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宁舒 下——素飞柳
素飞柳  发于:2014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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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毫无预期的含住胸前的茱荑时,少年的身体微微痉挛起来,男人一笑,俊脸上仍是带着温暖的笑,竟透着股邪气,让人见了便不由自主的沉溺,修长的手指滑过那雪白的胸膛,一路向下,来到牛仔裤的裤头,两根手指只轻轻一带,裤子的纽扣便被挑了开来,宁舒下意识的去挡,只犹豫了一秒便又缩回手去。

男人仿佛得到强烈的暗示一般,将手慢慢的伸进了裤子里,握住少年已渐渐抬头的欲、望。

他的动作算不上熟稔,对付宁舒却是绰绰有余,只感觉那修长的手指滑进内、裤里,在那渐渐变硬的物事上面轻柔的打转,指腹间的薄茧让触感变得尤为敏感,宁舒咬着牙,快被身体里的热量折磨疯了。

不敢松开牙关,怕一松开,便会吐出令人羞耻的呻、吟,他从未尝过这种甜蜜美好的滋味,明明是甜腻的,心脏却又透出些酥麻来,隐约还有微微的刺痛感。

没过多久,他便全身一阵痉挛,在李严熙手里泄了出来。

男人轻笑出声,将那沾了浑浊液体的手指抽出来,伸向唇边,舌头一卷,笑道:“真甜。”

宁舒窘得几乎抬不起头,他所认识的李严熙应该温柔优雅,眼前这一个却处处都透着魅惑和邪气,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嘴边突然多出来的手指慢慢撬开他紧闭的牙齿,男人温柔的声音在下一秒慢慢响起,“宁舒,我想要你。”

少年慢慢睁开眼睛,对上男人温柔的视线,终是松开了紧闭的唇,将男人递到嘴边的手指慢慢的含住了,入口的是微弱的檀腥,带着些许奇怪的味道,那是他自己的,想到这里他有有些抗拒,那手指却在他口腔里温柔的旋转起来,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手指边缘流下来,无端端扯出一丝情、色的味道。

两人身上的衣物不知不觉间全部褪下,赤、裸的身体紧密的交缠在一起,在封闭的车厢里溢成了一道无法冲破的暧昧,宁舒仍自己沉溺在李严熙制造出来的情、欲里,无法自拔。

虽长年安坐办公室内,李严熙的身体却堪比健身教练,肌肉紧、致,肤色健康,宁舒欣赏着眼前这道风景,视线无意中看下去,脸上的红晕更盛,然后才慌忙的错开来,他虽活了这么多年,除了自己的,别人的身体却从未见过,更何况,现在这个是他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叫他怎么能无动于衷。

他早想将身上这人抓在手里,却迟迟不敢迈开脚去。

如今,终于可以如愿,他高兴得连脚趾都在发抖。

身后最私、密的地方被异物侵入,让他难忍的皱起眉头,男人见他皱眉,就要撤出手指,却被少年一把抓住,那双明亮的眼睛上被蒙上了层薄薄的雾气,如同小鹿一般可爱无比,声音略显嘶哑的说:“不要停。”

宁舒喘着气,看着身上那人望向他的眼神,温柔深情得都快掐出水来,突然觉得这一生真是没白来,遇见这个人,就是他最大的收获。

“我要进去了。”直到男人的声音近在耳畔,带着极具诱惑得意的意味,他才晃过神来。

立刻感觉到了那炙热嚣张的气息在身后放肆,他咬咬下唇,几不可闻的点点头。

最初的进入总是很困难,两个人都满头大汗的,宁舒喘息着笑道:“李先生,看来你……你也是新娘坐花嫁,头一回啊。”他这话挑衅意味十足,身上的男人却不为所动,只是附下身来亲亲他沾了汗水的额头,哑着声音道:“我怕弄疼你。”

宁舒不说话了,看着男人隐忍的俊脸,咬着牙将双腿打了开来,虽然的确痛得要死,却还是尽量的让身体放松下来。

他从未尝过这情、事的个中滋味,如今身临其境,倒也觉得不错。

除了最初的痛感之外,更多的则快感,那种被抛上云端,身体似都在云上飘浮的感觉让他迷乱了眼。

男人挺腰,深入,抽、插。

一气呵成。

疼痛让宁舒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身上的男人,指甲在男人光滑的背上很快留下了欢愉的证据,两人如同久逢甘露一般热烈的慰籍着对方的身体,车厢里很快便只能听见逐渐粗重的喘、息和“啪啪啪”的声音,使得空气都变得淫、靡起来。

五月的阳光含蓄而羞涩,穿过密密麻麻的树叶从透明的车窗外面照进来,映在两人光、裸的身体上,竟是出奇的旖旎暧昧。

……

宁舒是被痛醒的。

睁开眼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想起之前自己与李严熙在车子里做的事,脸上不禁红了红,好在车子刚好停在了郊区的林间路上,不然的话,怕是会上明天的头版新闻,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到李严熙家的,记忆的最后是灰色的车顶和身上男人带着侵略性的脸,看在眼里是如此迷人而优雅。

正胡思乱想间,房间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

李严熙穿着浴袍站在门口,看见他醒了,忙快步走到床边,低下身来问道:“痛不痛?”

“有一点。”宁舒老实的答。

李严熙不禁皱了皱眉,“我让岩竟过来看看。”说着就要去拿柜子上的手机,宁舒一把拦住他,笑:“让岩竟来干什么?看我……那里?”

李严熙会意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发,“那我再给你上一次药?”

宁舒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是极干爽的,想必是李严熙已经给他清洗过了,只是,“再上一次药?”

“你刚刚睡着了,我已经给你清洗过伤口,好在没流血,只是有些红肿,我已经上过药了,现在再上一次应该会好得更快些。”他说话的时候表情极其认真严肃,宁舒却越往下听越郁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李严熙抬头,便看见少年通红的耳根,凑过去亲吻那光滑的脸颊,右手执起他的手,温柔的笑:“宁舒,要一直这样握着我的手。”

宁舒愣了一下,才用力的点点头,手指微微收紧,两人的手便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67.

你的呼吸如同空气,无处不在。

——4-12

虽然是第一次,因为李严熙过程中相当温柔的关系,除了有些疼痛之外,宁舒并没有发烧等现象,这多少让李严熙松了口气,将景风前不久送来的那一大堆止痛药感冒药零零种种的全部又重新放在柜子里。

宁舒见了,疑惑的问起,李严熙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下宁舒更加觉得无地自容起来,敢情这些人都在为他们的性福做贡献呢。

李严熙见他的表情便知他在想什么,摸了摸他的脸颊,脸上一片温柔的神情,连声音都是轻柔的:“宁舒,我从没这么幸福过。”

宁舒抬起头来,立刻掉进一汪深邃的泉水里,拨不出来。

只见近在咫尺的男人说完话,慢慢靠过来,精准的含住他的双唇,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那灵动的舌头渐渐的滑进来,在他的口腔内温柔的扫过一寸,温柔的,轻浅的,却又让人无法抽离。

宁舒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抱住那人宽厚的肩膀。

十八岁的这一年,他,不再孤单一人。

午饭是李严熙亲自下厨做的,虽然只是小米粥配酱菜,味道成色也都不咋地,但因着那份真心深情倒也勉强及格。

吃过午饭,宁舒又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壁灯,灯光很微弱,落地窗外已是一片灯火通明,他从床上坐起身来,自己一天一夜没回家,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在找他,李严熙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公事,见他起来了,忙放下电脑走到床边,扶住他的肩膀,“饿了吗?”

宁舒摇头,“我得回去了。”

李严熙仍按着他的肩膀,语气温柔却强硬,“明天再回去,你身上还有伤。”

“我爸会担心。”宁舒看着他,面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李严熙看着他,良久后低下头来,在他唇上偷走一吻,微微轻笑起来,“好,我送你回去。”说着便走向一旁的衣橱,从里面拿了外套和裤子给宁舒,“穿上。”

宁舒听话的接过,眼巴巴的看着李严熙,希望他能回避一下,哪知对方不但没出去,反而大刺刺的坐到了窗边的沙发上,“你不是要回去吗?快点换衣服吧。”

那眼神,怎么看都十足调戏。

宁舒瞪他一眼,只好背过身去,将身上的睡衣睡裤脱下来,然后又动作迅速的穿上衣服,那衣服穿在身上竟出奇的合身,他在镜子前转了个圈,尺码刚刚好。

李严熙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就着这个姿势将人圈在怀里,轻声说道:“你终于穿上了我为你准备的衣服。”

呃……

宁舒突然不知怎么回答,又听见他说:“如果我想要你每天早上在我床上醒来,是不是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那声音明明还是如往常那般低沉,语气里却尽染上暧昧复杂的调调,宁舒心里一动,转过身去,吻上了身后人纤薄的嘴唇。

嘴齿交缠,辗转,辗转,再辗转。

四周一片安静,两人的呼吸在昏暗的灯光下渐渐迷乱,不远处的穿衣镜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如同不可分割的整体,亲密无间。

所以,当第二天早上,宁舒在李严熙的床上醒来时,懊恼了好一阵。

昨晚一个不小心就又留了下来。

李严熙还未起身,看着身边的人坐起来,抱着头好一会儿,表情似有些懊恼,然后才慢吞吞的从床上起身,少年的身体带着清新的气息在早晨的第一缕光冲破大地时弥漫着整个房间,男人眯起沉静的双眼,看着对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未着寸缕的身子在眼前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少年弯下腰去拾起昨晚扔在地板上的衣物,随着弯腰的动作,那纤细的腰肢以及挺翘的臀便全数落入男人眼里。

“宁舒,我昨晚好像没吃饱。”

宁舒正往身上套衣服,便听身后传来某人的声音。

他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去,边套上内、裤,淡定的答:“我得回家了,我爸肯定很着急。”

“不急,我前天已经叫人通知伯父了,说你要去校长家参加毕业晚会。”男人慢慢的说道,边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宁舒自是不信,但是看见对方脸上那笃定的表情,却又不得不信,这个人总是有办法编出各种理由来说服他的父亲相信他彻夜未归真是为了那所谓的正当理由。

夏天的清晨,两人在晨露微光中耳鬓厮磨。

四周的空气太过热烈,连阳光都害羞的躲在了薄纱般的窗帘后面,只悄悄的探出头来。

春光……溢满整个房间。

等到宁舒真正从李先生家的那张超大尺寸的床上下来时,已是下午的事了。

李严熙带着人去附近的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才将宁舒送到了家门口,看着四合院的大门敞开着,宁舒竟有些怯,不知道等下父亲问起来,他要怎么回答。

李严熙看了看他,伸手过来握住他的,笑道:“如果怕进去,我再带你去转转。”

宁舒摇摇头,一咬牙,“我回去了。”然后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精神推门下车。

李严熙笑着跟他道别,然后驾车离去。

直到车尾瞧不见了,宁舒才慢吞吞的进了屋,父亲正坐在正屋里看电视,年后他便接受了李严熙的提议,去了李严熙朋友的那个工厂做保安,待遇不错,工作时间也很合理,每个月还能休息四天。

今天星期天。

想到这里,宁舒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宁怀德见儿子走进来,衣服不是先前的那一套,惊讶的张了张嘴,问的却是另一回事:“马上就要考试了吧?”

宁舒点点头,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还有一个月。”

“志愿填个了吗?”

“填了。”

“填的是哪里?”

宁舒犹豫了两秒,吐出四个字:“北京大学。”

父子俩之间的空气瞬间沉默下来,只有对面的电视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良久,宁怀德拍拍他的肩,“成,也让咱们宁家出个状元。”

宁舒听了,不由得笑起来,眼睛里溢出薄薄的水汽,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虽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对于母亲这个称谓,他多少还是有些抵触,不为别的,只为这个人狠心的抛弃了他们父子,光这一点,已足够他抱着不原谅。

李风擎那晚也去了岩竟的别墅,只是后来因为有事提前走了,他以为对方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哪知才踏进校长办公室的门,李风擎戏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宁舒,你说你们家是不是有遗传基因?你妈妈是美人,你那两个表姐也长得漂亮,连你也生得这么……啧,怎么说呢……”李风擎努力的想着,还没起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这秀色可餐的少年,便对被方不客气的打断:“校长,马上就要考试了,你是不是该说些正经事?”

李风擎无奈一笑,像是在自言自语,“看来我们家严熙注定是要被妻管严了哦。”表情十足暧昧。

想起自己与李严熙……的事,宁舒便无奈的闭了嘴,李风擎见他这表情,立刻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还没来得及继续刨根问底,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起来,两人寻声望去,看见门口站着的人都有些惊讶。

宁舒从位置上起身,“表姐,你怎么来了?”

卓蓝一笑,声音难得的温柔下来,“正好顺路,过来看看你。”

说话间,宁舒已走到了她面前,卓蓝的脸色不太好,这是宁舒的第一眼结果,他回身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李风擎,说道:“校长,我想出去一下。”

李严熙冲他摆摆手,“去吧。”又对卓蓝说,“小蓝,有空过来玩。”

卓蓝自是笑着答应了,然后便跟着宁舒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的校园很安静,他们从一间间教室外面走过,可以清楚的听见里面的朗朗读书声,卓蓝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宁舒也不催她,面目安宁的走在身旁,直到两人下了楼,停在花园旁边,卓蓝才看着他,慢慢开口,“我觉得有些事应该告诉你。”

宁舒一笑,面容映衬着身后的花朵,更显清雅,“表姐要告诉我什么?是李严熙的外公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这件事吗?”

卓蓝呼吸一滞,眼睛里沉淀着难过,“宁舒,他也是你外公。”

“你见过这天下有想杀了自己亲外孙的外公吗?”他的脸突然一沉,声音都透着怨怼和疏离,卓蓝仍旧看着他,声音柔软,带着份恳求,“宁舒,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我们,就表示你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个人,他再怎么不对都是你的外公,我们的爷爷,相信我,我们会努力达成共识,不会再让他伤害你和你父亲。”

“我承认你们是因为你们是李严熙的亲人,跟那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说话时的神色始终低沉,眼底似有愤懑的光芒一闪而过,卓蓝看得心惊,却又同时感到无奈,“你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杀你吗?”

宁舒看着她,眼里写满疑惑。

卓蓝别开眼,看着不远处的花海,声音像羽毛一样轻,仿佛风一吹就会散,“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空气突然闷热而焦燥,路边的高大梧桐从眼前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宽大的马路上,偶尔有几辆车飞驰而过,带起的风吹乱尘土,然后被带进人的眼睛里。

很痛,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没过多久,便下起了雨。

夏天的雨来得很快,伴随着响亮的雷声,雪白的闪电在厚重的云层中突然显现,仿佛将天空都辟成了两半,宁舒站在一个小店的屋檐下,突然没了前进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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