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城有多远——罗然
罗然  发于:2014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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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月似乎有些焦急,微微张口,想说点什么,但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晚上,喝完自家自制的藏式酸奶,他没等顿珠上楼,就自己先睡了,因为晚饭后的谈话内容,他一点想与顿珠说说笑笑的心情也没有。

大概是肚子里的酸奶发挥的作用,他闭上眼睛,静静地躺着,只过了一会儿,竟然就不知不觉的这样睡着了。

梦境里,他见到了一望无际的格桑花,看到它们都在风中轻轻摇晃,不过,却散发着阵阵香甜奶香的气味,十分古怪。

他心里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突然间,也不知为何,睁开眼醒了过来。

睁眼清醒的刹那,他很震惊,自己的双手被绑在头顶,嘴巴被塞上了一块布,身上已经完全精光,一个男子在亲吻胸膛,在吮吸钉子头大小的乳尖。

震惊交织着慌张,他想张口说话,但被堵住的嘴巴使他怎样都无法说话,只能‘嗯嗯嗯’个没完。

男子身上也是一丝不挂,皮肤比较白,抬起上半身以后,立刻把他翻了个身。

尽管灯光不太亮,尽管只能够瞥上一眼,但顿月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与自己完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兄长——顿珠。

他微微皱眉,满脸难以置信,现在的顿珠,跟吃完晚饭以后的那个时候的顿珠,完全迥异,致使他异常茫然和困惑,一时分不清楚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虚幻之中。

熟悉的一双手在温柔地抚摸他的身体,并且肆无忌惮,专门留恋敏感的部位。他红着脸,非常想反抗,但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一块肉,只能双手握紧,紧紧闭眼。

颈侧和后颈被亲吻、吮吸了一遍又一遍,这刻意的温柔令他的神经不由放松,渐渐被麻醉,但目的总在最后,随之而来的一个轻咬,又立刻让神经猛地一下收紧。

软软湿湿又带着温度的物体在他的耳廓周围移动,呼吸也软软地吹在上面,他虽然没有看见,心里还是明白的——顿珠正在用舌尖亲吻着他。

他斜眼,瞥了瞥他,眼里充满不满的情绪。

顿珠在认真地抚摸、亲吻、吮吸,慢慢麻醉他的身体。

毫无疑问,整个后背是男子敏感部位之一。

顿珠湿湿的吻,从后颈开始,一直往下蔓延,吮吸的力度时而轻时而加重。微微突出的肩胛骨部位,他吮吸了一遍后,轻轻咬了一口,齿印干脆利落的留在了上面。

脊椎部位是一条串联着敏感的线,极密,他只能选取几处,亲吻吮吸。

后腰以下,自然是圆滑的臀部,男子的臀部就像女人的双乳一样饱满,但更有弹性。顿珠捧着他的臀瓣,细细吮吸,甚至是轻咬上几口。

顿月的脸颊更加绯红,顿珠压着他的身体,这让他反抗不了。

片刻,顿珠轻轻掰开他的这一对臀瓣,将藏起来的穴门暴露出来,很平静地伸出舌尖,在娇红的穴门温柔的舔个几遍。

顿月不由紧张起来,舌尖在身下那个地方打转,让他忍不住将穴门收得更紧。

顿珠吮吸他娇红的穴门,用力的吮吸,这是他弱点的所在,被连续这样‘攻击’,他不久就招架不住,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跟着慢慢变得急促。

过了一会儿,顿珠稍微抬起上半身,右手抚摸了一遍胯下正挺立着的硕物,然后再度掰开眼前的臀瓣,贴着收得紧紧的穴门,让臀瓣夹紧它,一上一下,肆无忌惮的抽送,摩擦着害羞的穴门。

这是强奸!——顿月心里这么认为。

他没有想到今晚,顿珠竟然会强奸自己……

他的双手拼命挣扎,他想把双手从粗绳的束缚中挣脱出来,以便反抗。

“别动,给我安分一点。”声音忽然从顿珠的喉咙里发出,同时,一只手摁着他的肩头,施加一道力,不让他挣扎。

这不像是顿珠会说的话……

顿月心里不仅更加紧张,害怕也尾随着从心头浮起。

他嘴里发出‘嗯嗯嗯嗯’的声音,让顿珠知道自己非常想要张口说话,只是很遗憾,顿珠根本不管,只是又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吮吸他越发娇红的穴门,并且特意在上面留下了一缕缕唾液。

顿珠喘了喘气,盯着顿月臀瓣之间的穴门,心里有些紧张。

他从来没有与任何人有过交合的经历,对于自己的硕物能否顺利进入穴门,是个未知。事实上,无论是雌性还是雄性的穴门,第一次进入都显得很困难。

顿珠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准备,开始就着残留着穴门的唾液,慢慢地打开穴门。

堵着顿月嘴巴的粗布这个时候起了作用,打开穴门这个步骤,让顿月感到一阵疼痛,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紧紧咬着粗布。

很快他的身体放松下来,顿珠趁这个时候,将硕物缓缓顶入穴门,俯身,贴着他的臀部,贴着他的后肩,开始缓缓抽送。

身体被贯穿的感觉,不同于贯穿别人,顿月紧紧咬着粗布之时想起那次交合,那一次,葛莎其其格每一个起落的动作,都令他无比快活,可现在,他成为了葛莎其其格,成为男子胯下之物的女人。

些许疼痛,混杂着阵阵令人难以承受的快活,很刺激,一步一步地引诱顿月放下挣扎与反抗,蛊惑他顺从。

顿珠粗粗的喘息声,在他耳边不停地回荡,一时间满足了长久以来他对他的性幻想。他的硕物紧紧地贴着腹部,他感觉到它在渐渐膨胀,带走了他所有的理智。

顿珠凑在他耳边,带着淡淡的笑容,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他斜眼看着他,也只能看着他。

顿珠大方地取下他嘴巴里的粗布。

这东西一取出,顿月就忙不迭地急促喘息和呻吟起来,诱惑着顿珠,令他不禁加快抽送的节奏,房间里更加色气糜烂。

顿月抬起下巴尖,头不由往后仰,忍下呻吟脱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顿珠喘息着,认真道:“因为你对不起我。”

顿月答道:“我哪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一直都尊重你的选择啊……”

顿珠含住他的唇瓣,胡乱吮吸一阵,喘了喘气,说:“那你告诉我,同样是这种事,其其格让你更舒服,还是我?”

顿月登时吃了一惊,紧跟着一阵心虚,慌张起来:“你……你从哪里听说我跟其其格做过这种事?!”

顿珠认真道:“不用听说,我亲眼看到的,她光着屁股坐在你身上,你们那么快活,看起来就像是夫妻。”

事实摆在眼前,顿月知道自己就算找出高明的理由也很难说服他,心里越来越慌张,只说着:“我……我……我只是……”

顿珠加快抽送的节奏,喘着粗气,但依然认真道:“她只能……她只能是你的嫂子!我会跟她结婚,你不能再碰她!她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女人!”

顿月怔了怔,这番话刺疼了他的心,让他陷入了绝望的境地。这一刻起,他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这位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兄长不单单只是普通的性幻想和独占欲,更为重要的是,是初恋。

他的眼眸渐渐湿润了,眼睛紧紧闭上,脸庞埋进了枕头里,内心疼痛的感受取代了身上的快活。

第十一章

身体的疲乏,以及困倦,再度令顿月进入睡眠。

顿珠温柔地吮吸他的耳垂,亲吻他的颈侧,才搂着他一起睡。

此刻顿珠平静了下来,回想起方才自己说的那些话,他觉得自己似乎说的太重了。

不过,他很快就觉得没什么了,觉得把话说重一点、说得夸张一点,才能让顿月记住它,让顿月不会再与女人有过于暧昧的关系。

从他的硕物射出的爱的浊液,还留在顿月的穴门之内,他希望这个东西能在那里面慢慢融化,然后,就好像一道魔咒,顿月能够第二天早上就爱上他。

只是他不知道,顿月其实和他是一样的,都是因为顾虑而耻于表白,都是因为对彼此产生了误会。

第二天,他仍然起得很早,亲吻了一下顿月的脸颊,就回阿布雨堪寺。

顿月因为昨晚的疲乏而十分嗜睡,一直到了太阳爬得老高的时候才醒过来,不过,睁着眼睛没有马上爬起来,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以后,他还是能像以前一样面对顿珠,毕竟,昨晚的强暴只是一个惩罚,是一个教训,并不是为了情色而发生关系,无须羞耻。

他就当这是自己的屁股被顿珠狠狠地用鞭子抽打了一顿,眨眨眼就不记在心上了,唯一让他深深惦记着并且无法忘怀的,只是顿珠在那个时候说过的狠话。

他一想起那句狠话,心就开始做疼。

是的,自己没有机会了,一点机会也没有,顿珠爱的是别人,是一个女人,永远都不可能跨越家庭关系去爱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这辈子,只能看着他跟一个女人结婚,自己只能当他的伴郎,看着他跟女人幸福美满、延续后代。

他的右手紧紧揪着被子边沿,很想要用力的哭出来,但是他很明白,只有女人才能这样做,身为男子,只有默默忍受失恋痛苦的份。

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暂时没有头绪,心里更是一愁莫展。

顿珠准时回到了阿布雨堪寺,今天,仁波切似乎不在平时呆着的那间屋,也没有留话安排任务给他,情况似乎有些奇怪。

为了不耽误时间,他没有离开,就坐在屋里,自己复习医学内容。

才过了几分钟,突然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是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他回头,望了一眼门口,但没有出去看个究竟。

他慢慢地翻了书的一页,绣着莲花吉祥结图案的藏式门帘猛地被撞开,一个十岁左右的有些胖的小和尚鲁莽地跑进来,扯着他的胳膊就往外面拉。

小和尚一边把他往外拉扯一边急急催促:“快点!快点!跟我到禅房去!”

“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顿珠很狐疑。

“德吉师父昨晚突然生病,现在情况更加了不得,你得马上过去看看他是怎么了!”小和尚回答。

顿珠奇怪道:“会医术的师父们呢?不在么?”

小和尚说:“只知道你在这里,没时间找他们了,你快点跟我来!”

顿珠认为自己已经算是医生了,就加快步伐跟着他往前跑。

到了僧侣们的传统禅房,顿珠跟着小和尚跑上了小楼,跑着穿过了二楼的走廊,跑进了偏向左侧的其中一间房。

当停下脚步时,顿珠早已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小和尚也气喘吁吁,不过没有马上休息,走到其中一张床前,看了看床上患病的一位五十多岁的喇嘛一眼,再度催了顿珠一声,扬扬手道:“快点看看啊,德吉师父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顿珠走到床前,询问病患:“您觉得哪里不舒服?”

喇嘛微微张口,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但是很低:“头晕得很厉害,没有力气。”

顿珠又问:“胃口怎样,有没有食欲?”

喇嘛答:“只吃了三口馍馍就吃不下去了……”

顿珠继续询问:“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不舒服的?”

喇嘛答:“昨晚半夜开始,肚子忽然很痛,去厕所拉肚子拉了三次……”

顿珠冥思着,再问:“有呕吐的迹象么?”

喇嘛轻轻摇了摇头。

床前的小和尚忽然插嘴,对顿珠说:“之前用体温计给德吉师父量过体温了,发烧了,三十九度。”

情况有点严重啊……

顿珠心里暗暗这样想着,在床沿坐下来,掀起被子一角,把喇嘛的一只手移过来,指尖按在他的腕部,以藏医学的方法开始号脉。

过了一会儿,顿珠立起身,有些遗憾地喃喃:“这个时候,要是听诊器在身边就好了,急匆匆跑过来,忘了把它带过来了……”

小和尚听罢,弯下腰,从床底下提出一个不太大也不太小的木箱子,打开箱子盖,把固定在盖子背面的听诊器拿出去,递给他:“这里有一个!”

顿珠愣了一愣,心里很诧异,也觉得古怪,不过眼前医治病患比较重要,就暂时没有顾虑太多,接了听诊器,把听器戴在耳朵上,右手拿着扁圆的诊器,探进喇嘛的衣服里,将诊器的黑面贴着胸膛皮肤,一边缓缓移动诊器一边认真听诊病情。

过了片刻,他摘下听诊器,又请喇嘛张开嘴巴伸出舌头,他看过了舌头的颜色以后,问喇嘛昨天有没有乱吃过什么东西,喇嘛如实回答。

差不多可以确定是什么样的疾病了,顿珠立刻开了西药处方。在递上药品的时候,他建议喇嘛最好先吃东西填饱东西,这样才能吃药。

门外,此时传来镇定的脚步声,顿珠回头,看到来者是雀倍琼布仁波切,以及另外一位也会藏医术的喇嘛,他向他们微微低头合十。

雀倍琼布仁波切微笑道:“你有几分自信自己诊对了他的病症,并且开的药保证能够治好他?”

顿珠回答:“我根据病症,诊断出来的是这个结果,所以开了这个药,等德吉师父连续吃几次药以后才能知道药方开得对不对。”

雀倍琼布仁波切满意地点点头,说:“这次临床考核,先给你打五十分,等他吃了你开的药以后,药效注定你最终的分数。”

顿珠怔了怔,片刻才恍然大悟,脱口:“这个……是仁波切出的考核题目?!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雀倍琼布仁波切道:“我故意不告诉你,是为了不让你为了考试而治病,医生这个职业,是以为人治病为本,而不是为了考试过关。”

顿珠垂眸点了点头,把这句教导深深记在心里。

三日后,一个下午,有几个很远很远的大城市里来的背包客徒步走进了他们的牧区,走进他们牧民的小村子。

这几个背包客,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旅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到这里来取景拍照,看起来似乎像是艺术家。

他们的燃眉之急,是需要能够住宿的地方,他们拜访过几个家庭寻求住宿,但因为那几个家庭里没有足够闲置的地方,所以他们分开寻求住宿,其中两个人最终一起来到了顿珠顿月的家里。

顿月在楼上的楼梯口处,听到了父母与拜访者的对话。他倒是不反对这两名背包客要在自己家里面住上三五日,只是比较担心自己的腿。

这双残废的腿,他很希望它不会给拜访者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几只藏獒忽然在屋外乱叫,听起来像是打闹嬉戏而发出的叫声,顿月很想这个时候下去陪它们玩耍,但是现在,父母都在招待着访客,没有空闲帮他的忙。

楼下客厅的茶几案上,两碗酥油茶还在冒着腾腾热气,是临时用瓷碗盛的,因为没有备用的专门盛酥油茶的木碗。藏人,每家每户,只有家庭成员才有自己的木碗,即使是儿子的妻、女儿的丈夫,在这个家也都没有自己的木碗。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他自己的木碗总是比自己的妻子要大,因为古有‘男尊女卑’的说法。

客人并没有喝酥油茶,也没有伸手碰碗壁,只是在与顿月的父母交谈,都是一两句谦虚的请求和条件,以及保证之类的话。

才旦升格觉得客人看起来不坏,觉得他们挺老实可靠,作为一向热情好客的民族,他很快就点头允许他们在自己家里住下几日。

楼上,正好有一间空房,原本是给顿月当卧室用的,里面无论是床还是桌子,什么都齐全了,正好可以住人。

谈了一会儿话以后,客人打算上楼去看看住房,才旦升格立刻就要带他们上楼。宗嘎看到案上的酥油茶还没有喝掉,对他们说,先把酥油茶喝了再上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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