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时林风起——陈留王
陈留王  发于:2014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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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沐风并不想含别人的鸡巴,但更不想扫林暮禽的兴。他思索着在成人电影中学的口交课程,在对方顶端亲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尖从根部舔吸,绕到顶端之后,不轻不重地吮吸了一下。

“咝……”林暮禽难以抑制地呻吟一声,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让他几乎射出来。而何沐风显然注意到对方反应,他抬起头,调笑地说:“亲爱的,舒服吗?”

林暮禽深吸一口气,赞赏地点头:“好孩子,你简直是天才。”

何沐风几乎是入迷地吮吸舔吻着他的,而林暮禽的呼吸更加粗重,这在何沐风听来,无疑是一种迷人的春药。当林暮禽颤抖着身体射出来时,何沐风喘息着扑在林暮禽身上,难耐地磨蹭着他,显然已经沉浸在欲望的边缘了。

林暮禽抽出纸巾擦掉何沐风嘴边的精液,温柔地吻着他,却对他求欢的动作视而不见:“沐风,怎么了?”

何沐风搂着他,并不说话,嘴唇只是追逐着他的亲吻,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伸到胯间,抚弄着自己的,一副既焦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林暮禽望着他,嘴边浮出一抹堪称邪恶的微笑。他是个会玩的,在床上的花样简直层出不穷,和何沐风这种菜鸟远不是一个级别。林暮禽温柔地攥住何沐风的两只手,从旁边扯过一根浴袍带子,绑在床头。

何沐风茫然地看着他,但这种被捆绑的方式并不让何沐风恐惧,因为他知道林暮禽决不会伤害他。他甚至难耐地扭着腰,小声地哀求:“暮禽……你摸摸我……”

林暮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一个饥饿许久的野兽即将品尝一只娇嫩的幼羊。他俯下身,一寸寸亲吻着何沐风的身体,娴熟地抚摸着对方的乳头和腰侧,口中温柔地说着猥亵而温柔的情话……

何沐风被他撩拨得毫无招架之力,每次即将攀上巅峰时又被抛下低谷。林暮禽若即若离地逗着他,既不让他发泄,又要他长久地沉浸在情欲中。最后何沐风身体泛红,耳朵边的床单被眼泪和口水浸湿了一小片,他可怜地看着林暮禽,身体却又淫又浪地追随着对方的爱抚。

林暮禽解下浴巾的束缚,让他在自己口中射出来,抱住昏迷过去的何沐风,亲吻着对方湿漉漉的嘴唇……

第十八章:中二王子

早晨的阳光已经从窗帘的缝隙间露出来,屋子里卧室里一片温暖沉闷的空气。宽大的床上,被子和浴袍扔在地上。两个男人紧紧拥抱着,像一对交颈鸳鸯似的,睡得十分香甜,年轻光洁的皮肤在昏暗的卧室中犹如美玉一样。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上传来,床上的人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林暮禽安抚地拍着何沐风的后背,语气不耐地问:“是谁?”

沉默了一会儿,时桐叶在外面问:“沐风,你今天还上班吗?快迟到了。”何沐风从林暮禽怀里钻出来,看了一眼床头闹钟。“惨了。”他沙哑着声音说,从床上坐起来。然而林暮禽像结实的藤蔓一样,重新把他抱进怀里,温柔地吻着他的额头:“今天不要去了。”

何沐风做了一秒钟的思想斗争,坦然依偎在林暮禽结实温暖的胸膛里。他清了清嗓子,用平静地声音对门外说:“我感冒了,今天不上班,你别管我了。”

沉默了一会儿,时桐叶冷笑一声,然后说:“是屁股疼得起不来了吧。早饭做好了,放在厨房,记得起来吃。我走了。”外面响起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归于平静。何沐风从桌子上摸出手机,打电话请假,上司虽然不满意这种临时请假的行为,但是听何沐风声音沙哑虚弱,似乎真的感冒了,因此也没说什么。

何沐风挂断电话,觉得自己大脑醒了,身体却依然昏昏沉沉地和床单以及林暮禽分不开。两人双腿交缠,赤裸的身体紧紧依在一起。何沐风感觉到对方硬挺温热的抵在自己小腹上,而自己的身体昨夜几乎被掏空,早晨自然兴奋不起来。

“种马。”何沐风低声嘲笑他。林暮禽摆弄着他的身体,将坚硬的插入他大腿根部,在白皙柔软的腿间缓慢磨蹭。一双手也闲不住似的爱抚他的身体。何沐风的身体尚未苏醒,只觉得来自外界的触摸和猥琐很烦人。

“你的腰真细。”林暮禽低声说。

“谢谢。”何沐风礼貌地回敬:“你的腰也……嗯,挺结实的。”

两人在床上缠绵地翻滚着,最后何沐风腿间和屁股上一片湿淋淋的精液,他生气而无奈地爬起来洗澡。两人才算正式起床了。

厨房里是时桐叶做的早餐,不过只有何沐风一人的份。于是这一对小爱侣坐在一把椅子上,共同吃了一份煎蛋,一杯豆浆,一张煎饼。然后他们也来不及收拾餐具,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虽然是看电视,但究竟屏幕上是什么内容,两人全不知情。他们低声说着缠绵肉麻的情话,或者长久地亲吻着对方的嘴唇,温柔而甜蜜。

要是没有人来阻止的话,这种甜得发腻的气氛不知道要延续到什么时候,幸亏中午的时候,慕容起来了。

这个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男人,唉声叹气地站在门口,暗灰色的西装上蹭了一点灰尘,脚上的皮鞋上沾满了泥土,他手中掂着一个蓝色的旅行袋。他这副模样,就像在城乡结合处倒卖山货的中介人,不修边幅却强撑体面。

“慕容,快进来。”何沐风见怪不怪,热情地招呼他,而林暮禽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有些琢磨不透他的身份。

“唉,我不进去了,慕容起黝黑的脸上布满愁容:“小叶又在生我的气,你多劝劝他。这是我从老家带的山货,给你们俩尝尝鲜。我先走了。”说完,也不顾何沐风的阻拦,放下鼓鼓的帆布袋子,转身走了。

何沐风无可奈何,两人几乎每星期都会吵两次架,因为各种奇怪的原因。他将帆布袋放在玄关柜上,关上门。正对上林暮禽疑惑的眼神。

“那个男人,是医生的什么人?”

“男朋友……吧,不过总是分分合合。”

饶是林暮禽见多识广,也被这奇异的组合震惊到了。他虽然只见了时桐叶几面,但对方无论气质还是相貌都十分出众,而且言行中有股冰冷高贵的气质,很不好接近,没想到他的恋人竟然是一位粗野如村汉一样的男人。林暮禽觉得好笑之余,目光落到何沐风身上,又生出许多忧虑,问道:“医生有男友为什么还要和你合租?那个男人在这里过夜吗?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们品行怎么样?会不会当着你的面亲热?医生平时还领别的人来吗……”

何沐风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一串问题,停了一会儿说:“时桐叶和慕容都是好人。你别多想了。”

林暮禽不依不饶地说:“是哦,在你眼里,全天下都是好人。所以总是被人耍的团团转……”

何沐风不愿意和他争吵,开始收拾餐桌,将杯子和盘子拿进厨房清洗。而林暮禽看他把自己的警告当成耳旁风,提高了音量叮嘱他一个人在社会上要多长心眼等等……何沐风面无表情地把洗干净的盘子放在架子上,林暮禽有点大男子主义,有时候把何沐风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何沐风听说过情侣和夫妻之间至高的恩爱模式叫做“怜君如子”,不过他从小身处父母哥姐的宠爱与压迫之下,如今长大成人,非常讨厌被人约束和管教。

何沐风擦干净手,走出厨房,林暮禽一直在看着他:“怎么?说你几句就绷着小脸了?”即使在说教,林暮禽的脸上依然带着温柔的宠爱之意:“到我这里来。”

何沐风站在那里不动,眼神复杂地看着林暮禽。他心中有些不满之词,却不知道要怎么样婉转地说出来,毕竟两人现在正处在浓情蜜意之时。何沐风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声音平板地说:“父上大人——”

林暮禽惊讶地瞪大眼睛,几秒钟后,他滚落在沙发上笑得喘不过气。笑过之后,他把何沐风抱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乖儿子,爸爸疼你。”

何沐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林暮禽又大笑了一阵,等心里的得意劲儿过去,他坐直身体,柔声问:“是不是嫌我管得太多了?”

“真难得,你还有这个觉悟。”何沐风讥讽道。

林暮禽叹气:“你是个成年男人,自然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承担自己行为的后果。我既不是你的父母,又不是你法律上的爱人,没有权利干涉你。但是,”林暮禽舔舔嘴唇,眼神中有一抹贪婪的光:“不过我们既然相爱,你不但要喜欢我的深情和温柔,也要爱上我的强势、独、裁和专、制。你要我收敛性情,那就不是真实的我,我想你也不愿意和残缺的我相爱吧。”

何沐风瞪大眼睛,第一次发现林暮禽居然擅长诡辩。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磨合期,这就是初期相处的磨合期,很正常。他闭上眼沉默,以此缓和两个人的气氛,但是很快,他皱着眉头,把林暮禽不安分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拿出来。

“暮禽,你别乱摸我……”何沐风按住他的手,又拉开衬衫看了一下,昨夜身上留下的红印还没褪下,乳头有些红肿,刚才又被揉捏了几下,硬硬地立起来,被布料磨得又痛又痒。

然而林暮禽食髓知味,手指又从他宽松的后腰潜入股间,这下何沐风不淡定了,急忙把他的手抽出来,几乎有些气恼:“你……你强迫症吗?不摸我不行吗?”

林暮禽欲求不满地看着他:“你很过分啊,不让我上,还不许摸吗?难道你喜欢被我视奸?”

何沐风脸上发热,因为羞惭,声音也低了几分:“咱们像以前那样,斯斯文文地坐在一起说话多好。”

“那样当然也可以,”林暮禽思索着说:“那我们白天就做斯文的朋友。到了晚上……”他目光猥亵地扫视着何沐风:“你要全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都要乖乖听话。”

何沐风脸色通红,想起昨夜不堪的情状,咬紧嘴唇没有答应这个条件。他发现无论是争论还是谈判,自己都输得一败涂地。而林暮禽的手指,又大摇大摆地进入自己衣服中。

林暮禽行踪不定,他大概是很忙,每次和何沐风见面都形色匆匆,脸上却偏要表现得优雅从容。这让何沐风觉得好气又好笑,他知道;林暮禽现在成为林氏集团的总裁,总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何况林氏集团总部和自己不在同一个城市,林暮禽两地奔波十分不易。

有一次两人出去逛街,何沐风理发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林暮禽歪在沙发上,安静地睡着了。两人回到住所之后,何沐风将他推到卧室,命令他休息,而林暮禽看了一眼手表,很坚决地说:“不行,今天要回公司。”

何沐风简直被气笑了,他把林暮禽的车钥匙收起来,不高兴地说:“你回去都是晚上了,公司能有什么事情?明天回去不行吗?”

林暮禽犹豫了一下,摇头说不行,他伸手去夺钥匙,两人在房间里追逐,何沐风是带着玩闹性质的,没想到林暮禽真的动气了,他反剪何沐风双手,膝盖压在他腰上。何沐风痛叫一声,钥匙落在地上。林暮禽一惊,急忙将他抱在怀里,按揉他的肩膀。

何沐风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虽然两人相处的时候林暮禽从来不谈公事,但他从来没有因为公事轻慢过何沐风。

“不会是家里有老婆在等你吧?”何沐风有些气恼地说。

“我老婆就在怀里呢,还有谁等我。”林暮禽语气温柔下来,心里为刚才的急躁懊恼不已。他知道自己曾经让何沐风心寒过,所以现在两人相处,他对何沐风格外温柔宠爱。

“算了,明天再回去。”林暮禽坐在床上,顺势将何沐风抱在腿上:“今天好好陪陪我家宝贝。”

何沐风对他甜如蜜糖的爱语和无微不至地呵护没有多大感触,有时反而很反感,比如两人吃饭时,林暮禽下意识地帮他拉椅子,面对旁边客人异样的目光,何沐风脸都黑了。然而时间长了,自己也觉得脸上发热,害羞甜蜜。仿佛自己真的成为一颗明珠宝贝,被林暮禽捧在手心一般。

卧室里春光旖旎,客厅里却冰天雪地,时桐叶和慕容起在吵架。

林暮禽对何沐风的同居者很不满意,尤其是现在,他本来想和何沐风度过难得的二人世界。但是时桐叶和慕容起正处在冷战时期。

时桐叶神情冰冷,看不出来是不是生气,然而双唇紧闭,等闲不发一语。慕容起像忠心的仆人一样,动作娴熟地做好饭菜,小心翼翼地请他吃饭。时桐叶依然是淡淡的,照样吃饭,照样和何沐风聊天,却视慕容起为空气。而何沐风也很识相地把慕容起当成隐形人。唯有林暮禽烦恼地看着眼前这对碍眼的奇怪情侣,很想让他们俩滚蛋。

“小叶,”慕容起声音温柔得如同春雨:“上个星期我家娃儿生病了,你知道我爹娘带着孩子住在乡下,连正经医院都没有,所以我才赶回老家带着孩子看病。你莫生气了,下次我们去夏威夷玩,我再也不会失约了。”

这温和的声音落下后,是一片长久的死寂。时桐叶将青菜夹进饭碗里,又在上面浇了一小勺肉汤,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饭桌上沉默的气氛将人压得喘不过气,何、林二人匆匆扒拉几口饭,就回到卧室里享受甜蜜的私人空间了。何沐风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端给林暮禽时,林暮禽接过茶杯,又握住何沐风的手:“以前和你住在一起,想想都觉得幸福。”

何沐风挣脱他的手,将晒干的衣服收进衣柜,很随意地说:“你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幸福,但是我当时就觉得很快乐。”林暮禽沉默了一会儿,讪讪地说:“你当我反应迟钝好了。”

何沐风关上衣柜和鞋柜,拿起换洗衣服准备洗澡,打开门看到浴室门紧闭,只好重新坐在卧室等。林暮禽不高兴地说:“为什么要和别人合租呢?”

“第一,房租很贵,第二,我需要和朋友相处。”何沐风用手指玩弄着浴巾,慢吞吞地说:“我很讨厌寂寞,一点也不想一个人,暮禽,你刚认识我的时候,不是也劝我多交朋友吗?”

“那个时候看你总是一个人,怪可怜的。”林暮禽望着他的侧脸,微微一笑:“现在我倒是希望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和这个世界毫无关联,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你眼中所见心中所想全是关于我的信息。所有言行都以我为中心,因我而生,因我而死。”

何沐风笑起来:“那么万一你死了,或者你不要我了,我岂不是很可怜?幸亏你生活在文明社会,否则不知道多少娇妻美妾独守空闺,望穿秋水了。”何沐风捻起浴巾一角当做绣帕,做拭泪状,哀怨地说:“君当做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林暮禽用手指指着他的眉心:“你资质太差,不温顺又不妩媚,不懂撒娇又不会邀宠,如果做我的小妾,一定是最不受宠的那个。”何沐风极少从林暮禽口中听到这种话,不由愣了一下:“不、不会吧,其实我很听话的啊。”他跪坐在床上,挺直腰板,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恭敬地弯腰,柔声说:“主人,欢迎回家。”

林暮禽望着他,眼睛微微眯起,还没说话,何沐风手脚并用地扑到他身上,嘎嘎大笑。

两人正闹着,忽然外面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何沐风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而林暮禽则是彻底忍无可忍了,他跳下床,大步走出去,客厅里有些昏暗,大花瓶落在地上,一片狼藉。慕容起从背后抱住时桐叶,正在小声哀求。两人被林暮禽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时桐叶趁机挣脱他的束缚,走进卧室,狠狠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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