂不是会让关系更不好。” 苏行风看了眼林青岩,别过头去,周围江湖人士时不时撇过来的眼神让他很尴尬。 林千松挥挥手,道:“那就坐下来吃饭吧。” 苏行风坐了下去,闷头吃饭。 林千松转头,对林青岩说:“三哥,我们今天不会就在这里过夜吧?” “有何不可?” “还没我的马车舒适。”林千松嫌弃道,“这饭菜也没行风做的野味可口。” “出门在外,别这么挑三拣四。”何况他们还是白龙鱼服。 “三哥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再说现在不过晌午,加紧赶路,应该能在明日之前赶到城里。” “好吧,吃了这顿饭就走。”林青岩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然而等到吃了那顿饭,准备重新上马车的时候,林千松的大马车却不见了。苏行风在马车原本停靠的位置找了几圈没有找到,拴着马的绳子被割断了。 “我这就去找!”苏行风话落,立即运起轻功往更远的地方找去,快地林千松连制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这急性子。”林千松叹道。他跑到街上,正好林青岩的马车缓缓行过来,他拦住车,跑了上去,和三哥挤在一块。“我的马车给人偷了。”他说,“三哥你让林钟停在路边等等,等会我的小厮。” 林青岩命令林钟停车,屁股往一边挪了挪,让林千松坐地舒服些。 “三哥,刚才你怎么会想在那客栈过夜,那客栈有什稀罕之处吗?”林千松闲的没事,便与三哥闲聊,这会儿除了三哥,也没人和他说话了,林钟从小就是个闷罐子,苏行风又在与他赌气。 “这里行走江湖的人多,你那小厮又想着做个响当当的江湖人,那种地方可以让他了解江湖人江湖事。” “你问过我肯不肯放苏行风走,我也回答过,既然我不会放他走,又岂会真的让他去当个江湖人,自然也不会让他与那些人接触,三哥你这样不是在捣乱吗。” “抓地太紧反而会失人心。” “苏行风对我是真心,不会轻易像你说的那样。” “既然知道是真心,珍惜一点不是更好。”林青岩道:“何必老摆王爷的身份,放下点架子哄哄情人,有时效果奇佳。” 33 “三哥,苏行风是你的情敌,你一点不介意不说,还这么热心替我支招哄他,真是不明白你。”林千松嘀咕道,“我本来就是王爷,摆点架子有什么错,倒是他一副我给他戴了绿帽子的样子。” 林青岩“啪”的一声撑开折扇,慢慢地扇着摇头晃脑道:“你这对待情人的水准,若非有个发了誓不能走的萧忘尘,到最后你恐怕会只剩三哥我一个能谈情说爱、贴心又知意的。” 林千松简直想翻个白眼给他,把弟弟淹进水缸里半死不活才拉上来的人,也好意思说自己贴心又知意。“三哥,你这会教我要珍惜真心,为何小时候我真心喜欢你,你又不珍惜?”他紧紧看着三哥的眼睛,想从那深邃幽黑的眼眸里看出些自己能读懂的情绪来。 林青岩的扇子继续摇了摇,忽然又“啪”的一声合上。他用扇子敲了敲弟弟的脑门,说:“八弟,你不懂感情。” “老爷,苏行风回来了。”外头林钟叫道。 林青岩收回扇子,道:“你去吧。” 林千松深深看了三哥一眼,起身弯腰走出三哥的马车。他看到苏行风跑到身边,后者抿着唇,绷着个脸。 “马车在那边稍远的地方。”苏行风指向一个方向,“车里被人翻过,箱子里的银子被偷走了,马也不见了。” 林千松摊开了手,说:“那现在我们是即没钱花又没马车代步了?”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苏行风自责道,“我应该在车上看着的。”他没想到这个地方这么乱,吃顿饭的功夫,没有随身携带的钱财就被搜刮了。 “无妨,我也没让你看着。”林千松不怎么在意,“江湖人多的地方就是乱,竟然敢动到我八王爷的头上,将来若是查出谁是小偷,你可要负责替我捉拿。” “一定会的。”苏行风说着,垂着脑袋,表情闷闷的。 “走吧,我去跟我三哥挤挤,你和三哥侍卫坐在车外头,这样也能赶路。”林千松道,“到了下一个城,再买个新的马车。” “不在这里查小偷吗?” “现在不查,进了城我会下令让官府留意,我的马是名驹,身上有专属的记号,不难追查。” “好。” 然而林青岩不想和弟弟挤一个马车,他吩咐林钟扔过去几锭银子,让林千松去找客栈老板买两匹马,接着让林钟鞭马赶路,施施然离去。林千松气地不行,但拿三哥没办法,只好将怀里的银子都给小厮收着。银子不算少,但对一个王爷来说有些寒碜了。 还好客栈里正巧有两匹马,以前过路的人扔在这儿的,由于瘦弱、脚力不佳一直无人问津。苏行风买下了那两匹老马,自己与林千松一人一匹骑上。 林千松骑惯了宝马名驹,这会儿哪骑地习惯这种普通人家都嫌弃的瘦马,他两手拉着缰绳眉头直皱,左看看右看看,大为不满,但若不骑,他又不可能用双脚去走到城里。好在马弱脾气小,他蹬蹬腿马就跑了起来,虽说不快,但总比自己走路舒坦。 黄昏刚降临那会儿,林千松就受不了地停了下来。坏马自然是不配好鞍的,几个时辰下来,他的屁股疼地不行,继续赶路下去,只怕到了城里他的屁股也坏了。他下了马,用力拍拍又疼又麻的屁股,那不带一丁点快感的磨人又销魂的感觉让他不禁咬牙叫了出来。 “找个地方坐一坐吧。”苏行风牵着马,想过去扶他。 “我的屁股现在不想碰任何东西,包括我的裤子。”林千松颇为难受,说,“去找个能让我趴着的地方,干净点的。” 苏行风应了声,让马就地停下,自己运气轻功往一个方向疾行,希望尽快找到能让林千松满意的地方。倒还真找着一处,那里是在几株大树下面,旁边有一条小河,水很清澈。苏行风搬来几块大石头,擦干净摆在一起,作林千松趴着休息的地方,接着把两匹马绑在树边。 林千松露着屁股休息了会儿,开始不安分了,叫苏行风给自己宽衣解带,他要去河里洗澡。一个人在水里玩了会儿,他冲岸上的苏行风叫嚷:“行风,快来洗澡。” “等一下,我先生个火。”苏行风回道,他才刚刚弄来一堆干树枝。天气开始渐渐不那么炽热,晚上有时候还会觉得冷,他先生火,一会林千松上了岸直接就有火可以烤着,这样就不会有机会受寒。 “不急着生火。”林千松往岸上泼了两道水,苏行风差点被泼到,只好把柴堆先放一边,走到水边。 “你洗完了我再洗。”他蹲下来,说。 “下来,这是命令,老爷的话你敢不听!”林千松板起了脸。 苏行风无奈,只好下水,衣服都还穿在身上。林千松立即游过来,抓住苏行风的手臂,笑道:“就知道你又要别扭,跟女孩子似的,老喜欢玩矜持。” 苏行风不说话,僵着身体。林千松赤裸的身体紧紧贴着他,让他有些呼吸不顺,他尽力不想去思考这些。 “你要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想走也走不掉的。”林千松又说。 “你没有武功,我想走,你拦不住。”苏行风别过头去,林千松的气息喷到了他的脸上,让他的脸有些发热。 “这天下是林家的天下,你走不到哪去。”林千松说,“何必把关系弄地这么僵,你喜欢我,若是离了我,心里不难受吗。” “我现在心里也难受。” “若我是个普通人,兴许能让你不这么难受。” 34 “我不太懂当王爷的困扰,我理解你不可能与我真正在明面上有什么身份,你总归是要娶妻生子的,但我不理解你为何与自己的哥哥做这种事,还如此理所当然毫不在意。”苏行风说,“你说你不在意道德伦常,那就不谈这个,你要是喜欢我,为何要再与他人有这种关系,若是不喜欢我,为何又不让我走。” 三妻四妾也就罢了,毕竟哪个有身份的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但没听说过哪个有身份的有三四个男人,这样不是把他摆在娈童的位置上了吗。他一心一意对待林千松,不期望林千松同样这样对待自己,但不应该这样。 林千松眼里的情绪微微有些暗了下来。“三哥不止是三哥,他还算是我半个师父,从小教我自立自强,摆脱无知小儿的性子,他对我的恩情,比起二两银子要多地多。”他道,“三哥要什么,我都会给,他要皇帝的位置,我就辅佐他登上那个位置,他要我的身体,我也不会躲介意,何况我说过,我小时候对他有不一般的感情。” “除了三哥,我的侍卫萧忘尘——就是你要找的血剑,也对我做过那事。”林千松看着苏行风的眼睛,继续说,“他为保护我而中了春药,藉此把我上了,那会儿我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从未有过了解,事后萧忘尘便消失无踪,而我修养了好久。” “这是……一个误会吗?”苏行风有些不肯定地说,“毕竟他是中了春药,才对你出做那种事。” “他乃百毒不侵之躯,我才不信他对春药没有一点抵抗力,若非对我有异心,岂会对我做那种事。”林千松想起来就气,恨恨地说,“两个月后我才等到他的消息,立即就出了宫,准备亲自把他捉拿回宫,那之后没几天,就遇上你了。” 苏行风睁大眼睛,说:“这个侍卫又是一个情敌吗?”他的情敌真多啊,明明喜欢上的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也不是什么绝世佳人,连个女人都不算的。 “我不会轻易饶恕他对我做过的事。”林千松说,“但他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他发了誓这辈子都必须在我身边当我的侍卫,最衷心的侍卫,所以虽然他做了出格的事,我会教训他,但不会赶走他。” “你三哥知道吗?” “知道。” “他不介意吗?” “说到底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侍卫。”林千松低声笑了笑,说,“我很多东西都是学三哥的,他仿佛什么都会,宫里人人都敬重他。我原本以为宫里的太监、侍女也敬重我,后来我才发现这想法是错的。” “为什么?你不是八王爷吗?” “我那时还是个皇子,在宫里生活的人,心思不多是活不好的,我因为身份而天生受宠,但那感情跟敬重差太远了。”林千松忽然晃晃脑袋,皱了皱眉头,“我不太想说宫里的事,有些烦人。” “那就不说了。”苏行风说,“上岸去吧。”夜色越来越浓,周遭也越来越凉了。 “你听明白了吗?”林千松仍旧紧盯着面前的人,“我不会允许你走,我不止有三哥,我还有个暗中爱慕我的侍卫。” 苏行风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之前让我选择离开还是留下,你说你不会给我名分,也不会只有我一个,我选择留下,以为在出现别的与你有情的人时,我能够潇洒地放下并离去。” “三哥告诉我人的感情是很难勉强的。”林千松说,“但身为皇家的人,感情必须能够控制。” 苏行风沉默了良久,忽然又问道:“那是不是对于现况你并非如表面那般习以为常,只是不得不控制住自己?” 林千松瞪着他,大概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没有回答是还是不是,他这辈子好像极少出现过“不得不”这三个字。过了足够久,久到苏行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的时候,林千松打了个喷嚏,喷了面前的臂膀一片口水。 “都叫你上岸了。”苏行风赶紧抱着林千松上了岸,拿起石头上的衣服给他披上,“我去生火,你先坐会儿。” “我还以为能赶紧把你哄高兴了,和我在水里玩一次。”林千松说。 苏行风吃了一惊,但还是没多说什么,生火去了。火很快生了起来,他加了几把易燃的细柴,把火吹大。他的衣服湿了,不能拿来垫在地上,只好把旁边的干净石头搬过来,让林千松坐在上面烤火。 “你坐。”林千松站着说,“我屁股还不舒服,你坐下来,让我趴到你腿上,你给我揉揉。” “揉揉?” “这个你会吧,揉揉屁股。” 苏行风愣了一下,道:“好吧。” “你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脱了。” “哦。” 一个只披了件上衣的男人趴在另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腿上,要是有人经过,那可好看了。 “师父看到要骂死我的。”苏行风无奈地说。他的两只手在林千松白嫩的屁股上按揉,他不是柳下惠,这样很容易产生不该有的反应。 “长辈要是不高兴起来,那可难搞。”林千松说,“好在本王从小受尽宠爱,知道怎么哄长辈。” 苏行风只是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硬了。”林千松说。他的屁股放在苏行风的大腿上,能清晰感觉到苏行风的反应,那根自制力实在不怎么样的东西完全无视主人的竭力忍耐,已经挺了起来,抵在林千松的皮肤上。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苏行风说。他还在继续给林千松按摩屁股,但这会儿有些手抖。 “你觉得是怎么样,那就是怎么样了。”林千松嘿嘿笑道,“但我也确实屁股不舒服,你别总在上边那一块活动,下去点。” “什么?” “屁股缝也不舒服,你扒开揉揉。”光在屁股蛋上面来回有什么用。 “……” “怎么了?” “我刚才还在与你谈事,你忘了吗。” “我说地已经够多,接下来只剩你自己琢磨,皇家的人与普通百姓是不一样的,你记住这点。” 35 苏行风听了,低头沉思,手上的动作也慢了。林千松哪等得及,往身后伸过去一只手,抓住苏行风的手指头,探到臀缝里。他面上因为有些费劲而皱着眉头,因为看不到而只能摸索着。 掌控着将苏行风的一根手指插进自己的后穴,林千松呻吟了一声。 苏行风的脸有些发红,他没见过这么主动的人,太难应付了。 “如果你遇见的不是我,而是一个矜持的姑娘家,那你们的夜晚该多凄惨啊。”林千松忍不住嘲笑道,“你再不动作,是等着我起来坐上去吗?” “矜持才好呢,哪能一天到晚想着这事。”苏行风说。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上,手指在温暖的肉穴里轻缓抽送,感受到手指被肠壁含着,苏行风的心跳地很快。 “说地你现在不想似的。”林千松晃了晃腰,皮肤摩擦苏行风已经清醒的那话儿,他感到有什么液体被蹭到了自己身上,后穴忍不住舒服地一缩。 苏行风说不过他,就闭了嘴,反正现在脑子里也乱地想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干脆专心致志在面前的白嫩屁股上。他又往那神秘肉洞里探进去一根手指,那里面好像欢迎似的,夹地他的手指紧紧的。 林千松忍不住呻吟了两声,翘着屁股享受了一会,他道:“让我起来。”苏行风立即抽出手,扶他起身,惹得他难耐地咕哝了一声。林千松跨坐在苏行风的大腿上,自己的性器与苏行风的性器贴着,他两手一起抓住,一边上下摩擦,一边自己的身体也一上一下地运动,让两根性器互相磨蹭。 苏行风感到舒服,忍不住环住林千松的腰,自己也跟着动了起来。但是他这样的姿势不太方便,动作的幅度很小。 两个人的龟头都激动地吐出了渴望的淫液,经由手的摩擦把两根阴茎都弄湿了。林千松微微抬头与苏行风互相啃嘴、亲吻,原本披在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丢到了地上,他挺着胸膛,将胸膛往苏行风身上贴,两边乳首时不时会擦到对方身上。 “唔……”苏行风难耐地哼了一声,“你的身体好热。” 林千松笑了一声,放来两手,胸膛起伏着盯着苏行风,说:“石头上不好躺着,就用这样的姿势做吧,接下来难道还要我来忙活吗?”骑乘位确实很好由他来主动,但他今儿不想动了。 苏行风呼吸有些粗了,环着林千松的腰的两手往下滑,滑到林千松的屁股底下,抓着林千松的两瓣屁股肉,一抬。他低头盯着下方,看着两人的下体,让自己的性器对准林千松的洞口,接着手上一用力,将林千松往自己身上按压下去—— 粗大的阴茎挤开穴口的软肉,长驱直入,迅速一直插到肠穴的深处。 “啊——啊啊——”刚进去就立即开始的凶猛操干,让林千松情不自禁浪叫出声。巨大的性器在他体内来回冲撞,没有哪一下不是极其用力的,干地他高兴不已。 苏行风没有林青岩那么多招数,只知道一个劲往里头冲,正合林千松的心意。 “呜啊啊,好……啊啊——”林千松双手攀在苏行风肩头上,仰着头愉悦呻吟,“舒服,啊哈……” 林千松的声音让苏行风下腹绷地更紧,干地不禁更加卖力。双手紧紧抓着林千松的屁股,他一边用力让林千松的屁股往自己身上压,一边下体也使劲往林千松的下体上撞,每一下,那柔软的肠穴都能带给他无伤的快感。 “行,啊,风……慢点,哈……”林千松呻吟着,一边吐词不清道,“听……我说,啊啊——” 苏行风听话地放慢了动作。 林千松顿时感到身体好饥渴,忍着内心的瘙痒,他出了口长气,说:“男人那里有一个地方,唔……是最敏感的,你若能找着……” “怎么样?”苏行风听着好奇,忍不住又开始动了起来。 “哼嗯……你说呢。”林千松舒服地哼哼,“不想看我彻底被你的,啊……坏东西,征服的样子?” “怎么找?”苏行风急问。 “还能怎么找。” “怎么才算找到了?”这事儿,苏行风是从没听过。 林千松在面前的胸膛上咬了一口,接着低声说:“你会知道的。” 苏行风不再多说废话,重复刚才的抽插运动,只是这会儿不再是单纯地插进去抽出来,这回他每次都尽量选不一样的地方插,比如往软嫩的肠壁上撞,而非一个劲往深里去。 “啊啊啊——”林千松忽然身体一绷,尖叫了出来。 林千松身体的这一绷,肠道也跟着缩,那销魂的肉洞吸地苏行风差点泄了出来,他赶紧停下来把住精关,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他欣喜若狂,记住那个地方,开始疯狂地往那里操干。 抽出来,再狠狠干进去!已经硬地不像话的阴茎横冲直撞,撞开湿滑的肠壁,蛮狠地撞在深处那致命的一点上。开头几次撞上去,会让肠穴立即绞紧,咬地那根大个头坏家伙几乎欲仙欲死,到后面,撞到那里之后,肠穴无法再绞紧,而是变地毫无抵抗力,大概是因为主人林千松整个身体都被干地酥酥软软,提不起劲。 “啊……好用力……啊啊……”林千松除了被掌控着的屁股,已经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苏行风身上,他承受每一次炙热凶恶的操干,每一次他都会无法克制地浪叫出来,“呜呜……啊啊——好快——啊,要死了——” “不会。”苏行风说。 “怎么,啊……不会。”林千松眼角都蹦出了几粒泪花,“天,啊……呜呜……” “好舒服。”苏行风痛快地叫道,“好爽!”性爱这种事,为何总能如此让人痛快! 36 “好舒服。”苏行风痛快地叫道,“好爽!”性爱这种事,为何总能如此让人痛快! 高频率的操干把肠道里不知是两人中谁的淫液给带了出来,弄湿了双方的下体。林千松的蛋囊时不时撞到苏行风的蛋囊上,又是一份别样的刺激。林千松爽地开心,原本想使出从三哥那学来的招,收缩肠道以配合苏行风的抽插,却惹来苏行风更加沉重狂乱的抽送,操地他除了张大嘴大叫外,什么也干不成。 在没什么定力、又能轻易把自己干地意乱情迷的人面前,什么招都不好使啊。 “慢,啊慢点……舒服……啊啊——好重——”林千松已经有些语无伦次,“我三哥,啊哈……还是你这样,好……啊啊……” “不准说你那个三哥。”苏行风听到就不高兴,陡然用力撞在那个地方上,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地林千松身子抖了一下,高叫了一声。 “不说,啊,不说就是了!”林千松连忙告饶,“我没,唔哼……没力气了,啊……”他好想就这么瘫软下去,但来自下方的猛烈冲撞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耸一耸的,为了稳住他需要费一些劲。 苏行风轻轻应了一声,分出一只手圈住林千松的腰,另一只手仍旧放在林千松的屁股上,期间动作一直没停,也没有放缓过。林千松软在苏行风的胸口,两臂酥软放在对方的肩上。肉体相互碰撞的声音在耳边飘摇,树林里此刻非常安静,只有他们在天地间胡搞乱搞的声音。 “我要,啊……我要去了……”林千松张着嘴叫道,身体忍不住绷紧。肠道收缩,紧紧地咬住那根勇猛的巨棒,苏行风皱眉哼了一声,频更加频繁地让林千松的身体往自己的下体上撞。情欲勃发,是时候宣泄。 林千松方才还觉得没力,这会却因为激情而主动动了起来,随着在自己体内行凶的那东西的频率,晃动自己的身体,甚至会尽量用下面那张嘴咬紧那根硕大的肉棒。 性器被体贴地对待着,苏行风高兴地简直不知东南西北,只知道一个劲在林千松体内索取,不给选择余地地掠夺哪怕一丁点情欲,像不知饱是什么滋味的怪兽,除了尽情享用,不愿再去思考别的。 林千松情难自制,一口咬在苏行风的肩头,还一直不撒口。没过多久,他便被苏行风干地射了出来,泄身持续了一会才停止。苏行风又接着干了十来下后,一个深沉的顶进,狠狠插到柔软的深处,这才将精液喷出来,精华全交给了面前这人。 彻底的畅爽过后,苏行风仍旧坐着,搂着没力的林千松,脸在林千松的脸蛋上轻轻地来回厮磨。 林千松闭着双眼,呼吸粗重,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我困了。”他说,半眯起眼睛,“那马鞍太硬了。”今儿个做一次就够,不想继续了。 “先起来,穿上衣服。”苏行风柔声说。林千松应声,站了起来张开双臂,让小厮替自己擦干净身子、穿衣,接着他打了个呵欠,坐在了石头上,苏行风让了位置洗自己的衣服。 石头上不好睡觉,林千松只好干坐着,看苏行风洗衣服、烤衣服。苏行风动作熟练利索,显然是经常做这些事,等他把衣服烤干了穿上,林千松已经扛不住睡意睡了过去。苏行风走到石头边,见林千松四仰八叉躺在石头上,双手双足都垂到地上,毫无皇亲国戚的高贵样子,不禁笑了笑。 苏行风灭了篝火,解开马儿的绳索,接着抱起熟睡的林千松上马。他让林千松横着坐在自己身前,这样就不会磨地大腿不舒服,单手赶马,外带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 柳州。 到达的时候是深夜,夜晚的城门紧闭不予通行,林千松急着见到据说扔在柳州的侍卫,直接亮了王爷的身份,吩咐不准外泄自己到来的消息,他便立即往城内赶去。 林青岩与林千松一同进城,却在进城后不和林千松同一方向,曰:“已经是睡大觉的时候。”林千松不甚在意,与三哥半途分离。 那是柳州城内小胜山上的一座小庙,看着并不是很破旧,但却没有什么外人。林千松、苏行风以及阿二赶到的时候,小庙外站着一个年纪与阿二相仿的男人。 那人见林千松到来,单膝下跪,道:“王爷。” “阿大在里面?”林千松问。 “在。”那人道。 “你留在这里,谁来了都不许进。”林千松丢下两道命令,袖子一甩,大步跨了进去。 “是!”那人道。 跨过小庙大门,往内是寺庙大堂,大堂没有门。远看大堂里燃着几根蜡烛,火光暗淡,照地大堂有分阴森森的感觉。 苏行风跟在林千松身后,看到大堂内跪着一个人,那应该就是林千松一直在找的侍卫、他一直在找的“血剑”。那人此时的姿势显得更像在等待林千松的到来,而不是被林千松逮住。那人低着头,苏行风看不见他的样子。 “王爷。”那人叫了声,声音沉稳。 走进大堂,林千松阴霾地盯着萧忘尘,大声下令道:“阿二,替本王好好教训这狗奴才,重打二十鞭子!” “是。”阿二得令,站到萧忘尘身后,抽出腰间软鞭。 鞭子每一下都抽在跪着的人的背上,毫不含糊,一下一道血痕。苏行风有些看不过去,也不太明白事态现在的发展是怎么回事,张嘴想说几句,却被林千松抬手制止。 “有事明日再说。”他这么说。 苏行风只好闭嘴,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皱。 二十下鞭子打完,萧忘尘背上已经不忍目睹,本人却除了满头汗外,一声也没吭。苏行风看在眼里,不由心生佩服。 “萧忘尘。”林千松开口,冷冷地说,“抬起头来,看着本王。” 萧忘尘依言抬头,紧紧看着林千松。 那是张十分英俊的面孔,长发扎成一束放在身后,薄唇抿着,眼眸深黑,里头仿佛没有任何情绪。 37 “谁给的你胆子,竟敢不经本王同意,私自出宫。”林千松大声质问。 “回王爷,出宫是属下自己做的决定。”萧忘尘道。 林千松面上一冷,差点又要发怒,他硬压了下来,接着问:“你为何不同本王商量,擅自做主?难道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属下没有忘。”萧忘尘说,“属下罪该万死。”他一直直视着林千松,苏行风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却一直也看不出这人一丝情绪,不知这人是藏地太深,还是本身性格便是如此孤冷。 “知道罪该万死,为何要去做。” “属下必须出宫。” “为什么!” “属下那日强上了王爷,心里迷惘,不敢面对王爷。” “你!”林千松气地直指侍卫的脑袋,“你明知你若不走,本王反而不会这么生气!” “属下不是怕受罚,而是迷惘往后属下与王爷的相处。”萧忘尘极有深意地看了苏行风一眼,“只是没想到,王爷会在不久之后,深知男男之事。” “那又如何,本王因你而改了兴趣,你一个奴才,还想在本王这里讨一个名分不成。”林千松冷笑道。 “属下不敢。” 苏行风感到一丝尴尬。 “你出宫这段日子,有什么收获,说来听听。”林千松神态仍是王爷该有的威严,语言上却平静了许多,“三爷说你在追查那日行刺本王的幕后凶手,可有找着。” “禀王爷,找到了。”萧忘尘道。 “谁?”林千松厉道,“是谁胆敢对本王不利!” “苦寒庄庄主,苏成。” 这个苦寒庄,不久之前也在林青岩那听过。林千松问:“有何依据。” “大干王朝初建朝那时,苦寒庄就已经存在,我经由行刺那日死去之人身上追查,查到这个苦寒庄,得知那日行刺是苦寒庄暗中指使,还打探到其他一些消息,苦寒庄乃前朝朝廷暗中所建,用于搜罗天下事、网罗江湖人之用,虽然前朝已毁,苦寒庄按捺至今日,已在江湖上颇有势力。” “哼。”林千松冷道,“一帮不自量力的家伙。” 苏行风在一旁等了许久,实在忍不住,忽然开口问道:“你就是‘血剑’对吗?你为何要杀害谦城一户苏姓人家一家二口?!” 林千松看向他,萧忘尘也看了他一眼,接着视线移回林千松身上,没有说话。 “回答他。”林千松说。 萧忘尘改为盯着提问之人,目光森冷。“我在谦城所杀苏姓二人,是一父一子,父为苦寒庄南堂主,子为其父得力助手,这二人有谋反之心,我有何不能杀。”他道。 “这不可能,我爹和我哥只是两个普通人,怎么会和苦寒庄惹上干系。”苏行风不相信。 “苦寒庄庄主也姓苏。”萧忘尘说,“我没听说过苏武除了苏文以外,有其他的儿子,你是谁。” “苏行风。”苏行风说,情绪有些激动,林千松抬手按在他的肩上,他立即转头,看着身边的人,身体有些紧绷。 “行风,你说你在山上随师父习武二十余年。”林千松说着,手在结实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对方冷静,“期间有多少时间是和家人在一起的?” 苏行风嘴巴抿紧,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爹在我四岁那年收养了我,让我称他为父,五岁那年把我送到师父那里,叫我安心练武。直至我这次下山,期间我……”他张着嘴,思考了许久,“偷偷下山了几次,但都被师父逮了回去。” “上山二十余年,与家人一面都没有再见过吗?” “我哥时常会与我往来书信,说家里的事情。”苏行风忙说,“所以我对家里的事也不是一点也不知晓。” “书信里能了解多少。”林千松说。 苏行风也明白自己对家人了解太少,但那到底是对他有恩的养父和哥哥,仇人就在眼前,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实在太糟糕。“我爹和我哥都是好人。”他无奈又恨,道,“若非如此,岂会好心收养我,待我如己出。” 他难以相信自己的养父和哥哥会做谋反这种事,但他没有证据,仇人却有证据。 “我没说你的父亲和哥哥是坏人,不管他们是怎么样的人,只要有叛国之心,便是死罪。”林千松一脸认真地道,“我是干朝的王爷,我不会放过任何参与谋反之人,行风,你该与我一样才对。” “我……”苏行风满心苦涩,几乎说不出话来,“那是……我家人啊。” “若是我的兄弟中有人图谋不轨,我必亲手将其捉拿定罪。”林千松说。 大义灭亲的道理,苏行风自然理解,只是这事抛到自己身上,竟如此难受。他数月前就开始期待,心心念念着下山见着爹和兄长,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还在山上跑了很远摘了一大袋果子,就因为那果子特别甜,想跟父亲和哥哥分享。 结果下山只看到空荡荡、乱糟糟的房子,和家人的死讯。 “今夜就到这里,下山去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林千松大声道,见苏行风立着不动,便对对方道:“行风,走吧。” “抱歉。”苏行风双手捂住脸,好一会才放开,看向林千松,“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林千松似在犹豫,但过了一会,他还是点了头,说:“好吧。”他转身离开。 萧忘尘站了起来,仿佛背后什么事也没有般,忽略身上的鞭伤,跟随在林千松身后。他经过苏行风身边的时候,后者忽然感到背后一凉,一股阴冷的感觉忽然冒了上来。 苏行风猛然转头,只看到萧忘尘离开的背影,他怔了一下。 那个人很敌视他,苏行风感觉到了极其明显的恶意,那个人对林千松抱有超出主仆之间的感情,这份恶意不难理解。 ……真是喜欢上了一个麻烦的对象啊。 38 侠客行——柳州鼎鼎有名的一家大客栈,名字颇惹人喜欢,客栈房子也气派,厨子的手艺也很不错。 林千松进入这家客栈的时候,林青岩正在大堂的一张桌子上吃酒,见到弟弟来并不意外。他朝大门的方向招招手,吸引了林千松的注意力,林千松走了过来,坐下。 “不听话的侍卫这不找着了吗,罚看来也罚了,何故还一脸不高兴。”林青岩给弟弟倒上一杯酒,递过去,一边问,“你那小厮呢。” “阿大所杀的人中有两个是行风的家人,他想一个人在山上静静,我就由他了。”林千松一口将杯中酒饮尽,道,“罚是罚了,不解我心头气。” 林青岩笑了一下,说:“还在气什么?三哥替你出招,好好教训这奴才。” “我的奴才怎么管教,不牢三哥操心。”林千松说,“我今儿个累了,这就去休息了,三哥你随意。”他将第二杯酒饮尽,站了起来,道:“阿二,服侍我就寝。” “是。”阿二应道。 那主仆二人离开,留林青岩接着坐在那,和一个刚受了罚、背上的伤引人频频侧目的侍卫。 “坐着,别光杵着。”林青岩对他道,“不想去处理伤口,就陪我喝一杯。” 萧忘尘坐了下来,仿佛看不见周围的目光。 “老爷身边多了个人。”他低声道,“这不应该。” “没什么不应该的。”林青岩说,“既然你选择离开,就怪不了千松身边多出这么一个角色。” 萧忘尘陷入沉默,苏行风的出现让他很意外和排斥,他擅自出宫三个月,为了追查幕后黑手也为了其他一些事,没想到老爷那里却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多了个这样的人。 原本光是林青岩一个就够让他难以忍受的了。 “要么忍,要么狠。”林青岩又说,“但你只是个奴才,没有狠的资格。”他说了一句听起来没什么意义的话。 “你呢?”萧忘尘问,“甘心忍受多一个人?” “我看起来像很介意的样子吗?”林青岩勾着唇,站了起来,“这里的酒不错,早点把背上的伤处理一下,现在这样像什么话。” 林青岩离开了,回了客栈里自己的房间。 萧忘尘没过多久也离开了,不过不是回自己的房间。他只是个侍卫,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主子在哪,他就跟到哪。以往都是他服侍林千松就寝的,脱衣服、叠被子之类的微不足道但他喜欢干的活计,林千松这次确实气地不轻。 林千松的房间在二楼,萧忘尘坐在房间房顶上,身后是正在替他给背上的鞭伤上药的阿二。两个人都不是多话之人,期间相互沉默,直至上药结束,阿二离开。 萧忘尘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进到了下面的房间里。林千松正沉睡着,他悄悄走过去,坐到床头,看着床上之人的睡颜,轻抚对方的发丝,动作和眼神都温柔地不行。 他的主子。 他无法完整占据的人。 林千松还处于半梦半醒的阶段,感到自己窝在什么人腿上,有什么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他感到舒服,打了个小呵欠,又眯了会儿,才彻底清醒,睁开双眼。 靠坐在床头的萧忘尘看着他,他也看到了萧忘尘。 “伤怎么样了。”林千松平淡地问,他闻到了萧忘尘身上的药味。 “无碍。”一如既往平静冷漠的语调。 “我饿了。”林千松说,“去给我弄点粥来。” “好的。”萧忘尘让林千松从自己的大腿上离开,接着离开房间。他很快折返,手上端着一个碗。 林千松这时已经下床,一身内衣坐在桌边。萧忘尘走过去,往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低头在热气腾腾的粥面上吹吹,用勺子舀了舀,接着送上一勺不是太烫口的肉粥到林千松面前,后者嘴一张,吃进口里。 东西味道挺好,林千松心情也不错,背往后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地享受舒适。萧忘尘打小就又是奴才又是侍卫地服侍他又守护他,他极其习惯萧忘尘随时随地在自己左右。 “何时开始对我有非分之想的?”林千松忽然问。 萧忘尘手上喂食的动作顿了一下,沉默好一会儿,大概是在思索。“第一天那时候。”他说。 “一见钟情?”林千松嗤笑,“你倒藏地挺深,我从未看出你对我有那心思。” “那时懵懵懂懂,我自己也不知道。”萧忘尘说。 至今仍清晰记得第一眼见到林千松的感觉,那时的林千松个头小小,白白又有点儿肥,身上披着干净又极显高贵的小皮袄,像个天上神仙派下来的金童。那时的萧忘尘被送进浴桶里洗澡的时候,心里整个就在想怎么报恩。 他一点能用来报恩的资本都没有,连绵大雪,把房子都给埋了,举家迁徙结果却在半道上和家人失散。那时的萧忘尘陷入难以承受的绝望,家没有至少还有爹娘,他却没有好好跟住,连爹娘都丢了。 偌大个天地,来去匆匆的人没有一个是与自己有关联的,他像一粒对谁都无足轻重的尘埃,只有饥饿与寒冷相伴,以及溢满了心间的惊慌失措。林千松这时候的相助,让萧忘尘几乎要痛哭出来。但他没有哭,至少没有在小恩人面前哭,那样很丢脸,还可能会让小恩人觉得自己是个软蛋。 寻人布告贴满京城的大街小巷,长达一个月之久,却没有一点收获。 萧忘尘早已做好了将自己从身到心奉献给小恩人的准备。林千松,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 肉粥吃完了,肚子也饱了,林千松慵懒地靠在萧忘尘的胸膛上。往常他没有这样的习惯,他自己有舒适的太师椅和躺椅,但现在他对椅背没了兴趣,还是人身上舒服。 “萧忘尘。”林千松忽然冷声说,“这次我就饶了你,不会再有下次。” “是,老爷。”萧忘尘应道。他双手伸到前头,环住身上之人的身体,头低下来,嘴唇在林千松耳边厮磨。林千松感受到了调情的信息,眼里的冷厉消了下去。 萧忘尘伸舌头,在林千松的耳朵下边舔了舔,湿滑温热地触感让林千松垂下了眼帘。 “好大的胆子。”王爷哼了声,“才刚饶你,你就放肆起来了。”这哼声里,没多少谴责的味道。 39 萧忘尘没有就这一句话回应,一只手探到了林千松的胯间,后者只着一身内衣,他的手丝毫不费劲就探了进去,摸到了林千松的命根子。萧忘尘另一只手将林千松的脸往自己的方向掰,嘴唇咬在对方的嘴唇上。 林千松的脖子扭地有些不舒服,但说不出话来,下体的手同时在让他感到舒爽。 萧忘尘很快就松了嘴,覆在命根子上的手微微用力,林千松忍不住叹了一声。萧忘尘忽然想起离宫之前,借着春药对林千松做的那事,那时候的主子,身体可没这么敏感。 看来他的主子这段时间,玩地挺凶。 萧忘尘在林千松胯间的那只手忽然停止挑弄该那根已经硬挺起来的性器,改为向下滑去。他碰到了林千松的后穴穴口,那里有些轻颤,像是感觉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林千松被萧忘尘压地被迫上半身有些向下俯,萧忘尘的腿忽然张开,他因而变成了半悬挂在萧忘尘双腿间,屁股悬空,腿张开挂在身下的两条腿上。 这姿势不是太舒服,林千松想说话,突然从穴口刺入的一根手指让他的话语变成了无意义的叫声。身体对情欲的渴望因为那一根手指的探入而变得极其明显,胯间的性器非常诚实地又肿胀了一分。 那根粗糙的手指看来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还是温柔,刚进入后穴就长驱直入。接着很快又是一根指头探了进去,两根手指在柔软的肉穴里搅了一番,弄得林千松呼吸急促,然后往肉穴深处探去。 “啊!”林千松忽然惊叫了一声。 萧忘尘的手指抵到林千松体内极其敏感的那个地方上,激地后者差点跳起来。萧忘尘用另一只手手臂按着林千松,那只手同时还抓住林千松的阴茎,快速上下摩擦。埋在软嫩肉洞内的手指不停地在致命的那一点上顶撞、刮挠。前后的双重刺激让林千松一句话也说不出,张着嘴,仰着头,只能发出快感被控制的呜咽声。 “啊,啊啊……别,啊……” 当高潮即将来临之际,林千松迷乱地跟着后穴里的顶弄摆臀,并且大叫了起来。当射精那一刻,萧忘尘把他的头往下按,林千松的精液悉数喷到了自己的脸上,甚至嘴上也沾了一些。他有些失神,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 一直沉静地引导主子表演的萧忘尘将埋在肉洞里的手抽了出来,林千松往后靠到他的胸膛上,喘了几口气。 忽然,林千松转身,赏了萧忘尘一巴掌。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满腔怒火,厉道,“以为本王爱上与男人上床的滋味,就能把本王当妓女一般随意亵玩?萧忘尘,本王再怎么纵欲淫乐,都是你的主子,大干的王爷!” “属下知道。”萧忘尘说,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这叫知道?”林千松怒道,“方才你那做法里满满的侮辱,当本王体会不出?”萧忘尘从小是他的贴身侍卫,他岂会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你这种心思说是真心,让本王怎么接受?!” “王爷。”萧忘尘两手圈住林千松的腰,收紧,他的下巴抵在林千松的肩膀上,说:“做这种事,不就是一方用情欲征服另一方吗,征服本身不就是个带有侮辱意味的词语吗。” “你小时候怎么念的书。”林千松冷哼了声,“这事是两个人寻欢作乐,到你嘴里却变了个味。” 萧忘尘十五岁后就没有再念过书,小恩人要一个武艺高强的侍卫,他就不惜任何代价,让自己成为一个武艺高强的侍卫。但这不妨碍他解读性爱这种东西。 他总归是不想让林千松太生气,便道了个歉。林千松的怒火稍稍平复,再度靠进他的怀里。 萧忘尘自己的那话儿已经硬地不像话,坐在那上面的林千松能感觉得到。他站了起来,面对萧忘尘,挑了挑眉头,说:“何不与我坦诚相待。”手指到底比不上男人那根宝贝,虽然同样能让人高潮,心理上却没那么满足。 萧忘尘看着林千松,跟着站起来,脱掉一身衣物,连同佩剑。他走上前,一把抱起林千松,将其放到床上。林千松一路都非常安份,几乎可以说是乖巧的,躺在床上的时候,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忘尘,那眼神让人难以把持。 萧忘尘眼眸幽黑,直接走粗暴途径撕开薄薄的内衣。林千松看到萧忘尘胯间的巨物,不禁有些脸红心跳,那真的是根狰狞巨物。他年幼时瘦瘦小小的小侍卫,究竟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让人十分不解。 压到林千松身上,分开对方的双腿,萧忘尘将自己那话儿抵在那刚刚才被手指服侍过的地方,龟头在穴口蹭了蹭,忽然用力往肉穴中捅,一下就插进去一半多。 “啊——”林千松痛地不行,巨大的东西进来地太突然了,“停,啊,慢点……别……呜啊啊——” 萧忘尘两手抓着身下人的大腿,强硬地禁止对方合拢双腿。毫无上下尊卑之敬的强势进入,让林千松感觉不到什么快感,粗壮阴茎越往深处插入,他痛地越难以忍受。 “萧忘尘!啊——”林千松用力打了两下萧忘尘的手臂,却撼动不了对方的动作。 又一次用力地挺进,硕大性器终于整个埋进柔弱的肉洞里。 “混帐……”林千松难受地挤出两个字。这真是一点快感也没有。 萧忘尘感到口干,舔了舔嘴唇。记得初夜那一天,老爷这里因为不适应,甚至流血了。这会儿的反应看起来好多了。 阴茎埋进窄紧的肉洞里,没沉静多久就开始运动,那东西的粗大让抽送的动作变得有些骇人。林千松几乎是用掐地抓紧萧忘尘的手臂,脸上的表情几乎扭曲。 再怎么难受,在龟头撞到体内那一点的时候,林千松还是感觉到猛然冒出来的一股快感。他闭上眼睛眉头紧皱,痛与乐陡然混到一起的感觉难以言喻。 40 林千松想往后退,或许这样能让自己舒服点,但屁股却丝毫动不了。下体仿佛被萧忘尘的巨物给死死钉住了一般,不由他自己掌控。 又是一次凶狠的抽出和插入,动作粗鲁直白地顶在敏感的地方,林千松忍不住叫了出来。叫声里有难受,又有颇耐人寻味的难耐。 萧忘尘紧紧抓着林千松的大腿,手上非常用力,林千松完全没办法把腿闭合起来。萧忘尘不停地用下体撞击林千松的臀部,像打桩一般,用力、凶狠,像要把满腔的情绪都藉此发泄出来。肉体撞击肉体发出的“啪!啪!啪!”声音不绝于耳,没一会儿,林千松的屁股就被撞地红了。 “啊……啊……呜呜……轻点……啊啊……”林千松呜咽,“太重,唔啊……混帐……” 处于下方的人,被撞地身体不停地颤动。 快感越来越浓厚,逐渐能与粗鲁带来的痛楚相互抗衡。萧忘尘那话儿忽然改为时不时顶在那敏感点上,时不时又避过那一点,插到肠穴深处。粗硬的阴茎贪婪地侵占柔软的肉穴,后者毫无反抗之力。 猛烈抽送的同时,萧忘尘低头亲吻林千松的脸颊。那上面有残留的精液,以及一股仍旧明显的淫靡气息。他伸舌头舔了舔精液,听到身下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发出难耐的声音,,看到对方脸上似哭非哭的表情,这一切都极其让人感到兴奋。 萧忘尘又伸出舌尖,舔舐精液,接着吻住林千松的嘴,舌头伸进后者的口腔里。林千松尝到自己的精液的味道,那是很难以言喻的滋味。意识到吃了自己的精液,林千松内心浮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像是羞耻又像是兴奋。 做爱的时候,一些令人羞耻的举动反而会是很好的调情剂。 林千松的身体变得非常敏感,痛感几乎没了踪影,每一下粗暴的操干,都能带来极大的快感,以及一些隐隐的恐惧。恐惧如此沉重的力道,会不会下一次就把他给戳穿、干坏掉。 “唔……啊……轻点……” 萧忘尘盯着林千松的脸,认真地看着对方的表情从难耐变成了愉悦,逐渐拜服在情欲脚下,成为性爱的奴隶。他猛然一个用力的顶入,林千松身体一颤,仰头发出一声尖叫。 “呜啊——要坏了——啊啊……”感觉那粗大的东西已经顶到了肚子,林千松不得不双手护在腹部上。脑子里满是情欲,已经无法思考这样下意识般的动作,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 萧忘尘又是恶劣的一个捅入,粗壮阴茎狠狠捅进肉洞极深的地方,林千松清楚地感觉到龟头隔着肚皮碰到了自己的手心。他“呜呜”地惨叫,身体被侵占到了极致,别说一收一缩配合律动,就是想获得下体的主导权都不能。 “太深了……啊啊——慢……啊……”好深,太深了,仿佛身体一点秘密都没有,都被那恐怖的东西捅穿了似的。 “怎么会。”萧忘尘在他耳边轻声说。 他怎么舍得把王爷弄坏掉。 “轻点,呜呜……”林千松难受地摇头晃脑,一边求饶。这不是痛苦地难受,这是快感太过份,无法完全承受导致的难受。 求饶一点用也没有,侍卫不为所动,性器埋在主子体内,肆意妄为。龟头不停地在柔软的肠道里进进出出,频繁沉重撞击敏感的地方。每次那一点被撞到,林千松的身体就难以克制地一颤,双腿反射性地想夹紧,身体也跟着紧绷。但只是一会儿,这些快感刺激导致的反应,就被粗大的阴茎给冲散。那东西长驱直入,无视肠道的缩紧,气势汹汹地攻城略地,最后捅在核心的那一点上,引起又一次身体绷紧的反应。 “啊啊啊——要……啊,被干坏了……呜呜……”太大了,太用力了,太快了,太深了。 两人相连的地方已经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淫液给弄地湿湿的,抽插中时常会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林千松的穴口被粗壮的阴茎撑地极开,紧紧包着那根巨物。 林千松有些失神,他要高潮了,萧忘尘却慢了下来,动作也变轻了。 “啊……呜……快点……干我……”林千松难耐地催促,这样他射不出来,他要体内的那东西用力操,把他的精液干出来。 “老爷。” “呜啊,快啊……” “看你现在的样子。”萧忘尘说。 “你……啊,快点。”射不出来很难受,林千松自己摆动下体,但这样一点也不爽。要火热的肉棒狠狠干到底才爽,玩弄他的敏感点才能高兴地射!他现在没心思去管萧忘尘的话,只想先舒爽地高潮一番。 萧忘尘重新开始凶猛的操干,每一下都用力地撞在能让身下人疯狂的地方。没几下,林千松就尖叫着射了精,精华悉数喷在萧忘尘和自己的小腹上,林千松双眼一下子失了焦点,失神地盯着天花板。 萧忘尘还没射,林千松高潮过后,他仍旧在埋头猛干,不停地向脆弱的肠道索取。林千松被迫快速从高潮的余韵中退出来,不得不应付侍卫的凶狠侵略。 “轻点,啊……”林千松才刚射过,现在没什么力气迎合,甚至连淫叫都嫌费劲。他推了推身上的人的胸膛,想让对方停一下,却遭到极深的一下捅进,痛地他忍不住呻吟。 他才刚刚射过,没那么快开始又一回的性爱,快感一时半会上不来,痛感就趁虚而入。 “痛啊……啊……”疼痛让林千松深刻感受到体内的那根东西有多巨大,轻易就能控制住他的身体,是痛还是爽,都掌握在他人手里。 “怎么会。”萧忘尘说,“老爷刚才不是爽翻了吗。” 这话让林千松想起方才高潮之前,萧忘尘说的话。他眼一瞪,想责怪胆大妄为的奴才,在自己体内胆大包天的东西却让他的话语变了个样。“混帐,唔……啊!”他最敏感的地方被别人掌握着,对方想让他难堪,实在是太容易了,“停,啊……我,啊啊——” “老爷在说什么?”萧忘尘明知故问,“是不是很舒服?” 41 “你,啊……慢点,唔啊……”也不算完全是难受的痛楚,毕竟林千松才刚刚射过,身体里有一些残余的愉悦,但暂时提不上来。 无视主子不成句的语言,萧忘尘继续奋力埋头操干。紧紧包裹着他的命根子的肉穴,柔软又脆弱,简直是最诱人的温柔乡,好在他的定力极高,否则难以坚持到现在。 每一次抽插都极其用力,狠狠地捅进去,捅到那脆弱的一点上,惹得身下之人呻吟出来,才满意地退出去。下一回又是如此凶狠,仿佛永远也无法填饱的怪兽,只知道一味地掠夺、享用。 身体的感觉渐渐浮了起来,痛感遗憾地退了下去,快感占据主导,林千松的叫声变成愉悦的浪叫。 “啊……慢点,嗯啊……太……快了……” 强烈的快感和下体仿佛快要被捅穿的恐惧,让林千松感觉自己正躺在悬崖边沿,只要一个不慎,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啊啊……好快……啊哈……” 没有多余的挑弄,只是一个劲地操干,疯狂地抽送,林千松被干地眼泪都出来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去。他张嘴难以自制地浪叫,一会儿叫太重了轻点,一会儿又叫好舒服。宽敞的客栈房间,被淫声浪语完全充斥。 “要去了……要去了……啊啊——” 在侍卫的狂操猛干下,林千松又一次达到高潮,精液又一次弄湿了双方的下腹。萧忘尘仍然坚挺着,在主子射精的时候,依然埋在主子体内,卖力地律动。 “你……啊……倒是……”林千松哭着说,“倒是射啊,呜呜……” 射了两次,他没力气了,累得慌,但体内那根东西还在神勇地捣弄他的身体,弄得他又难受、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混杂在一起十分磨人。 “快了。”萧忘尘说。 要射早可以射了,他就是想看林千松承受不住的样子。他为了武功速成和百毒不侵,把自己浸在药汤里五年之久,现在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林千松第三次勃起,萧忘尘插地他忘情地连连浪叫的时候,终于高潮了。大量滚烫的精液喷进林千松的体内,灌满了他的肠道,烫地他直哆嗦,不住地发出嘶哑的呻吟,仿佛高潮的是自己一般激动。 射精后,萧忘尘拔出自己微微软下去的东西,精液从洞口流了出来,流了好多。 林千松终于能休息一会,然而他喘了几口气,就不耐起来了。他自己的那话儿还硬着呐,要休息,也得等他这回射了再休息。 “你什么时候射不好。”林千松抱怨道,“非找这时候。” 萧忘尘耸了耸肩,说:“老爷有点早泄。” “胡说八道!”林千松怒道,“分明就是你不正常!本王身体好地很,岂会有早泄的毛病!” “老爷都射了两次了。”萧忘尘的视线在林千松的胯下转了一圈。 “我这才是正常人。”林千松恼羞斥道,“果真不该给你泡什么药水,竟给本王泡出来根淫棍。” “多谢老爷栽培。” “你怎么还没休息好。”林千松皱眉道。其实没多久,但他觉得很久了。 “不着急。”萧忘尘压在林千松身上,轻轻啃了啃后者的下巴。 “你不着急,本王着急,本王的命根子还立着。”林千松想推开身上的人,萧忘尘用力抱紧,不让他推开自己。他将自己那话儿抵到林千松的臀缝上,然后不动了。 意思很明显,想舒服,就自己来。 “明早本王定要好好惩罚你。”奴才不听话,主子很生气。 林千松不是纠结之人,下体动了动,想让那根东西进来。但那东西现在是软的,对准了也进不了,老是在他湿滑滑的下体上滑来滑去,就是不插进去。好在林千松的动作极具挑逗,萧忘尘的阴茎很快勃起,硬了起来,他腰一挺,用力捅了进去。 林千松没有防备,一下被干到敏感的地方,刺激地他猛然哭叫一声,竟就这样射了出来。 萧忘尘看着陷入脑子空白状态的主子,没有给主子恢复过来的时间,径自开始抽送。肉穴因为主人刚刚才高潮,正是酥软无力的时候,完全无法抗拒巨物的侵入,只能一味地承受。 “啊……”林千松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不要……等……唔啊……” 他几乎能听到来自体内,自己的身体被撞击的沉闷声音,那么沉重。那根硕大的东西仿佛不干死他就不甘心,而他快要死了。 “呜呜……难受……”林千松哭叫,“停一下……啊……”他已经射了三次,累地要死。 萧忘尘不将主子的话放在心上,疯狂地在主子体内侵略。林千松总觉得小腹上时不时会出现一块小小的、细微但难以忽略的起伏,让人惊吓,是不是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将要破体而出,要把他给干坏了。 当第四次勃起直到又射精,林千松的嗓子都哑了,浑身上下已经挤不出一丁点力气,攀在萧忘尘手臂上的力气都没有,身体软软地瘫着,双腿被架地大开,无力地承受侍卫凶狠的操干。 他已经没力气叫了,但体内的那根东西总是想让他控制不住地叫出来,他连点反抗的话都说不出了。 “累……唔……啊……” 林千松的性器又勃起了,虽然已经没东西射了,但后穴的冲撞太猛烈,让他虽然疲累,快感还是不受控制地冒了上来。他简直想哭……他早就哭了,但一点同情也没有搏到。 萧忘尘忽然抽出性器,林千松心里一喜,以为对方是打算就此结束。萧忘尘冲林千松笑了笑,将林千松翻了过来,让其趴伏在床上。他双手捧着林千松的臀部,性器猛然捅了进去。 42 “呜啊——”林千松难受地叫道,“呜呜……”他前方的性器被操地抖了抖,那是极其兴奋的表现。 看出主子要受不了了,萧忘尘加快速度和力道,在软地不像话的肉洞里插进、抽出。林千松很快又射了出来,但只射出一些稀薄的精水,他已经没东西可以射了。但萧忘尘还在他后穴疯狂抽送,惹得他的身体根本无法休息。 萧忘尘忽然就着插入的姿势,把林千松抱了起来,抱到床下。林千松上身被按在床上,下半身却在床外,屁股被抬地高高地,以方便萧忘尘操干。 “不……啊……啊啊——停,呜啊啊——” 在连续十几下针对肉穴内最敏感处的冲撞,才刚高潮过的林千松又一次高潮。但他真的射不出精液了,囊里的精华今晚全交代了出去。他感到一股奇异羞耻的感觉奔涌而来,他措手不及,来不及憋住,尿了出来。 “啊啊啊啊——” 他尿了。他被自己的侍卫操地失禁了。 萧忘尘兴奋地低吼了出来,发狂似的又狂操了十几下,精液喷进林千松的体内。 后面承受滚烫精液的冲击,前面尿液撒了好一会儿才结束,林千松怔怔地瞪大双眼。当萧忘尘终于结束射精,停止律动,林千松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萧忘尘赶紧扶住林千松的身体,抽出自己的性器,紧紧盯着林千松的大开的屁股,看着那里一时半会合不拢的穴口,不停地流露出他灌进去的精液。精液流了好一会儿,终于不流了,他一只手探到林千松腹部上,使劲按压,精液又开始往外冒。当实在按压不出东西来,他才罢休。 萧忘尘满足地将主子抱上床,把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和林千松。 他没有给林千松清洗身体。没那个必要,他喜欢林千松浑身上下都布满自己留下的痕迹。 苏行风在山上破庙里待了一宿,第二天失魂落魄地下山,在街上遇到了正领着侍卫悠哉逛街的林青岩。他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对方,看了许久。 林青岩自然是注意到了苏行风的视线,等了许久不见那人过来,便走上去,用折扇打了一下对方的脑门。 “你干嘛打我。”苏行风摸了摸脑门,郁闷地说。他郁卒了一晚上,现在还沉浸在忧伤中,竟然莫名其妙给人打了一下。 三王爷打人,从来不需要交代原因。林千松不理会这个问题,问道:“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该不会是想行刺我?”他说笑的,莫说自己,就是他侍卫那关,一般人都闯不过去。 “我在想事情。”苏行风说,“你与我共享一个爱人,难道心里一点也没有芥蒂吗?” 林青岩打开折扇,扇了扇,说:“这事不宜在此说,找个人少的地方,咱们慢慢讨论。”八弟还没醒,估计是萧忘尘昨晚玩过头了,林青岩正闲着无聊。 他们进了一家酒楼,林钟给了掌柜一锭大银元宝,吩咐没有自家老爷的允许,任何人不准上二楼。掌柜捧着大银元宝,眼睛都笑眯了,连连点头,将几位财神迎了上去。 林青岩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叫林钟跟在这里或者出去走走,自己随意,林钟选择出去转转。 苏行风坐到林青岩对面的位置。 “听说萧忘尘杀了你养父和养兄?”林青岩摇摇扇子,忽然问道。 苏行风点点头,低声说:“他们是反贼。”虽然他很悲痛,但事实摆在眼前。 林青岩古怪地笑了一下,改变话题,说:“你方才问我心里有没有芥蒂,两个人与我享用八弟,心里头芥蒂自然是有的,不过没深到哪去,并不碍事。” “他是你弟弟啊。”苏行风说,“你与千松一样,仿佛都不怎么看重这层关系。” “怎么会,若非这层关系,他哪会从小黏我黏地那么紧。”林青岩说,“若非他从小深得父皇喜爱,我也不会让他黏着。” 苏行风一怔,细酌了片刻,说:“因为皇帝喜欢千松,你才让他跟着你的?” 林青岩微微颌首,道:“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够听话,但又有自己的性子。”宫里都是对自己低眉顺目、唯唯诺诺之人,看久了也厌,小千松在旁边,也算一道调剂。 “哦……”苏行风有些出神。皇家的兄弟果真和普通人家的兄弟不一样,弟弟跟在身边,当哥哥竟不是欢喜与弟弟玩乐,却有诸多考虑。 “后来对他的一些感情倒是真的。”林青岩又说,“当时挺让我吃惊的,本王如此淡定潇洒的人,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弟弟。”确认内心感情的当时,他自己都有点不置信。“我试着掩了一段时间,然而情爱这玩意果然麻烦,不是我说不想,就能不去想的东西。” “你就不再忍了?”苏行风问。 “是的。”林青岩舒展了下肩膀,说,“我的身份位置得天独厚,这份感情无论如何都能有个好回应,不像你,也不像那萧忘尘,许了诺言,只能一辈子当个侍卫。” “那个萧忘尘是怎么回事?”苏行风对那人有些好奇。 “他是十五岁那年,被千松从大雪天里捡回来的,千松救了他一条命,他便承诺这条命往后以恩人为尊,侍奉左右,绝无二心。”林青岩道,“但他还是起了些不该起的心思,又迟迟不敢告诉自个主子。” 苏行风轻声道:“是个可怜之人。” “若非那年雪灾,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只能说天意弄人。”林青岩云淡风轻道。 “你看出他对你喜欢的弟弟有不一般的心思,就这么放之任之?”苏行风问道,“你刚才也说了,这份感情你可以有个好回应,原本可以不让事情变成这样。”这个人原本可以独占林千松。 林青岩给自己倒了一壶茶,一边说:“他是有权有势又深得皇帝喜爱的八王爷,我是当今几个皇子中最有望成为太子、登上皇位的三王爷,我不会自毁前程,也不会擅自毁了他的前程。他有他要过的生活,我有我要打理的日子,犯不着因为感情使之大变。” 43 苏行风想说“可以不公开这份感情”,但仔细想想,明明相互喜欢,却在人前又要装作没有这回事,着实是件难办的事。 最终他这么说:“你与千松,感情和身份都分得好清楚。” “那倒没有。”林青岩小啜了一口,“我到底是喜欢自己的弟弟,所以虽然不多他多作限制,却也不愿他与我走地太远。他虽是堂堂德王爷,有你又有那萧忘尘在旁陪伴,但若要问他最重要的人,答案只能是我。” 苏行风微怔。 “我没好心到把千松心里最重要的位置让给别人。”林青岩又道,“至于其他的,任你们抢去。” 苏行风微微苦笑,说:“真奸诈啊。” “过奖。”林青岩谦虚道。 “看来我永远也无法独占千松。”苏行风说,“那萧忘尘虽然只是个侍卫,在千松心里也是极其重要的人。” “一起长大的人,感情岂会不深厚。”林青岩说,“千松对萧忘尘也是有感情的,但他不会给萧忘尘任何名分,调情可以,上床可以,但仅止于这些。他捡来萧忘尘,就是为了有个贴身侍卫。” “让萧忘尘当爱人,不是也可以贴身保护他吗?” “他又不缺爱人。”林青岩说,笑了笑,“你觉得呢?” “……这倒是。”苏行风闷闷地说。 “你无牵无挂,乃是自由之身,倒可以从千松那捞个侍寝的位子。”林青岩说,“千松也跟你提过了吧?” “我不要。”苏行风说,“堂堂男子汉,哪能当别人家的侍寝。”他宁愿不要这个名分。 林青岩笑道:“我这弟弟,从小就是宠爱伴随左右,被养地性子乖张,看上什么东西,只能自己不要,不可能对方不肯,碰上他,算你倒霉。”当然,他这个三哥除外。 让弟弟奈何得了自己,他这哥哥岂不是白当了。 苏行风长叹了一口气,跟林青岩这一番交谈,没让自己高兴多少,反而更郁卒了。 林千松幽幽醒来,感到浑身上下都疼地不行,特别是屁股,仿佛裂开了似的,疼地他禁不住龇牙咧嘴。 窗户外的光线幽暗,现在应当已经是黄昏。他竟睡了整整一个白日。身上被子干干净净,屋里也没有昨夜失禁导致的味道,看来他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换了个房间。 那胆大包天的混帐侍卫! “阿二……”屋里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林千松叫了声。声音非常嘶哑难听,而且提不起音量,他不禁眉头一皱。 好在自家侍卫耳力极佳,阿二从门外推门而入,站到床前,行了个小礼。 “阿大呢?”林千松问。 “回老爷,阿大久等你没醒,就离开了,说是去客栈厨房给你炖点润嗓子的汤。”阿二回道,“可要属下将他叫来?” “不用了。”林千松无力地摆摆手,“我让你查的东西,查到没有?” “查到了。” “靠过来跟我说。” “是。”阿二往床边走近两步,压低声音,说,“阿大擅自出宫,确实不止有追查凶手这一个原因,据我所查,阿大找到了他的亲生父母。” 林千松冷哼了一声,说:“当年找了一个月不出现,竟这时候出来坏事。” “阿大的弟弟在那年雪灾中丧生,多年来两个老人只有相互为伴,甚为凄苦。” “阿大跟他父母见了面了?咳……”喉咙的不舒服让林千松忍不住咳了一下。 “没有。”阿二说。 “没有?怎会没有?”都知道了自己父母的下落,又得知他们孤苦无依,萧忘尘竟然会忍住不去看望? “阿大去过父母的住处,但没有与父母相认。”阿二说,“不知是为何。”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阿二很快离开了。 林千松躺在床上,思索刚刚得到的消息。 他很意外萧忘尘竟然在多年以后又知道了自己父母的下落,但更让他意外的是萧忘尘竟然在知道之后,没有与父母相认。毕竟萧忘尘与父母分离是出于意外,穷途末路之下才成为自己的侍卫,当有机会再次与父母团聚,他竟然会放弃。更何况他的弟弟已经没了,他父母如今只剩下他一个儿子。 萧忘尘应该清楚,自己这么做,是完全断了父母的后路,是极其不孝的。 思索间,萧忘尘进来了,手里头端着个正冒着热气的小碗。见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他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 “我做了冰糖雪梨。”他说,“吃一点,对嗓子好。” 林千松想教训他,但喉咙实在不舒服,就由侍卫协助着斜靠床头,吃了几口吹冷送到嘴边的甜汤,喉咙和饿极了的肚子顿时感到好了许多。 “昨夜你挺舒服的啊。”嗓子不那么难受了,林千松这就开始追究昨晚上的事,“敢对本王如此肆意妄为,你是头一个。”就是他三哥也没那么干他。 “属下太过忘情。”萧忘尘低声道,“请王爷大人大量,宽恕属下。” “我昨儿个才饶了你擅自出宫的罪过,当晚你就那样在我身上行乐,今日又要我宽恕。”林千松有些气,说,“有你这么当人奴才的?!” “忘情这事,实在难以控制。”萧忘尘说,“属下肖想王爷太久,情难自制。” “一会自个去阿二那领十鞭子,好好记住,这事不会再有下次。”林千松气道。 “是。”萧忘尘应道,又舀了一勺甜汤,里头还有一小块梨肉。林千松张嘴,一口吞了下去。 待吃了一半多的时候,林千松忽然问:“我来之前,反贼的事你进行到哪了?” “苦寒庄总部位于雁城,这里骑马赶去不须一天就能到。” “我若没来,你是不是就要一人独闯苦寒庄?” “闯倒不至于,原本的打算是偷潜进去,想法子取苦寒庄庄主项上人头。”萧忘尘说。 “然后呢?”林千松追问。 “回宫,呈给王爷。” “就这样?” “就这样。” 林千松“嗯”了一声,萧忘尘闭口不提自己父母的事,他便也一句不提。静静享用煮地极到位的冰糖雪梨,直至吃完一整碗,林千松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 就是下体的不适略有些影响心情。 44 让萧忘尘给自己穿上衣裳,林千松便打发了他去干别的事,自己走出卧室。下体的不适感让他行走的动作有些别扭,但他已经睡地足够,不想再睡了,只有尽量让自己行地端正。 门外是二楼回廊,他双手撑着木头栏杆,向下观望,正巧看到苏行风和三哥一同走进客栈大门。 林青岩注意到林千松,远远冲弟弟笑了笑,接着苏行风也看到了林千松,他的表情有些沉闷。林千松朝他勾了勾手指头,苏行风一怔,有些犹豫。见他没动静,林千松有些不耐地又挥了挥手,苏行风才向二楼走去,林青岩走在他旁边。 “怎么你们两个走在一块。”林千松挑眉道,“干了些什么勾当?” “在那边的酒楼小酌了一番。”林青岩说,上下扫了两眼林千松,“萧忘尘那厮,玩地有些过了。” 苏行风没听懂林青岩的话,没太放在心上,只是看着林千松。 “罚了他了。”林千松说。 林青岩微微颌首,说:“恐怕得要个两三天才能恢复吧。” “估计是。”林千松闷闷不乐地说。 林青岩用扇子敲了敲旁边苏行风的肩膀,说:“去,好生照顾你家老爷,明日一早动身赶往雁城。” “啊?”苏行风有些不解,“去那做什么?” “苦寒庄的总部在雁城。”林千松替他解释,“去端了那帮反贼的窝。” 苏行风了然地点头。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林青岩这就离开了。 “你不舒服吗?”苏行风走上前,搀住林千松,见后者似乎有些步伐不稳,关切问道,“怎么了?” “昨天萧忘尘做了一夜……”林千松摆摆手,说,“不说了,那个混帐奴才,扶我回房。” 苏行风这下听明白了,不禁有些尴尬,动作轻柔地将林千松搀扶进房间。林千松不想躺下,就让苏行风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苏行风大腿上休息。 又是赶路。林千松这一趟出宫,着实走了不少地方。 林青岩的马车在前,林千松另外买了一辆大马车,自己在车内舒舒服服睡觉,萧忘尘和苏行风则坐在车外。拿着马鞭的是萧忘尘,苏行风没事干,只好眼神往旁边的瞟,总觉得和旁边这人在一起很不自在。 半道停在路边休息,萧忘尘前后左右贴身地照顾林千松,苏行风看了一会,觉得着实刺眼,只好撇过头去。 雁城,不出一日就到了。 一进城,一行人就感觉到这里比其他城市相对浓厚的江湖气息,路边摊里、街上有不少带刀佩剑的人士。苏行风好奇地张望,心里翻来覆去地想一些东西。 到时已经是黄昏,一行人在一家客栈休息。 客房里,苏行风与林千松以及林青岩围坐在桌边,边上站着两个王爷各自的几个侍卫。 “直接抄家怎么就不行了?”林千松皱眉道,“八王爷和三王爷想抄谁的家,谁敢阻拦?” “民不与官斗,平民好抓,但混江湖的可得另当别论,苦寒庄在江湖武林颇具威望,庄主面上又是个乐善好施之人,我们直接带兵闯进去,二话不说抄人的家,不说庄里的人,雁城的江湖人恐怕也会阻拦。”林青岩说,“我可不高兴将人关进牢里后,来几个不懂状况又自以为是义举的爱管闲事之人闯进牢里捣乱。” “三哥何时怕了那些江湖混混。”林千松不快道。 “三哥要争王位,自然要给父皇带去舒心的消息。”林青岩笑道,“不过是抄的时候多费点功夫而已,着什么急。” “你查个贪官花了不少时间了,父皇就不急着让你回去?”林千松问。 “是时候急了,苦寒庄一抄,我就领着一帮反贼回京。”林青岩说,“本想让二哥代劳,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苦寒庄积蓄多年,必定油水丰厚,岂能让二哥都贪了去。” “二哥?”林千松眼一亮,“二哥在哪?二哥不是出家了吗,怎么给你代劳抄家这种事。” “表面上是出家,实际上是跑到江湖逍遥去了。”林青岩说,“不然堂堂一个二皇子国事不理,却跑出去跟人抢魔教教主的位置,这事说出去多给父皇丢脸。” 林千松哑然了一阵,笑道:“二哥那家伙,脾气大,不喜欢别人当老大,又嫌宫里规矩多,干这事倒真不让我意外。”意外得知二哥的消息,林千松很开心。“三哥你该早点告诉我,我好找二哥玩去。”他微微抱怨。 “你二哥忙地很。”林青岩遥遥扇子,看了眼欲语还休的苏行风,“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苏行风摇摇头,说:“没什么。”他只是吃惊一个王爷去当魔教教主,但想到这两人,又觉得没必要太惊讶。 “那就这样,今天先休息。”林青岩道,“林钟,你与萧忘尘去先查探一番苦寒庄,看看最近苦寒庄有没有什么动作,萧忘尘,备好你这段时间查到的东西,到时可别出岔子。” “是。”林钟与萧忘尘领命,这就离去。 一下子,屋里就只剩三人。 林千松看了看外头的景色,夜幕已经完全拉了下来。若没这趟出宫,这时候他没事的话通常都在跟娇人温存,这会儿倒也可以留苏行风或者三哥过夜。不过前两天侍卫干地实在过火,他感到那地方还有些没恢复,但心里又有些痒痒。 林青岩见到林千松脸上的表情,促狭笑道:“八弟,想什么呢,一脸的饱暖思淫欲。” “在想明天怎么做才能让三哥回京之后面上有光,而且光芒大盛。”林千松说。 “方才你还一副麻烦的样子。”林青岩说。 “哪有,怎么会。”林千松摆上认真的表情,“三哥的前途,就是弟弟的前途,千松自然不会怠慢。” “滑头。”林青岩骂道,“别以为三哥看不出你那点心思,真是放纵你太久,成天想着这事。” “三哥就不想吗?”林千松一脸含蓄,“我其实也没怎么想,前两天累坏了,哪那么多精力思考这个,三哥你早点休息,行风服侍我睡觉。”还是行风好,能解闷又温柔,想高兴一下又不伤身就属行风是最好的人选了。 45 林千松冲苏行风笑了笑,后者也温柔地冲他展露笑颜。 “嗯,是休息的时候了。”林青岩站了起来,走到林千松身旁,双手搭在对方的肩头上,“上床去吧。”声音有些低低地,听起来极其暧昧。 苏行风与林千松抬头看向他。 “行风服侍我就好了。”林千松有些提心吊胆,“三哥你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呗。” “苏行风服侍你,你服侍三哥呗。”林青岩浅笑道,“这里床够大,躺三个人不碍事。” 苏行风吃了一惊,说:“三个人……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另外有两个人和自己共享一个情人是一回事,情敌直接在床上和自己共享情人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是,你把我的行风当什么人,岂会和你同做这种下流勾当。”林千松装模作样斥道。他以前在妓院这么玩过,但那是玩别人,如今可是自己被玩。虽说自己也会爽到,但到底比和一个人做要累许多。 “八弟真不想尝尝双龙?”林青岩双手从林千松的胸前滑下,滑到后者的小腹上,再往下就能碰到胯部,但他停了下来。他说:“想想两根巨龙在你体内的感觉。” “啧……”林千松一脸惊惧,“一定痛死了。” 苏行风禁不住一手扶住额头,他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也无法形容那二人,只有满满的尴尬。自从认识了林千松,他的道德观频频受到攻击。 “有三哥在。” “有你在才怕。”见三哥猛然挑起了眉,林千松有些无奈道,“你让行风也同意才算数。” 话题忽然转椅到自己身上,苏行风两手一挡,说:“我这就走。”他还在纠结养父哥哥还有两个情敌的事,哪有心思做这种荒唐事。他这就要站起来,却被林千松一把拉住。 林千松露出一个有点儿勾人的笑,站起来,坐到苏行风大腿上。苏行风怔了片刻,想到旁边还有另一个人,不自在地想推开身上的人。林千松手一圈,抱住他,微抬头吻住他的嘴唇。 唇舌交缠。 苏行风的手像在迟疑,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投降一般放了下去。 两片嘴分离,两人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林千松感到体内一阵骚动。他伸出舌尖,快速在苏行风湿润的嘴唇上舔了一下,他的屁股下有什么东西跟他的身体一样,在骚动。 “我明日再来陪你可好?”苏行风苦笑,说,“或者让你三哥今晚回避一下。” “你看他答应不。”林千松说。 林青岩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不习惯。”苏行风说,“你们这种当王爷的高级玩乐,我不适应。” “你既然有心接受与两个情敌共存,也该能接受这事儿才对,不过是项消遣,而且还难得一尝。”林青岩今天是心血来潮想玩,不出几日他就要回京了,林千松却不会那么快回去,这之前就该好好放肆。 “三哥,你别教坏行风。”林千松抱怨道,然后对苏行风说:“这事平民百姓也能做,哪有什么身份上的限制。” “千松……”苏行风极其无奈,“萧忘尘他……难不成也会答应参与眼前这种事吗?”那萧忘尘对林千松的占有欲不是一点半点,他再吃顿也看得出来。 “主子想要的,奴才岂有不给的道理。”林青岩轻笑,“不过三龙还是过份了些。”二龙刚刚好,不多又不少。 林千松笑而不语,扯开苏行风的衣领,低头在其琵琶骨上稍稍用力地咬了咬。接着他的一只手从低矮的衣领探进衣内,在结实的腹肌上摸了两把。苏行风本身就不是定力深厚之人,呼吸一促,苦恼地呻吟了一声,一副败在林千松手上的样子。 “倒霉摊上这么个对象。”林青岩替苏行风把话给说了出来。 林千松瞪了他一眼,林青岩笑了笑,走上前去,站在椅子后面,低头吻住林千松的嘴巴。林千松柔柔地哼了声,享受三哥舌头的高明技巧。 苏行风被迫夹在二人中间,感到很难堪,然而不等他有所表示,还在接吻的林千松忽然拉开他的裤腰带,手迅速探进裤里。命根子被抓住,还是在这种窘迫的情景下,苏行风抖了一下,连忙想退,却被林青岩按住了肩膀,站不起来。 “喂,呃……”苏行风话还没完全出口,性器被摩擦了几下,激烈的快感猛然冒上来,他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林千松的掌心贴着苏行风的阴茎,后者竭力想忍住内心奔涌的情欲。林青岩松了嘴,林千松勾唇笑了下,手使劲在苏行风性器上上下摩擦。苏行风闭上双眼,紧接着又睁开,表情满是难耐。 林青岩单手抓住椅背,将椅子连同上头的两个人拎到了床边。 “到床上去。”他说,“一张椅子如何容纳三个人。” 真的要做这等淫乱之事了吗!苏行风脑中警铃大响,林千松的一根手指指腹在那龟头上一按,警铃瞬间就哑了。 “千松。”苏行风忍不住轻声唤道。 林青岩此刻脱衣服上了床,胯间的巨物已经傲然挺立。林千松也上了床,苏行风被拉着也上了去,坐在床头。林千松背对苏行风跨坐在对方胯上,双腿打开,林青岩此时靠了过来,林千松张嘴,含住林青岩的性器。 起先只是含住龟头,口腔里的舌头舔弄龟头上的小孔,阴茎在林千松的嘴里胀大了一圈。他接着吞了近一半进嘴里,林千松不常为别人这么服务,吞地很辛苦。 眼前的景色让人喷血,苏行风怔怔地看着,感觉头快要炸了。 林千松的屁股在苏行风的胯间磨了磨,明显地提醒与示意,一边双手解自己的衣服。但他的手很抖,好一会都没把衣服脱下来。 苏行风双手探到林千松身前,替他褪去衣物。他不太好意思脱自己的。他的手在林千松的胸口停留了一阵,然后下滑到对方的下腹,轻柔地抚摸那里的皮肤。接着他的手抓住林千松挺翘的阴茎,后者闷闷地哼了一声。 46 林青岩两手扶在林千松头上,其中一只手轻柔地抚摸林千松的头发。他静静地看着苏行风的动作。 手里的性器直挺挺地,苏行风的手一抓上去,那东西立即激动地更硬了些。苏行风的大么指指腹放在龟头上,轻柔地按压小孔,小孔非常热情地迅速吐露淫液,林千松忍不住含糊地呻吟了出来。 林千松忽然吐出嘴里的巨物,喘了几口气,说:“我衣衫里有润滑的。” 林青岩笑了笑,没问怎么在自己衣衫里藏那东西。他下身一挺,勃发的性器又插了一半进林千松的嘴里,后者发出“呜呜”的声音。 苏行风侧身将林千松的衣衫拿过来,翻找到里头的一个小瓶子,衣服扔回去。他扒下瓶塞,瓶子里的香味立即争先恐后钻了出来,那气味在鼻尖索绕,惹人心动。苏行风抬了抬林千松的屁股,将瓶里的粘稠液体悉数倒在自己掌心,接着赶紧贴到林千松的穴口,生怕浪费了一点。 “唔……”下体私密部位被冰凉的液体和温热的手掌覆盖,林千松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苏行风的手指钻了进去。他定力不高,他的那话儿已经硬地有些疼了,但他不想弄地林千松不舒服。手指的探入让林千松的身体忽然紧绷了起来,感受到柔软的肠壁夹紧自己的手指,苏行风另一只手难耐地在自己的性器上摩擦了几下,同时又往肉穴内钻入一根手指。 “嗯……哼……”林千松舒服地哼哼了声。手指能带来的舒服就只有一些些,却挠起了更多的瘙痒,林千松感到更难耐了,忍不住动了动屁股。 林青岩一只手探下去,在林千松的一边乳头上用力掐了一把,掐地林千松身子猛地一缩。 “急什么,不好好润滑,一会吃不了可别期望三哥救你。”他说。 林千松说不了话,只有郁闷地又哼哼了声。 苏行风忽然抽出手指,下体用力一挺,已经胀到极致的性器猛然插进林千松滑嫩的肉穴。同一时间,林青岩按住林千松的后脑勺,强制弟弟全部吞下自己的性器,直吞到根部。 苏行风难以忍受地开始律动,用力撞击林千松的屁股。 林千松前面后面都被深深地插了根东西,这感觉愉快里带着股难以掩饰地耻意。 “瞧你们俩这点自制力。”林青岩满含嘲讽意味地说。他抽出被林千松的嘴服侍地很好的性器,林千松舔了舔湿湿的嘴唇,转头往后靠,吻住苏行风的嘴。 苏行风尝到了自己和林千松以外的男人的味道,林千松甚至把舌头伸到了他嘴里。 林青岩蹲下去,将林千松的双腿架地更开,林千松甚至痛叫了出来。他往已经含了一根巨物的肉穴里探进一根手指头,进去地有些困难,林千松眉头皱了起来,苏行风也动作也停了下来,两人唇舌分离了开来。林青岩的手指在里头轻柔地抽送、搅动,林千松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了下来。 趁此机会,林青岩将第二根指头插进去,林千松叫了一声。苏行风在林千松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几下,由自己的性器感受到手指的触感,心里和林千松一样紧张。 林青岩忽然抽出手指,一手按着林千松的肩膀,一手抓着自己的阴茎,对准那已经被一根大肉棒撑地很开的穴口,用力往里头挤。 “啊……啊啊……”瞬间就感到下体撕裂般的疼痛,林千松痛叫了出来,眼泪也紧跟着出现。 苏行风心疼极了,另一根巨物往柔软的穴道内缓慢却坚定地插入,他感到穴道变得极其拥挤。苏行风紧紧抱着在微微颤抖的林千松,以此安慰正承受从未承受过的可怕经历的爱人。 “两根不行吧。”他忍不住说。 “呜呜。”林千松难受地叫,“要坏了。” 林青岩不为所动,猛然一个用力,性器全部插进已经撑到极致的肉洞。林千松仰头尖叫,苏行风不停地亲吻他的脸颊。 “这不是很好吗。”林青岩轻松地说,吻了吻林千松的嘴唇。 “痛死我了。”林千松说。他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想更舒服,当然要多付出点才行。”林青岩云淡风气地说。“感觉怎么样。”这句话是对苏行风的。 苏行风脸通红,低声说:“还好。”其实他很舒服,但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林千松看起来很难受,他的这份快乐是建立在林千松的难受上的。 “我感觉很好。”林青岩说,拍了拍林千松的屁股,林千松瞪了他一眼。 林青岩笑了笑,开始浅浅的抽送。这样做惹得林千松敏感地绷紧身体,肠道跟着收缩,又惹得苏行风舒爽地闷哼了出来,忍不住一起开始浅浅的律动。 两根巨物在自己体内,虽然动地很轻柔缓慢,仍旧让人感到非常难以承受。林千松眉头紧皱,额上一层薄汗。 虽然提心吊胆,但这样温柔的抽送其实没给林千松带来什么伤害。那两根粗壮的阴茎渐渐胆大起来,不约而同动作加快,力道也更大了些。 林千松清楚感觉到体内巨物的变化,忙叫:“不要……啊,慢点……要坏了。” “不会的。”苏行风在他耳边说。 林青岩猛然一个用力地顶撞,精准地撞在肉穴内最致命的那一点上,林千松的声音立即变成了浪叫。 “啊啊——那里,啊哈……”肠穴也不再一个劲地咬紧,变得松软了些,这样让里头的两根巨物能比较自在地活动了。 苏行风跟着用力插进去,顶在同样的位置,又惹来林千松愉悦的呻吟。 两个愉悦的主导者尝到甜头,开始像平常做爱一样,对着柔软的肉穴狂操猛干。林千松感到肚子快要被戳破似的,兴奋中含着一些惊惧。他双手抱着腹部,脑袋靠在林青岩的胸口上,承受一次又一次疯狂的捅入、抽出。 一对一的时候,他可以很舒爽,同时还能和对方一起“共舞”,收缩肠道、跟着摆动腰杆、坐到对方的胯间含住那根巨物身子上上下下运动,哪样都行。然而当一对二的时候,那些都不好使了,他还是他,却被彻底压制着,除了承受,什么都不好干。 47 “唔……啊啊——要坏了……”林千松又是兴奋又是难过地淫叫,“啊啊……舒服……呜啊……就是那里,啊啊……” 一会儿说要坏了,一会儿又喊舒服,叫人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 林青岩才懒得照顾林千松这时候的说出来的语言,心里自有分寸。苏行风原来还担心真的把林千松给弄坏了,到后面渐渐也放开了。两根硕大的性器在嫩滑的肉壁的包裹下,凶猛地进进出出。 用力地干进去!不是撞在敏感的那一处,就是捅入了肠穴的深处。接着抽出来大部分,片刻不停地又狠狠捅进去! “呜呜,真的要坏了……”又是两滴泪珠从眼角滑下,林千松难耐地叫道,“真的……啊啊……” 林青岩只是随意地哼了一声。 “三哥,啊……”林千松呻吟道,“真的……唔啊……你摸摸……” 林青岩下体动作不断,伸出一只手探到林千松的肚子上,惊奇地发现肚皮下竟真的有动静。像怀孕的人肚子里的宝宝在不安分地踢腿似的,时不时来一下。 “好玩。”林青岩说。 “好玩你个……呃啊,头!”自己摸到自己肚皮上的动静,林千松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又怕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受。 苏行风的两手也摸了过来,林青岩用力抽送,苏行风摸到了同样的东西,不由感到很高兴。 “好像肚子里有宝宝。”他说。 林千松简直想给说这话的人一个大爆栗,但在体内肆意掠夺的坏东西让他除了呻吟,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手上也提不起多大的劲,只好愤愤地作罢。 “异想,啊……天开。” 两根巨物在体内攻城略地,比平时一对一更多的快感如狂风大浪一般汹涌而来,林千松很快被干地丢盔弃甲,眼看就要高潮。林青岩眼疾手快,捏住他的性器,还用么指指腹按住顶端的马眼。 “啊……不要……”林千松难受地说,“放开……唔啊啊……好难受……”苏行风绝不会这么恶劣,萧忘尘也一般不会这么干,就三哥喜欢这样! “自己一个人偷跑可不好。”林青岩说。 “不……呜呜……”林千松不停地摇头晃脑,想射,想发泄,想登上快乐的顶端,却被堵在关口,射不出来,难受之极,“给我……啊啊……我要……让我射……” “这就给你。”林青岩手上不放,下体持续不断往柔软的肉洞里冲撞。苏行风和他一样,手掌贴着林千松的肚皮,感受那里的动静,一边可着劲儿攻击林千松的下体。 “不……呜……我受不了了……啊啊……”林千松哭着告饶,“下次……啊……下次不来了……” 苏行风忘情地咬了咬林千松的耳垂,在后者耳边温柔地说:“千松,你里面好软。” “谁的……啊啊……那里不是,唔……软的……” “特别特别软。”舒服死了,如果情欲能害人,他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林千松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但体内的东西让他笑不出来,反倒像哭。“你……啊你……多少……”他被操地说不清话,语无伦次,“才尝过……啊啊……轻点……多少……唔啊……” 他想说“才尝过几个人后庭花的滋味,哪来的底气说这话”却无法完整地说出口。后穴被不停地操弄,快感堆积地越来越高,命根子却被捏着不许射。林千松的理智已经要彻底散了。 速度和力道陡然增加,苏行风和林青岩都知道对方快了,不自觉相互配合了起来。两根巨物,同时进,同时出,干地林千松不停地浪叫。这样连操了好几十下,两人同时在林千松的肠穴内达到高潮。 林青岩松手,林千松立即喷出精液。体内的两根阴茎射了多久,他就也射了多久的精。 精液弄得林青岩的小腹一片狼藉,林千松肚子里的精液由于穴口被堵地严严实实,完全流不出去,一滴没漏地都在他肚子里。 三人休息了片刻,林青岩用手掌按了按林千松的肚子,惹得后者极不舒服。 “你干什么……”林千松抓住肚子上的手,眉头紧皱,“不舒服。” “你的肚子鼓起来了。”林青岩说。 “哪有!”林千松赶忙低头,“才没有!” 苏行风也好奇地探过来,不知是被那句话心理暗示了还是真的,他也觉得林千松的肚子有些鼓起来。 “好像是真的。”他说。 “胡说八道。”林千松骂道,想把肚皮上的手统统推开,奈何那两个人都有武功,还都沉醉在研究他的肚子上,他根本撼动不了肚皮上的四只手。 “不知道一直装能装多少。”林青岩说。 “你说什么?”林千松心里警铃大作。 “应该能装不少。”苏行风脸有些红。 “三哥,你看你。”林千松难过地指责,“把我的小厮给带坏了。”果然该把行风藏着掖着,不让让三哥接触,萧忘尘就是给彻底教坏的。 “哪个男人在这方面不坏。”林青岩摆上坏笑的面孔,“往常你不也一样,三哥还能不知道你。” “行风原本醇厚朴实地很。”林千松抱怨道。 “再说下去,你的小厮要无地自容了。”林青岩轻笑道。他这个方向,轻松能将林千松身后苏行风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 林千松转头,看到脸红的苏行风,忍不住失效。手伸过去攀着苏行风的肩膀,林千松撅嘴,苏行风会意,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那二人在自己面前吻地缠绵悱恻,林青岩哼了声,忽然拔出自己的性器。林千松和苏行风皆是身子一震,大量精液从穴口流出来,两人唇舌分离。苏行风皱皱眉,也将自己的性器抽了出来。 林千松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胯间性器竟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不愧是八弟,好胃口。”林青岩夸赞道,“一次哪够。” “三哥,你饶了我吧。”林千松苦着脸,“一个个来还好,又两个一起,我真受不了。” 48 “你让一个干你,另一在一边干坐着?”林青岩说。 “用嘴嘛。”林千松说。 “上面的嘴到底不如下面的嘴在行。”林青岩挑剔道。 苏行风忽然说:“我去别的房间睡觉吧。”今夜的事,到底是对他的冲击有些大。 林千松眉一挑,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不快道:“行风,你干嘛老把我往外推?本王就那么不值得你争取?”不自觉又摆出王爷的口气。 “不是。”苏行风忙道,“你不是不舒服吗,还是一个个来好。” “我那是唬他的,哎哟!”林千松咧嘴呲牙抱住忽然受了个爆栗的后脑勺。 林青岩冷哼,说:“行风,咱两换换位置,老用一个方向,腻味。” 苏行风看了看林千松,点点头。这下变成苏行风在林千松前方,林青岩在其后方,林千松倒挺高兴这样的位置变换。苏行风最温柔,他脸一变,苏行风就知道哄他。 情欲很快高升,两根巨物又插进那柔软的穴道。肠道方才被两根阴茎好好“扩张”,又用两道精液好好“润滑”过,此时正是酥软的时候,两根巨物进入地比刚才容易许多。 林千松也没刚才那么难受,果然第一次过后,第二次就轻车熟路了。 “啊……嗯唔……”林千松呻吟了两声,张嘴,苏行风低头与他拥吻。 林青岩低头在林千松肩头上轻轻地咬了咬,咬地林千松一点不痛,反而还有些痒痒。接着他离开林千松的肩膀,下体持续抽送,一只手猛然用力拍打在林千松的屁股上。 “啊!”林千松不得不与苏行风分离,“干什么,啊!三哥,好痛……啊……” 苏行风意外地看着他。 林青岩连续用力拍打,打地林千松忍不住一阵阵收缩肠道,埋在那里头的两根肉棒被压迫地更加激动,动情地操干地更加卖力。 “千松……啊。”苏行风舒服极了。 “敢糊弄三哥,嗯?”林青岩在林千松背后哼道。 频繁的肉体撞击声和同样频繁的打屁股声交织在了一起。 “没有,啊——”林千松痛叫,“别,啊……好痛!” 屁股挨打很痛,后穴被操很爽,痛爽缠在一起,闹地他好生难受。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林青岩道。 苏行风看着这两兄弟,有些哭笑不得。 “哪有,啊……三哥,呜呜……”林千松无奈地求饶,“饶了我……啊,饶了我吧……” 屁股很快就红彤彤的了,可见下手的人打地一点也没含糊。 “敢惹三哥,就别怪三哥不留情面。”林青岩说。 “啊!三哥小心眼,啊……呜呜……弟弟随便一句呃啊……话,嗯……都记恨。”林千松被打地哇哇叫。 林青岩接连“啪啪啪”打了好几下,打地林千松痛到极致又爽地不行,身体一颤,忍不住想射精。林青岩一手伸过去,迅速抓住弟弟的命根子,不让他射。 又来了!林千松苦着脸求饶:“三哥,啊……我……啊啊,错了……” 林青岩打够了,便不再打了,心神用在下体上,与埋在柔软肉穴的另一个巨物合伙使劲捣弄,干地林千松连连浪叫,胯间性器肿胀地不行,却无法射出来。 “别……啊……让我射……”林千松难受地哀求,“行风……我难受……呜啊——” “再等会。”苏行风柔声说。 “我现在……啊啊啊——”“就要”二字还没来得及出口,林青岩忽然对着那致命的地方蛮横一撞,操地林千松尖叫,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话。“好重……啊啊——我不行……啊——” 苏行风眉头紧皱,沉默着埋头苦干,撞地三人交合之间不停发出沉闷的声音。 林青岩忽然松手,林千松淬不及防,射了出来。高潮带动后穴瞬间绞紧,咬地苏行风一个没防备,也跟着射了。林青岩连续快速抽插了十几下,精液才全部喷进深邃的肉洞里。 林千松这下是真累了,瘫在苏行风怀里,喘着气,一句话都不想说。 两个对一个,到底和一对一感觉很不一样。 林青岩拔出自己还未全软的性器,苏行风也拔了出来,精液争先恐后往外流,这感觉惹得林千松哼了一声。 “休息吧。”苏行风低声说。 林千松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苏行风和林青岩有早起的习惯,大清早就起床了,林千松日上三竿才打着呵欠醒来。 林钟和萧忘尘已经通知了本地的衙门,调来了兵力,也在客栈门口备好了轿子,林千松由苏行风服侍打理了一番,跨出客栈的大门。两个王爷四个侍卫,一长串官兵,浩浩荡荡往苦寒庄总部行去。 时至黄昏,苦寒庄才上上下下彻底给抄干净。庄主寝室下有一地道,里头尽是金银财宝,林青岩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吩咐把财务全部搬走,一点也不留下。等到罪犯和官兵都离开,原本气势堂皇的苦寒庄就只剩一些不值钱的座椅,连墙上的挂画都给拿了下来。 林青岩不想在外头耽误太久,第二天就打算回去。 这天,为了恭送三哥,林千松起了个大早,穿地一身工工整整。 “你何时回去?”林青岩问。他身后是轿子,一会乘轿子到衙门口,再换马车,与一干反贼一同返回京城。 “我还地再玩会儿。”林千松说,“难得出宫一趟,左右拥抱都是美男子,岂能这么早就回宫让你与父皇差遣。” “别玩脱了。”林青岩好心忠告,“我,萧忘尘,苏行风,三个足以。” “堂堂八王爷,多要几个美男有何妨。”林千松不甚在意说,“三哥,这方面你不是不限制我的吗,怎么又管起来了。” “你当我真那么宽厚,之前不管你是因为你身边有萧忘尘看着,谁知道那厮非要擅自离开,平白让我多一个麻烦。”林青岩眉头微皱,说,“再多,我可要不乐意了。” 49 林千松现在就开始不乐意了,嘀咕:“我又不是女人,非要遵从什么三从四德,我可是王爷,多几个情人有什么关系。三哥你将来会跟父皇一样后宫有三千佳丽,我也会跟其他出宫建府的兄弟一样,少说也有两三个侧室,咱两谈情人的数量,这不是在说笑话吗。” “历来皇帝后宫佳丽众多,但我到底要不要跟前人一样,还不一定。”林青岩说,拿扇子抵住弟弟心口,“八弟,感情这事,若是太过轻浮,可落不得好处。” 他这八弟,其他的事都学地好好的,感情这事却从没机会学过,处理起来跟小孩玩游戏似的,没个轻重。 林千松皱了皱鼻子,想说点什么,却又感到有些无话可说。 林青岩忽然敲了敲他胸口,让他往客栈里看。林千松转头,看到苏行风正背着一个包袱走出客栈。 苏行风走到林千松面前,脸上是有些歉意的微笑。 “你这是干什么?”林千松眉头大皱,“为何背个包袱。” “我要走了。”苏行风说。 林千松脸色大变,说:“走?去哪?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了?” “没忘。”苏行风认真地直视林千松,“我想了很久才决定的。” “你既然没忘,为何还决定要走?我不是说过你不能走吗!”林千松有些上火,“你是我小厮,没时效的!” “千松。”苏行风有些无奈地说,“我是认真的,我一下山就遇上你,又喜欢上你,但是……”他看看旁边的林青岩,“但是像这样的相处方式,我实在不适应。”三人一起虽然很舒服,但也很吓人。 “你吃完本王就想走?!”林千松怒道。 “千松。”林青岩开口道,“静下心来,好好说话。” 林千松重重地哼了一声。 “行风怎么会不想负责,只是你不想让我负责,只想与我行乐。”苏行风微微苦笑,“行风对你一片赤诚,愿意将你捧为掌上珠宝日日守候,心中再无他人,可你只把我当做左拥右抱之一。你是王爷,你肩头天生背负有责任,我不好要求你只有我一个,但我却连你对我究竟是何种心思都不清楚。” “还能有什么心思……”林千松的话语忽然消了下去,一时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哪种心思。他出宫路上遇上一个性子挺讨人喜欢的小子,想将其收在身边,竟然还要理由? “我想去给养父守孝,虽说养父和哥哥是有罪之人,但到底救过我一命,我不能不孝,至少守孝一年是要的。”苏行风说,“然后我想去走江湖,在山里我就一直期望闯荡江湖,江湖和我一样的人很多,没官府的人,一定很适合我,我一定要去闯闯看看。三年之后,你心里若仍有我一席之地,我就回来,待在你身边。” “你……这可是整整四年啊!”林千松气道,“为什么非要纠结我的心思,趁现在我高兴你在我身边,就好好地待着,不好吗?” 苏行风摇摇头,说:“千松,我到底与你不是同一类人。” 林千松瞪着他,使劲咬牙。 左等右等没等到面前的人说话,苏行风又说:“我这就走了,千松,没有感情的相处不会长久,我这么做,是为我好,也是为你。” “四年过后,我还不是一样,左拥三哥右抱侍卫。”林千松说,“和你不走有什么两样。” “至少能确定我在你心里,和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苏行风说,“我迷迷糊糊就喜欢上你,然后跟你一直走到现在,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沈淀一下,应该能让我好好理清心里的感情。”这样做,林千松应该不会太苦,毕竟他还有两个人陪在身边,自己却是孑然一身。 “我说过,我不想让你走,你武功再高也走不了,我身后是朝廷,想限制一个人还不容易。” “不会,你不是那么任性的人。”苏行风憨厚笑道。 林千松没了话语,又找不到方法把人留住,思来想去,干脆闭嘴不说话。 “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虽然萧忘尘能服侍好你,但一些事还是要自己也会做才好,万一他哪天没在你身边呢。”苏行风又道,“你哥要当皇帝,自然没时间来给你处理这些事情。” 苏行风等了一会,林千松还是没有说话,不禁有些郁卒。 “我真的走了啊,我会想你的。”他说道,转身往与身后走去。 林千松瞪着那人的背影。 走了没几步,苏行风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其实很不忍离去的人。“跟我说声再见吧。”他喊道。 苏行风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回应,只好转头继续走,只是没之前那么昂首挺胸,看起来是受到了打击。又做了一段距离,他又回头,见林千松看着自己,却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这一段短短的路,苏行风频频回头,却一直没有听到心爱之人的一声“再见”。 林千松一直望着,直到苏行风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忽然感到有些恍惚。 “真坏。”林青岩说,“你这一招,估计能让他失落好些天。” “我又没有答应他走,为什么要说再见。”林千松冷哼道,明显非常不高兴。 林青岩笑了笑,收起折扇,俯身过去,在弟弟耳边说:“随你,我也要走了,八弟,金銮殿上等你。”他转身,钻进八人大轿里。 轿子走了。 林千松盯着轿子离去的方向,有些头疼地扶额。 这一下子,就走了两个人。三哥是回宫,苏行风离去着实让人非常意外。 ——感情这事,若是太过轻浮,可落不得好处。 他真的很轻浮吗?哪个王爷不是像他这样,见到一个喜欢的收一个。 又是一天,林千松大中午还赖在床上,闷闷不乐地,不想起来。 “老爷。”萧忘尘端了一些饭菜进来,说,“你早饭没吃,午饭别再耽搁了。” 林千松在床上打了个滚。 “老爷。”萧忘尘走到床边。 “我烦。”林千松不耐烦地说。 萧忘尘闭嘴,仍旧站在床边,林千松看着他,忽然翻身坐起来。 眼前这人是从小和他有约定的侍卫,他在这人面前怎么摆架子都没问题,萧忘尘没有任何理由离开他,永远也会待在他身边,没有自由。林千松与萧忘尘一起长大,至今已经非常习惯萧忘尘的存在,就像习惯他的三哥。 “你是我侍卫。”林千松说,“你可没理由去闯什么江湖。” “是的,老爷。”萧忘尘平静地说。 林千松往前倒,靠进侍卫怀里。萧忘尘在床前蹲下来,让主子侧脸枕在自己肩头上,这样舒服点。 “从十四岁那年冬天开始,你就一直陪着我。”林千松说。而如今,仍旧伴随在身边的,还是眼前这个人。 林千松出生就是受宠王爷,除了王爷外没当过其他的,他想事情脱不开王爷这个身份,脱不开王爷的架子和脾气。皇帝皇后从小宠他,身边下属奴才从小捧他,唯一能让他服服帖帖的,只有林青岩。也就这个三哥说的话,他最听。 和官员周旋,再和颜悦色也要有个王爷的谱。和情人相处,王爷的谱可就不好弹了。 “我要听你的情史,晚点说给我听。”林千松再次说。 “啊?”萧忘尘愣了下,“情史?” “嗯,先服侍我起床吃饭。”林千松走下床。 萧忘尘站起身,替林千松穿衣服,一边问:“怎么忽然想到听这个?” “三哥嫌我不懂情爱。”林千松露出不快的表情,“我岂会不懂,但我是个王爷,为一个人意乱情迷神魂颠倒像什么话。” “身份是身份,怎么做还是看个人吧。”萧忘尘说,“老爷从小就听三爷的话,朝堂上是三爷的得力助手,但感情是私人的,指示不了的,也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就能说服的。” “你倒说地头头是道。”林千松说。 萧忘尘沉默不语。 “你想我怎么对你?”林千松问。 “我是老爷的侍卫,一直都是,以后也是。”萧忘尘说。 他替林千松穿好衣服,后者走到桌边坐下,他则站在林千松身侧。 林千松早已习惯了萧忘尘的体贴服侍,萧忘尘除了武艺高强还有少言寡语的优点。有这个侍卫在,林千松就会很安心。和自家侍卫有床上关系,林千松丝毫不以为然,就像和哥哥跨出兄弟那条界,和相处没多久的纯情男子行乐,都是有些轻浮但犯不着太计较的事。这些都算不上是情,只是一个王爷的寻欢作乐。 林千松一直没把感情当回事,一是他王爷的身份,若对某一个人太过投入,危害会大过益处;二是自己一向不屑。 现在想来或许他是时候尝尝情爱是怎么样的……浅浅尝一下。滋味应该会很不错。就像苏行风在林子里那日对他说的心里话,让他感到特别受用。 能把他伺候地最好的,非萧忘尘莫属。 “交给你一个任务,跪下。”林千松摆出主子的姿态,“听好了。” 萧忘尘立即在林千松身旁单膝跪下。 “教本王谈恋爱。”林千松说。 萧忘尘怔了怔,抬起了头。“这是……”他刚才好像出现了幻觉。 “怎么,听不懂吗?”林千松说,“你暗恋本王多年,应该深谙此道才对。” “这倒没有……”他要是深谙此道,岂会恋地这么苦闷。 林千松皱了下眉头,无所谓道:“无妨,还不快领命。” “属下领命。”萧忘尘站了起来。 “再去拿副碗筷来,跟我一起吃饭。”林千松说,“吃了饭去你父母现在住的地方看看,两个老人无人照顾,实在可怜,你去给许久未见的爹娘好好打理一番,请个人照顾他们,过后仍是我的侍卫。” 萧忘尘内心一震,没想到被知道了父母的事,很吃惊。更意外的是林千松竟然会让他这么做。 “快去,饭菜要凉了。”林千松又道,“别让我久等。” “……谢老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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